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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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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應該是不小心擦到的。”

中原中也昂起頭,扶一扶快要滑落的帽子,補一句道:“你要是不問,我都沒發現。”

說不定第二天就好了。

小光貼好創口貼,退開一步不爽道:“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了?”

中原中也沈默。

他生硬地轉開話題,道:“這裏不是有兩個人嗎?還有一個警察呢?”

小光輕哼一聲。

織田作之助老實回答:“他去買吃的了。”

“這個時間嗎?”中原中也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有點意外道:“吃午飯?”

這都快四點了。

不前不後的時間,吃午飯嫌晚,吃晚飯又早了。

小光不輕不重地哼一聲,語氣冷淡道:“給他買的。”

她望向昏睡中的真嗣,不知是不是做噩夢了。

孩子的身體輕輕顫抖。

他小聲喊著:“爸爸……媽媽……”

織田作之助給他拉一拉毯子,掖好邊角的位置。

警署內突然變得很安靜。

沒有人出聲。

小光有點煩了。

她扭過頭,道:“我要走了。”

一眾的目光看向她。

中原中也想一想,道:“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小光瞥他一眼,道:“你不是還有別的事嗎?”

這幾個月港口黑手黨很忙。

中原中也作為組織內數一數二的戰鬥力,要跑的地方很多,幾乎閑不下來。

休假更是一天都沒有。

相比較她,他們的壓力應該更大。

“嗯……是還有點別的事,”中原中也看一眼伊達航,沒說太明白,轉而問道:“你今天出門是有事嗎?”

小光很少出門。

中原中也一直在外跑,與太宰合作的任務也有幾個,只是幾乎都沒見過“太宰光”。

他差點以為小光又搞什麽失蹤。

“我去看看他。”

小光安靜一會,問道:“你去過沒有?”

中原中也一楞。

腦海中轉過好幾個“他”,不知道小光問的是哪一個。

她抿一下唇,提示道:“教堂。”

中原中也一怔。

他壓一壓帽子,低聲道:“我還沒去。”

工作纏身。

中原中也忙得和陀螺一樣,差點忘記今天是大佐的葬禮。

“去的人多嗎?”他長長地舒一口氣,低聲道:“我記得老爺子的人緣很不錯,應該會有不少人去。”

作為港口黑手黨少數的中立派幹部。

大佐的性格看似粗獷,實則圓滑如狐。

組織上下受過他恩惠的人不少。

“來來去去很多人。”

小光輕應一聲,道:“只是大家都忙,留不了太久。”

大多數的人獻上花,為大佐哀悼一會,不久就要再投入到新的工作。

港口黑手黨已經全面投入爭鬥。

哪怕是哀悼,給予他們的時間也不多。

中原中也很低地應一聲。

他們再次沈默下來。

直到——

“我買粥回來了。”

松田陣平一進警署,意外地發現多出一個人。

他挑一下眉,左右看看兩個少年之間微妙沈默下來的氣氛,開口打破僵局道:“喲,這是怎麽了?一個二個都站著睡覺?”

“誰會站著睡覺!”

小光擡頭瞪他一眼,道:“慢死了,買個東西都磨磨蹭蹭。”

松田陣平嘖一聲,道:“我都出去跑腿了,你還嫌我慢?”

這小鬼。

他也不想一想橫濱現在的形勢有幾家店開門做生意。

他都快把單車的輪子給蹬飛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店買粥回來。

“我有一個好消息。”

伊達航晃一晃手機,沈重的心情緩和幾分,道:“真嗣君的爺爺奶奶要從九州過來了。”

負責聯系真嗣爺爺奶奶的同事給他發來郵件。

說是已經聯系上人,他們很快會出發。

“他們過來要多久?”

小光的眸子閃過一絲覆雜,看一眼真嗣慢慢道:“他的父母還在外面,從九州到橫濱,最快也是明天吧?”

從接到孩子的死訊,再到收拾行李,出發前往橫濱。

明天能到,已經很快了。

可真嗣的父母……

他們的身體還在外面。

“我剛剛聯系過人了。”

伊達航嚴肅道:“橫濱最近形勢亂,他們要接人,最好也是在外面接。”

就算只是換到東京。

安全性也能上升不少。

雖說東京偶爾也會有一些殺人案發生,但大多都是情殺、仇殺,很少無根據、無條件的隨意殺人。

“把真嗣君和他的父母一起送去東京,”伊達航沈吟一下,道:“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橫濱的黑手黨再囂張。

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襲擊警車。

“這樣也好。”

小光的聲音很輕。

她走向真嗣,蹲下身看他,道:“你的爺爺奶奶要過來了,這裏是鶴見區的警署,你不起來吃點東西嗎?”

真嗣的眼睫很輕地顫動一下。

松田陣平意外道:“這小鬼醒了?”

什麽時候的事?

“你都聽見了?”織田作之助停下拍撫真嗣的手。

仍發著低燒的男孩拉著毯子,慢慢坐起身。

他低著頭,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虛弱之色。

“我……爸爸媽媽,”真嗣的聲音有點沙啞,小聲慢慢道:“是不是不在了?”

他不敢與這裏的人對視。

可小光蹲下來了。

紅鳶色的美麗眼眸擡起看向他。

真嗣抿一抿唇,默默拽緊手裏的毯子。

“他們不在了。”

小光平靜地望向真嗣。

他動一動唇,虛弱地反駁:“我不信……我要去找他們……”

真嗣掀開毯子,想要從沙發下來。

他渾身都在發軟,頭更是痛到要裂開。

不等他真的靠自己起身,發軟的身體已經要摔向地面。

織田作之助及時一伸手。

他問:“你要去看嗎?我帶你去。”

松田陣平皺眉,喊道:“餵!”

他認真的嗎?

帶一個高燒未褪的孩子去見他剛剛死去的父母。

“真的嗎?”真嗣努力抓住織田作之助的手,生怕他會反悔道:“你真的要帶我去?”

織田作之助點頭。

伊達航忍不住攔一下,道:“還是等孩子的爺爺奶奶到了,再去吧。”

真嗣還在發燒。

這時候帶他去看父母的屍體。

說不定剛褪下去一點的溫度,很快又會燒起來。

“我已經聯系人去找你的父母了。”

橫濱的警察會負責收斂真嗣父母的屍骨。

只是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爸爸媽媽……他們真的已經……”

真嗣茫然地看向他們。

他嘴唇發幹,臉頰泛著病態的紅。

小光安靜看他一眼,站起身道:“有水嗎?給他倒一杯水吧。”

伊達航忙去倒水。

“過來吃點東西吧。”

松田陣平提著粥放到一旁的小桌,聲音懶懶道:“你不是還要去見你的父母嗎?不快點病好,他們看見要擔心了。”

真嗣小小地應一聲。

他裹著毯子,由織田作之助抱到椅子坐好,慢慢吃起滾燙的粥。

“你收留的另外幾個孩子,方便我們去看一下嗎?”伊達航拿著紙杯給放到真嗣的手邊。

年幼的孩子動作一頓,捧起紙杯小口喝水。

他要快一點好起來。

不讓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擔心。

“嗯。”

織田作之助應一聲,補充道:“要等我下班。”

伊達航表情稍松,道:“沒問題。”

“現在還是你的上班時間?”小光眉頭一動,昂頭毫不客氣問:“你今天的工作是什麽?”

好大膽的下級成員。

不僅拒絕首領,還敢逃避工作。

罪加一等!

“唔……去給公司的合作商幫忙。”

織田作之助如此回答。

小光疑惑道:“你去幫忙?”

一個下級成員能給組織的合作商幫什麽忙?

“他的妻子委托私家偵探找到他出軌的證據,帶上一群人去找他的麻煩了。”

織田作之助老實回答。

小光一懵,反問:“那現在呢?”

他沈吟一下,道:“可能已經打完了。”

“噗。”

松田陣平忍不住笑出聲,幸災樂禍道:“這不是活該嗎?你還去幫什麽忙?”

“松田。”伊達航不輕不重地警告一聲。

他們是警察。

不能這麽光明正大地嘲笑出軌男。

要低調一點。

“知道了。”

松田陣平努力壓下嘴角的弧度,轉頭問道:“你們公司還管合作商家裏的事嗎?”

小光迷茫地看他一眼。

她遲疑一下,道:“我不知道……應該不管吧?”

這種小事也要港口黑手黨出手?

這是不是太遜了?

“應該是合作商的要求。”

中原中也淡定道:“正常來說是不管的,但合作商都求援了,我們多少也會派個人去看看。”

不過最多是調幾個下級去。

再要多是不可能了。

小光有點微妙道:“你沒去,有讓別人去嗎?”

織田作之助搖頭。

他思忖一下,道:“抽一個人出去,已經很勉強了。”

港口黑手黨很忙。

再要多一個下級成員都分不出去。

要不是聽說合作商的妻子帶去的打手有十幾個,他的上司都不準備放織田作之助走。

“你中途跑掉了,”小光聲音一頓,有點奇怪道:“沒人去找你嗎?”

合作商白白挨打。

沒看見人都沒反應?

織田作之助一楞,摸一下自己的口袋。

他按一按自己的手機,恍然大悟道:“沒電了。”

因為需要聯系的人不多。

織田作之助不太常看手機。

小光偷偷摸一摸自己的口袋。

她有點不自在地側身按一下手機。

屏幕亮起幽幽的光。

她悄悄松一口氣。

對了。

她的手機有七葉幫忙充電。

不會出現手機沒電,別人想聯系她也找不到人的情況。

“你現在充電開機,應該能看見不少的未接來電。”

松田陣平快要止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道:“需要幫忙嗎?”

織田作之助想一想,遞出手機道:“麻煩了。”

反正已經去晚了。

等手機充好電再說吧。

“我真的要走了。”

小光看一看外面的天色,轉身邁出去兩步,突然停住道:“織田作,你提到很好吃的咖喱在什麽地方?”

織田作之助報出一個地址。

她輕應一聲,道:“剩下幾個孩子也快點送走吧。”

與黑手黨牽扯上關系,對普通的孩子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除非他們長大以後也要加入港口黑手黨。

“好。”

織田作之助平靜道:“我會照顧到他們的親人來接他們為止。”

他沒辦法親自送他們回家。

能做的只有這一點。

小光走出警署,回頭看向跟上來的中原中也,道:“你跟著我幹什麽?”

“我準備去教堂。”

她輕楞一下。

他接著道:“總要去送一送。”

雖說他與生前的大佐來往不多,但總歸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一份子。

抽點時間去送一送,不費什麽事。

“……你買花沒有?”

他搖頭。

小光沈默一下,道:“上車吧,我帶你去買花。”

中原中也有點意外。

他跟著小光一起上車,道:“你不是去過教堂了?”

她抱著手臂看向窗外,不輕不重地哼著應一聲。

“……”

中原中也看一看他們之間可以再坐下一兩個人的空位。

他聳一聳肩,關上車門道:“謝了。”

“他要去吊唁大佐,”小光看也不看他,吩咐前座的人,道:“送他去附近的花店。”

她閉上眼睛。

司機平穩地啟動車輛。

黑色的轎車進入大路,掉頭回去教堂的方向。

途中經過一間花店。

已經關門了。

司機停也不停,直接開走。

再經過一間花店也關門了。

司機打轉方向盤,再去找新的花店。

小光專用的轎車彎彎繞繞半天沒回去教堂。

她不耐煩地睜開眼,道:“還沒到嗎?”

“小光大人,我們沒找到花店。”

茂野小心翼翼地回答:“可能是……有點晚了。”

橫濱這幾個月不安全,店家關門的時間都早了。

小光沈默。

中原中也看一下時間,道:“算了,我不買花直接去了。”

再晚一點大佐的葬禮都要結束了。

“小光大人……?”

茂野和司機不敢擅自行動。

小光慢慢吐出一口氣,閉眼道:“去教堂。”

得到明確的回覆,司機行動起來。

太陽慢慢下沈。

天空照出一片橙紅色的雲彩。

教堂到了。

“我下去了,”中原中也打開車門,一條腿跨出去回頭道:“你早點回事務所。”

小光不理他。

他眉頭一動,想說點什麽。

“鐺、鐺……”

教堂的鐘聲響起。

中原中也一怔,擡頭望去,忘記自己要說的話。

“算了……”

他摘下帽子壓在胸前,揉一揉頭發跨出去,準備關上車門。

“中原中也。”

小光的聲調不高,與教堂的鐘聲直接混合在一起。

但中原中也卻聽見了。

他停住腳步,彎下腰看向車內的人道:“怎麽了?”

“連花都不準備去吊唁死者,”小光輕哼一聲,按下手邊的一個按鈕,打開車內的暗格,扔給他一個小盒子道:“難看死了。”

中原中也擡手一接五指扣住盒身。

他有點意外道:“你……”

“還不快去!”小光不耐煩喝道。

他扯一扯嘴角,無奈道:“不管怎麽說,謝了。”

少年關上車門,快步走向教堂。

教堂的大門半掩,不需要刻意推開。

他側身擠進去,盡量不驚動裏面的人。

夕陽的光照向教堂的玻璃,留下一束射向大佐的棺木。

大佐的葬禮快要結束了。

唱詩班少年們早已離開。

如今這裏餘下的只有神父與安靜坐在最前排的廣津柳浪。

他步伐輕而快地走過去。

紅毯消去中原中也的腳步聲。

“年輕人,你是來吊唁故去的靈魂嗎?”神父開口問他。

中原中也很低地應一聲。

他取出與帽子一同壓在胸口的小盒子,打開一看——

一枚栩栩如生的波斯菊胸針。

他意外一下,很快收斂表情取出胸針,走前幾步放到棺木上的鮮花旁。

少年默默低下頭。

廣津柳浪站起身,走過來道:“這是……波斯菊?”

他微訝一下欣慰地笑道:“中也君有心了。”

中原中也一怔。

他想到胸針是小光早已準備好放在車裏,忍不住問道:“這個有什麽特別嗎?”

廣津柳浪有點驚訝。

送出禮物的人,竟不知道禮物對大佐的意義。

“波斯菊是他最喜歡的花。”

廣津柳浪開口道:“這也是他妻子最喜歡的花。”

每到妻兒的忌日,大佐都會買上一束波斯菊放在自己的辦公桌。

縱是再老奸巨猾的人,他也有心頭柔軟的一面。

“今天送波斯菊的人不多,”廣津柳浪很淺地笑一笑,道:“收到中也君的禮物,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中原中也抿一下唇。

他低頭看向放在花旁的胸針,問道:“今天送波斯菊的還有誰?”

“大多是一些他比較熟悉的人。”

不是熟悉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大佐的愛好。

廣津柳浪想一想,補充道:“還有首領。”

她送的也是波斯菊。

中原中也抿唇。

“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

廣津柳浪低頭看向夕陽照耀下閃閃發光的波斯菊胸針,寬慰一笑道:“我們送他最後一程吧。”

中原中也低應一聲。

他們留在教堂,陪同大佐的最後一程。

直到暮色降下。

大佐的棺木運走,廣津柳浪一同離開。

中原中也走出教堂。

黑色的轎車快要融入夜色。

他楞怔一下,快步走過去敲一敲車窗。

車窗緩慢地降下。

小光不耐煩地擡一擡眼皮,道:“幹什麽?”

中原中也原本有很多想說的話。

可看見小光的表情,他突然問道:“你今晚是準備去吃咖喱飯吧?”

她輕哼著應一聲,道:“你別告訴我,你也要去?”

中原中也勾起唇,壓著帽子探頭進去道:“反正你也要去,再當一回好人,載我一趟吧。”

小光有點不爽。

“誰是好人了。”

她是黑手黨!

正正當當的黑手黨首領!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時間比他都要長!

“不可以嗎?”少年勾著唇,身後沐著月光。

額前微卷的赭發有點擋住那雙過分明亮的鈷藍眼眸。

小光看他一眼,不出聲。

正當茂野以為小光大人要拒絕中原中也時,她動一動唇,不情不願聲音也不大道:“上來吧。”

他輕笑一聲,上車坐回剛剛坐過的位置。

車門關閉,轎車緩緩啟動。

中原中也摘下帽子,長長吐出一口氣。

“最後怎麽樣?”小光沒頭沒尾地問。

他轉頭看向她,道:“送走了。”

小光慢慢閉上眼睛。

不知過去多久,她很輕地應一聲道:“黑手黨是不能去天堂的吧?”

“一般來說都不能吧?”

中原中也有點奇怪她的問題,道:“怎麽了?”

“沒什麽。”

小光搖頭,靠向半開車窗。

夜風徐徐吹進車內,柔和的月亮高懸於天。

她輕聲道:“只是想到我們以後都會去往地獄,死亡似乎也不是多麽可怕的事。”

他們終將會重逢。

只是重逢的地方可能會特別一點。

“中原中也,你怕死嗎?”

她側頭看過去,紅鳶色的眸子經過月光的潤色,泛著漣漪的輕光。

中原中也想一想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真要死也不是很怕。”

他很少有什麽恐懼的事。

對於不太可能會發生的事,多半不會刻意去想。

“你不怕啊……”

小光很淺地笑一下。

中原中也反問:“你呢?害怕嗎?”

成為港口黑手黨的一員,意味著他們終身不可能脫離黑暗。

終有一日,他們會如死在他們手下的人一樣死去。

“我不知道。”

小光的回答出於他的意料。

他挑起眉,道:“怕死和不怕死,不就兩個答案嗎?”

為什麽會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只要和兄長大人在一起,我連死亡都不會懼怕,但要是沒有兄長大人,只有我一個……”

小光很輕道:“我會很害怕。”

中原中也定定地看她一會。

他不明白道:“為什麽?”

他沒有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不明白小光的心情。

更不懂為什麽原本害怕,因為多出太宰可以不怕了。

“你沒有哥哥,你當然不懂。”

小光輕哼一聲。

中原中也揚起眉,道:“我有一個大哥啊,只不過不是很常出現。”

魏爾倫和蘭波一同執行任務。

因著鐘塔侍從以及魏爾倫過去得罪的一些政府、警察機構,他們不太能在明面上活動。

“不一樣。”

小光搖頭。

她看向窗外的明月,聲音輕輕道:“我現在還覺得自己在兄長大人的庇佑下,一直沒有長大,一直不用長大。”

因為有兄長大人在,她可以不用長大。

這與中原中也和魏爾倫之間的兄弟關系不一樣。

他們不是失去一方,無法再振作起來的人。

太宰治也不是。

或許只有小光是這樣的。

“太宰也不是經常在你身邊吧?”中原中也無法理解,道:“你平時不都是自己行動嗎?”

小光看他一眼,道:“那是因為我知道兄長大人在。”

不管她遇到什麽大麻煩都有兄長大人可以倚靠。

所以小光離開家也能驕傲地昂起頭,不懼敵人也不懼危險。

太宰治是她最大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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