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找誰（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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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金言和賀儀骨子裏透出的狂氣是止不住的，尤其兩人話多熱情，聊天大有領導人下鄉體察民情那股勁，這一搭那一搭的，從東關問到西關，談天說地，話題跟開了閥的水閘似的。
金言問路遇：“你爸最近還管著你啊？”
徐振低頭去摸手機，他和路遇的關系最起碼他認為只在關上門或者床上能有交情，像關於路遇私人的工作、生活，都不是他該聽的，免得擾亂了原本純粹“糜爛”的關系。
路遇餘光瞥得到他這小動作，只一秒又收回目光回答：“管啊，一天公司轉十圈。防他防賊一樣。”
“笑死我了。”賀儀樂哉咽下泥土豆片，“過陣子你不順他心意，也給你塞去當兵。”
“這不至於。”路遇說，“我還沒到你們這地步。”
“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賀儀用筷子敲著鍋邊叮當響，說：“我記得你爹之前說過要給你找對象這事，你看到時候你願意，你爹怎麽整你。”
路遇想一下“嘖”一聲，“那當幾年兵也不是不成。”
徐振來回切畫面，始終沒找到一個適合停留的地方，沒刻意聽卻得了這麽一耳朵，他本能擡一下眼。
路遇家教很嚴嘛？
那怎麽敢和他搞這些小動作的？
金言扯起嗓門和路遇扯：“你別說，到時候給你聯姻，我想想都想笑。”
“不至於到那一步。”
桌上幾人東扯西扯，一頓飯吃完是一個半小時之後，徐振靠著這麽多年的經驗，適當接話，關系處理得得心應手，說得一車漂亮話。
賀儀中間看他幾眼，目光說不上讚賞還是鄙夷，最後都在一笑中了之。
金言喝得滿臉通紅，掛在賀儀身上，嘴裏嘟囔著什麽，賀儀提起人，她臉上也漫紅，倒沒金言那麽不省人事，起碼還能清晰說話走路，她拽著人沖路遇和徐振擺擺手：“我帶他先走了，你們忙去吧，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吃一頓，最好再拼個酒。”
徐振揮手和她告了別。
賀儀架著人剛走到轉腳口，肩上的人猛地擡頭酒上興頭、粗獷一吼：“我乘長風灌烈酒！”嚇得周遭人一抖，隨即都幽怨觀望過去，賀儀一巴掌拍在金言頭上拍得人重新倒下，她沖旁邊人利落幹笑一聲，又低頭似乎是悠著金言對了下句，聲音不大，沒人聽見。
人影在轉腳消失。
路遇收起臭臉，終於得個清凈，望著徐振說：“走了。”
徐振好像身上落了石頭，站起來跟著路遇往外走，上車後路遇啟動車子問：“去我家還是去賓館？”
徐振想一下，“都行。”
“那去我家。”路遇說完啟動車子。
月光落在這座城市上空蘊出一層稀薄的霧，人間燈火裏的喧囂托住這層霧，始終隔著一段距離，唯恐驚擾了哪位靜仙。
路上路遇出去停車去買了某些東西，徐振呆在車裏，外面淺薄的燈光落進來，他盯著空泛的光萌生一點後悔。
路遇回來拉開車門看他一眼，察覺到什麽問：“你是不是不想了？”
既然把人拎著溜了一圈，飯也吃了，現在說算了耍人徐振自己也做不到，何況這兩天他的確會煩躁，他那點後悔不是不想做下去，而是想希望和路遇能夠呆在一個逼仄的地方，只有兩個人的地方按部就班解決，而不是現在這樣穿過體面的人群，裹上一層假正經，再臉不紅心不跳打/炮。
徐振吐出一口氣，合起眼：“沒，抓緊回去。”
車子停在偌大的別墅前。
下車一陣風襲來，帶著深重的涼意。
生病時候難受得緊，燒退了，這鬼天氣攛掇著不溫不火的感冒，再一熱一冷刺激，徐振還有點後怕，他尋思會不會再發燒，下一秒肩上一重，路遇的羽絨服披在了他身上，衣服的溫度都沒來得及退，路遇推著他進門。
從車上下來進屋不到兩分鐘，徐振把衣服塞給路遇：“這點距離還沒那麽虛。”只是怕乍寒乍暖，溫度飄忽不定導致的紊亂，冷倒也不至於，最不至於還要人給他披個外套。
路遇拍亮燈，屋裏露出整張面容。
徐振打眼一看，他那三室一廳居然不及這一個客廳大，見多識廣他沒什麽驚訝的神態，他當然清楚任何人的差距能有多大，只是初嘗視覺盛宴，頗為感嘆。
真是有人奔向羅馬，有人出生就在羅馬。
當然，不乏一部分一直做牛馬。
路遇領著他上樓，在櫃子裏給他找了一整套衣服：“你先去洗，放熱水把浴室溫度打起來。”
目前的狀況是徐振所適應的，沒有別人，夜深人靜，身體的火悄然灼燒，白熾光從頭頂落下，徐振靠著墻看一會抓了衣服去浴室。
按照他所想的，約/炮這種事應該是幹柴烈火，解決散場，而不是吃個飯迂回那麽多，還拉如此長的前奏，要說區別其他的，他可能希望路遇多去他那，這想法也僅是讓房子看起來沒那麽空蕩，而不是節外生枝見了路遇的朋友，進了路遇的家，到時候斷都不好斷。
他磨磨蹭蹭洗了半小時，出來小心翼翼探頭進去臥室沒人，倒是樓下有一點動靜，徐振松口氣進了被窩。
心說兩人約個炮整得做什麽見不得人交易似的，還要糾結準備。
不過說到底這事見不得人。
路遇上樓路過臥室門是緊閉的，洗完推開門裏面燈被徐振摁了，背後客廳的光背門框斜斜切一塊落進來。
路遇站在這塊光下停了兩秒：“能開燈嗎？”
徐振縮在被子裏，聲音悶悶的：“不能。”
關上門房間整個暗下來，窗簾倒是開著的，有些許清透的光落進來。光一落，聲一靜，人的神經就瞬間敏感起來，感官被無限放大。
屋子裏有一聲某個東西放在櫃子上的聲音，拖鞋在棉質地毯輕柔踢踏的摩擦聲，緊接著徐振感覺旁邊陷下去一塊。
徐振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露出半個身子，衣服被他解開在虛浮的清輝裏看得到身體輪廓，路遇手撐在他身後，眸子裏有一抹撥心的亮，目光定在他臉上。
靠得很近，對方的鼻息就在他唇上，徐振微微偏下臉，做足心理準備才轉回來吻上路遇的唇，起初是涼後面是熱。
明明扯嘴皮搞前奏利落、游刃有餘，真正碰上卻只是蹭蹭唇都青澀到不行，心跳更是慌地重亂擊鼓，急促飛馳在心頭。
徐振向後撐著手微微分離開換氣，不想和路遇的臂膀輕輕蹭一下緊接著微微抖了下，差點腰一軟躺下。
看不見緣故，路遇說話更大膽：“還沒開始呢，你抖什麽？”這賤兮兮的語氣，好像前一秒緊張的不是他。
徐振麻木合下眼又瞪路遇，“吻技這麽垃圾，一會做技術更爛，我能不抖嗎？”
路遇磨磨牙：“你最好一會別哭！”
“少口出狂言，要做抓緊做。”徐振沒好氣說。
“徐秘書你嘴怎麽老是這麽硬？”
“你嘴裏少跑點火車——靠！”徐振感覺屁股被掐了一下，又曲腿踹過去小腿被路遇抓住，他認命般緩兩秒徐振動下身子背靠在床櫃上。
濃黑籠罩的環境，有一聲塑料包裝紙撕拉開的聲音。
徐振渾身緊繃起來，咽咽口水等這聲下文，半天他耐不住問：“還沒弄好？”
“太黑了，好奇怪，戴不上。”路遇頭抵在他肩膀上，呼吸很重，和聲音一起完全落進徐振耳朵，帶著溫熱和酥麻。
“你怎麽連戴都不會……”徐振無可奈何捂著臉仰過頭去。
路遇有點躁得慌：“你會你來啊。”
黑夜裏兩只手親昵慌亂纏了下，徐振兩只手並用，然後他忽然停了。
沒帶上去。
路遇見他這樣，那股自責一掃而空，沈下聲說：“你不是也沒戴上——”
本就全身火熱，徐振氣得差點缺氧暈過去：“你他大爺的！買！小！了！”
“……”
房間寂一瞬。
路遇深吸一口氣解釋：“是偏大號了，網上說……太大會漏出來……”
“那是讓你買適合自己的！誰管它大不大啊！你大就買大的！你——”徐振差點一口去過去。
“我沒用過我怎麽知道！”路遇壓著聲，“那我現在去重新買，店也不是——”
徐振猛地勾住他的脖子，“路遇……”
路遇還沒反應過來，任由徐振在他後脖子上掐著：“嗯，你說。”
“你要是現在敢走，你就死定了。”徐振喘粗氣磨牙說。
路遇頓兩秒才明白，低聲詢問：“那現在我幫你解決，我再出去買？”
“你就不會不帶嗎？”徐振忍不住收緊手，“第一次不就沒帶嗎？”
“但是你會不舒服……”
徐振故作老成：“管那麽多幹嘛呢，不能做你就下去，我找別人。”
“找誰？”路遇一下心情差起來，“徐振，你在一個男人床上說去找別人，你膽子就這麽肥？你是不是真覺得我舍不得弄疼你？”
腰一沈，徐振被摁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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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說兩人約個炮整得做什麽見不得人交易似的，還要糾結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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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上樓路過臥室門是緊閉的，洗完推開門裏面燈被徐振摁了，背後客廳的光背門框斜斜切一塊落進來。
路遇站在這塊光下停了兩秒：“能開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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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房間整個暗下來，窗簾倒是開著的，有些許清透的光落進來。光一落，聲一靜，人的神經就瞬間敏感起來，感官被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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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向後撐著手微微分離開換氣，不想和路遇的臂膀輕輕蹭一下緊接著微微抖了下，差點腰一軟躺下。
看不見緣故，路遇說話更大膽：“還沒開始呢，你抖什麽？”這賤兮兮的語氣，好像前一秒緊張的不是他。
徐振麻木合下眼又瞪路遇，“吻技這麽垃圾，一會做技術更爛，我能不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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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口出狂言，要做抓緊做。”徐振沒好氣說。
“徐秘書你嘴怎麽老是這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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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渾身緊繃起來，咽咽口水等這聲下文，半天他耐不住問：“還沒弄好？”
“太黑了，好奇怪，戴不上。”路遇頭抵在他肩膀上，呼吸很重，和聲音一起完全落進徐振耳朵，帶著溫熱和酥麻。
“你怎麽連戴都不會……”徐振無可奈何捂著臉仰過頭去。
路遇有點躁得慌：“你會你來啊。”
黑夜裏兩只手親昵慌亂纏了下，徐振兩只手並用，然後他忽然停了。
沒帶上去。
路遇見他這樣，那股自責一掃而空，沈下聲說：“你不是也沒戴上——”
本就全身火熱，徐振氣得差點缺氧暈過去：“你他大爺的！買！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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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讓你買適合自己的！誰管它大不大啊！你大就買大的！你——”徐振差點一口去過去。
“我沒用過我怎麽知道！”路遇壓著聲，“那我現在去重新買，店也不是——”
徐振猛地勾住他的脖子，“路遇……”
路遇還沒反應過來，任由徐振在他後脖子上掐著：“嗯，你說。”
“你要是現在敢走，你就死定了。”徐振喘粗氣磨牙說。
路遇頓兩秒才明白，低聲詢問：“那現在我幫你解決，我再出去買？”
“你就不會不帶嗎？”徐振忍不住收緊手，“第一次不就沒帶嗎？”
“但是你會不舒服……”
徐振故作老成：“管那麽多幹嘛呢，不能做你就下去，我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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