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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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等
向工藤新一問清楚所有的疑惑後, 小玉看了看時間。
“都快七點半了，”小玉彎腰系好鞋帶，“據說老師八點查房, 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想吧。不過先說好，我可不敢保證我什麽時候就心裏過意不去，真的對小蘭姐姐說了。到時候你可不能怪我啊。”
工藤新一：“……”
小玉都沒等工藤新一說話，擺擺手, 一溜煙兒地穿過長長的走廊，跑進電梯裏。
小玉的房間在十二層, 她按下“12”，看著數字一跳一跳地上升，有點走神。
跟工藤新一說要“雙倍酬勞”是假的, 她又沒真的從工藤新一那裏拿到什麽酬勞。但是說“良心過不去了”是真的, 一開始沒有怎麽跟毛利蘭玩過也就算了，但自從第一次受邀去毛利偵探事務所玩之後，她去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次數就多了起來。每次只要毛利蘭在家, 毛利蘭都會熱情地招待她。和毛利蘭相處的次數越多，小玉就越覺得她幫柯南瞞著對不起毛利蘭。
手心手背都是肉，柯南是她的朋友, 毛利蘭也是她的朋友, 幫著哪個都覺得不好辦。
所以, 小玉十分希望工藤新一能夠對毛利蘭坦白。這樣, 她也就能對毛利蘭道歉了。
“叮”的一聲, 電梯門打開。
小玉恍然回過神來。她邁出電梯, 朝著“1217”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 小玉就看見夢野久作蹲在門邊。小玉不免詫異道：“久作？你怎麽跑到這邊來了？”
“龍叔打電話問我們研學旅行的情況，”夢野久作把手機遞給小玉, “我來找你，結果你不在。”
小玉沒有手機，她估摸著可能要等到高中甚至是大學，龍叔才會給她買手機。不過這倒也不是很影響，反正她需要打電話的時候，隨便找個人就行了。
夢野久作的手機還是當初他從港口Mafia裏出來，森鷗外給他配的。陳龍想了想，沒有收走夢野久作的手機。這也稍微方便了他一點，想要聯系他們兩個的時候，可以給夢野久作打電話。
小玉只是去找工藤新一說了說話，因此她半點兒也不心虛，問得理直氣壯：“龍叔，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陳龍聽她這副語氣，就知道小玉估計還沒有做什麽他不允許的事情。他松了口氣，稍微問了問小玉路上怎麽樣，酒店住得還習不習慣，有沒有跟同學鬧矛盾，和高年級的學長學姐相處怎麽樣。
小玉一一回答了陳龍的問題，至於最後那個問題，小玉更是高興地對陳龍說道：“龍叔，別擔心了，我們六年A班這次組隊的高二B班，裏面有小蘭姐姐、園子姐姐還有柯咳咳咳——新一哥哥。我剛剛就是在找他說話。”
“新一哥哥？”陳龍一楞，隨後他就從記憶裏找到了這個名字，他也跟小玉那樣吃驚道：“怎麽回事？有人冒充？”
陳龍頓時緊張起來了小玉和夢野久作的安全：“你和他打照面了？要不我還是向帝丹大學請個假，趕過去吧？”
“不用不用！龍叔你還是好好給大學生們上課好了。”小玉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電話裏不好說，總之龍叔你.放心吧！那個真的是新一哥哥。”
陳龍勉強相信了小玉的話：“那好吧。如果有什麽意外情況，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小玉。”
“嗯嗯嗯！”小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答應再說。
答應完陳龍，小玉又說道：“好了，龍叔，你快掛電話吧。八點老師要來查房，你總得給久作一點時間，讓他趕緊回去。”
聞言，陳龍也沒再繼續耽誤兩個小孩子的時間，說道：“那你們在外記得註意安全。”
“好的，龍叔！”
小玉掛斷電話，問夢野久作：“久作，你的手機方不方便能借我一下？我想給人打個電話。”
“可以啊。”夢野久作無所謂道。反正除了龍叔會給他的手機打電話，幾乎他也很少再接到別人的電話了。就連吉田步美、圓谷光彥、小島元太他們約他出去玩，也多半是到六年A班來找他，或者是打電話給公寓裏的座機。
“那你趕緊回去吧。”小玉說：“不然等會兒老師查房，你不在房間裏，前田老師會生氣的。”
夢野久作連忙加快腳步：“小玉拜拜！”
.
小玉帶著手機，刷卡開門，回到房間裏。
和她同住一間的六年A班同學金崎春奈見小玉回來，總算松了口氣 。同為六年A班的學生，金崎春奈也知道同伴的小玉到底有多能跑。
聽說，小玉星期六星期天還會跑到可怕的橫濱去住。
光是想到這些，金崎春奈就肅然起敬——不愧是能從大廈上跑下來的超人的侄女兒！
小玉倒是不知道金崎春奈在想什麽。不然她鐵定要跟金崎春奈吹一吹陳龍。
她這回沒有再跑出去，跟著金崎春奈一起等著前田老師過來查房。然後，金崎春奈去洗漱。
小玉趁機拿出手機，跟金崎春奈喊了一聲：“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話落，小玉迅速出門。她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傳來一道成年男性的嗓音：“你好？這裏是工藤宅，但屋主並不在家，我是借住這裏的人，如果有什麽事，我可以幫忙轉告。”
“沖矢叔叔。”小玉蹲下來，看了周圍一圈，再三確認沒有人，才偷偷摸摸地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世良真純的人？她是個女生，短頭發，我覺得，她和我認識的人很像。”小玉瘋狂暗示道。
聽到小玉的疑問，沖矢昴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認識啊，毛利小姐和鈴木小姐的同學，這個學期剛轉學過來的女高中生偵探。”
小玉：“……”
小玉撇撇嘴：“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沖矢叔叔。”她強烈譴責這種行為，“別賣關子啦，你快說——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失去耐心可不是一件好事，小玉。”沖矢昴笑了一聲，還是應小玉的要求，不疾不徐道：“認識。世良真純是隨母姓，如果隨父姓，她該姓赤井。”
赤井？！這不是跟現在偽裝成沖矢昴的秀一叔叔一個姓嗎？
小玉張大嘴巴：“所以，她是赤——呃，反正，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的侄女兒？”
她想想啊，秀一叔叔32歲，世良姐姐是高中生，應該也是17歲，相差15歲，和她跟龍叔一樣是侄女兒和叔叔也沒問題？
沖矢昴：“……”
沖矢昴難得被哽住了。
他抿了一口威士忌，糾正小玉道：“是妹妹，小玉。”
啊？世良姐姐是秀一叔叔的妹妹？可是世良姐姐不是說哥哥已經去世了——哦，也對，秀一叔叔目前這種假死狀態，世良姐姐以為秀一叔叔死了也正常。
小玉楞了楞，第一反應是：“我可不會叫她阿姨！”
沖矢昴：“……”
沖矢昴說道：“如果你這麽叫，她應該會生氣吧？”
盡管赤井秀一和自己的小妹妹相處時間不是很多，但無論怎麽說，應該沒有哪個女高中生會樂意自己被叫成阿姨？
小玉嘿嘿一笑，試探著問道：“那，世良姐姐說她之前在美國留學。沖矢叔叔，你知道我一直想當警長來著。美國這邊有FBI，英國那邊，我記得是MI6，對吧？”
沖矢昴自然聽出了小玉的潛臺詞。要他說，小玉這說黑話的本事簡直渾然天成，不來FBI都可惜了。奈何小玉應該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十三區，連搶先下手挖過來都沒辦法。
這些無關的想法轉過，沖矢昴肯定了小玉的話：“對。”
小玉輕輕地“哇哦”一聲。這麽說來，看來世良真純跟MI6有關系。
但是，世良真純為什麽要向她打探工藤新一的事情呢？
小玉琢磨了會兒，問沖矢昴：“對了，世良姐姐說，她三年前和父母一起移居美國，最近因為想念霓虹所以回來了。你認識她的父母嗎？”
“嗯。”沖矢昴垂下眼睛，沒有握著電話的那只手屈指，輕敲著桌面，嗓音也漸低下來，“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是MI6的特工。後來，父親調查一樁案件時失蹤了。那樁案件與你見過的酒廠有關。失蹤前，父親發郵件給母親，讓全家人遷居霓虹，說這裏較為安全。”
小玉有點想吐槽：“霓虹哪裏安全了？別的地方我不清楚，反正米花町命案到處是，酒廠遍地走，隔壁橫濱隔三差五就有異能者大戰。老爹都說，米花町的風水不好，橫濱的風水只是還算不錯。”
沖矢昴原本沈入回憶的思緒被拉回來。他啞然失笑，語調輕松道：“誰知道呢？但至少，那三個孩子都安全地長大了。”
“三個？”
“嗯，世良真純和她的大哥中間還有一個，是個男孩。只不過，如今已經不姓赤井。”沖矢昴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個話題，繼續說道：“再之後，那位父親了無音訊。至於她的母親，我就不怎麽了解現狀了。”
小玉：“啊？”
沖矢昴無辜道：“我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啊，小玉。怎麽會知道MI6的特工在做什麽呢？”
小玉：“……”
懂了，難怪世良姐姐和媽媽不知道秀一叔叔還活著，說不定秀一叔叔進入黑衣組織當臥底之後，就沒有聯系過世良姐姐和媽媽。
“可是，現在為什麽不聯系啊？”小玉忍不住問道。現在秀一叔叔明面上已經死亡，就算聯系世良姐姐和媽媽應該也沒關系吧？
“因為要等到雲開霧散的那一天。”
沖矢昴用變聲器轉換出來的嗓音相對於他冷峻的本音要更加溫柔，然而話音裏的匪石之心與本音如出一轍：“等到所有人都能站在陽光下，小玉。”
“如果可以，沒有人想要隱姓埋名。”
“但要是不一次性清理掉所有盤踞的根，它依然會重新生長起來。”
“……”
小玉沈默了一會兒。
她想到了很多人。
最開始認識的柯南，即使有馬符咒能幫忙恢覆，也不敢變回來。
再後來認識的小哀，因為黑衣組織險些失去最後的親人，到現在還是對黑衣組織的人懷有恐懼。
諸伏叔叔差一點就死在黑衣組織裏。
降谷叔叔連去伊達叔叔的婚禮都要做好偽裝，找好理由和借口。
同樣是被琴酒發現，而遭到追殺的伊森·本堂。
還有現在，秀一叔叔和世良姐姐不知所蹤的父親。
或許還有更多的，只是她不知道。
“我想，”小玉慢慢地說道：“我們會成功的。我和龍叔一定可以幫忙的，不是嗎？”
大不了，實在不行，她就拿著十二個符咒，去把酒廠的據點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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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七點半了，”小玉彎腰系好鞋帶，“據說老師八點查房, 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想吧。不過先說好，我可不敢保證我什麽時候就心裏過意不去，真的對小蘭姐姐說了。到時候你可不能怪我啊。”
工藤新一：“……”
小玉都沒等工藤新一說話，擺擺手, 一溜煙兒地穿過長長的走廊，跑進電梯裏。
小玉的房間在十二層, 她按下“12”，看著數字一跳一跳地上升，有點走神。
跟工藤新一說要“雙倍酬勞”是假的, 她又沒真的從工藤新一那裏拿到什麽酬勞。但是說“良心過不去了”是真的, 一開始沒有怎麽跟毛利蘭玩過也就算了，但自從第一次受邀去毛利偵探事務所玩之後，她去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次數就多了起來。每次只要毛利蘭在家, 毛利蘭都會熱情地招待她。和毛利蘭相處的次數越多，小玉就越覺得她幫柯南瞞著對不起毛利蘭。
手心手背都是肉，柯南是她的朋友, 毛利蘭也是她的朋友, 幫著哪個都覺得不好辦。
所以, 小玉十分希望工藤新一能夠對毛利蘭坦白。這樣, 她也就能對毛利蘭道歉了。
“叮”的一聲, 電梯門打開。
小玉恍然回過神來。她邁出電梯, 朝著“1217”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 小玉就看見夢野久作蹲在門邊。小玉不免詫異道：“久作？你怎麽跑到這邊來了？”
“龍叔打電話問我們研學旅行的情況，”夢野久作把手機遞給小玉, “我來找你，結果你不在。”
小玉沒有手機，她估摸著可能要等到高中甚至是大學，龍叔才會給她買手機。不過這倒也不是很影響，反正她需要打電話的時候，隨便找個人就行了。
夢野久作的手機還是當初他從港口Mafia裏出來，森鷗外給他配的。陳龍想了想，沒有收走夢野久作的手機。這也稍微方便了他一點，想要聯系他們兩個的時候，可以給夢野久作打電話。
小玉只是去找工藤新一說了說話，因此她半點兒也不心虛，問得理直氣壯：“龍叔，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陳龍聽她這副語氣，就知道小玉估計還沒有做什麽他不允許的事情。他松了口氣，稍微問了問小玉路上怎麽樣，酒店住得還習不習慣，有沒有跟同學鬧矛盾，和高年級的學長學姐相處怎麽樣。
小玉一一回答了陳龍的問題，至於最後那個問題，小玉更是高興地對陳龍說道：“龍叔，別擔心了，我們六年A班這次組隊的高二B班，裏面有小蘭姐姐、園子姐姐還有柯咳咳咳——新一哥哥。我剛剛就是在找他說話。”
“新一哥哥？”陳龍一楞，隨後他就從記憶裏找到了這個名字，他也跟小玉那樣吃驚道：“怎麽回事？有人冒充？”
陳龍頓時緊張起來了小玉和夢野久作的安全：“你和他打照面了？要不我還是向帝丹大學請個假，趕過去吧？”
“不用不用！龍叔你還是好好給大學生們上課好了。”小玉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電話裏不好說，總之龍叔你.放心吧！那個真的是新一哥哥。”
陳龍勉強相信了小玉的話：“那好吧。如果有什麽意外情況，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小玉。”
“嗯嗯嗯！”小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答應再說。
答應完陳龍，小玉又說道：“好了，龍叔，你快掛電話吧。八點老師要來查房，你總得給久作一點時間，讓他趕緊回去。”
聞言，陳龍也沒再繼續耽誤兩個小孩子的時間，說道：“那你們在外記得註意安全。”
“好的，龍叔！”
小玉掛斷電話，問夢野久作：“久作，你的手機方不方便能借我一下？我想給人打個電話。”
“可以啊。”夢野久作無所謂道。反正除了龍叔會給他的手機打電話，幾乎他也很少再接到別人的電話了。就連吉田步美、圓谷光彥、小島元太他們約他出去玩，也多半是到六年A班來找他，或者是打電話給公寓裏的座機。
“那你趕緊回去吧。”小玉說：“不然等會兒老師查房，你不在房間裏，前田老師會生氣的。”
夢野久作連忙加快腳步：“小玉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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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帶著手機，刷卡開門，回到房間裏。
和她同住一間的六年A班同學金崎春奈見小玉回來，總算松了口氣 。同為六年A班的學生，金崎春奈也知道同伴的小玉到底有多能跑。
聽說，小玉星期六星期天還會跑到可怕的橫濱去住。
光是想到這些，金崎春奈就肅然起敬——不愧是能從大廈上跑下來的超人的侄女兒！
小玉倒是不知道金崎春奈在想什麽。不然她鐵定要跟金崎春奈吹一吹陳龍。
她這回沒有再跑出去，跟著金崎春奈一起等著前田老師過來查房。然後，金崎春奈去洗漱。
小玉趁機拿出手機，跟金崎春奈喊了一聲：“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話落，小玉迅速出門。她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傳來一道成年男性的嗓音：“你好？這裏是工藤宅，但屋主並不在家，我是借住這裏的人，如果有什麽事，我可以幫忙轉告。”
“沖矢叔叔。”小玉蹲下來，看了周圍一圈，再三確認沒有人，才偷偷摸摸地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世良真純的人？她是個女生，短頭發，我覺得，她和我認識的人很像。”小玉瘋狂暗示道。
聽到小玉的疑問，沖矢昴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認識啊，毛利小姐和鈴木小姐的同學，這個學期剛轉學過來的女高中生偵探。”
小玉：“……”
小玉撇撇嘴：“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沖矢叔叔。”她強烈譴責這種行為，“別賣關子啦，你快說——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失去耐心可不是一件好事，小玉。”沖矢昴笑了一聲，還是應小玉的要求，不疾不徐道：“認識。世良真純是隨母姓，如果隨父姓，她該姓赤井。”
赤井？！這不是跟現在偽裝成沖矢昴的秀一叔叔一個姓嗎？
小玉張大嘴巴：“所以，她是赤——呃，反正，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的侄女兒？”
她想想啊，秀一叔叔32歲，世良姐姐是高中生，應該也是17歲，相差15歲，和她跟龍叔一樣是侄女兒和叔叔也沒問題？
沖矢昴：“……”
沖矢昴難得被哽住了。
他抿了一口威士忌，糾正小玉道：“是妹妹，小玉。”
啊？世良姐姐是秀一叔叔的妹妹？可是世良姐姐不是說哥哥已經去世了——哦，也對，秀一叔叔目前這種假死狀態，世良姐姐以為秀一叔叔死了也正常。
小玉楞了楞，第一反應是：“我可不會叫她阿姨！”
沖矢昴：“……”
沖矢昴說道：“如果你這麽叫，她應該會生氣吧？”
盡管赤井秀一和自己的小妹妹相處時間不是很多，但無論怎麽說，應該沒有哪個女高中生會樂意自己被叫成阿姨？
小玉嘿嘿一笑，試探著問道：“那，世良姐姐說她之前在美國留學。沖矢叔叔，你知道我一直想當警長來著。美國這邊有FBI，英國那邊，我記得是MI6，對吧？”
沖矢昴自然聽出了小玉的潛臺詞。要他說，小玉這說黑話的本事簡直渾然天成，不來FBI都可惜了。奈何小玉應該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十三區，連搶先下手挖過來都沒辦法。
這些無關的想法轉過，沖矢昴肯定了小玉的話：“對。”
小玉輕輕地“哇哦”一聲。這麽說來，看來世良真純跟MI6有關系。
但是，世良真純為什麽要向她打探工藤新一的事情呢？
小玉琢磨了會兒，問沖矢昴：“對了，世良姐姐說，她三年前和父母一起移居美國，最近因為想念霓虹所以回來了。你認識她的父母嗎？”
“嗯。”沖矢昴垂下眼睛，沒有握著電話的那只手屈指，輕敲著桌面，嗓音也漸低下來，“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是MI6的特工。後來，父親調查一樁案件時失蹤了。那樁案件與你見過的酒廠有關。失蹤前，父親發郵件給母親，讓全家人遷居霓虹，說這裏較為安全。”
小玉有點想吐槽：“霓虹哪裏安全了？別的地方我不清楚，反正米花町命案到處是，酒廠遍地走，隔壁橫濱隔三差五就有異能者大戰。老爹都說，米花町的風水不好，橫濱的風水只是還算不錯。”
沖矢昴原本沈入回憶的思緒被拉回來。他啞然失笑，語調輕松道：“誰知道呢？但至少，那三個孩子都安全地長大了。”
“三個？”
“嗯，世良真純和她的大哥中間還有一個，是個男孩。只不過，如今已經不姓赤井。”沖矢昴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個話題，繼續說道：“再之後，那位父親了無音訊。至於她的母親，我就不怎麽了解現狀了。”
小玉：“啊？”
沖矢昴無辜道：“我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啊，小玉。怎麽會知道MI6的特工在做什麽呢？”
小玉：“……”
懂了，難怪世良姐姐和媽媽不知道秀一叔叔還活著，說不定秀一叔叔進入黑衣組織當臥底之後，就沒有聯系過世良姐姐和媽媽。
“可是，現在為什麽不聯系啊？”小玉忍不住問道。現在秀一叔叔明面上已經死亡，就算聯系世良姐姐和媽媽應該也沒關系吧？
“因為要等到雲開霧散的那一天。”
沖矢昴用變聲器轉換出來的嗓音相對於他冷峻的本音要更加溫柔，然而話音裏的匪石之心與本音如出一轍：“等到所有人都能站在陽光下，小玉。”
“如果可以，沒有人想要隱姓埋名。”
“但要是不一次性清理掉所有盤踞的根，它依然會重新生長起來。”
“……”
小玉沈默了一會兒。
她想到了很多人。
最開始認識的柯南，即使有馬符咒能幫忙恢覆，也不敢變回來。
再後來認識的小哀，因為黑衣組織險些失去最後的親人，到現在還是對黑衣組織的人懷有恐懼。
諸伏叔叔差一點就死在黑衣組織裏。
降谷叔叔連去伊達叔叔的婚禮都要做好偽裝，找好理由和借口。
同樣是被琴酒發現，而遭到追殺的伊森·本堂。
還有現在，秀一叔叔和世良姐姐不知所蹤的父親。
或許還有更多的，只是她不知道。
“我想，”小玉慢慢地說道：“我們會成功的。我和龍叔一定可以幫忙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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