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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圍魏救趙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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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圍魏救趙015

室內沒有開燈, 惟有雷電炸開時,肅黑西裝、潔白牛奶、鮮紅血液這三種顏色從灰暗的色度裏跳躍出來。

而跪趴的女人曲線流暢,腰窩深陷, 光潔裸背上的肩胛骨每次律動都會戰栗。

江歸一停下來。

神情慣有的傲慢, 除非和他面對面, 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藏匿其中的——掠奪者殘忍的本性, 以及另一種矛盾的欲望,那是種近乎天真的好奇。它本就微不足道, 此刻在藥物持續作用下,除卻被食指狎弄的肩胛骨,沒有任何人能發現。

陳窈不知道為什麽他對背後兩根骨頭那麽感興趣。

倏地床墊深陷, 濕與熱結實而強悍, 闊滿所有感官,但論最熱,莫屬連接處了。

熱得滿屋子水蒸汽上升,變成小水珠附在天花板的冷風扇頁, 而她好像連聽覺都被剝奪, 耳邊只有風扇急速運轉, 水珠甩飛的啪啪聲響。

眼罩迅速蒙了層熱汗,連塞堵的鼻子都通了, 她嗅到滿室奶香,無法再保持冷靜, 屈辱化作憤怒徹底沖昏頭腦。

此前陳窈特意做了發髻造型, 挽發的梨花簪藏在枕頭下面。

於是每次身體往前, 手就往枕頭伸, 終於在一次貫穿時,顫抖發汗的細白指尖碰到了早已藏好的梨花簪。

簪子不動聲色握進掌心, 陳窈雙臂交疊掩飾,皮膚陣陣緊縮,她以弱勢的語氣懇求,“江先生……能不能換個姿勢?”

他沒說話。

原本纖塵不染的皮靴像從粉刷墻邊走了遭,黑色皮面濺落許多白漆點。

陳窈咬著唇,心裏問候江之賢全家一遍又一遍,“求您了......”

鞋底擡起後撤半步,他終於不再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

機會來了。

結果她想好了。

成功,大不了一起死。

沒成功,就說,您一直不說話,我以為是別人。

無論如何她受到非人對待,這死變態也別想好過。

男人長臂穿過陳窈小腹往上一撈,她的脊背刮到他襯衫的紐扣,兩條骨感的腿淩空,然後膝蓋被他橫穿的另一只手臂擡了起來。

“唔——”

這是陳窈發出的第一聲。



她不敢置信自己能被折成這樣詭異的角度,什麽都顧不了,握住簪子,狠狠往後紮。

江歸一當時有兩個選擇,最優選,直接放手。

但不知道他腦子抽風,還是根本沒把她那點力氣放眼裏。

做出了第二個選擇。

任由那根早就看到的利器刺進了身體。

傷口不深,簪子頂端抵在了堅硬的肋骨。

江歸一挑了下眉,說不出是什麽心情。

眼睛被蒙住,陳窈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她的掌緣感受著從他身體渡來的燒燙溫度。

隨後血腥味彌漫開來。

應該紮中了。

但他怎麽一點反應沒有?

甚至,更興奮了。

她完全無法容納。

突然耳後被舔了下,男人聲息灼燙低啞,“這種伎倆想動那老東西,還不夠格。”

這聲音……

這聲音?

這聲音!

陳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甩到床上,江歸一拔出簪子隨手往旁投擲,欺身而下,再次軋進的動作更粗暴。

天鵝絨眼罩滑落,陳窈後知後覺、不可置信睜眼。

那顆價值連城的天珠在眼前後晃動。

而它主人的臉。

因熱,皮膚蒙了層汗,呈現油畫的細膩質感,紅唇自然張開喘著氣。

俯視自己那雙深長飛挑的眼睛,即使在漆黑的夜也像隨時會飛出金色閃蝶。

她腦袋一片空白,眼睛瞪得溜圓,磕磕巴巴叫出他的名字。

“江、江歸一。”

男人勾唇,似乎對她的表情很滿意,然後猛然俯身,發尾天珠砸到她鼻梁,凝在下巴那顆汗珠也隨之滴在臉上。

他在她耳邊打了個清脆響指,房間的燈光寸寸翻白,霎那間如白晝般明亮。

“是我。”

這動作和語氣就像在說,恭喜你終於猜對了。

陳窈傻眼了。

是說江之賢風流成性應該有經驗,怎麽野蠻得和原始人一樣,還借助牛奶。

完了,徹底完了。

怎麽辦......

換做誰都不知道怎麽辦。

可他沒瞎!他知道是她!他的樣貌地位要什麽女人沒有,為什麽?絕對是故意的,那波人是他的,他就是想報覆。

陳窈怒火中燒,用上吃奶的勁推男人的寬闊的胸膛,紋絲不動,她握拳改成錘,抗拒地說:“出去!”

江歸一低覷著往胸口砸的小拳頭,“不疼了?”

“?”陳窈咬牙,“你先出去!”

他朝下看了眼,“憑什麽?”

聲音嘶啞低沈,聽起來就像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憑什麽?

什麽憑什麽?

居然問憑什麽???!!!

到處都是血、汗、溢出的牛奶,甜膩而黏稠,陳窈瘋了,敬語都忘了用,“你說憑什麽!瘋了嗎?”

“滾開啊!”

江歸一冷笑,用胯骨壓著她,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露出精碩幹凈的肌肉。

他擡手,指向自己左側,啞聲說:“我們來好好算個賬。”

陳窈順他修長的食指看過去。

被簪子刺進去的地方不斷滲血,流經肋骨和收緊的人魚線,鼓起的青筋被染紅,如曼珠沙華的根莖盤踞。

既妖異又惹火。

他陳述道:“你弄的。”

“我以為——”

“以為是父親?”江歸一笑了,眉眼疊麗,語氣卻像艷鬼索命,“哈,你還真想殺他?”

全毀了,全被他毀了。

現在還被他知道了動機。

陳窈咬著下唇,渾身發抖。

江歸一脖頸的經絡突突跳動,他捏起她尖俏的下巴往上擡,“猜猜外頭現在亂成什麽樣了,新帶進門的女人、養了那麽久準備今晚享用的女人不見了。”

“他們應該到處找你,搜一棟樓十五分鐘,從主樓搜到我這一小時。”

“一小時。”男人厚顏無恥、大言不慚地說:“結束不了。”

陳窈臉唰得紅透,用眼神殺了他千萬遍。

濕漉漉的眼睛哪有殺傷力。

江歸一面無表情地彈了下她眼尾的睫毛。

她下意識閉眼,一滴小淚珠順臉頰滑落。

“如果,父親看到你躺在他兒子身下被*成這樣。”

充滿禁忌感的字眼讓陳窈心臟緊縮,捏住下巴的力道大了些。

江歸一目光輕描淡寫,拇指卻摁在了她的嘴角。

也許近在咫尺,對方想法和灼熱的氣息一樣,沒有傳遞地傳遞,所以無需明說。

陳窈壓根不敢想象罵過她,讓她去死的嘴能做出別的事。

答案簡直驚悚。

短暫四目相對,她偏過頭,結果看到一個人體骨架模型,骷髏頭的腦門還插著那根帶血的梨花簪。

更驚悚了。

陳窈差點被嚇到魂飛魄散,幹脆閉上眼,什麽也不看。

江歸一若有所思地摩挲指腹,“還有二十分鐘,父親的表情,我很期待。”

這話的意思,他不準備放過她。

瘋子,真的瘋子。

陳窈氣得眼前發昏,鼻腔不斷湧入紛雜的味道,甜膩的牛奶香、發腥的血味……

還有江歸一身上的焚香味,和另一種,隨時間流動變得特別好聞的雄性氣息。

無法描述的好聞。

想咬一口的好聞。

勾得人口幹舌燥。

她像饑腸轆轆的饑荒者,聞到這味道渾身開始竄湧燥熱,恨不得立刻狼吞虎咽才能滿足空虛的胃腑。

而江歸一更加*了,他一只手固定在她腰間,一只手克制、漫不經心地搭在某個位置。

那裏的瓷白皮膚摩擦得泛紅,更紅的是一顆嬌艷欲滴的痣。

和他耳垂的幾乎一模一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種無法控制的低級欲望,四十分鐘前已經體會過一次。

他側頭看向床頭櫃的空玻璃杯。

“......”

燈火通明,連沈默都無法遮蓋亂到一塌糊塗的呼吸,彼此的氣息相融交纏、嚴絲合縫。

江歸一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他雙手握住她的腰,脊背向上拱,這是一個蓄勢待發的姿勢。

茫然的陳窈嚇了一跳,瘋狂往後縮。

“你、你幹什麽?”

“算第二筆帳。”

可能感冒加重,陳窈感覺腦子像漿糊。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不算,你滾。”

“你在吸。”

“......滾!”

江歸一懶的廢話,強硬地攫取。

冷不丁開始。陳窈的動作比腦子更快,擡起手一巴掌甩過去。

力道還不輕。

男人的臉直接被打偏了,那張英俊的面孔立刻多了五道紅色指印。

“......”

“......”

死寂維持了三秒。

江歸一緩緩轉過頭,陳窈絨絨的發掠過他的胳膊。

原來是這種觸感。

他垂下眼瞼,鴉羽覆住眸中情緒。

眼前這個稍不留神就會壞掉、嬌小又脆弱的廢物。

那些陰暗瘋狂的想法似乎不該在這種時候誕生,欺淩手無寸鐵的人應該被譴責。

江歸一下意識摸腕部的天珠,空蕩蕩,他捂著半張臉,突然笑出聲。

瘆人。

本能反應。陳窈雙腿往下蹬,想要跑。

哢噠。

清脆、冰冷的金屬按開聲。

他抽出黑色皮帶,迅速捉住她兩只手,在她腕部繞了兩圈。

“江、江歸一,別這樣。”陳窈已經無從想江之賢還是江弘義,眼前的男人混身散發著戾氣和殺意,她後知後覺開始恐懼,可下腹的燥熱卻在湧動。

“我不是故意的……”

“你聽我說,我們好好說……”

他一聲不吭,將她翻身壓在床上,把她兩只手拉到腦後,以雙手反剪抱頭的姿勢,將她死死按住。

柔軟的腰肢被擡了起來。

熾熱的體溫以無法反抗的力道壓了下來。

“江歸一!”

“你不能唔——”

陳窈被捂住了嘴巴,那只掌還彌漫著牛奶和血腥味,恐懼從尾椎貫穿,麻痹四肢。

窒息、痛苦、陌生奇異的感覺沖撞著神經。

強勢的力量和速度,陳窈完全無法反抗,她沒有哭,沒有求饒,只是強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音。

脊骨凸起的一排骨頭,時不時被男人散下來烏黑長發掃過。

那麽抗拒,卻又那麽迎合。

溫熱的液體打到虎口時,江歸一有片刻的失神。

她憑什麽哭?

她自己送上門的。

他因此破戒,被簪子刺窟窿,被打了一耳光。

此前被她背後捅刀子,分給吳汜的利潤從5%到8%。

甚至還給了她幾百萬。

他俯首,氣憤地銜啜她肩後一小片皮膚,用力吮吸。

酥麻感從他的唇蔓延。陳窈肩胛骨用力撐起蝶形弧度,唇溢出含混的喘息。

隨後捂住嘴的手掌松馳了,他的食指探進她的嘴,把下唇瓣往下摳,拉絲的津液在夜裏反著微光。

男人嘶啞著嗓子說:“小廢物,叫兩聲,我可以考慮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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