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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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意義
“不用送了, 我自己出去就行啦。”
小.玉對[安吾]和[種田]揮揮手，蹦蹦跳跳地離開了異能特務科。
當然，她也沒忘記把她那邊世界裏阪口安吾的ID卡帶走。不然, 要是把ID卡落在這邊，她那邊的安吾哥得多倒黴啊。
留下[安吾]和[種田]對著小玉提出的“偉大計劃”，陷入了沈思。
半晌，[種田]擡頭問[安吾]：“安吾君, 你覺得，小玉的話, 可信度有多少？”
“我無法讀取那張ID卡的記憶。”
阪口安吾答非所問道：“‘墮落論’這個異能力的作用，是讀取物體上殘留的記憶。”
“也就是說，”[種田]會意, “那張ID卡上殘留的, 對你來說不是‘過去’的記憶。”
“我並不確定這一點，但這確實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安吾]頓了頓，說道：“當然, 就我個人建議，異能特務科還是需要再謹慎一點，先做一些必要的後手準備為佳。”
“我也是這樣想的。”[種田]沈吟半晌, 望著[安吾], 說道：“小玉提出的計劃裏, 最有可能遇到危險的人就是你。安吾君, 你想接受這個計劃嗎？”
“如果是異能特務科的需要和長官的命令, 無論我是否想, 恐怕都無濟於事。”[安吾]平靜道：“長官, 做出您的決定就好。”
“哪怕不慎喪命？”[種田]的語氣陡然嚴肅起來。
[安吾]的語調沒有任何變化：“如果異能特務科需要。”
[種田]輕輕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定了定神, 說道：“那就要拜托你先做好準備了。不過，四年前，港口Mafia的太宰首領上位時，和我們在游輪上有過一次對話。那次你也在場，就是不知道太宰首領還記不記得你。保險起見，你還是做一點偽裝比較好。”
“嗯。”[安吾]反倒出言安撫了[種田]一句，“要是計劃成功，說不定當初夏目老師所提出的‘三刻構想’，就真的能暫時穩固住橫濱的形勢。至於之後怎樣調整，都可以慢慢來。”
“那就要拜托你多費心了，安吾君。你先去做好準備吧。”[種田]敲了敲光溜溜的腦門，仍然有些苦惱。
[安吾]對[種田]微微頷首，起身出去。
順著異能特務科內的長廊行走時，[安吾]垂眼，望了一眼口袋裏的ID卡。
他沒有對[種田]說謊，那張ID卡，[安吾]讀取不到半點兒記憶。
然而他卻莫名地有一種感覺。
感覺……
這次的計劃，或許會出一些意料之外的偏差，但結果應當不會差。
.
小玉從書店的門口出來，又回過頭看了看。她不由得暗暗慶幸，還好這邊異能特務科的據點和她那邊差不多，尤其是這家書店，更是核心據點之一。不然，要是跑錯了據點，沒找到種田長官，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是的，小玉今天的目標原本只有[種田]。遇到[安吾]，屬於意外之喜。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安吾哥好像跟她那邊的差別不太大呢。
小玉把兩個平行世界裏她已經都遇到過的組織和成員比對了下，感覺就屬異能特務科沒什麽變化。
至於另外兩家，頗有點一換一的意思。
港口Mafia就不用說了，太宰哥讀取了其他世界的記憶後，估計就沒邀請織田哥來港口Mafia，而且還把森鷗外搞成了假死，自己當了港口Mafia的首領。
然後織田哥在武裝偵探社裏頂上了太宰哥的位置，敦和芥川互換組織，鏡花和銀互換組織。
——對啦，說到銀，晚點還要跟太宰哥說這件事。
小玉在心底把這件事加大加粗。
正想到這裏，她已經到了漩渦咖啡廳。
小玉推門進去，就見到[太宰]和[織田]齊齊看過來。好在兩個人其實都已經習慣了小玉的神出鬼沒，甚至沒有問她哪怕一句“你去哪裏了”。
只有[織田]還稍微關心地問道：“玩得開心嗎？”
“還算開心吧。”
小玉爬上吧臺邊的高凳——就是[織田]和[太宰]中間隔著的那個，找店長要了一杯果汁，然後就笑瞇瞇地問[太宰]和[織田]：“你們呢？聊得開心嗎？”
“還不錯。”總不能讓委托人為難，[織田]就主動說道。
他也確實是這樣感覺的，和[太宰]聊得還算愉快，他對[太宰]的印象也很好，好到他可以完全忘記[太宰]是港口Mafia的成員。
[太宰]短暫地頓住一下，也輕輕點頭：“嗯。”
“開心就行。”小玉從店長手裏接過果汁，道謝之後，又問[太宰]和[織田]，“你們打算今天就在這裏待著嗎？要不要出去走走？”
[織田]看向[太宰]：“我都可以，太宰，你呢？”
[太宰]微微笑了笑，站起身，說道：“我該回去了。今天非常感謝你……”
他的尾音稍微停滯，終於在分別的時刻，輕輕道出了一個稱呼：“織田作。”
這個稱呼從舌尖被吐出去時，[太宰]忽然感到無數個世界仿佛在此刻重合了起來，又一一地從他的眼前，如同朝陽初升時的露珠，被蒸發得一幹二凈。
[織田]露出了一點訝異和困惑，但是那些淺淡的情緒又都很快地從他的面孔上散去，留下平和的微笑：“這個叫法有點新奇，以前沒有人這麽叫過我。不過，聽起來很有趣。”
“是嗎……那就好。”
[太宰]側首，對小玉伸出手：“小玉，我們回去了。”
“啊？可是我才剛過來啊。”小玉有點不情願，“要不你自己——”
“鏡花和敦等會兒就出完任務回來。”[太宰]彎腰，到小玉耳邊，小聲地說道。
小玉眼睛一亮：“真的嗎？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說著，小玉從高凳上跳下來。她拉著[太宰]往外走，一邊催促他走快點，一邊跟[織田]說“再見”。
小玉簡直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到港口Mafia本部大廈裏去。
天哪，太不容易了！她來平行世界都快一個月了，碰見敦和鏡花的次數屈指可數。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他們兩個的任務怎麽就那麽忙呢？
當然，和中也哥相比，這都不算什麽。一個月了！她楞是沒有遇到過中也哥出差回來。也不知道太宰哥是不是打算讓中也哥常駐國外了，怎麽能出差那麽久啊？
[太宰]大概知道小玉在想什麽。
他不由得為自己辯解了兩句：“中也中間回來過幾次，只是你都不在而已。然後中也就又去出差了。”
“唉。”
小玉嘆了口氣：“在我那邊中也哥就經常出差，在這邊就更完蛋了。太宰哥，你把港口Mafia弄得那麽大，也難怪中也哥出差得還要更勤快點。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遇到一回中也哥。”
[太宰]順著小玉的力道往前走，中間冷不丁問道：“所以，小玉，你剛剛去做什麽了？”
“我嗎？”
小玉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去異能特務科給你找臥底了。”
說著，她拉著[太宰]上車。司機升起隔音擋板，因此才沒有聽到小玉這句令人震驚的話。
但[太宰]卻能聽得很清楚。然而有一剎那他還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話落，[太宰]又很快意識到：“是……安吾？”
“對啊。”小玉高興地說道：“我跟安吾哥和種田長官說，我有個辦法能夠讓異能特務科安插臥底到港口Mafia來，還能混成高層。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自己了，太宰哥，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另外，安吾哥可能會做點偽裝，你自己看著辦啊。”
“……”
[太宰]垂眼，看著小玉的腦袋，輕聲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小玉奇怪地反問道。
“為什麽要做這些？”[太宰]語調輕緩，“小玉，做這些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任何意義。”
小玉眨了下眼睛，恍然大悟。
[太宰]也不知道她悟出了什麽，反正小玉就是拉了拉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太宰哥，別多想啦。雖然我之後肯定會把‘書’封印起來，到時候就不能借由‘書’到這邊來，但是嘛，我肯定在封印之前，幫你和織田哥、安吾哥交成朋友。”
“我們是朋友嘛，安吾哥和織田哥也是我的朋友。你們又都是朋友。”
“既然這樣，這就是最大的意義啊！”
小玉得意地一挑眉：“別以為我年紀小就不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但是不管什麽事，憋在心裏可難受了。要是能有個朋友，和他們說說話，再被他們安慰安慰，就不會難受了。”
[太宰]沒說話了。
小玉也不在意，望眼欲穿地盼望汽車快點到港口Mafia大廈。
終於，汽車駛入車庫。小玉從車子裏跳出來，正要轉頭問[太宰]，要到哪裏去找鏡花和敦玩的時候，另一側的車庫門外駛入另一輛車。
車門打開。
[中島]從車內出來，然而他沒有站穩，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小玉剛要上前兩步，[中島]卻像是察覺到她的存在。
“小玉，不要過來。”
他扶著車身，大口大口地喘息。[中島]的臉上布滿了痛苦，口吻依舊溫和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小玉沒聽他的，眼尖地發現，[中島]的高領下，有個沈重的勾爪項圈，尖利的勾爪勾破了[中島]的脖子，滲出血來，然而[中島]的臉頰上仍舊克制不住地冒出了白虎的絨毛。
小玉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箭步上前，跳起來給了[中島]一個手刀。
[中島]猝不及防，整個人暈倒過去。
小玉這才大喊一聲：“太宰哥，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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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安吾]和[種田]對著小玉提出的“偉大計劃”，陷入了沈思。
半晌，[種田]擡頭問[安吾]：“安吾君, 你覺得，小玉的話, 可信度有多少？”
“我無法讀取那張ID卡的記憶。”
阪口安吾答非所問道：“‘墮落論’這個異能力的作用，是讀取物體上殘留的記憶。”
“也就是說，”[種田]會意, “那張ID卡上殘留的, 對你來說不是‘過去’的記憶。”
“我並不確定這一點，但這確實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安吾]頓了頓，說道：“當然, 就我個人建議，異能特務科還是需要再謹慎一點，先做一些必要的後手準備為佳。”
“我也是這樣想的。”[種田]沈吟半晌, 望著[安吾], 說道：“小玉提出的計劃裏, 最有可能遇到危險的人就是你。安吾君, 你想接受這個計劃嗎？”
“如果是異能特務科的需要和長官的命令, 無論我是否想, 恐怕都無濟於事。”[安吾]平靜道：“長官, 做出您的決定就好。”
“哪怕不慎喪命？”[種田]的語氣陡然嚴肅起來。
[安吾]的語調沒有任何變化：“如果異能特務科需要。”
[種田]輕輕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定了定神, 說道：“那就要拜托你先做好準備了。不過，四年前，港口Mafia的太宰首領上位時，和我們在游輪上有過一次對話。那次你也在場，就是不知道太宰首領還記不記得你。保險起見，你還是做一點偽裝比較好。”
“嗯。”[安吾]反倒出言安撫了[種田]一句，“要是計劃成功，說不定當初夏目老師所提出的‘三刻構想’，就真的能暫時穩固住橫濱的形勢。至於之後怎樣調整，都可以慢慢來。”
“那就要拜托你多費心了，安吾君。你先去做好準備吧。”[種田]敲了敲光溜溜的腦門，仍然有些苦惱。
[安吾]對[種田]微微頷首，起身出去。
順著異能特務科內的長廊行走時，[安吾]垂眼，望了一眼口袋裏的ID卡。
他沒有對[種田]說謊，那張ID卡，[安吾]讀取不到半點兒記憶。
然而他卻莫名地有一種感覺。
感覺……
這次的計劃，或許會出一些意料之外的偏差，但結果應當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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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從書店的門口出來，又回過頭看了看。她不由得暗暗慶幸，還好這邊異能特務科的據點和她那邊差不多，尤其是這家書店，更是核心據點之一。不然，要是跑錯了據點，沒找到種田長官，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是的，小玉今天的目標原本只有[種田]。遇到[安吾]，屬於意外之喜。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安吾哥好像跟她那邊的差別不太大呢。
小玉把兩個平行世界裏她已經都遇到過的組織和成員比對了下，感覺就屬異能特務科沒什麽變化。
至於另外兩家，頗有點一換一的意思。
港口Mafia就不用說了，太宰哥讀取了其他世界的記憶後，估計就沒邀請織田哥來港口Mafia，而且還把森鷗外搞成了假死，自己當了港口Mafia的首領。
然後織田哥在武裝偵探社裏頂上了太宰哥的位置，敦和芥川互換組織，鏡花和銀互換組織。
——對啦，說到銀，晚點還要跟太宰哥說這件事。
小玉在心底把這件事加大加粗。
正想到這裏，她已經到了漩渦咖啡廳。
小玉推門進去，就見到[太宰]和[織田]齊齊看過來。好在兩個人其實都已經習慣了小玉的神出鬼沒，甚至沒有問她哪怕一句“你去哪裏了”。
只有[織田]還稍微關心地問道：“玩得開心嗎？”
“還算開心吧。”
小玉爬上吧臺邊的高凳——就是[織田]和[太宰]中間隔著的那個，找店長要了一杯果汁，然後就笑瞇瞇地問[太宰]和[織田]：“你們呢？聊得開心嗎？”
“還不錯。”總不能讓委托人為難，[織田]就主動說道。
他也確實是這樣感覺的，和[太宰]聊得還算愉快，他對[太宰]的印象也很好，好到他可以完全忘記[太宰]是港口Mafia的成員。
[太宰]短暫地頓住一下，也輕輕點頭：“嗯。”
“開心就行。”小玉從店長手裏接過果汁，道謝之後，又問[太宰]和[織田]，“你們打算今天就在這裏待著嗎？要不要出去走走？”
[織田]看向[太宰]：“我都可以，太宰，你呢？”
[太宰]微微笑了笑，站起身，說道：“我該回去了。今天非常感謝你……”
他的尾音稍微停滯，終於在分別的時刻，輕輕道出了一個稱呼：“織田作。”
這個稱呼從舌尖被吐出去時，[太宰]忽然感到無數個世界仿佛在此刻重合了起來，又一一地從他的眼前，如同朝陽初升時的露珠，被蒸發得一幹二凈。
[織田]露出了一點訝異和困惑，但是那些淺淡的情緒又都很快地從他的面孔上散去，留下平和的微笑：“這個叫法有點新奇，以前沒有人這麽叫過我。不過，聽起來很有趣。”
“是嗎……那就好。”
[太宰]側首，對小玉伸出手：“小玉，我們回去了。”
“啊？可是我才剛過來啊。”小玉有點不情願，“要不你自己——”
“鏡花和敦等會兒就出完任務回來。”[太宰]彎腰，到小玉耳邊，小聲地說道。
小玉眼睛一亮：“真的嗎？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說著，小玉從高凳上跳下來。她拉著[太宰]往外走，一邊催促他走快點，一邊跟[織田]說“再見”。
小玉簡直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到港口Mafia本部大廈裏去。
天哪，太不容易了！她來平行世界都快一個月了，碰見敦和鏡花的次數屈指可數。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他們兩個的任務怎麽就那麽忙呢？
當然，和中也哥相比，這都不算什麽。一個月了！她楞是沒有遇到過中也哥出差回來。也不知道太宰哥是不是打算讓中也哥常駐國外了，怎麽能出差那麽久啊？
[太宰]大概知道小玉在想什麽。
他不由得為自己辯解了兩句：“中也中間回來過幾次，只是你都不在而已。然後中也就又去出差了。”
“唉。”
小玉嘆了口氣：“在我那邊中也哥就經常出差，在這邊就更完蛋了。太宰哥，你把港口Mafia弄得那麽大，也難怪中也哥出差得還要更勤快點。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遇到一回中也哥。”
[太宰]順著小玉的力道往前走，中間冷不丁問道：“所以，小玉，你剛剛去做什麽了？”
“我嗎？”
小玉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去異能特務科給你找臥底了。”
說著，她拉著[太宰]上車。司機升起隔音擋板，因此才沒有聽到小玉這句令人震驚的話。
但[太宰]卻能聽得很清楚。然而有一剎那他還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話落，[太宰]又很快意識到：“是……安吾？”
“對啊。”小玉高興地說道：“我跟安吾哥和種田長官說，我有個辦法能夠讓異能特務科安插臥底到港口Mafia來，還能混成高層。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自己了，太宰哥，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另外，安吾哥可能會做點偽裝，你自己看著辦啊。”
“……”
[太宰]垂眼，看著小玉的腦袋，輕聲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小玉奇怪地反問道。
“為什麽要做這些？”[太宰]語調輕緩，“小玉，做這些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任何意義。”
小玉眨了下眼睛，恍然大悟。
[太宰]也不知道她悟出了什麽，反正小玉就是拉了拉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太宰哥，別多想啦。雖然我之後肯定會把‘書’封印起來，到時候就不能借由‘書’到這邊來，但是嘛，我肯定在封印之前，幫你和織田哥、安吾哥交成朋友。”
“我們是朋友嘛，安吾哥和織田哥也是我的朋友。你們又都是朋友。”
“既然這樣，這就是最大的意義啊！”
小玉得意地一挑眉：“別以為我年紀小就不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但是不管什麽事，憋在心裏可難受了。要是能有個朋友，和他們說說話，再被他們安慰安慰，就不會難受了。”
[太宰]沒說話了。
小玉也不在意，望眼欲穿地盼望汽車快點到港口Mafia大廈。
終於，汽車駛入車庫。小玉從車子裏跳出來，正要轉頭問[太宰]，要到哪裏去找鏡花和敦玩的時候，另一側的車庫門外駛入另一輛車。
車門打開。
[中島]從車內出來，然而他沒有站穩，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小玉剛要上前兩步，[中島]卻像是察覺到她的存在。
“小玉，不要過來。”
他扶著車身，大口大口地喘息。[中島]的臉上布滿了痛苦，口吻依舊溫和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小玉沒聽他的，眼尖地發現，[中島]的高領下，有個沈重的勾爪項圈，尖利的勾爪勾破了[中島]的脖子，滲出血來，然而[中島]的臉頰上仍舊克制不住地冒出了白虎的絨毛。
小玉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箭步上前，跳起來給了[中島]一個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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