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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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好耶
確認過眼神, 是知道彼此黑歷史的人——真·黑歷史，混黑的歷史。
夢野久作抱緊懷裏的超級駝鹿公仔，下意識去看小玉。雖然小玉知道他的異能力, 可她並不清楚以前他都用異能力做過什麽事。
太宰先生……應該不會說出來吧？不然，他就也要暴露他以前是港口Mafia了。好不容易從港口Mafia叛逃出來，他應該不想被港口Mafia抓到？夢野久作有點不太確定，畢竟太宰治一向不能以常理來推測。
註意到夢野久作的動作, 太宰治玩味地挑了挑眉。
森先生竟然會在非戰時把Q放出來？真是稀奇。看樣子是被小玉帶過來的，國木田顯然還不知道他到底在給誰補課。
不過, 這麽一來，森先生該不會也不知道Q在武裝偵探社吧？
於是，太宰治故作不知, 問道：“國木田君上次不是說暫時只接手小玉一個學生嗎？難道武裝偵探社真的要改成補習機構了？”
國木田獨步瞪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麽鬼話, 太宰！只是因為陳龍委托，再多加一個人而已。”
提到這裏，國木田獨步就皺起眉, 不滿道：“這孩子的家長也太不負責了。都十三歲的孩子了，竟然連學都沒上過，給他補課還得從阿拉伯數字開始教起。要不是陳龍送到這裏補習, 難道一輩子都不上學了？他的家長到底在想什麽東西啊？”
小玉同樣義憤填膺：“沒錯！久作的叔叔簡直就是大壞蛋。”
叔叔？這麽說來, 小玉應該是見過森先生了。
太宰治正色道：“小玉, 國木田君, 你們說得太對了, 再罵他幾句。”
國木田獨步：“？”
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夢野久作：“……”太宰先生和森先生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互坑啊。
不過小玉很快就拋開了這個話題, 從椅背上翻過去, 極其自來熟地問道：“太宰哥，你來上班了？對了, 上次的餅幹好吃嗎？”那副口吻，一點兒也聽不出她其實只見過太宰治一面。
“味道很不錯！”太宰治同樣半點生疏也沒有，裝模作樣地深深嘆氣，“本來還在做一個美夢，結果就被國木田君的電話給吵醒了。”
小玉說道：“剛剛你們一個人都沒到，國木田先生還挺生氣的。”
“小！玉！”國木田獨步現在就挺生氣的，喊道：“回來！坐好！你的題目還沒寫完。”
“可是國木田先生，我們已經上了整整五十分鐘了，你難道不下個課，休息五分鐘或者十分鐘嗎？就算是學校裏上課，也有下課時間呢。”小玉回過頭，對國木田獨步眨巴眨巴眼睛。
見國木田獨步沈吟不語，小玉趁熱打鐵，得寸進尺道：“而且，學校裏也不會一節課上一個小時，國木田先生應該放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才對。”
小玉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國木田獨步松口了：“好吧，那就給你們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說著，他掏出一支不知道第幾根備用鋼筆，把補課休息十分鐘寫進了他的理想筆記本。
“太好啦！國木田先生真是通情達理！”
小玉誇得特別誠懇，讓國木田獨步都有點不好意思。他合上筆記本，說道：“行了，我去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隨後，他轉向太宰治，怒氣沖沖道：“太宰！你給我過來！說清楚，你的委托報告到底在搞什麽鬼！你難道想指望我給你重寫一遍嗎？想都不要想！”
“誒～國木田君好殘忍哦。明明以前就有很貼心地幫我寫過報告。”
國木田獨步再次捏緊了鋼筆。那還不是因為當初對這家夥的本性一無所知，還以為他是真的不會寫報告？！
“少廢話了，太宰！”
國木田獨步扯著太宰治的領子，把他往辦公桌邊拖。同時，他也不忘對小玉和夢野久作說：“十分鐘之後我再過來。”
“……”
十一點，國木田獨步看了一眼手表，準時下課。
“我等會兒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你們兩個不要亂跑，就在武裝偵探社待著。我會打電話給陳龍，讓他來接你們的。”國木田獨步合上課本和練習冊，說道：“小玉，你還得再多幾道題。至於你，夢野——”
夢野久作的腦袋還有點暈暈乎乎的，臉上透著被知識毒打後的茫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擡起頭：“啊？”
“你的數學才起步，就不給你布置太多功課了。不過，這個，拿回去背。”國木田獨步拍了一張乘法表在夢野久作面前。
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夢野久作眼前一黑。
國木田獨步交代完這些，就起身往外走，一邊還要對太宰治說道：“太宰，聽著，晚點我參加完會議回來，我要看到你的報告書，否則你別想踏出武裝偵探社的門。”
太宰治懶洋洋地拖長聲音：“嗨以——”
小玉準備把國木田獨步留下來的幾道題寫完，省得回去以後還要做作業。夢野久作則拿著那張乘法表，小聲地念念有詞。怕打擾小玉做題目，他特意坐遠了一點。
一乘一等於一，一乘二等於二……二乘二等於四……後面是什麽來著？
夢野久作“哐”地一頭撞在辦公桌上，喃喃道：“其實回去也不是不行……”
但是，下一刻，他就聽到身邊小玉問他：“久作，我做完啦！樓下有家咖啡廳，要不要一起下去？正好龍叔估計晚點才能過來。我上次來，就想到那裏喝咖啡了。”
夢野久作打起精神，應道：“去！”
“我也要！”太宰治把筆一扔，毫無違和感地湊到兩個小孩子這邊，說道：“我可以給你們做點推薦哦！”
“但是國木田先生不是要你寫報告嗎，太宰哥？”
太宰治理直氣壯道：“你難道會願意寫一大堆字的作業？”
小玉懂了：“你說得對，太宰哥，那我們一起去！”
兩人一拍即合，夢野久作欲言又止。
.
到了樓下的漩渦咖啡廳，小玉按照太宰治的推薦，不僅點了咖啡，還點了他們家的甜點。
小玉坐到卡座上，伸了個懶腰，打哈欠道：“好困啊。我昨晚三點才睡覺，早上七點半就要起床。”
“怎麽會這樣？”夢野久作關心道：“昨晚不是去抓捕怪盜基德了嗎？抓到那麽晚？”
“嗯嗯，差不多。”小玉又打了個哈欠，咕噥道：“不過還是很好玩的。”她說著說著，眼皮不住地打架。
小玉幹脆站起來，找了條沒有人的卡座，躺下來，安詳道：“久作，我睡一會兒，等下龍叔來了，你記得叫我起來。”
“好的，小玉。”夢野久作應道。
不多時，小玉就睡著了。
太宰治舉起手，對咖啡廳的店長說道：“店長，要一條毯子。”
店長就像神奇的哆啦○夢一樣，連問都沒有問一句怎麽會有人在咖啡廳要毯子，就淡定地找了一條毯子，遞給太宰治。太宰治順手給小玉蓋上，回過身，看向夢野久作，剛剛還帶著無害微笑的面孔上神色淡淡。
“談談看？”他清晰地咬著發音，“Q。”
夢野久作的嘴角彎起毫無笑容的弧度：“當然了，太宰先生。但是，不是Q，是夢野久作。”
“好吧，夢野君，”太宰治頗感興趣地問道：“森先生怎麽願意把你放出來的？”
“小玉帶我出來的。”夢野久作如實回答，具體的細節，卻一個字也沒提。
太宰治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他想象了一下港口Mafia大廈當時的兵荒馬亂，頓時很想給森鷗外發個消息。不管怎麽說，就算其中有一個人是夢野久作，被兩個小孩子從港口Mafia大廈裏跑出來，難道還不值得他好好嘲笑一番？
夢野久作問：“還有其他事嗎？”
其實到這裏也沒有什麽好繼續問的了。“沒什麽了。”太宰治對夢野久作微微點頭，說道：“需要我為你向誰保密？”
“龍叔還什麽都不知道。”夢野久作小心地看了一眼小玉，說：“還有小玉也不知道我以前的事。”
太宰治抿了口咖啡，隨意道：“我知道了。”
“……”
陳龍來的時候，就看見小玉躺在沙發上睡覺。他沒有叫醒小玉，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小玉抱起來，輕聲對坐在旁邊的太宰治說道：“謝謝你幫我照看小玉和久作。”
“不客氣。”太宰治同樣放輕音量，說道。
“那我就帶小玉和久作回去了。再見。”
.
回到老爹古董店後沒多久，尾崎紅葉就接走了夢野久作。得知小玉在睡覺，尾崎紅葉還有點遺憾。
小玉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一覺睡醒，小玉滿血覆活。她從樓上跑到樓下，從廚房裏摸了點吃的，又從樓下跑到樓上，直看得陳龍頭疼不已：“小玉，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安分？什麽安分？”
小玉從樓上探出頭，毫不在意陳龍的話，問道：“龍叔，我的筆沒墨了，替換筆芯都在米花町的房子裏，我能不能出去買筆？”
“這麽晚了，”陳龍看看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色，說：“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帝丹大學委托給我的文物修覆，我還沒有做完，讓特魯陪你去，可以嗎？”
“嗯……”小玉哼哼了下，有點失望不能一個人出門玩，不過好歹能出去了，就應道：“好吧，特魯，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特魯牽起小玉的手，安慰她道：“陳龍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小玉。”
“可是這樣真沒勁兒。”
小玉抱怨道：“難道以後在橫濱，我晚上都不能自己出門嗎？這也太沒意思了。港口Mafia根本沒有龍叔說的那麽可怕嘛。”
話說到這裏，小玉突然想起來：“對了，特魯，既然你以前給瓦龍打工，反正都是Mafia，你還是霓虹人，為什麽不幹脆去港口Mafia呢？”
“那樣就離得太近了。我不想被老媽知道我做Mafia……”特魯解釋道。他一向希望母親為他驕傲，就算到了現在，老媽也不知道他以前做過Mafia。
“這樣啊。”
小玉買好了筆芯，但她並不想回去，就央求特魯：“特魯，我們再在外面玩一會兒好不好？我保證什麽也不做，就到處看看。我們之前不管是收服惡魔波剛還是找鬼影面具的花劄，都是去的東京，我都沒來過橫濱呢。”
特魯完全拒絕不了小玉。他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和上次晚上出來不一樣，上次都淩晨一兩點，夜色濃重，街道上也沒有什麽行人。這會兒卻是華燈初上，下班的人們在街上漫步，一派港口城市的熱鬧景象。同樣的，遠處的五棟大廈也燈火通明。
小玉津津有味地東看看西看看，這可比書上的那些數學題有意思多了！
經過西口五番街時，小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倚著街道邊的墻壁，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
咦，那不是紅葉姐收養的鏡花嗎？上次能從港口Mafia裏跑出來，還要多虧了她的夜叉白雪呢。
小玉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就見泉鏡花動了。夜叉白雪出現在她身後，而她抓住的人，是……
“太宰哥？”
“啊——”
小玉倒吸一口涼氣。她偷眼瞧了瞧特魯，松開特魯的手，語速飛快地說了一句：“特魯我突然發現我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拯救世界的大事。晚點再見啦！跟龍叔說不用擔心小玉！”
話落，她就像一尾靈活的魚，融入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特魯：“……小玉？！！”
“……”
小玉一邊奔跑，一邊快速思考。
泉鏡花的異能力是通過手機控制的，也就是說，剛剛有人給她打電話，命令她帶走太宰哥。這麽一來，其實根本不用考慮到哪裏去找泉鏡花和太宰哥。
小玉擡起頭，看向城市中矗立的五棟大廈。
“好耶！”她振臂一呼：“小玉再闖港口Mafia！”
與此同時，匆忙趕回老爹古董店的特魯將小玉溜走的消息告訴了陳龍。
陳龍面如土色：“小玉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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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應該不會說出來吧？不然，他就也要暴露他以前是港口Mafia了。好不容易從港口Mafia叛逃出來，他應該不想被港口Mafia抓到？夢野久作有點不太確定，畢竟太宰治一向不能以常理來推測。
註意到夢野久作的動作, 太宰治玩味地挑了挑眉。
森先生竟然會在非戰時把Q放出來？真是稀奇。看樣子是被小玉帶過來的，國木田顯然還不知道他到底在給誰補課。
不過, 這麽一來，森先生該不會也不知道Q在武裝偵探社吧？
於是，太宰治故作不知, 問道：“國木田君上次不是說暫時只接手小玉一個學生嗎？難道武裝偵探社真的要改成補習機構了？”
國木田獨步瞪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麽鬼話, 太宰！只是因為陳龍委托，再多加一個人而已。”
提到這裏，國木田獨步就皺起眉, 不滿道：“這孩子的家長也太不負責了。都十三歲的孩子了，竟然連學都沒上過，給他補課還得從阿拉伯數字開始教起。要不是陳龍送到這裏補習, 難道一輩子都不上學了？他的家長到底在想什麽東西啊？”
小玉同樣義憤填膺：“沒錯！久作的叔叔簡直就是大壞蛋。”
叔叔？這麽說來, 小玉應該是見過森先生了。
太宰治正色道：“小玉, 國木田君, 你們說得太對了, 再罵他幾句。”
國木田獨步：“？”
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夢野久作：“……”太宰先生和森先生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互坑啊。
不過小玉很快就拋開了這個話題, 從椅背上翻過去, 極其自來熟地問道：“太宰哥，你來上班了？對了, 上次的餅幹好吃嗎？”那副口吻，一點兒也聽不出她其實只見過太宰治一面。
“味道很不錯！”太宰治同樣半點生疏也沒有，裝模作樣地深深嘆氣，“本來還在做一個美夢，結果就被國木田君的電話給吵醒了。”
小玉說道：“剛剛你們一個人都沒到，國木田先生還挺生氣的。”
“小！玉！”國木田獨步現在就挺生氣的，喊道：“回來！坐好！你的題目還沒寫完。”
“可是國木田先生，我們已經上了整整五十分鐘了，你難道不下個課，休息五分鐘或者十分鐘嗎？就算是學校裏上課，也有下課時間呢。”小玉回過頭，對國木田獨步眨巴眨巴眼睛。
見國木田獨步沈吟不語，小玉趁熱打鐵，得寸進尺道：“而且，學校裏也不會一節課上一個小時，國木田先生應該放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才對。”
小玉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國木田獨步松口了：“好吧，那就給你們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說著，他掏出一支不知道第幾根備用鋼筆，把補課休息十分鐘寫進了他的理想筆記本。
“太好啦！國木田先生真是通情達理！”
小玉誇得特別誠懇，讓國木田獨步都有點不好意思。他合上筆記本，說道：“行了，我去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隨後，他轉向太宰治，怒氣沖沖道：“太宰！你給我過來！說清楚，你的委托報告到底在搞什麽鬼！你難道想指望我給你重寫一遍嗎？想都不要想！”
“誒～國木田君好殘忍哦。明明以前就有很貼心地幫我寫過報告。”
國木田獨步再次捏緊了鋼筆。那還不是因為當初對這家夥的本性一無所知，還以為他是真的不會寫報告？！
“少廢話了，太宰！”
國木田獨步扯著太宰治的領子，把他往辦公桌邊拖。同時，他也不忘對小玉和夢野久作說：“十分鐘之後我再過來。”
“……”
十一點，國木田獨步看了一眼手表，準時下課。
“我等會兒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你們兩個不要亂跑，就在武裝偵探社待著。我會打電話給陳龍，讓他來接你們的。”國木田獨步合上課本和練習冊，說道：“小玉，你還得再多幾道題。至於你，夢野——”
夢野久作的腦袋還有點暈暈乎乎的，臉上透著被知識毒打後的茫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擡起頭：“啊？”
“你的數學才起步，就不給你布置太多功課了。不過，這個，拿回去背。”國木田獨步拍了一張乘法表在夢野久作面前。
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夢野久作眼前一黑。
國木田獨步交代完這些，就起身往外走，一邊還要對太宰治說道：“太宰，聽著，晚點我參加完會議回來，我要看到你的報告書，否則你別想踏出武裝偵探社的門。”
太宰治懶洋洋地拖長聲音：“嗨以——”
小玉準備把國木田獨步留下來的幾道題寫完，省得回去以後還要做作業。夢野久作則拿著那張乘法表，小聲地念念有詞。怕打擾小玉做題目，他特意坐遠了一點。
一乘一等於一，一乘二等於二……二乘二等於四……後面是什麽來著？
夢野久作“哐”地一頭撞在辦公桌上，喃喃道：“其實回去也不是不行……”
但是，下一刻，他就聽到身邊小玉問他：“久作，我做完啦！樓下有家咖啡廳，要不要一起下去？正好龍叔估計晚點才能過來。我上次來，就想到那裏喝咖啡了。”
夢野久作打起精神，應道：“去！”
“我也要！”太宰治把筆一扔，毫無違和感地湊到兩個小孩子這邊，說道：“我可以給你們做點推薦哦！”
“但是國木田先生不是要你寫報告嗎，太宰哥？”
太宰治理直氣壯道：“你難道會願意寫一大堆字的作業？”
小玉懂了：“你說得對，太宰哥，那我們一起去！”
兩人一拍即合，夢野久作欲言又止。
.
到了樓下的漩渦咖啡廳，小玉按照太宰治的推薦，不僅點了咖啡，還點了他們家的甜點。
小玉坐到卡座上，伸了個懶腰，打哈欠道：“好困啊。我昨晚三點才睡覺，早上七點半就要起床。”
“怎麽會這樣？”夢野久作關心道：“昨晚不是去抓捕怪盜基德了嗎？抓到那麽晚？”
“嗯嗯，差不多。”小玉又打了個哈欠，咕噥道：“不過還是很好玩的。”她說著說著，眼皮不住地打架。
小玉幹脆站起來，找了條沒有人的卡座，躺下來，安詳道：“久作，我睡一會兒，等下龍叔來了，你記得叫我起來。”
“好的，小玉。”夢野久作應道。
不多時，小玉就睡著了。
太宰治舉起手，對咖啡廳的店長說道：“店長，要一條毯子。”
店長就像神奇的哆啦○夢一樣，連問都沒有問一句怎麽會有人在咖啡廳要毯子，就淡定地找了一條毯子，遞給太宰治。太宰治順手給小玉蓋上，回過身，看向夢野久作，剛剛還帶著無害微笑的面孔上神色淡淡。
“談談看？”他清晰地咬著發音，“Q。”
夢野久作的嘴角彎起毫無笑容的弧度：“當然了，太宰先生。但是，不是Q，是夢野久作。”
“好吧，夢野君，”太宰治頗感興趣地問道：“森先生怎麽願意把你放出來的？”
“小玉帶我出來的。”夢野久作如實回答，具體的細節，卻一個字也沒提。
太宰治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他想象了一下港口Mafia大廈當時的兵荒馬亂，頓時很想給森鷗外發個消息。不管怎麽說，就算其中有一個人是夢野久作，被兩個小孩子從港口Mafia大廈裏跑出來，難道還不值得他好好嘲笑一番？
夢野久作問：“還有其他事嗎？”
其實到這裏也沒有什麽好繼續問的了。“沒什麽了。”太宰治對夢野久作微微點頭，說道：“需要我為你向誰保密？”
“龍叔還什麽都不知道。”夢野久作小心地看了一眼小玉，說：“還有小玉也不知道我以前的事。”
太宰治抿了口咖啡，隨意道：“我知道了。”
“……”
陳龍來的時候，就看見小玉躺在沙發上睡覺。他沒有叫醒小玉，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小玉抱起來，輕聲對坐在旁邊的太宰治說道：“謝謝你幫我照看小玉和久作。”
“不客氣。”太宰治同樣放輕音量，說道。
“那我就帶小玉和久作回去了。再見。”
.
回到老爹古董店後沒多久，尾崎紅葉就接走了夢野久作。得知小玉在睡覺，尾崎紅葉還有點遺憾。
小玉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一覺睡醒，小玉滿血覆活。她從樓上跑到樓下，從廚房裏摸了點吃的，又從樓下跑到樓上，直看得陳龍頭疼不已：“小玉，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安分？什麽安分？”
小玉從樓上探出頭，毫不在意陳龍的話，問道：“龍叔，我的筆沒墨了，替換筆芯都在米花町的房子裏，我能不能出去買筆？”
“這麽晚了，”陳龍看看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色，說：“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帝丹大學委托給我的文物修覆，我還沒有做完，讓特魯陪你去，可以嗎？”
“嗯……”小玉哼哼了下，有點失望不能一個人出門玩，不過好歹能出去了，就應道：“好吧，特魯，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特魯牽起小玉的手，安慰她道：“陳龍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小玉。”
“可是這樣真沒勁兒。”
小玉抱怨道：“難道以後在橫濱，我晚上都不能自己出門嗎？這也太沒意思了。港口Mafia根本沒有龍叔說的那麽可怕嘛。”
話說到這裏，小玉突然想起來：“對了，特魯，既然你以前給瓦龍打工，反正都是Mafia，你還是霓虹人，為什麽不幹脆去港口Mafia呢？”
“那樣就離得太近了。我不想被老媽知道我做Mafia……”特魯解釋道。他一向希望母親為他驕傲，就算到了現在，老媽也不知道他以前做過Mafia。
“這樣啊。”
小玉買好了筆芯，但她並不想回去，就央求特魯：“特魯，我們再在外面玩一會兒好不好？我保證什麽也不做，就到處看看。我們之前不管是收服惡魔波剛還是找鬼影面具的花劄，都是去的東京，我都沒來過橫濱呢。”
特魯完全拒絕不了小玉。他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和上次晚上出來不一樣，上次都淩晨一兩點，夜色濃重，街道上也沒有什麽行人。這會兒卻是華燈初上，下班的人們在街上漫步，一派港口城市的熱鬧景象。同樣的，遠處的五棟大廈也燈火通明。
小玉津津有味地東看看西看看，這可比書上的那些數學題有意思多了！
經過西口五番街時，小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倚著街道邊的墻壁，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
咦，那不是紅葉姐收養的鏡花嗎？上次能從港口Mafia裏跑出來，還要多虧了她的夜叉白雪呢。
小玉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就見泉鏡花動了。夜叉白雪出現在她身後，而她抓住的人，是……
“太宰哥？”
“啊——”
小玉倒吸一口涼氣。她偷眼瞧了瞧特魯，松開特魯的手，語速飛快地說了一句：“特魯我突然發現我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拯救世界的大事。晚點再見啦！跟龍叔說不用擔心小玉！”
話落，她就像一尾靈活的魚，融入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特魯：“……小玉？！！”
“……”
小玉一邊奔跑，一邊快速思考。
泉鏡花的異能力是通過手機控制的，也就是說，剛剛有人給她打電話，命令她帶走太宰哥。這麽一來，其實根本不用考慮到哪裏去找泉鏡花和太宰哥。
小玉擡起頭，看向城市中矗立的五棟大廈。
“好耶！”她振臂一呼：“小玉再闖港口Mafia！”
與此同時，匆忙趕回老爹古董店的特魯將小玉溜走的消息告訴了陳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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