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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57. 手拉手一起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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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57. 手拉手一起走向何方

基地內部進去以後頗具規模,問起來到底是什麽時候花錢打的洞,阿淳無所謂地表示自己根本沒花錢。

“是過去科爾森斯坦的外援避難地之一,既然當年他們整個組織都讓我們買下來了,也算家族地產,沒登記的那種,”他邊走邊解釋道,“我從祖父手裏拿到組織領導權以後就知道有這麽個地方,當年廢棄了,我一直花錢讓當地人修繕起來,科爾森斯坦決心擺脫‘人魚’的舊身份重出江湖以後成員分成兩派,願意留在‘人魚’裏的前成員我都讓呆在這裏。”

阿健跟著他在地宮裏越走越深,“你不怕有想反水的?”

“這些人雖然聰明,倒沒你想得那麽有本事,”阿淳朝著中央電腦控制室走去,“當年科爾森斯坦逃亡時,毒株免疫的被帶走,不免疫地丟給世界警察當幌子,被帶走的那些之後在海底潛艇上生活了十年,除了殺人越貨工作根本不讓上岸,現在跟我上了岸生活,就算有心機也難有資源讓他們去和我耍心思玩。”

“那你倒是怎麽說服他們背叛老家跟你走的?”

“很簡單,嚴格來說跟我走才不算背叛,我才是‘人魚’名正言順的主人,留在潛艇上才是背叛組織,再加點花言巧語,人魚們都想看看陸地,我又剛好有一艘大船,”阿淳用指紋認證開了控制室的門,“然後就是我告訴他們,阿廉同樣選了我這邊。”

阿健擡頭看他義眼,“我還是頭一回知道他名字這麽有號召力。”

“日後你就知道了。”

而自始至終阿廉背著琴匣事不關己及地跟在他們兩個身後,面無表情不發一言,跟著他們兩個走到中央電腦室門口,門打開來是幾臺巨型終端,阿淳回頭看了他一眼,吩咐兩個跟隨的保鏢帶他先去找個房間安頓。

阿廉也沒反對,轉身就離開,留下他們兩兄弟和一屋子的電子儀器。

阿健坐下來看著他哥哥啟動了和過去他在古巴見過的一樣的終端電腦。

“要擊敗科爾森斯坦,我們要趕在他們之前重建‘人魚’網絡。”阿淳跟著坐下來,“你可真夠狠的,不僅把整個網絡毀了,甚至連備份都一並銷毀了,我費盡心思藏在羅馬尼亞的終端你都沒放過。”

“一聽到三終端系統的工作方式我馬上就知道你肯定已經把羅馬尼亞的第二終端從自毀程序中獨立了出去,”阿健活動了活動手指,“啟動自毀時播放的第二終端銷毀視頻肯定也是提前錄制的,不然你怎麽可能放任我去古巴,自己安心在我地下室裏裝階下囚。”

“閑話少說,”阿淳調開了後臺程序,“能搶救來的我都從自毀程序裏搶救下來了,剩下的修覆,就靠唯一看過後臺數據庫全部豈料的你和你的超憶癥大腦。”

阿健兩只手疊起來在胸前把腿翹起來,模樣和他哥犯渾時簡直一樣一樣的,“別這麽急?阿廉支走了,說好的報酬呢。”

阿淳輕笑一聲,從口袋裏抽出一樣不大的東西,放在桌上,是一支針劑。

阿健伸手拿來左右看了兩眼。

“就這樣?”

“不然你以為呢?”他的好大哥聳肩道,“科爾森斯坦早年靠賣傭兵起家,用超級病毒感染買下的孩子促使他們迅速發育,肌肉纖維異乎常人,自愈迅速,反應能力也快,最早是集中營裏養起來的實驗,二戰時俄國人從柏林搶來的,自己不舍得禍害自己人就賣給外人去禍害那些無父無母的國際孤兒,改良了這麽多代效果不錯,不然當初炭疽病毒株也不會送到他們那裏研究。”

“問題就是病毒畢竟是病毒,”阿淳指了指他弟弟手中的針劑,又坐下來,“年輕時代謝旺盛,過了全盛期就開始走下坡路,像過了潛伏期的艾滋病毒一樣,迅速毀掉一個人的身體,但那是對消耗品而言的,你也知道,科爾森斯坦也有高層,這樣的組織,它的高層必然是要玩政的,不玩政一個傭兵營也活不了這麽多代,可玩政治活到四十歲才算剛剛入局呢,怎麽可能讓人活到四十歲就乖乖去死,別的不說,咱們的老管家和他的那幾個手下跟著祖父在我們身邊活了這麽多年也沒見進棺材,所以,超級病毒是法子有治的,我猜到以後就留心了好久,弄到這玩意可不容易,一支造價不菲,怪不得科爾森斯坦那麽寶貴他們的人力。”

“一支就能夠用?”阿健問道。

阿淳點點頭,“已經試用過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就剩這麽一支。”

“你有這麽好心拿去給人用?”

“我女友。”阿淳說道。“科爾森斯坦頭號女殺手,感情穩定,已經在談婚論嫁階段,之後介紹你們認識,不是一般想見阿廉。”

阿健揉了揉眉心試圖消化自己國際通緝流亡了七年的人渣長兄居然有女友的事情,最後幹脆決定拋諸腦後,收下了針劑以後轉過辦公椅開始面對著電子終端屏幕操作。

阿淳坐在他後面看著他駕輕就熟地開始調用程序,開口道。

“拿回去給阿廉用?”

“不是給他。”阿健回答道。

“難不成是你身邊那個叫艾倫的小警察?”

“或許吧。”

“哦?”

“他男友,”阿健頓了一下,“科爾森斯坦當年丟卒保車扔下的棄兒之一,艾倫那人疼情人疼得沒百無禁忌,又怕自己死在對方前面。”

阿淳回憶了一下,“那個染發紋身的小殺手?”

“西格可還你記仇呢。”

“你舍得把這麽寶貴的東西拿給人家的老婆用都不給自己老婆用?”

阿健無奈道,“以阿廉那個性子,他們那兩個不都解了毒,他就是把抗體血清砸了都不會肯自己用的。”

片刻的沈默,房間裏只有鍵盤琵琶作響。

“你是不是根本沒跟阿廉提過這個。”阿淳突然說道。

“我們感情還沒好到我敢問他這個。”阿健回答道。

他之後在地下足足把自己關了一天一夜,地城裏沒有陽光晝夜,時間如同是假的一樣,阿健全憑記憶修覆了損壞的記錄條目,等到阿淳來替他才揉了揉眉心準備去休息。

推開準備的臥室一打眼看到的就是阿廉半躺在桌子上看書,床一看就是沒睡過。

“怎麽不躺著?”阿健說著自己先坐下去,柔軟的墊子凹陷下來。

阿廉啪的一聲合上手裏的書,“怕你讓人弄死。”

阿健背對著他毫不在意,只顧著開始外衣丟在一邊,“你親自把我帶來的,現在後悔是不是有點晚。”

“我只是個傳話,這是你們兩兄弟的事。”

“我們兩兄弟?”阿健把襯衫外的背心脫下來,順著解開扣子,“門前是誰叫的那聲‘哥哥’,莫不是我聽錯了?”

阿廉把手裏那本《傲慢與偏見》折好書簽放下在一旁,坐在桌子上背靠著墻看他,“你還挺記仇的。”

阿健穿著襯衫丟下腰帶,轉過來面對著他看了一會,兩腿分開兩手放在膝蓋上,說道。

“上回見你還是在聖誕節,大半年不見了你就沒什麽想說的?現在都七月了,說好的情人節回來呢?”

阿廉沒說話。

阿健於是把放在兩膝上的手收回來直起身子,找了個放松點的姿勢。

阿廉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垂著一條腿看了他一兩秒,最後眼睛裏閃過一瞬間不滿來,動作卻不拖泥帶水,直接跳下來,徑直走到他面前站在他兩膝之間直直地就跪下來,張開嘴,低頭。

沒想到阿健根本沒給他這機會,一手抓著他腰一把就把人丟在了床上,阿廉沒料到他這一招,摔了一下背著床馬上就要撐著手肘起來,被阿健眼疾手快一把從脖子後面扯住那只項圈,往下用力一拉,人就又摔了回去,只是這回貌似是沒心思再爬起來,阿健再摁著那圈皮扣抓了一會,過了一會松開手,開始下手解對方的衣服。

阿廉也不跑,但也不幫他。

“這幾個月一直跟著我哥?”阿健一邊解他衣服一邊問他。

“沒有。”阿廉平鋪直敘。

“那是在哪裏。”

“立陶宛。”

阿健把他的腰帶丟在一邊,腰帶上從匕首到彈藥一應俱全,掉在地上一聲沈悶的聲響。

“立陶宛有什麽好玩的?”他只單純是問句。

“希奧利艾漫山遍野的十字架。”

阿健已經把人剝得差不多了,“你去添了一座?”

“怎麽會,”阿廉有點笑意,讓人抓著膝蓋分開腿也一臉無所謂,“我的字典裏只有事故死和自殺。”

阿健知道自己從這個人嘴裏聽不到什麽好聽的,於是對他說,“唱首歌。”

阿廉大概還是記得他們的約定,斷斷續續地唱起一首波蘭語的民謠。

“一個男孩與女孩,若能他們能逃,若他們能逃就發誓要逃出這世界。”

“歷經艱險試過一切,他們終於逃出,看如今他們手牽手,走上誓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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