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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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消息
就在小玉從通風管道裏爬出去的時候, 風見裕也同樣和當初的梶井基次郎一樣，逐漸在長久的等待中意識到了點不對勁。
風見裕也沒有猶豫，沖了進去。所幸衛生間裏都是單獨的隔間, 讓他的尷尬減少了些許。風見裕也硬著頭皮，喊道：“小玉，小玉，小玉？”
好消息：衛生間裏沒有其他人。
壞消息：衛生間裏也沒有小玉。
好歹本職工作是公安的警察, 風見裕也很快就發現了通風管道的異樣。他心裏一緊，快步走到通風管道旁邊, 就見蓋子後有一些痕跡。
直到這時，風見裕也終於明白降谷零所說的不要讓小玉離開視線範圍這句話的真正的含金量。
風見裕也內心暗道不妙，然而事已至此, 他也得將情況匯報給降谷零。不然, 要是他自己去找，中途出了什麽意外，就麻煩了。
風見裕也發了條信息, 原本以為會被降谷零訓斥一番，結果那邊只是打了個電話過來，沈默半晌, 平和道：“你去找小玉。這件事不全是你的責任, 不用想太多。”
降谷零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小玉, 已經對小玉的突然消失習以為常。這種事還真不能怪風見裕也, 小玉絕對能想到好幾種辦法跑路。只是, 他原本以為風見裕也能夠拖上一陣子, 給他們爭取抓捕庫拉索的時間, 沒想到小玉跑得那麽快。
聽到降谷零的話，略有些忐忑不安的風見裕頓感驚訝。不過既然上司不追究, 風見裕也當然不會不識趣地自找麻煩，連忙應了聲：“好的，我這就找找通風管道通向哪裏。”
“嗯。”
降谷零掛斷電話，攏起眉頭，現在只希望，小玉不要碰到潛入這裏的庫拉索才好。
正是這時，通訊耳機裏傳來諸伏景光的話音：
“零。”
諸伏景光十分嚴肅道：“我換了一個狙擊位，發現了小玉和一個非內部成員。”
非內部成員還能是誰？降谷零迅速反應過來，除了庫拉索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降谷零擰起眉頭，這不是責怪小玉胡來的時候，得先把小玉從庫拉索身邊帶回來。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思及此，降谷零飛快地做好決定：“景，你守在狙擊位，觀察她們的動向，告訴我坐標。在不能百分百保證小玉的安全前，不要開槍。我去調度其他成員包圍那邊。”
“沒問題。”諸伏景光一口答應，略有些遺憾道：“要是赤井在這邊，或許會方便點。”
他盡管也是狙擊能手，但要論起狙擊能力，赤井秀一排在第二，大概就沒有人排在第一了。
降谷零還沒有打開其他通訊頻道，聽到諸伏景光的這句話，他的話裏頓時帶了點不滿：“就算他在這邊又能怎麽樣？FB.I，不過是一群惹麻煩的家夥。”
諸伏景光啞然失笑。說來也挺有意思，他這發小平時其實是個冷靜又沈著的人，偏偏和赤井秀一算是死對頭，以前他們在組織裏的關系就不好。後來赤井秀一暴露出FBI的身份，降谷零就更加看赤井秀一不順眼了。
當然，諸伏景光覺得，或許這裏面也有赤井秀一在黑衣組織面前自稱公安的緣故——說真的，非要細究的話，這件事其實是他的鍋。
諸伏景光沒有故意和降谷零對著來，溫和地應道：“好，不說赤井了，我們開始行動吧。”
“嗯。”
在諸伏景光思緒飄飛的短短時間內，降谷零已經完成了人員調度。他沈聲道：
“開始行動，一切以人質的安全為重。”
“……”
.
小玉對於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女子保持了一點警惕。但她的目光忍不住在對方雪白的長發和正式的服裝上來回徘徊，這看起來也太酷啦！
“你也是這裏的警察嗎？”小玉問她。
庫拉索放在腰側的手稍稍停頓。她垂下眼，正對上小玉好奇的眼神，那純然是一個小女孩的眼神。她抿了抿嘴角，手指輕輕動了動，子彈近乎無聲地從槍/支內落出，使這只槍成了空槍。
庫拉索不答反問：“你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為什麽會從這裏面出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玉。”小玉指了指自己，“是風見叔叔的朋友，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風見叔叔讓我好好待在這邊，但是我想出來玩玩。”
出於謹慎，小玉沒有報降谷零的姓氏，更沒有報諸伏景光的姓氏。於是，風見裕也就這麽被她抓了壯丁。
風見叔叔？
在來之前，庫拉索就看過相關的資料。關於公安這邊的資料其實不是太多，但也有所提及，有一個成員的姓氏確實是風見。
因此，聽到這裏，庫拉索就已經相信了大半。
她鎮定道：“我是這邊新來的。不太認識路，請問你知不知道機密資料儲存在哪裏？”
如果小玉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十二歲小女孩，這種聽起來並不是很完美的謊言，也已經足夠騙過她了。
然而小玉並非如此，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庫拉索的目的地，再聯想到今天公安設置“鴻門宴”的主角，脫口而出：
“你是庫拉索？”
幾乎就在小玉話音出口的那一剎那，“啪”的一聲，槍栓被拉開，一把手/槍指著她。
庫拉索平靜道：“帶我去機密文件儲存的地點。”
小玉眨了眨眼睛，她無辜地舉起雙手：“我是第一次來這裏，我可不知道機密文件儲存的地點。”
“我知道。”但她需要一個“人質”和領路人。
庫拉索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她猛地察覺到了身周的情況似乎有所不對。庫拉索當機立斷，伸出手，抓住小玉。
“呀！你幹什麽啊！”
小玉驚呼一聲，下一秒她就被庫拉索扛了起來。庫拉索踩著高跟鞋，依然身手矯健，健步如飛。
狙擊槍的瞄準鏡無法透過小玉，讓子彈拐著彎地射中庫拉索。
諸伏景光遺憾地按住通訊耳機，告訴降谷零：“不行。而且她應該發現什麽了。”
“我知道。”降谷零冷靜道：“有個人急躁了點。沒有關系，景，盯緊她。”
諸伏景光：“好的。”
“……”
身後的大人們正在商量著怎麽“營救”小玉，而小玉自己現在唯一的感受是：
“我有點暈。”小玉前半個身子幾乎倒立，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就連龍叔都沒有這麽扛過她，小玉有點受不了。
她戳著庫拉索的後背，商量道：“餵，庫拉索，你能不能換個姿勢帶我？”
庫拉索沒有說話。不過她確實動了動手臂，把小玉從後面拉到前面。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平常大人抱小孩子的姿勢——除了她的手臂圈著小玉的兩只手，限制了她的行動能力之外。
好在小玉舒服多了，腦袋也終於有空思考。眼見著庫拉索距離機密文件資料庫越來越近，小玉也有點著急。這可不能讓庫拉索看到臥底名單，否則黑衣組織裏的臥底們怎麽辦？尤其是降谷叔叔和水無憐奈，不就暴露了嗎？
“嘿，庫拉索，”小玉說道：“我幫你帶路，你把我放下來怎麽樣？”
“不用。”庫拉索抽空回了一句小玉。
小玉試著跟庫拉索“講道理”：“反正我都在你手上了，我一個小女孩，還能做什麽，對不對？而且啊，你看你抱著我也不方便對不對，我體重可不輕。”
——是的，別看小玉個子不高，可長期跟著陳龍學功夫，小玉的體重倒是比同齡人敦實點。
庫拉索依然沒有回覆小玉。她抱著小玉，爭分奪秒地闖入機密文件資料庫。
天色已黑，房間裏烏漆麻黑的。然而庫拉索就像是不需要緩沖適應黑暗的時間，直接走到了中央計算機面前。
她這時候終於把小玉放了下來。
但庫拉索仍然一只手拿著槍，對準小玉，對她說道：“不要亂跑。”
庫拉索的另一只手開始敲擊鍵盤。她破解密碼的速度很快，電腦屏幕上跳出一份檔案。小玉算是知道她為什麽要放自己下來了，誰叫庫拉索沒有第三只手抱她。
小玉的手背在身後，不著痕跡地靠近中央計算機的主機。
庫拉索沒有急著立刻查看檔案，而是伸出手，從口袋裏拿出了……
五張彩色卡片？這是做什麽用的？
小玉懷揣著滿肚子疑惑，看見庫拉索深吸一口氣，把彩色卡片放在眼前。
庫拉索迅速地滑動鼠標，似乎要借用彩色卡片，把那些資料印入腦海。而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整齊有素的腳步聲。
下一秒，調度隊伍後，重新獲取任務的風見裕也帶著人員破門而入。
“放下人質——”
風見裕也的話還沒有說完，庫拉索就像一陣風那樣，從門口“飛”了出去，就像是根本不管自己有一個人質在手。
風見裕也楞了楞，就見小玉也飛快地躥了出來。
“小玉！”
風見裕也只來得及喊個名字，小玉已經路過了他，還不忘拍拍他的手，扔下一句“不用擔心，我聽出來了，她用的是空槍，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最後一個字剛落下尾音，小玉已經沒了蹤影。
風見裕也：“……”
.
小玉追了上去。
多虧在十三區的經歷，和秀一叔叔的傳授，她如今已經能夠通過聲音，分辨出一些槍/支和槍/支的狀態了。對於這一點，赤井秀一的評價是“很有悟性”，畢竟不是誰都能聽出這些細小聲音的差別。
庫拉索和琴酒不一樣。庫拉索沒有殺人滅口的意思，甚至也沒有想傷害她。小玉確信這一點，放心大膽地追著前面的人影。
穿過走廊，小玉就見到前面庫拉索和降谷零在互毆。降谷零的格鬥技術可以說很是不錯了，但庫拉索在他面前竟然不露下風，甚至抓到了時機，從窗戶裏翻出去，搶了一輛車逃跑。
小玉讚嘆了一句：“真像個女陳龍。”
——女陳龍，是小玉對女生最高的評價了。
聽到小玉說的話，降谷零：“……”
降谷零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玉，沒有說話，轉身打算去駕車追趕庫拉索。
小玉跟上他，一點兒也不客氣地爬上副駕駛座，給自己系好安全帶。降谷零趕時間，不想浪費哪怕一秒鐘和小玉“較量”，也就沒有把她拎下去。
緊接著，降谷零上來就接連兩三個極速轉彎，漂移出了停車位，直接撞掉擋車欄桿，一點兒緩沖也沒有，上來就是高車速。小玉相信，自己要不是系著安全帶，估計要被甩飛出去。
降谷零的跑車緊追著前面庫拉索的車子，在車道裏不斷超車。
“這也好酷！”
小玉稱讚了一句，趁著敲了敲手腕上的符咒手串。不得不說，難怪花掉了那麽多錢，太宰哥做的手串也太好用了。
小玉轉過頭，對降谷零說道：
“降谷叔叔，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降谷零目不斜視，淡淡道：“說。”
小玉伸出一只手：“壞消息是，中央計算機的資料庫被我毀了。”
降谷零手一抖。
小玉伸出另一只手，手心裏躺著一枚芯片：“好消息是，我拷貝了資料，還把庫拉索看到的臥底名單換了。所以就算她開車的時候給酒廠發消息，我們的臥底好夥伴們也不會有事。”
降谷零差點把油門踩成剎車。
降谷零：“……”
而就在這時，降谷零終於追上了庫拉索。
他眼尖地看見副駕駛座上的手機屏幕微微亮著光，顯然，庫拉索剛才在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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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玉從通風管道裏爬出去的時候, 風見裕也同樣和當初的梶井基次郎一樣，逐漸在長久的等待中意識到了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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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衛生間裏沒有其他人。
壞消息：衛生間裏也沒有小玉。
好歹本職工作是公安的警察, 風見裕也很快就發現了通風管道的異樣。他心裏一緊，快步走到通風管道旁邊, 就見蓋子後有一些痕跡。
直到這時，風見裕也終於明白降谷零所說的不要讓小玉離開視線範圍這句話的真正的含金量。
風見裕也內心暗道不妙，然而事已至此, 他也得將情況匯報給降谷零。不然, 要是他自己去找，中途出了什麽意外，就麻煩了。
風見裕也發了條信息, 原本以為會被降谷零訓斥一番，結果那邊只是打了個電話過來，沈默半晌, 平和道：“你去找小玉。這件事不全是你的責任, 不用想太多。”
降谷零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小玉, 已經對小玉的突然消失習以為常。這種事還真不能怪風見裕也, 小玉絕對能想到好幾種辦法跑路。只是, 他原本以為風見裕也能夠拖上一陣子, 給他們爭取抓捕庫拉索的時間, 沒想到小玉跑得那麽快。
聽到降谷零的話，略有些忐忑不安的風見裕頓感驚訝。不過既然上司不追究, 風見裕也當然不會不識趣地自找麻煩，連忙應了聲：“好的，我這就找找通風管道通向哪裏。”
“嗯。”
降谷零掛斷電話，攏起眉頭，現在只希望，小玉不要碰到潛入這裏的庫拉索才好。
正是這時，通訊耳機裏傳來諸伏景光的話音：
“零。”
諸伏景光十分嚴肅道：“我換了一個狙擊位，發現了小玉和一個非內部成員。”
非內部成員還能是誰？降谷零迅速反應過來，除了庫拉索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降谷零擰起眉頭，這不是責怪小玉胡來的時候，得先把小玉從庫拉索身邊帶回來。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思及此，降谷零飛快地做好決定：“景，你守在狙擊位，觀察她們的動向，告訴我坐標。在不能百分百保證小玉的安全前，不要開槍。我去調度其他成員包圍那邊。”
“沒問題。”諸伏景光一口答應，略有些遺憾道：“要是赤井在這邊，或許會方便點。”
他盡管也是狙擊能手，但要論起狙擊能力，赤井秀一排在第二，大概就沒有人排在第一了。
降谷零還沒有打開其他通訊頻道，聽到諸伏景光的這句話，他的話裏頓時帶了點不滿：“就算他在這邊又能怎麽樣？FB.I，不過是一群惹麻煩的家夥。”
諸伏景光啞然失笑。說來也挺有意思，他這發小平時其實是個冷靜又沈著的人，偏偏和赤井秀一算是死對頭，以前他們在組織裏的關系就不好。後來赤井秀一暴露出FBI的身份，降谷零就更加看赤井秀一不順眼了。
當然，諸伏景光覺得，或許這裏面也有赤井秀一在黑衣組織面前自稱公安的緣故——說真的，非要細究的話，這件事其實是他的鍋。
諸伏景光沒有故意和降谷零對著來，溫和地應道：“好，不說赤井了，我們開始行動吧。”
“嗯。”
在諸伏景光思緒飄飛的短短時間內，降谷零已經完成了人員調度。他沈聲道：
“開始行動，一切以人質的安全為重。”
“……”
.
小玉對於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女子保持了一點警惕。但她的目光忍不住在對方雪白的長發和正式的服裝上來回徘徊，這看起來也太酷啦！
“你也是這裏的警察嗎？”小玉問她。
庫拉索放在腰側的手稍稍停頓。她垂下眼，正對上小玉好奇的眼神，那純然是一個小女孩的眼神。她抿了抿嘴角，手指輕輕動了動，子彈近乎無聲地從槍/支內落出，使這只槍成了空槍。
庫拉索不答反問：“你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為什麽會從這裏面出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玉。”小玉指了指自己，“是風見叔叔的朋友，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風見叔叔讓我好好待在這邊，但是我想出來玩玩。”
出於謹慎，小玉沒有報降谷零的姓氏，更沒有報諸伏景光的姓氏。於是，風見裕也就這麽被她抓了壯丁。
風見叔叔？
在來之前，庫拉索就看過相關的資料。關於公安這邊的資料其實不是太多，但也有所提及，有一個成員的姓氏確實是風見。
因此，聽到這裏，庫拉索就已經相信了大半。
她鎮定道：“我是這邊新來的。不太認識路，請問你知不知道機密資料儲存在哪裏？”
如果小玉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十二歲小女孩，這種聽起來並不是很完美的謊言，也已經足夠騙過她了。
然而小玉並非如此，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庫拉索的目的地，再聯想到今天公安設置“鴻門宴”的主角，脫口而出：
“你是庫拉索？”
幾乎就在小玉話音出口的那一剎那，“啪”的一聲，槍栓被拉開，一把手/槍指著她。
庫拉索平靜道：“帶我去機密文件儲存的地點。”
小玉眨了眨眼睛，她無辜地舉起雙手：“我是第一次來這裏，我可不知道機密文件儲存的地點。”
“我知道。”但她需要一個“人質”和領路人。
庫拉索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她猛地察覺到了身周的情況似乎有所不對。庫拉索當機立斷，伸出手，抓住小玉。
“呀！你幹什麽啊！”
小玉驚呼一聲，下一秒她就被庫拉索扛了起來。庫拉索踩著高跟鞋，依然身手矯健，健步如飛。
狙擊槍的瞄準鏡無法透過小玉，讓子彈拐著彎地射中庫拉索。
諸伏景光遺憾地按住通訊耳機，告訴降谷零：“不行。而且她應該發現什麽了。”
“我知道。”降谷零冷靜道：“有個人急躁了點。沒有關系，景，盯緊她。”
諸伏景光：“好的。”
“……”
身後的大人們正在商量著怎麽“營救”小玉，而小玉自己現在唯一的感受是：
“我有點暈。”小玉前半個身子幾乎倒立，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就連龍叔都沒有這麽扛過她，小玉有點受不了。
她戳著庫拉索的後背，商量道：“餵，庫拉索，你能不能換個姿勢帶我？”
庫拉索沒有說話。不過她確實動了動手臂，把小玉從後面拉到前面。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平常大人抱小孩子的姿勢——除了她的手臂圈著小玉的兩只手，限制了她的行動能力之外。
好在小玉舒服多了，腦袋也終於有空思考。眼見著庫拉索距離機密文件資料庫越來越近，小玉也有點著急。這可不能讓庫拉索看到臥底名單，否則黑衣組織裏的臥底們怎麽辦？尤其是降谷叔叔和水無憐奈，不就暴露了嗎？
“嘿，庫拉索，”小玉說道：“我幫你帶路，你把我放下來怎麽樣？”
“不用。”庫拉索抽空回了一句小玉。
小玉試著跟庫拉索“講道理”：“反正我都在你手上了，我一個小女孩，還能做什麽，對不對？而且啊，你看你抱著我也不方便對不對，我體重可不輕。”
——是的，別看小玉個子不高，可長期跟著陳龍學功夫，小玉的體重倒是比同齡人敦實點。
庫拉索依然沒有回覆小玉。她抱著小玉，爭分奪秒地闖入機密文件資料庫。
天色已黑，房間裏烏漆麻黑的。然而庫拉索就像是不需要緩沖適應黑暗的時間，直接走到了中央計算機面前。
她這時候終於把小玉放了下來。
但庫拉索仍然一只手拿著槍，對準小玉，對她說道：“不要亂跑。”
庫拉索的另一只手開始敲擊鍵盤。她破解密碼的速度很快，電腦屏幕上跳出一份檔案。小玉算是知道她為什麽要放自己下來了，誰叫庫拉索沒有第三只手抱她。
小玉的手背在身後，不著痕跡地靠近中央計算機的主機。
庫拉索沒有急著立刻查看檔案，而是伸出手，從口袋裏拿出了……
五張彩色卡片？這是做什麽用的？
小玉懷揣著滿肚子疑惑，看見庫拉索深吸一口氣，把彩色卡片放在眼前。
庫拉索迅速地滑動鼠標，似乎要借用彩色卡片，把那些資料印入腦海。而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整齊有素的腳步聲。
下一秒，調度隊伍後，重新獲取任務的風見裕也帶著人員破門而入。
“放下人質——”
風見裕也的話還沒有說完，庫拉索就像一陣風那樣，從門口“飛”了出去，就像是根本不管自己有一個人質在手。
風見裕也楞了楞，就見小玉也飛快地躥了出來。
“小玉！”
風見裕也只來得及喊個名字，小玉已經路過了他，還不忘拍拍他的手，扔下一句“不用擔心，我聽出來了，她用的是空槍，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最後一個字剛落下尾音，小玉已經沒了蹤影。
風見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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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追了上去。
多虧在十三區的經歷，和秀一叔叔的傳授，她如今已經能夠通過聲音，分辨出一些槍/支和槍/支的狀態了。對於這一點，赤井秀一的評價是“很有悟性”，畢竟不是誰都能聽出這些細小聲音的差別。
庫拉索和琴酒不一樣。庫拉索沒有殺人滅口的意思，甚至也沒有想傷害她。小玉確信這一點，放心大膽地追著前面的人影。
穿過走廊，小玉就見到前面庫拉索和降谷零在互毆。降谷零的格鬥技術可以說很是不錯了，但庫拉索在他面前竟然不露下風，甚至抓到了時機，從窗戶裏翻出去，搶了一輛車逃跑。
小玉讚嘆了一句：“真像個女陳龍。”
——女陳龍，是小玉對女生最高的評價了。
聽到小玉說的話，降谷零：“……”
降谷零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玉，沒有說話，轉身打算去駕車追趕庫拉索。
小玉跟上他，一點兒也不客氣地爬上副駕駛座，給自己系好安全帶。降谷零趕時間，不想浪費哪怕一秒鐘和小玉“較量”，也就沒有把她拎下去。
緊接著，降谷零上來就接連兩三個極速轉彎，漂移出了停車位，直接撞掉擋車欄桿，一點兒緩沖也沒有，上來就是高車速。小玉相信，自己要不是系著安全帶，估計要被甩飛出去。
降谷零的跑車緊追著前面庫拉索的車子，在車道裏不斷超車。
“這也好酷！”
小玉稱讚了一句，趁著敲了敲手腕上的符咒手串。不得不說，難怪花掉了那麽多錢，太宰哥做的手串也太好用了。
小玉轉過頭，對降谷零說道：
“降谷叔叔，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降谷零目不斜視，淡淡道：“說。”
小玉伸出一只手：“壞消息是，中央計算機的資料庫被我毀了。”
降谷零手一抖。
小玉伸出另一只手，手心裏躺著一枚芯片：“好消息是，我拷貝了資料，還把庫拉索看到的臥底名單換了。所以就算她開車的時候給酒廠發消息，我們的臥底好夥伴們也不會有事。”
降谷零差點把油門踩成剎車。
降谷零：“……”
而就在這時，降谷零終於追上了庫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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