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狗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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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狗符咒
如果可以, 其實黑羽快鬥並不想讓小玉摻和進來。還不確定這邊造成動靜的是不是那個琴酒呢，就算真的是琴酒，小玉過來幹什麽？
跟柯南那個小偵探不一樣, 小玉是貨真價實的小孩子。讓小孩子跑到危險的地方，他是腦袋壞掉了才會這麽幹。
不過黑羽快鬥轉念一想，米花町距離江古田鎮有一段距離，等小玉到了這邊, 估計一切都結束了。於是黑羽快鬥很爽快地報了位置給小玉。
那邊應了聲，掛斷電話。
黑羽快鬥稍微斟酌了會兒, 是到qiang聲來源的地方去探探，還是當做沒有聽到，直接跑路。後者固然安全, 且絕對不會暴露身份, 可要是完全不管，要是惹出什麽事來，就麻煩了。
還好今天是春假的開始, 不然估計還得上課遲到。
黑羽快鬥還沒有完全做好決定，一道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嗨，快鬥哥。”穿著橘色連帽衫的小女孩舉起胳膊揮了揮, 笑瞇瞇道。
黑羽快鬥不由得詫異道：“你怎麽來得這麽快？你就在旁邊？”
小玉本來想說是兔符咒的速度, 轉眼間又想起來她沒有跟黑羽快鬥提起過魔法和符咒。想了想, 小玉還是暫時隱瞞道：“嗯……你可以當成魔術？大變活人什麽的。”
黑羽快鬥聞言挑了挑眉毛：“你在我面前說魔術, 小玉？”
要說起這個, 他可就不困了。黑羽快鬥很確定, 這附近完全沒有布置魔術的痕跡和條件。更別提, 什麽樣的魔術能騙過他的眼睛？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小玉卻嘿嘿一笑, 沒有接著話說下去，問道：“剛才qiang聲是從哪裏傳來的？”只是一晃眼的工夫，那聲音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因為小玉和黑羽快鬥都對qiang支的聲音還算熟悉，估計他們也不能瞬間分辨出來。
黑羽快鬥不太讚成小玉的行為，他戳了戳小玉的腦袋：“別鬧了，小玉。”
少年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聲音裏已然帶上了怪盜基德給他留下的一點痕跡，戲謔道：“我可不想再被你的龍叔和那位小蛇前輩聯合毆打。”
“龍叔和小蛇不會知道的。”提到陳龍，小玉稍稍心虛了下，又很快安慰自己，只要把符咒還回去得夠快，就不會有問題。
大不了就是被龍叔發現，把符咒送回十三區嘛。之前她就想好了，大不了最後一次用符咒，就放在黑衣組織身上。而且再過三四個月，她就要小學畢業回舊金山了！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麽玩符咒，就怎麽玩？
黑羽快鬥還想說點什麽，一道qiang響再次傳來。
小玉眼睛一亮，拔腿就朝著那邊跑。
黑羽快鬥：“……”好了，這下不用考慮了。
黑羽快鬥嘆了口氣，跟上小玉。
他年齡比小玉大個好幾歲，個子也不矮，沒兩步就追上了小玉。然而，黑羽快鬥正打算伸手拍小玉的肩膀時，卻眼前一花，小玉已經不見了蹤影。
黑羽快鬥：“？”
真就大變活人？
.
接到柯南和工藤優作傳輸過來的路線圖後，降谷零讓公安的成員去各個有可能的路線把守，自己則和諸伏景光前往最有可能的三號路線。
赤井秀一也選擇了三號路線。茱蒂和安德雷沒有和他一起，而是分別去了其他路線。除了他們之外，FBI這邊沒有派遣其他人。
CIA也是，除了已經在這邊伊森·本堂和水無憐奈外，沒有其他人了。水無憐奈原本提議過她還沒有暴露臥底身份，可以去“接應”琴酒，然後下黑手，被否決了。琴酒的懷疑刻在了骨子裏，這時候他絕對不相信任何人。
FBI和CIA都有問要不要增派人手，被降谷零嚴詞拒絕其他國家的人員大量進入這片土地。
眼下黑衣組織在前，跟FBI合作也就算了。等黑衣組織一網打盡，他立馬就把這幾個歐美人驅逐出境。
什麽？你說過河拆橋？
降谷零躲在建築的陰影之後，低頭飛速換好彈匣，想道，這算什麽過河拆橋？他沒現在把FBI趕走，獨攬功勞已經算很講誠信了。何況，臥底的嘴裏能有幾句真話？那他都不用等到現在抓捕琴酒，老早就死在琴酒的qiang下了。
黑衣組織的其他人都已然落網，包括其他國家的罪犯。
唯有警惕性最高的琴酒還在外躲避抓捕。他身邊的伏特加上次為了掩護琴酒，被他們抓住。要是這次放跑琴酒，他就能借江古田鎮這邊的河道，偷渡入貨船，進入公海範圍，就能逃之夭夭了。
不過總的來說，進展喜人。多虧了小玉和阿尼亞那裏得到的臥底名單，降谷零得到名單後就一直在聯系其他國家的官方組織，好不容易協商完畢，就等著這次的抓捕行動了。
說起來有意思，各個國家的官方組織裏，除了早就達成合作的FBI和CIA外，以德意志的保安局和英格蘭的MI6配合最積極。
MI6那邊似乎是有成員也在跟進黑衣組織的情況。
德意志保安局這邊……降谷零稍微皺了皺眉，米花町這邊實在是太危險了。有幾個FBI混進來不說，居然連保安局都有人停留在米花町。幸好那個叫尤裏的年輕人好像因為他姐姐對黑衣組織觀感不佳，還算配合。
等搞定黑衣組織，他還得想辦法再搞定這幫其他國家的人。
降谷零按下之後的一堆事務，擡頭，目光從高處的狙擊位掃過。這裏設置了兩個狙擊點，諸伏景光在南面，赤井秀一在西面，盡可能地避免了視線死角。
狙擊手貴精不貴多。要是人數太多，反而會引起琴酒的註意。今天正好是個陰天，雲霧遮蔽了上空，讓黑洞洞的qiang口更加不起眼。
高處有狙擊手，下面則有降谷零帶隊，分布在各個角落。這是前往河道的必經之路，如果琴酒要強行闖出，絕對會經過這裏。
唯一的問題就是路上的行人，疏散他們會讓琴酒產生懷疑，不疏散他們又有可能會殃及無辜。
風見裕也跟在降谷零身邊，心情有些激動。他們跟黑衣組織鬥智鬥勇了那麽久，就連降谷先生都進入其中潛伏成臥底，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這樣熱切的心情讓風見裕也忍不住看向降谷零，卻發現降谷零的神色仍然平靜，眉眼間甚至隱約透出幾分冷意。
風見裕也肅然起敬：不愧是降谷先生！這等心境他還得繼續學！
降谷零沒有留意到風見裕也奇奇怪怪的表情，他認真地觀察，試圖從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裏發現琴酒的蹤影。
琴酒只是自傲冷血，不是笨蛋，這種逃命要緊的時候，他絕對會進行偽裝。不然，一頭銀色長發再加上一身黑色，辨識度高得不行。
忽然，降谷零眼神一凝。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從街道的盡頭駛入。車速不慢，在街道兩側為了避讓行人而行進緩慢的車輛對比下，顯得格外突出。
——生產於20世紀中葉的保時捷365A，是貨真價實的古董車，也是琴酒的標志性座駕。
“來了。”
降谷零握緊手裏的武器，聲音接近於無，對耳麥那端的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道。
無論那輛保時捷365A裏坐的是不是琴酒，毫無疑問，他們和琴酒的博弈，從這一刻拉開帷幕。
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居高臨下，視野極佳。他們能夠看到，那輛保時捷橫沖直撞。有些本來慢悠悠走路的行人被這速度嚇了一跳，一邊生氣，一邊也只能不情不願地給它讓路。
為了避免殃及路上的行人，他們都沒有開qiang，只是調整狙擊qiang的瞄準鏡。
而降谷零則安排其他公安的成員，一部分在後面拉警戒線，防止無辜路人跟進，一部分跟上那輛車，還有一部分原地候命，保持警惕尋找琴酒。
降谷零自己沒帶任何人，他一個人就上了馬自達，油門一踩，速度比保時捷只快不慢。發動機咆哮著，追趕上前。一眾公安的成員被他遠遠甩在身後。
馬自達連堵車都沒有，“咚”地翻上前方反應不及的可憐司機車上，從車頂“飛”過去，平穩落地後繼續追逐保時捷。
眼看著降谷零把汽車開得跟高達一樣，諸伏景光不禁在心裏犯嘀咕，他知道萩原研二教過降谷零開車，可是……萩原到底都教了零什麽啊？
降谷零不知道好友心裏想的什麽，他全神貫註地跟上保時捷。
終於，在駛出人群的同一時間，馬自達與保時捷平行行駛。
降谷零轉過頭，緊緊地盯著左手邊的保時捷車窗。保時捷的車窗上有防窺，降谷零看不清到底是誰。
不過，降谷零其實對這裏面坐著琴酒並不抱太大的希望。駕駛座上很有可能坐的是琴酒找的替死鬼，而琴酒趁著他們行動的亂象中逃脫。
但他必須追過來。因為只有這樣琴酒才會露面，也有可能從替死鬼那裏知道琴酒的下落，而且很難說替死鬼是無辜的，也要解救那人。
就在這時，赤井秀一微瞇的眼睛陡然睜開，手指扣動了扳機。
子彈以一往無前的氣魄，破開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精準地打中了保時捷的輪胎。
保時捷頓時失去平衡，車身一歪，慣性仍然帶著保時捷向前，速度卻已經慢了下來，車子歪歪扭扭地在道路上滑動。如果不是因為遠離了人群，這下必定會撞到好幾個人。
趁他病要他命，諸伏景光不為保時捷扭曲的路線所困擾，按下了第二qiang。
另一個輪胎也報廢。
保時捷終於停止。
降谷零一把拉開車門，沖出去，三兩下打破保時捷的車窗戶。
一個被束縛在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看見降谷零，眼淚都快下來了，盡管嘴巴被膠布封著，他也發出了哭聲。
而他的身上，米花町特產炸dan閃爍著猩紅的倒計時。
降谷零暗罵一聲琴酒的硬控，卻不得不回到馬自達上拿拆彈工具。同時，他也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
“琴酒不在車上。”
降谷零在交流頻道裏說道：“車上是個用炸dan威脅的無辜民眾。我先拆彈，你們註意琴酒的蹤跡。”
“好。”諸伏景光叮囑了句，“註意安全。”
赤井秀一沒說話，但他聽到了降谷零的話。
降谷零也不是很想聽到赤井秀一的聲音。他深呼一口氣，半蹲下來，給中年男人拆彈。
而下一秒，一聲qiang響從高處炸開。
當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留意到時，那枚子彈已經沖著諸伏景光而去了。
子彈瀕臨面門，躲無可躲。
諸伏景光瞳孔一縮，索性不躲，瞄準鏡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望去。一道黑色的人影架著狙擊qiang，對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諸伏景光張了張口，想給赤井秀一報琴酒的方位，子彈卻已經到了眼前。
諸伏景光下意識閉上眼睛。
想象中子彈穿破帶來的疼痛卻沒有到來。他的手心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塞了一塊冰涼的石頭。
子彈撞到諸伏景光身上。
又無事發生地落下來。
諸伏景光楞住了。
“嘿，別發呆了，諸伏叔叔。”
小玉慢條斯理地把狗符咒從諸伏景光手裏摳出來，松了口氣，太好了，她還沒有來晚。天知道她剛剛看見琴酒對諸伏景光開qiang有多擔心，用兔符咒嗖地就沖過來了。還好這回她符咒帶的全套，又用雞符咒飛了上來。
反正如果出意外的話，這就是在霓虹最後一次使用符咒了，那就全拿過來！就是不知道快鬥哥看見她飛起來沒，回頭還得跟快鬥哥解釋。
諸伏景光被小玉的聲音叫醒，一雙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圓：“怎、怎麽回事？”
小玉舉起狗符咒，對諸伏景光晃了晃：“狗符咒，可以免疫致命的傷害，怎麽樣啊，是不是很棒？”
諸伏景光猛地嚇了一跳，剛想問小玉怎麽在這裏，卻又意識到什麽，加快語速對赤井秀一道：
“赤井！七點鐘方向！”
生怕晚了一秒，琴酒就換了位置。
“我看到了。”那邊傳來赤井秀一沈穩的聲音。
這時，諸伏景光才有心思問：“小玉，你怎麽在這裏？”
下一秒，空中再次響起qiang聲。
琴酒沒料到那邊反應那麽快，似乎完全不受諸伏景光受重傷的影響。就如同諸伏景光面臨的狀況，琴酒避無可避。他只能勉強避開要害，然而赤井秀一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子彈擦著他的臉飛過去，只來得及在眼角留下一道傷口。
琴酒半點兒也不猶豫，轉身遁入遮蔽物。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稍稍遺憾了下沒能打中琴酒的要害。剛才聽到諸伏景光的話，他的手稍微偏移了下。
小玉？
降谷零也聽見了諸伏景光的話。他下意識控制好情緒，穩住手，連頭都來不及擡，只能問那邊：“怎麽回事？”
兩個手穩到地震都震不動的人，這會兒恨不得諸伏景光只是在開玩笑。
可惜諸伏景光只能告訴他們：“小玉在我這邊。不知道怎麽過來的……呃，她剛才救了我，用一個什麽……狗符咒？”
聽到這裏，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了然。
他們都親眼見過那不可計數的小玉軍團，盡管當時沒有過多詢問小玉的事情，卻也已經明白，小玉乃至於她背後的老爹古董店有一種神奇的手段。
因此，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都沒有多問。
赤井秀一只是道：“你帶好她。”
降谷零也忍不住補充：“千萬不要讓小玉離開你的視線，景。”
諸伏景光：“我知道。”
諸伏景光當然知道這點。他在小玉那邊住了一陣子，完全了解到小玉的神出鬼沒。聽零和赤井的意思，看來他們也吃過“小玉你怎麽在這裏”的虧？
想到這裏，諸伏景光啞然失笑。
沒辦法，自家發小還好一點，他知道降谷零冷靜的外殼下面還有著沖動的一面，可是赤井秀一，不管是在黑衣組織裏當臥底，還是揭露出他FBI調查官的身份，都穩重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小玉豎起耳朵：“諸伏叔叔，你在跟秀一叔叔和降谷叔叔說話嗎？你們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沒有。在誇你很有當警察的天賦。”諸伏景光神色自若地帶過這個話題，回到當前的任務上，“琴酒藏匿起來了。他應該就在剛才那棟大樓？我們到那邊去吧？”
“我這邊還沒有處理好。”降谷零再次在心底罵了好幾聲琴酒，“你們先過去，註意安全。”
諸伏景光安排道：“那你把指揮權移交到我這邊。”他和降谷零並不是一個部門的，但降谷零是公安的老大，只要他移交指揮權，就可以了。
“赤井，你還是在上面狙擊？”
對於赤井秀一的狙擊水平，諸伏景光還是放心的。琴酒那邊也有狙擊qiang，最好還是保留一個狙擊手。
赤井秀一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嗯。”
降谷零同樣切換了交流頻道，轉告風見裕也，指揮權現在交給諸伏景光。風見裕也領命，與公安的其他成員待命。
小玉舉起手：“那我呢？那我呢？”
諸伏景光稍微頭疼了下，很快就想到目前最方便帶小玉的人：“小玉，你到赤井那邊怎麽樣？他那裏什麽都能看到。”而且足夠安全，不用小玉到前線去。
現在不是詢問小玉那個什麽符咒的時候。更何況，小玉用符咒救了他，諸伏景光也不打算探究符咒的秘密。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嚴重懷疑諸伏景光這是禍水東引。
不過他沒出聲，知道這是對小玉最好的安排。
說真的，他們現在都很懷疑，陳龍會不知道從哪裏出來。那場景，別說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了，就連心態最穩的赤井秀一都有點頭皮發麻。
——帶壞人家小孩子，要不是因為陳龍脾氣好，絕對會被揍的吧？
小玉當然不願意：“不！秀一叔叔那裏可沒有我發揮的空間。我要跟你一起去，諸伏叔叔。”
她眼珠子一轉，義正辭嚴道：“去年十二月，你們給了我生日禮物，還記不記得？一日警長體驗卡，我可收著呢。現在我就要用！”
降谷零：“……”
諸伏景光：“……”
完蛋，送個禮物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諸伏景光掐掐眉心，最終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和小玉耽誤時間：“好吧，小玉，跟我來。”
小玉美滋滋地跟上諸伏景光，也不提自己要當警長指揮其他人。這點自知之明，小玉還是有的。
小玉和諸伏景光很快就抵達樓下，和風見裕也領著的公安成員匯合。
看到小玉，風見裕也跌破眼鏡：“小玉怎麽在這裏？”
諸伏景光心情覆雜道：“這件事說起來覆雜，我們先進去逮捕琴酒吧。”
風見裕也見諸伏景光這副表情，不由得想起他之前被小玉弄得焦頭爛額的經歷。風見裕也一下子就和諸伏景光共情了，沒有再多問。
降谷零親自移交指揮權，諸伏景光要帶著，風見裕也不說，其他人稍微在心裏奇怪了下，就沒有多言。
一行人踏入這棟大樓。
和赤井秀一、諸伏景光待的高樓不同，這棟大樓顯而易見被廢棄了。生銹的鐵門發出刺耳難聽的吱嘎聲，諸伏景光指揮眾人分散開尋找琴酒，自己則和小玉一組，一起握緊qiang支上樓。電梯用不了，他們只能走樓梯。
踏著樓梯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樓裏回蕩。
蓋住了走秒的“滴答”聲。
硝煙味彌漫。
諸伏景光臉色驟變：“不好！琴酒沒打算逃脫！”
——而是拉著他們一起死！！！
一剎那，小玉的反應比誰都快。
“龍爆破。”
小玉用超越光速的腳步，炸開故意關緊的鐵質大門，又用兔符咒和牛符咒抓人。十二歲的小女孩忙得像個陀螺來回轉，把一個個大人送出去。
諸伏景光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站在了大樓之外。他低頭看向身邊，小女孩的身影卻已經不見了。他悚然一驚，剛要邁步撲進去，大樓卻已經“轟然”震動。不知道多少當量的炸dan燃起沖天大火。諸伏景光一瞬間掐破了手心：
“小玉！”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霎時一驚：“小玉怎麽了？”諸伏景光還沒有回答他們，就聽到小女孩熟悉的聲音：
“嘿，別擔心。”
“小玉在這裏。”
爆炸引起的火焰和卷起的塵埃裏，小玉從煙霧中走出來。她的臉頰被火光映得紅通通的，掌心裏拋著狗符咒，笑瞇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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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 其實黑羽快鬥並不想讓小玉摻和進來。還不確定這邊造成動靜的是不是那個琴酒呢，就算真的是琴酒，小玉過來幹什麽？
跟柯南那個小偵探不一樣, 小玉是貨真價實的小孩子。讓小孩子跑到危險的地方，他是腦袋壞掉了才會這麽幹。
不過黑羽快鬥轉念一想，米花町距離江古田鎮有一段距離，等小玉到了這邊, 估計一切都結束了。於是黑羽快鬥很爽快地報了位置給小玉。
那邊應了聲，掛斷電話。
黑羽快鬥稍微斟酌了會兒, 是到qiang聲來源的地方去探探，還是當做沒有聽到，直接跑路。後者固然安全, 且絕對不會暴露身份, 可要是完全不管，要是惹出什麽事來，就麻煩了。
還好今天是春假的開始, 不然估計還得上課遲到。
黑羽快鬥還沒有完全做好決定，一道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嗨，快鬥哥。”穿著橘色連帽衫的小女孩舉起胳膊揮了揮, 笑瞇瞇道。
黑羽快鬥不由得詫異道：“你怎麽來得這麽快？你就在旁邊？”
小玉本來想說是兔符咒的速度, 轉眼間又想起來她沒有跟黑羽快鬥提起過魔法和符咒。想了想, 小玉還是暫時隱瞞道：“嗯……你可以當成魔術？大變活人什麽的。”
黑羽快鬥聞言挑了挑眉毛：“你在我面前說魔術, 小玉？”
要說起這個, 他可就不困了。黑羽快鬥很確定, 這附近完全沒有布置魔術的痕跡和條件。更別提, 什麽樣的魔術能騙過他的眼睛？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小玉卻嘿嘿一笑, 沒有接著話說下去，問道：“剛才qiang聲是從哪裏傳來的？”只是一晃眼的工夫，那聲音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因為小玉和黑羽快鬥都對qiang支的聲音還算熟悉，估計他們也不能瞬間分辨出來。
黑羽快鬥不太讚成小玉的行為，他戳了戳小玉的腦袋：“別鬧了，小玉。”
少年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聲音裏已然帶上了怪盜基德給他留下的一點痕跡，戲謔道：“我可不想再被你的龍叔和那位小蛇前輩聯合毆打。”
“龍叔和小蛇不會知道的。”提到陳龍，小玉稍稍心虛了下，又很快安慰自己，只要把符咒還回去得夠快，就不會有問題。
大不了就是被龍叔發現，把符咒送回十三區嘛。之前她就想好了，大不了最後一次用符咒，就放在黑衣組織身上。而且再過三四個月，她就要小學畢業回舊金山了！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麽玩符咒，就怎麽玩？
黑羽快鬥還想說點什麽，一道qiang響再次傳來。
小玉眼睛一亮，拔腿就朝著那邊跑。
黑羽快鬥：“……”好了，這下不用考慮了。
黑羽快鬥嘆了口氣，跟上小玉。
他年齡比小玉大個好幾歲，個子也不矮，沒兩步就追上了小玉。然而，黑羽快鬥正打算伸手拍小玉的肩膀時，卻眼前一花，小玉已經不見了蹤影。
黑羽快鬥：“？”
真就大變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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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柯南和工藤優作傳輸過來的路線圖後，降谷零讓公安的成員去各個有可能的路線把守，自己則和諸伏景光前往最有可能的三號路線。
赤井秀一也選擇了三號路線。茱蒂和安德雷沒有和他一起，而是分別去了其他路線。除了他們之外，FBI這邊沒有派遣其他人。
CIA也是，除了已經在這邊伊森·本堂和水無憐奈外，沒有其他人了。水無憐奈原本提議過她還沒有暴露臥底身份，可以去“接應”琴酒，然後下黑手，被否決了。琴酒的懷疑刻在了骨子裏，這時候他絕對不相信任何人。
FBI和CIA都有問要不要增派人手，被降谷零嚴詞拒絕其他國家的人員大量進入這片土地。
眼下黑衣組織在前，跟FBI合作也就算了。等黑衣組織一網打盡，他立馬就把這幾個歐美人驅逐出境。
什麽？你說過河拆橋？
降谷零躲在建築的陰影之後，低頭飛速換好彈匣，想道，這算什麽過河拆橋？他沒現在把FBI趕走，獨攬功勞已經算很講誠信了。何況，臥底的嘴裏能有幾句真話？那他都不用等到現在抓捕琴酒，老早就死在琴酒的qiang下了。
黑衣組織的其他人都已然落網，包括其他國家的罪犯。
唯有警惕性最高的琴酒還在外躲避抓捕。他身邊的伏特加上次為了掩護琴酒，被他們抓住。要是這次放跑琴酒，他就能借江古田鎮這邊的河道，偷渡入貨船，進入公海範圍，就能逃之夭夭了。
不過總的來說，進展喜人。多虧了小玉和阿尼亞那裏得到的臥底名單，降谷零得到名單後就一直在聯系其他國家的官方組織，好不容易協商完畢，就等著這次的抓捕行動了。
說起來有意思，各個國家的官方組織裏，除了早就達成合作的FBI和CIA外，以德意志的保安局和英格蘭的MI6配合最積極。
MI6那邊似乎是有成員也在跟進黑衣組織的情況。
德意志保安局這邊……降谷零稍微皺了皺眉，米花町這邊實在是太危險了。有幾個FBI混進來不說，居然連保安局都有人停留在米花町。幸好那個叫尤裏的年輕人好像因為他姐姐對黑衣組織觀感不佳，還算配合。
等搞定黑衣組織，他還得想辦法再搞定這幫其他國家的人。
降谷零按下之後的一堆事務，擡頭，目光從高處的狙擊位掃過。這裏設置了兩個狙擊點，諸伏景光在南面，赤井秀一在西面，盡可能地避免了視線死角。
狙擊手貴精不貴多。要是人數太多，反而會引起琴酒的註意。今天正好是個陰天，雲霧遮蔽了上空，讓黑洞洞的qiang口更加不起眼。
高處有狙擊手，下面則有降谷零帶隊，分布在各個角落。這是前往河道的必經之路，如果琴酒要強行闖出，絕對會經過這裏。
唯一的問題就是路上的行人，疏散他們會讓琴酒產生懷疑，不疏散他們又有可能會殃及無辜。
風見裕也跟在降谷零身邊，心情有些激動。他們跟黑衣組織鬥智鬥勇了那麽久，就連降谷先生都進入其中潛伏成臥底，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這樣熱切的心情讓風見裕也忍不住看向降谷零，卻發現降谷零的神色仍然平靜，眉眼間甚至隱約透出幾分冷意。
風見裕也肅然起敬：不愧是降谷先生！這等心境他還得繼續學！
降谷零沒有留意到風見裕也奇奇怪怪的表情，他認真地觀察，試圖從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裏發現琴酒的蹤影。
琴酒只是自傲冷血，不是笨蛋，這種逃命要緊的時候，他絕對會進行偽裝。不然，一頭銀色長發再加上一身黑色，辨識度高得不行。
忽然，降谷零眼神一凝。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從街道的盡頭駛入。車速不慢，在街道兩側為了避讓行人而行進緩慢的車輛對比下，顯得格外突出。
——生產於20世紀中葉的保時捷365A，是貨真價實的古董車，也是琴酒的標志性座駕。
“來了。”
降谷零握緊手裏的武器，聲音接近於無，對耳麥那端的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道。
無論那輛保時捷365A裏坐的是不是琴酒，毫無疑問，他們和琴酒的博弈，從這一刻拉開帷幕。
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居高臨下，視野極佳。他們能夠看到，那輛保時捷橫沖直撞。有些本來慢悠悠走路的行人被這速度嚇了一跳，一邊生氣，一邊也只能不情不願地給它讓路。
為了避免殃及路上的行人，他們都沒有開qiang，只是調整狙擊qiang的瞄準鏡。
而降谷零則安排其他公安的成員，一部分在後面拉警戒線，防止無辜路人跟進，一部分跟上那輛車，還有一部分原地候命，保持警惕尋找琴酒。
降谷零自己沒帶任何人，他一個人就上了馬自達，油門一踩，速度比保時捷只快不慢。發動機咆哮著，追趕上前。一眾公安的成員被他遠遠甩在身後。
馬自達連堵車都沒有，“咚”地翻上前方反應不及的可憐司機車上，從車頂“飛”過去，平穩落地後繼續追逐保時捷。
眼看著降谷零把汽車開得跟高達一樣，諸伏景光不禁在心裏犯嘀咕，他知道萩原研二教過降谷零開車，可是……萩原到底都教了零什麽啊？
降谷零不知道好友心裏想的什麽，他全神貫註地跟上保時捷。
終於，在駛出人群的同一時間，馬自達與保時捷平行行駛。
降谷零轉過頭，緊緊地盯著左手邊的保時捷車窗。保時捷的車窗上有防窺，降谷零看不清到底是誰。
不過，降谷零其實對這裏面坐著琴酒並不抱太大的希望。駕駛座上很有可能坐的是琴酒找的替死鬼，而琴酒趁著他們行動的亂象中逃脫。
但他必須追過來。因為只有這樣琴酒才會露面，也有可能從替死鬼那裏知道琴酒的下落，而且很難說替死鬼是無辜的，也要解救那人。
就在這時，赤井秀一微瞇的眼睛陡然睜開，手指扣動了扳機。
子彈以一往無前的氣魄，破開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精準地打中了保時捷的輪胎。
保時捷頓時失去平衡，車身一歪，慣性仍然帶著保時捷向前，速度卻已經慢了下來，車子歪歪扭扭地在道路上滑動。如果不是因為遠離了人群，這下必定會撞到好幾個人。
趁他病要他命，諸伏景光不為保時捷扭曲的路線所困擾，按下了第二qiang。
另一個輪胎也報廢。
保時捷終於停止。
降谷零一把拉開車門，沖出去，三兩下打破保時捷的車窗戶。
一個被束縛在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看見降谷零，眼淚都快下來了，盡管嘴巴被膠布封著，他也發出了哭聲。
而他的身上，米花町特產炸dan閃爍著猩紅的倒計時。
降谷零暗罵一聲琴酒的硬控，卻不得不回到馬自達上拿拆彈工具。同時，他也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
“琴酒不在車上。”
降谷零在交流頻道裏說道：“車上是個用炸dan威脅的無辜民眾。我先拆彈，你們註意琴酒的蹤跡。”
“好。”諸伏景光叮囑了句，“註意安全。”
赤井秀一沒說話，但他聽到了降谷零的話。
降谷零也不是很想聽到赤井秀一的聲音。他深呼一口氣，半蹲下來，給中年男人拆彈。
而下一秒，一聲qiang響從高處炸開。
當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留意到時，那枚子彈已經沖著諸伏景光而去了。
子彈瀕臨面門，躲無可躲。
諸伏景光瞳孔一縮，索性不躲，瞄準鏡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望去。一道黑色的人影架著狙擊qiang，對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諸伏景光張了張口，想給赤井秀一報琴酒的方位，子彈卻已經到了眼前。
諸伏景光下意識閉上眼睛。
想象中子彈穿破帶來的疼痛卻沒有到來。他的手心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塞了一塊冰涼的石頭。
子彈撞到諸伏景光身上。
又無事發生地落下來。
諸伏景光楞住了。
“嘿，別發呆了，諸伏叔叔。”
小玉慢條斯理地把狗符咒從諸伏景光手裏摳出來，松了口氣，太好了，她還沒有來晚。天知道她剛剛看見琴酒對諸伏景光開qiang有多擔心，用兔符咒嗖地就沖過來了。還好這回她符咒帶的全套，又用雞符咒飛了上來。
反正如果出意外的話，這就是在霓虹最後一次使用符咒了，那就全拿過來！就是不知道快鬥哥看見她飛起來沒，回頭還得跟快鬥哥解釋。
諸伏景光被小玉的聲音叫醒，一雙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圓：“怎、怎麽回事？”
小玉舉起狗符咒，對諸伏景光晃了晃：“狗符咒，可以免疫致命的傷害，怎麽樣啊，是不是很棒？”
諸伏景光猛地嚇了一跳，剛想問小玉怎麽在這裏，卻又意識到什麽，加快語速對赤井秀一道：
“赤井！七點鐘方向！”
生怕晚了一秒，琴酒就換了位置。
“我看到了。”那邊傳來赤井秀一沈穩的聲音。
這時，諸伏景光才有心思問：“小玉，你怎麽在這裏？”
下一秒，空中再次響起qiang聲。
琴酒沒料到那邊反應那麽快，似乎完全不受諸伏景光受重傷的影響。就如同諸伏景光面臨的狀況，琴酒避無可避。他只能勉強避開要害，然而赤井秀一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子彈擦著他的臉飛過去，只來得及在眼角留下一道傷口。
琴酒半點兒也不猶豫，轉身遁入遮蔽物。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稍稍遺憾了下沒能打中琴酒的要害。剛才聽到諸伏景光的話，他的手稍微偏移了下。
小玉？
降谷零也聽見了諸伏景光的話。他下意識控制好情緒，穩住手，連頭都來不及擡，只能問那邊：“怎麽回事？”
兩個手穩到地震都震不動的人，這會兒恨不得諸伏景光只是在開玩笑。
可惜諸伏景光只能告訴他們：“小玉在我這邊。不知道怎麽過來的……呃，她剛才救了我，用一個什麽……狗符咒？”
聽到這裏，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了然。
他們都親眼見過那不可計數的小玉軍團，盡管當時沒有過多詢問小玉的事情，卻也已經明白，小玉乃至於她背後的老爹古董店有一種神奇的手段。
因此，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都沒有多問。
赤井秀一只是道：“你帶好她。”
降谷零也忍不住補充：“千萬不要讓小玉離開你的視線，景。”
諸伏景光：“我知道。”
諸伏景光當然知道這點。他在小玉那邊住了一陣子，完全了解到小玉的神出鬼沒。聽零和赤井的意思，看來他們也吃過“小玉你怎麽在這裏”的虧？
想到這裏，諸伏景光啞然失笑。
沒辦法，自家發小還好一點，他知道降谷零冷靜的外殼下面還有著沖動的一面，可是赤井秀一，不管是在黑衣組織裏當臥底，還是揭露出他FBI調查官的身份，都穩重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小玉豎起耳朵：“諸伏叔叔，你在跟秀一叔叔和降谷叔叔說話嗎？你們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沒有。在誇你很有當警察的天賦。”諸伏景光神色自若地帶過這個話題，回到當前的任務上，“琴酒藏匿起來了。他應該就在剛才那棟大樓？我們到那邊去吧？”
“我這邊還沒有處理好。”降谷零再次在心底罵了好幾聲琴酒，“你們先過去，註意安全。”
諸伏景光安排道：“那你把指揮權移交到我這邊。”他和降谷零並不是一個部門的，但降谷零是公安的老大，只要他移交指揮權，就可以了。
“赤井，你還是在上面狙擊？”
對於赤井秀一的狙擊水平，諸伏景光還是放心的。琴酒那邊也有狙擊qiang，最好還是保留一個狙擊手。
赤井秀一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嗯。”
降谷零同樣切換了交流頻道，轉告風見裕也，指揮權現在交給諸伏景光。風見裕也領命，與公安的其他成員待命。
小玉舉起手：“那我呢？那我呢？”
諸伏景光稍微頭疼了下，很快就想到目前最方便帶小玉的人：“小玉，你到赤井那邊怎麽樣？他那裏什麽都能看到。”而且足夠安全，不用小玉到前線去。
現在不是詢問小玉那個什麽符咒的時候。更何況，小玉用符咒救了他，諸伏景光也不打算探究符咒的秘密。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嚴重懷疑諸伏景光這是禍水東引。
不過他沒出聲，知道這是對小玉最好的安排。
說真的，他們現在都很懷疑，陳龍會不知道從哪裏出來。那場景，別說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了，就連心態最穩的赤井秀一都有點頭皮發麻。
——帶壞人家小孩子，要不是因為陳龍脾氣好，絕對會被揍的吧？
小玉當然不願意：“不！秀一叔叔那裏可沒有我發揮的空間。我要跟你一起去，諸伏叔叔。”
她眼珠子一轉，義正辭嚴道：“去年十二月，你們給了我生日禮物，還記不記得？一日警長體驗卡，我可收著呢。現在我就要用！”
降谷零：“……”
諸伏景光：“……”
完蛋，送個禮物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諸伏景光掐掐眉心，最終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和小玉耽誤時間：“好吧，小玉，跟我來。”
小玉美滋滋地跟上諸伏景光，也不提自己要當警長指揮其他人。這點自知之明，小玉還是有的。
小玉和諸伏景光很快就抵達樓下，和風見裕也領著的公安成員匯合。
看到小玉，風見裕也跌破眼鏡：“小玉怎麽在這裏？”
諸伏景光心情覆雜道：“這件事說起來覆雜，我們先進去逮捕琴酒吧。”
風見裕也見諸伏景光這副表情，不由得想起他之前被小玉弄得焦頭爛額的經歷。風見裕也一下子就和諸伏景光共情了，沒有再多問。
降谷零親自移交指揮權，諸伏景光要帶著，風見裕也不說，其他人稍微在心裏奇怪了下，就沒有多言。
一行人踏入這棟大樓。
和赤井秀一、諸伏景光待的高樓不同，這棟大樓顯而易見被廢棄了。生銹的鐵門發出刺耳難聽的吱嘎聲，諸伏景光指揮眾人分散開尋找琴酒，自己則和小玉一組，一起握緊qiang支上樓。電梯用不了，他們只能走樓梯。
踏著樓梯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樓裏回蕩。
蓋住了走秒的“滴答”聲。
硝煙味彌漫。
諸伏景光臉色驟變：“不好！琴酒沒打算逃脫！”
——而是拉著他們一起死！！！
一剎那，小玉的反應比誰都快。
“龍爆破。”
小玉用超越光速的腳步，炸開故意關緊的鐵質大門，又用兔符咒和牛符咒抓人。十二歲的小女孩忙得像個陀螺來回轉，把一個個大人送出去。
諸伏景光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站在了大樓之外。他低頭看向身邊，小女孩的身影卻已經不見了。他悚然一驚，剛要邁步撲進去，大樓卻已經“轟然”震動。不知道多少當量的炸dan燃起沖天大火。諸伏景光一瞬間掐破了手心：
“小玉！”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霎時一驚：“小玉怎麽了？”諸伏景光還沒有回答他們，就聽到小女孩熟悉的聲音：
“嘿，別擔心。”
“小玉在這裏。”
爆炸引起的火焰和卷起的塵埃裏，小玉從煙霧中走出來。她的臉頰被火光映得紅通通的，掌心裏拋著狗符咒，笑瞇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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