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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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小小，爺爺最後問你一次，你喜歡你宋哥哥嗎？我給你們訂婚，等明年這個時候，無論你考沒考上大學，我都讓你們結婚，你願意嗎？爺爺這是第一次問你這話，也是最後一次問你，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你也如實的說，絕對不要隱瞞。我們跟宋家關系不一般，我們兩個老人家確實有想撮合你們的意思。但我們也不想因為晚輩的關系，把人家的關系給鬧僵的。
像你媽媽跟已經過世的宋叔叔，我們在他們很小的時候也說過長大了就讓他們結婚的話。但後面他們長大了，兩人都說他們彼此不合適都沒有那種想結婚的打算，我們最後也尊重了。所以這事情到了你們頭上，其實也是一樣的，我們是期望和要求，但最關鍵的還是你們自己。”
晚上李曉玫在自己房間拿著報紙小心翼翼包書皮時，下班的爺爺洗漱了一下，帶著頭發和胳膊上的一些水汽，率先進了她的屋子。然後他接過她手上的活，一邊給她包新書書皮，一邊特別認真的說道。
“我沒問題，現在的關鍵是人家宋懷言願意嗎？”
雖然有時候李曉玫挺自信的，感覺宋懷言肯定喜歡自己。但有的時候，李曉玫也有一種，宋懷言會喜歡自己，只是因為她剛好是他從小認定的未婚妻的原因。就是他不一定是真的喜歡自己，只是足夠有責任心，家裏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就根據家裏人的說法認定了她。就封閉了自己，完全的不看外面的其他女人了。
這個就是李曉玫上輩子偶爾糾結的事情，她感覺他喜歡的一直都是他的未婚妻，不一定就是她李曉玫這個人。她也有一種，上輩子是因為她足夠慘，宋懷言足夠負責任足夠男人。所以在她慘兮兮回去沒人要的情況下，他就出於責任，一直等著她，一直認定了她。
反正上輩子的李曉玫在一直糾結這種事情，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都什麽時候了她還在想這些。
此刻即便心裏早就有了，如果可以就早早嫁給宋懷言，然後盡量把心思放在學業和賺錢上的想法。
但臨到這個時候，等聽到爺爺的詢問，李曉玫還是沒有忍住，再次說了這樣的話。
“這事情只要你同意就好，言言那孩子對你那麽好，他怎麽可能不同意。”
一聽孫女真願意，這兩天一直都板著臉的李爺爺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然後很快，他就開始跟李曉玫說起了，過幾天就給他們真正訂婚的事情。
其實像愛情這樣的東西，基本都是大家吃飽喝足了，完全沒有壓力了，才會想的事情。
大部分普通人，尤其是這個年代的大部分普通人，真的不會天天情情愛愛的。
李曉玫這輩子，只想帶著家裏好好的。
什麽愛情，什麽你喜歡不喜歡我，我喜不喜歡你。這樣矯情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太費神的。。
知道宋懷言足夠好，足夠有責任心，對她確實也足夠好。
所以決定這輩子不矯情的李曉玫，在剛才稍微的糾結了一下後，之後就全權配合了。
可能是感覺她足夠成熟，足夠冷靜。爺爺也跟李曉玫說了一下，他打算利用她訂婚的事情，最後給她爸爸一次機會的事情。
“你不是說他想故意鬧，故意引起爭端跟你母親離婚嗎？那我就借著你訂婚的事情，給他提供一次機會。我們提前把我們要給你訂婚的事情告訴他，他如果早早回來，提前過來跟我吵和商量，那可能是真的欣賞楊展鵬那個人，真的關心你這個女兒。或者在你訂婚的當天，他暫時忍下一切，後面等大家都走了，再跟我們爭論。我們也可以認為，他就算不高興我們的決定，但還是有一點點大局掛念，知道不能在人多的場合鬧。
但如果你訂婚的那天，我們請了那麽多人，他趁機就在那天人多的時候，完全不顧我們的面子直接大鬧了或者直接趁機提出離婚了。那就是他確實像你說的那樣，鐵了心的想挑事。那麽到時如果他選擇豁出一切不把我們當回事，我也會在現場讓大家明白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八月底的沈陽還是特別熱，李爺爺現在跟李曉玫說話時，家裏房門還是正常開著的，並沒有像晚上那個完全關上。
所以李爺爺說的這些話，也清晰的傳到了外面。
外面的小客廳裏，坐在沙發上一直在剝蒜摘菜的李媽媽聽到聲音一點反常的舉動都沒有的。外面在陽臺小廚房裏已經開始慢慢做晚飯的奶奶，也沒有吱聲。
轉頭看看拿著一張牛皮紙，也在外面的茶幾上努力包書皮的弟弟。
李曉玫知道這事情應該是爺爺奶奶和母親已經商量好了，她心裏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李曉玫和宋懷言的訂婚宴，最後訂在了九月第兩個星期的星期日。
這幾天李曉玫忙著上學，宋懷言忙著上班，他們兩個訂婚的當事人，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真正的見面。
後來等周六，也就是他們訂婚的前一天。
等他們被家裏的家長們帶著去外面買訂婚穿的衣服時，今天依舊穿了裙子的李曉玫跟今天也換了一身幹凈衣服的宋懷言才算是真正的湊在一起了。
“這件衣服怎麽樣？”
今天是李曉玫的爺爺奶奶，媽媽小弟，外加宋懷言的爺爺，大家一起全部都出動的。
大家走在市中心的一家大百貨超市裏，看到外面掛著的一件女士衣服，李爺爺率先問了起來。
“不行，款式太老了！”
李奶奶率先搖起頭，繼續指揮大家向下。
“這家好像不錯？”
雖然心情不太好，但在這樣的場合，李媽媽也還是擺出了正常的笑臉。
“嗯，那去裏面看看。”
臉上帶出一絲笑，今天右腿微瘸的宋爺爺也不在意外面人的目光下，微笑著招呼大家進了一個面積看著稍大的服裝店。
“哇，媽媽你看這件裙子，這件裙子姐姐穿著肯定好看。”今天也被大家帶過來的小曉陽也在裏面興奮的尖叫著。
“不行，現在都九月了，裙子穿不了多久，我們應該給姐姐買秋天和冬天的衣服了。”
聽著的孫子的話，李奶奶在裏面樂呵呵回著。
明明今天大家過來是為李曉玫和宋懷言選訂婚需要的東西，但習慣了全權負責他們的一切。到了此刻，卻還是大人們自己在裏面看著選著。
站在服裝店的外面，最近很忙的宋懷言才抽出時間低聲向李曉玫說道：“小小，這次訂婚你真的願意嗎？我爺爺說讓我們現在訂婚，明年等你的高考完就結婚，會不會太趕？”
“沒事，他們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無所謂的。但如果你不同意——”
畢竟是從前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此刻在跟宋懷言說這話時，李曉玫意外的沒有羞赧和不好意思的感覺，只是神情特別的認真。
“我沒有不同意，就是——”
自己跟身邊人的差距，宋懷言其實是非常清楚的。
他們的爺爺奶奶們，可能還沒有看透這其中的不一樣。
但現在初中生就是初中生，高中生就是高中生。像他們工廠，如果一個初中生和高中生同時過來應聘，廠子的人幾乎會毫不猶豫的留下那個學歷高的。他們的廠子如果提拔人，優先提拔的也是那些學歷高的。
現在的社會，學歷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現在李曉玫是高中生，他是初中生，家裏可能還沒有看出這其中的不一樣。
但等李曉玫真的考上大學，他們的差距那就是無法忽視的。
那麽面前的小小，她還會像現在這樣，隨隨便便的說出願意嗎？
“這樣吧小小，我們先訂婚。未來結婚的事情，到時我會想辦法延期一些，一切都等你真正考上大學，真正考慮好了，我們再說。”
感覺現在這麽匆匆的決定，對對方完全不公平。宋懷言匆匆說了一句，隨後就在兩家人的呼喚下，趕快進裏面去試衣服了。
在外面的李曉玫站在原地稍微楞了一下，隨後她也顧不上多想，也迅速進去了。
不管怎麽樣，到了第二天李曉玫的訂婚宴，還是準時開始了。
其實所謂的訂婚宴，就是在這樣的日子，他們兩家正式寫下婚書，兩家互相交換一下禮物，然後大家請左鄰右舍親朋好友正式的吃一頓。
至少現在李曉玫家這邊，現在訂婚就是這麽簡單。
但即便簡單，兩家也認真操辦了。
宋家重要的幾家親戚，李家比較重要幾家親戚朋友，甚至李曉玫爸爸那邊的幾家重要親戚。大家都得到消息，早早的都過來了。
甚至連遠在北京的江衛林，也坐了昨晚上的火車，大清早的趕來了。
一切面上看著都很正常，穿著新衣服的李曉玫和宋懷言在大家的安排下，兩人一起在紅色的婚書上寫上了他們自己的名字。
那個婚書上寫著今天他們在這裏訂婚，一年後，兩人將一起真正成婚這樣的字眼。
上面還有今天訂婚，宋家給他們家多少訂婚錢，多少布匹，多少衣服這樣的字眼。
明明知道今天只是訂婚，但在簽字時，李曉玫和宋懷言都有一種心裏莫名緊張，感覺一切都不一樣的感覺。
不管怎麽樣，在大家見證下，他們一起簽了婚書，兩家一起交換了禮物，一起接受了長輩和親朋好友的祝福。
這些禮節上的事情過去了，後面就到了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的時間。
這個應該算是整個訂婚宴的最後一個環節。
這天他們家是在主臥次臥的床上各擺了一桌，外面客廳沙發擺了三桌，一共擠擠的擺了五桌。至於宋家，則成了徹底的後廚，所有的菜都是在宋家做出來，最後端到李家的。
隔壁的王叔家，王叔王嬸，連同他們的父母孩子也都過來幫忙和湊熱鬧了。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也算一場不錯的定親宴了。
但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出了。
在大家吃吃喝喝氣氛最好時，等李曉玫喝了幾杯酒的所謂父親，突然在人前捂著臉頰嗚嗚哭泣時。
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大家，還有站在遠處原本在笑瞇瞇招呼大家吃好喝好，此刻臉上血色全無的母親。
輕輕的在心裏嘆口氣，隨即李曉玫就放下手上正在給大家敬酒的杯子，轉頭安靜看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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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爺爺最後問你一次，你喜歡你宋哥哥嗎？我給你們訂婚，等明年這個時候，無論你考沒考上大學，我都讓你們結婚，你願意嗎？爺爺這是第一次問你這話，也是最後一次問你，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你也如實的說，絕對不要隱瞞。我們跟宋家關系不一般，我們兩個老人家確實有想撮合你們的意思。但我們也不想因為晚輩的關系，把人家的關系給鬧僵的。
像你媽媽跟已經過世的宋叔叔，我們在他們很小的時候也說過長大了就讓他們結婚的話。但後面他們長大了，兩人都說他們彼此不合適都沒有那種想結婚的打算，我們最後也尊重了。所以這事情到了你們頭上，其實也是一樣的，我們是期望和要求，但最關鍵的還是你們自己。”
晚上李曉玫在自己房間拿著報紙小心翼翼包書皮時，下班的爺爺洗漱了一下，帶著頭發和胳膊上的一些水汽，率先進了她的屋子。然後他接過她手上的活，一邊給她包新書書皮，一邊特別認真的說道。
“我沒問題，現在的關鍵是人家宋懷言願意嗎？”
雖然有時候李曉玫挺自信的，感覺宋懷言肯定喜歡自己。但有的時候，李曉玫也有一種，宋懷言會喜歡自己，只是因為她剛好是他從小認定的未婚妻的原因。就是他不一定是真的喜歡自己，只是足夠有責任心，家裏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就根據家裏人的說法認定了她。就封閉了自己，完全的不看外面的其他女人了。
這個就是李曉玫上輩子偶爾糾結的事情，她感覺他喜歡的一直都是他的未婚妻，不一定就是她李曉玫這個人。她也有一種，上輩子是因為她足夠慘，宋懷言足夠負責任足夠男人。所以在她慘兮兮回去沒人要的情況下，他就出於責任，一直等著她，一直認定了她。
反正上輩子的李曉玫在一直糾結這種事情，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都什麽時候了她還在想這些。
此刻即便心裏早就有了，如果可以就早早嫁給宋懷言，然後盡量把心思放在學業和賺錢上的想法。
但臨到這個時候，等聽到爺爺的詢問，李曉玫還是沒有忍住，再次說了這樣的話。
“這事情只要你同意就好，言言那孩子對你那麽好，他怎麽可能不同意。”
一聽孫女真願意，這兩天一直都板著臉的李爺爺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然後很快，他就開始跟李曉玫說起了，過幾天就給他們真正訂婚的事情。
其實像愛情這樣的東西，基本都是大家吃飽喝足了，完全沒有壓力了，才會想的事情。
大部分普通人，尤其是這個年代的大部分普通人，真的不會天天情情愛愛的。
李曉玫這輩子，只想帶著家裏好好的。
什麽愛情，什麽你喜歡不喜歡我，我喜不喜歡你。這樣矯情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太費神的。。
知道宋懷言足夠好，足夠有責任心，對她確實也足夠好。
所以決定這輩子不矯情的李曉玫，在剛才稍微的糾結了一下後，之後就全權配合了。
可能是感覺她足夠成熟，足夠冷靜。爺爺也跟李曉玫說了一下，他打算利用她訂婚的事情，最後給她爸爸一次機會的事情。
“你不是說他想故意鬧，故意引起爭端跟你母親離婚嗎？那我就借著你訂婚的事情，給他提供一次機會。我們提前把我們要給你訂婚的事情告訴他，他如果早早回來，提前過來跟我吵和商量，那可能是真的欣賞楊展鵬那個人，真的關心你這個女兒。或者在你訂婚的當天，他暫時忍下一切，後面等大家都走了，再跟我們爭論。我們也可以認為，他就算不高興我們的決定，但還是有一點點大局掛念，知道不能在人多的場合鬧。
但如果你訂婚的那天，我們請了那麽多人，他趁機就在那天人多的時候，完全不顧我們的面子直接大鬧了或者直接趁機提出離婚了。那就是他確實像你說的那樣，鐵了心的想挑事。那麽到時如果他選擇豁出一切不把我們當回事，我也會在現場讓大家明白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八月底的沈陽還是特別熱，李爺爺現在跟李曉玫說話時，家裏房門還是正常開著的，並沒有像晚上那個完全關上。
所以李爺爺說的這些話，也清晰的傳到了外面。
外面的小客廳裏，坐在沙發上一直在剝蒜摘菜的李媽媽聽到聲音一點反常的舉動都沒有的。外面在陽臺小廚房裏已經開始慢慢做晚飯的奶奶，也沒有吱聲。
轉頭看看拿著一張牛皮紙，也在外面的茶幾上努力包書皮的弟弟。
李曉玫知道這事情應該是爺爺奶奶和母親已經商量好了，她心裏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李曉玫和宋懷言的訂婚宴，最後訂在了九月第兩個星期的星期日。
這幾天李曉玫忙著上學，宋懷言忙著上班，他們兩個訂婚的當事人，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真正的見面。
後來等周六，也就是他們訂婚的前一天。
等他們被家裏的家長們帶著去外面買訂婚穿的衣服時，今天依舊穿了裙子的李曉玫跟今天也換了一身幹凈衣服的宋懷言才算是真正的湊在一起了。
“這件衣服怎麽樣？”
今天是李曉玫的爺爺奶奶，媽媽小弟，外加宋懷言的爺爺，大家一起全部都出動的。
大家走在市中心的一家大百貨超市裏，看到外面掛著的一件女士衣服，李爺爺率先問了起來。
“不行，款式太老了！”
李奶奶率先搖起頭，繼續指揮大家向下。
“這家好像不錯？”
雖然心情不太好，但在這樣的場合，李媽媽也還是擺出了正常的笑臉。
“嗯，那去裏面看看。”
臉上帶出一絲笑，今天右腿微瘸的宋爺爺也不在意外面人的目光下，微笑著招呼大家進了一個面積看著稍大的服裝店。
“哇，媽媽你看這件裙子，這件裙子姐姐穿著肯定好看。”今天也被大家帶過來的小曉陽也在裏面興奮的尖叫著。
“不行，現在都九月了，裙子穿不了多久，我們應該給姐姐買秋天和冬天的衣服了。”
聽著的孫子的話，李奶奶在裏面樂呵呵回著。
明明今天大家過來是為李曉玫和宋懷言選訂婚需要的東西，但習慣了全權負責他們的一切。到了此刻，卻還是大人們自己在裏面看著選著。
站在服裝店的外面，最近很忙的宋懷言才抽出時間低聲向李曉玫說道：“小小，這次訂婚你真的願意嗎？我爺爺說讓我們現在訂婚，明年等你的高考完就結婚，會不會太趕？”
“沒事，他們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無所謂的。但如果你不同意——”
畢竟是從前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此刻在跟宋懷言說這話時，李曉玫意外的沒有羞赧和不好意思的感覺，只是神情特別的認真。
“我沒有不同意，就是——”
自己跟身邊人的差距，宋懷言其實是非常清楚的。
他們的爺爺奶奶們，可能還沒有看透這其中的不一樣。
但現在初中生就是初中生，高中生就是高中生。像他們工廠，如果一個初中生和高中生同時過來應聘，廠子的人幾乎會毫不猶豫的留下那個學歷高的。他們的廠子如果提拔人，優先提拔的也是那些學歷高的。
現在的社會，學歷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現在李曉玫是高中生，他是初中生，家裏可能還沒有看出這其中的不一樣。
但等李曉玫真的考上大學，他們的差距那就是無法忽視的。
那麽面前的小小，她還會像現在這樣，隨隨便便的說出願意嗎？
“這樣吧小小，我們先訂婚。未來結婚的事情，到時我會想辦法延期一些，一切都等你真正考上大學，真正考慮好了，我們再說。”
感覺現在這麽匆匆的決定，對對方完全不公平。宋懷言匆匆說了一句，隨後就在兩家人的呼喚下，趕快進裏面去試衣服了。
在外面的李曉玫站在原地稍微楞了一下，隨後她也顧不上多想，也迅速進去了。
不管怎麽樣，到了第二天李曉玫的訂婚宴，還是準時開始了。
其實所謂的訂婚宴，就是在這樣的日子，他們兩家正式寫下婚書，兩家互相交換一下禮物，然後大家請左鄰右舍親朋好友正式的吃一頓。
至少現在李曉玫家這邊，現在訂婚就是這麽簡單。
但即便簡單，兩家也認真操辦了。
宋家重要的幾家親戚，李家比較重要幾家親戚朋友，甚至李曉玫爸爸那邊的幾家重要親戚。大家都得到消息，早早的都過來了。
甚至連遠在北京的江衛林，也坐了昨晚上的火車，大清早的趕來了。
一切面上看著都很正常，穿著新衣服的李曉玫和宋懷言在大家的安排下，兩人一起在紅色的婚書上寫上了他們自己的名字。
那個婚書上寫著今天他們在這裏訂婚，一年後，兩人將一起真正成婚這樣的字眼。
上面還有今天訂婚，宋家給他們家多少訂婚錢，多少布匹，多少衣服這樣的字眼。
明明知道今天只是訂婚，但在簽字時，李曉玫和宋懷言都有一種心裏莫名緊張，感覺一切都不一樣的感覺。
不管怎麽樣，在大家見證下，他們一起簽了婚書，兩家一起交換了禮物，一起接受了長輩和親朋好友的祝福。
這些禮節上的事情過去了，後面就到了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的時間。
這個應該算是整個訂婚宴的最後一個環節。
這天他們家是在主臥次臥的床上各擺了一桌，外面客廳沙發擺了三桌，一共擠擠的擺了五桌。至於宋家，則成了徹底的後廚，所有的菜都是在宋家做出來，最後端到李家的。
隔壁的王叔家，王叔王嬸，連同他們的父母孩子也都過來幫忙和湊熱鬧了。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也算一場不錯的定親宴了。
但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出了。
在大家吃吃喝喝氣氛最好時，等李曉玫喝了幾杯酒的所謂父親，突然在人前捂著臉頰嗚嗚哭泣時。
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大家，還有站在遠處原本在笑瞇瞇招呼大家吃好喝好，此刻臉上血色全無的母親。
輕輕的在心裏嘆口氣，隨即李曉玫就放下手上正在給大家敬酒的杯子，轉頭安靜看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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