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終景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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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終景 二
巨獸和虛無都是走的極端界限方向，它們的個體意志早已化為了未知，分散成無數原物。
所以他們才強，所以他們才會沒有個體意志。
如今的虛無之母，只是一道分身，是基於未知侵染已知的固定規律而來。
只要是已知，都將是她的敵人！！
換句話說，只要是有意識的存在，都將被化為虛無。
因為意識本身就是基於已知建立。
絕對的無知，就會失去所有的自我。
不知道文字，不知道語言，不知道吃喝，不知道逃避，甚至不知道呼吸。
連心跳，血流也不知道循環運作。
生命的絕對無知，便是分解，化為徹底的死物，死物繼而化為虛無。
所以，絕對的唯一虛空內，是不允許存在個人意志的。
因為如果連對自我的認知都不存在，也就自然不會有我，你，他，大家，等基礎概念。
沒有你我之分，一切就只會是一片混沌。
天青子沒有理會其他人的逃離，而是目光註視著虛無之母。
“失去自我的界限之外，一切又有何意義？”
虛無之母沒有回答，她早已沒有了自我。沒有對自我的認知，對生存的認知，便不會有生命。
生命最初的形成，本就是基於想要活下去，知道如何活下去等等認知而開始。
有了這等基礎認知，才會有進化的本能，繼而優勝劣汰。
認知的最基礎，便是刺激。刺激是最根本的認識，因為刺激，生命認識到了哪些對自己有利，哪些對自己有害，從而發生偏向。
這便是生命的認知，也是意識的開始。
天青子嘆息一聲，知道這一戰無可避免。
虛無之母早已失去了自我，化為了類似某種未知之物集合的存在。
她本能的吞噬一切存在感最強的已知個體，所以此時最強的他，便被盯上。
“可惜……若化為萬物便可跨越極限認知完整的原物，那生命一開始便沒有出現的必要。”
他微微轉身，直面虛無之母。
就在他轉身的剎那間，其身後八條蜘蛛腿轟然彈出，飛射，瞬間刺穿飛離此地的其餘七道全理。
嗤嗤嗤嗤！！！
密集的穿刺波動擴散開來，包括永鈴在內，所有全理剎那間身體僵直，硬生生被定在半空，強行刺穿身軀。
七人盡數崩潰，化為金色泡沫，消散一空。
他們聚合在這裏的身體被徹底消滅，但在剛剛虛無之母爭取的緩沖裏，他們早已提前分散出了自身的子體逃逸。
天青子自然也明白這點，當即想繼續徹底絞殺七人。
但可惜，虛無之母的陰暗霧氣，已經到了他身前，近在咫尺。
……
……
……
另一處未知區域。
無盡的金盞花海中。
兩具同樣華麗威嚴的花神衣鎧甲，正宛如兩道閃電，極速交錯，碰撞。
兩人所過之處，下方花海粉碎分散，化為無數花瓣紛飛。
但很快新的金盞花也繼續生長而出。
當！！
轟然間，永鈴雙手握劍一記橫斬，重重砍在李程頤擡手的巨大金色塔盾上。
花語要塞形成的金色重盾瞬間破碎，巨劍毫無遲滯的重重砍在李程頤體表腰間。
嘩啦一下。
李程頤腰部多出了一道巨大……白痕。
“……”永鈴目光一縮，“這種強固概念……居然連我也無法攻破？”
概念對概念時，首看堅固度。
比如切割一切的概念，對上抵擋一切的概念，決定勝負的，便是雙方誰的堅固度更高。
而堅固度，本應該是由意識力決定。
永鈴自身全理巔峰的意識力強度，本應該遠勝於李程頤。
可……
他看著李程頤腰部那道迅速消散恢覆的白痕，心中瞬間閃過無數猜測可能。
當！
兩人又是一個交錯。
金劍斬斷李程頤凝聚出來的三尖戟把柄，狠狠砍在其胸膛正中。
無可阻擋！
但造成的傷害也極其細微。
同樣的一道白痕出現在李程頤的花神衣上。
“這不是屬於你的概念！！永恒生機！！這是屬於阿斯拉杜尼的基點概念！！”陡然間，永鈴心中反應過來，眼眸一冷，厲聲道。
‘花語：天命……’
李程頤毫不理會，身形止住後退，手中三尖戟再度愈合恢覆，鍍上一層金色。
兵器在他手中揮舞出一輪圓月，唰的一下停在身側，變形化為細長金色劍刃。
‘絕對必中之刃！！’
唰！！！
剎那間一道燦爛金光爆射而出，宛如激光，瞬間斬向永鈴。
同一時間，永鈴同樣手握巨劍，劍身亮起層層疊疊劍刃虛影。
‘花語：命中註定之刃！！’
巨劍同樣化為金光，帶著註定必中的同類概念，朝對方沖去。
兩人身上的花神衣，增幅都是一千倍，永鈴的是全方位增幅一千倍。
而李程頤，則是其餘素質遠遠不如，但在身體強度，意識強度上，本就是源自於巨獸的永恒生機，意識強度強得變態，甚至還在加速度瘋狂提升。
而在此基礎上，暴增一千倍，其帶來的強度，已經遠遠超越了生靈所能觸摸的極致，到達了就算是全知，也無法想象的極致之外，不存在造物境界。
力量，強度，一切都在瘋狂猛漲，甚至隨著花神衣的增幅，這些數值增幅的幅度還要遠超永鈴想象。
就算是以前的巨獸，也不可能有此時的李程頤這麽誇張。畢竟巨獸可沒有代表一半唯一花的花神衣增幅。
但除此之外。
李程頤的意識力境界遠不如對方，在概念規則的扭曲修改上，處於絕對下風。
轟隆！！！
兩道必中的金光，幾乎是同時命中對方身軀。
永鈴渾身一沈，感受到恐怖巨力層層疊疊灌入身軀，花神衣的外層出現細微龜裂。
他眼神一狠。
‘抽離其速度，定為無法動彈。’心中發動全理手段。
除開存在，力量，堅固等概念他無法調整外，其餘方面，他的優勢是碾壓式。
一開始只是簡單試探一下對方。
而現在……他已經摸清了李程頤的底細。
轟！！
命中註定之刃正面砍中他面門，砍中他左眼。
堅固的頭盔龍角和護眼晶體，擋住了這一劍，恐怖到極點的永恒生機強化花神衣，讓這一劍依舊只留下簡單的白痕。
但就在這時，李程頤渾身一麻，剛剛爆發的速度，在這一刻突兀的憑空消失了。
他完全失去了速度這個概念，無法移動，只能靜止在原地。
甚至連如何移動，如何以意識力和各種體系的能力瞬移飛行，也全部失效。
這是移動的概念生效了。
永鈴提劍，緩緩放松身體。
“結束了。”
他嘆息道。
“巨獸的體系在於永恒存在，在於永恒堅固，永恒力量，這些強概念我確實無法抵消。但……”
“我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殺死你……抹除你的存在。”
他緩步走近，手中金色巨劍自然消散。
“而是，取回屬於我的一切……”
他走到李程頤身前。擡起手，指尖筆直刺向李程頤眉心。
“永恒生機確實無比強大，特別是全知境界的永恒生機，但……它也有個最大致命的弱點。”
永鈴眼中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他伸出的指尖，驟然亮起一點燦爛金光。
“概念修正：時態加速……”
他低聲道。
“將眼前目標的時間，加速一萬倍。”
如果是普通存在，他可以加速一億倍，甚至更多都無所謂，只要提供足夠能量即可。
但對敵對全知，一萬倍已經是相當誇張的增幅。
哢嚓。
剎那間，李程頤覆蓋在花神衣下的身軀浮現一道道裂紋。
永恒生機的強化速度，猛然間暴漲無數倍。
就算是他意識力在謝榮的幫助下，踏入全知，得到了擴張維度的機會，此時也開始支撐不住了。
此時李程頤的意識力早已覆蓋到了周圍數光年的半徑空間。
這也是他的極致了。
全知的意識並非是徹底時時刻刻覆蓋黑海所有已知區域，而是宛如蛛絲和點線般，零星相連，分布所有區域，意識力分化得非常細。
他們是借助黑海原本便存在的各種概念規則網，宛如盤踞在網上的蜘蛛，聆聽一切動態。
而此時李程頤是為了戰鬥而匯聚起來，意識收縮，所以意志高度凝聚，便是將這些點線全部聚合起來。
此時，被永鈴強行加速自身時態後，他的身體堅固度和力量，都開始得到了恐怖增長。
早已化為維度域的身體，整個維度內所有的事物，其存在的屬性，都開始變得越發的堅不可摧。
但同樣的，永恒生機帶來的無限內壓，也開始瘋狂擠壓李程頤的維度身體。
哢嚓。
幾乎是同時間，永鈴身旁的空間，也同時開始浮現和李程頤身上一樣的黑色裂紋。那也是內壓。
“你在和我賭，看誰先支撐不住麽？”他低沈看向李程頤。
永恒生機的維度，勾連的是萬物的存在本質。
而一旦存在維度崩毀，眾生認知中的黑海，便會徹底毀滅，只有維度以上，能依靠其他方式躲避，其餘一切都將失去存在的概念。
那樣的黑海，其實已經沒有統治的必要了。
而這樣的膨脹強化，對於李程頤而言，就是看他。
是他的意識力先因為支撐越來內壓越強大的永恒生機，而徹底失控爆炸。
還是外界萬物的存在維度，因為存在概念越來越堅固，而徹底鎖死一切概念規則的流動。
要知道，萬物是平衡的，能量是有限的，永恒生機相當於從其他地方吞噬吸取力量，全部填充進存在之概念裏。將其變成力量，堅固，和內壓。
這裏多了，那裏便少了。
萬物便會失衡。
永鈴心中瞬間計算出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存在攀升到極致，之後萬物的基礎存在結構，變得牢不可催，一切存在的事物不會，也不可能再受其他概念的隨意影響。
也就是說，維度和其餘全知們的力量，都會大幅度抽離壓制，無法發揮。
只有以存在為核心的全知，才能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那樣的時代……將是萬法末日時代！
‘不過，那樣的程度，你根本無法支撐到！’
當內壓大到李程頤的維度無法支撐時，一切便會炸開，被永恒生機幻化的一切，將會回到原點。
所以……
‘花語：天運。’
忽地一種奇妙的無形波動，從李程頤身上擴散開來。
因果命運類的花語，在加速了一萬倍的時態中瞬間生效。
還沒等永鈴從走神推演中回過來，一切便已結束了。
李程頤的花語沒有對外界使用，畢竟就算使用，永鈴這等級別也大概率無效。
而是對他自身使用。
‘花語：回到原點！’永鈴及時發動自身花語，想要阻止。
但一切已經晚了……
他的力量加速了一萬倍時態，導致了此時無法移動的李程頤，在意識力的花語使用上，比他快了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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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獸和虛無都是走的極端界限方向，它們的個體意志早已化為了未知，分散成無數原物。
所以他們才強，所以他們才會沒有個體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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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已知，都將是她的敵人！！
換句話說，只要是有意識的存在，都將被化為虛無。
因為意識本身就是基於已知建立。
絕對的無知，就會失去所有的自我。
不知道文字，不知道語言，不知道吃喝，不知道逃避，甚至不知道呼吸。
連心跳，血流也不知道循環運作。
生命的絕對無知，便是分解，化為徹底的死物，死物繼而化為虛無。
所以，絕對的唯一虛空內，是不允許存在個人意志的。
因為如果連對自我的認知都不存在，也就自然不會有我，你，他，大家，等基礎概念。
沒有你我之分，一切就只會是一片混沌。
天青子沒有理會其他人的逃離，而是目光註視著虛無之母。
“失去自我的界限之外，一切又有何意義？”
虛無之母沒有回答，她早已沒有了自我。沒有對自我的認知，對生存的認知，便不會有生命。
生命最初的形成，本就是基於想要活下去，知道如何活下去等等認知而開始。
有了這等基礎認知，才會有進化的本能，繼而優勝劣汰。
認知的最基礎，便是刺激。刺激是最根本的認識，因為刺激，生命認識到了哪些對自己有利，哪些對自己有害，從而發生偏向。
這便是生命的認知，也是意識的開始。
天青子嘆息一聲，知道這一戰無可避免。
虛無之母早已失去了自我，化為了類似某種未知之物集合的存在。
她本能的吞噬一切存在感最強的已知個體，所以此時最強的他，便被盯上。
“可惜……若化為萬物便可跨越極限認知完整的原物，那生命一開始便沒有出現的必要。”
他微微轉身，直面虛無之母。
就在他轉身的剎那間，其身後八條蜘蛛腿轟然彈出，飛射，瞬間刺穿飛離此地的其餘七道全理。
嗤嗤嗤嗤！！！
密集的穿刺波動擴散開來，包括永鈴在內，所有全理剎那間身體僵直，硬生生被定在半空，強行刺穿身軀。
七人盡數崩潰，化為金色泡沫，消散一空。
他們聚合在這裏的身體被徹底消滅，但在剛剛虛無之母爭取的緩沖裏，他們早已提前分散出了自身的子體逃逸。
天青子自然也明白這點，當即想繼續徹底絞殺七人。
但可惜，虛無之母的陰暗霧氣，已經到了他身前，近在咫尺。
……
……
……
另一處未知區域。
無盡的金盞花海中。
兩具同樣華麗威嚴的花神衣鎧甲，正宛如兩道閃電，極速交錯，碰撞。
兩人所過之處，下方花海粉碎分散，化為無數花瓣紛飛。
但很快新的金盞花也繼續生長而出。
當！！
轟然間，永鈴雙手握劍一記橫斬，重重砍在李程頤擡手的巨大金色塔盾上。
花語要塞形成的金色重盾瞬間破碎，巨劍毫無遲滯的重重砍在李程頤體表腰間。
嘩啦一下。
李程頤腰部多出了一道巨大……白痕。
“……”永鈴目光一縮，“這種強固概念……居然連我也無法攻破？”
概念對概念時，首看堅固度。
比如切割一切的概念，對上抵擋一切的概念，決定勝負的，便是雙方誰的堅固度更高。
而堅固度，本應該是由意識力決定。
永鈴自身全理巔峰的意識力強度，本應該遠勝於李程頤。
可……
他看著李程頤腰部那道迅速消散恢覆的白痕，心中瞬間閃過無數猜測可能。
當！
兩人又是一個交錯。
金劍斬斷李程頤凝聚出來的三尖戟把柄，狠狠砍在其胸膛正中。
無可阻擋！
但造成的傷害也極其細微。
同樣的一道白痕出現在李程頤的花神衣上。
“這不是屬於你的概念！！永恒生機！！這是屬於阿斯拉杜尼的基點概念！！”陡然間，永鈴心中反應過來，眼眸一冷，厲聲道。
‘花語：天命……’
李程頤毫不理會，身形止住後退，手中三尖戟再度愈合恢覆，鍍上一層金色。
兵器在他手中揮舞出一輪圓月，唰的一下停在身側，變形化為細長金色劍刃。
‘絕對必中之刃！！’
唰！！！
剎那間一道燦爛金光爆射而出，宛如激光，瞬間斬向永鈴。
同一時間，永鈴同樣手握巨劍，劍身亮起層層疊疊劍刃虛影。
‘花語：命中註定之刃！！’
巨劍同樣化為金光，帶著註定必中的同類概念，朝對方沖去。
兩人身上的花神衣，增幅都是一千倍，永鈴的是全方位增幅一千倍。
而李程頤，則是其餘素質遠遠不如，但在身體強度，意識強度上，本就是源自於巨獸的永恒生機，意識強度強得變態，甚至還在加速度瘋狂提升。
而在此基礎上，暴增一千倍，其帶來的強度，已經遠遠超越了生靈所能觸摸的極致，到達了就算是全知，也無法想象的極致之外，不存在造物境界。
力量，強度，一切都在瘋狂猛漲，甚至隨著花神衣的增幅，這些數值增幅的幅度還要遠超永鈴想象。
就算是以前的巨獸，也不可能有此時的李程頤這麽誇張。畢竟巨獸可沒有代表一半唯一花的花神衣增幅。
但除此之外。
李程頤的意識力境界遠不如對方，在概念規則的扭曲修改上，處於絕對下風。
轟隆！！！
兩道必中的金光，幾乎是同時命中對方身軀。
永鈴渾身一沈，感受到恐怖巨力層層疊疊灌入身軀，花神衣的外層出現細微龜裂。
他眼神一狠。
‘抽離其速度，定為無法動彈。’心中發動全理手段。
除開存在，力量，堅固等概念他無法調整外，其餘方面，他的優勢是碾壓式。
一開始只是簡單試探一下對方。
而現在……他已經摸清了李程頤的底細。
轟！！
命中註定之刃正面砍中他面門，砍中他左眼。
堅固的頭盔龍角和護眼晶體，擋住了這一劍，恐怖到極點的永恒生機強化花神衣，讓這一劍依舊只留下簡單的白痕。
但就在這時，李程頤渾身一麻，剛剛爆發的速度，在這一刻突兀的憑空消失了。
他完全失去了速度這個概念，無法移動，只能靜止在原地。
甚至連如何移動，如何以意識力和各種體系的能力瞬移飛行，也全部失效。
這是移動的概念生效了。
永鈴提劍，緩緩放松身體。
“結束了。”
他嘆息道。
“巨獸的體系在於永恒存在，在於永恒堅固，永恒力量，這些強概念我確實無法抵消。但……”
“我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殺死你……抹除你的存在。”
他緩步走近，手中金色巨劍自然消散。
“而是，取回屬於我的一切……”
他走到李程頤身前。擡起手，指尖筆直刺向李程頤眉心。
“永恒生機確實無比強大，特別是全知境界的永恒生機，但……它也有個最大致命的弱點。”
永鈴眼中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他伸出的指尖，驟然亮起一點燦爛金光。
“概念修正：時態加速……”
他低聲道。
“將眼前目標的時間，加速一萬倍。”
如果是普通存在，他可以加速一億倍，甚至更多都無所謂，只要提供足夠能量即可。
但對敵對全知，一萬倍已經是相當誇張的增幅。
哢嚓。
剎那間，李程頤覆蓋在花神衣下的身軀浮現一道道裂紋。
永恒生機的強化速度，猛然間暴漲無數倍。
就算是他意識力在謝榮的幫助下，踏入全知，得到了擴張維度的機會，此時也開始支撐不住了。
此時李程頤的意識力早已覆蓋到了周圍數光年的半徑空間。
這也是他的極致了。
全知的意識並非是徹底時時刻刻覆蓋黑海所有已知區域，而是宛如蛛絲和點線般，零星相連，分布所有區域，意識力分化得非常細。
他們是借助黑海原本便存在的各種概念規則網，宛如盤踞在網上的蜘蛛，聆聽一切動態。
而此時李程頤是為了戰鬥而匯聚起來，意識收縮，所以意志高度凝聚，便是將這些點線全部聚合起來。
此時，被永鈴強行加速自身時態後，他的身體堅固度和力量，都開始得到了恐怖增長。
早已化為維度域的身體，整個維度內所有的事物，其存在的屬性，都開始變得越發的堅不可摧。
但同樣的，永恒生機帶來的無限內壓，也開始瘋狂擠壓李程頤的維度身體。
哢嚓。
幾乎是同時間，永鈴身旁的空間，也同時開始浮現和李程頤身上一樣的黑色裂紋。那也是內壓。
“你在和我賭，看誰先支撐不住麽？”他低沈看向李程頤。
永恒生機的維度，勾連的是萬物的存在本質。
而一旦存在維度崩毀，眾生認知中的黑海，便會徹底毀滅，只有維度以上，能依靠其他方式躲避，其餘一切都將失去存在的概念。
那樣的黑海，其實已經沒有統治的必要了。
而這樣的膨脹強化，對於李程頤而言，就是看他。
是他的意識力先因為支撐越來內壓越強大的永恒生機，而徹底失控爆炸。
還是外界萬物的存在維度，因為存在概念越來越堅固，而徹底鎖死一切概念規則的流動。
要知道，萬物是平衡的，能量是有限的，永恒生機相當於從其他地方吞噬吸取力量，全部填充進存在之概念裏。將其變成力量，堅固，和內壓。
這裏多了，那裏便少了。
萬物便會失衡。
永鈴心中瞬間計算出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存在攀升到極致，之後萬物的基礎存在結構，變得牢不可催，一切存在的事物不會，也不可能再受其他概念的隨意影響。
也就是說，維度和其餘全知們的力量，都會大幅度抽離壓制，無法發揮。
只有以存在為核心的全知，才能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那樣的時代……將是萬法末日時代！
‘不過，那樣的程度，你根本無法支撐到！’
當內壓大到李程頤的維度無法支撐時，一切便會炸開，被永恒生機幻化的一切，將會回到原點。
所以……
‘花語：天運。’
忽地一種奇妙的無形波動，從李程頤身上擴散開來。
因果命運類的花語，在加速了一萬倍的時態中瞬間生效。
還沒等永鈴從走神推演中回過來，一切便已結束了。
李程頤的花語沒有對外界使用，畢竟就算使用，永鈴這等級別也大概率無效。
而是對他自身使用。
‘花語：回到原點！’永鈴及時發動自身花語，想要阻止。
但一切已經晚了……
他的力量加速了一萬倍時態，導致了此時無法移動的李程頤，在意識力的花語使用上，比他快了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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