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結發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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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結發為夫妻
商北庭手上用力，將微生驚雲打橫抱起來，微生驚雲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輕聲說，“我知道，就算沒有我，你也會好好的活著，但我依舊想要留下能讓你回憶的東西，天際流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了。”
商北庭將他抱著放到床上，心裏痛得厲害，微生驚雲便拉住他的手臂，開始撒嬌，“我摸著過來找你，你不陪我說說話嗎？”
商北庭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臉，“微生驚雲，你能回來嗎？”
微生驚雲垂著眸子，反問道，“若是即便有解藥，我的眼睛，耳朵，一直不能恢覆，我回來做什麽？”
商北庭的動作頓了一下，若是微生驚雲的眼睛耳朵不能恢覆，那他便寸寸步步都需要人照顧，微生驚雲真的需要嗎？
他真的想要過這樣的生活嗎？
商北庭的唇瓣開合半響，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他想說，他會照顧好微生驚雲，不會讓微生驚雲一個人，不會讓他受苦。
可他想到了從前的微生驚雲，他是想要成為少年將軍的人，怎麽會願意這樣做什麽都需要旁人照顧的活著呢。
“我只希望你開開心心，可好像也不能了。”微生驚雲總是有些遺憾的，“如今，我來同你說清楚，便是希望，哪怕日後我不能陪著你了，也不至讓你抱憾終身。”
商北庭手臂緊緊的抓住微生驚雲的手臂，仿佛他松開手，微生驚雲便沒了。
微生驚雲乖乖的蜷縮在商北庭的懷裏，輕聲交代日後的事，“我走了以後，不要去找我。”
“若是公儀先生能準時回來！”
微生驚雲搖搖頭，“若是我能活著，我會回來尋你，若是我不回來，你便不要再來尋我，此一面，便該是我們的最後一面了。”
“最後一面……”商北庭的聲音難免哽咽，“最後一面，我們還有如此長的一聲。”
“是啊，你還有很長的一生。”
而他這一生，已經夠了，該到此結束了。
他從一開始不同公儀先生說，便是不想公儀先生每日都為他這麽操勞，這一次，這麽遠的路程，公儀先生是回不來的。
他這一去，最大的可能便是再也回不來了。
“這一生，沒有你還有什麽意思。”
“有，你心中有溝壑，你會是一個明君，你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微生驚雲說到這，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我相信你能做到，也不會因為少了一個我，便萬念俱灰。”
商北庭笑了一聲，心中的痛再難以壓制，“你倒是會說。”
微生驚雲垂眸，伸手緩緩的解開自己的衣裳，“我相信你會名垂千古。”
商北庭眸子皺了皺，按住微生驚雲接自己衣裳的手，“不必。”
微生驚雲握住商北庭的手，在他手上輕輕摩挲，“庭哥哥，我要走了，你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牽掛了。”
商北庭擡眸，看向微生驚雲，“天際流？”
“我已交給你了。”
“知予？”
“他自有他的去處。”
“我在皇城。”言下之意，便是微生驚雲還有什麽牽掛的。
“我便是不舍了。”微生驚雲道，“商北庭，我很不想承認，可我確實舍不得你。”
商北庭靜靜的看著他，“你分明有機會可以活著的。”
“從來情義不能兩全。”微生驚雲眼中含淚，“已經十年了，雨灼和公儀先生都沒有解出解藥，如今雨灼不在，公儀先生年紀大了，聽天由命吧，庭哥哥，若你是我，你會讓公儀先生再為你操勞嗎？”
他欠柳雨灼良多，公儀先生為了他的解藥已經操心了十年，十年已過，若是解藥那麽容易，早就已經解出來了。
商北庭忽的低下頭，他想讓微生驚雲求生，卻正如微生驚雲所說，解藥公儀書哪怕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解出來，如今，如果解出來，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可以好嗎？
他已經消散的功力，還能回來嗎？
商北庭說不出來。
“我終究只能欠你了。”微生驚雲輕聲道，“庭哥哥，我的人生，早就一團亂了，我解不開，不知道要怎麽辦，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殺了沈舟，為雨灼報仇，能在離開之前，解開你的心結。”
微生驚雲將自己的衣裳從肩頭拉下，露出白皙的皮肉，商北庭伸手將微生驚雲抱進懷裏，“驚雲，我怨過你，怨你我將你放在心上，捧在手裏，你卻不將我放在心上。”
微生驚雲輕輕的撫上商北庭胸前的傷口，“庭哥哥，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我還活著的人，可人啊，可是啊，總不能為了活著什麽都不顧。”
商北庭看著微生驚雲身上的鞭痕，商北庭心口仿佛撕裂一般的疼，“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我若是一心找你，不會這麽晚才能找到你的。”
微生驚雲將自己蜷縮在商北庭懷中，“人各有命，我的命，早在蘇家滅亡那一日，便該亡了，這麽多年的時光，是我偷來的，能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好的事，是我偷來的唯一的甜，夠了，足夠了，本就不是我的，總要還回去的。”
“我原本以為，你會悄悄離開。”商北庭扣住微生驚雲腰身的手臂上用力得青筋暴起，“可你同我告別，我便不能留你了，對嗎？”
“嗯。”微生驚雲勾住商北庭的脖頸，“一晚便夠了。”
商北庭從未覺得如此痛苦過，他寧願微生驚雲不要他，也不想微生驚雲離開這個人世。
可如今是微生驚雲自己做的選擇，商北庭用頭抵住微生驚雲的額頭，“驚雲……”
微生驚雲輕聲說，“不必尋我，若我能活著，我自己會回來，若是不能回來，你便忘了我。”
商北庭卻道，“我登基後，第一道旨意，便是封蘇遠徵為後，天際流只聽命於皇命，可斷天下不平事，見天際流令牌如見朕。”
“你！”
天際流當初收集天下情報為主，卻不分黑白，他管理天際流後，便要天際流明是非，後天際流在江湖上如此出名，便是天際流之後所做之事，為正義之事。
商北庭如今如此下旨，便是為了若是他日後能回去，不至孤苦無依，讓他有後臺，讓他這個皇後不會被人小看了去。
“你該有別的皇後……”
商北庭眸子發紅，捏住微生驚雲的下巴，聲音發狠，“你如今如此在我懷中，卻要我有別的皇後？”
微生驚雲的衣裳已經被他自己脫去，乖乖的蜷縮在商北庭的懷裏，說的話卻不好聽。
微生驚雲嘴角彎了彎，“天際流到底是江湖門派，你若是如此下旨，日後朝局多變。”
“我知道，自古以來，皇帝為了許多人許多事許多勢力，都會有諸多的顧慮，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勢力，天際流我會親自管理，將天際流分為八門，息息相關，卻互不幹擾，便是有叛徒，天際流也只有一門受創。”
商北庭如此說，便是為了微生驚雲回來做打算，微生驚雲垂著頭，“何苦，我若是回不來……”
“你一日不回來，天際流的閣主永遠都會是蘇遠徵，天際流不會再有下一任閣主。”
微生驚雲捧住商北庭的臉，“庭哥哥，別這樣。”
“這是我對你的情。”雖然知道微生驚雲看不見，但商北庭依舊看著微生驚雲的眼睛說，“朕的皇後只會是蘇遠徵，永遠也不會有後妃。”
微生驚雲擡頭，摸索著湊近商北庭的唇，“庭哥哥，對不起。”
對不起，終究是負了你了。
蘇遠徵註定回不來。
商北庭的眼淚落在微生驚雲的手上，微生驚雲在他的唇商摩挲，輕聲說，“別哭。”
商北庭捏住微生驚雲的下巴，將這個吻加深。
“唔。”
微生驚雲輕吟一聲，雙臂環住商北庭的脖頸，任由商北庭親吻探索。
一夜極盡纏綿。
天微亮時，微生驚雲從商北庭懷裏起身，拿過衣服穿上，遮住了滿身的暧昧痕跡。
商北庭還閉著眸子睡著，微生驚雲穿好衣服，坐在床邊，將自己的軟劍取出，摸索著捏住商北庭的一縷發絲，輕輕斬斷，又斬斷自己的胸前的發絲，將兩縷發絲分成四縷，輕輕的結成兩枚同心結。
一枚放在商北庭身邊，一枚收進自己袖中。
結發為夫妻。
微生驚雲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滾燙的眼淚，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
終究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便是做好了準備，離開的時候，還是舍不得。
微生驚雲擡手，將自己臉頰上的淚珠擦掉，站起身來，剛要擡腳離開，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商北庭沒有睜開眸子，抓著微生驚雲的手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覆來歸，死當長相思。”
生當覆來歸，死當長相思。
生當覆來歸，死當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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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北庭手上用力，將微生驚雲打橫抱起來，微生驚雲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輕聲說，“我知道，就算沒有我，你也會好好的活著，但我依舊想要留下能讓你回憶的東西，天際流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了。”
商北庭將他抱著放到床上，心裏痛得厲害，微生驚雲便拉住他的手臂，開始撒嬌，“我摸著過來找你，你不陪我說說話嗎？”
商北庭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臉，“微生驚雲，你能回來嗎？”
微生驚雲垂著眸子，反問道，“若是即便有解藥，我的眼睛，耳朵，一直不能恢覆，我回來做什麽？”
商北庭的動作頓了一下，若是微生驚雲的眼睛耳朵不能恢覆，那他便寸寸步步都需要人照顧，微生驚雲真的需要嗎？
他真的想要過這樣的生活嗎？
商北庭的唇瓣開合半響，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他想說，他會照顧好微生驚雲，不會讓微生驚雲一個人，不會讓他受苦。
可他想到了從前的微生驚雲，他是想要成為少年將軍的人，怎麽會願意這樣做什麽都需要旁人照顧的活著呢。
“我只希望你開開心心，可好像也不能了。”微生驚雲總是有些遺憾的，“如今，我來同你說清楚，便是希望，哪怕日後我不能陪著你了，也不至讓你抱憾終身。”
商北庭手臂緊緊的抓住微生驚雲的手臂，仿佛他松開手，微生驚雲便沒了。
微生驚雲乖乖的蜷縮在商北庭的懷裏，輕聲交代日後的事，“我走了以後，不要去找我。”
“若是公儀先生能準時回來！”
微生驚雲搖搖頭，“若是我能活著，我會回來尋你，若是我不回來，你便不要再來尋我，此一面，便該是我們的最後一面了。”
“最後一面……”商北庭的聲音難免哽咽，“最後一面，我們還有如此長的一聲。”
“是啊，你還有很長的一生。”
而他這一生，已經夠了，該到此結束了。
他從一開始不同公儀先生說，便是不想公儀先生每日都為他這麽操勞，這一次，這麽遠的路程，公儀先生是回不來的。
他這一去，最大的可能便是再也回不來了。
“這一生，沒有你還有什麽意思。”
“有，你心中有溝壑，你會是一個明君，你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微生驚雲說到這，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我相信你能做到，也不會因為少了一個我，便萬念俱灰。”
商北庭笑了一聲，心中的痛再難以壓制，“你倒是會說。”
微生驚雲垂眸，伸手緩緩的解開自己的衣裳，“我相信你會名垂千古。”
商北庭眸子皺了皺，按住微生驚雲接自己衣裳的手，“不必。”
微生驚雲握住商北庭的手，在他手上輕輕摩挲，“庭哥哥，我要走了，你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牽掛了。”
商北庭擡眸，看向微生驚雲，“天際流？”
“我已交給你了。”
“知予？”
“他自有他的去處。”
“我在皇城。”言下之意，便是微生驚雲還有什麽牽掛的。
“我便是不舍了。”微生驚雲道，“商北庭，我很不想承認，可我確實舍不得你。”
商北庭靜靜的看著他，“你分明有機會可以活著的。”
“從來情義不能兩全。”微生驚雲眼中含淚，“已經十年了，雨灼和公儀先生都沒有解出解藥，如今雨灼不在，公儀先生年紀大了，聽天由命吧，庭哥哥，若你是我，你會讓公儀先生再為你操勞嗎？”
他欠柳雨灼良多，公儀先生為了他的解藥已經操心了十年，十年已過，若是解藥那麽容易，早就已經解出來了。
商北庭忽的低下頭，他想讓微生驚雲求生，卻正如微生驚雲所說，解藥公儀書哪怕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解出來，如今，如果解出來，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可以好嗎？
他已經消散的功力，還能回來嗎？
商北庭說不出來。
“我終究只能欠你了。”微生驚雲輕聲道，“庭哥哥，我的人生，早就一團亂了，我解不開，不知道要怎麽辦，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殺了沈舟，為雨灼報仇，能在離開之前，解開你的心結。”
微生驚雲將自己的衣裳從肩頭拉下，露出白皙的皮肉，商北庭伸手將微生驚雲抱進懷裏，“驚雲，我怨過你，怨你我將你放在心上，捧在手裏，你卻不將我放在心上。”
微生驚雲輕輕的撫上商北庭胸前的傷口，“庭哥哥，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我還活著的人，可人啊，可是啊，總不能為了活著什麽都不顧。”
商北庭看著微生驚雲身上的鞭痕，商北庭心口仿佛撕裂一般的疼，“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我若是一心找你，不會這麽晚才能找到你的。”
微生驚雲將自己蜷縮在商北庭懷中，“人各有命，我的命，早在蘇家滅亡那一日，便該亡了，這麽多年的時光，是我偷來的，能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好的事，是我偷來的唯一的甜，夠了，足夠了，本就不是我的，總要還回去的。”
“我原本以為，你會悄悄離開。”商北庭扣住微生驚雲腰身的手臂上用力得青筋暴起，“可你同我告別，我便不能留你了，對嗎？”
“嗯。”微生驚雲勾住商北庭的脖頸，“一晚便夠了。”
商北庭從未覺得如此痛苦過，他寧願微生驚雲不要他，也不想微生驚雲離開這個人世。
可如今是微生驚雲自己做的選擇，商北庭用頭抵住微生驚雲的額頭，“驚雲……”
微生驚雲輕聲說，“不必尋我，若我能活著，我自己會回來，若是不能回來，你便忘了我。”
商北庭卻道，“我登基後，第一道旨意，便是封蘇遠徵為後，天際流只聽命於皇命，可斷天下不平事，見天際流令牌如見朕。”
“你！”
天際流當初收集天下情報為主，卻不分黑白，他管理天際流後，便要天際流明是非，後天際流在江湖上如此出名，便是天際流之後所做之事，為正義之事。
商北庭如今如此下旨，便是為了若是他日後能回去，不至孤苦無依，讓他有後臺，讓他這個皇後不會被人小看了去。
“你該有別的皇後……”
商北庭眸子發紅，捏住微生驚雲的下巴，聲音發狠，“你如今如此在我懷中，卻要我有別的皇後？”
微生驚雲的衣裳已經被他自己脫去，乖乖的蜷縮在商北庭的懷裏，說的話卻不好聽。
微生驚雲嘴角彎了彎，“天際流到底是江湖門派，你若是如此下旨，日後朝局多變。”
“我知道，自古以來，皇帝為了許多人許多事許多勢力，都會有諸多的顧慮，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勢力，天際流我會親自管理，將天際流分為八門，息息相關，卻互不幹擾，便是有叛徒，天際流也只有一門受創。”
商北庭如此說，便是為了微生驚雲回來做打算，微生驚雲垂著頭，“何苦，我若是回不來……”
“你一日不回來，天際流的閣主永遠都會是蘇遠徵，天際流不會再有下一任閣主。”
微生驚雲捧住商北庭的臉，“庭哥哥，別這樣。”
“這是我對你的情。”雖然知道微生驚雲看不見，但商北庭依舊看著微生驚雲的眼睛說，“朕的皇後只會是蘇遠徵，永遠也不會有後妃。”
微生驚雲擡頭，摸索著湊近商北庭的唇，“庭哥哥，對不起。”
對不起，終究是負了你了。
蘇遠徵註定回不來。
商北庭的眼淚落在微生驚雲的手上，微生驚雲在他的唇商摩挲，輕聲說，“別哭。”
商北庭捏住微生驚雲的下巴，將這個吻加深。
“唔。”
微生驚雲輕吟一聲，雙臂環住商北庭的脖頸，任由商北庭親吻探索。
一夜極盡纏綿。
天微亮時，微生驚雲從商北庭懷裏起身，拿過衣服穿上，遮住了滿身的暧昧痕跡。
商北庭還閉著眸子睡著，微生驚雲穿好衣服，坐在床邊，將自己的軟劍取出，摸索著捏住商北庭的一縷發絲，輕輕斬斷，又斬斷自己的胸前的發絲，將兩縷發絲分成四縷，輕輕的結成兩枚同心結。
一枚放在商北庭身邊，一枚收進自己袖中。
結發為夫妻。
微生驚雲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滾燙的眼淚，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
終究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便是做好了準備，離開的時候，還是舍不得。
微生驚雲擡手，將自己臉頰上的淚珠擦掉，站起身來，剛要擡腳離開，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商北庭沒有睜開眸子，抓著微生驚雲的手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覆來歸，死當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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