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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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對不起
皇宮大亂，宮中人人自危，微生驚雲和商北庭帶著人到皇帝寢宮前便被人拉住，那是皇帝自己的人，拉住兩人道，“王爺，太子妃請止步。”
“放肆！本王進宮勤王，爾等豈敢阻攔？”
“陛下吩咐，若非太子殿下，誰也不能進去，請王爺不要為難我等。”
商北庭和微生驚雲對視一眼，擡劍就抹了那人的脖頸，“找死。”
商北庭一動手，身後便落下幾個人，氣勢洶洶提劍便殺了過來。
微生驚雲和商北庭聯手，殺了兩人，就將這些人交給了身後的人，一腳踹開寢宮的大門。
殿中的宮人爆出一陣恐慌的尖叫，立即就在原地跪下，渾身都在細微的顫抖。
兩人一路走進去，皇帝已經被麗妃和太監扶起來坐著，目光陰沈的看著兩人。
殿中宮人跪成一片，瑟瑟發抖，兩人走到皇帝面前，太監立即擋在皇帝面前護著，皇帝臉色蒼白的看著兩人，伸手將太監拉開，“朕，不該心軟。”
當初不應該留著商北庭的命，更不該讓微生驚雲活著離開皇宮。
微生驚雲扔下手中的刀，“陛下，您錯了，您最不該的就是讓微生鋒回京都，讓我回到京都。”
皇帝臉色灰敗，聞言雙眸發狠的看著兩人，“瑾兒是不會輕易就率兵謀逆的，是你們在暗中做了什麽。”
“沒有什麽。”商北庭淡淡道，“是個人都會為自己著想，你如此寵愛太子，朝中他們的人都插不進去，他們難免會惶恐。”
“太子登基，只要他們安分守己，太子不會懂他們！”
“人總要未雨綢繆，他們難道要等到太子動手的那一天？”商北庭道，“我不過是讓他提前欲見以後的生活。”
“咳咳咳咳咳咳！”皇帝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商北庭，朕自問這些年待你不錯！”
“待我不錯？”商北庭嗤笑了一聲，“當年若不是你殺母留子，我母妃怎麽會死！”
皇帝目眥欲裂，“你竟然知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爭。”商北庭忽然發狠的湊近皇帝，“你千不該萬不該！謀逆逼死父皇，逼我母妃自殺！”
他離得太近，太監渾身顫抖的護著皇帝，勸道，“王爺。”
皇帝忽然渾身都在顫抖，“你！你胡說！”
“當年父皇將我送到軍中，我便覺得奇怪，後來才想明白，他是在保護我。”商北庭擡手將太監揮開，“我在軍中，你登上皇位才派人接回來，那段日子，我分明被人監視著，我母妃上吊自殺後，監視我的人才撤掉。”商北庭發狠，“這些事，只要我仔細想就能想明白，更何況，還有當年的人在，我不會查不出來。”
皇帝整個身體都在發顫，哼次哼次的喘著氣，“你知道。”
“我知道。”
“這些年你一直在作戲給朕看！”
“你不同樣是在演戲！”商北庭舉列道，“用我演一個疼愛弟弟的兄長模樣，讓我活著你就可以不會成為被人口誅筆伐的暴君！”
皇帝擡手就要一巴掌抽過去，商北庭閃身一躲，皇帝徑直摔在了地上。
“陛下！”
“陛下！”
麗妃和太監立即上前去扶皇帝，“陛下。”
商北庭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向撲在地上氣喘不已的皇帝，“當初你既逼父皇退位，便該處理幹凈他身邊的所有人，你既讓我母妃選擇是我活著還是我母妃活，就不該把我留下。”
皇帝被麗妃和太監幾乎是從地上提起來的，他的唇瓣似是中風一般的開始歪斜顫抖，“你！你！”
商北庭看著他那副模樣，忽然道，“皇兄，你現在不要生氣以前的事，你現在該想的是如何能保住你的兒子們。”
皇帝顫抖著身體擡手指著商北庭，“你想要怎麽樣？啊！”
“我想怎麽樣，皇兄不清楚嗎？”
“你！就算我滿足你，你會放過他們？”皇帝太懂上位者了，一旦登上高位，就不會允許有把他拉下來的人存在的。
他是如此，商北庭亦是如此。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商北庭勸道，“皇兄，若我是你，這時候就交出自己的所有的底牌，以期能保住自己在乎的人，而不是負隅頑抗。”
皇帝慘白的臉頰漲紅，渾身發顫的怒哄，“朕的禁軍還沒有死！！！”
“是，你的禁軍還沒有死。”商北庭彈彈只會手裏的劍，“他們能攔住一些人，但攔不住我和微生驚雲，這點，相信皇兄派去殺我們的人更清楚。”
皇帝咳得撕心裂肺，“你想要怎麽樣？”
“皇兄明白。”
皇帝深吸了幾口氣，才沈著氣道，“朕要你放過朕的兒子。”
“哦。”商北庭的聲音溫柔，卻又殘忍至極，“皇兄是指哪個皇子？”
“你！”皇帝顫抖著聲音，指著商北庭，“你！你！”
“皇兄當年讓我母妃選的時候何其殘忍，如今到自己竟不能做決斷了？”
“你！”皇帝喉嚨裏發出荷，荷，的聲音，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皇兄選不了，就讓臣弟來幫您吧。”商北庭看見皇帝這個樣子，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您最不喜歡的，便是商律鄞，律鄞你可以不考慮，其他幾個也就那樣，您最疼愛的太子，您肯定舍不得讓他死，還有。”商北庭擡手指指皇帝身邊扶著他的麗妃，“還有她生的，我的小皇侄，皇兄，您選誰？”
微生驚雲楞了一下，擡眸看向商北庭。
逼著皇帝二選一，他甚至沒有給皇帝，皇帝能活著的選項，只讓他選擇是商律川，還是他的小皇兒。
商北庭所說的兩人，都是皇帝如今的心尖尖，讓皇帝放棄任何一個人，對他來說，都是錐心之痛。
皇帝幾乎在商北庭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栽了下去，太監連忙撲上去扶著皇帝，“陛下！”
商北庭垂著眸子，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已的皇帝，忽然嘆息了一聲，“曾幾何時，為了在你手裏活著，我也這麽狼狽不已。”
“他們，他們從來沒有傷害。”皇帝的聲音愈發的沙啞“從來，從來沒有，沒有傷害你！！！”
“所以他們的死活我讓你來選。”
商北庭態度強硬，皇帝知道，他不可能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被太監扶著勉強站起來，才轉過頭看向微生驚雲，“太子是你的未婚夫婿，他待你一片赤誠，你要看著他死在你面前？”
微生驚雲垂下眸子，睫毛纖長，仿若脆弱的蝴蝶翅膀展翅欲飛。
商北庭回過頭，雙眸緊緊的看向微生驚雲。
皇帝聲音幾乎撕裂，“啊！你真要讓律川毀死在你面前？”
微生驚雲擡起眸子，緩步走向皇帝，在皇帝身邊蹲下，“你知道你為什麽病入膏肓？藥石罔顧？”
皇帝擡起眸子，他知道微生驚雲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話，微生驚雲這麽說，一定是他暗中做了什麽。
他仔細想了所有人，“不，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在朕的身邊對朕出手！”
“是嗎？”
麗妃忽然沖微生驚雲跪下，拱手道，“主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殿中眾人都大吃一驚，皇帝駭然，“你！”
商北庭同樣的錯愕不止，他以為微生驚雲只是想要為蘇家平反，沒想到他從一開始，便奔著皇帝的命來的。
麗妃入宮八年！八年……
皇帝看著麗妃目眥欲裂，微生驚雲回到京都也是八年！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設計，蘇遠徵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放過他的命。
蘇遠徵清楚的知道，他是皇帝，哪怕自己下了罪己詔，他也不會死，不算是為蘇家真正的報仇。
只有蘇家平反，讓他死了，讓他在史書上留下一個濃重的汙點後死了，才算是他真正的為蘇家報仇。
皇帝想到此，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一個蘇遠徵，好一個蘇遠徵。”
麗妃轉身道，“陛下，息怒。”
“你利用川兒！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川兒！”皇帝勉強道，“是你利用他，你欠他的！你不能讓他死！”
商北庭有些氣急敗壞，一把抓住微生驚雲拉到自己身後，“怎麽，想讓他保住太子！然後你選你的小兒子活著！”
皇帝被心裏幾乎已經崩潰，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微生驚雲率先開口，“我會讓太子活下來，也會讓他登上皇位。”
皇帝擡起眸子看向他，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微生驚雲的。
麗妃更是詫異的擡起眸子，商北庭松開了抓住微生驚雲的手，做出了防禦的姿態，“微生驚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知道。”微生驚雲道，“我為蘇家平冤，為蘇家報仇，皇位我本不應該管，但我想讓商律川活著，而你，是不會在你登上皇位後，允許商律川活著的對嗎？”
商北庭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微生驚雲！為什麽每次，你放棄的都是我！”
微生驚雲幾乎要被愧疚吞沒，他鼓足了勇氣才開口，卻只是徒勞的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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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大亂，宮中人人自危，微生驚雲和商北庭帶著人到皇帝寢宮前便被人拉住，那是皇帝自己的人，拉住兩人道，“王爺，太子妃請止步。”
“放肆！本王進宮勤王，爾等豈敢阻攔？”
“陛下吩咐，若非太子殿下，誰也不能進去，請王爺不要為難我等。”
商北庭和微生驚雲對視一眼，擡劍就抹了那人的脖頸，“找死。”
商北庭一動手，身後便落下幾個人，氣勢洶洶提劍便殺了過來。
微生驚雲和商北庭聯手，殺了兩人，就將這些人交給了身後的人，一腳踹開寢宮的大門。
殿中的宮人爆出一陣恐慌的尖叫，立即就在原地跪下，渾身都在細微的顫抖。
兩人一路走進去，皇帝已經被麗妃和太監扶起來坐著，目光陰沈的看著兩人。
殿中宮人跪成一片，瑟瑟發抖，兩人走到皇帝面前，太監立即擋在皇帝面前護著，皇帝臉色蒼白的看著兩人，伸手將太監拉開，“朕，不該心軟。”
當初不應該留著商北庭的命，更不該讓微生驚雲活著離開皇宮。
微生驚雲扔下手中的刀，“陛下，您錯了，您最不該的就是讓微生鋒回京都，讓我回到京都。”
皇帝臉色灰敗，聞言雙眸發狠的看著兩人，“瑾兒是不會輕易就率兵謀逆的，是你們在暗中做了什麽。”
“沒有什麽。”商北庭淡淡道，“是個人都會為自己著想，你如此寵愛太子，朝中他們的人都插不進去，他們難免會惶恐。”
“太子登基，只要他們安分守己，太子不會懂他們！”
“人總要未雨綢繆，他們難道要等到太子動手的那一天？”商北庭道，“我不過是讓他提前欲見以後的生活。”
“咳咳咳咳咳咳！”皇帝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商北庭，朕自問這些年待你不錯！”
“待我不錯？”商北庭嗤笑了一聲，“當年若不是你殺母留子，我母妃怎麽會死！”
皇帝目眥欲裂，“你竟然知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爭。”商北庭忽然發狠的湊近皇帝，“你千不該萬不該！謀逆逼死父皇，逼我母妃自殺！”
他離得太近，太監渾身顫抖的護著皇帝，勸道，“王爺。”
皇帝忽然渾身都在顫抖，“你！你胡說！”
“當年父皇將我送到軍中，我便覺得奇怪，後來才想明白，他是在保護我。”商北庭擡手將太監揮開，“我在軍中，你登上皇位才派人接回來，那段日子，我分明被人監視著，我母妃上吊自殺後，監視我的人才撤掉。”商北庭發狠，“這些事，只要我仔細想就能想明白，更何況，還有當年的人在，我不會查不出來。”
皇帝整個身體都在發顫，哼次哼次的喘著氣，“你知道。”
“我知道。”
“這些年你一直在作戲給朕看！”
“你不同樣是在演戲！”商北庭舉列道，“用我演一個疼愛弟弟的兄長模樣，讓我活著你就可以不會成為被人口誅筆伐的暴君！”
皇帝擡手就要一巴掌抽過去，商北庭閃身一躲，皇帝徑直摔在了地上。
“陛下！”
“陛下！”
麗妃和太監立即上前去扶皇帝，“陛下。”
商北庭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向撲在地上氣喘不已的皇帝，“當初你既逼父皇退位，便該處理幹凈他身邊的所有人，你既讓我母妃選擇是我活著還是我母妃活，就不該把我留下。”
皇帝被麗妃和太監幾乎是從地上提起來的，他的唇瓣似是中風一般的開始歪斜顫抖，“你！你！”
商北庭看著他那副模樣，忽然道，“皇兄，你現在不要生氣以前的事，你現在該想的是如何能保住你的兒子們。”
皇帝顫抖著身體擡手指著商北庭，“你想要怎麽樣？啊！”
“我想怎麽樣，皇兄不清楚嗎？”
“你！就算我滿足你，你會放過他們？”皇帝太懂上位者了，一旦登上高位，就不會允許有把他拉下來的人存在的。
他是如此，商北庭亦是如此。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商北庭勸道，“皇兄，若我是你，這時候就交出自己的所有的底牌，以期能保住自己在乎的人，而不是負隅頑抗。”
皇帝慘白的臉頰漲紅，渾身發顫的怒哄，“朕的禁軍還沒有死！！！”
“是，你的禁軍還沒有死。”商北庭彈彈只會手裏的劍，“他們能攔住一些人，但攔不住我和微生驚雲，這點，相信皇兄派去殺我們的人更清楚。”
皇帝咳得撕心裂肺，“你想要怎麽樣？”
“皇兄明白。”
皇帝深吸了幾口氣，才沈著氣道，“朕要你放過朕的兒子。”
“哦。”商北庭的聲音溫柔，卻又殘忍至極，“皇兄是指哪個皇子？”
“你！”皇帝顫抖著聲音，指著商北庭，“你！你！”
“皇兄當年讓我母妃選的時候何其殘忍，如今到自己竟不能做決斷了？”
“你！”皇帝喉嚨裏發出荷，荷，的聲音，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皇兄選不了，就讓臣弟來幫您吧。”商北庭看見皇帝這個樣子，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您最不喜歡的，便是商律鄞，律鄞你可以不考慮，其他幾個也就那樣，您最疼愛的太子，您肯定舍不得讓他死，還有。”商北庭擡手指指皇帝身邊扶著他的麗妃，“還有她生的，我的小皇侄，皇兄，您選誰？”
微生驚雲楞了一下，擡眸看向商北庭。
逼著皇帝二選一，他甚至沒有給皇帝，皇帝能活著的選項，只讓他選擇是商律川，還是他的小皇兒。
商北庭所說的兩人，都是皇帝如今的心尖尖，讓皇帝放棄任何一個人，對他來說，都是錐心之痛。
皇帝幾乎在商北庭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栽了下去，太監連忙撲上去扶著皇帝，“陛下！”
商北庭垂著眸子，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已的皇帝，忽然嘆息了一聲，“曾幾何時，為了在你手裏活著，我也這麽狼狽不已。”
“他們，他們從來沒有傷害。”皇帝的聲音愈發的沙啞“從來，從來沒有，沒有傷害你！！！”
“所以他們的死活我讓你來選。”
商北庭態度強硬，皇帝知道，他不可能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被太監扶著勉強站起來，才轉過頭看向微生驚雲，“太子是你的未婚夫婿，他待你一片赤誠，你要看著他死在你面前？”
微生驚雲垂下眸子，睫毛纖長，仿若脆弱的蝴蝶翅膀展翅欲飛。
商北庭回過頭，雙眸緊緊的看向微生驚雲。
皇帝聲音幾乎撕裂，“啊！你真要讓律川毀死在你面前？”
微生驚雲擡起眸子，緩步走向皇帝，在皇帝身邊蹲下，“你知道你為什麽病入膏肓？藥石罔顧？”
皇帝擡起眸子，他知道微生驚雲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話，微生驚雲這麽說，一定是他暗中做了什麽。
他仔細想了所有人，“不，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在朕的身邊對朕出手！”
“是嗎？”
麗妃忽然沖微生驚雲跪下，拱手道，“主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殿中眾人都大吃一驚，皇帝駭然，“你！”
商北庭同樣的錯愕不止，他以為微生驚雲只是想要為蘇家平反，沒想到他從一開始，便奔著皇帝的命來的。
麗妃入宮八年！八年……
皇帝看著麗妃目眥欲裂，微生驚雲回到京都也是八年！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設計，蘇遠徵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放過他的命。
蘇遠徵清楚的知道，他是皇帝，哪怕自己下了罪己詔，他也不會死，不算是為蘇家真正的報仇。
只有蘇家平反，讓他死了，讓他在史書上留下一個濃重的汙點後死了，才算是他真正的為蘇家報仇。
皇帝想到此，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一個蘇遠徵，好一個蘇遠徵。”
麗妃轉身道，“陛下，息怒。”
“你利用川兒！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川兒！”皇帝勉強道，“是你利用他，你欠他的！你不能讓他死！”
商北庭有些氣急敗壞，一把抓住微生驚雲拉到自己身後，“怎麽，想讓他保住太子！然後你選你的小兒子活著！”
皇帝被心裏幾乎已經崩潰，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微生驚雲率先開口，“我會讓太子活下來，也會讓他登上皇位。”
皇帝擡起眸子看向他，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微生驚雲的。
麗妃更是詫異的擡起眸子，商北庭松開了抓住微生驚雲的手，做出了防禦的姿態，“微生驚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知道。”微生驚雲道，“我為蘇家平冤，為蘇家報仇，皇位我本不應該管，但我想讓商律川活著，而你，是不會在你登上皇位後，允許商律川活著的對嗎？”
商北庭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微生驚雲！為什麽每次，你放棄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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