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赤魔法（5.8+1.28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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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赤魔法（5.8+1.28補更）
深紅色長發一眼看過去很低調, 但是又透露出一點兒張揚。女孩子長得很好看，不是只有異性才能欣賞的美麗，而是同性女生更加感受到的美麗。
小玉眼前一亮, 更加在意：“好年輕！我就知道托快鬥哥過來找你不會失望！”
她認識的魔法師，不是像特魯這樣的大人，就是老爹、梅林或者刀龍那種年邁的老者——哦，甚至可以說活了幾百年。
難得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魔法師, 雖說對方十七歲，比她大點, 但是這都不是問題！
小泉紅子這才發現黑羽快鬥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大一小，小的那個穿著橘色連帽衫，黑發及耳, 臉上滿是興趣盎然。
小泉紅子：“？”
沒聽說黑羽快鬥還有個妹妹啊。而且……最重要的是, 占蔔水晶球裏沒有出現這個小女孩的身影。怎麽回事？她的占蔔可從來沒有出過錯。
小泉紅子不禁看了一眼黑羽快鬥：“黑羽君怎麽還帶了其他人來？”她挑了挑眉，語調正經又有點不正經，“我還以為你會和我來過二人世界呢。”
黑羽快鬥：“……”
再低頭對上小玉詫異的目光, 黑羽快鬥更加頭疼了：“你這是什麽眼神？不是你要我讓帶你過來的？”黑羽快鬥在心底懊惱道，早知道把小玉往這兒一扔，趕緊跑就是了。
小玉：“哦哦, 好像是這樣。”
“什麽‘好像’啊……行了, 那你們聊吧, 我就不在這裏多待了。還有別的事在等著我。”黑羽快鬥說著, 就要跑路。
“黑羽快鬥——！”
小泉紅子下意識往前邁出一步, 要去追黑羽快鬥, 結果手臂就被人拽住, 動不了。
小泉紅子順著手臂上的另一只手看過去，冷笑道：“小鬼, 別擋路。”
聞言，庫拉索繃緊肌肉，冷靜地望著小泉紅子，隨時準備動手阻攔小泉紅子。
小玉瞥了眼跑路非常有經驗，現在已經連影子都看不到的黑羽快鬥，嘿嘿一笑，向小泉紅子打招呼道：
“你好呀，聽說你是赤魔法的繼承人，我就拜托快鬥哥帶我來找你玩了。”
“我叫小玉，也會一點魔法。”
“哦？一、點、魔、法？”
小泉紅子漫不經心地咬重了這幾個音節，臉上顯出一些傲慢，卻因為她實在漂亮，並不讓人討厭：“那你還來找我？我可從來不帶魔法學徒。”
“我不是來找你學魔法的，老爹和特魯可以教我，我也可以自己翻書。”
小玉同樣不是很在意小泉紅子的語氣，光顧著為自己辯解：“我的魔法也不差，只是偶爾會出現一點小小的問題，變成其他魔法。”她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小”，又特別強調了“偶爾”。
小泉紅子卻呆了呆：“變成其他魔法？”她不可置信道：“魔法怎麽會變成其他魔法？”
小泉紅子用了這麽多年魔法，除了在黑羽快鬥身上不起效外，從來有出錯變成其他——更何況那也不算出錯，肯定是黑羽快鬥的問題。
魔法如果出錯並且產生變化，並不一定意味著失敗。如果能夠掌握變化，未嘗不能對現有的魔法創新。尤其是小玉說的“變成其他魔法”，只要掌握了變化的原因，就絕對可以當成新的魔法。
曾經全球各地魔法鼎盛的時期，魔法師們對於各個方向魔法的研究登峰造極。他們幾乎窮盡了人類所有的想象力，創造出各種各樣的魔法。
然而，到了如今，魔法師的數量稀少，彼此之間又不互通有無，魔法的創新就變成了難題。就連小泉紅子，也只是繼承赤魔法而已。
小玉理所當然道：“就是會出錯啊。老爹說可能是因為我總是不好好用魔法材料。”
“老爹是誰？”小泉紅子註意到了這個稱呼。
“老爹就是老爹啊，所有人都可以叫他老爹。老爹還是方大法師的徒弟，也是最偉大的大法師！”小玉誇誇道。
“方大法師？”
這個稱呼有點耳熟。小泉紅子略微回憶，總算想起來了，似乎是一名過世的大法師。沒想到，他還有徒弟。
在偵探的世界裏，“名偵探”就是對頂尖那批人的稱呼。
在異能者的世界裏，“超越者”也是對異能力最為拔尖的那些異能者的稱呼。
而在魔法的世界裏，“大法師”同樣不僅僅是個名頭，而代表著最高的榮譽。即使現存的魔法師數量屈指可數，還彼此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大法師”仍然是個不能隨意使用的名頭。
不然，你說你是“大法師”，誰認啊？
這下小泉紅子才升起一點興趣：“你說的那個老爹，是方大法師的徒弟？”
“對呀，老爹特別厲害！什麽魔法都會。”小玉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小泉紅子輕哼一聲：“那又怎樣？跟我有點什麽關系？”她話是這麽說，實際上卻升起了點兒興趣。
長到十七歲，小泉紅子還是頭一回遇到其他魔法師呢。小玉又是黑羽快鬥帶來的，說不定她和黑羽快鬥關系很好。
想到這裏，小泉紅子讓開一點路：“進來吧。難道你想在門口說魔法？”
“好啊！”
小玉高高興興地邁步朝裏走，順帶介紹身邊的庫拉索：
“這是庫拉索，是……”
“管家對吧？還挺年輕的。”小泉紅子習以為常道。
“不，是老爹古董店的員工。”小玉糾正道，“我們不搞那一套。”
小泉紅子：“‘‘老爹古董店’？我們’？”開古董店？其他的魔法家族還有這種愛好？可是他們圖什麽啊。
“老爹並不是一開始就學習魔法的。”
小玉給小泉紅子說了一遍老爹的人生。
最後，她總結道：“如果不是聖主從地獄裏出來了，說不定大家還不知道老爹是個魔法師。”
“聖主？”
小泉紅子腳步一頓，思忖片刻，也想起來了：“遠古時期的惡魔？居然真的存在？”
“對呀。”小玉好奇道，“你怎麽聽說過聖主？”
小泉紅子說：“赤魔法傳承下來的資料裏有說過。據說遠古時期的世界由八大惡魔統治，聖主就是統治亞洲這片區域的。”
“哇！”
小玉的眼睛閃閃發光：“紅子，你也太棒了！”
老爹古董店收服八大惡魔的壯舉，除了夢野久作，小玉一直找不到人可以分享，畢竟屬於保密事項。可惜夢野久作不懂魔法，也不知道八大惡魔的故事。
但是現在！
出現了一個人知道這些事！
小泉紅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誇獎弄得猝不及防，她別開眼睛，咳嗽了聲：“你這小鬼怎麽那麽多話……真是的，我當然知道我很優秀，還用你說？還有，誰讓你這麽叫我的？”
“嗯嗯嗯！”小玉應得很爽快，至於做不做嘛，那可不好說。
可惜小泉紅子是第一次見到小玉，對小女孩真正的威力一無所知。
她們說話間，一個矮矮胖胖的人從屋內出門，迎上來：“小姐。”
他很快地掃視一眼小玉和庫拉索，目光並沒有讓人感到冒犯：“這是小姐的客人嗎？”
“算是吧。”小泉紅子說著，看了庫拉索一眼，“她也會魔法？”
——這是問的小玉。
小玉搖搖頭：“庫拉索不會。但是她得跟著我。”不然龍叔和庫拉索不會放心的。
聞言，小泉紅子無所謂道：“隨你。”反正沒有魔法天賦，就算知道魔法材料的配方，也完全不能使用魔法，所以小泉紅子並不在意這點小事。
小玉立刻誇讚小泉紅子：“紅子，你真的超大方！”
“那當然。”小泉紅子領著小玉和庫拉索進入客廳。
管家也就沒說什麽了，默默地下去給小玉和庫拉索她們這兩位客人沏茶。
“說吧，”小泉紅子落座，“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小泉紅子可不會單純地認為，大家都是魔法師，那麽大家就能和睦相處。
“目的？”小玉其實就是想來看看，思考道，“想要見識見識赤魔法算不算？”她對此特別感興趣，“既然有赤魔法，是不是還有別的魔法？橙黃綠青藍紫魔法？”
“我不清楚。”小泉紅子沒有說謊，她確實不清楚。就連赤魔法的繼承人，也只有她一個，更別提其他流派的魔法了。
小玉失望了下：“這樣啊，那好吧。能見識赤魔法也不錯。”
小泉紅子：“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也想見識見識你們的魔法。”
“你說哪個方面的？”老爹涉獵的魔法很多。不僅有方大法師傾囊相授的那些，還有老爹自己琢磨出來的。
“就比比看……”小泉紅子停頓一下，說，“比比看誰的魔法能讓黑羽君驚訝好了。”
小玉聽黑羽快鬥說過，小泉紅子知道他是怪盜基德，他也親眼見過赤魔法的力量。
但眼下這個情況，再加上小泉紅子剛才對快鬥哥的態度……
小玉詫異道：“你喜歡快鬥哥？”
“是啊，”小泉紅子並沒有否認這點，她連中森青子都說過，還怕告訴小玉？
小玉歪了歪頭：“可是龍叔說，你們這是早戀。”
小泉紅子：“？？？”
“龍叔又是誰？”小泉紅子滿臉疑惑。
小玉聲音清脆且語氣堅定地說道：“龍叔是十三區的特工，也是超人。”
庫拉索很嚴肅地考慮了下她要不要維護陳龍的聲譽——加入老爹古董店後，她也發現老爹古董店除了每個人身懷絕技外，還真不是外面傳聞的特工隊伍。而且陳龍堅稱他是考古學家，要是陳龍知道小玉這麽宣傳他，不知道會怎樣。
小泉紅子不明內情，姑且把小玉的話當成實話，說：“早戀是什麽意思？”
其實小玉也不太懂，推測道：“早戀就是說，太早跟一個人生活？”說到後面，小玉被自己說服了，“肯定是這樣。”
小玉惋惜道：“快鬥哥又不會魔法——雖然我覺得快鬥哥的魔術有些時候是有點像魔法，可是紅子你找快鬥哥的話，你們會沒有共同話題的。”
“無所謂。赤魔法本來就只能由女性繼承，歷代的魔女也不在乎能不能找到會魔法的人。”小泉紅子不以為意，“反正全天下的男人都只會是我的俘虜。”
小玉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大聲反駁道：“你胡說！龍叔肯定不是！這種預言是假的！龍叔才不會被這種東西影響！”
——至於老爹和特魯，他們都是大法師，老爹還有方大法師保護，肯定不會受魔女的影響，小玉很有把握地想道。
小泉紅子也不服氣了：“我搞定不了黑羽快鬥，還搞定不了你說的‘龍叔’？”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找龍叔！”小玉堅持道，“我才不相信這件事，龍叔就是龍叔，才不是誰的俘虜呢！聖主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憑什麽這麽說？”
小泉紅子怒道：“去就去！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兩人一拍即合，小泉紅子讓管家配了車，當即就準備出發去橫濱的老爹古董店。
庫拉索：“……”
庫拉索只能跟上她們，時刻關註小泉紅子，生怕她惱羞成怒，跟小玉動手。
.
小玉和小泉紅子在車上爭吵了一路，聽得坐在她們這間隔開兩人的庫拉索都麻了，由衷地希望快點到達老爹古董店。
在庫拉索的希冀中，車輛終於在老爹古董店前停下。
都不等管家過來開門，小泉紅子一把推開車門，吩咐管家：“你在車上等著。我很快就會證明給這個小鬼看。”
“可是，小姐……”管家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小玉也不甘示弱，拔腿就跑進老爹古董店，大聲搖人：“龍叔！龍叔呢？龍叔今天下午出去了嗎？”
櫃臺後，老爹合起手裏的書，嘴上回答小玉的話：“陳龍在文物修覆工作室裏。弗朗西斯最近又捐了一批古董到老爹的店裏來，只不過有些沒有修覆好，陳龍在忙這個。”目光卻落在小玉身後的年輕女孩子身上。老爹輕“咦”一聲，扶了扶老花鏡，更加仔細地打量小泉紅子。
“小玉？”
陳龍也很快被小玉的聲音叫出來，他出現在上面的樓道裏，詫異道：“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嗎？”
一瞬間，陳龍腦子裏閃過了好幾種小玉闖禍的可能，讓陳龍的心臟提起來。
不料小玉指著身後緩步走進的一個年輕女孩子，震聲道：“小泉紅子說，所有男人都會喜歡她，龍叔，你沒有對不對？！”
庫拉索就站在小玉身邊，聞言確認道，看來小玉是真的很生氣，連“紅子”都不叫了。自來熟的小朋友什麽時候這麽叫過人？
陳龍：“……”
好消息：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壞消息——
“小玉！這位小泉小姐才多大啊？”陳龍震驚道，“我怎麽會對小孩子下手？”難道在小玉心裏，他是這種人嗎？！
說著，陳龍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小泉紅子身上，更加哭笑不得了。這怎麽看都只是個高中的孩子吧？
陳龍不禁嘆了口氣：“你們怎麽聊起這個話題了？”這種話題可不能說給小玉聽啊！
為了節省時間，陳龍從樓梯上躍下來，盯著小玉的眼睛，嚴肅道：“小玉，你們現在最重要的可不是這種事。”
小玉頓時開心起來，得意洋洋地扭過頭對小泉紅子道：“你看！我就說嘛！”她神氣得或像一只打架打贏了的小獅子。
小泉紅子不由得怔住。
怎麽會……除了黑羽快鬥，她還以為世界上沒有其他例外了。
“你是叫小泉紅子？”
這時，老爹的聲音從櫃臺後面響起。
小泉紅子向聲音那邊望去，就見到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卻並不顯得衰老，反倒很有精神。他戴著眼鏡，臉上的每一根皺紋裏都寫滿了歲月沈澱下來的閱歷。
明明此前並沒有見過他，小泉紅子卻莫名地意識到，這就是小玉說的“老爹”。他就像一個平凡的老人，但只有精通魔法的人，才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他身上魔法師的氣息。
老爹語氣平和道：“你是赤魔法的繼承人？”
“我是。”小泉紅子頭一回感覺到了面對長輩的心情，久違地感覺到拘謹。
“老爹？”
小玉和陳龍猛回頭，不約而同詫異道：“你知道赤魔法？赤魔法到底是什麽啊？”
老爹卻沒有先解釋，而是示意他們：“到魔法資料室來。庫拉索，你去休息吧。下午辛苦你了。”
庫拉索毫不猶豫地應道：“好。”
.
老爹率先走進魔法資料室。小玉和陳龍緊隨其後。
小泉紅子猶豫片刻，才邁步跟上他們。
一踏進去，小泉紅子就看見了這裏滿滿當當的魔法書籍筆記資料，比繼承赤魔法的歷代魔女留下的魔法書籍還要多。這裏似乎更加包容兼蓄，至少小泉紅子輕輕一掃書脊上的書名，就發現這裏囊括了許多流派和類別的魔法。
魔法資料室裏，老爹已經指揮著陳龍從書架上取下一本筆記，翻到其中一頁，攤開給小玉、陳龍和小泉紅子看，這才解釋道：
“方大法師曾經遇到過赤魔法的繼承人，在筆記裏寫到過赤魔法。不過老爹也沒想到，赤魔法還有繼承人，並且繼承人在霓虹這邊。”
小玉和陳龍毫不懷疑老爹的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小玉不禁好奇道：“那赤魔法是怎麽繼承下來的？血液嗎？”
“不。”這次回答小玉的是小泉紅子，她否定了小玉後，就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盯著筆記上的文字看。
上面的漢字她並不認識，但沒關系，這不妨礙小泉紅子記下這些文字，準備等之後去查證。
“至於赤魔法……”
老爹忽然笑了笑，帶著幾分欣賞道：“你們知道的，聖主對應八卦符文中的離，也就是火之惡魔。一位很出色的魔法師竊取了聖主的力量後，將這個力量變成了人類所能掌握的魔法，赤魔法。[註1]”
突然接受到這麽多消息，小泉紅子的大腦一片混亂。她此前從來沒有在的歷代魔女留下的資料裏看到赤魔法的起源，可她也確實在其中看到過聖主的名字。
小玉和陳龍更加驚訝了：“聖主？”
“可是聖主的力量不是被洛佩變成了十二個生肖符咒嗎？”小玉提問道。
“是的，但是惡魔和不死神明的力量本來就足夠強大，即使只是其中一點力量。”
小玉好像懂了：“那就是那位魔法師竊取了一點點聖主的力量？然後聖主的力量又被洛佩變成了符咒？可是為什麽？”
老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重新看向小泉紅子，說：“小玉說，你會俘虜天下的男人，一定是你預言或者……赤魔法的話，應該說占蔔後的結果吧？”
小泉紅子有點懵地應道：“是這樣，但是……”
“那是竊取惡魔力量的代價。如果你的魔法力量成長起來，你的占蔔結果其實應該是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奴仆。因此，”老爹說：“你要學會掌握你的魔法，不要被魔法反過來掌控。”
這下小玉聽懂了：“居然還有代價！明明惡魔很過分！聖主不僅把龍叔當成奴隸，還禁止人類學習魔法反抗它！”
“還有這條。”
老爹的手指點在了方大法師筆記的一行字上：“魔女不能哭泣，因為魔力會消失，也是聖主的詛咒。”
小玉大概理解了：“畢竟聖主那麽小氣又記仇，還不講信用。”
陳龍按了按小玉的腦袋，沒有說話。這種時候，小玉帶回來的朋友估計心裏不會太好受。
小泉紅子沈默半晌，極力讓自己鎮定道：“我回去後會好好考慮你、您的提議。”
至於什麽黑羽快鬥什麽怪盜基德……在這個真相面前根本不算什麽！
小玉撲過去抱住老爹的手臂：“老爹，你還沒有說，為什麽那位魔法師會竊取聖主的力量？”
老爹平靜道：“因為人類想要反抗惡魔，就像你曾經在歲月史書改變了世界之後做的那樣，小玉。”
只不過，那些偉大的魔法師，大多前赴後繼地沈眠在了歷史長河中。
即使如此，人類的光輝仍然在其中閃爍。哪怕只是竊取了一絲力量，也能夠為後來人打敗聖主增加可能性。
於是，踏著前人留下的道路，一代又一代的人類，最終打敗了惡魔。
而為了正義和邪惡的平衡，魔法師們從容面對壽命的死亡——即使他們可以用魔法對抗歲月的流逝。
惡魔消失了，這個世界，從此再也不需要那麽多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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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色長發一眼看過去很低調, 但是又透露出一點兒張揚。女孩子長得很好看，不是只有異性才能欣賞的美麗，而是同性女生更加感受到的美麗。
小玉眼前一亮, 更加在意：“好年輕！我就知道托快鬥哥過來找你不會失望！”
她認識的魔法師，不是像特魯這樣的大人，就是老爹、梅林或者刀龍那種年邁的老者——哦，甚至可以說活了幾百年。
難得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魔法師, 雖說對方十七歲，比她大點, 但是這都不是問題！
小泉紅子這才發現黑羽快鬥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大一小，小的那個穿著橘色連帽衫，黑發及耳, 臉上滿是興趣盎然。
小泉紅子：“？”
沒聽說黑羽快鬥還有個妹妹啊。而且……最重要的是, 占蔔水晶球裏沒有出現這個小女孩的身影。怎麽回事？她的占蔔可從來沒有出過錯。
小泉紅子不禁看了一眼黑羽快鬥：“黑羽君怎麽還帶了其他人來？”她挑了挑眉，語調正經又有點不正經，“我還以為你會和我來過二人世界呢。”
黑羽快鬥：“……”
再低頭對上小玉詫異的目光, 黑羽快鬥更加頭疼了：“你這是什麽眼神？不是你要我讓帶你過來的？”黑羽快鬥在心底懊惱道，早知道把小玉往這兒一扔，趕緊跑就是了。
小玉：“哦哦, 好像是這樣。”
“什麽‘好像’啊……行了, 那你們聊吧, 我就不在這裏多待了。還有別的事在等著我。”黑羽快鬥說著, 就要跑路。
“黑羽快鬥——！”
小泉紅子下意識往前邁出一步, 要去追黑羽快鬥, 結果手臂就被人拽住, 動不了。
小泉紅子順著手臂上的另一只手看過去，冷笑道：“小鬼, 別擋路。”
聞言，庫拉索繃緊肌肉，冷靜地望著小泉紅子，隨時準備動手阻攔小泉紅子。
小玉瞥了眼跑路非常有經驗，現在已經連影子都看不到的黑羽快鬥，嘿嘿一笑，向小泉紅子打招呼道：
“你好呀，聽說你是赤魔法的繼承人，我就拜托快鬥哥帶我來找你玩了。”
“我叫小玉，也會一點魔法。”
“哦？一、點、魔、法？”
小泉紅子漫不經心地咬重了這幾個音節，臉上顯出一些傲慢，卻因為她實在漂亮，並不讓人討厭：“那你還來找我？我可從來不帶魔法學徒。”
“我不是來找你學魔法的，老爹和特魯可以教我，我也可以自己翻書。”
小玉同樣不是很在意小泉紅子的語氣，光顧著為自己辯解：“我的魔法也不差，只是偶爾會出現一點小小的問題，變成其他魔法。”她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小”，又特別強調了“偶爾”。
小泉紅子卻呆了呆：“變成其他魔法？”她不可置信道：“魔法怎麽會變成其他魔法？”
小泉紅子用了這麽多年魔法，除了在黑羽快鬥身上不起效外，從來有出錯變成其他——更何況那也不算出錯，肯定是黑羽快鬥的問題。
魔法如果出錯並且產生變化，並不一定意味著失敗。如果能夠掌握變化，未嘗不能對現有的魔法創新。尤其是小玉說的“變成其他魔法”，只要掌握了變化的原因，就絕對可以當成新的魔法。
曾經全球各地魔法鼎盛的時期，魔法師們對於各個方向魔法的研究登峰造極。他們幾乎窮盡了人類所有的想象力，創造出各種各樣的魔法。
然而，到了如今，魔法師的數量稀少，彼此之間又不互通有無，魔法的創新就變成了難題。就連小泉紅子，也只是繼承赤魔法而已。
小玉理所當然道：“就是會出錯啊。老爹說可能是因為我總是不好好用魔法材料。”
“老爹是誰？”小泉紅子註意到了這個稱呼。
“老爹就是老爹啊，所有人都可以叫他老爹。老爹還是方大法師的徒弟，也是最偉大的大法師！”小玉誇誇道。
“方大法師？”
這個稱呼有點耳熟。小泉紅子略微回憶，總算想起來了，似乎是一名過世的大法師。沒想到，他還有徒弟。
在偵探的世界裏，“名偵探”就是對頂尖那批人的稱呼。
在異能者的世界裏，“超越者”也是對異能力最為拔尖的那些異能者的稱呼。
而在魔法的世界裏，“大法師”同樣不僅僅是個名頭，而代表著最高的榮譽。即使現存的魔法師數量屈指可數，還彼此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大法師”仍然是個不能隨意使用的名頭。
不然，你說你是“大法師”，誰認啊？
這下小泉紅子才升起一點興趣：“你說的那個老爹，是方大法師的徒弟？”
“對呀，老爹特別厲害！什麽魔法都會。”小玉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小泉紅子輕哼一聲：“那又怎樣？跟我有點什麽關系？”她話是這麽說，實際上卻升起了點兒興趣。
長到十七歲，小泉紅子還是頭一回遇到其他魔法師呢。小玉又是黑羽快鬥帶來的，說不定她和黑羽快鬥關系很好。
想到這裏，小泉紅子讓開一點路：“進來吧。難道你想在門口說魔法？”
“好啊！”
小玉高高興興地邁步朝裏走，順帶介紹身邊的庫拉索：
“這是庫拉索，是……”
“管家對吧？還挺年輕的。”小泉紅子習以為常道。
“不，是老爹古董店的員工。”小玉糾正道，“我們不搞那一套。”
小泉紅子：“‘‘老爹古董店’？我們’？”開古董店？其他的魔法家族還有這種愛好？可是他們圖什麽啊。
“老爹並不是一開始就學習魔法的。”
小玉給小泉紅子說了一遍老爹的人生。
最後，她總結道：“如果不是聖主從地獄裏出來了，說不定大家還不知道老爹是個魔法師。”
“聖主？”
小泉紅子腳步一頓，思忖片刻，也想起來了：“遠古時期的惡魔？居然真的存在？”
“對呀。”小玉好奇道，“你怎麽聽說過聖主？”
小泉紅子說：“赤魔法傳承下來的資料裏有說過。據說遠古時期的世界由八大惡魔統治，聖主就是統治亞洲這片區域的。”
“哇！”
小玉的眼睛閃閃發光：“紅子，你也太棒了！”
老爹古董店收服八大惡魔的壯舉，除了夢野久作，小玉一直找不到人可以分享，畢竟屬於保密事項。可惜夢野久作不懂魔法，也不知道八大惡魔的故事。
但是現在！
出現了一個人知道這些事！
小泉紅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誇獎弄得猝不及防，她別開眼睛，咳嗽了聲：“你這小鬼怎麽那麽多話……真是的，我當然知道我很優秀，還用你說？還有，誰讓你這麽叫我的？”
“嗯嗯嗯！”小玉應得很爽快，至於做不做嘛，那可不好說。
可惜小泉紅子是第一次見到小玉，對小女孩真正的威力一無所知。
她們說話間，一個矮矮胖胖的人從屋內出門，迎上來：“小姐。”
他很快地掃視一眼小玉和庫拉索，目光並沒有讓人感到冒犯：“這是小姐的客人嗎？”
“算是吧。”小泉紅子說著，看了庫拉索一眼，“她也會魔法？”
——這是問的小玉。
小玉搖搖頭：“庫拉索不會。但是她得跟著我。”不然龍叔和庫拉索不會放心的。
聞言，小泉紅子無所謂道：“隨你。”反正沒有魔法天賦，就算知道魔法材料的配方，也完全不能使用魔法，所以小泉紅子並不在意這點小事。
小玉立刻誇讚小泉紅子：“紅子，你真的超大方！”
“那當然。”小泉紅子領著小玉和庫拉索進入客廳。
管家也就沒說什麽了，默默地下去給小玉和庫拉索她們這兩位客人沏茶。
“說吧，”小泉紅子落座，“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小泉紅子可不會單純地認為，大家都是魔法師，那麽大家就能和睦相處。
“目的？”小玉其實就是想來看看，思考道，“想要見識見識赤魔法算不算？”她對此特別感興趣，“既然有赤魔法，是不是還有別的魔法？橙黃綠青藍紫魔法？”
“我不清楚。”小泉紅子沒有說謊，她確實不清楚。就連赤魔法的繼承人，也只有她一個，更別提其他流派的魔法了。
小玉失望了下：“這樣啊，那好吧。能見識赤魔法也不錯。”
小泉紅子：“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也想見識見識你們的魔法。”
“你說哪個方面的？”老爹涉獵的魔法很多。不僅有方大法師傾囊相授的那些，還有老爹自己琢磨出來的。
“就比比看……”小泉紅子停頓一下，說，“比比看誰的魔法能讓黑羽君驚訝好了。”
小玉聽黑羽快鬥說過，小泉紅子知道他是怪盜基德，他也親眼見過赤魔法的力量。
但眼下這個情況，再加上小泉紅子剛才對快鬥哥的態度……
小玉詫異道：“你喜歡快鬥哥？”
“是啊，”小泉紅子並沒有否認這點，她連中森青子都說過，還怕告訴小玉？
小玉歪了歪頭：“可是龍叔說，你們這是早戀。”
小泉紅子：“？？？”
“龍叔又是誰？”小泉紅子滿臉疑惑。
小玉聲音清脆且語氣堅定地說道：“龍叔是十三區的特工，也是超人。”
庫拉索很嚴肅地考慮了下她要不要維護陳龍的聲譽——加入老爹古董店後，她也發現老爹古董店除了每個人身懷絕技外，還真不是外面傳聞的特工隊伍。而且陳龍堅稱他是考古學家，要是陳龍知道小玉這麽宣傳他，不知道會怎樣。
小泉紅子不明內情，姑且把小玉的話當成實話，說：“早戀是什麽意思？”
其實小玉也不太懂，推測道：“早戀就是說，太早跟一個人生活？”說到後面，小玉被自己說服了，“肯定是這樣。”
小玉惋惜道：“快鬥哥又不會魔法——雖然我覺得快鬥哥的魔術有些時候是有點像魔法，可是紅子你找快鬥哥的話，你們會沒有共同話題的。”
“無所謂。赤魔法本來就只能由女性繼承，歷代的魔女也不在乎能不能找到會魔法的人。”小泉紅子不以為意，“反正全天下的男人都只會是我的俘虜。”
小玉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大聲反駁道：“你胡說！龍叔肯定不是！這種預言是假的！龍叔才不會被這種東西影響！”
——至於老爹和特魯，他們都是大法師，老爹還有方大法師保護，肯定不會受魔女的影響，小玉很有把握地想道。
小泉紅子也不服氣了：“我搞定不了黑羽快鬥，還搞定不了你說的‘龍叔’？”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找龍叔！”小玉堅持道，“我才不相信這件事，龍叔就是龍叔，才不是誰的俘虜呢！聖主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憑什麽這麽說？”
小泉紅子怒道：“去就去！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兩人一拍即合，小泉紅子讓管家配了車，當即就準備出發去橫濱的老爹古董店。
庫拉索：“……”
庫拉索只能跟上她們，時刻關註小泉紅子，生怕她惱羞成怒，跟小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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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和小泉紅子在車上爭吵了一路，聽得坐在她們這間隔開兩人的庫拉索都麻了，由衷地希望快點到達老爹古董店。
在庫拉索的希冀中，車輛終於在老爹古董店前停下。
都不等管家過來開門，小泉紅子一把推開車門，吩咐管家：“你在車上等著。我很快就會證明給這個小鬼看。”
“可是，小姐……”管家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小玉也不甘示弱，拔腿就跑進老爹古董店，大聲搖人：“龍叔！龍叔呢？龍叔今天下午出去了嗎？”
櫃臺後，老爹合起手裏的書，嘴上回答小玉的話：“陳龍在文物修覆工作室裏。弗朗西斯最近又捐了一批古董到老爹的店裏來，只不過有些沒有修覆好，陳龍在忙這個。”目光卻落在小玉身後的年輕女孩子身上。老爹輕“咦”一聲，扶了扶老花鏡，更加仔細地打量小泉紅子。
“小玉？”
陳龍也很快被小玉的聲音叫出來，他出現在上面的樓道裏，詫異道：“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嗎？”
一瞬間，陳龍腦子裏閃過了好幾種小玉闖禍的可能，讓陳龍的心臟提起來。
不料小玉指著身後緩步走進的一個年輕女孩子，震聲道：“小泉紅子說，所有男人都會喜歡她，龍叔，你沒有對不對？！”
庫拉索就站在小玉身邊，聞言確認道，看來小玉是真的很生氣，連“紅子”都不叫了。自來熟的小朋友什麽時候這麽叫過人？
陳龍：“……”
好消息：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壞消息——
“小玉！這位小泉小姐才多大啊？”陳龍震驚道，“我怎麽會對小孩子下手？”難道在小玉心裏，他是這種人嗎？！
說著，陳龍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小泉紅子身上，更加哭笑不得了。這怎麽看都只是個高中的孩子吧？
陳龍不禁嘆了口氣：“你們怎麽聊起這個話題了？”這種話題可不能說給小玉聽啊！
為了節省時間，陳龍從樓梯上躍下來，盯著小玉的眼睛，嚴肅道：“小玉，你們現在最重要的可不是這種事。”
小玉頓時開心起來，得意洋洋地扭過頭對小泉紅子道：“你看！我就說嘛！”她神氣得或像一只打架打贏了的小獅子。
小泉紅子不由得怔住。
怎麽會……除了黑羽快鬥，她還以為世界上沒有其他例外了。
“你是叫小泉紅子？”
這時，老爹的聲音從櫃臺後面響起。
小泉紅子向聲音那邊望去，就見到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卻並不顯得衰老，反倒很有精神。他戴著眼鏡，臉上的每一根皺紋裏都寫滿了歲月沈澱下來的閱歷。
明明此前並沒有見過他，小泉紅子卻莫名地意識到，這就是小玉說的“老爹”。他就像一個平凡的老人，但只有精通魔法的人，才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他身上魔法師的氣息。
老爹語氣平和道：“你是赤魔法的繼承人？”
“我是。”小泉紅子頭一回感覺到了面對長輩的心情，久違地感覺到拘謹。
“老爹？”
小玉和陳龍猛回頭，不約而同詫異道：“你知道赤魔法？赤魔法到底是什麽啊？”
老爹卻沒有先解釋，而是示意他們：“到魔法資料室來。庫拉索，你去休息吧。下午辛苦你了。”
庫拉索毫不猶豫地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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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率先走進魔法資料室。小玉和陳龍緊隨其後。
小泉紅子猶豫片刻，才邁步跟上他們。
一踏進去，小泉紅子就看見了這裏滿滿當當的魔法書籍筆記資料，比繼承赤魔法的歷代魔女留下的魔法書籍還要多。這裏似乎更加包容兼蓄，至少小泉紅子輕輕一掃書脊上的書名，就發現這裏囊括了許多流派和類別的魔法。
魔法資料室裏，老爹已經指揮著陳龍從書架上取下一本筆記，翻到其中一頁，攤開給小玉、陳龍和小泉紅子看，這才解釋道：
“方大法師曾經遇到過赤魔法的繼承人，在筆記裏寫到過赤魔法。不過老爹也沒想到，赤魔法還有繼承人，並且繼承人在霓虹這邊。”
小玉和陳龍毫不懷疑老爹的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小玉不禁好奇道：“那赤魔法是怎麽繼承下來的？血液嗎？”
“不。”這次回答小玉的是小泉紅子，她否定了小玉後，就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盯著筆記上的文字看。
上面的漢字她並不認識，但沒關系，這不妨礙小泉紅子記下這些文字，準備等之後去查證。
“至於赤魔法……”
老爹忽然笑了笑，帶著幾分欣賞道：“你們知道的，聖主對應八卦符文中的離，也就是火之惡魔。一位很出色的魔法師竊取了聖主的力量後，將這個力量變成了人類所能掌握的魔法，赤魔法。[註1]”
突然接受到這麽多消息，小泉紅子的大腦一片混亂。她此前從來沒有在的歷代魔女留下的資料裏看到赤魔法的起源，可她也確實在其中看到過聖主的名字。
小玉和陳龍更加驚訝了：“聖主？”
“可是聖主的力量不是被洛佩變成了十二個生肖符咒嗎？”小玉提問道。
“是的，但是惡魔和不死神明的力量本來就足夠強大，即使只是其中一點力量。”
小玉好像懂了：“那就是那位魔法師竊取了一點點聖主的力量？然後聖主的力量又被洛佩變成了符咒？可是為什麽？”
老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重新看向小泉紅子，說：“小玉說，你會俘虜天下的男人，一定是你預言或者……赤魔法的話，應該說占蔔後的結果吧？”
小泉紅子有點懵地應道：“是這樣，但是……”
“那是竊取惡魔力量的代價。如果你的魔法力量成長起來，你的占蔔結果其實應該是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奴仆。因此，”老爹說：“你要學會掌握你的魔法，不要被魔法反過來掌控。”
這下小玉聽懂了：“居然還有代價！明明惡魔很過分！聖主不僅把龍叔當成奴隸，還禁止人類學習魔法反抗它！”
“還有這條。”
老爹的手指點在了方大法師筆記的一行字上：“魔女不能哭泣，因為魔力會消失，也是聖主的詛咒。”
小玉大概理解了：“畢竟聖主那麽小氣又記仇，還不講信用。”
陳龍按了按小玉的腦袋，沒有說話。這種時候，小玉帶回來的朋友估計心裏不會太好受。
小泉紅子沈默半晌，極力讓自己鎮定道：“我回去後會好好考慮你、您的提議。”
至於什麽黑羽快鬥什麽怪盜基德……在這個真相面前根本不算什麽！
小玉撲過去抱住老爹的手臂：“老爹，你還沒有說，為什麽那位魔法師會竊取聖主的力量？”
老爹平靜道：“因為人類想要反抗惡魔，就像你曾經在歲月史書改變了世界之後做的那樣，小玉。”
只不過，那些偉大的魔法師，大多前赴後繼地沈眠在了歷史長河中。
即使如此，人類的光輝仍然在其中閃爍。哪怕只是竊取了一絲力量，也能夠為後來人打敗聖主增加可能性。
於是，踏著前人留下的道路，一代又一代的人類，最終打敗了惡魔。
而為了正義和邪惡的平衡，魔法師們從容面對壽命的死亡——即使他們可以用魔法對抗歲月的流逝。
惡魔消失了，這個世界，從此再也不需要那麽多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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