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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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第 82 章
以利亞茫然地從屏幕面前擡起頭來, 說道：“什麽成功了？”
“轉接口啊！派克說這可以減少意識轉換過程中的痛苦情緒，降低人類因為痛苦而自殺的概率。”
“他們非常有天賦，雖然創造能力一般, 但是他們運用的能力簡直完美，在我說出我的想法以後，他們都能完美呈現出我想要的效果, 他們真是太棒了。”
希爾著迷地看著手中的東西, 一臉為它陶醉的模樣說道：“我們需要驗證一下它的效果, 如果真的能達到預期的效果的話, 這就是連西伯恩都沒有的技術……那些人會為它瘋狂的，這就意味著他們在意識轉換的過程中的危險性將大幅度降低。”
蘇瀲也仔細看著他手裏的東西，但是看了半天後, 他也沒看出來那是個什麽東西。
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指頭大小的銀色圓柱體, 光滑的，在頂端有一個小孔, 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出來其他的信息。
以利亞呆了一下後, 也反應過來了, 他迅速地站了起來，說道：“你們成功了？？”
“好好好。”
他在希爾面前踱步了兩圈, 然後對著他說道：“等我好好安排一下……”
希爾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成品還沒有進行實體驗證, 雖然理論來說，它是有這樣的效果, 但是誰說得準呢？”
他非常認真地解釋道：“有時候即便是完美的成品, 也會出現問題, 這是一種玄學，一些人在做實驗之前還需拜宇宙之靈, 如果沒有拜宇宙之靈，就算是步驟和之前完全一樣，那麽實驗還是會失敗，沒人知道為什麽。”
註：宇宙之靈是以前一個著名科學家提出來的概念，說祂是用來平衡宇宙的一種無形的存在，漸漸的人們又把一切無法解釋的東西都算在祂的頭上，現在已經演變為了一種信仰，成了大部分科研學者經常掛在嘴邊的東西，類似於——“我的陛下啊！”“我的神啊！”
王昀：“所以我們需要在人類的身體上測驗它的效果，只有數據才不會騙人。”
“好吧。”
以利亞冷靜下來了，他說道：“那就走吧。”
希爾誒了一聲，說道：“去哪裏？”
“找我們的醫生。”
“哦，對，我們還有醫生，好耶！”
一堆人就簇擁著以利亞往外面走去，結果才剛走了兩步，以利亞又突然停了下來，嘴裏還說著：“等下，我好像還有事情沒做完。”
蘇瀲在後面慢慢地開口了，“你禁忌的網戀才剛剛開始……”
“啊？？”
所以人都轉頭看向了蘇瀲，蘇瀲接著說道：“你的哥哥估計現在還在焦急地等待著你的回覆。”
“啊！”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又轉過頭去看以利亞。
希爾一雙大眼睛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裏面就積蓄起了一股濃濃的失望，“以利亞，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不是前不久才和安德裏……你不會是欺騙了安德裏的感情吧？唉，大人的感情太覆雜了。”
他說著說著還像是小大人的一樣，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王昀則動作十分直白的用手安慰地拍了拍安德裏的胳膊，她本來是想拍肩膀的，但是安德裏實在是太高了。
安德裏：“……”
以利亞：“……”
“你們發什麽瘋？”
“我忍辱負重的偽裝成美女去打探消息，你們竟然這樣看我？？”
“他是我的哥哥，一個愚蠢、醜陋、自大的惡心男人！就算是我改變口味了，我也不可能看上這種人！”
他露出了一臉被侮辱的表情，然後就伸手按住了希爾的腦袋。
希爾就像是一只被按住了龜殼的小烏龜，四肢再怎麽努力劃動著都沒法掙脫，他求饒地叫道：“啊，我錯啦，以利亞——”
以利亞又重新坐回來椅子上，然後打開了自己的通訊器，上面還停留在他剛加上查爾斯的頁面。
其他人都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他和人游刃有餘的聊天。
蘇瀲看到了上面顯示的查爾斯·戴維斯的個人形象顯示。
這種東西可以用虛擬形象，也可以用真人形象，但是從以利亞口中對查爾斯的性格描述，他覺得查爾斯應該是真人上傳的，自大的人應該對自己容貌也很自信。
查爾斯看起來比以利亞年紀大得多，也醜得多，臉上的皺紋已經十分明顯，而且他還有一頭黑色的頭發，和以利亞耀眼的金色頭發，差異甚大。
在加上了以利亞以後，那邊非常矜持的什麽話都沒說，好像剛才直接通過以利亞的申請不是他一樣，直到發現以利亞久久地沒有給他發消息，對面才主動發送了兩條信息過來。
【查爾斯：你好，我是查爾斯·戴維斯的。】
【查爾斯：我馬上要去開會，找我有什麽事？】
“咦？”
希爾也轉頭看了看以利亞，然後問道：“以利亞，你們竟然長得一點都不像。”
以利亞一邊給他回覆了一個【你好，我叫克莉絲汀。】一邊說道：“我長得比較像我的母親。”
從以利亞的相貌都能看出來了，他的母親應該是長得相當漂亮，再加上一頭耀眼的金發，這樣一個貧民窟的姑娘也不會被這種有錢人看上。
“我遺傳了我母親的金色頭發，這可能就是他一直看不慣我的原因，呵，男人。”
【查爾斯：視頻裏的是你？】
以利亞臉上露出了一個壞笑，然後就給他回覆了一條。
【克莉絲汀：是我，不好意思，我好像加錯人了。】
【克莉絲汀：打擾了，我馬上刪掉。】
蘇瀲：“……”
他震驚地說道：“他會信？”
以利亞：“唉，他就是沒有腦子的，就算他不信，他也只會想我是故意找理由來勾搭他的。”
果然，對面就很快就很快回覆了過來。
【查爾斯：我們可以交個朋友，我叫查爾斯·戴維斯。】
他還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戴維斯這個姓就是他自信的來源。
以利亞眉頭一挑，說道：“看吧。”
蘇瀲：“還真的行……”
【克莉絲汀：好的，不過我現在有點事，稍後再和你聯系。】
發送完了以後，以利亞就把通訊器關了，然後對著他們說道：“剛好可以吊著他，走吧。”
希爾笑嘻嘻地說道：“以利亞是專業的！”
“就你話多。”
在出門之前，所有人都穿上了外出的灰色衣服，那些厚實寬大的布料將他們的身形全都遮掩。
等到出了防護罩以後，汙濁的空氣就撲面而來，蘇瀲忍不住皺了皺眉。
地下世界的環境確實不太好，不過這次他們已經有經驗了，比上次花費了更少的時間，就找到了嵐箏的黑診所。
他們已經和嵐箏提前打過招呼了，到了門口，不用往白色箱子裏放東西，門就打開了。
“你們好呀，請跟我來。”
半人高的小機器人也變得可可愛愛的，帶著他們就往裏面走去了。
但是在進入了那個放著床和治療倉的潔凈空間後，他們卻沒有看嵐箏。
小機器人讓他們在幾張椅子上坐，然後就挪動著小小的身體去給他們準備食物和水。
“各位請稍等一會兒，我的主人去做手術啦，有一位病人出現了一點緊急狀況。”
“好的。”
以利亞從它手裏拿了一杯水，然後還摸了一把它的腦袋。
小機器人對他顯示出一個微笑的表情符，然後就挪動了蘇瀲的身邊，直接給他端出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能量飲料。
以利亞：“？？？”
他看著蘇瀲手裏那杯飄著濃烈焦香味的美味飲料，再看看自己的純凈水——還是最普通的常溫，臉上露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
“蘇瀲先生，需要來一塊甜點嗎？可可露蛋糕或者草莓甜甜圈？都是自然食物制作哦！”
以利亞：“……”
為什麽會有這麽明顯的區別對待？？？
蘇瀲也摸了摸它光滑的頭頂，臉上帶著笑意地對著它說道：“謝謝，給我一杯飲料夠了。”
那個小機器人臉上頓時出現了兩團紅紅的顏色，像是人類的害羞和臉紅。
等它再次挪動到其他人面前的時候，它又變成了禮貌又不過於熱情的模樣，給其他人都送上了一杯水。
希爾還很眼巴巴地想要吃可可露蛋糕和草莓甜甜圈，但是在向機器人詢問以後，機器人用著禮貌的態度，然後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
希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為什麽？！難道我不可愛嗎？”
機器人：“抱歉。”
就在他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蘇瀲的時候，另一邊的一道門開了。
蘇瀲這才發現這裏除了兩個分割開的大房間外，還有一些隱蔽的小房間，小房間應該是可以對病人進行一些更專業的處理。
嵐箏從裏面走了出來，她身上還穿著手術服，臉上戴著面罩，手上也戴著手套，全身上下都防護得非常嚴實。
“我先換個衣服。”
幾分鐘後，她換好衣服出來了，直接就坐到了蘇瀲的對面，然後開始盯著他看。
蘇瀲：“？”
嵐箏的臉看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冷艷，可能是因為剛做完手術，體力和精力都消耗過大，她的臉上多了一點疲憊，但是這也讓她看起來更有魅力。
在認認真真地盯著蘇瀲看了一會兒後，她就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直接恢覆了容光煥發的狀態了。
“你的狀態看起來不錯，跟植物補充了營養液一樣長得非常好。”
蘇瀲：“嗯……”
這段時間，艾維蒂斯確實很努力，床上床下都很努力。
“多看兩眼都消疲解乏。”
嵐箏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對著他問到：“有打算死了以後進行遺體捐贈嗎？你的骨頭肯定也很好看，適合做成標本。”
“可以保存很久，而且我相信每一個看到你的人都會發出驚嘆。”
【艾維蒂斯：*……@#6&%@#】
蘇瀲默默地關閉了艾維蒂斯在自己面前顯現的一大片看不懂的亂碼，然後對著嵐箏說道：“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我們可以先暫停一下討論死後的事情嗎？我覺得那還有點久遠。”
以利亞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好吧。”
嵐箏最後看了蘇瀲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以利亞，“你們之前給我聯系說，你們想要驗證一個轉接口對機械恐懼癥的作用？”
“對。”
希爾把那個東西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嵐箏。
嵐箏接過去看了看，直接就開研究了起來。
蘇瀲這才看到那個東西是可以旋轉的，從中間扭動一下，那個圓柱體兩端的那個小孔裏面就亮起了橙色的光芒。
希爾對著她說了很多的專業術語，蘇瀲只從他的一長串話語中，聽到了幾個神經、意識的簡單詞語，其餘的都沒聽懂。
等他講完了以後，嵐箏的臉上就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的話，這確實很有用。”
希爾：“我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就想試試嘛。”
“行。”
嵐箏站了起來，朝著裏面走去了。
另一道門打開，所有人都跟著嵐箏去了另一個房間。
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個機械恐懼癥的人還躺在床上，之前他就只是失去了下半身，身體裹滿了白色的醫療繃帶像是白色石膏雕塑。
但是現在蘇瀲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身體好像又少了一部分，除了腦袋外他的上半身好像也小了一圈，很難想象他竟然還活著。
“他看起來……”
蘇瀲打量著他，最後皺了皺眉對著嵐箏說道：“情況好像不太好。”
嵐箏：“他快死了。”
蘇瀲臉上出現了一點驚訝，“嗯？”
嵐箏繼續說道：“我都沒想到他竟然能堅持這麽久，他很痛苦。”
“人類承受的痛苦是有限度的，在超出承受限度的痛苦下，就算他的大腦還能繼續使用，那他的意識也會崩潰。”
嵐箏打開了之前的那個承載了他一部分被轉換的強烈意識的儀器。
沒有清晰的話語了，像是音頻被損壞了一樣，只有雜亂無章的令人嫌惡的沙沙聲從裏面傳來，偶爾才會夾雜著幾句人類的詞語。
“——醫生沙沙治療修……我夠……沙沙……去……”
蘇瀲聽到那些聲音後，就覺得自己的大腦也在隨著那些聲音在發生著震蕩，心臟的跳動在此時變得明顯，他耳邊都是一聲一聲的咚咚聲。
他甚至能感覺到一個模糊的人類影子在他面前被一雙手捏住然後用力擠壓，就像是擰著一塊毛巾用力把裏面的水擠壓出來的操作方式，人類影子就是一塊橡皮泥或者說一塊輕薄的紗巾，被強行扭捏成另一個形態，然後再把它塞到那些冰冷的機械裏……因為不太匹配，所以人類影子上被拉得長長的嘴巴發出了痛苦的尖叫。
“沙沙……”
“需要一只鎮靜劑嗎？蘇瀲。”
艾維蒂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我為你準備了一些藥物，它們都放在你右手邊的那個小包裏，裏面有鎮靜劑。”
“不用。”蘇瀲拒絕了，他能感覺到耳邊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在逐漸變小，最後就逐漸消失了。
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也沒看到真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的畫面，那只是他幻想出來的。
嵐箏還在繼續說話：“並且現在他的身體還在持續分解，就是皮膚、血肉都從他的身上脫落的意思，人類意識和□□的關系非常神奇，意識維持著他的身體狀態，在意識被轉換進入了那些機械中後，他的身體就迅速崩塌了。”
嵐箏：“或許是大腦和他意識的聯系又過於深厚，他無法從大腦中完全脫出，這種一種卡在中間的不上不下極度痛苦的狀態。”
“大腦裏儲存的記憶，感情……影響著他。”
“不。”
蘇瀲突然開口說話，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以利亞：“蘇，怎麽了？”
蘇瀲皺了皺眉，想說什麽，但是又沒法說出來自己的感覺，他覺得不僅如此，最後張了張口，還是只說道：“沒事。”
所有人又轉過頭去，看著嵐箏。
以利亞對她問道：“所以你打算在這個人身上試驗一下？”
嵐箏：“他已經快要死了。”
“好吧。”
他們面前的床鋪開始自動擡高，下面出現了一個支撐的骨架，最後變成了一個高度合適的手術臺。
手術臺朝著另一個小房間移動，嵐箏轉過頭對著他們說道：“等我手術做完看看。”
“好。”
嵐箏進了手術室了，房間門關閉，其他人又坐在了椅子上安靜地等待。
結果沒一會兒，房間中就突然響起了叮的一聲，然後一個東西就從外面傳送了進來。
大家都看著桌子上的精致的木頭盒子，盒子上面還鑲嵌了一顆藍色寶石，就連鎖扣都是非常精致。
以利亞眼睛亮了，“這個東西看起來不錯。”
蘇瀲：“有人來求醫了。”
希爾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怎麽辦？”
王昀：“放他在外面等死？”
“讓開，讓開。”
小機器人歡快地從另一邊移動了過來，然後對著桌子上的東西掃描了一下後，臉上就顯現出來了一個高興的表情。
“緊急救助。”
它把東西收了起來，就挪動著身體朝著外面去了。
“嗯？”
外面很快就傳來了一些其他的動靜，以利亞看了看，最後不知道從哪裏打開了一個儀器，然後一個光屏浮現，上面顯示出了外面的場景。
只有一個男人，他的身體直接被洞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沒有血跡，因為傷口都變成了焦黑的模樣。
這是槍傷，傷口被焦化沒有失血是他能堅持到這裏的原因。
小機器人似乎也有一部分醫療輔助機器人的功能，它對那個男人的傷口進行了緊急處理，然後就將他放到了治療倉中。
治療倉可能不能將他治好，但是卻能讓他維持這樣的狀態不惡化，讓他有時間等嵐箏出來。
小機器人安排好了他以後，又很快從外面進來了，它站在了蘇瀲的身邊問道：“需要來一點食物嗎？”
“謝謝，不用。”
蘇瀲禮貌再次禮貌的拒絕了，小機器人就顯示出了一個沮喪哭的表情。
以利亞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只問他，不問我們？”
小機器人轉向了他說道：“他長得好看。”
以利亞：“我長得不好看？”
以利亞對自己的容貌是很自信的，他不認為自己外貌就在蘇瀲之下，只能說他們是不同的兩個風格。
小機器人臉上顯示出了一串省略號，看起來似乎是在思考。
“按照統計數據來說，蘇瀲先生符合……”
“算了！”
以利亞急忙打斷了它，他敢肯定這個小機器人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不是什麽好話，他不想自找不痛快。
“我們還是討論一點別的東西吧。”
小機器人果然不說話了，而是轉向了蘇瀲。
蘇瀲對它對視，幹巴巴的看了一會兒後，他終於還是說道：“還是來一個蛋糕吧。”
“好的。”
小機器人很快離開，然後不一會兒就帶了一個蛋糕過來。
蘇瀲對甜食不是很熱衷，他之前聽說可可露蛋糕的其中一個原材料來自可可露星，可可露星有高溫和熔巖，那裏產出的食物吃起來味道很特殊，能讓人體會到生與死的感覺（？，價格也不便宜。
但是等小機器人把蛋糕放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震驚了。
蛋糕整體看起來是血紅色的，上面亂七八糟的插著一些人類手指和內臟，那些“手指”的指腹、指甲都做得和人類的手指非常相似，就連味道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甜腥味，乍一看蘇瀲還以為自己真的看到了一盆人類手指。
這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地獄來的食物，難道這就是生與死的感覺的由來？？
希爾：“哇偶——”
蘇瀲沈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面前的小機器人問道：“這是什麽回事？”
小機器人說道：“這是主人最喜歡的蛋糕款式，也是星網上最熱銷的可可露蛋糕款式。”
“血紅枝蔓經過500度高溫烘烤以後會變成和人類皮膚一樣的顏色，口感酥脆，中間的核就像人類的骨頭……食用的同時會釋放出一種刺激性物質刺激人類的味覺神經。”
蘇瀲：“但是它看起來讓人很沒有食欲。”
希爾：“哇，聽起來好好吃！”
“……”
蘇瀲轉頭看向了他，發現在場的人中除了他，臉上竟然都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
你們怎麽回事？
小機器人還在繼續說道：“這些是人類身體特有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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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亞茫然地從屏幕面前擡起頭來, 說道：“什麽成功了？”
“轉接口啊！派克說這可以減少意識轉換過程中的痛苦情緒，降低人類因為痛苦而自殺的概率。”
“他們非常有天賦，雖然創造能力一般, 但是他們運用的能力簡直完美，在我說出我的想法以後，他們都能完美呈現出我想要的效果, 他們真是太棒了。”
希爾著迷地看著手中的東西, 一臉為它陶醉的模樣說道：“我們需要驗證一下它的效果, 如果真的能達到預期的效果的話, 這就是連西伯恩都沒有的技術……那些人會為它瘋狂的，這就意味著他們在意識轉換的過程中的危險性將大幅度降低。”
蘇瀲也仔細看著他手裏的東西，但是看了半天後, 他也沒看出來那是個什麽東西。
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指頭大小的銀色圓柱體, 光滑的，在頂端有一個小孔, 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出來其他的信息。
以利亞呆了一下後, 也反應過來了, 他迅速地站了起來，說道：“你們成功了？？”
“好好好。”
他在希爾面前踱步了兩圈, 然後對著他說道：“等我好好安排一下……”
希爾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成品還沒有進行實體驗證, 雖然理論來說，它是有這樣的效果, 但是誰說得準呢？”
他非常認真地解釋道：“有時候即便是完美的成品, 也會出現問題, 這是一種玄學，一些人在做實驗之前還需拜宇宙之靈, 如果沒有拜宇宙之靈，就算是步驟和之前完全一樣，那麽實驗還是會失敗，沒人知道為什麽。”
註：宇宙之靈是以前一個著名科學家提出來的概念，說祂是用來平衡宇宙的一種無形的存在，漸漸的人們又把一切無法解釋的東西都算在祂的頭上，現在已經演變為了一種信仰，成了大部分科研學者經常掛在嘴邊的東西，類似於——“我的陛下啊！”“我的神啊！”
王昀：“所以我們需要在人類的身體上測驗它的效果，只有數據才不會騙人。”
“好吧。”
以利亞冷靜下來了，他說道：“那就走吧。”
希爾誒了一聲，說道：“去哪裏？”
“找我們的醫生。”
“哦，對，我們還有醫生，好耶！”
一堆人就簇擁著以利亞往外面走去，結果才剛走了兩步，以利亞又突然停了下來，嘴裏還說著：“等下，我好像還有事情沒做完。”
蘇瀲在後面慢慢地開口了，“你禁忌的網戀才剛剛開始……”
“啊？？”
所以人都轉頭看向了蘇瀲，蘇瀲接著說道：“你的哥哥估計現在還在焦急地等待著你的回覆。”
“啊！”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又轉過頭去看以利亞。
希爾一雙大眼睛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裏面就積蓄起了一股濃濃的失望，“以利亞，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不是前不久才和安德裏……你不會是欺騙了安德裏的感情吧？唉，大人的感情太覆雜了。”
他說著說著還像是小大人的一樣，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王昀則動作十分直白的用手安慰地拍了拍安德裏的胳膊，她本來是想拍肩膀的，但是安德裏實在是太高了。
安德裏：“……”
以利亞：“……”
“你們發什麽瘋？”
“我忍辱負重的偽裝成美女去打探消息，你們竟然這樣看我？？”
“他是我的哥哥，一個愚蠢、醜陋、自大的惡心男人！就算是我改變口味了，我也不可能看上這種人！”
他露出了一臉被侮辱的表情，然後就伸手按住了希爾的腦袋。
希爾就像是一只被按住了龜殼的小烏龜，四肢再怎麽努力劃動著都沒法掙脫，他求饒地叫道：“啊，我錯啦，以利亞——”
以利亞又重新坐回來椅子上，然後打開了自己的通訊器，上面還停留在他剛加上查爾斯的頁面。
其他人都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他和人游刃有餘的聊天。
蘇瀲看到了上面顯示的查爾斯·戴維斯的個人形象顯示。
這種東西可以用虛擬形象，也可以用真人形象，但是從以利亞口中對查爾斯的性格描述，他覺得查爾斯應該是真人上傳的，自大的人應該對自己容貌也很自信。
查爾斯看起來比以利亞年紀大得多，也醜得多，臉上的皺紋已經十分明顯，而且他還有一頭黑色的頭發，和以利亞耀眼的金色頭發，差異甚大。
在加上了以利亞以後，那邊非常矜持的什麽話都沒說，好像剛才直接通過以利亞的申請不是他一樣，直到發現以利亞久久地沒有給他發消息，對面才主動發送了兩條信息過來。
【查爾斯：你好，我是查爾斯·戴維斯的。】
【查爾斯：我馬上要去開會，找我有什麽事？】
“咦？”
希爾也轉頭看了看以利亞，然後問道：“以利亞，你們竟然長得一點都不像。”
以利亞一邊給他回覆了一個【你好，我叫克莉絲汀。】一邊說道：“我長得比較像我的母親。”
從以利亞的相貌都能看出來了，他的母親應該是長得相當漂亮，再加上一頭耀眼的金發，這樣一個貧民窟的姑娘也不會被這種有錢人看上。
“我遺傳了我母親的金色頭發，這可能就是他一直看不慣我的原因，呵，男人。”
【查爾斯：視頻裏的是你？】
以利亞臉上露出了一個壞笑，然後就給他回覆了一條。
【克莉絲汀：是我，不好意思，我好像加錯人了。】
【克莉絲汀：打擾了，我馬上刪掉。】
蘇瀲：“……”
他震驚地說道：“他會信？”
以利亞：“唉，他就是沒有腦子的，就算他不信，他也只會想我是故意找理由來勾搭他的。”
果然，對面就很快就很快回覆了過來。
【查爾斯：我們可以交個朋友，我叫查爾斯·戴維斯。】
他還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戴維斯這個姓就是他自信的來源。
以利亞眉頭一挑，說道：“看吧。”
蘇瀲：“還真的行……”
【克莉絲汀：好的，不過我現在有點事，稍後再和你聯系。】
發送完了以後，以利亞就把通訊器關了，然後對著他們說道：“剛好可以吊著他，走吧。”
希爾笑嘻嘻地說道：“以利亞是專業的！”
“就你話多。”
在出門之前，所有人都穿上了外出的灰色衣服，那些厚實寬大的布料將他們的身形全都遮掩。
等到出了防護罩以後，汙濁的空氣就撲面而來，蘇瀲忍不住皺了皺眉。
地下世界的環境確實不太好，不過這次他們已經有經驗了，比上次花費了更少的時間，就找到了嵐箏的黑診所。
他們已經和嵐箏提前打過招呼了，到了門口，不用往白色箱子裏放東西，門就打開了。
“你們好呀，請跟我來。”
半人高的小機器人也變得可可愛愛的，帶著他們就往裏面走去了。
但是在進入了那個放著床和治療倉的潔凈空間後，他們卻沒有看嵐箏。
小機器人讓他們在幾張椅子上坐，然後就挪動著小小的身體去給他們準備食物和水。
“各位請稍等一會兒，我的主人去做手術啦，有一位病人出現了一點緊急狀況。”
“好的。”
以利亞從它手裏拿了一杯水，然後還摸了一把它的腦袋。
小機器人對他顯示出一個微笑的表情符，然後就挪動了蘇瀲的身邊，直接給他端出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能量飲料。
以利亞：“？？？”
他看著蘇瀲手裏那杯飄著濃烈焦香味的美味飲料，再看看自己的純凈水——還是最普通的常溫，臉上露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
“蘇瀲先生，需要來一塊甜點嗎？可可露蛋糕或者草莓甜甜圈？都是自然食物制作哦！”
以利亞：“……”
為什麽會有這麽明顯的區別對待？？？
蘇瀲也摸了摸它光滑的頭頂，臉上帶著笑意地對著它說道：“謝謝，給我一杯飲料夠了。”
那個小機器人臉上頓時出現了兩團紅紅的顏色，像是人類的害羞和臉紅。
等它再次挪動到其他人面前的時候，它又變成了禮貌又不過於熱情的模樣，給其他人都送上了一杯水。
希爾還很眼巴巴地想要吃可可露蛋糕和草莓甜甜圈，但是在向機器人詢問以後，機器人用著禮貌的態度，然後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
希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為什麽？！難道我不可愛嗎？”
機器人：“抱歉。”
就在他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蘇瀲的時候，另一邊的一道門開了。
蘇瀲這才發現這裏除了兩個分割開的大房間外，還有一些隱蔽的小房間，小房間應該是可以對病人進行一些更專業的處理。
嵐箏從裏面走了出來，她身上還穿著手術服，臉上戴著面罩，手上也戴著手套，全身上下都防護得非常嚴實。
“我先換個衣服。”
幾分鐘後，她換好衣服出來了，直接就坐到了蘇瀲的對面，然後開始盯著他看。
蘇瀲：“？”
嵐箏的臉看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冷艷，可能是因為剛做完手術，體力和精力都消耗過大，她的臉上多了一點疲憊，但是這也讓她看起來更有魅力。
在認認真真地盯著蘇瀲看了一會兒後，她就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直接恢覆了容光煥發的狀態了。
“你的狀態看起來不錯，跟植物補充了營養液一樣長得非常好。”
蘇瀲：“嗯……”
這段時間，艾維蒂斯確實很努力，床上床下都很努力。
“多看兩眼都消疲解乏。”
嵐箏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對著他問到：“有打算死了以後進行遺體捐贈嗎？你的骨頭肯定也很好看，適合做成標本。”
“可以保存很久，而且我相信每一個看到你的人都會發出驚嘆。”
【艾維蒂斯：*……@#6&%@#】
蘇瀲默默地關閉了艾維蒂斯在自己面前顯現的一大片看不懂的亂碼，然後對著嵐箏說道：“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我們可以先暫停一下討論死後的事情嗎？我覺得那還有點久遠。”
以利亞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好吧。”
嵐箏最後看了蘇瀲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以利亞，“你們之前給我聯系說，你們想要驗證一個轉接口對機械恐懼癥的作用？”
“對。”
希爾把那個東西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嵐箏。
嵐箏接過去看了看，直接就開研究了起來。
蘇瀲這才看到那個東西是可以旋轉的，從中間扭動一下，那個圓柱體兩端的那個小孔裏面就亮起了橙色的光芒。
希爾對著她說了很多的專業術語，蘇瀲只從他的一長串話語中，聽到了幾個神經、意識的簡單詞語，其餘的都沒聽懂。
等他講完了以後，嵐箏的臉上就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的話，這確實很有用。”
希爾：“我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就想試試嘛。”
“行。”
嵐箏站了起來，朝著裏面走去了。
另一道門打開，所有人都跟著嵐箏去了另一個房間。
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個機械恐懼癥的人還躺在床上，之前他就只是失去了下半身，身體裹滿了白色的醫療繃帶像是白色石膏雕塑。
但是現在蘇瀲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身體好像又少了一部分，除了腦袋外他的上半身好像也小了一圈，很難想象他竟然還活著。
“他看起來……”
蘇瀲打量著他，最後皺了皺眉對著嵐箏說道：“情況好像不太好。”
嵐箏：“他快死了。”
蘇瀲臉上出現了一點驚訝，“嗯？”
嵐箏繼續說道：“我都沒想到他竟然能堅持這麽久，他很痛苦。”
“人類承受的痛苦是有限度的，在超出承受限度的痛苦下，就算他的大腦還能繼續使用，那他的意識也會崩潰。”
嵐箏打開了之前的那個承載了他一部分被轉換的強烈意識的儀器。
沒有清晰的話語了，像是音頻被損壞了一樣，只有雜亂無章的令人嫌惡的沙沙聲從裏面傳來，偶爾才會夾雜著幾句人類的詞語。
“——醫生沙沙治療修……我夠……沙沙……去……”
蘇瀲聽到那些聲音後，就覺得自己的大腦也在隨著那些聲音在發生著震蕩，心臟的跳動在此時變得明顯，他耳邊都是一聲一聲的咚咚聲。
他甚至能感覺到一個模糊的人類影子在他面前被一雙手捏住然後用力擠壓，就像是擰著一塊毛巾用力把裏面的水擠壓出來的操作方式，人類影子就是一塊橡皮泥或者說一塊輕薄的紗巾，被強行扭捏成另一個形態，然後再把它塞到那些冰冷的機械裏……因為不太匹配，所以人類影子上被拉得長長的嘴巴發出了痛苦的尖叫。
“沙沙……”
“需要一只鎮靜劑嗎？蘇瀲。”
艾維蒂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我為你準備了一些藥物，它們都放在你右手邊的那個小包裏，裏面有鎮靜劑。”
“不用。”蘇瀲拒絕了，他能感覺到耳邊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在逐漸變小，最後就逐漸消失了。
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也沒看到真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的畫面，那只是他幻想出來的。
嵐箏還在繼續說話：“並且現在他的身體還在持續分解，就是皮膚、血肉都從他的身上脫落的意思，人類意識和□□的關系非常神奇，意識維持著他的身體狀態，在意識被轉換進入了那些機械中後，他的身體就迅速崩塌了。”
嵐箏：“或許是大腦和他意識的聯系又過於深厚，他無法從大腦中完全脫出，這種一種卡在中間的不上不下極度痛苦的狀態。”
“大腦裏儲存的記憶，感情……影響著他。”
“不。”
蘇瀲突然開口說話，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以利亞：“蘇，怎麽了？”
蘇瀲皺了皺眉，想說什麽，但是又沒法說出來自己的感覺，他覺得不僅如此，最後張了張口，還是只說道：“沒事。”
所有人又轉過頭去，看著嵐箏。
以利亞對她問道：“所以你打算在這個人身上試驗一下？”
嵐箏：“他已經快要死了。”
“好吧。”
他們面前的床鋪開始自動擡高，下面出現了一個支撐的骨架，最後變成了一個高度合適的手術臺。
手術臺朝著另一個小房間移動，嵐箏轉過頭對著他們說道：“等我手術做完看看。”
“好。”
嵐箏進了手術室了，房間門關閉，其他人又坐在了椅子上安靜地等待。
結果沒一會兒，房間中就突然響起了叮的一聲，然後一個東西就從外面傳送了進來。
大家都看著桌子上的精致的木頭盒子，盒子上面還鑲嵌了一顆藍色寶石，就連鎖扣都是非常精致。
以利亞眼睛亮了，“這個東西看起來不錯。”
蘇瀲：“有人來求醫了。”
希爾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怎麽辦？”
王昀：“放他在外面等死？”
“讓開，讓開。”
小機器人歡快地從另一邊移動了過來，然後對著桌子上的東西掃描了一下後，臉上就顯現出來了一個高興的表情。
“緊急救助。”
它把東西收了起來，就挪動著身體朝著外面去了。
“嗯？”
外面很快就傳來了一些其他的動靜，以利亞看了看，最後不知道從哪裏打開了一個儀器，然後一個光屏浮現，上面顯示出了外面的場景。
只有一個男人，他的身體直接被洞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沒有血跡，因為傷口都變成了焦黑的模樣。
這是槍傷，傷口被焦化沒有失血是他能堅持到這裏的原因。
小機器人似乎也有一部分醫療輔助機器人的功能，它對那個男人的傷口進行了緊急處理，然後就將他放到了治療倉中。
治療倉可能不能將他治好，但是卻能讓他維持這樣的狀態不惡化，讓他有時間等嵐箏出來。
小機器人安排好了他以後，又很快從外面進來了，它站在了蘇瀲的身邊問道：“需要來一點食物嗎？”
“謝謝，不用。”
蘇瀲禮貌再次禮貌的拒絕了，小機器人就顯示出了一個沮喪哭的表情。
以利亞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只問他，不問我們？”
小機器人轉向了他說道：“他長得好看。”
以利亞：“我長得不好看？”
以利亞對自己的容貌是很自信的，他不認為自己外貌就在蘇瀲之下，只能說他們是不同的兩個風格。
小機器人臉上顯示出了一串省略號，看起來似乎是在思考。
“按照統計數據來說，蘇瀲先生符合……”
“算了！”
以利亞急忙打斷了它，他敢肯定這個小機器人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不是什麽好話，他不想自找不痛快。
“我們還是討論一點別的東西吧。”
小機器人果然不說話了，而是轉向了蘇瀲。
蘇瀲對它對視，幹巴巴的看了一會兒後，他終於還是說道：“還是來一個蛋糕吧。”
“好的。”
小機器人很快離開，然後不一會兒就帶了一個蛋糕過來。
蘇瀲對甜食不是很熱衷，他之前聽說可可露蛋糕的其中一個原材料來自可可露星，可可露星有高溫和熔巖，那裏產出的食物吃起來味道很特殊，能讓人體會到生與死的感覺（？，價格也不便宜。
但是等小機器人把蛋糕放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震驚了。
蛋糕整體看起來是血紅色的，上面亂七八糟的插著一些人類手指和內臟，那些“手指”的指腹、指甲都做得和人類的手指非常相似，就連味道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甜腥味，乍一看蘇瀲還以為自己真的看到了一盆人類手指。
這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地獄來的食物，難道這就是生與死的感覺的由來？？
希爾：“哇偶——”
蘇瀲沈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面前的小機器人問道：“這是什麽回事？”
小機器人說道：“這是主人最喜歡的蛋糕款式，也是星網上最熱銷的可可露蛋糕款式。”
“血紅枝蔓經過500度高溫烘烤以後會變成和人類皮膚一樣的顏色，口感酥脆，中間的核就像人類的骨頭……食用的同時會釋放出一種刺激性物質刺激人類的味覺神經。”
蘇瀲：“但是它看起來讓人很沒有食欲。”
希爾：“哇，聽起來好好吃！”
“……”
蘇瀲轉頭看向了他，發現在場的人中除了他，臉上竟然都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
你們怎麽回事？
小機器人還在繼續說道：“這些是人類身體特有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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