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社畜（5.14+5.15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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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社畜（5.14+5.15更新）
“今天晚上有什麽好吃的？”
一踏進老爹古董店, 小玉就扒著廚房的門框，朝裏面探頭探腦。
特魯從正在咕嘟咕嘟冒著香氣的鍋裏盛了一小碟子紅燒肉，遞給小玉。霍華德則給小玉拿了一杯可樂, 在四月中旬的天氣裏給小玉加了一點點冰塊。
小玉高高興興地接過他們的投餵，提前加餐，然後走到廳堂裏，向陳龍問起阪口安吾：“龍叔, 安吾哥有沒有回來啊？”
“我還沒有收到他的消息。”陳龍被小玉分了一塊紅燒肉，導致他說話有些含混, “要是安吾有了消息，我就告訴你。”
“沒問題，謝謝龍叔！”小玉討好地捶了捶陳龍的手臂, 按耐著性子等待。
.
期間, 為了避免在看到《野性時代》的結局篇前被人劇透——此處特指江戶川亂步，小玉星期六上完第一節課的休息時間，再三向江戶川亂步強調什麽也不要說。
“那本推理小說？不是應該看完前面就不用管兇手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江戶川亂步被小玉物理捂嘴了。小玉嚴肅道：“從現在開始，把《野性時代》從你的腦子裏忘掉，亂步哥。”
江戶川亂步撇撇嘴, 還是被軟磨硬泡著答應下來。小玉心滿意足地拿了一根pocky, 溜溜噠噠地去找其他人玩。
江戶川亂步：“……”
看, 明明是他答應的小玉, 結果還賠出去零食, 太虧了。
與謝野晶子一邊打印等會兒的科學課講義, 一邊涼涼戳穿他：“亂步先生, 明明你也沒少吃小玉帶給你的零食啊。”
江戶川亂步全當聽不到。
另一邊，小玉叼著pocky, 溜達了一圈，被武裝偵探社的大家投餵了不少零食。小玉挑了些江戶川亂步喜歡吃的，放到旁邊，準備下課的時候一次性給江戶川亂步。
然後，小玉就在接待區的沙發上找到了太宰治。有一說一，小玉坐過接待區的沙發，確實很舒服，難怪太宰哥經常到這邊摸魚。
小玉有樣學樣，坐對面的沙發，還沒有說話呢，就聽太宰治慢悠悠地問她：“小玉，你是不是要去找安吾問那本推理小說的作者？”
太宰治原本雙手枕在腦後，躺在沙發上。大概是發現小玉過來了，就像鹹魚翻身那樣，給自己翻了個面，臉朝著小玉這邊。
小玉順手塞給他一顆糖果，才點點頭：“對。太宰哥，你怎麽知道的？”她發散思維：“難道是安吾哥告訴了你？那是不是說明你們現在重新開始聯系了？你們終於和好了嗎？等等，那安吾哥是不是回來了？”
太宰治：“……”
“哎呀，安吾確實回來了，但這其實是亂步先生的推理。”
小玉：都互報平安了，還說沒有和好？
“而且我和安吾的關系也沒你想得那麽差勁啦～”太宰治用似真似假的語氣隨意帶過小玉的問題，果斷將話題引到他想問的部分，“小玉，你的升學考試具體時間有沒有確定？”
小玉：“？”
小玉不可置信道：“太宰哥，不是吧，連你也勸學？”
“不是勸學，”太宰治輕咳一聲，“問問而已。”
“六月九號、十號。”小玉說著，氣鼓鼓地去摳太宰治手裏她剛給的糖果——勸學的大人沒資格吃她送的糖果！
美國大部分的學校是二學期制，和中國一樣。所以小玉五年級結束，轉學到帝丹小學是去年九月份的事情。
但霓虹這邊是三學期制，一個完整的學年通常從每年四月開始，到次年三月結束，有些學校也會延遲到四月。中間由暑假、寒假和春假隔開每個學期。
不過，帝丹小學的三個學期從九月開始，到六月結束。
如果要問為什麽，可能是某種神秘力量在幹預米花町的時間流逝（劃掉），可能是因為隔三差五有小玉、柯南、灰原哀這樣的轉學生來帝丹小學吧。[註1]
太宰治攥著手掌，把糖果包在手心裏，臉上若有所思：“那，升學考試必須在米花町考嗎？不能回舊金山？”
“怎麽可能這時候回舊金山啊？就算是我也會影響成績的。”
小玉一邊說話，一邊持續不斷地摳太宰治的手。沒過多久，小玉打敗沒用的成年人，掰開了太宰治的手指，結果太宰治微微動了動手腕，糖果就順著他的腕骨往袖子裏滑。
小玉眼疾手快，去翻太宰治的袖管。太宰治總覺得小玉能大力出奇跡，拆家一樣拆了他的袖子，只好翻了翻風衣口袋，翻出一顆糖果：“好了，小玉，交換怎麽樣？”
“這還差不多。”
小玉哼了聲，拿起糖果，低頭剝糖紙，冷不丁說：“所以太宰哥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太宰治也剝糖紙，把糖果扔進嘴裏，漫不經心道：“沒什麽，隨便問問而已。”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小玉吐槽道，“也就只有龍叔、敦、國木田哥還有中也哥他們那麽單純的人會相信這種話，就連鏡花都不會信的。”
太宰治裝模作樣揩了揩眼淚：“沒想到在小玉心裏我居然是這種人，而且你對敦君、國木田君還有中也的評價也太好了吧？竟然都跟龍叔比較起來了。”
“太宰先生，小玉，你們是在叫我和鏡花、國木田先生嗎？”
月下獸的聽力讓中島敦敏銳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
泉鏡花也跟著轉頭看這邊。
就連國木田獨步都皺眉望過來：“什麽事？”
小玉沖他們擺擺手：“沒事，你們不用管。我就是在和太宰哥說你們很相信我們。”
太宰治“唔”了一聲，算作附和。
國木田獨步就不再看太宰治了，轉向泉鏡花和中島敦：“你們兩個等會兒有個外勤要出。該怎麽做，現在應該不用我再教了吧？”
中島敦：“是、是。”
泉鏡花：“嗯。”
小玉和太宰治收回目光。
小玉糾正了太宰治前面的話：“我又不是說你有問題，我也會說鬼話啊。”小玉托著下巴，回憶了下自己三番兩次的成功，聳了聳肩，說得理不直氣也壯：“就像我剛才說的，是因為他們總是相信我們。不過這樣也不賴。”
這種說法比起迫害和戲耍多了不少小孩子的天真。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或許吧。”
“好啦，太宰哥，不要轉移話題，你知道小玉會想辦法問出來的。”
“那你可別跟他們說是我說的。”太宰治神色自若地出賣了同事們，“偵探社的大家在想，到時候能不能參加你的畢業典禮。要是你回了舊金山，這件事可能就要遺憾錯過了。”
“但是畢業典禮又不是校園文化祭那樣的開放日，可以邀請這麽多人嗎？”小玉好奇道。
“其他學校不好說，但是帝丹小學可以。”太宰治散漫道，“帝丹小學是帝丹學校體系的一部分，可以借帝丹大學的大禮堂舉辦畢業典禮。帝丹小學的教學資源優越，和伊甸學園相比也不差。學校體系的學生裏不乏有各種特殊情況的，有些家庭不喜歡私立小學以及伊甸學園獨特的學制，就會選擇讓孩子入學帝丹小學。”
小玉頓時興奮了起來：“那到時候我要邀請大家來參加畢業典禮！正好還可以一次性問問大家，有沒有做好去夏威夷旅行的準備。”
太宰治警覺道：“你是不是還要邀請中也？”
“答對了！但是沒有分。”小玉惋惜地把口袋裏的糖果都掏出來，放在太宰治手上，“那這些就當做給聰明寶寶——咳，聰明太宰哥的獎勵。”
說完，不等太宰治跟她爭論到時候港口Mafia也要去畢業典禮的事情，小玉就一扭頭躥出去，躥到學習桌旁邊，兩只手放在膝蓋上，一副乖巧等與謝野晶子上課的模樣。
太宰治：“……”
他垂眼看了看掌心裏的糖果堆，輕嘶一聲。說真的，以前他還在港口Mafia打工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收過這種價格檔次的“賄賂”。
算了，太宰治把糖果放進口袋裏，隨意想道，看來這次只能接受賄賂了。畢竟小玉那邊又回不了舊金山，這樣看來之後大概會給老爹古董店惹點麻煩。要是他進了默爾索監獄，小玉說不定還要千裏迢迢跑過去探監。
想到這裏，太宰治搖搖頭，養小孩子可真麻煩，管她吃管她穿，還要管她學習成績和身心健康。還好當初把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撿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挺好養活……呃，好吧，他承認當時養得沒有龍叔養小玉這樣好。
太宰治若無其事地將想法轉到其他方面。
.
從太宰治那裏得知阪口安吾回來了，小玉接下來的課程就有些迫不及待。
好不容易等到與謝野晶子下課，小玉抓起書包塞給夢野久作，扔下一句“我還有點事，先去異能特務科了拜托你們跟龍叔說一下”，話落時人影已經從武裝偵探社門口消失不見。
與謝野晶子感嘆了一句：“這個身手，很有陳先生的風範啊。”
谷崎直美開玩笑說：“但是和太宰先生逃班的樣子也很像吧？”
宮澤賢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看起來那麽眼熟。”
國木田獨步聽得額頭鼓起青筋。
谷崎潤一郎連忙示意谷崎直美不要說話，結果被谷崎直美反過來拋了個笑臉，谷崎潤一郎臉色爆紅。
國木田獨步面無表情地按斷第不知道多少支鋼筆。這個武裝偵探社，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夢野久作對國木田獨步投來同情的目光，同時抱緊了小玉的書包。
“……”
小玉很快就趕到了異能特務科。
因為阪口安吾不在異能特務.科，她好一陣子沒來這邊玩，以至於刷臉進門時，遇到她的異能特務科成員還頗有些驚奇：“小玉來玩了？最近是不是在忙著學習啊？”
“不，我覺得我應該是在忙著拯救世界。”小玉嚴肅道。
對方哈哈笑起來，但考慮到之前在“Dead Apple”事件裏，還真是小玉幫了大忙。於是，他只好順著小朋友的話，說：“是啊，我們小玉確實在拯救世界。”
小玉的心情霎時間飛揚不少：“謝謝你的肯定，小玉會更加努力的。對了，如果你知道安吾哥有沒有回來，在不在他的辦公室，就更好啦！”
“阪口前輩嗎？”異能特務科成員想了想，“我好像今天早上看見阪口前輩在異能特務科。但他剛從國外回來，可能在倒時差？不過那可是阪口前輩啊……也可能在工作吧。”
“那我就去安吾哥的辦公室看看。謝謝你。”小玉掏了掏口袋，本來想拿糖果，然後就想起來她把口袋裏全部糖果拿去堵太宰哥的嘴了。小玉只好對他說：“今天沒有帶糖果，或許你願意吃一塊餅幹？”
“謝謝小玉。”這人又哈哈笑起來，接過小玉的餅幹。
小玉跟他說了聲“再見”，就朝著阪口安吾的辦公室走。一路上她還遇到不少其他人，有幾個人，看見小玉，簡直如蒙大赦，沖上來扶住小玉的肩膀，殷勤道：“小玉，最近學習辛不辛苦啊？有沒有什麽想吃的零食？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去給你買。”
“求你去勸勸阪口前輩/阪口先生，不要再這樣刻薄了。”
正蹲在小玉面前的人痛苦地閉了閉眼：“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因為壓力過大而從異能特務科辭職的。”
“明明剛從國外回來，為什麽安吾先生根本不用休息？”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阪口先生簡直就是魔鬼！”
“小玉，沒有你，我們簡直一條活路都沒有了！”
“快去勸勸阪口前輩吧，他現在應該躺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坐在電腦面前，一邊敲鍵盤處理公事一邊打電話痛罵我們啊！”
好幾個人的聲音在小玉耳邊環繞，幾乎能讓小玉分不清到底是誰在說話。大概是因為精神壓力實在太大，他們在小玉一個小女孩面前徹底拋棄了大人的顏面。
好在小玉也差不多從他們的話裏明白了眼下的情況。小玉當即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沒問題，我這就去找安吾哥。你們放心吧。”
“太好了！謝謝小玉！”
“小玉我聽說你最近在看推理小說，要不要我去幫你收集一些！”
“小玉這個巧克力你吃不吃？”
小玉婉拒了推理小說合集，接受了巧克力。她含了一塊巧克力在嘴裏，輕車熟路地到達了目的地。
小玉正要擡手輕敲辦公室的門，卻發現門根本沒有關緊，一條細細的縫隙洩露出辦公室內的光線。
而小玉在光線之中發現了一個人影。
阪口安吾這會兒並沒有在打電話，但是他仍然在全神貫註地敲著鍵盤，渾然是一副社畜的模樣。但有一點很奇怪，他的腦袋是半垂著的，鏡片後深綠色的眼睛好像也是合上的——看上去有點兒像鬼故事。
小玉歪了歪頭，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而辦公桌後的阪口安吾根本沒有察覺到這點，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小玉躡手躡腳地靠近辦公桌，直到辦公桌前，她才確認了這件事：安吾哥已經睡著了。
但是小玉繞到側面，就看見電腦屏幕上是一封已經發出去的工作郵件。頁面刷新了一會兒，跳轉回剛才的郵件內容，小玉只是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然而僅僅這一眼，就足夠小玉大受震撼。
——那封郵件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已經睡著的人寫的！條理清晰，措辭嚴謹，跟安吾哥沒睡著一樣。
這就是社畜的自我修養嗎？
小玉瞪圓了眼睛，視線忍不住在阪口安吾身上打轉。
安吾哥，太強辣！不對，等等，以後我該不會也變成這樣的社畜吧？！
仿佛是終於發現辦公室裏多了個人，阪口安吾的睫毛動了動。不像很多人快要醒的時候還要掙紮一番，阪口安吾徑直睜開了眼睛，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睡意。只不過，小玉不確定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安吾哥眼底下的黑眼圈更深了點。
小玉伸出手掌，在阪口安吾眼前晃了晃：“安吾哥，你醒了？或許我應該問問你到底睡了多久？”
“大概五分鐘吧。”阪口安吾掃過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估計道。
小玉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可是你剛才睡著了還在回郵件。”
阪口安吾捏了捏鼻梁，淡然道：“說不定是被異能者操控了。怎麽可能會有人在睡眠中工作？”
小玉：“……”
小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就這個話題挑戰社畜的“權威”。
她選擇了別的話題。“聽他們說，安吾哥你今天早上才回來，”小玉關切地問，“怎麽不多睡會兒倒時差啊？”
阪口安吾說：“航班上睡了一會兒。”
小玉甚至有點不敢問阪口安吾這個“一會兒”是多久。
阪口安吾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社畜生活，給小孩子對於大人世界的觀念上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端起手邊已經冷了的咖啡，忽略冷咖啡的古怪味道，一口氣飲盡，而後問小玉：“小玉，你怎麽到這邊來了？是有什麽事？”
“本來是有的，不過現在暫時不著急。”
小玉哪裏好意思讓這樣的頂級社畜再忙活她的事情？她拍了拍阪口安吾的手臂，說：“我等會兒去找種田長官應該也行。對了，我再幫你要兩天假吧？”
“不用。”阪口安吾拉住了小玉的手臂。其實阪口安吾本來拉不住，畢竟三人組裏，拋開織田作之助的bug身手不談，他和太宰治是一個比一個脆皮。只是小玉怕不小心給他拽摔倒，才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安吾哥？”小玉伸出另一只手，探了探阪口安吾的額頭，“沒發燒啊，那怎麽燒糊塗得連放假都不要了？”
小玉：放假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阪口安吾：“……”
阪口安吾哭笑不得，他拉下小玉的手掌，耐心地告訴小玉：“因為這次出差的成效不大。為了避免後續出現更麻煩的事情，現在忙一些也是應該的。”
他出差的緣故，即使在異能特務科，也只有種田山頭火知道。但小玉是知情人，所以阪口安吾告訴了她：“這次出差，一方面是排查內部的間諜，另一方面是找到果戈裏。但前者只抓到了幾個其他間諜，並不知道歲月史書。至於果戈裏，他的蹤影太過散亂，本身又具備著瞬移的能力，直到現在也無法徹底抓到人。”
小玉沈思了一會兒，擡眼就對上阪口安吾眼底的青黑。
“但是我覺得這些事可以之後再考慮。”小玉豎起一根手指，“現在只有一件事需要考慮。”
阪口安吾很樂意從小玉那裏得到一些靈感，他仔細聽小玉說的話：“什麽事？”
“你得休息。”
小玉認真地說：“壞蛋是抓不完的。但是如果正義的警長倒下了，就再也抓不到壞蛋了。”
說完，小玉不等阪口安吾反應，拍拍他的手臂，順帶把他的手臂從自己胳膊上薅走，一溜煙兒跑出去：
“我現在去找種田長官。”
“安吾哥，你放心，這種事我很熟練！”
阪口安吾：“……”不，這根本不是熟練不熟練的問題……算了。
阪口安吾揉揉額角，合上電腦，起身準備出門。
種田長官本來就建議他先休息。如果小玉去找種田長官，種田長官肯定會批假的。
想到這裏，阪口安吾輕輕嘆了口氣，轉瞬又露出些微的笑意。
“……”
沒過多久，阪口前輩休假兩天的消息就在異能特務科裏傳開了。
辻村深月聽到身邊一個同事發出如釋重負的嘆息：“我就知道小玉簡直是社畜之神派來拯救我們的天使！”
辻村深月：“……”根本就沒有這種神吧！絕對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吧！
另一個同事也長出一口氣：“真希望阪口先生休息回來的時候能夠心情愉悅，不然……”
“沒有不然！快住嘴啊！！你這個烏鴉嘴！！！”
異能特務科一眾歡欣鼓舞的同時，阪口安吾已經在老爹古董店裏睡著了——主要是小玉覺得這種情況下，他還要回酒店去居住，簡直超可憐！阪口安吾很想說這只是個人習慣，可惜他完全拿小玉、太宰治這種性格沒辦法。
搞定了她可憐（並不）的社畜哥哥，小玉又到樓下叮囑特魯和霍華德今天打掃衛生的時候小聲一點。不，幹脆就先不打掃二樓。
然後，小玉才捏著種田山頭火給的信息，自信滿滿地出發去找《野性時代》的作者金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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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老爹古董店, 小玉就扒著廚房的門框，朝裏面探頭探腦。
特魯從正在咕嘟咕嘟冒著香氣的鍋裏盛了一小碟子紅燒肉，遞給小玉。霍華德則給小玉拿了一杯可樂, 在四月中旬的天氣裏給小玉加了一點點冰塊。
小玉高高興興地接過他們的投餵，提前加餐，然後走到廳堂裏，向陳龍問起阪口安吾：“龍叔, 安吾哥有沒有回來啊？”
“我還沒有收到他的消息。”陳龍被小玉分了一塊紅燒肉，導致他說話有些含混, “要是安吾有了消息，我就告訴你。”
“沒問題，謝謝龍叔！”小玉討好地捶了捶陳龍的手臂, 按耐著性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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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 為了避免在看到《野性時代》的結局篇前被人劇透——此處特指江戶川亂步，小玉星期六上完第一節課的休息時間，再三向江戶川亂步強調什麽也不要說。
“那本推理小說？不是應該看完前面就不用管兇手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江戶川亂步被小玉物理捂嘴了。小玉嚴肅道：“從現在開始，把《野性時代》從你的腦子裏忘掉，亂步哥。”
江戶川亂步撇撇嘴, 還是被軟磨硬泡著答應下來。小玉心滿意足地拿了一根pocky, 溜溜噠噠地去找其他人玩。
江戶川亂步：“……”
看, 明明是他答應的小玉, 結果還賠出去零食, 太虧了。
與謝野晶子一邊打印等會兒的科學課講義, 一邊涼涼戳穿他：“亂步先生, 明明你也沒少吃小玉帶給你的零食啊。”
江戶川亂步全當聽不到。
另一邊，小玉叼著pocky, 溜達了一圈，被武裝偵探社的大家投餵了不少零食。小玉挑了些江戶川亂步喜歡吃的，放到旁邊，準備下課的時候一次性給江戶川亂步。
然後，小玉就在接待區的沙發上找到了太宰治。有一說一，小玉坐過接待區的沙發，確實很舒服，難怪太宰哥經常到這邊摸魚。
小玉有樣學樣，坐對面的沙發，還沒有說話呢，就聽太宰治慢悠悠地問她：“小玉，你是不是要去找安吾問那本推理小說的作者？”
太宰治原本雙手枕在腦後，躺在沙發上。大概是發現小玉過來了，就像鹹魚翻身那樣，給自己翻了個面，臉朝著小玉這邊。
小玉順手塞給他一顆糖果，才點點頭：“對。太宰哥，你怎麽知道的？”她發散思維：“難道是安吾哥告訴了你？那是不是說明你們現在重新開始聯系了？你們終於和好了嗎？等等，那安吾哥是不是回來了？”
太宰治：“……”
“哎呀，安吾確實回來了，但這其實是亂步先生的推理。”
小玉：都互報平安了，還說沒有和好？
“而且我和安吾的關系也沒你想得那麽差勁啦～”太宰治用似真似假的語氣隨意帶過小玉的問題，果斷將話題引到他想問的部分，“小玉，你的升學考試具體時間有沒有確定？”
小玉：“？”
小玉不可置信道：“太宰哥，不是吧，連你也勸學？”
“不是勸學，”太宰治輕咳一聲，“問問而已。”
“六月九號、十號。”小玉說著，氣鼓鼓地去摳太宰治手裏她剛給的糖果——勸學的大人沒資格吃她送的糖果！
美國大部分的學校是二學期制，和中國一樣。所以小玉五年級結束，轉學到帝丹小學是去年九月份的事情。
但霓虹這邊是三學期制，一個完整的學年通常從每年四月開始，到次年三月結束，有些學校也會延遲到四月。中間由暑假、寒假和春假隔開每個學期。
不過，帝丹小學的三個學期從九月開始，到六月結束。
如果要問為什麽，可能是某種神秘力量在幹預米花町的時間流逝（劃掉），可能是因為隔三差五有小玉、柯南、灰原哀這樣的轉學生來帝丹小學吧。[註1]
太宰治攥著手掌，把糖果包在手心裏，臉上若有所思：“那，升學考試必須在米花町考嗎？不能回舊金山？”
“怎麽可能這時候回舊金山啊？就算是我也會影響成績的。”
小玉一邊說話，一邊持續不斷地摳太宰治的手。沒過多久，小玉打敗沒用的成年人，掰開了太宰治的手指，結果太宰治微微動了動手腕，糖果就順著他的腕骨往袖子裏滑。
小玉眼疾手快，去翻太宰治的袖管。太宰治總覺得小玉能大力出奇跡，拆家一樣拆了他的袖子，只好翻了翻風衣口袋，翻出一顆糖果：“好了，小玉，交換怎麽樣？”
“這還差不多。”
小玉哼了聲，拿起糖果，低頭剝糖紙，冷不丁說：“所以太宰哥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太宰治也剝糖紙，把糖果扔進嘴裏，漫不經心道：“沒什麽，隨便問問而已。”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小玉吐槽道，“也就只有龍叔、敦、國木田哥還有中也哥他們那麽單純的人會相信這種話，就連鏡花都不會信的。”
太宰治裝模作樣揩了揩眼淚：“沒想到在小玉心裏我居然是這種人，而且你對敦君、國木田君還有中也的評價也太好了吧？竟然都跟龍叔比較起來了。”
“太宰先生，小玉，你們是在叫我和鏡花、國木田先生嗎？”
月下獸的聽力讓中島敦敏銳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
泉鏡花也跟著轉頭看這邊。
就連國木田獨步都皺眉望過來：“什麽事？”
小玉沖他們擺擺手：“沒事，你們不用管。我就是在和太宰哥說你們很相信我們。”
太宰治“唔”了一聲，算作附和。
國木田獨步就不再看太宰治了，轉向泉鏡花和中島敦：“你們兩個等會兒有個外勤要出。該怎麽做，現在應該不用我再教了吧？”
中島敦：“是、是。”
泉鏡花：“嗯。”
小玉和太宰治收回目光。
小玉糾正了太宰治前面的話：“我又不是說你有問題，我也會說鬼話啊。”小玉托著下巴，回憶了下自己三番兩次的成功，聳了聳肩，說得理不直氣也壯：“就像我剛才說的，是因為他們總是相信我們。不過這樣也不賴。”
這種說法比起迫害和戲耍多了不少小孩子的天真。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或許吧。”
“好啦，太宰哥，不要轉移話題，你知道小玉會想辦法問出來的。”
“那你可別跟他們說是我說的。”太宰治神色自若地出賣了同事們，“偵探社的大家在想，到時候能不能參加你的畢業典禮。要是你回了舊金山，這件事可能就要遺憾錯過了。”
“但是畢業典禮又不是校園文化祭那樣的開放日，可以邀請這麽多人嗎？”小玉好奇道。
“其他學校不好說，但是帝丹小學可以。”太宰治散漫道，“帝丹小學是帝丹學校體系的一部分，可以借帝丹大學的大禮堂舉辦畢業典禮。帝丹小學的教學資源優越，和伊甸學園相比也不差。學校體系的學生裏不乏有各種特殊情況的，有些家庭不喜歡私立小學以及伊甸學園獨特的學制，就會選擇讓孩子入學帝丹小學。”
小玉頓時興奮了起來：“那到時候我要邀請大家來參加畢業典禮！正好還可以一次性問問大家，有沒有做好去夏威夷旅行的準備。”
太宰治警覺道：“你是不是還要邀請中也？”
“答對了！但是沒有分。”小玉惋惜地把口袋裏的糖果都掏出來，放在太宰治手上，“那這些就當做給聰明寶寶——咳，聰明太宰哥的獎勵。”
說完，不等太宰治跟她爭論到時候港口Mafia也要去畢業典禮的事情，小玉就一扭頭躥出去，躥到學習桌旁邊，兩只手放在膝蓋上，一副乖巧等與謝野晶子上課的模樣。
太宰治：“……”
他垂眼看了看掌心裏的糖果堆，輕嘶一聲。說真的，以前他還在港口Mafia打工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收過這種價格檔次的“賄賂”。
算了，太宰治把糖果放進口袋裏，隨意想道，看來這次只能接受賄賂了。畢竟小玉那邊又回不了舊金山，這樣看來之後大概會給老爹古董店惹點麻煩。要是他進了默爾索監獄，小玉說不定還要千裏迢迢跑過去探監。
想到這裏，太宰治搖搖頭，養小孩子可真麻煩，管她吃管她穿，還要管她學習成績和身心健康。還好當初把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撿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挺好養活……呃，好吧，他承認當時養得沒有龍叔養小玉這樣好。
太宰治若無其事地將想法轉到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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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太宰治那裏得知阪口安吾回來了，小玉接下來的課程就有些迫不及待。
好不容易等到與謝野晶子下課，小玉抓起書包塞給夢野久作，扔下一句“我還有點事，先去異能特務科了拜托你們跟龍叔說一下”，話落時人影已經從武裝偵探社門口消失不見。
與謝野晶子感嘆了一句：“這個身手，很有陳先生的風範啊。”
谷崎直美開玩笑說：“但是和太宰先生逃班的樣子也很像吧？”
宮澤賢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看起來那麽眼熟。”
國木田獨步聽得額頭鼓起青筋。
谷崎潤一郎連忙示意谷崎直美不要說話，結果被谷崎直美反過來拋了個笑臉，谷崎潤一郎臉色爆紅。
國木田獨步面無表情地按斷第不知道多少支鋼筆。這個武裝偵探社，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夢野久作對國木田獨步投來同情的目光，同時抱緊了小玉的書包。
“……”
小玉很快就趕到了異能特務科。
因為阪口安吾不在異能特務.科，她好一陣子沒來這邊玩，以至於刷臉進門時，遇到她的異能特務科成員還頗有些驚奇：“小玉來玩了？最近是不是在忙著學習啊？”
“不，我覺得我應該是在忙著拯救世界。”小玉嚴肅道。
對方哈哈笑起來，但考慮到之前在“Dead Apple”事件裏，還真是小玉幫了大忙。於是，他只好順著小朋友的話，說：“是啊，我們小玉確實在拯救世界。”
小玉的心情霎時間飛揚不少：“謝謝你的肯定，小玉會更加努力的。對了，如果你知道安吾哥有沒有回來，在不在他的辦公室，就更好啦！”
“阪口前輩嗎？”異能特務科成員想了想，“我好像今天早上看見阪口前輩在異能特務科。但他剛從國外回來，可能在倒時差？不過那可是阪口前輩啊……也可能在工作吧。”
“那我就去安吾哥的辦公室看看。謝謝你。”小玉掏了掏口袋，本來想拿糖果，然後就想起來她把口袋裏全部糖果拿去堵太宰哥的嘴了。小玉只好對他說：“今天沒有帶糖果，或許你願意吃一塊餅幹？”
“謝謝小玉。”這人又哈哈笑起來，接過小玉的餅幹。
小玉跟他說了聲“再見”，就朝著阪口安吾的辦公室走。一路上她還遇到不少其他人，有幾個人，看見小玉，簡直如蒙大赦，沖上來扶住小玉的肩膀，殷勤道：“小玉，最近學習辛不辛苦啊？有沒有什麽想吃的零食？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去給你買。”
“求你去勸勸阪口前輩/阪口先生，不要再這樣刻薄了。”
正蹲在小玉面前的人痛苦地閉了閉眼：“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因為壓力過大而從異能特務科辭職的。”
“明明剛從國外回來，為什麽安吾先生根本不用休息？”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阪口先生簡直就是魔鬼！”
“小玉，沒有你，我們簡直一條活路都沒有了！”
“快去勸勸阪口前輩吧，他現在應該躺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坐在電腦面前，一邊敲鍵盤處理公事一邊打電話痛罵我們啊！”
好幾個人的聲音在小玉耳邊環繞，幾乎能讓小玉分不清到底是誰在說話。大概是因為精神壓力實在太大，他們在小玉一個小女孩面前徹底拋棄了大人的顏面。
好在小玉也差不多從他們的話裏明白了眼下的情況。小玉當即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沒問題，我這就去找安吾哥。你們放心吧。”
“太好了！謝謝小玉！”
“小玉我聽說你最近在看推理小說，要不要我去幫你收集一些！”
“小玉這個巧克力你吃不吃？”
小玉婉拒了推理小說合集，接受了巧克力。她含了一塊巧克力在嘴裏，輕車熟路地到達了目的地。
小玉正要擡手輕敲辦公室的門，卻發現門根本沒有關緊，一條細細的縫隙洩露出辦公室內的光線。
而小玉在光線之中發現了一個人影。
阪口安吾這會兒並沒有在打電話，但是他仍然在全神貫註地敲著鍵盤，渾然是一副社畜的模樣。但有一點很奇怪，他的腦袋是半垂著的，鏡片後深綠色的眼睛好像也是合上的——看上去有點兒像鬼故事。
小玉歪了歪頭，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而辦公桌後的阪口安吾根本沒有察覺到這點，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小玉躡手躡腳地靠近辦公桌，直到辦公桌前，她才確認了這件事：安吾哥已經睡著了。
但是小玉繞到側面，就看見電腦屏幕上是一封已經發出去的工作郵件。頁面刷新了一會兒，跳轉回剛才的郵件內容，小玉只是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然而僅僅這一眼，就足夠小玉大受震撼。
——那封郵件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已經睡著的人寫的！條理清晰，措辭嚴謹，跟安吾哥沒睡著一樣。
這就是社畜的自我修養嗎？
小玉瞪圓了眼睛，視線忍不住在阪口安吾身上打轉。
安吾哥，太強辣！不對，等等，以後我該不會也變成這樣的社畜吧？！
仿佛是終於發現辦公室裏多了個人，阪口安吾的睫毛動了動。不像很多人快要醒的時候還要掙紮一番，阪口安吾徑直睜開了眼睛，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睡意。只不過，小玉不確定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安吾哥眼底下的黑眼圈更深了點。
小玉伸出手掌，在阪口安吾眼前晃了晃：“安吾哥，你醒了？或許我應該問問你到底睡了多久？”
“大概五分鐘吧。”阪口安吾掃過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估計道。
小玉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可是你剛才睡著了還在回郵件。”
阪口安吾捏了捏鼻梁，淡然道：“說不定是被異能者操控了。怎麽可能會有人在睡眠中工作？”
小玉：“……”
小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就這個話題挑戰社畜的“權威”。
她選擇了別的話題。“聽他們說，安吾哥你今天早上才回來，”小玉關切地問，“怎麽不多睡會兒倒時差啊？”
阪口安吾說：“航班上睡了一會兒。”
小玉甚至有點不敢問阪口安吾這個“一會兒”是多久。
阪口安吾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社畜生活，給小孩子對於大人世界的觀念上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端起手邊已經冷了的咖啡，忽略冷咖啡的古怪味道，一口氣飲盡，而後問小玉：“小玉，你怎麽到這邊來了？是有什麽事？”
“本來是有的，不過現在暫時不著急。”
小玉哪裏好意思讓這樣的頂級社畜再忙活她的事情？她拍了拍阪口安吾的手臂，說：“我等會兒去找種田長官應該也行。對了，我再幫你要兩天假吧？”
“不用。”阪口安吾拉住了小玉的手臂。其實阪口安吾本來拉不住，畢竟三人組裏，拋開織田作之助的bug身手不談，他和太宰治是一個比一個脆皮。只是小玉怕不小心給他拽摔倒，才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安吾哥？”小玉伸出另一只手，探了探阪口安吾的額頭，“沒發燒啊，那怎麽燒糊塗得連放假都不要了？”
小玉：放假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阪口安吾：“……”
阪口安吾哭笑不得，他拉下小玉的手掌，耐心地告訴小玉：“因為這次出差的成效不大。為了避免後續出現更麻煩的事情，現在忙一些也是應該的。”
他出差的緣故，即使在異能特務科，也只有種田山頭火知道。但小玉是知情人，所以阪口安吾告訴了她：“這次出差，一方面是排查內部的間諜，另一方面是找到果戈裏。但前者只抓到了幾個其他間諜，並不知道歲月史書。至於果戈裏，他的蹤影太過散亂，本身又具備著瞬移的能力，直到現在也無法徹底抓到人。”
小玉沈思了一會兒，擡眼就對上阪口安吾眼底的青黑。
“但是我覺得這些事可以之後再考慮。”小玉豎起一根手指，“現在只有一件事需要考慮。”
阪口安吾很樂意從小玉那裏得到一些靈感，他仔細聽小玉說的話：“什麽事？”
“你得休息。”
小玉認真地說：“壞蛋是抓不完的。但是如果正義的警長倒下了，就再也抓不到壞蛋了。”
說完，小玉不等阪口安吾反應，拍拍他的手臂，順帶把他的手臂從自己胳膊上薅走，一溜煙兒跑出去：
“我現在去找種田長官。”
“安吾哥，你放心，這種事我很熟練！”
阪口安吾：“……”不，這根本不是熟練不熟練的問題……算了。
阪口安吾揉揉額角，合上電腦，起身準備出門。
種田長官本來就建議他先休息。如果小玉去找種田長官，種田長官肯定會批假的。
想到這裏，阪口安吾輕輕嘆了口氣，轉瞬又露出些微的笑意。
“……”
沒過多久，阪口前輩休假兩天的消息就在異能特務科裏傳開了。
辻村深月聽到身邊一個同事發出如釋重負的嘆息：“我就知道小玉簡直是社畜之神派來拯救我們的天使！”
辻村深月：“……”根本就沒有這種神吧！絕對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吧！
另一個同事也長出一口氣：“真希望阪口先生休息回來的時候能夠心情愉悅，不然……”
“沒有不然！快住嘴啊！！你這個烏鴉嘴！！！”
異能特務科一眾歡欣鼓舞的同時，阪口安吾已經在老爹古董店裏睡著了——主要是小玉覺得這種情況下，他還要回酒店去居住，簡直超可憐！阪口安吾很想說這只是個人習慣，可惜他完全拿小玉、太宰治這種性格沒辦法。
搞定了她可憐（並不）的社畜哥哥，小玉又到樓下叮囑特魯和霍華德今天打掃衛生的時候小聲一點。不，幹脆就先不打掃二樓。
然後，小玉才捏著種田山頭火給的信息，自信滿滿地出發去找《野性時代》的作者金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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