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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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大廈
“鈴鈴鈴……”
老爹拿起電話：“老爹古董店，有事請留言。”
那邊傳來小玉的聲音： “老爹，你幫我跟龍叔說一聲——”
“你等等，我叫陳龍過來接電話。”
老爹說著，拉了拉旁邊的呼叫鈴，陳龍很快就直接從樓上翻下來：“老爹，什麽事？”
老爹：“小玉的電話。”
陳龍奇怪地接過電話：“小玉？你哪裏來的電話？”
“是紅葉姐的。龍叔，我可能要晚點回去啦！”
電話對面，小玉坐在豪車裏，握著尾崎紅葉的手機，語氣活潑地對陳龍說道：“我幫紅葉姐把東西送到她的公司。”
“啊？？？”
陳龍怎麽也沒想到，一轉頭小玉又要消失了，好在這回最起碼她給他打了電話。陳龍叮囑道：“那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旁邊尾崎紅葉笑吟吟道：“陳先生不必擔心，我這邊也可以送小玉回去。”
陳龍不做他想，感激道：“那就麻煩你了，尾崎小姐。小玉如果給你添麻煩了，請你多多包涵。”
“不會的。”
尾崎紅葉沒有把陳龍的話放在心上：“小玉很乖，不會惹麻煩的。”
陳龍：“……”
陳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終，他還是不太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說小玉的不好，只能含糊著尷尬笑了笑：“哈哈，大概是、是吧。總之，小玉如果有什麽事，請麻煩給我打電話。”
“沒問題。”
尾崎紅葉爽快地答應了，畢竟他們原本的目的也就是陳龍。
本來，她只是想接觸接觸小玉，看看這個孩子適不適合跟鏡花做朋友。沒料到小玉這麽活潑，她就改了主意，幹脆先帶小玉去見見鏡花。只要拉攏了小玉，想要讓陳龍加入港口Mafia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
小玉怕陳龍說得更多，匆忙說了一句：“不跟你說了，龍叔，我們要到啦！”
然後小玉果斷掛掉電話，把手機遞回給尾崎紅葉。她興致勃勃地問尾崎紅葉：“紅葉姐，你在哪裏上班啊？”
尾崎紅葉降下車窗，指著城市裏最為顯眼的五棟大廈，說道：“就是那裏。”
“哇哦——”
小玉的嘴巴慢慢張大成O型：“來橫濱的第一天我就看到那個大廈了！它看起來可真帥，沒想到紅葉姐在那裏上班。那紅葉姐是做什麽的？”
港口Mafia的成員基本上都會有明面上的身份，更別提她這樣的五大幹部之一。因此尾崎紅葉回答得毫不猶豫：“港口集團的業務比較廣泛，我在其中算是個管理層吧，做的事情比較雜。”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港口集團是好大的公司？真不錯。”
小玉攀著尾崎紅葉那邊的車窗邊緣，望著窗外越來越近的五棟大廈，不由得期待了起來。
這也太棒了吧！她早就想去那裏面去看看了，今天居然就能得償所願！
果然，她就知道紅葉姐和那把藏著東西的傘柄一樣，都藏著秘密！
.
車輛在到達車庫門口時被阻攔下來，小玉看到司機出示了什麽證件，負責看守的人員就退後兩步，對著後座的尾崎紅葉鞠躬行禮。
下車後，尾崎紅葉讓人把車上從老爹古董店裏買的東西送到倉庫。
然後，她向小玉伸出手，說道：“小玉，我帶你去見見我的女兒。”
“紅葉姐的女兒叫什麽？”
“她叫泉鏡花。是我收養的孩子。”尾崎紅葉說道：“不過她還沒有很認可我，如果可以，希望小玉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我。另外，那孩子有些內向。”
聽到後面的話，小玉好像有點明白過來，為什麽尾崎紅葉提到她的女兒時，語氣那麽奇怪了。
不過這都沒什麽，小玉並不在意這些。她唯一在意的是：“那我和鏡花可以在這棟大廈裏玩嗎？”
“這正是我要說的。”
尾崎紅葉的笑容略微淡去，口吻也帶上一點嚴肅：“不要到處亂跑，小玉。”
“為什麽啊？”小玉失望了起來，“我不會搗蛋的，我發誓！”
“你發誓也不行。一方面是因為各個樓層都有工作人員，如果你不小心看到商業機密，會很麻煩。另一方面……”
尾崎紅葉頓了頓，說：“這也是為了你好，小玉。”
小玉不多不少，正好十二歲。要是真的被她碰上首領，豈不是會很麻煩？
“哦，是的，為了我好……”
小玉鼓了鼓臉頰，咕噥道：“大人們都喜歡這麽說。”
見小玉沒有再提出異議，尾崎紅葉的臉上重新露出笑意：“小玉，等會兒你就能見到鏡花了。我想，你一定會和她成為不錯的朋友。”
小玉轉了轉眼珠，決定先見到泉鏡花再說。紅葉姐的女兒應該比她熟悉這裏，說不定她能攛掇著鏡花跟她一起探險呢？
然而小玉沒能見到尾崎紅葉說的“泉鏡花。”
按照尾崎紅葉的說法，是泉鏡花正好出門了。不過，看到尾崎紅葉沈下來的臉，小玉猜測，這個“出門”，應該不是她所知道的“出門”。
尾崎紅葉收起手機，轉過頭，對小玉緩和了神色，說道 ：“真是抱歉，小玉，讓你白跑了一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在那邊的會客室等一等？鏡花應該過一會兒就能回來了，她一向很出色。”
“好啊。”
小玉眨了眨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著周圍。這裏的氛圍看起來有些嚴格，所有人在經過尾崎紅葉時，都要向她行禮。他們的腳步也匆匆忙忙的，彼此很少交談。
尾崎紅葉本來打算自己送小玉到會客室，但是走到一半，尾崎紅葉接到了一個電話。
小玉瞅著她的表情，主動問道：“紅葉姐是不是有工作要忙啊？不如讓我自己一個人過去？”
尾崎紅葉有點不太放心，就隨便抓了一個眼熟的面孔過來：“梶井，你帶小玉去我那邊的會客廳，記得照顧好她。”
被尾崎紅葉稱作“梶井”的是一位棕色頭發、白大褂上頭還繞著綠色圍巾的男人。他有點不太情願地說道：“可是我還有個實驗……”
“這不是商量，除非你想下次實驗資金減半。”尾崎紅葉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記得照顧好小玉。”
為了實驗資金，梶井基次郎只能低頭應道：“是。”
他看向小玉：“好了，小鬼——”
尾崎紅葉的目光掃過來，梶井基次郎咳嗽兩聲，改口道：“小玉小姐，這邊請。”
“紅葉姐，再見啦。”
小玉對尾崎紅葉揮了揮手，跟著梶井基次郎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小玉突然大叫一聲：“啊！”
由於尾崎紅葉的特意叮囑，梶井基次郎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問道：“怎麽了？”
“我肚子痛。”
小玉捂住肚子，可憐巴巴地問道：“洗手間在哪裏？”
梶井基次郎忍不住抱怨道：“真是麻煩。跟我過來，在這邊。”
到達洗手間前，小玉一頭沖進去。
礙於性別，梶井基次郎總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等候。他一邊等，一邊不住地看時間。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這個小女孩怎麽還沒出來？？？
可是他又不能進去看，別提多煎熬了。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梶井基次郎終於按捺不住了，揪了一個旁邊路過的樋口一葉：“餵，你看看裏面有沒有人，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
樋口一葉滿頭霧水地進去，又出來，和梶井基次郎大眼瞪小眼：“沒有人啊，你在這裏等人嗎？”
“什麽？！！”
梶井基次郎驚恐道：“沒有照看好那位小玉小姐，尾崎大人會殺了我的！”
樋口一葉：“等等——你剛剛是說，小玉？”
樋口一葉突然想起了昨晚心驚膽戰的經歷。在這一刻，她突然和梶井基次郎感同身受了。
“……”
.
“呼……”
小玉從通風管道裏爬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左右看了看：“這裏是哪裏？”
她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轉過一個彎角，就碰到了人。不知道是不是企業文化，除了紅葉姐和她剛剛見到的那個“梶井”，大部分人都穿著黑西裝。
小玉端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看也沒看他們，只管走自己的路。果然，就像之前她看到的那樣，這裏的人根本都不會互相說話。哪怕看見一個小女孩，也沒有多少驚訝。
Yes！我真聰明！
小玉剛在心底給自己比了個“V”，結果下一秒就被一個執勤的十人長狐疑地問道：“你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
小玉清了清嗓子，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在質疑我嗎？紅葉姐難道沒有跟你們說過，我今天要來熟悉地圖？”
聽她稱呼尾崎紅葉那麽親密，十人長有些驚疑不定。難道是新招收的異能者？竟然還交給尾崎大人帶。要知道，上一個由尾崎大人手把手帶的，可是同為幹部的中原中也！
小玉揚了揚眉毛，哼道：“不信的話，你去給紅葉姐打電話。或者，你把電話給我。”她似乎有恃無恐地伸出手，晃了晃：“也可以問問其他人，我剛剛是不是被紅葉姐帶進來的？”
見到小玉這副模樣，十人長已經信了七八分。這裏就是港口Mafia大廈，哪裏會有敵人這麽明目張膽地讓他們打電話給尾崎大人？更何況，一個小女孩，就算異能力再怎麽樣，難道還能比得上港口Mafia的異能者部隊？
這時，巡邏隊裏一個人小聲地對十人長說道：“沒錯，隊長，八樓的巡邏隊確認過了，有一個穿橘色連帽衫的黑發小女孩，剛剛是由尾崎大人領進來的。”
橘色連帽衫，黑發，小女孩。
信息全部對上，十人長的懷疑消失得幹幹凈凈，他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您請。”
他還殷勤地問道：“請問您要到哪裏去？”
“不去哪裏，紅葉姐本來要帶我轉轉，熟悉熟悉這裏的，但是接到了電話，去處理工作了。你那裏有沒有地圖？”
“這……”
小玉理不直氣也壯：“難道你還在懷疑我？那你把手機拿來。”
十人長連忙解釋道：“不不不，不是在懷疑您。只是我這裏也只有局部的地圖，完整的地圖只有首領和幹部大人們有資格查看。”
小玉狀似很不滿意地咂咂嘴：“算了，局部就局部吧，我先把這邊看看，等會兒紅葉姐處理完了，我再找她要完整地圖看看。”
十人長不敢再懷疑小玉話裏的真假，把他持有的地圖遞給小玉。
小玉打開地圖看了眼。
嗯，財務部，正常。
實驗室，還算正常。
醫療室，也勉強正常。
但是……
監/jin/室？怎麽看也不正常吧！
小玉合起地圖，遞給十人長：“行，謝了，回頭我會讓紅葉姐給你加獎金的。”
十人長喜笑顏開：“不客氣不客氣，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對了，還沒有問過您的姓名？”
“這個嘛……”
小玉腦子一轉，給出答案：“Eda，我叫艾達。[註1]”
十人長剛覺得有些奇怪，竟然是外國人嗎？不過好像也是，聽這位艾達小姐的口音，確實不太像霓虹人。
小玉把地圖還回去，溜溜達達地離開了。
讓她想想，地圖上監/jin/室是在……哦，地下八層。
小玉揚起一個狡黠的笑容，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一個叫港口集團的公司，竟然會有監/jin/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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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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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說著，拉了拉旁邊的呼叫鈴，陳龍很快就直接從樓上翻下來：“老爹，什麽事？”
老爹：“小玉的電話。”
陳龍奇怪地接過電話：“小玉？你哪裏來的電話？”
“是紅葉姐的。龍叔，我可能要晚點回去啦！”
電話對面，小玉坐在豪車裏，握著尾崎紅葉的手機，語氣活潑地對陳龍說道：“我幫紅葉姐把東西送到她的公司。”
“啊？？？”
陳龍怎麽也沒想到，一轉頭小玉又要消失了，好在這回最起碼她給他打了電話。陳龍叮囑道：“那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旁邊尾崎紅葉笑吟吟道：“陳先生不必擔心，我這邊也可以送小玉回去。”
陳龍不做他想，感激道：“那就麻煩你了，尾崎小姐。小玉如果給你添麻煩了，請你多多包涵。”
“不會的。”
尾崎紅葉沒有把陳龍的話放在心上：“小玉很乖，不會惹麻煩的。”
陳龍：“……”
陳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終，他還是不太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說小玉的不好，只能含糊著尷尬笑了笑：“哈哈，大概是、是吧。總之，小玉如果有什麽事，請麻煩給我打電話。”
“沒問題。”
尾崎紅葉爽快地答應了，畢竟他們原本的目的也就是陳龍。
本來，她只是想接觸接觸小玉，看看這個孩子適不適合跟鏡花做朋友。沒料到小玉這麽活潑，她就改了主意，幹脆先帶小玉去見見鏡花。只要拉攏了小玉，想要讓陳龍加入港口Mafia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
小玉怕陳龍說得更多，匆忙說了一句：“不跟你說了，龍叔，我們要到啦！”
然後小玉果斷掛掉電話，把手機遞回給尾崎紅葉。她興致勃勃地問尾崎紅葉：“紅葉姐，你在哪裏上班啊？”
尾崎紅葉降下車窗，指著城市裏最為顯眼的五棟大廈，說道：“就是那裏。”
“哇哦——”
小玉的嘴巴慢慢張大成O型：“來橫濱的第一天我就看到那個大廈了！它看起來可真帥，沒想到紅葉姐在那裏上班。那紅葉姐是做什麽的？”
港口Mafia的成員基本上都會有明面上的身份，更別提她這樣的五大幹部之一。因此尾崎紅葉回答得毫不猶豫：“港口集團的業務比較廣泛，我在其中算是個管理層吧，做的事情比較雜。”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港口集團是好大的公司？真不錯。”
小玉攀著尾崎紅葉那邊的車窗邊緣，望著窗外越來越近的五棟大廈，不由得期待了起來。
這也太棒了吧！她早就想去那裏面去看看了，今天居然就能得償所願！
果然，她就知道紅葉姐和那把藏著東西的傘柄一樣，都藏著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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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在到達車庫門口時被阻攔下來，小玉看到司機出示了什麽證件，負責看守的人員就退後兩步，對著後座的尾崎紅葉鞠躬行禮。
下車後，尾崎紅葉讓人把車上從老爹古董店裏買的東西送到倉庫。
然後，她向小玉伸出手，說道：“小玉，我帶你去見見我的女兒。”
“紅葉姐的女兒叫什麽？”
“她叫泉鏡花。是我收養的孩子。”尾崎紅葉說道：“不過她還沒有很認可我，如果可以，希望小玉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我。另外，那孩子有些內向。”
聽到後面的話，小玉好像有點明白過來，為什麽尾崎紅葉提到她的女兒時，語氣那麽奇怪了。
不過這都沒什麽，小玉並不在意這些。她唯一在意的是：“那我和鏡花可以在這棟大廈裏玩嗎？”
“這正是我要說的。”
尾崎紅葉的笑容略微淡去，口吻也帶上一點嚴肅：“不要到處亂跑，小玉。”
“為什麽啊？”小玉失望了起來，“我不會搗蛋的，我發誓！”
“你發誓也不行。一方面是因為各個樓層都有工作人員，如果你不小心看到商業機密，會很麻煩。另一方面……”
尾崎紅葉頓了頓，說：“這也是為了你好，小玉。”
小玉不多不少，正好十二歲。要是真的被她碰上首領，豈不是會很麻煩？
“哦，是的，為了我好……”
小玉鼓了鼓臉頰，咕噥道：“大人們都喜歡這麽說。”
見小玉沒有再提出異議，尾崎紅葉的臉上重新露出笑意：“小玉，等會兒你就能見到鏡花了。我想，你一定會和她成為不錯的朋友。”
小玉轉了轉眼珠，決定先見到泉鏡花再說。紅葉姐的女兒應該比她熟悉這裏，說不定她能攛掇著鏡花跟她一起探險呢？
然而小玉沒能見到尾崎紅葉說的“泉鏡花。”
按照尾崎紅葉的說法，是泉鏡花正好出門了。不過，看到尾崎紅葉沈下來的臉，小玉猜測，這個“出門”，應該不是她所知道的“出門”。
尾崎紅葉收起手機，轉過頭，對小玉緩和了神色，說道 ：“真是抱歉，小玉，讓你白跑了一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在那邊的會客室等一等？鏡花應該過一會兒就能回來了，她一向很出色。”
“好啊。”
小玉眨了眨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著周圍。這裏的氛圍看起來有些嚴格，所有人在經過尾崎紅葉時，都要向她行禮。他們的腳步也匆匆忙忙的，彼此很少交談。
尾崎紅葉本來打算自己送小玉到會客室，但是走到一半，尾崎紅葉接到了一個電話。
小玉瞅著她的表情，主動問道：“紅葉姐是不是有工作要忙啊？不如讓我自己一個人過去？”
尾崎紅葉有點不太放心，就隨便抓了一個眼熟的面孔過來：“梶井，你帶小玉去我那邊的會客廳，記得照顧好她。”
被尾崎紅葉稱作“梶井”的是一位棕色頭發、白大褂上頭還繞著綠色圍巾的男人。他有點不太情願地說道：“可是我還有個實驗……”
“這不是商量，除非你想下次實驗資金減半。”尾崎紅葉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記得照顧好小玉。”
為了實驗資金，梶井基次郎只能低頭應道：“是。”
他看向小玉：“好了，小鬼——”
尾崎紅葉的目光掃過來，梶井基次郎咳嗽兩聲，改口道：“小玉小姐，這邊請。”
“紅葉姐，再見啦。”
小玉對尾崎紅葉揮了揮手，跟著梶井基次郎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小玉突然大叫一聲：“啊！”
由於尾崎紅葉的特意叮囑，梶井基次郎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問道：“怎麽了？”
“我肚子痛。”
小玉捂住肚子，可憐巴巴地問道：“洗手間在哪裏？”
梶井基次郎忍不住抱怨道：“真是麻煩。跟我過來，在這邊。”
到達洗手間前，小玉一頭沖進去。
礙於性別，梶井基次郎總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等候。他一邊等，一邊不住地看時間。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這個小女孩怎麽還沒出來？？？
可是他又不能進去看，別提多煎熬了。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梶井基次郎終於按捺不住了，揪了一個旁邊路過的樋口一葉：“餵，你看看裏面有沒有人，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
樋口一葉滿頭霧水地進去，又出來，和梶井基次郎大眼瞪小眼：“沒有人啊，你在這裏等人嗎？”
“什麽？！！”
梶井基次郎驚恐道：“沒有照看好那位小玉小姐，尾崎大人會殺了我的！”
樋口一葉：“等等——你剛剛是說，小玉？”
樋口一葉突然想起了昨晚心驚膽戰的經歷。在這一刻，她突然和梶井基次郎感同身受了。
“……”
.
“呼……”
小玉從通風管道裏爬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左右看了看：“這裏是哪裏？”
她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轉過一個彎角，就碰到了人。不知道是不是企業文化，除了紅葉姐和她剛剛見到的那個“梶井”，大部分人都穿著黑西裝。
小玉端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看也沒看他們，只管走自己的路。果然，就像之前她看到的那樣，這裏的人根本都不會互相說話。哪怕看見一個小女孩，也沒有多少驚訝。
Yes！我真聰明！
小玉剛在心底給自己比了個“V”，結果下一秒就被一個執勤的十人長狐疑地問道：“你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
小玉清了清嗓子，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在質疑我嗎？紅葉姐難道沒有跟你們說過，我今天要來熟悉地圖？”
聽她稱呼尾崎紅葉那麽親密，十人長有些驚疑不定。難道是新招收的異能者？竟然還交給尾崎大人帶。要知道，上一個由尾崎大人手把手帶的，可是同為幹部的中原中也！
小玉揚了揚眉毛，哼道：“不信的話，你去給紅葉姐打電話。或者，你把電話給我。”她似乎有恃無恐地伸出手，晃了晃：“也可以問問其他人，我剛剛是不是被紅葉姐帶進來的？”
見到小玉這副模樣，十人長已經信了七八分。這裏就是港口Mafia大廈，哪裏會有敵人這麽明目張膽地讓他們打電話給尾崎大人？更何況，一個小女孩，就算異能力再怎麽樣，難道還能比得上港口Mafia的異能者部隊？
這時，巡邏隊裏一個人小聲地對十人長說道：“沒錯，隊長，八樓的巡邏隊確認過了，有一個穿橘色連帽衫的黑發小女孩，剛剛是由尾崎大人領進來的。”
橘色連帽衫，黑發，小女孩。
信息全部對上，十人長的懷疑消失得幹幹凈凈，他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您請。”
他還殷勤地問道：“請問您要到哪裏去？”
“不去哪裏，紅葉姐本來要帶我轉轉，熟悉熟悉這裏的，但是接到了電話，去處理工作了。你那裏有沒有地圖？”
“這……”
小玉理不直氣也壯：“難道你還在懷疑我？那你把手機拿來。”
十人長連忙解釋道：“不不不，不是在懷疑您。只是我這裏也只有局部的地圖，完整的地圖只有首領和幹部大人們有資格查看。”
小玉狀似很不滿意地咂咂嘴：“算了，局部就局部吧，我先把這邊看看，等會兒紅葉姐處理完了，我再找她要完整地圖看看。”
十人長不敢再懷疑小玉話裏的真假，把他持有的地圖遞給小玉。
小玉打開地圖看了眼。
嗯，財務部，正常。
實驗室，還算正常。
醫療室，也勉強正常。
但是……
監/jin/室？怎麽看也不正常吧！
小玉合起地圖，遞給十人長：“行，謝了，回頭我會讓紅葉姐給你加獎金的。”
十人長喜笑顏開：“不客氣不客氣，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對了，還沒有問過您的姓名？”
“這個嘛……”
小玉腦子一轉，給出答案：“Eda，我叫艾達。[註1]”
十人長剛覺得有些奇怪，竟然是外國人嗎？不過好像也是，聽這位艾達小姐的口音，確實不太像霓虹人。
小玉把地圖還回去，溜溜達達地離開了。
讓她想想，地圖上監/jin/室是在……哦，地下八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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