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不可控（營養液9w5二合一）
關燈
小
中
大
第141章 不可控（營養液9w5二合一）
淩晨12點, 萬籟俱寂，大部分人都沈浸在夢鄉之中。
陳龍也不例外。
夢境裏，陳龍一身淺黃色的工裝探險服, 背好後面的雙肩包，撥開墓穴的正門，走了進去。
剛進入這座墓穴，他就看見正中央擺著一個……
大頭？？？
陳龍揉了揉眼睛, 再看了一遍。大頭依舊沒有消失，而且還飄了起來。那個大頭轉過來, 花白的頭發，小巧的老花鏡，不是老爹又是誰？
“老爹？！你不是在古董店裏嗎？”陳龍忍不住問道。
“哎——呀——！”大頭老爹發出了熟悉的抱怨聲, “陳龍, 你怎麽還睡得著？！”
陳龍茫然地摸了摸後腦勺：“可是我在考古啊，老爹，我沒在睡覺。”
“什麽？！”
兩根手指頭從空氣中浮現, 狠狠地把陳龍抽飛了，伴隨著大頭老爹的：“你再好好想一下！陳龍！你到底是在睡覺還是在考古？”
陳龍下意識扶著墓穴裏的石塊站穩，就聽到大頭老爹繼續說：“還有一件事, 你現在必須快點醒過來！”
“好、呃……我會盡量的, 老爹。”
“還有一件事——”
大頭老爹頓了頓, 音量大到能震破陳龍的耳膜：“陳龍！小玉！！卷到危險裏去了！！！”
“……”
陳龍猛地睜開眼睛。
他一骨碌坐起來,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陳龍拍拍胸口, 迷茫又困惑地想著剛才做的夢。“哦, 天哪, ”陳龍自言自語道：“我真是睡迷糊了。這個夢可真是奇怪啊。”
陳龍從床上下來，準備去廚房裏倒杯水, 喝口水緩一緩。
然而，陳龍一推開臥室的門，就見到老爹站在門口，擡手似乎正要敲門的樣子。
“老爹？”
陳龍才剛開口喊人，兩根手指就敲上了他的腦門。陳龍疼得“嗷”了一聲，睡意也散了一大半。“老爹？”陳龍捂著額頭，不解地問道：“這麽晚了，你不睡覺嗎？”
然而老爹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氣勢洶洶地指責道：“陳龍，你是怎麽當叔叔的！”
陳龍：“啊？”
“你‘啊’什麽啊？”老爹又抽了陳龍一下，說道：“你的侄女兒！小玉！她不見了！”
“什麽？”陳龍剩下的睡意也全都散得幹幹凈凈，他瞪大眼睛，“小玉怎麽不見了？她又跑到哪裏去了？！”
“被黑氣——不，是異能力帶到另一片空間裏去了。特魯也在那裏。還有霍華德和久作。老爹想，這一定是個針對異能者的異能力。”
陳龍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另一片空間？這是怎麽回事？既然是針對異能者的，為什麽小玉和特魯也進去了？我們為什麽沒有進去？”
“老爹怎麽會知道？”老爹不耐煩地拽著陳龍的領子，把他往魔法資料室裏拖：“你跟老爹過來，給老爹幫忙。”
“幫忙？老爹，我們要做什麽？”
“那種獨立的空間，你可以類比地獄。地獄是片獨立的空間，雖然依附於我們的世界而存在，但與我們所在的世界平行，一般來說，不會和我們的世界互通。小玉進去的那片空間估計也差不多。老爹沒有研究異能力，但異能力的種類也有很多。有人能有這種異能力，也不是很稀奇。”
老爹簡單解釋道：“老爹需要你幫忙，去制造進入那片空間的魔法。”
說到這裏，老爹又有點嫌棄陳龍：“特魯不在老爹身邊，只能你來了。”
無端被嫌棄的陳龍：“……”
盡管如此，陳龍還是老老實實地挽起袖子，給老爹打下手。
與此同時，他也默默地擔心起小玉和夢野久作的安危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好有特魯和霍華德在小玉和久作旁邊。他們兩個一個會魔法，一個疑似是異能力的技能足夠強大，應該能保護得好兩個小孩子？
但是轉瞬陳龍就有點絕望。
特魯就不用說了，自從進入老爹古董店之後，就幾乎對小玉有求必應。
至於霍華德，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好像也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慣著小玉。
——根本指望不上啊！
.
被念叨的小玉絲毫不知，空間之外，陳龍和老爹怎樣忙忙碌碌地尋找進入這裏的辦法。更不知道，陳龍現在到底有多“絕望”。
她此刻正坐在特魯的肩膀上，和太宰治面對面。
見到小玉的剎那，太宰治確實感到了驚訝。
然而看見特魯也在，他又很快了然——大概是魔法被誤判為異能力了。只是不知道老爹是不是也在，應該不在？不然小玉身邊不至於只有特魯。至少，老爹雖然也溺愛小玉，但絕對不會這樣放任小玉涉險。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
聽到小玉的回答，太宰治哭笑不得。
“我問的不是這個，小玉。”太宰治說著，上前幾步，把門拉開，讓小玉和特魯進門後，又重新把門關上。為了避免意外，太宰治不得不把門反鎖起來。
小玉從特魯的肩膀上跳下來，盯著太宰治看。她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太宰治身上嶄新的白色西裝，語氣裏沒有感情，全是技巧：“哇哦，你居然還穿了新衣服，我過生日都沒穿新衣服呢。哈，真好看，是不是，特魯？”
特魯遲疑了一下，不太拿得準要不要應答小玉的話。畢竟，就算是他也能聽出來，小玉這話裏滿滿都是火氣。
他猶豫地應道：“是？”
小玉重重地“哼”了一聲。
太宰治：“……”
好家夥，看來這回是真的生氣，連陰陽怪氣都出來了。也對，畢竟小朋友一直就在期待生日的到來。這種事情，別說他了，就連芥川君那樣的遲鈍星人也應該能看出來。
“唔……”太宰治的腦海中閃過了數個解釋，包括但不限於將錯就錯幹脆就真的當成自己投敵了，然後借機把小玉和特魯送出去。
但這個想法下一秒就被他自己否決。小玉估計是從芥川龍之介那裏知道的這回事，單看小玉直奔骸塞的態度，就知道她壓根兒沒信這回事。更何況之後還要見面，總不能不給自己留後路。
不然，他絕對會被老爹敲壞腦袋的——不，不對，不用等老爹來。
太宰治看了一眼守在小玉旁邊的特魯，心知他要是惹得小朋友生氣傷心了，巴掌有他腦袋大的特魯現在就能讓他腦袋壞掉。
於是，太宰治謹慎地選擇了最為保守的說辭，對小玉說道：“我以為你們不是異能者，就不會被波及到。另外，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事件應該能在上午之前結束。”
小玉勉勉強強地接受了這個說辭：“好吧，如果是這樣，我們之後再說。”
太宰治：行吧，看來這一關還沒完全過去。
小玉把話題轉移到重點上：“所以，太宰哥，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這件事說來覆雜……其實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但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而且，這裏是敵人的地盤，敵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過來，小玉，你和特魯不能在這裏久待。”
太宰治飛速轉動腦袋，終於決定禍水東引：“小玉，你們先回去。去異能特務科那邊，給安吾幫忙，怎麽樣？”
遠在異能特務科的據點內，正忙於指揮人員調動的阪口安吾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阪口安吾：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妙，後背發涼，該不會是要感冒了吧？
對於太宰治的勸說，小玉沒好氣道：“你還說呢！我本來就是想去異能特務科一趟的。”只不過中途被芥川龍之介提供的情報，給氣到中途轉道了。
太宰治趁熱打鐵：“那你現在去？”
“但是，你這邊不需要幫忙嗎？”小玉狐疑地看著太宰治。她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太宰治，評價道：“你看，你還沒我能打。”
因為不知道多少次絕境反殺成年人而戰績輝煌的小玉說出這句話時，完全不心虛。
太宰治淡定自若道：“沒關系的，小玉，另外兩個人也沒我能打。”
他在港口Mafia時期好歹也修習過一段時間體術，反觀他這次的“合作者”——
一個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貧血還體弱。太宰治衷心地祈禱，費奧多爾能病怏怏到早晚有一天能因為生病而嘎掉，省得禍害別人。
一個澀澤龍彥，別看好像生龍活虎的樣子，實際上全仗著異能力為非作歹，而且情況特殊，是個早就該死掉的人。要論起捅陰刀，還不如費奧多爾呢！
這兩個人想要背刺他，光憑體術都不夠，肯定還得往刀上抹毒/藥。
小玉：“……”怎麽會有這麽弱的大人啊？
小玉沒忍住吐槽道：“這麽說起來，太宰哥，你和那兩個人豈不是菜雞互啄？”
太宰治認真地修正她話裏的掃射：“小玉，你不要把我也帶進去。我和他們不一樣。”
“行行行，你和他們不一樣。”小玉又忽然註意到：“等等，‘另外兩個’？除了澀澤龍彥，還有誰嗎？”
“嗯。或許你還記得？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太宰治說道：“之前給組合提供了半真半假情報，誘使組合的首領菲茨傑拉德來到橫濱，又操控了‘白鯨’墜落的那只老鼠。他是俄羅斯的情報組織‘死屋之鼠’的首領。”
一聽到這麽長的名字，小玉就有印象了。
“哦，也是，這個名字聽起來真的很有俄羅斯人的風格。”小玉咕噥道：“真長。”
太宰治問：“小玉去過俄羅斯？”
“當然了！我還在西伯利亞滑過雪呢！”小玉驕傲道：“就連月球我都去過。在那裏玩太空漫步可好玩了。”
太宰治倒也沒料想，小玉的課外生活這麽豐富。不過轉念一想，她在橫濱裏的這段時間鬧出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小玉還是惦記著正事的：“那如果那兩個人這麽弱，我和特魯不是就能直接幫你把他們解決掉了嗎？”
“澀澤龍彥的異能力雖然對你們無效，但費奧多爾的異能力可說不準。”太宰治頭一回發現自己竟然還要頭疼地勸說別人不要做某件事。但是這也沒辦法，他要是不攔著，一旦有事小玉是真莽啊！
“費奧多爾的異能力是什麽？”小玉也沒灰心，試圖掌握情報。
然而太宰治卻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啊？太宰哥也不知道嗎？”小玉有點驚訝。別的不說，她總覺得太宰哥的情報來源還挺豐富的，印象裏似乎很少有太宰哥不知道的事情。
太宰治：“嗯。他對異能力的情報隱瞞得很深。”
小玉思維發散：“那他的異能力，在不在他身上？要是不在的話，這不是抓住他的好機會嗎？而且，要打破異能力身上的結晶才能讓異能力回來。咱們把他給綁起來，他的異能力不就回不來了？”
小玉跳躍的思路著實讓太宰治有些讚許：“要是敦君和芥川君什麽時候也能像你這樣就好了，小玉。”
“但是他們的異能力打架很厲害啊。”小玉糾正道：“龍叔說了，每個人都有擅長的和不擅長的東西。太宰哥，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再在芥川前面說這種話了。之前芥川就因為你，跟敦關系不好。你真的是，跟芥川說兩句好話，哄哄他，不就好了？連龍叔都不會拿別人家的孩子跟我比呢！”
太宰治：“……”
道理他都懂，但是怎麽說呢，總感覺要是真的按照小玉說的那樣了，芥川君該不會下一秒就暈倒進醫院吧？
看出太宰治微妙表情下沒說的話，小玉理所當然道：“你怕什麽？多說幾次，芥川不就習慣了？”
小玉還想說點什麽，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太宰君。”
一道聽起來分外輕柔的嗓音在外面響起：“你這時候是不方便嗎？怎麽還鎖了門？”
都不用太宰治轉頭提醒，小玉已經飛快地拉開屋子內的一道暗門，把體型龐大的特魯推了進去。當她自己想要進去時，裏面卻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特魯試圖往裏擠，但是沒能成功，他歉然地看著小玉，正想說自己出來，讓小玉進去，小玉已經合上了門。
“特魯，你在這藏好。”
小玉叮囑完，擡頭看了一眼，靈活地蹬著旁邊的柱子，三兩下就躥到了房梁上。
這絲滑的一幕，看得太宰治嘆為觀止。小玉這身手，一看就是龍叔教出來的。
太宰治甚至沒有問小玉怎麽知道這裏有暗門，這孩子估計把骸塞裏不少地方都逛過了。
他沒有再猶豫，回身打開門。
房梁之間存在空隙，小玉悄咪咪地探頭。只見一個同樣一身白色的男人走進來，他戴著一頂俄羅斯常見的白色哥薩克帽，還披著那邊常見的毛茸茸鬥篷，看著好像還有點貧血。說實話，單看外表，真的很難想象，這個人曾經差點用“白鯨”把橫濱給砸了。
小玉屏住呼吸，聽下面的對話。
先說話的是太宰治：“哦呀？費奧多爾君，你怎麽有閑心來我這裏？”
“當然是因為之前的約定啊。”費奧多爾慢條斯理道：“倒是太宰君，怎麽這麽警惕了起來？憑你的本事，竟然還要鎖門嗎？”
“沒辦法，畢竟要合作的是你這樣的家夥。”太宰治的視線絲毫沒有游移，不緊不慢地諷刺回去。
只聽了這麽幾句，小玉就有點無聊了。她心裏嘀咕道，大人說話可真費勁兒，話裏的塑料味，她趴在房梁上都能聞到。
小玉轉過目光，打量著房間內部的陳設。她和特魯差不多把骸塞的下層都摸索了一遍，內部房間的布置都大差不差。這個房間有暗門，那個房間也必定有暗門。
說到暗門……小玉瞥眼一瞧，心臟忽然提起來。
特魯藏身的那道空間，好像快要被他擠炸了。暗門已經開了一條極其細微的縫隙。
不行，不行，得想個辦法提醒太宰哥，趕緊把那個什麽陀思妥耶夫斯基送走！
但是怎麽提醒啊？手邊根本沒有東西。實在不行……實在不行……
小玉慢慢地從房梁上站起身，貓著腰，隨時做好了跳下去把人毆打（劃掉）打暈的準備。
小玉的心焦，太宰治暫時還領會不到，但他也已經有了趕緊把費奧多爾送出去的想法。當然，這種想法絕對不能被費奧多爾看出來。否則，費奧多爾絕對會想跟他對著幹。
他一邊繼續跟費奧多爾說些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話，一邊思索該怎麽把費奧多爾打發走：“要是不鎖門，說不定你就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沖進來對著我了呢～”
費奧多爾的唇角微微揚起：“太宰君真是說笑了。我怎麽會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
太宰治營業假笑：“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心道，得了吧，誰不知道誰啊。他們兩個互相當面一套，背後一刀還少嗎？
費奧多爾心道，難道他真的多想了？但不應該啊，憑太宰治平常的性格，在這種表露出要合作意向的時候，應當不至於會鎖門。難道剛剛屋子裏面有人？什麽人來得這麽快？
武裝偵探社的家夥們異能力都不差，就算想拿回來，恐怕也很要一陣子時間。
港口Mafia的大部分異能者都撤出橫濱範圍了，還剩的那個森鷗外和中原中也，應該也忙於和自己的異能力作鬥爭吧。
異能特務科忙著維護城市內異能者們的秩序，應該也分不出手。
那還能有誰？
在心裏把橫濱範圍內的異能者們都排除了一遍，費奧多爾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他擡眼，慢悠悠地環視了一圈，嘴上還要故意問道：“太宰君，你覺得誰會最先來到這裏？”
“我覺得？” 太宰治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一會兒，說：“大概是你完全想象不到的人吧。”
費奧多爾瞇起眼睛：“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太宰治淡淡道。
——廢話，小玉和特魯都跑到這裏來了，可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太宰治忽然有點想念和小玉聊天了。至少他跟小玉聊天，經常有些出乎意料的趣味。反倒是和費奧多爾說話，明明都能猜出對方下一句想要說什麽，還得在這裏互相演戲，簡直是浪費時間。有這個閑工夫，他還不如去聽小玉說說她的歷險記呢。
費奧多爾輕輕皺眉：“太宰君，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砰”的一聲——
那扇暗門終於不堪重負，特魯從裏面滾了出來。為免暴露太宰治，特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咕噥道：“真倒黴。”
電光石火間發生的意外，太宰治的頭腦依舊清晰，他直接反過來倒打費奧多爾一耙：“費奧多爾君，你要是想安排人在我這裏，用這麽容易暴露的人，不會覺得……”
他的句子還沒有說完，一聲小女孩的叫聲從頭頂響起：
“嘿！呀！壞蛋看招！”
呼呼的勁風從背後直奔他的後腦，費奧多爾還沒來得及轉頭避讓，重重的沖擊力就踏上了他的後背。這招龍叔親身傳授給小玉的飛身踢，不知道被小玉用來踹翻過多少反派。
直到今天，也毫無例外。
費奧多爾倒下了。他只趕在失去意識前，抓住了小玉的胳膊。
小玉胡亂甩了甩胳膊，把這人的手給甩開了。匆忙之間，她好像聽到費奧多爾略有些驚訝的低喃：“無罪者……怎麽可能……？”[註1]
“什麽東西？你在說什麽怪話？”小玉拍了拍腿，嘀咕道。
早在費奧多爾反手抓住小玉手臂時，太宰治瞳孔一縮，恍然之間有什麽了然於心：“等等，小玉，不能碰他——！”
無事發生。
他的話剛落，就已經眼睜睜看著小玉一套從天而降的飛身踢，把費奧多爾給踹昏過去了。
太宰治：“……”
小玉擡起頭，後知後覺地問道：“啊？太宰哥，你剛剛說什麽？為什麽不能碰他？”
“……沒什麽。”
太宰治緩緩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他禮貌微笑，誠懇道：“小玉，請問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你是要把澀澤龍彥也一起打翻了呢？還是去異能特務科禍害安吾呢？我好調整調整計劃。”
12月17日的這一天，太宰治終於領會到了他22年來毫無意外的人生中，一個沈痛的啟示——
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算個毛線？
小玉才是真正的不可控因素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淩晨12點, 萬籟俱寂，大部分人都沈浸在夢鄉之中。
陳龍也不例外。
夢境裏，陳龍一身淺黃色的工裝探險服, 背好後面的雙肩包，撥開墓穴的正門，走了進去。
剛進入這座墓穴，他就看見正中央擺著一個……
大頭？？？
陳龍揉了揉眼睛, 再看了一遍。大頭依舊沒有消失，而且還飄了起來。那個大頭轉過來, 花白的頭發，小巧的老花鏡，不是老爹又是誰？
“老爹？！你不是在古董店裏嗎？”陳龍忍不住問道。
“哎——呀——！”大頭老爹發出了熟悉的抱怨聲, “陳龍, 你怎麽還睡得著？！”
陳龍茫然地摸了摸後腦勺：“可是我在考古啊，老爹，我沒在睡覺。”
“什麽？！”
兩根手指頭從空氣中浮現, 狠狠地把陳龍抽飛了，伴隨著大頭老爹的：“你再好好想一下！陳龍！你到底是在睡覺還是在考古？”
陳龍下意識扶著墓穴裏的石塊站穩，就聽到大頭老爹繼續說：“還有一件事, 你現在必須快點醒過來！”
“好、呃……我會盡量的, 老爹。”
“還有一件事——”
大頭老爹頓了頓, 音量大到能震破陳龍的耳膜：“陳龍！小玉！！卷到危險裏去了！！！”
“……”
陳龍猛地睜開眼睛。
他一骨碌坐起來,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陳龍拍拍胸口, 迷茫又困惑地想著剛才做的夢。“哦, 天哪, ”陳龍自言自語道：“我真是睡迷糊了。這個夢可真是奇怪啊。”
陳龍從床上下來，準備去廚房裏倒杯水, 喝口水緩一緩。
然而，陳龍一推開臥室的門，就見到老爹站在門口，擡手似乎正要敲門的樣子。
“老爹？”
陳龍才剛開口喊人，兩根手指就敲上了他的腦門。陳龍疼得“嗷”了一聲，睡意也散了一大半。“老爹？”陳龍捂著額頭，不解地問道：“這麽晚了，你不睡覺嗎？”
然而老爹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氣勢洶洶地指責道：“陳龍，你是怎麽當叔叔的！”
陳龍：“啊？”
“你‘啊’什麽啊？”老爹又抽了陳龍一下，說道：“你的侄女兒！小玉！她不見了！”
“什麽？”陳龍剩下的睡意也全都散得幹幹凈凈，他瞪大眼睛，“小玉怎麽不見了？她又跑到哪裏去了？！”
“被黑氣——不，是異能力帶到另一片空間裏去了。特魯也在那裏。還有霍華德和久作。老爹想，這一定是個針對異能者的異能力。”
陳龍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另一片空間？這是怎麽回事？既然是針對異能者的，為什麽小玉和特魯也進去了？我們為什麽沒有進去？”
“老爹怎麽會知道？”老爹不耐煩地拽著陳龍的領子，把他往魔法資料室裏拖：“你跟老爹過來，給老爹幫忙。”
“幫忙？老爹，我們要做什麽？”
“那種獨立的空間，你可以類比地獄。地獄是片獨立的空間，雖然依附於我們的世界而存在，但與我們所在的世界平行，一般來說，不會和我們的世界互通。小玉進去的那片空間估計也差不多。老爹沒有研究異能力，但異能力的種類也有很多。有人能有這種異能力，也不是很稀奇。”
老爹簡單解釋道：“老爹需要你幫忙，去制造進入那片空間的魔法。”
說到這裏，老爹又有點嫌棄陳龍：“特魯不在老爹身邊，只能你來了。”
無端被嫌棄的陳龍：“……”
盡管如此，陳龍還是老老實實地挽起袖子，給老爹打下手。
與此同時，他也默默地擔心起小玉和夢野久作的安危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好有特魯和霍華德在小玉和久作旁邊。他們兩個一個會魔法，一個疑似是異能力的技能足夠強大，應該能保護得好兩個小孩子？
但是轉瞬陳龍就有點絕望。
特魯就不用說了，自從進入老爹古董店之後，就幾乎對小玉有求必應。
至於霍華德，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好像也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慣著小玉。
——根本指望不上啊！
.
被念叨的小玉絲毫不知，空間之外，陳龍和老爹怎樣忙忙碌碌地尋找進入這裏的辦法。更不知道，陳龍現在到底有多“絕望”。
她此刻正坐在特魯的肩膀上，和太宰治面對面。
見到小玉的剎那，太宰治確實感到了驚訝。
然而看見特魯也在，他又很快了然——大概是魔法被誤判為異能力了。只是不知道老爹是不是也在，應該不在？不然小玉身邊不至於只有特魯。至少，老爹雖然也溺愛小玉，但絕對不會這樣放任小玉涉險。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
聽到小玉的回答，太宰治哭笑不得。
“我問的不是這個，小玉。”太宰治說著，上前幾步，把門拉開，讓小玉和特魯進門後，又重新把門關上。為了避免意外，太宰治不得不把門反鎖起來。
小玉從特魯的肩膀上跳下來，盯著太宰治看。她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太宰治身上嶄新的白色西裝，語氣裏沒有感情，全是技巧：“哇哦，你居然還穿了新衣服，我過生日都沒穿新衣服呢。哈，真好看，是不是，特魯？”
特魯遲疑了一下，不太拿得準要不要應答小玉的話。畢竟，就算是他也能聽出來，小玉這話裏滿滿都是火氣。
他猶豫地應道：“是？”
小玉重重地“哼”了一聲。
太宰治：“……”
好家夥，看來這回是真的生氣，連陰陽怪氣都出來了。也對，畢竟小朋友一直就在期待生日的到來。這種事情，別說他了，就連芥川君那樣的遲鈍星人也應該能看出來。
“唔……”太宰治的腦海中閃過了數個解釋，包括但不限於將錯就錯幹脆就真的當成自己投敵了，然後借機把小玉和特魯送出去。
但這個想法下一秒就被他自己否決。小玉估計是從芥川龍之介那裏知道的這回事，單看小玉直奔骸塞的態度，就知道她壓根兒沒信這回事。更何況之後還要見面，總不能不給自己留後路。
不然，他絕對會被老爹敲壞腦袋的——不，不對，不用等老爹來。
太宰治看了一眼守在小玉旁邊的特魯，心知他要是惹得小朋友生氣傷心了，巴掌有他腦袋大的特魯現在就能讓他腦袋壞掉。
於是，太宰治謹慎地選擇了最為保守的說辭，對小玉說道：“我以為你們不是異能者，就不會被波及到。另外，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事件應該能在上午之前結束。”
小玉勉勉強強地接受了這個說辭：“好吧，如果是這樣，我們之後再說。”
太宰治：行吧，看來這一關還沒完全過去。
小玉把話題轉移到重點上：“所以，太宰哥，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這件事說來覆雜……其實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但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而且，這裏是敵人的地盤，敵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過來，小玉，你和特魯不能在這裏久待。”
太宰治飛速轉動腦袋，終於決定禍水東引：“小玉，你們先回去。去異能特務科那邊，給安吾幫忙，怎麽樣？”
遠在異能特務科的據點內，正忙於指揮人員調動的阪口安吾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阪口安吾：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妙，後背發涼，該不會是要感冒了吧？
對於太宰治的勸說，小玉沒好氣道：“你還說呢！我本來就是想去異能特務科一趟的。”只不過中途被芥川龍之介提供的情報，給氣到中途轉道了。
太宰治趁熱打鐵：“那你現在去？”
“但是，你這邊不需要幫忙嗎？”小玉狐疑地看著太宰治。她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太宰治，評價道：“你看，你還沒我能打。”
因為不知道多少次絕境反殺成年人而戰績輝煌的小玉說出這句話時，完全不心虛。
太宰治淡定自若道：“沒關系的，小玉，另外兩個人也沒我能打。”
他在港口Mafia時期好歹也修習過一段時間體術，反觀他這次的“合作者”——
一個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貧血還體弱。太宰治衷心地祈禱，費奧多爾能病怏怏到早晚有一天能因為生病而嘎掉，省得禍害別人。
一個澀澤龍彥，別看好像生龍活虎的樣子，實際上全仗著異能力為非作歹，而且情況特殊，是個早就該死掉的人。要論起捅陰刀，還不如費奧多爾呢！
這兩個人想要背刺他，光憑體術都不夠，肯定還得往刀上抹毒/藥。
小玉：“……”怎麽會有這麽弱的大人啊？
小玉沒忍住吐槽道：“這麽說起來，太宰哥，你和那兩個人豈不是菜雞互啄？”
太宰治認真地修正她話裏的掃射：“小玉，你不要把我也帶進去。我和他們不一樣。”
“行行行，你和他們不一樣。”小玉又忽然註意到：“等等，‘另外兩個’？除了澀澤龍彥，還有誰嗎？”
“嗯。或許你還記得？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太宰治說道：“之前給組合提供了半真半假情報，誘使組合的首領菲茨傑拉德來到橫濱，又操控了‘白鯨’墜落的那只老鼠。他是俄羅斯的情報組織‘死屋之鼠’的首領。”
一聽到這麽長的名字，小玉就有印象了。
“哦，也是，這個名字聽起來真的很有俄羅斯人的風格。”小玉咕噥道：“真長。”
太宰治問：“小玉去過俄羅斯？”
“當然了！我還在西伯利亞滑過雪呢！”小玉驕傲道：“就連月球我都去過。在那裏玩太空漫步可好玩了。”
太宰治倒也沒料想，小玉的課外生活這麽豐富。不過轉念一想，她在橫濱裏的這段時間鬧出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小玉還是惦記著正事的：“那如果那兩個人這麽弱，我和特魯不是就能直接幫你把他們解決掉了嗎？”
“澀澤龍彥的異能力雖然對你們無效，但費奧多爾的異能力可說不準。”太宰治頭一回發現自己竟然還要頭疼地勸說別人不要做某件事。但是這也沒辦法，他要是不攔著，一旦有事小玉是真莽啊！
“費奧多爾的異能力是什麽？”小玉也沒灰心，試圖掌握情報。
然而太宰治卻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啊？太宰哥也不知道嗎？”小玉有點驚訝。別的不說，她總覺得太宰哥的情報來源還挺豐富的，印象裏似乎很少有太宰哥不知道的事情。
太宰治：“嗯。他對異能力的情報隱瞞得很深。”
小玉思維發散：“那他的異能力，在不在他身上？要是不在的話，這不是抓住他的好機會嗎？而且，要打破異能力身上的結晶才能讓異能力回來。咱們把他給綁起來，他的異能力不就回不來了？”
小玉跳躍的思路著實讓太宰治有些讚許：“要是敦君和芥川君什麽時候也能像你這樣就好了，小玉。”
“但是他們的異能力打架很厲害啊。”小玉糾正道：“龍叔說了，每個人都有擅長的和不擅長的東西。太宰哥，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再在芥川前面說這種話了。之前芥川就因為你，跟敦關系不好。你真的是，跟芥川說兩句好話，哄哄他，不就好了？連龍叔都不會拿別人家的孩子跟我比呢！”
太宰治：“……”
道理他都懂，但是怎麽說呢，總感覺要是真的按照小玉說的那樣了，芥川君該不會下一秒就暈倒進醫院吧？
看出太宰治微妙表情下沒說的話，小玉理所當然道：“你怕什麽？多說幾次，芥川不就習慣了？”
小玉還想說點什麽，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太宰君。”
一道聽起來分外輕柔的嗓音在外面響起：“你這時候是不方便嗎？怎麽還鎖了門？”
都不用太宰治轉頭提醒，小玉已經飛快地拉開屋子內的一道暗門，把體型龐大的特魯推了進去。當她自己想要進去時，裏面卻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特魯試圖往裏擠，但是沒能成功，他歉然地看著小玉，正想說自己出來，讓小玉進去，小玉已經合上了門。
“特魯，你在這藏好。”
小玉叮囑完，擡頭看了一眼，靈活地蹬著旁邊的柱子，三兩下就躥到了房梁上。
這絲滑的一幕，看得太宰治嘆為觀止。小玉這身手，一看就是龍叔教出來的。
太宰治甚至沒有問小玉怎麽知道這裏有暗門，這孩子估計把骸塞裏不少地方都逛過了。
他沒有再猶豫，回身打開門。
房梁之間存在空隙，小玉悄咪咪地探頭。只見一個同樣一身白色的男人走進來，他戴著一頂俄羅斯常見的白色哥薩克帽，還披著那邊常見的毛茸茸鬥篷，看著好像還有點貧血。說實話，單看外表，真的很難想象，這個人曾經差點用“白鯨”把橫濱給砸了。
小玉屏住呼吸，聽下面的對話。
先說話的是太宰治：“哦呀？費奧多爾君，你怎麽有閑心來我這裏？”
“當然是因為之前的約定啊。”費奧多爾慢條斯理道：“倒是太宰君，怎麽這麽警惕了起來？憑你的本事，竟然還要鎖門嗎？”
“沒辦法，畢竟要合作的是你這樣的家夥。”太宰治的視線絲毫沒有游移，不緊不慢地諷刺回去。
只聽了這麽幾句，小玉就有點無聊了。她心裏嘀咕道，大人說話可真費勁兒，話裏的塑料味，她趴在房梁上都能聞到。
小玉轉過目光，打量著房間內部的陳設。她和特魯差不多把骸塞的下層都摸索了一遍，內部房間的布置都大差不差。這個房間有暗門，那個房間也必定有暗門。
說到暗門……小玉瞥眼一瞧，心臟忽然提起來。
特魯藏身的那道空間，好像快要被他擠炸了。暗門已經開了一條極其細微的縫隙。
不行，不行，得想個辦法提醒太宰哥，趕緊把那個什麽陀思妥耶夫斯基送走！
但是怎麽提醒啊？手邊根本沒有東西。實在不行……實在不行……
小玉慢慢地從房梁上站起身，貓著腰，隨時做好了跳下去把人毆打（劃掉）打暈的準備。
小玉的心焦，太宰治暫時還領會不到，但他也已經有了趕緊把費奧多爾送出去的想法。當然，這種想法絕對不能被費奧多爾看出來。否則，費奧多爾絕對會想跟他對著幹。
他一邊繼續跟費奧多爾說些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話，一邊思索該怎麽把費奧多爾打發走：“要是不鎖門，說不定你就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沖進來對著我了呢～”
費奧多爾的唇角微微揚起：“太宰君真是說笑了。我怎麽會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
太宰治營業假笑：“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心道，得了吧，誰不知道誰啊。他們兩個互相當面一套，背後一刀還少嗎？
費奧多爾心道，難道他真的多想了？但不應該啊，憑太宰治平常的性格，在這種表露出要合作意向的時候，應當不至於會鎖門。難道剛剛屋子裏面有人？什麽人來得這麽快？
武裝偵探社的家夥們異能力都不差，就算想拿回來，恐怕也很要一陣子時間。
港口Mafia的大部分異能者都撤出橫濱範圍了，還剩的那個森鷗外和中原中也，應該也忙於和自己的異能力作鬥爭吧。
異能特務科忙著維護城市內異能者們的秩序，應該也分不出手。
那還能有誰？
在心裏把橫濱範圍內的異能者們都排除了一遍，費奧多爾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他擡眼，慢悠悠地環視了一圈，嘴上還要故意問道：“太宰君，你覺得誰會最先來到這裏？”
“我覺得？” 太宰治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一會兒，說：“大概是你完全想象不到的人吧。”
費奧多爾瞇起眼睛：“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太宰治淡淡道。
——廢話，小玉和特魯都跑到這裏來了，可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太宰治忽然有點想念和小玉聊天了。至少他跟小玉聊天，經常有些出乎意料的趣味。反倒是和費奧多爾說話，明明都能猜出對方下一句想要說什麽，還得在這裏互相演戲，簡直是浪費時間。有這個閑工夫，他還不如去聽小玉說說她的歷險記呢。
費奧多爾輕輕皺眉：“太宰君，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砰”的一聲——
那扇暗門終於不堪重負，特魯從裏面滾了出來。為免暴露太宰治，特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咕噥道：“真倒黴。”
電光石火間發生的意外，太宰治的頭腦依舊清晰，他直接反過來倒打費奧多爾一耙：“費奧多爾君，你要是想安排人在我這裏，用這麽容易暴露的人，不會覺得……”
他的句子還沒有說完，一聲小女孩的叫聲從頭頂響起：
“嘿！呀！壞蛋看招！”
呼呼的勁風從背後直奔他的後腦，費奧多爾還沒來得及轉頭避讓，重重的沖擊力就踏上了他的後背。這招龍叔親身傳授給小玉的飛身踢，不知道被小玉用來踹翻過多少反派。
直到今天，也毫無例外。
費奧多爾倒下了。他只趕在失去意識前，抓住了小玉的胳膊。
小玉胡亂甩了甩胳膊，把這人的手給甩開了。匆忙之間，她好像聽到費奧多爾略有些驚訝的低喃：“無罪者……怎麽可能……？”[註1]
“什麽東西？你在說什麽怪話？”小玉拍了拍腿，嘀咕道。
早在費奧多爾反手抓住小玉手臂時，太宰治瞳孔一縮，恍然之間有什麽了然於心：“等等，小玉，不能碰他——！”
無事發生。
他的話剛落，就已經眼睜睜看著小玉一套從天而降的飛身踢，把費奧多爾給踹昏過去了。
太宰治：“……”
小玉擡起頭，後知後覺地問道：“啊？太宰哥，你剛剛說什麽？為什麽不能碰他？”
“……沒什麽。”
太宰治緩緩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他禮貌微笑，誠懇道：“小玉，請問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你是要把澀澤龍彥也一起打翻了呢？還是去異能特務科禍害安吾呢？我好調整調整計劃。”
12月17日的這一天，太宰治終於領會到了他22年來毫無意外的人生中，一個沈痛的啟示——
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算個毛線？
小玉才是真正的不可控因素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