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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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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半夏小說獨發

朗姆順著加茂由依的視線回頭看,語氣疑惑地問:“怎麽了?”

三排新人都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她,尤其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們在看見加茂由依的瞬間手掌不自覺攥緊。

這個女人?她是組織的成員?

他們在警校見過面,這個叫蘇摩酒的女人一定知道他們倆是警察了,從蘇摩對朗姆說話的態度可以判斷出她在組織的地位絕對不低。

而且上次見面時她還和警校的校長一起聊天,鮫崎校長不知道蘇摩酒的身份嗎?還是說組織的手已經伸到了警察內部?

所以現在該怎麽辦?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加茂由依挑眉:“沒什麽,就是覺得新人們還挺好看的,你和琴酒選人的標準是按照牛郎來的嗎?”

這一排排身強體壯的大高個像極了男模點單現場,各個肌肉輪廓都清晰可見。

不過比起她家五條悟還差了點。

既然那兩個人是萩原研二的朋友,加茂由依肯定不會去揭穿他們。

朗姆嘴角微抽:“你喜歡的話挑幾個回去當下屬?”

最近那位先生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好,組織不得不重視蘇摩酒的訴求。

“不用了,他們幾個看起來都不像是能學醫的樣子。”加茂由依隨意揮了揮手“別磨蹭了快開始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朗姆沒再糾結,點了點頭開始宣布今天考核的內容和要求。

這座廢棄的結核病院建立於上個世紀戰爭時期,後來因為結核病不再是不治之癥所以患者慢慢減少,再加上地處深山的原因更多的人選擇在城市中就醫,這裏也就慢慢荒廢了。

組織將這座山買了下來。

今天考核的內容是『逃出廢棄病院』,他們在每一層都安裝了攝像頭,考核開始後所有人會被關進地下室中,新人需要利用一切方法從這裏逃出去。

建築物的很多角落中都放置了武器,但是最終只有兩個人能通過考核。

因為門禁的鑰匙只有兩把,所有人都必須參與進這場廝殺裏。

拿到鑰匙的人如果帶著別人一起離開會被當場射殺,而留在醫院裏沒能逃出去的也活不下去,朗姆會親自解決那些失敗者。

這批新人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培訓,都知道了不少組織的事情,不解決他們的話組織的存在就有暴露的風險。

朗姆講完規則,就把一群人帶去地下室的單間裏鎖了起來,加茂由依始終坐在頂樓的房間內看著監控,她今晚的任務是保證新人不要團滅,至少得留兩個通過考核的人選。

她興致缺缺地盯著顯示屏上的人。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撬開了各自房間的門鎖,正四處搜尋武器然後找鑰匙。

加茂由依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

這兩個人應該都是警察沒錯吧?那等會廝殺的時候可以殺人嗎?

再怎麽說身為警察去殺人也太不合適了,她怕組織的考核給這倆警察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姑且問一下是怎麽回事吧。

加茂由依拿出手機給萩原研二發去信息『研二,你還記得警校時的同期嗎?就是那個金發男和貓眼男,他們叫什麽來著?』

過了幾分鐘萩原研二就有了回覆『金發男是指降谷零嗎?貓眼的話應該是說諸伏景光?』

對對!加茂由依想起這兩個名字了,就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她靠在椅背上接著問『他們倆後來去哪了?還在當警察嗎?有沒有可能覺得警察工作收入太少了,所以去了犯罪組織撈錢?』

這一次萩原研二就回覆的沒那麽快了,對方好像陷入了長久的沈默,半晌後才說。

『……不可能,雖然畢業後很久都聯系不上他們了,但是零和景光絕對不可能去犯罪,由依為什麽這麽問?』

加茂由依懂了,這倆人是臥底吧?

她對組織混進臥底的事情不感興趣,只要別妨礙她完成任務就行了,烏丸集團確實有特級咒胎誕生的先兆,可這些話沒辦法對萩原研二解釋。

『如果他們兩個人遇到危險正好被我看到了,你希望我去幫他們嗎?』加茂由依斟酌著問,畢竟她又不認識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不知道萩原研二是不是想起昨天自己被救的事情,語氣很誠懇地道『如果可以的話,在不影響由依的前提下我希望你能幫助他們,零和景光是我的好朋友。』

加茂由依有了答案,給萩原研二發了句ok就關上手機。

既然是朋友的朋友那就沒辦法了。

監控畫面中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路避開別人來到了一樓,他們沒找到什麽像樣的武器,一人拿著一把匕首在搜尋鑰匙,其他人則是有的為了搶一把槍而搏鬥,或者尾隨在他人身後準備不勞而獲。

加茂由依故意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走到朗姆面前抽走了他手中的考核布置圖:“還有多久能結束?真的好無聊我想回去了。”

朗姆動作一頓,任由加茂由依翻看今晚考核的詳細安排,然後硬著頭皮安撫道:“不要著急蘇摩,你要是實在無聊就去休息室裏睡一覺?”

他是真怕加茂由依甩手走人。

這批新人之前都是通緝犯或者雇傭兵,組織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對他們進行培訓,現在組織的各項任務都在著急用人,萬一他們廝殺起來團滅了,那這些投入的時間和精力都會被浪費掉,又得從頭再來。

加茂由依嫌棄:“誰要在廢棄的病院裏睡覺啊,那些墻都漏風好嗎?最多給你兩個小時,再不結束的話我就走了,從這開車回東京還要很久呢。”

她說著把布置圖往桌子上一扔,然後臉色難看地坐回了原位。

朗姆擦擦額頭上的汗,現在組織裏最不能惹的人就是加茂由依,那位先生經過她的治療後都能站起來慢步行走了,誰要是惹她不痛快就相當於惹boss不痛快。

他緊盯著顯示屏幕,期待新人們的動作能快一點。

……

時間在漆黑的病院中緩緩流逝,因為這場考核不設期限,以最終逃出去兩個人為截點,所以兩個小時過去了仍有一半的人還活著。

鑰匙沒有被任何人找到。

加茂由依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現在手指不停地敲打著凳沿,整個人的煩躁都快溢出來了。

朗姆在屏幕前如坐針氈,加茂由依敲的每一下都仿佛砸在了他的心臟上,他現在不僅怕蘇摩酒甩手走人,還怕她去那位先生面前告黑狀。

看加茂由依的表情一定能幹出來這種事吧!

“咳……看來考核陷入僵局了,我來推動一下吧。”朗姆說著按下一個按鈕。

隨著他的動作落下,廢棄病院每一層的天花板上都開始噴灑一種麻醉氣體。

這個氣體藥劑是組織研究出來的新品,不會讓人昏迷,但是能造成四肢麻痹,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人的行動速度。

考核場的情況很快發生了轉變。

不管是搏鬥的人還是逃命的人速度都慢了下來,與之相對的危險也就更高了,手裏有武器的明顯更勝一籌,這種時候考驗的就是身體素質和意志力。

加茂由依突然挑眉,她看見在眾多畫面中的一個角落裏,諸伏景光和另一個人同時找到了第一把鑰匙,那個人因為麻醉氣體的原因慢了一步,鑰匙落進了諸伏的手裏。

顯然他並不甘心,舉起槍射向了諸伏景光。

危急關頭下降谷零不知從哪冒出來推開了好友,然後自己腹部中彈。

加茂由依噌的一聲站起來:“受不了了,我要下樓活動一下。”

她邁著大步就往外走,朗姆看著她找到發洩的方法以後莫名松了口氣。

也行,總好過坐在監控室裏給他甩臉色。

琴酒說過加茂由依的身手很好,或者說是對上他都不會落敗的程度,所以朗姆也不擔心加茂由依在下面遇到危險。

漆黑破敗的走廊裏四處密布著積滿灰塵的蛛網,加茂由依每走一步地板都咯吱作響,她挺想嫌棄的但是眼下顧不得那些潔癖,不能讓萩原研二的朋友死在她的地盤上。

加茂由依記住了考核布置圖上的細節,順著監控死角快速來到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所在的三樓。

他們兩人還在跟那個男人對峙,因為降谷零受傷了,所以諸伏景光只能架著好友到處逃竄。

那把鑰匙還在他的身上。

開槍射擊的男人一路追趕著他們跑到了樓梯口,加茂由依正好在這不遠處,她隨手撿起一塊石子砸壞了攝像頭。

既然都有槍戰了,那子彈不小心打壞監控也挺正常的吧?

三個人緊繃著神經在追趕,根本沒註意到加茂由依輕盈的腳步,諸伏景光幾乎承擔了降谷零全部的重量,他咬著牙低聲說。

“零,你拿著鑰匙先出去,我去找第二把。”

現在降谷零受傷了,他根本無法繼續參加考核,他們兩人中最先出去的必須是零,組織應該有醫生在,可以為他治療。

降谷零知道他已經成為了諸伏景光的累贅,但是他不放心就這麽離開,找到一把鑰匙實在太不容易了,也許第二把已經被別人拿上了呢?

他要是走了就相當於讓hiro去送死,降谷零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

隨著麻醉藥劑的噴灑,所有人的狀態都越來越差,身後拿槍的男人已經追了上來,看見諸伏景光眼裏露出了興奮的光。

降谷零察覺到了他,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舉槍瞄準這邊,就在子彈射出的瞬間一道黑影竄了出來。

“先暫停一下,我來救個人。”加茂由依沒有武器,她完全憑借著速度和力量徒手抓住了子彈。

“嘶……還挺燙的。”由依攤開手,一枚剛射擊出高速運行的子彈靜靜躺在她的掌心,上面還有和空氣摩擦後產生的灼熱燙意。

上一秒還在高興的男人下一秒驚惶地張大嘴巴,他戒備地開口道:“你、你是和朗姆一起的那個考官?你想幹什麽?”

加茂由依暼了一眼拿槍的男人,確定周圍沒有監控後活動了一下手腕脖頸。

“你在這有點吵,先休息一下吧。”

“咚──!”

她一個閃身出現在男人的身後,朝著他的脖子上狠狠一劈,男人應聲倒地。

這一通操作下來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看楞了,直到加茂由依走到他們面前時才回過神來。

“你要做什麽?”

“就站在那裏不要動!”

諸伏景光一手扶著降谷零,另一只手拿出武器抵擋在胸前。

加茂由依無辜地攤手:“別誤會,我是來救你們的。”

這句話從組織成員口中說出來相當怪異,但凡是個有判斷能力的成年人都不會相信的,諸伏景光不為所動,仍在暗自打量她的來意。

加茂由依嘆了口氣,就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很難被信任。

於是決定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正好她下個月得給萩原研二解釋咒術界的事情,說幾個都是說,她不介意把這兩位朋友拉過去一起聽。

加茂由依慢慢擡起一只手開始結印。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

諸伏景光眉頭緊皺,本能地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你在說什麽?停下來!”

加茂由依當然不會理會他,低頭繼續道:“汙濁殘穢,盡數祓除。”(1)

片刻間空中開始變色。

以他們所在的位置為圓心,這片空間內落下了一個小型的『帳』,這個『帳』拒絕普通人進入,從外面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加茂由依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反正我說了你們也不會信的吧,有警惕心是好事,那就讓你們信任的人來講好了。”

她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幾秒後那邊就接了起來。

“餵?研二嗎?你來說說我是不是一個好人?”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表情從防備到震驚再到疑惑,最後變成了深深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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