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爭分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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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爭分奪秒
出乎意料的, 接到這條消息時，諸伏景光竟感到一陣塵埃落定之感。
既然選擇了成為臥底，暴露身份就是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裏斯之劍。
而現在, 這把劍落下來了。
諸伏景光微微笑了笑，一字一句地按著手機鍵盤：
‘對不起，降谷。’
‘大概我只能逃到黃泉之路了。’
‘再見，零。’[註1]
發完這條簡短的消息, 諸伏景光冷靜地將手機關機，然後才收回胸口前的內袋裏。
他又輕輕地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諸伏景光不打算拿家人和朋友的生命去賭。
目前最好的辦法, 其實是死在黑衣組織某個人的手裏，連帶著這個保存著私人信息的手機一起。
就算僥幸活下來了，如果沒有讓黑衣組織確信他的死亡, 也會造成相當多的麻煩。當然, 假死不失為一種好辦法，奈何他已經暴露了，沒有時間再去給他籌備假死的事宜。
他可以死, 但這個私人手機不能落在黑衣組織手裏。
諸伏景光沒有走正門，他拉開洗手間的窗戶，探頭看了一眼。這裏是二樓, 跳下去問題不大, 只要稍微註意用側邊的樹枝緩沖緩沖就行。
陪小玉去琴行時, 他的貝斯包就被放下來了。那裏面倒沒有什麽太多的東西, 只是除了貝斯, 還存放著槍械罷了。
諸伏景光略微懊惱了一下, 他至少該帶一把武器在身上的, 免得被黑衣組織活捉。
另外……
諸伏景光抿了抿嘴巴，希望裏面的東西不會嚇到小玉——她還只是個小女孩。
這些思緒在諸伏景光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從窗口跳了下去。
“……”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得到最新的短信回覆，安室透一驚，急忙打電話出去。然而一遍又一遍的提示，讓安室透越發焦急。
按理說，即使不方便接他的電話，也應該回覆他一條新的短信。
何況，現在手機是關機狀態。要知道，為了避免錯過重要消息，景光平時是不會將這個手機關機的。
他一定是看到了消息，然後關了機。
——諸伏景光打算獨自扛下後面所有的狀況。
安室透無比確信這一點。
他的下頜微微收緊，之前疑惑的內容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解釋。
琴酒雖然是個謹慎又多疑的家夥，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按理說，在搜查那個重傷他的人與德意志秘密警察有關之後，就應該收手了。
既然如此，琴酒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讓自己去追查重傷他的人？
就連自己跑到波洛咖啡廳裏來，琴酒也沒有插手。
因為琴酒要拿景光來試探他。
安室透按在公安下屬聯系方式上的手緩緩收回。也就是說，這時候不能聯系公安那邊，一旦聯系，絕對會連帶著他一起暴露。
他只能自己去找景光。
安室透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他收起手機。
景光今天是和黑麥威士忌那家夥一起出任務的，臨出任務之前，景光還跟他吐槽過，萊伊今天居然還要去米花百貨商店去見那位考古學家。
以米花百貨商店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如果是景光的話，他會往哪裏跑？
.
米花百貨商店，一樓咖啡廳。
赤井秀一掛斷電話，對陳龍和柯南微微頷首，簡略道：“蘇格蘭，也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的綠川，是公安的臥底。琴酒讓我去解決他。”
柯南的瞳孔猛地一縮。糟糕，怎麽偏偏在這種時候暴露身份？早知道他剛剛還不如直接說出綠川的身份，大家一起商量事情呢！
陳龍的眉頭緩緩皺起來，問赤井秀一：“你要去殺了他嗎？”
“不，”赤井秀一站起身，冷靜道：“我要趕在組織的其他人找到之前，先找到他，這樣才能救他。”
不可否認，陳龍稍稍松了口氣。
雖然他有時候清楚，在成年人的世界裏，如果為了必要的事情，“電車問題”或許會比較傾向於在一個人的生命和多個人的生命中選擇後者。臥底也很可能為了不暴露自己，而必須狠下心漠視某些事情。因為只有他們活著，犯罪分子才最終能夠繩之以法。
但，生命的重量，從來不是這麽算的。
哪怕只是見過綠川兩面，陳龍也希望綠川能夠活下來。
陳龍沈吟片刻，說道：“那麽，諸星先生，你去吧。我還要先找到小玉。”
柯南擡頭，眼巴巴地望著這兩個大人：“那我呢？”
陳龍：“你待在這裏，不要亂跑。”
赤井秀一：“你可以跟著陳先生。”
柯南：“……”
柯南試探道：“要不我跟著諸星先生……”
“不行。”赤井秀一果斷地拒絕了柯南。
柯南只好選擇了跟著陳龍。反正，讓他待在原地等候消息，他做不到。
而後，三人兵分兩路。陳龍帶著柯南去找小玉，赤井秀一去找諸伏景光。
二樓只有一家琴行，陳龍和柯南很快就趕到了。但小玉卻不見蹤影。
陳龍慌忙問琴行內的工作人員：“對不起，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就這麽高，穿著橘色的連帽衫。”他比劃著問道。
工作人員對小玉還有印象，說道：“有的，小朋友剛剛出去了，她說她的叔叔去洗手間太久，她去看看。”
陳龍：“什麽？可我才是她的叔叔啊！”
工作人員吃了一驚：“什麽？”
柯南額頭上落下一滴冷汗，扯了扯陳龍的衣擺，說道：“龍叔，小玉學姐可能是去找綠川叔叔了。”
陳龍恍然反應過來：“哦哦，對對對，應該是他。那我們到洗手間那邊看看。”
工作人員叫住了陳龍和柯南：“請稍等一下，既然你們認識那位小朋友和她的叔叔，能把這個帶走嗎？”
工作人員把一個貝斯包遞給陳龍：“這是那位先生落在這裏的。”
陳龍本來想拒絕說他和綠川不熟，然而柯南卻仗著自己的小短腿，在貝斯包下面掂了掂重量。盡管有工作人員拿著，這個重量也不太對，恐怕貝斯包裏除了貝斯，還有其他東西。
柯南迅速應答道：“沒問題，謝謝大姐姐。”
陳龍稀裏糊塗地把貝斯包抱在懷裏，問柯南：“柯南？為什麽要帶上這個？”
柯南拉著陳龍走到米花百貨商店監控攝像頭的死角，拉開貝斯包的拉鏈：“因為這些不能被看到。”
貝斯包裏，赫然陳列著一些槍械。
陳龍倒吸一口涼氣：“這裏面怎麽有這些東西？”
“畢竟明面上還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很正常。”柯南寬慰著陳龍，翻看貝斯包裏的東西。
很快，他就註意到：“奇怪，這裏怎麽少了一把槍？”
“少了？”陳龍驚訝道：“柯南，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看你看，”柯南把貝斯包裏的槍械擺放好，“這裏缺了一塊。”
他托著下巴，思考道：“根據琴行工作人員的說法，應該是綠川先生先去了洗手間沒有回來，然後小玉學姐跟著過去了，兩個人都沒有拿貝斯包。琴行的工作人員應該還沒有打開貝斯包，不然把貝斯包交給我們的時候不會那樣一無所知的模樣，而且要是知道了，要麽應該報警，要麽就不會把貝斯包交給我們。”
柯南遲疑道：“那麽槍/支應該是……”
“不用想了。”陳龍一把拍在自己臉上，捂住臉，無比肯定地說道：“是小玉拿的。”
柯南：“……”就，怎麽說呢？不愧是小玉學姐？
.
陳龍和柯南沒有找到小玉，但赤井秀一順利地找到了諸伏景光。
礙於黑衣組織的其他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場，他也不可能大聲對諸伏景光喊“站住，我是FBI”這種話。
——他得爭分奪秒。
諸伏景光回過頭，看到身後追過來的黑麥威士忌，咬牙只能往上跑。
鐵質的樓梯被踩踏出沈悶的聲音，每一聲都好像是心臟不堪重負的劇烈跳動。諸伏景光每踩一步，就越發確定自己的打算。
萊伊身上應該有配槍，他可以搶過那把槍，然後連帶著私人手機一起消失。
手機的恢覆出廠設置依然有跡可循，只有物理銷毀手機才不會被黑衣組織覆原數據。
諸伏景光一口氣跑到天臺上，前方是死路。
他猛地回過頭，趁著赤井秀一還在樓梯上，不能及時站穩的那一剎那，迅速出手，奪過了他的左輪手/槍，抵住自己的胸口。
“蘇格蘭！”
赤井秀一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對方的打算。電光石火間，他捏住了轉輪彈倉，阻止了子彈的射出。
他這時候總算有空低聲道：“蘇格蘭，我是FBI的臥底。”
“你可以活下來。”
赤井秀一試圖安撫眼前同為臥底的人的情緒。
眼看著諸伏景光似乎有所動搖，赤井秀一正要松口氣時，樓下傳來一陣又重又急的腳步聲。
是組織的人到了嗎？
赤井秀一下意識回過頭。
下一秒——
“砰！”
不是槍響，而是重物砸擊的聲音。
諸伏景光的額頭遭受一擊，暈暈乎乎地倒了下去。
小玉拍拍手，把丟掉的手/槍撿了回來，又重新把子彈裝進去，嘆了口氣：“真搞不懂你們，明明說一聲就可以的事情，要搞得這麽覆雜。”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的諸伏景光、以及終於跑上樓的安室透，三人齊齊問道：
“小玉，你怎麽在這裏？”
小玉豎起拇指，朝後方另一條樓梯指了指，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走樓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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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選擇了成為臥底，暴露身份就是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裏斯之劍。
而現在, 這把劍落下來了。
諸伏景光微微笑了笑，一字一句地按著手機鍵盤：
‘對不起，降谷。’
‘大概我只能逃到黃泉之路了。’
‘再見，零。’[註1]
發完這條簡短的消息, 諸伏景光冷靜地將手機關機，然後才收回胸口前的內袋裏。
他又輕輕地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諸伏景光不打算拿家人和朋友的生命去賭。
目前最好的辦法, 其實是死在黑衣組織某個人的手裏，連帶著這個保存著私人信息的手機一起。
就算僥幸活下來了，如果沒有讓黑衣組織確信他的死亡, 也會造成相當多的麻煩。當然, 假死不失為一種好辦法，奈何他已經暴露了，沒有時間再去給他籌備假死的事宜。
他可以死, 但這個私人手機不能落在黑衣組織手裏。
諸伏景光沒有走正門，他拉開洗手間的窗戶，探頭看了一眼。這裏是二樓, 跳下去問題不大, 只要稍微註意用側邊的樹枝緩沖緩沖就行。
陪小玉去琴行時, 他的貝斯包就被放下來了。那裏面倒沒有什麽太多的東西, 只是除了貝斯, 還存放著槍械罷了。
諸伏景光略微懊惱了一下, 他至少該帶一把武器在身上的, 免得被黑衣組織活捉。
另外……
諸伏景光抿了抿嘴巴，希望裏面的東西不會嚇到小玉——她還只是個小女孩。
這些思緒在諸伏景光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從窗口跳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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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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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即使不方便接他的電話，也應該回覆他一條新的短信。
何況，現在手機是關機狀態。要知道，為了避免錯過重要消息，景光平時是不會將這個手機關機的。
他一定是看到了消息，然後關了機。
——諸伏景光打算獨自扛下後面所有的狀況。
安室透無比確信這一點。
他的下頜微微收緊，之前疑惑的內容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解釋。
琴酒雖然是個謹慎又多疑的家夥，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按理說，在搜查那個重傷他的人與德意志秘密警察有關之後，就應該收手了。
既然如此，琴酒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讓自己去追查重傷他的人？
就連自己跑到波洛咖啡廳裏來，琴酒也沒有插手。
因為琴酒要拿景光來試探他。
安室透按在公安下屬聯系方式上的手緩緩收回。也就是說，這時候不能聯系公安那邊，一旦聯系，絕對會連帶著他一起暴露。
他只能自己去找景光。
安室透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他收起手機。
景光今天是和黑麥威士忌那家夥一起出任務的，臨出任務之前，景光還跟他吐槽過，萊伊今天居然還要去米花百貨商店去見那位考古學家。
以米花百貨商店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如果是景光的話，他會往哪裏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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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掛斷電話，對陳龍和柯南微微頷首，簡略道：“蘇格蘭，也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的綠川，是公安的臥底。琴酒讓我去解決他。”
柯南的瞳孔猛地一縮。糟糕，怎麽偏偏在這種時候暴露身份？早知道他剛剛還不如直接說出綠川的身份，大家一起商量事情呢！
陳龍的眉頭緩緩皺起來，問赤井秀一：“你要去殺了他嗎？”
“不，”赤井秀一站起身，冷靜道：“我要趕在組織的其他人找到之前，先找到他，這樣才能救他。”
不可否認，陳龍稍稍松了口氣。
雖然他有時候清楚，在成年人的世界裏，如果為了必要的事情，“電車問題”或許會比較傾向於在一個人的生命和多個人的生命中選擇後者。臥底也很可能為了不暴露自己，而必須狠下心漠視某些事情。因為只有他們活著，犯罪分子才最終能夠繩之以法。
但，生命的重量，從來不是這麽算的。
哪怕只是見過綠川兩面，陳龍也希望綠川能夠活下來。
陳龍沈吟片刻，說道：“那麽，諸星先生，你去吧。我還要先找到小玉。”
柯南擡頭，眼巴巴地望著這兩個大人：“那我呢？”
陳龍：“你待在這裏，不要亂跑。”
赤井秀一：“你可以跟著陳先生。”
柯南：“……”
柯南試探道：“要不我跟著諸星先生……”
“不行。”赤井秀一果斷地拒絕了柯南。
柯南只好選擇了跟著陳龍。反正，讓他待在原地等候消息，他做不到。
而後，三人兵分兩路。陳龍帶著柯南去找小玉，赤井秀一去找諸伏景光。
二樓只有一家琴行，陳龍和柯南很快就趕到了。但小玉卻不見蹤影。
陳龍慌忙問琴行內的工作人員：“對不起，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就這麽高，穿著橘色的連帽衫。”他比劃著問道。
工作人員對小玉還有印象，說道：“有的，小朋友剛剛出去了，她說她的叔叔去洗手間太久，她去看看。”
陳龍：“什麽？可我才是她的叔叔啊！”
工作人員吃了一驚：“什麽？”
柯南額頭上落下一滴冷汗，扯了扯陳龍的衣擺，說道：“龍叔，小玉學姐可能是去找綠川叔叔了。”
陳龍恍然反應過來：“哦哦，對對對，應該是他。那我們到洗手間那邊看看。”
工作人員叫住了陳龍和柯南：“請稍等一下，既然你們認識那位小朋友和她的叔叔，能把這個帶走嗎？”
工作人員把一個貝斯包遞給陳龍：“這是那位先生落在這裏的。”
陳龍本來想拒絕說他和綠川不熟，然而柯南卻仗著自己的小短腿，在貝斯包下面掂了掂重量。盡管有工作人員拿著，這個重量也不太對，恐怕貝斯包裏除了貝斯，還有其他東西。
柯南迅速應答道：“沒問題，謝謝大姐姐。”
陳龍稀裏糊塗地把貝斯包抱在懷裏，問柯南：“柯南？為什麽要帶上這個？”
柯南拉著陳龍走到米花百貨商店監控攝像頭的死角，拉開貝斯包的拉鏈：“因為這些不能被看到。”
貝斯包裏，赫然陳列著一些槍械。
陳龍倒吸一口涼氣：“這裏面怎麽有這些東西？”
“畢竟明面上還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很正常。”柯南寬慰著陳龍，翻看貝斯包裏的東西。
很快，他就註意到：“奇怪，這裏怎麽少了一把槍？”
“少了？”陳龍驚訝道：“柯南，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看你看，”柯南把貝斯包裏的槍械擺放好，“這裏缺了一塊。”
他托著下巴，思考道：“根據琴行工作人員的說法，應該是綠川先生先去了洗手間沒有回來，然後小玉學姐跟著過去了，兩個人都沒有拿貝斯包。琴行的工作人員應該還沒有打開貝斯包，不然把貝斯包交給我們的時候不會那樣一無所知的模樣，而且要是知道了，要麽應該報警，要麽就不會把貝斯包交給我們。”
柯南遲疑道：“那麽槍/支應該是……”
“不用想了。”陳龍一把拍在自己臉上，捂住臉，無比肯定地說道：“是小玉拿的。”
柯南：“……”就，怎麽說呢？不愧是小玉學姐？
.
陳龍和柯南沒有找到小玉，但赤井秀一順利地找到了諸伏景光。
礙於黑衣組織的其他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場，他也不可能大聲對諸伏景光喊“站住，我是FBI”這種話。
——他得爭分奪秒。
諸伏景光回過頭，看到身後追過來的黑麥威士忌，咬牙只能往上跑。
鐵質的樓梯被踩踏出沈悶的聲音，每一聲都好像是心臟不堪重負的劇烈跳動。諸伏景光每踩一步，就越發確定自己的打算。
萊伊身上應該有配槍，他可以搶過那把槍，然後連帶著私人手機一起消失。
手機的恢覆出廠設置依然有跡可循，只有物理銷毀手機才不會被黑衣組織覆原數據。
諸伏景光一口氣跑到天臺上，前方是死路。
他猛地回過頭，趁著赤井秀一還在樓梯上，不能及時站穩的那一剎那，迅速出手，奪過了他的左輪手/槍，抵住自己的胸口。
“蘇格蘭！”
赤井秀一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對方的打算。電光石火間，他捏住了轉輪彈倉，阻止了子彈的射出。
他這時候總算有空低聲道：“蘇格蘭，我是FBI的臥底。”
“你可以活下來。”
赤井秀一試圖安撫眼前同為臥底的人的情緒。
眼看著諸伏景光似乎有所動搖，赤井秀一正要松口氣時，樓下傳來一陣又重又急的腳步聲。
是組織的人到了嗎？
赤井秀一下意識回過頭。
下一秒——
“砰！”
不是槍響，而是重物砸擊的聲音。
諸伏景光的額頭遭受一擊，暈暈乎乎地倒了下去。
小玉拍拍手，把丟掉的手/槍撿了回來，又重新把子彈裝進去，嘆了口氣：“真搞不懂你們，明明說一聲就可以的事情，要搞得這麽覆雜。”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的諸伏景光、以及終於跑上樓的安室透，三人齊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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