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死亡（10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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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死亡（10號更新）
“你們在聊什麽？”
聽小朋友們在說話, 尤裏嚴肅地呵止道：“誰讓你們聊天的？專心寫作業，不許分心。”
小玉面不改色心不跳道：“約爾阿姨同意的，寫五十分鐘作業, 休息十分鐘。我們當然需要課間時間了。”
尤裏狐疑地望著小玉，好一會兒，他才勉強道：“那好吧，十分鐘後, 我會叫你們的。”
小玉、阿尼亞和夢野久作立刻湊到一起有說有笑。
尤裏也沒有在這裏浪費時間的意思，扭頭就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潤潤給這幫小鬼講題的嗓子。
說著說著，小玉就想起了勞埃德的任務。她瞟了眼尤裏的方向，低聲問阿尼亞：“阿尼亞, 你現在和那個德斯蒙的關系怎麽樣？”
“次子還是不喜歡阿尼亞。”阿尼亞癟嘴, “父親還在想別的辦法。”
“那你就主動去找他玩！”小玉半點兒也不虛，“之前我們在京都不是跟次子約過？等回了米花町，還要一起玩。”
阿尼亞猶豫：“這樣沒有問題嗎？”
“能有什麽問題？”小玉拍拍胸口, 意識共感帶來的後遺癥已經被老爹的魔藥解除，她現在拍胸口已經不會疼了，“大不了我和久作可以陪你去找德斯蒙。而且, 現在是春假, 說不定他也想出來呢？”
小玉不相信, 會有小朋友願意一直待在家裏, 不出來玩。
阿尼亞的眼睛一亮：“小玉姐姐, 你說得對！阿尼亞會想辦法的！”
小玉又提醒阿尼亞：“如果約了德斯蒙出來玩, 也要記得約貝姬出來玩。不然作為好朋友, 是會不開心的。”
這也是小玉後來慢慢琢磨出來的。畢竟以前她沒幾個朋友，還是這陣子朋友多起來, 才慢慢領悟的道理。
阿尼亞不太懂其中的邏輯，但是她一向聽小玉的勸，很認真地點頭：“知道了，小玉姐姐！”
三人又接著聊了幾句，尤裏就掐著時間回來了。他一回來，就嚴格要求小玉三人開始寫作業。
小玉趁著尤裏說話的時候，丟了個糖果到嘴巴裏，在尤裏生氣之前，低頭開始寫作業。尤裏的話剛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他只能瞪了瞪小玉，自己在旁邊 。
小玉對此不以為意。國木田哥在對待作業上，可比尤裏哥嚴厲多了，她還不是能糊弄過去。
小玉和夢野久作在阿尼亞家裏寫了一整天作業。午飯本來是出自尤裏之手，然而那和約爾一脈相承的手藝，讓小孩子們都默默轉向了隔壁，找陳龍做了午飯——諸伏景光還沒有回來，應該是在忙上忙下地準備逮捕黑衣組織的各項事務。
晚飯則出自勞埃德之手。勞埃德還留了尤裏的飯，不過尤裏寧願吃中午自己做的剩飯剩菜，也堅決不吃勞埃德做的飯。看得約爾都有些擔心，給他盛了飯和菜，才解決了這一場無形的硝煙。
飯後，小玉和夢野久作跟阿尼亞玩了一會兒，就被陳龍接回去了。
尤裏離開得比他們還早，說是有工作要忙。但是據阿尼亞透露，是保安局那邊的工作。
小玉回到自己的臥室，看了眼鐘表，才晚上七點不到，時間還早。小玉眼珠子一轉，推開臥室的門，在書房裏找到陳龍。
“嗨，龍叔？”
小玉扒在書房的門邊，向裏面探頭：“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陳龍放下手裏才起了個頭的論文，警惕發問：“小玉，你是有什麽事嗎？”
“答對了！龍叔，我想去探望庫拉索。”小玉雙手合十，露出討好的笑容，“求你了，龍叔——”
陳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玉前科眾多，聽到這個還算安全的要求，陳龍竟然莫名地松了口氣。他思索了會兒，倒也沒有拒絕小玉，和小玉商量道：“我們不能待太久，你明天也要去阿尼亞家，後天就要出發去倫敦了，這幾天得早點睡覺，可以嗎？”這樣小玉應該就不會到處亂跑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小玉迅速答應。
於是，陳龍分別發了消息給諸伏景光、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詢問庫拉索的位置。
小玉在旁邊補充道：“還有貝爾摩得。”
陳龍盯著小玉看：“你不是說看望庫拉索嗎？”
“萬一庫拉索和貝爾摩得就在一起呢？”小玉理直氣壯地說道。
陳龍：“……”
陳龍無奈了下，還是在消息裏加上貝爾摩得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便看守，庫拉索和貝爾摩得果然在一塊兒。庫拉索因為在東都水族館裏吸引直升機的火力，身上多少有些傷勢，再次被送到了警察醫院。當然，這次不是目暮十三他們警視廳附屬的警察醫院，而是守衛更加嚴密的警察廳名下醫院。
貝爾摩得和庫拉索就在相鄰的病房。一邊是公安的人，一邊是FBI的人，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得知這個消息，小玉得意地揚了揚眉毛：“怎麽樣啊，小玉說得總有道理。”
陳龍起身，拍了拍小玉的腦袋，開玩笑道：“可是別忘了，小玉，看望庫拉索之後，還能不能看望貝爾摩得的決定權在我手上。”
小玉沒敢說她也可以偷偷溜進去，嘿嘿一笑，抱著陳龍的手臂，催促道：“我們快走吧，龍叔！不然等會兒回來會很晚。”
陳龍就沒有再逗小玉了，帶著小玉動身前往諸伏景光發來的地址。
.
那地方有些遠，小玉和陳龍到達這家警察醫院，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赤井秀一、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早早接到陳龍的消息，就知道小玉要過來，讓人下樓接他們，免得被看守擋在門外。這一次，下來接小玉和陳龍的人，是安德雷。
見到安德雷，小玉笑瞇瞇地打招呼道：“安德雷，晚上好啊。秀一叔叔、降谷叔叔和諸伏叔叔在這邊嗎？”
“他們不在。”安德雷領著小玉和陳龍入內，回答小玉的話，“他們在指揮行動。庫拉索昨天就醒了，吐露了很多情報，足夠給黑衣組織的全部成員定罪。”
不得不說，庫拉索不愧是黑衣組織二把手朗姆的心腹，而且她是作為記憶庫來使用的，所知道的內容就更多了。
小玉關心地問道：“庫拉索怎麽樣啊？受傷是不是很嚴重？”
“她還好。”安德雷早已從赤井秀一那裏得知了小玉在東都水族館的輝煌戰績，再也沒法把小玉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來看，索性如實道：“因為送醫還算及時，再加上她的身體素質不錯，過個十天半個月差不多就能康覆了。”
小玉放心不少：“那就行。貝爾摩得呢？”
“她……”安德雷這會兒遲疑了起來。
陳龍本來還想說“如果不方便透露就不用說了”，安德雷卻已經承受了很久的壓抑氛圍，忍不住低聲道：“這幾天都是茱蒂負責看守貝爾摩得。貝爾摩得……二十年前殺死了茱蒂的父母。”
所以在抓到貝爾摩得的第一天，赤井秀一就把茱蒂暫時支走了。等茱蒂回來，赤井秀一才向茱蒂說起了這件事。
安德雷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誇張，茱蒂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恨不得拿著qiang沖到警察醫院這邊來，一報還一報。要不是因為赤井秀一當時拉住了茱蒂，估計茱蒂真的能沖過來。
他們不是司法機構，無法對貝爾摩得做出判決。
茱蒂也不能以個人的名義殺死貝爾摩得。
茱蒂消失了一整天。
再回來的時候，茱蒂就要求她去看守貝爾摩得。
聽到安德雷的話，小玉和陳龍都齊齊一驚。
小玉比陳龍見到茱蒂的次數多一點。更何況，小玉想起來，她第一次見到茱蒂時，茱蒂就說，她來這邊，是因為貝爾摩得，而且堅持要逮捕貝爾摩得……原來是這樣啊。
原本高興能夠見到庫拉索和貝爾摩得的心情陡然一落。
小玉當然知道，她不可能幫貝爾摩得說話的。茱蒂和貝爾摩得之間那可是血海深仇！她和茱蒂接觸的次數不算特別多，但作為FBI調查官的茱蒂也算是未來的她的同行，她自然也對茱蒂觀感不錯。
“真可惜。”小玉喃喃道：“我本來還挺喜歡她的。我還以為她能加入證人保護計劃呢。”她本來還想，這次就能去找貝爾摩得學易容術了，還有變聲術。
陳龍擡手，在小玉的頭上安撫地輕拍：“小玉，不是每個黑衣組織的成員，都像庫拉索她們那樣的。”礙於安德雷在旁邊，陳龍沒有提及灰原哀和宮野明美。
或者說，大部分的黑衣組織成員，都並不是什麽善茬，他們更多的是像琴酒那樣的“反派”。
但小玉也能夠猜到陳龍還有誰沒說。她低下頭，悶悶不樂道：“我知道，龍叔。”
真可惜。
小玉跟著安德雷，走到庫拉索的病房前。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難過，才推門進去找庫拉索。
和上次被小玉扒拉出來的時候相比，庫拉索的精神明顯好多了。見到小玉，她也露出了淺淡的笑容，跟小玉聊聊天。她也敏銳地註意到小玉的情緒不佳，但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把床頭的水果籃分給了小玉。
“這是誰送的果籃啊？”小玉疑惑道。
“是柯南、步美、光彥和元太他們。”庫拉索說：“還有一個陪著他們來的姓毛利的小姐。”
小玉懊惱道：“我都忘了帶果籃。”
陳龍嘆了口氣：“我以為醫院旁邊應該都有賣的。”
庫拉索笑了笑，說：“沒關系的。”她主動問道：“你們等會兒是不是也要到隔壁去探望貝爾摩得？昨天柯南和毛利小姐就過去了。好像是貝爾摩得想要見他們。”
小玉有點糾結：“我本來是想去的，但是……”
“想去就去吧。”陳龍沈吟了片刻，說道。以後貝爾摩得估計很難再見到了，就像費奧多爾那樣，或者更嚴重一點。讓小玉去跟她道個別，不再留下什麽遺憾也好。
小玉頓時就不糾結了，拉著陳龍的手，到隔壁的病房探望貝爾摩得。茱蒂在裏面守著，不知道是因為情緒大起大落，還是好幾天沒有怎麽休息，茱蒂的眼底有些血絲，但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她對小玉和陳龍點了點頭，主動出門，給他們留下空間。
“……”
貝爾摩得沒有什麽病癥，但柯南和毛利蘭還是給她帶了果籃。
看見小玉，貝爾摩得稍稍訝異，隨後又露出一點淡淡的笑意：“小玉。”
金發的女子面容年輕漂亮，小玉不太清楚，為什麽二十年前貝爾摩得就能殺死茱蒂的父母了。二十年過去，貝爾摩得就好像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不過小玉沒有問。她眨了眨眼睛，也順著喊了一聲：“貝爾摩得。”
“昨天是柯南和天使，今天是你。”
貝爾摩得輕出一口氣，.微微笑道：“看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她看出了小玉的怏怏不樂，猜測道：“大概你知道了我和那個女孩的事情？”
小玉沒說話。
陳龍握了握她的手，嘆了口氣，這其實不應該是小玉這個年紀接觸的東西。奈何她還是接觸了。
“你怎麽認為的？”貝爾摩得的手指繞著金發纏了一圈，微笑著問小玉。
“我？”
小玉擡眼看了看貝爾摩得。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龍叔說過，道德和法律是絕對不能越過的底線。真可惜。”
真可惜，她以為貝爾摩得和庫拉索一樣，她們能成為朋友的。
“……”
貝爾摩得沈默了一瞬，平靜道：“回去吧，小玉。”
“哦。”小玉應了聲，被陳龍牽著踏出這間病房。
這回送他們下樓的依然是安德雷。似乎是察覺到小玉的心情不好，和他之前說的話有關，安德雷默默地開車送他們回去。
一路上，小玉都沒有說話。陳龍擔心地望著她，忽然手機亮了亮屏幕。
陳龍的目光掃過去，是赤井秀一發來的消息。
‘貝爾摩得自殺了。’
緊接著又是一條，兩條，好幾條消息跳出來。分別來自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甚至還有署名“茱蒂”的。
‘別告訴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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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小朋友們在說話, 尤裏嚴肅地呵止道：“誰讓你們聊天的？專心寫作業，不許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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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裏狐疑地望著小玉，好一會兒，他才勉強道：“那好吧，十分鐘後, 我會叫你們的。”
小玉、阿尼亞和夢野久作立刻湊到一起有說有笑。
尤裏也沒有在這裏浪費時間的意思，扭頭就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潤潤給這幫小鬼講題的嗓子。
說著說著，小玉就想起了勞埃德的任務。她瞟了眼尤裏的方向，低聲問阿尼亞：“阿尼亞, 你現在和那個德斯蒙的關系怎麽樣？”
“次子還是不喜歡阿尼亞。”阿尼亞癟嘴, “父親還在想別的辦法。”
“那你就主動去找他玩！”小玉半點兒也不虛，“之前我們在京都不是跟次子約過？等回了米花町，還要一起玩。”
阿尼亞猶豫：“這樣沒有問題嗎？”
“能有什麽問題？”小玉拍拍胸口, 意識共感帶來的後遺癥已經被老爹的魔藥解除，她現在拍胸口已經不會疼了，“大不了我和久作可以陪你去找德斯蒙。而且, 現在是春假, 說不定他也想出來呢？”
小玉不相信, 會有小朋友願意一直待在家裏, 不出來玩。
阿尼亞的眼睛一亮：“小玉姐姐, 你說得對！阿尼亞會想辦法的！”
小玉又提醒阿尼亞：“如果約了德斯蒙出來玩, 也要記得約貝姬出來玩。不然作為好朋友, 是會不開心的。”
這也是小玉後來慢慢琢磨出來的。畢竟以前她沒幾個朋友，還是這陣子朋友多起來, 才慢慢領悟的道理。
阿尼亞不太懂其中的邏輯，但是她一向聽小玉的勸，很認真地點頭：“知道了，小玉姐姐！”
三人又接著聊了幾句，尤裏就掐著時間回來了。他一回來，就嚴格要求小玉三人開始寫作業。
小玉趁著尤裏說話的時候，丟了個糖果到嘴巴裏，在尤裏生氣之前，低頭開始寫作業。尤裏的話剛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他只能瞪了瞪小玉，自己在旁邊 。
小玉對此不以為意。國木田哥在對待作業上，可比尤裏哥嚴厲多了，她還不是能糊弄過去。
小玉和夢野久作在阿尼亞家裏寫了一整天作業。午飯本來是出自尤裏之手，然而那和約爾一脈相承的手藝，讓小孩子們都默默轉向了隔壁，找陳龍做了午飯——諸伏景光還沒有回來，應該是在忙上忙下地準備逮捕黑衣組織的各項事務。
晚飯則出自勞埃德之手。勞埃德還留了尤裏的飯，不過尤裏寧願吃中午自己做的剩飯剩菜，也堅決不吃勞埃德做的飯。看得約爾都有些擔心，給他盛了飯和菜，才解決了這一場無形的硝煙。
飯後，小玉和夢野久作跟阿尼亞玩了一會兒，就被陳龍接回去了。
尤裏離開得比他們還早，說是有工作要忙。但是據阿尼亞透露，是保安局那邊的工作。
小玉回到自己的臥室，看了眼鐘表，才晚上七點不到，時間還早。小玉眼珠子一轉，推開臥室的門，在書房裏找到陳龍。
“嗨，龍叔？”
小玉扒在書房的門邊，向裏面探頭：“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陳龍放下手裏才起了個頭的論文，警惕發問：“小玉，你是有什麽事嗎？”
“答對了！龍叔，我想去探望庫拉索。”小玉雙手合十，露出討好的笑容，“求你了，龍叔——”
陳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玉前科眾多，聽到這個還算安全的要求，陳龍竟然莫名地松了口氣。他思索了會兒，倒也沒有拒絕小玉，和小玉商量道：“我們不能待太久，你明天也要去阿尼亞家，後天就要出發去倫敦了，這幾天得早點睡覺，可以嗎？”這樣小玉應該就不會到處亂跑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小玉迅速答應。
於是，陳龍分別發了消息給諸伏景光、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詢問庫拉索的位置。
小玉在旁邊補充道：“還有貝爾摩得。”
陳龍盯著小玉看：“你不是說看望庫拉索嗎？”
“萬一庫拉索和貝爾摩得就在一起呢？”小玉理直氣壯地說道。
陳龍：“……”
陳龍無奈了下，還是在消息裏加上貝爾摩得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便看守，庫拉索和貝爾摩得果然在一塊兒。庫拉索因為在東都水族館裏吸引直升機的火力，身上多少有些傷勢，再次被送到了警察醫院。當然，這次不是目暮十三他們警視廳附屬的警察醫院，而是守衛更加嚴密的警察廳名下醫院。
貝爾摩得和庫拉索就在相鄰的病房。一邊是公安的人，一邊是FBI的人，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得知這個消息，小玉得意地揚了揚眉毛：“怎麽樣啊，小玉說得總有道理。”
陳龍起身，拍了拍小玉的腦袋，開玩笑道：“可是別忘了，小玉，看望庫拉索之後，還能不能看望貝爾摩得的決定權在我手上。”
小玉沒敢說她也可以偷偷溜進去，嘿嘿一笑，抱著陳龍的手臂，催促道：“我們快走吧，龍叔！不然等會兒回來會很晚。”
陳龍就沒有再逗小玉了，帶著小玉動身前往諸伏景光發來的地址。
.
那地方有些遠，小玉和陳龍到達這家警察醫院，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赤井秀一、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早早接到陳龍的消息，就知道小玉要過來，讓人下樓接他們，免得被看守擋在門外。這一次，下來接小玉和陳龍的人，是安德雷。
見到安德雷，小玉笑瞇瞇地打招呼道：“安德雷，晚上好啊。秀一叔叔、降谷叔叔和諸伏叔叔在這邊嗎？”
“他們不在。”安德雷領著小玉和陳龍入內，回答小玉的話，“他們在指揮行動。庫拉索昨天就醒了，吐露了很多情報，足夠給黑衣組織的全部成員定罪。”
不得不說，庫拉索不愧是黑衣組織二把手朗姆的心腹，而且她是作為記憶庫來使用的，所知道的內容就更多了。
小玉關心地問道：“庫拉索怎麽樣啊？受傷是不是很嚴重？”
“她還好。”安德雷早已從赤井秀一那裏得知了小玉在東都水族館的輝煌戰績，再也沒法把小玉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來看，索性如實道：“因為送醫還算及時，再加上她的身體素質不錯，過個十天半個月差不多就能康覆了。”
小玉放心不少：“那就行。貝爾摩得呢？”
“她……”安德雷這會兒遲疑了起來。
陳龍本來還想說“如果不方便透露就不用說了”，安德雷卻已經承受了很久的壓抑氛圍，忍不住低聲道：“這幾天都是茱蒂負責看守貝爾摩得。貝爾摩得……二十年前殺死了茱蒂的父母。”
所以在抓到貝爾摩得的第一天，赤井秀一就把茱蒂暫時支走了。等茱蒂回來，赤井秀一才向茱蒂說起了這件事。
安德雷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誇張，茱蒂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恨不得拿著qiang沖到警察醫院這邊來，一報還一報。要不是因為赤井秀一當時拉住了茱蒂，估計茱蒂真的能沖過來。
他們不是司法機構，無法對貝爾摩得做出判決。
茱蒂也不能以個人的名義殺死貝爾摩得。
茱蒂消失了一整天。
再回來的時候，茱蒂就要求她去看守貝爾摩得。
聽到安德雷的話，小玉和陳龍都齊齊一驚。
小玉比陳龍見到茱蒂的次數多一點。更何況，小玉想起來，她第一次見到茱蒂時，茱蒂就說，她來這邊，是因為貝爾摩得，而且堅持要逮捕貝爾摩得……原來是這樣啊。
原本高興能夠見到庫拉索和貝爾摩得的心情陡然一落。
小玉當然知道，她不可能幫貝爾摩得說話的。茱蒂和貝爾摩得之間那可是血海深仇！她和茱蒂接觸的次數不算特別多，但作為FBI調查官的茱蒂也算是未來的她的同行，她自然也對茱蒂觀感不錯。
“真可惜。”小玉喃喃道：“我本來還挺喜歡她的。我還以為她能加入證人保護計劃呢。”她本來還想，這次就能去找貝爾摩得學易容術了，還有變聲術。
陳龍擡手，在小玉的頭上安撫地輕拍：“小玉，不是每個黑衣組織的成員，都像庫拉索她們那樣的。”礙於安德雷在旁邊，陳龍沒有提及灰原哀和宮野明美。
或者說，大部分的黑衣組織成員，都並不是什麽善茬，他們更多的是像琴酒那樣的“反派”。
但小玉也能夠猜到陳龍還有誰沒說。她低下頭，悶悶不樂道：“我知道，龍叔。”
真可惜。
小玉跟著安德雷，走到庫拉索的病房前。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難過，才推門進去找庫拉索。
和上次被小玉扒拉出來的時候相比，庫拉索的精神明顯好多了。見到小玉，她也露出了淺淡的笑容，跟小玉聊聊天。她也敏銳地註意到小玉的情緒不佳，但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把床頭的水果籃分給了小玉。
“這是誰送的果籃啊？”小玉疑惑道。
“是柯南、步美、光彥和元太他們。”庫拉索說：“還有一個陪著他們來的姓毛利的小姐。”
小玉懊惱道：“我都忘了帶果籃。”
陳龍嘆了口氣：“我以為醫院旁邊應該都有賣的。”
庫拉索笑了笑，說：“沒關系的。”她主動問道：“你們等會兒是不是也要到隔壁去探望貝爾摩得？昨天柯南和毛利小姐就過去了。好像是貝爾摩得想要見他們。”
小玉有點糾結：“我本來是想去的，但是……”
“想去就去吧。”陳龍沈吟了片刻，說道。以後貝爾摩得估計很難再見到了，就像費奧多爾那樣，或者更嚴重一點。讓小玉去跟她道個別，不再留下什麽遺憾也好。
小玉頓時就不糾結了，拉著陳龍的手，到隔壁的病房探望貝爾摩得。茱蒂在裏面守著，不知道是因為情緒大起大落，還是好幾天沒有怎麽休息，茱蒂的眼底有些血絲，但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她對小玉和陳龍點了點頭，主動出門，給他們留下空間。
“……”
貝爾摩得沒有什麽病癥，但柯南和毛利蘭還是給她帶了果籃。
看見小玉，貝爾摩得稍稍訝異，隨後又露出一點淡淡的笑意：“小玉。”
金發的女子面容年輕漂亮，小玉不太清楚，為什麽二十年前貝爾摩得就能殺死茱蒂的父母了。二十年過去，貝爾摩得就好像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不過小玉沒有問。她眨了眨眼睛，也順著喊了一聲：“貝爾摩得。”
“昨天是柯南和天使，今天是你。”
貝爾摩得輕出一口氣，.微微笑道：“看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她看出了小玉的怏怏不樂，猜測道：“大概你知道了我和那個女孩的事情？”
小玉沒說話。
陳龍握了握她的手，嘆了口氣，這其實不應該是小玉這個年紀接觸的東西。奈何她還是接觸了。
“你怎麽認為的？”貝爾摩得的手指繞著金發纏了一圈，微笑著問小玉。
“我？”
小玉擡眼看了看貝爾摩得。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龍叔說過，道德和法律是絕對不能越過的底線。真可惜。”
真可惜，她以為貝爾摩得和庫拉索一樣，她們能成為朋友的。
“……”
貝爾摩得沈默了一瞬，平靜道：“回去吧，小玉。”
“哦。”小玉應了聲，被陳龍牽著踏出這間病房。
這回送他們下樓的依然是安德雷。似乎是察覺到小玉的心情不好，和他之前說的話有關，安德雷默默地開車送他們回去。
一路上，小玉都沒有說話。陳龍擔心地望著她，忽然手機亮了亮屏幕。
陳龍的目光掃過去，是赤井秀一發來的消息。
‘貝爾摩得自殺了。’
緊接著又是一條，兩條，好幾條消息跳出來。分別來自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甚至還有署名“茱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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