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合作（6.1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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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合作（6.15+6.16）
港口Mafia大廈。
影兵們本來就行動無聲, 自從今天早上，女王陷入了沈睡，它們的動作就更輕了。整棟港口Mafia大廈死寂一片, 幾乎就像與外界隔絕的孤島。
緊緊關上門的黑蜥蜴休息室裏，芥川龍之介、廣津柳浪、芥川銀和樋口一葉保持著警惕。
芥川龍之介把手機遞給其他人看：“中也先生和紅葉幹部那邊發來的消息，讓我們晚上到獵犬基地匯合。”
“居然是獵犬基地？”廣津柳浪略微驚訝，“看來那邊在跟獵犬合作？”
芥川龍之介也有點兒疑惑：“照目前看來, 是的。”
在（前任）首領不知所蹤、兩位幹部又外出尋求辦法的情況下，廣津柳浪義不容辭地承擔起了黑蜥蜴休息室裏的腦力擔當：“這麽看來, 獵犬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這是好事。”
盡管獵犬的活動範圍並不像異能特務科、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這樣，集中於橫濱, 港口Mafia還是不可避免地與獵犬打過交道。
更別提是廣津柳浪這樣, 從（前）前任首領開始就在港口Mafia工作，一直到森鷗外這一任，還是受到了重用的成員。
廣津柳浪解釋道：“獵犬的成員人數不多, 但每個成員的戰鬥能力都很強大。如果獵犬沒有什麽問題，說明我們會增加幾個強勁的隊友，而不是對手。”
芥川龍之介冷哼道：“區區獵犬, 有什麽可怕的？”
廣津柳浪才不管這頭鐵孩子的話, 繼續說道：“港口Mafia大廈內的其他人已經都疏散出去了, 那我們現在就準備出發去獵犬基地吧。”
——是的, 這也是他們幾個留在港口Mafia的重要原因。港口Mafia大廈分為地上層和地下層, 地下層關押的人姑且不管, 地上層的港口Mafia員工還是要送出去的。好歹也是自家員工, 總不能留他們在這裏看著那些行蹤詭異的影兵，整天擔驚受怕。
芥川銀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表示同意。
樋口一葉倒是小聲地問了句：“對了，怎麽沒有看到立原？”
“不知道。”廣津柳浪也有些頭疼，“那家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說是請了假，然後就不見了。先不管他，反正他也不在港口Mafia大廈，遇不到危險。”
芥川龍之介說：“外面也有那些忍者兵。”
“這個不要緊。”廣津柳浪無數次為自己攤上這樣的隊友而頭疼，但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港口Mafia大廈的這些忍者兵占領港口Mafia大廈的時候，都沒有怎麽傷害人，外面的就更不會了，除非外面有他們的目標。可那些目標，怎麽說也不可能是立原。”
芥川龍之介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
廣津柳浪站起身：“那我們就出發吧，芥川先生，接下來這段路恐怕要麻煩你了。”
“……”
黑蜥蜴一行人撤離港口Mafia大廈時，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出現在港口Mafia大廈前。
約爾仰著頭，打量這五棟挨在一起的摩天大樓，有點兒奇怪，喃喃道：“港口Mafia的守備呢？怎麽好像沒有看到？”
算了，不管了，先進去試試看。
約爾抽出兩把針狀的苦無，一個閃身，進入了港口Mafia大廈的一層。
而後，約爾就看見，一群群古怪的忍者兵，排著隊，鉆入墻壁。
約爾捏緊了苦無。
“……”
.
公交車朝著獵犬基地的方向行駛。
小玉警長找了個離森鷗外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而後，她掃了一眼那些乖乖坐在座位上的影兵，試探著對他們揮了揮手：“別在這裏待著了，去幹你們要幹的事情。”
影兵們擡起頭，盯著小玉警長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它們低下頭，原地消失不見。
見狀，小玉警長“嘖”了一聲，轉頭看向森鷗外，問：“看起來，你現在開車開得還不錯？”
森鷗外皮笑肉不笑：“是啊，這還得多虧了你。”
“認識那麽久了，不客氣。”小玉警長笑瞇瞇地接受了森鷗外的“道謝”。
森鷗外：“……”
森鷗外頓時感到一陣抽搐似的胃疼。想到這裏，森鷗外莫名同情起了他的同行，瓦龍。說真的，瓦龍當初遇到這叔侄倆，尤其是小玉，絕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小玉警長沒有理會森鷗外的想法，她直奔主題，簡單地說起森鷗外不知道的前因後果，包括小玉女王是怎麽出現的，森鷗外為什麽受到了“無妄之災”，以及大家紛紛趕到橫濱，在獵犬基地共商事宜。當然，其中肯定要省略尾崎紅葉和中原中也的評判標準。
森鷗外同樣沒有向小玉警長問起，為什麽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沒有留在港口Mafia大廈，而是主動離開了那裏——這種事問出來已經算有點兒自取其辱了吧？！
說完這些，小玉警長當然也要提起她過來找森鷗外的目的：“正如前面我說的，我們需要攻打港口Mafia大廈，在那裏打開黑影王國的門，讓我從那裏出來，再洗除我身上的黑暗面具刺青。”
森鷗外倒是問了個其他人沒有深究的問題：“為什麽不能先洗掉刺青，再打開黑影王國的門？”
“第一個原因，之前說過，那扇門是以黑影女王為中心打開的。如果洗掉了刺青，也就沒法打開門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清醒的意識還在黑影王國裏，我的身體現在由黑影的力量支撐。如果先洗掉刺青……”
森鷗外會意：“相當於保持生命體征的能量消失，身體會死亡？”
“答對了，不過沒有分。”小玉警長打了個響指。
“所以，”森鷗外頓了頓，抓住了重點，“過去會影響未來。”
小玉警長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不是在說廢話嗎？我小時候長成什麽樣，肯定會影響我長大後啊。”
森鷗外若有所思：“我還以為是平行世界理論？畢竟，假設小時候的你因為意外而消失，那麽長大的你又是怎麽來的？”
小玉警長：“……”
小玉警長默了默，最後說：“沒穿梭過時空的人，別在我面前談論時空理論。”
森鷗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放棄了跟小玉警長談論這麽學術性的問題，轉而問了一個問題：“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麽要跟你們合作呢？反正你們一定會結束終極黑暗。”
“你非要我跟你說，”小玉警長不耐煩道，“你也別想著在這種情況上做什麽手腳，畢竟你可以相信，如果你真的搞事了，我會先帶著你一塊兒消失嗎？這種話說出來對你有什麽好處？”
森鷗外：“……”
森鷗外不禁沈默了。小玉警長說話這麽直白真的沒問題嗎？
小玉警長反倒瞅了一眼他的表情，笑了：“看，對你這種人，先禮後兵是沒用的。你只接受先兵後禮。順帶一提，你知道為什麽我小時候討厭你嗎？”
“哦？”森鷗外挑了挑眉，說，“願聞其詳。”
小玉警長淡淡道：“因為你的‘最優解’，只是‘你的’最優解，對其他人不是。這次的合作，對你和我們都是最優解，所以你會答應的。另外，森先生，簡單點，搞事情的話術簡單點，直接承認這是你的利益最大化，沒什麽丟臉的。”
森鷗外“唔”了一聲：“這確實沒什麽丟臉的。只不過，作為區別於前任首領的特征，還是需要一點兒話術的，不是嗎？”
前任首領殘忍暴虐，他反其道而行之，就更能讓人接受他的上任了。
小玉警長眨了眨眼睛，說：“但現在你才是前任首領，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森鷗外：“……”
這天沒法兒聊了！摔方向盤！
森鷗外不開心，小玉警長就開心了。她哼了幾聲小調兒，望著車窗外的點點熒光，突然開口：“停車。”
森鷗外停了車，但是他嘴上還是對小玉警長說：“小玉，我可不是你的司機。”
“嗯嗯嗯，我也沒說你是啊。”
小玉警長敷衍地應了森鷗外幾聲，從公交車上跳下去。
“……”
過了一段時間，小玉警長才回來。
森鷗外本想問問她怎麽了，小玉警長先一步道：“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森鷗外註視小玉幾秒，松口道：“好吧，當然聽小玉的。”
愛麗絲看了他一眼，確信森鷗外這是故意招惹小玉警長。十二歲的小玉，森鷗外還能讓步一分——雖然大部分情況都是被迫讓步，可是現在這個小玉警長都成年了，森鷗外還說這種話，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小玉警長也確實很嫌棄道：“好好說話，你知道我長大了，能正面跟你打架了。”
森鷗外：“……”
森鷗外閉嘴了。
不過小玉警長回到車上的時候，又指使森鷗外：“換個方向，我們先回老爹古董店。”
森鷗外調轉了方向，不過還是要說：“可我不是你的司機，小玉。”
“嗯嗯嗯，行行行，你不是，掉頭了是吧？快點兒，我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給你磨磨蹭蹭.。”
森鷗外：“……”
.
公交車最終在老爹古董店門前停下。這倒是讓中華街沿路的店鋪商家有些驚訝，尤其是老爹古董店旁邊，這邊的道路狹窄，僅僅能夠讓一輛小汽車通過，大部分人來這裏都是步行，怎麽有公交車來這邊？
森鷗外拒絕下車。雖說森鷗外大部分情況下不怕丟臉——可是這種情況絕對不屬於大部分！
小玉警長也不管他，從後車門裏一躍到老爹古董店門前。
老爹古董店裏安靜無聲，陳龍、老爹和特魯他們已經休息了，被小玉警長領回來的阿尼亞、柯南、毛利蘭和灰原哀也在好好睡覺，只有一個人坐在廳堂裏。
“費佳。”
小玉警長叫了他一聲，也沒意外費奧多爾怎麽沒去休息，因為費奧多爾肯定不會上前線。這就跟阪口安吾做後勤一樣的道理，總不能指望脆皮的費奧多爾去前方跟影兵打架。
到時候只會演變成一個表情包——費奧多爾：我打黑影兵團？.jpg
不好意思，好像又說了地獄笑話。
小玉警長晃晃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掉，直截了當地問他：“科裏亞會來幫忙嗎？”
費奧多爾不答反問：“你知道科裏亞沒有死？”
在天人五衰的計劃中，也在西格瑪所知道的版本裏，果戈裏代替其中一名政府要員，作為重要的證人，“臨死前”發出吶喊，指認武裝偵探社是罪犯。
但憑果戈裏的性子，當然不接受這種結局。他還沒有先嘎掉費奧多爾，從無用的感情裏取得自由呢，怎麽能直接game over？
所以，在西格瑪和武裝偵探社不知道的版本裏，果戈裏早就從那場對政府稱得上災難的屠殺中假死退場。
之後其實沒有對果戈裏的安排，但費奧多爾原本估摸著，果戈裏應該會叫上西格瑪，去默爾索監獄先把他幹掉。
只是，現在的情況變得一團亂麻，果戈裏也就藏在了橫濱，沒有前往默爾索監獄。
對於費奧多爾的問題，小玉警長攤了攤手，笑瞇瞇道：“當然不可能死，科裏亞和費佳你以後可是在十三區蹲監獄的，怎麽可能死掉了？”
費奧多爾疑惑地輕“咦”一聲：“科裏亞願意待在一個地方不動？”
——這可不符合果戈裏對於自由的定義，他既要軀殼上的自由，也要精神上的自由。
小玉警長歪了歪腦袋：“嗯……可能是因為十三區會給罪犯看海綿寶寶和哆啦A夢？對了，還有個意大利的動漫也不錯，叫高米迪。[註1]”
費奧多爾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種茫然和懵懂：“？”
“開玩笑的。”小玉警長說，“還是回到剛開始的話題吧，科裏亞會來幫忙嗎？”
費奧多爾這次回答了小玉：“會。”他對小玉警長微微一笑，“我剛剛聯系上了科裏亞。”
“謝了！我就知道你比森鷗外靠譜。”小玉警長拍拍費奧多爾的肩膀，說道。
老爹古董店門外，愛麗絲的聲音從公交車裏傳出來：“小玉！我聽得到！”
“那你就當做沒聽見啊！”
小玉警長頭也不回地喊回去。當然，為了避免吵醒樓上的老爹，小玉警長的聲音也不算太大。只不過，對於異能力體的愛麗絲而言，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了。因此，森鷗外也聽得清清楚楚。
森鷗外再次哽住。
小玉警長完全不理睬身後的狀況，又擡步向魔法資料室走：“那我就去配置洗掉刺青的魔法藥水了。費佳，現在才中午十二點，如果放心的話，你可以再去睡會兒。”
“難道你就不會不放心？”費奧多爾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的聲音一向柔和又輕緩，在情緒上頭時，又會拔高音調，顯得有點兒尖銳。這會兒，費奧多爾的聲音稍微揚起：“小玉，你又是怎麽想的呢？”
小玉警長揉了揉額頭，嘆氣道：“費佳，你愛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就快跑。不然等我們騰出空子來，你就該去十三區蹲監獄了。別試探來試探去的，我現在忙得很，沒空應付你們的小情緒。聽話，乖一點兒，別惹小玉發火。”
那語調，聽起來就像大人敷衍不聽話的小孩子。
於是，費奧多爾也沈默了。
他看著小玉警長走進魔法資料室，連門都沒帶上，就在裏面忙忙碌碌起來。
費奧多爾也想起了和森鷗外一樣的問題：小玉說話這麽直白，真的沒問題嗎？
但很快，費奧多爾卻得到了答案。
沒有問題，因為這就是小玉。他們這種人說話要繞八百個彎子，小玉則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直線狂飆。這反倒讓人能夠相信小玉了，因為這讓所有人都清楚，小玉更甚至老爹古董店的人，都不精通於也無所謂精通於彎彎繞繞。
費奧多爾輕眨一下眼睛，沒有說話，轉身上樓，真的乖乖地去睡覺了。
“……”
森鷗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小玉出門。於是，他最終還是跟愛麗絲一起從公交車上偷摸下來了。
就在森鷗外即將一腳踏進老爹古董店時，他感受到了一道視線。
森鷗外循著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老爹站在樓梯上，一邊下樓，一邊狠狠地瞪著他，大有森鷗外如果敢踏進老爹古董店一步，他就能抄起掃帚，把森鷗外打出去的意思。
森鷗外咳了咳，只好解釋道：“老爹，是小玉讓我到這邊來的。”
“但是我又沒有讓你進門。”
小玉警長的話從魔法資料室裏飄出來，帶著幾分笑意。
老爹的表情一下子緩和了許多。森鷗外瞅著他的神情，讀出了老爹的想法：還是小玉貼心，知道老爹不喜歡讓這種人進門。
森鷗外：“……”
森鷗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第一次也是上一次來老爹古董店時，被老爹敲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老爹可不管森鷗外在想什麽，他不滿地質問森鷗外：“那個叫什麽什麽森鷗外的，你說你，為什麽要把港口Mafia本部大廈建得那麽高啊？”
森鷗外指了指自己：“我？”不是，等等，這是以前的港口Mafia首領建的，為什麽要怪我啊？！
老爹沒好氣道：“不然還能有誰？要不是這樣，小玉怎麽會跑到你們那裏去？哎——呀——！那裏根本不是一個小女孩該去的地方！”
森鷗外張了張嘴，最終唯唯諾諾道：“對不起。”
老爹根本不買森鷗外的賬，也不理他了，自顧自地沏了一杯茶，又端了一杯到魔法資料室裏去：“小玉，你困不困啊？”
“還好，老爹，你呢，休息得怎麽樣？”小玉警長把配置好的魔法藥水放到老爹手裏，“我配好了，老爹。”
老爹實話實說：“有點兒吵。那個叫阿尼亞的，應該沒有睡著，一直在你的房間裏嘟嘟囔囔說話。”
小玉警長忍俊不禁：“哦，好吧，對不起，老爹，但阿尼亞還不到六歲，只能拜托你忍受一下了。或許明天我們就能睡個好覺。”
老爹口吻和藹道：“這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道歉呢？”
門口的森鷗外：“……”雙標，是雙標！
老爹會為此給森鷗外一個眼神嗎？不會！他只是舉起小玉遞給他的魔法藥水，在眼前晃了晃。
然後，老爹又擦了擦老花鏡，說：“保險起見，老爹還是再配一瓶比較好。就像上次那樣，做第二份準備。”
上次第一瓶藥水就被黑影兵團給打破了，幸好老爹準備了第二瓶藥水。
小玉警長也想起上次的事情，不禁撓了撓臉頰：“老爹說得是，那就麻煩老爹了。”
“嗯。”
老爹把小玉警長配置的藥水放到架子上，沒有說第二個原因——他對小玉配置的魔法實在不放心。
老爹嘆了口氣，哦，養孩子可真麻煩，還得顧慮她的自信心。
既然老爹接管了魔法資料室，小玉警長問了問老爹需不需要幫忙，被老爹拒絕後，小玉警長就從魔法資料室裏出來，順帶給老爹合上了門。
小玉警長想了想，到底是去樓上找張床睡一會兒呢，還是去聯系聯系其他人呢？主要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睡醒。老爹年紀大了，睡眠淺，睡的時間也不長。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年富力強的年輕人，比較能熬夜，也比較需要睡眠。
算了，幹脆她也去休息休息吧。
小玉警長剛踏上樓梯，外面就響起森鷗外的聲音：“你找陳龍？哦，他是在這裏，但是……”
而另一個聲音對森鷗外說：“謝謝。”
等等，這不是勞埃德叔叔嗎？
小玉警長猛地回過頭，而勞埃德已經走到了老爹古董店門口，禮貌地敲了敲敞開的門：“你好，請問陳龍——小玉？！”
勞埃德表情古怪地看著小玉警長。他倒是沒覺得自己認錯了人，主要是那張臉完全是等比例放大，就連發型都沒有變啊！
小玉警長尷尬地笑了笑，試探著問道：“如果我說，我是小玉的姐姐，你信嗎，勞埃德叔叔？”
勞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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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大廈。
影兵們本來就行動無聲, 自從今天早上，女王陷入了沈睡，它們的動作就更輕了。整棟港口Mafia大廈死寂一片, 幾乎就像與外界隔絕的孤島。
緊緊關上門的黑蜥蜴休息室裏，芥川龍之介、廣津柳浪、芥川銀和樋口一葉保持著警惕。
芥川龍之介把手機遞給其他人看：“中也先生和紅葉幹部那邊發來的消息，讓我們晚上到獵犬基地匯合。”
“居然是獵犬基地？”廣津柳浪略微驚訝，“看來那邊在跟獵犬合作？”
芥川龍之介也有點兒疑惑：“照目前看來, 是的。”
在（前任）首領不知所蹤、兩位幹部又外出尋求辦法的情況下，廣津柳浪義不容辭地承擔起了黑蜥蜴休息室裏的腦力擔當：“這麽看來, 獵犬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這是好事。”
盡管獵犬的活動範圍並不像異能特務科、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這樣，集中於橫濱, 港口Mafia還是不可避免地與獵犬打過交道。
更別提是廣津柳浪這樣, 從（前）前任首領開始就在港口Mafia工作，一直到森鷗外這一任，還是受到了重用的成員。
廣津柳浪解釋道：“獵犬的成員人數不多, 但每個成員的戰鬥能力都很強大。如果獵犬沒有什麽問題，說明我們會增加幾個強勁的隊友，而不是對手。”
芥川龍之介冷哼道：“區區獵犬, 有什麽可怕的？”
廣津柳浪才不管這頭鐵孩子的話, 繼續說道：“港口Mafia大廈內的其他人已經都疏散出去了, 那我們現在就準備出發去獵犬基地吧。”
——是的, 這也是他們幾個留在港口Mafia的重要原因。港口Mafia大廈分為地上層和地下層, 地下層關押的人姑且不管, 地上層的港口Mafia員工還是要送出去的。好歹也是自家員工, 總不能留他們在這裏看著那些行蹤詭異的影兵，整天擔驚受怕。
芥川銀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表示同意。
樋口一葉倒是小聲地問了句：“對了，怎麽沒有看到立原？”
“不知道。”廣津柳浪也有些頭疼，“那家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說是請了假，然後就不見了。先不管他，反正他也不在港口Mafia大廈，遇不到危險。”
芥川龍之介說：“外面也有那些忍者兵。”
“這個不要緊。”廣津柳浪無數次為自己攤上這樣的隊友而頭疼，但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港口Mafia大廈的這些忍者兵占領港口Mafia大廈的時候，都沒有怎麽傷害人，外面的就更不會了，除非外面有他們的目標。可那些目標，怎麽說也不可能是立原。”
芥川龍之介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
廣津柳浪站起身：“那我們就出發吧，芥川先生，接下來這段路恐怕要麻煩你了。”
“……”
黑蜥蜴一行人撤離港口Mafia大廈時，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出現在港口Mafia大廈前。
約爾仰著頭，打量這五棟挨在一起的摩天大樓，有點兒奇怪，喃喃道：“港口Mafia的守備呢？怎麽好像沒有看到？”
算了，不管了，先進去試試看。
約爾抽出兩把針狀的苦無，一個閃身，進入了港口Mafia大廈的一層。
而後，約爾就看見，一群群古怪的忍者兵，排著隊，鉆入墻壁。
約爾捏緊了苦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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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朝著獵犬基地的方向行駛。
小玉警長找了個離森鷗外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而後，她掃了一眼那些乖乖坐在座位上的影兵，試探著對他們揮了揮手：“別在這裏待著了，去幹你們要幹的事情。”
影兵們擡起頭，盯著小玉警長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它們低下頭，原地消失不見。
見狀，小玉警長“嘖”了一聲，轉頭看向森鷗外，問：“看起來，你現在開車開得還不錯？”
森鷗外皮笑肉不笑：“是啊，這還得多虧了你。”
“認識那麽久了，不客氣。”小玉警長笑瞇瞇地接受了森鷗外的“道謝”。
森鷗外：“……”
森鷗外頓時感到一陣抽搐似的胃疼。想到這裏，森鷗外莫名同情起了他的同行，瓦龍。說真的，瓦龍當初遇到這叔侄倆，尤其是小玉，絕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小玉警長沒有理會森鷗外的想法，她直奔主題，簡單地說起森鷗外不知道的前因後果，包括小玉女王是怎麽出現的，森鷗外為什麽受到了“無妄之災”，以及大家紛紛趕到橫濱，在獵犬基地共商事宜。當然，其中肯定要省略尾崎紅葉和中原中也的評判標準。
森鷗外同樣沒有向小玉警長問起，為什麽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沒有留在港口Mafia大廈，而是主動離開了那裏——這種事問出來已經算有點兒自取其辱了吧？！
說完這些，小玉警長當然也要提起她過來找森鷗外的目的：“正如前面我說的，我們需要攻打港口Mafia大廈，在那裏打開黑影王國的門，讓我從那裏出來，再洗除我身上的黑暗面具刺青。”
森鷗外倒是問了個其他人沒有深究的問題：“為什麽不能先洗掉刺青，再打開黑影王國的門？”
“第一個原因，之前說過，那扇門是以黑影女王為中心打開的。如果洗掉了刺青，也就沒法打開門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清醒的意識還在黑影王國裏，我的身體現在由黑影的力量支撐。如果先洗掉刺青……”
森鷗外會意：“相當於保持生命體征的能量消失，身體會死亡？”
“答對了，不過沒有分。”小玉警長打了個響指。
“所以，”森鷗外頓了頓，抓住了重點，“過去會影響未來。”
小玉警長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不是在說廢話嗎？我小時候長成什麽樣，肯定會影響我長大後啊。”
森鷗外若有所思：“我還以為是平行世界理論？畢竟，假設小時候的你因為意外而消失，那麽長大的你又是怎麽來的？”
小玉警長：“……”
小玉警長默了默，最後說：“沒穿梭過時空的人，別在我面前談論時空理論。”
森鷗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放棄了跟小玉警長談論這麽學術性的問題，轉而問了一個問題：“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麽要跟你們合作呢？反正你們一定會結束終極黑暗。”
“你非要我跟你說，”小玉警長不耐煩道，“你也別想著在這種情況上做什麽手腳，畢竟你可以相信，如果你真的搞事了，我會先帶著你一塊兒消失嗎？這種話說出來對你有什麽好處？”
森鷗外：“……”
森鷗外不禁沈默了。小玉警長說話這麽直白真的沒問題嗎？
小玉警長反倒瞅了一眼他的表情，笑了：“看，對你這種人，先禮後兵是沒用的。你只接受先兵後禮。順帶一提，你知道為什麽我小時候討厭你嗎？”
“哦？”森鷗外挑了挑眉，說，“願聞其詳。”
小玉警長淡淡道：“因為你的‘最優解’，只是‘你的’最優解，對其他人不是。這次的合作，對你和我們都是最優解，所以你會答應的。另外，森先生，簡單點，搞事情的話術簡單點，直接承認這是你的利益最大化，沒什麽丟臉的。”
森鷗外“唔”了一聲：“這確實沒什麽丟臉的。只不過，作為區別於前任首領的特征，還是需要一點兒話術的，不是嗎？”
前任首領殘忍暴虐，他反其道而行之，就更能讓人接受他的上任了。
小玉警長眨了眨眼睛，說：“但現在你才是前任首領，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森鷗外：“……”
這天沒法兒聊了！摔方向盤！
森鷗外不開心，小玉警長就開心了。她哼了幾聲小調兒，望著車窗外的點點熒光，突然開口：“停車。”
森鷗外停了車，但是他嘴上還是對小玉警長說：“小玉，我可不是你的司機。”
“嗯嗯嗯，我也沒說你是啊。”
小玉警長敷衍地應了森鷗外幾聲，從公交車上跳下去。
“……”
過了一段時間，小玉警長才回來。
森鷗外本想問問她怎麽了，小玉警長先一步道：“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森鷗外註視小玉幾秒，松口道：“好吧，當然聽小玉的。”
愛麗絲看了他一眼，確信森鷗外這是故意招惹小玉警長。十二歲的小玉，森鷗外還能讓步一分——雖然大部分情況都是被迫讓步，可是現在這個小玉警長都成年了，森鷗外還說這種話，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小玉警長也確實很嫌棄道：“好好說話，你知道我長大了，能正面跟你打架了。”
森鷗外：“……”
森鷗外閉嘴了。
不過小玉警長回到車上的時候，又指使森鷗外：“換個方向，我們先回老爹古董店。”
森鷗外調轉了方向，不過還是要說：“可我不是你的司機，小玉。”
“嗯嗯嗯，行行行，你不是，掉頭了是吧？快點兒，我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給你磨磨蹭蹭.。”
森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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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最終在老爹古董店門前停下。這倒是讓中華街沿路的店鋪商家有些驚訝，尤其是老爹古董店旁邊，這邊的道路狹窄，僅僅能夠讓一輛小汽車通過，大部分人來這裏都是步行，怎麽有公交車來這邊？
森鷗外拒絕下車。雖說森鷗外大部分情況下不怕丟臉——可是這種情況絕對不屬於大部分！
小玉警長也不管他，從後車門裏一躍到老爹古董店門前。
老爹古董店裏安靜無聲，陳龍、老爹和特魯他們已經休息了，被小玉警長領回來的阿尼亞、柯南、毛利蘭和灰原哀也在好好睡覺，只有一個人坐在廳堂裏。
“費佳。”
小玉警長叫了他一聲，也沒意外費奧多爾怎麽沒去休息，因為費奧多爾肯定不會上前線。這就跟阪口安吾做後勤一樣的道理，總不能指望脆皮的費奧多爾去前方跟影兵打架。
到時候只會演變成一個表情包——費奧多爾：我打黑影兵團？.jpg
不好意思，好像又說了地獄笑話。
小玉警長晃晃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掉，直截了當地問他：“科裏亞會來幫忙嗎？”
費奧多爾不答反問：“你知道科裏亞沒有死？”
在天人五衰的計劃中，也在西格瑪所知道的版本裏，果戈裏代替其中一名政府要員，作為重要的證人，“臨死前”發出吶喊，指認武裝偵探社是罪犯。
但憑果戈裏的性子，當然不接受這種結局。他還沒有先嘎掉費奧多爾，從無用的感情裏取得自由呢，怎麽能直接game over？
所以，在西格瑪和武裝偵探社不知道的版本裏，果戈裏早就從那場對政府稱得上災難的屠殺中假死退場。
之後其實沒有對果戈裏的安排，但費奧多爾原本估摸著，果戈裏應該會叫上西格瑪，去默爾索監獄先把他幹掉。
只是，現在的情況變得一團亂麻，果戈裏也就藏在了橫濱，沒有前往默爾索監獄。
對於費奧多爾的問題，小玉警長攤了攤手，笑瞇瞇道：“當然不可能死，科裏亞和費佳你以後可是在十三區蹲監獄的，怎麽可能死掉了？”
費奧多爾疑惑地輕“咦”一聲：“科裏亞願意待在一個地方不動？”
——這可不符合果戈裏對於自由的定義，他既要軀殼上的自由，也要精神上的自由。
小玉警長歪了歪腦袋：“嗯……可能是因為十三區會給罪犯看海綿寶寶和哆啦A夢？對了，還有個意大利的動漫也不錯，叫高米迪。[註1]”
費奧多爾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種茫然和懵懂：“？”
“開玩笑的。”小玉警長說，“還是回到剛開始的話題吧，科裏亞會來幫忙嗎？”
費奧多爾這次回答了小玉：“會。”他對小玉警長微微一笑，“我剛剛聯系上了科裏亞。”
“謝了！我就知道你比森鷗外靠譜。”小玉警長拍拍費奧多爾的肩膀，說道。
老爹古董店門外，愛麗絲的聲音從公交車裏傳出來：“小玉！我聽得到！”
“那你就當做沒聽見啊！”
小玉警長頭也不回地喊回去。當然，為了避免吵醒樓上的老爹，小玉警長的聲音也不算太大。只不過，對於異能力體的愛麗絲而言，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了。因此，森鷗外也聽得清清楚楚。
森鷗外再次哽住。
小玉警長完全不理睬身後的狀況，又擡步向魔法資料室走：“那我就去配置洗掉刺青的魔法藥水了。費佳，現在才中午十二點，如果放心的話，你可以再去睡會兒。”
“難道你就不會不放心？”費奧多爾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的聲音一向柔和又輕緩，在情緒上頭時，又會拔高音調，顯得有點兒尖銳。這會兒，費奧多爾的聲音稍微揚起：“小玉，你又是怎麽想的呢？”
小玉警長揉了揉額頭，嘆氣道：“費佳，你愛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就快跑。不然等我們騰出空子來，你就該去十三區蹲監獄了。別試探來試探去的，我現在忙得很，沒空應付你們的小情緒。聽話，乖一點兒，別惹小玉發火。”
那語調，聽起來就像大人敷衍不聽話的小孩子。
於是，費奧多爾也沈默了。
他看著小玉警長走進魔法資料室，連門都沒帶上，就在裏面忙忙碌碌起來。
費奧多爾也想起了和森鷗外一樣的問題：小玉說話這麽直白，真的沒問題嗎？
但很快，費奧多爾卻得到了答案。
沒有問題，因為這就是小玉。他們這種人說話要繞八百個彎子，小玉則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直線狂飆。這反倒讓人能夠相信小玉了，因為這讓所有人都清楚，小玉更甚至老爹古董店的人，都不精通於也無所謂精通於彎彎繞繞。
費奧多爾輕眨一下眼睛，沒有說話，轉身上樓，真的乖乖地去睡覺了。
“……”
森鷗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小玉出門。於是，他最終還是跟愛麗絲一起從公交車上偷摸下來了。
就在森鷗外即將一腳踏進老爹古董店時，他感受到了一道視線。
森鷗外循著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老爹站在樓梯上，一邊下樓，一邊狠狠地瞪著他，大有森鷗外如果敢踏進老爹古董店一步，他就能抄起掃帚，把森鷗外打出去的意思。
森鷗外咳了咳，只好解釋道：“老爹，是小玉讓我到這邊來的。”
“但是我又沒有讓你進門。”
小玉警長的話從魔法資料室裏飄出來，帶著幾分笑意。
老爹的表情一下子緩和了許多。森鷗外瞅著他的神情，讀出了老爹的想法：還是小玉貼心，知道老爹不喜歡讓這種人進門。
森鷗外：“……”
森鷗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第一次也是上一次來老爹古董店時，被老爹敲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老爹可不管森鷗外在想什麽，他不滿地質問森鷗外：“那個叫什麽什麽森鷗外的，你說你，為什麽要把港口Mafia本部大廈建得那麽高啊？”
森鷗外指了指自己：“我？”不是，等等，這是以前的港口Mafia首領建的，為什麽要怪我啊？！
老爹沒好氣道：“不然還能有誰？要不是這樣，小玉怎麽會跑到你們那裏去？哎——呀——！那裏根本不是一個小女孩該去的地方！”
森鷗外張了張嘴，最終唯唯諾諾道：“對不起。”
老爹根本不買森鷗外的賬，也不理他了，自顧自地沏了一杯茶，又端了一杯到魔法資料室裏去：“小玉，你困不困啊？”
“還好，老爹，你呢，休息得怎麽樣？”小玉警長把配置好的魔法藥水放到老爹手裏，“我配好了，老爹。”
老爹實話實說：“有點兒吵。那個叫阿尼亞的，應該沒有睡著，一直在你的房間裏嘟嘟囔囔說話。”
小玉警長忍俊不禁：“哦，好吧，對不起，老爹，但阿尼亞還不到六歲，只能拜托你忍受一下了。或許明天我們就能睡個好覺。”
老爹口吻和藹道：“這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道歉呢？”
門口的森鷗外：“……”雙標，是雙標！
老爹會為此給森鷗外一個眼神嗎？不會！他只是舉起小玉遞給他的魔法藥水，在眼前晃了晃。
然後，老爹又擦了擦老花鏡，說：“保險起見，老爹還是再配一瓶比較好。就像上次那樣，做第二份準備。”
上次第一瓶藥水就被黑影兵團給打破了，幸好老爹準備了第二瓶藥水。
小玉警長也想起上次的事情，不禁撓了撓臉頰：“老爹說得是，那就麻煩老爹了。”
“嗯。”
老爹把小玉警長配置的藥水放到架子上，沒有說第二個原因——他對小玉配置的魔法實在不放心。
老爹嘆了口氣，哦，養孩子可真麻煩，還得顧慮她的自信心。
既然老爹接管了魔法資料室，小玉警長問了問老爹需不需要幫忙，被老爹拒絕後，小玉警長就從魔法資料室裏出來，順帶給老爹合上了門。
小玉警長想了想，到底是去樓上找張床睡一會兒呢，還是去聯系聯系其他人呢？主要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睡醒。老爹年紀大了，睡眠淺，睡的時間也不長。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年富力強的年輕人，比較能熬夜，也比較需要睡眠。
算了，幹脆她也去休息休息吧。
小玉警長剛踏上樓梯，外面就響起森鷗外的聲音：“你找陳龍？哦，他是在這裏，但是……”
而另一個聲音對森鷗外說：“謝謝。”
等等，這不是勞埃德叔叔嗎？
小玉警長猛地回過頭，而勞埃德已經走到了老爹古董店門口，禮貌地敲了敲敞開的門：“你好，請問陳龍——小玉？！”
勞埃德表情古怪地看著小玉警長。他倒是沒覺得自己認錯了人，主要是那張臉完全是等比例放大，就連發型都沒有變啊！
小玉警長尷尬地笑了笑，試探著問道：“如果我說，我是小玉的姐姐，你信嗎，勞埃德叔叔？”
勞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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