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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河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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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河28

巫長寧看了眼常天的畫像蹙深了眉頭,“可有蘇毅的畫像?”

楊滔趕忙和手底下的人翻找,“有,這兒呢。”

巫長寧將常天和蘇毅的畫像放在桌上,“常天續起了胡須,蘇毅被通緝的時候只有十六歲,十年前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樣子必然發生了變化,但你們看常天和蘇毅的眉眼,是不是過於相似了。”

所有人湊過來一看,楊滔驚呼一聲,“何止相似,分明,分明就是一人啊,除了胡須還有鼻子,這不就是蘇毅嗎,難道玄天觀的常天就是一直被通緝的蘇毅?”

楊滔回憶著種種,痛心疾首,“我怎麽沒想到呢,時隔多年一個人的相貌必然會發生變化,但是再怎麽變化多少還是能認出來一些,任誰也不會想到蘇毅失蹤多年竟然藏在了玄天觀中,實在狡猾。”

江葉紅,“假如這個常天就是蘇毅,他在逃亡中逃到了消息閉塞的玄天觀,讓觀主收留他,但玄天觀常有香客往來豈會有人不認識蘇毅,一時發現不了並不意味著一輩子發現不了。”

巫長寧眨眨眼笑道,“如果蘇毅許諾了什麽好處給玄天觀觀主,那麽他就有理由包庇蘇毅了。”

有外人在場江葉紅不便和巫長寧太過親密,但又忍不住靠近他,手背擦到巫長寧的衣角,江葉紅臉上發燙,拿起畫像掩飾自己的緊張,“有這個可能,可,可蘇毅當時只有十六歲又是通緝犯,如果玄天觀的觀主真是貪財完全可以綁了蘇毅去問官拿懸賞金。”

巫長寧,“其中緣由確實還有待查證,如果能找到當年玄天觀裏的人就好了。”

楊滔大喜,“二位,還真能找到,當年因為觀主之位有三個人憤然離開了玄天觀,其中一人我還認識,就是修船的李達,快去把人請過來。”

半個時辰後一位矮胖的粗糙男子被帶了進來,“小民李達見過楊大人。”

楊滔捋著胡須,“李達你當年是不是在玄天觀呆過。”

李達有些緊張,“是,小時候體弱多病,家裏老人說沾染了邪祟把我送到玄天觀修習了幾年。”

楊滔看向巫長寧,“容公子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就是了。”

楊滔對巫長寧很客氣,一是聽聞他是享譽京城女仵作柴青青的兒子二來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他和江葉紅的關系。

巫長寧笑笑,“多謝楊大人,李達你對常天可有了解?”

李達雖說還有幾分緊張,聽見巫長寧柔柔的聲音平緩不少,他們金石縣什麽時候來了位這麽漂亮的小公子,“常天啊,這人怎麽說呢,我入玄天觀的時候才十一歲,觀裏幾個年長的師兄和常天不對付,總是看他不順眼,可,可觀主護著也不好說什麽。”

巫長寧,“觀主護著常天,你可知觀主為何偏護常天?”

李達,“我聽幾個年長的師兄說自從常天來了,觀裏不愁吃穿了,觀主還有閑錢下山去喝花酒。”

果然和巫長寧猜測的一樣,蘇毅確實許諾了好處給玄天觀的觀主,巫長寧沈思片刻,“你可知觀主的錢從何而來?”

李達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觀主有次喝醉說不用擔心錢,反正有金礦。”

巫長寧輕聲念叨著,“金礦,原來如此。聽聞觀主是病故辭世,這又是怎麽回事?”

李達,“也算是病故吧,觀主有次喝得醉醺醺回來不小心摔下了山,把腿摔斷了,再也沒辦法下地行走,脾氣還變得愈發暴躁,對我們非打即罵,後來他就病了,好像是中風了,嘴歪眼斜的,話都說不清楚,每日見了人就哇哇大叫,沒多久就病逝了,常天就拿著觀主的親筆信繼承了玄天觀,除了海升都被氣走了。”

巫長寧淡淡勾了下唇,茶已經涼了,江葉紅換了杯新的給他,巫長寧笑容柔了些,“楊大人我已經沒什麽要問的了。”

楊滔讓捕快帶李達離開,“如此說來蘇毅確實許諾了好處給那玄天觀主,才得以在玄天觀躲藏,可他一個在逃通緝犯又能許諾什麽好處?”

巫長寧,“方才李達說玄天觀主不擔心用錢,反正有金礦,當年蘇毅的父親發現了金礦,因為被蘇大統領舉報而斷了財路一直懷恨在心,我猜蘇毅是從父親那裏知道了金礦的位置,如果他以金礦許諾玄天觀主就不奇怪了。”

江葉紅,“只要知道金礦的位置,多多少少總能弄出點金子,不過從李達口中不難聽出玄天觀主是個貪得無厭之人。”

巫長寧捧著茶杯笑容單純,“所以他死了。”

江葉紅梗住,“玄天觀觀主可能是蘇毅殺的?”

巫長寧又小心翼翼地垂下纖長的眼睫,一副純良乖巧的模樣,“我也只是猜測,或許是玄天觀主貪得無厭,又或許蘇毅弄不到錢財供養他,兩人產生了矛盾,蘇毅起了殺心。”

楊滔讚同地點點頭,“我覺得有道理,容公子方才說或許蘇毅弄不到錢財供養玄天觀主,這倒讓我想起一些事,十年前天雲山的金礦發生過一起曠工偷盜金子之事,為此金礦的守衛變得非常森嚴,所以蘇毅有可能因為這件事弄不到金子和玄天觀主生出了嫌隙。”

江葉紅碰了巫長寧一下,“行啊,什麽都給你猜中了。”

巫長寧笑著垂下頭,模樣太可愛江葉紅心跳不已,恨不得馬上把人擁入懷中親吻,一想心頭又熱了,昨晚才碰過他,可還是忍不住想要他,江葉紅很苦惱,自己才是貪得無厭的人。

巫長寧眨眨眼,“我也是歪打正著而已,有必要再去探訪一次玄天觀。”

江葉紅耳根燒得通紅,胡亂拿起卷宗,“等明個兒再去吧,今日已經太晚了。”

楊滔,“我去找幾個認路的捕快,今日先養精蓄銳,上天雲山的路可不好走。”

江葉紅,“那就有勞楊大人安排了。”

楊滔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江葉紅帶著巫長寧回房,合上房門就把人抱起來,巫長寧拍打江葉紅的肩膀,“這是做什麽?”

江葉紅將人放在床上,擡起巫長寧的腿,巫長寧慌亂地後撤,“別,給我休息幾日,你昨晚要太多了……”

巫長寧紅了臉,江葉紅臉更紅,他知道自己昨晚多不是東西,仗著巫長寧的縱容肆無忌憚的掠奪侵犯他,江葉紅羞得擡不起頭,脫下巫長寧的靴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看你走累了,想給你揉揉腿……”

江葉紅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巫長寧輕笑將腳踩在江葉紅的膝頭,“確實累了,腰酸,腿也酸,給我揉揉。”

江葉紅擡頭看他笑得狡猾,剛才那副可憐後怕的小兔子模樣好像是裝出來的,巫長寧確實經常這樣,有時候柔弱惹人憐,發狠的時候又冷酷如蛇蠍,他總是能在黑與白之間任意轉換,有時候還真分不清哪個是真正的他,可不管哪個樣子都讓江葉紅喜歡得不得了。

江葉紅小心地揉著巫長寧的小腿肚,又想到了他的腿,江葉紅好恨自己,什麽時候成了個色欲熏心之人。

巫長寧懶散散地坐著,一只手撐在床沿,長發傾斜在肩頭,天真,愜意,“別總逮著一處揉啊,我這腿本就酸怎麽給你揉著揉著更酸了。”

江葉紅慌亂地往上挪了挪位置,“我一時沒註意。”

巫長寧瞇起眼睛,“一時沒註意,你握著我的腿卻在走神,你在想什麽?”

巫長寧突然俯身湊近,江葉紅不由睜大了眼睛呼吸一滯,“我……”

巫長寧笑著,“你是不是在想我,想沿著腳背一路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想在大腿內側留下紅痕?”

江葉紅眼瞳又放大了幾分,他的心思完全被巫長寧戳中,如作惡之人被當眾揭穿了罪行,江葉紅忙耷拉下頭。

巫長寧笑得更開心了,“別揉了,骨頭都要給你揉酥了,萬一忍不住倒進你懷裏……”

巫長寧的目光停留在江葉紅滾動的喉結上,眼睛不自覺變成了紫色,江葉紅一怔,忙站起來,“怎麽了?”

巫長寧捂著半張臉,穿過指縫看著這雙幽幽的紫瞳,神秘而誘惑,“過來。”

江葉紅楞了下坐到巫長寧身邊,“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巫長寧按住江葉紅的雙肩把人按在床上,隨即騎了上去,雙手撐在江葉紅起伏的胸口之上,貪婪的紫瞳溢滿了欲望,江葉紅呼吸停滯了片刻,緊張地說道,“阿寧你怎麽了?”

巫長寧用曲起手指刮蹭江葉紅的喉結,淺淺說道,“我想咬你。”

江葉紅笑了,扶著巫長寧的腰擡了擡身子,扯開襟口,“給你咬。”

巫長寧心上燙了,身上也燙了,“你情到濃時想吃了我,可我動情的時候恨不得變成一條蛇死死纏住你,想看你動情紅起的臉,聽你在欲望裏哭喊著渴求我,最後把你整個人吞入腹中,小葉子,我從來不是什麽好人。”

紅暈燒到了脖頸,江葉紅捧起巫長寧的臉,抵上他的額頭,“阿寧你真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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