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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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斬草除根
他話說得不老實，分明是因為不信任他，所以沒有說實話，狄懷雲笑得苦澀，試探著問，“遠徵，雨灼這些年，你們可知道，當年蘇家被滅門的原型？”
“知道。”微生驚雲道，“都說蘇家軍通敵賣國，所以皇帝下旨，蘇家軍一個不留。”
狄懷雲憤然道，“為什麽皇帝會認定蘇家通敵叛國！蘇家為國守邊關多年，怎麽可能會通敵叛國！”
微生驚雲的一雙眸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狄懷雲的神色，“蘇家不會通敵叛國，只是聖旨上說證據確鑿，不知道陛下有什麽證據。”
“證據確鑿？”狄懷雲搖搖頭道，“遠徵，雨灼，你們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
“這些年，你們可走查過，陛下說的證據是什麽證據？”
微生驚雲嘆了一口氣，氣餒道，“沒有，這些年，都是我拖累了雨灼，更沒有機會進入官場。咳。”微生驚雲掩唇咳了兩聲，忽然滿含希望的擡眸看狄懷雲，“對了，蘇征哥哥，你在軍中，可有查到什麽？”
“沒有。”狄懷雲自責道，“這些年，我什麽證據都沒有找到。”
柳雨灼忽然開口道，“蘇征哥哥，你可知道，微生鋒當初做了什麽？”
狄懷雲疑惑的搖搖頭，“什麽事？當初他奉旨滅蘇家滿門，所以我才會去他身邊，但什麽都沒有發現。”狄懷雲忽然激動道，“難道是你們有什麽發現？”
“沒有，不知是他真的只是奉旨。”微生驚雲垂著眸子，說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還是掩藏得太深，只是我和雨灼都沒有機會到他的身邊，只能蘇征哥哥你盡力查了。”
“這是自然。”狄懷雲將微生驚雲拉著坐下來，聲音關切，“遠徵，你方才咳嗽，可是身子不好？”
微生驚雲點點頭，“無妨，這是常事，只要歇歇便好。”
狄懷雲的眸子從他身上看到柳雨灼的身上，無不悵然，“沒想到，還能有見到你們的一天。”
“是啊，這麽多年，我們一直在找你，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找到你了，也不枉我們這麽多年的努力。”
狄懷雲輕聲說，“我們能見面已經實屬不易，便不說這些傷春悲秋的話，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便是要找到當初去家滅門的真相，還蘇家軍一個清白。”
他的話也是兩人心中所想，柳雨灼道，“蘇征哥哥，我們的身份尚且無人知曉，還請蘇征哥哥不要告訴任何人。”
“這是自然。”狄懷雲警示道，“出了這個地方，我便只是狄懷雲，你們也只是閑月公子和歸竹公子。”
“我們明白。”
兩人相視一眼，才戴上面具轉身離開，狄懷雲看著他們離去，垂下了眸子。
回到帳篷後，微生驚雲神情激動，卻隱隱覺得不安，整個人都在原地不停的打轉，“雨灼，我希望，是我們的錯。”
柳雨灼擡手按住他的身體，同樣手指都在發抖，卻按耐著聲音道，“驚雲，冷靜，我也希望我們是錯的，但我們還要等，等結果出來，再決定要不要對蘇征哥哥說出所有實話。”
微生驚雲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自從在微生府後，他算計了許多人，他未曾有過愧疚絲毫愧疚，可他從未想過，他要算計蘇家出來的人。
他不願意，卻又不得不防備。
“驚雲！你冷靜一點。”柳雨灼將他按住在一旁坐下，“你這樣太不冷靜了。”
“我知道，我不會亂來。”
他們這麽多年的籌謀，他不會胡來，只是對於蘇征，他還做不到無動於衷。
“驚雲，你記住，我們得到的消息，是狄懷雲為微生鋒心腹。”柳雨灼說到此，只覺得心痛難忍，“驚雲，心腹兩個字不是說說就是的，可方才的談話中，他對我們我們說，在微生府什麽證據都沒有。”
微生驚雲自然明白，心腹兩個字不是說說就是，他既然是微生鋒的心腹，想必是有什麽值得微生鋒信任的地方。
狄懷雲曾經救過微生鋒一命，但是，救過微生鋒的命，微生鋒可以報恩，可以重用狄懷雲，卻不會因為一命之恩，狄懷雲就能成為微生鋒的心腹。
“等。”微生驚雲將面上的面具摘下，他不忍，卻也不得不道，“這幾日，他待我們如何，我們便也如此待他，等消息查來。”
“嗯，我明白。”
接連幾日，商北庭帶著人繼續攻打百丈山，因為柳雨灼的幫助，接連幾日，百丈山損失慘重，一時之間，軍心大振。
狄懷雲受了傷，沒有隨軍，微生驚雲和柳雨灼每日都去看他，幾人相處也算是愉快。
第五日兩人從狄懷雲哪裏回去後，天色微暗，柳雨灼就拿著一封信回來，他眼中都是濃重的不安，“驚雲，從狄懷雲帳出去的信。”
微生驚雲心中咯噔一聲，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忽然不敢伸手打開，“確定嗎？”
“確定。”柳雨灼喉嚨哽痛，“已經確定是從他的帳篷傳出去的。”
柳雨灼看微生驚雲的模樣，握著信道，“驚雲，我同你一樣，不敢打開這封信，我怕這封信打開，見到我們最不想見的。”
狄懷雲昨日便對他們說過，要他們繳匪成功後，隨他一起回京。
今日便有這封信送出去，微生驚雲不得不多想，就怕信中所說的內容是他們接受得了的。
微生驚雲笑著將心接過來，“或許，是我們小題大做，他只是送信回去報平安罷了。”
可狄懷雲哪裏有親人能夠讓他送信去報平安的呢。
微生驚雲動作緩慢的將手裏的信拆開，打開信的一瞬間，微生驚雲深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去看信。
信上的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刀，將化作利刃，輕易的將微生驚雲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將軍，蘇家獨子竟還活著，化名為閑月，在江湖中頗有名聲，此番末將已經與之相認，還請將軍早做準備，查清楚軍中可有他的人，末將已經摸清兩人身邊有什麽人，還請王爺明示，末將是否將人帶回京中，亦或是在蒼梧斬草除根？
依末將之見，當年之事，絕不能讓外人知曉，將軍，未防節外生枝，蘇家嫡子絕不能再出現在人前，早日除掉為好。’
一字一句的看完，信從蔥白的指尖落下，微生驚雲脫力跌落到地上，柳雨灼一把抓住他，“驚雲！”
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
微生驚雲用力抓住手中的紙，用力得將紙全部揉進手裏，“斬草除根，雨灼，他說斬草除根。”
“是，我看見了。”柳雨灼抱住微生驚雲不停顫抖的身子，“驚雲，不要動怒！我說過，你不能妄動肝火。”
微生驚雲眼尾泛紅，手指用力得泛白，一字一句說出來，嗆得渾身的骨血都泛著疼，“斬草除根，節外生枝，當年之事，雨灼，當年的事，恐怕他是知道的，我不能，我不能讓他就這麽回到京都！”
“我明白，驚雲，我明白，你別生氣，別生氣。”柳雨灼用力，將微生驚雲從地上扶起來，“你要怎麽做。”
微生驚雲被柳雨灼扶著，一動不動，如同一塊玉雕似的玉人，毫無生氣，只有被風輕輕浮動的發絲輕輕的晃動。
“驚雲！”柳雨灼的聲音都急得沙啞，“驚雲！”
半響，微生驚雲深吸了一口氣，仿若玉人終於進入魂魄，有了生氣，將手裏的紙扔到地上，面上冷若冰霜，就像剛才傷心的人不是他，聲音冰冷，“我要去見商北庭。”
“見他？”
“是。”微生驚雲松開柳雨灼扶住自己的手，“我要去見商北庭，我要去。”微生驚雲停頓了一下，才冷聲道，“我要狄懷雲不能活著離開蒼梧。”
“好，我陪你去。”
“不用。”
微生驚雲松開商北庭的手，擡腳便踉蹌了一下，柳雨灼慌忙伸手去扶他，“驚雲！你怎麽樣！”
微生驚雲搖搖頭，“無事，你去看狄懷雲，不要讓他有所誤會，我去見王爺便可。”
“那你小心。”
微生驚雲松開柳雨灼的手，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理理身上的衣裳，站直身體，一步一步的擡腳離開。
他只覺得腳步重若千斤，每走一步，都覺得痛徹心扉。
蘇征。
他從前，為了找蘇征，從來都急急忙忙的，這次，他是要蘇征的命，每走一步，往事都呼嘯而來，更是的痛徹心扉。
柳雨灼看著地上的紙，彎下腰撿起來，看著上面的字，忽然笑了起來。
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太可笑了。
實在是太可笑了。
天色已晚，商北庭剛回到自己的帳中，就見微生驚雲沖了進來，身後的士兵連忙行禮，“王爺，公子他……”
商北庭揮揮手，“下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
“是。”
待人退下後，商北庭才急步走到微生驚雲的神劍著急的詢問，“驚雲，怎麽了？”
微生驚雲擡起頭的一瞬間，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忽的擡手抱住商北庭，“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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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得不老實，分明是因為不信任他，所以沒有說實話，狄懷雲笑得苦澀，試探著問，“遠徵，雨灼這些年，你們可知道，當年蘇家被滅門的原型？”
“知道。”微生驚雲道，“都說蘇家軍通敵賣國，所以皇帝下旨，蘇家軍一個不留。”
狄懷雲憤然道，“為什麽皇帝會認定蘇家通敵叛國！蘇家為國守邊關多年，怎麽可能會通敵叛國！”
微生驚雲的一雙眸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狄懷雲的神色，“蘇家不會通敵叛國，只是聖旨上說證據確鑿，不知道陛下有什麽證據。”
“證據確鑿？”狄懷雲搖搖頭道，“遠徵，雨灼，你們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
“這些年，你們可走查過，陛下說的證據是什麽證據？”
微生驚雲嘆了一口氣，氣餒道，“沒有，這些年，都是我拖累了雨灼，更沒有機會進入官場。咳。”微生驚雲掩唇咳了兩聲，忽然滿含希望的擡眸看狄懷雲，“對了，蘇征哥哥，你在軍中，可有查到什麽？”
“沒有。”狄懷雲自責道，“這些年，我什麽證據都沒有找到。”
柳雨灼忽然開口道，“蘇征哥哥，你可知道，微生鋒當初做了什麽？”
狄懷雲疑惑的搖搖頭，“什麽事？當初他奉旨滅蘇家滿門，所以我才會去他身邊，但什麽都沒有發現。”狄懷雲忽然激動道，“難道是你們有什麽發現？”
“沒有，不知是他真的只是奉旨。”微生驚雲垂著眸子，說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還是掩藏得太深，只是我和雨灼都沒有機會到他的身邊，只能蘇征哥哥你盡力查了。”
“這是自然。”狄懷雲將微生驚雲拉著坐下來，聲音關切，“遠徵，你方才咳嗽，可是身子不好？”
微生驚雲點點頭，“無妨，這是常事，只要歇歇便好。”
狄懷雲的眸子從他身上看到柳雨灼的身上，無不悵然，“沒想到，還能有見到你們的一天。”
“是啊，這麽多年，我們一直在找你，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找到你了，也不枉我們這麽多年的努力。”
狄懷雲輕聲說，“我們能見面已經實屬不易，便不說這些傷春悲秋的話，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便是要找到當初去家滅門的真相，還蘇家軍一個清白。”
他的話也是兩人心中所想，柳雨灼道，“蘇征哥哥，我們的身份尚且無人知曉，還請蘇征哥哥不要告訴任何人。”
“這是自然。”狄懷雲警示道，“出了這個地方，我便只是狄懷雲，你們也只是閑月公子和歸竹公子。”
“我們明白。”
兩人相視一眼，才戴上面具轉身離開，狄懷雲看著他們離去，垂下了眸子。
回到帳篷後，微生驚雲神情激動，卻隱隱覺得不安，整個人都在原地不停的打轉，“雨灼，我希望，是我們的錯。”
柳雨灼擡手按住他的身體，同樣手指都在發抖，卻按耐著聲音道，“驚雲，冷靜，我也希望我們是錯的，但我們還要等，等結果出來，再決定要不要對蘇征哥哥說出所有實話。”
微生驚雲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自從在微生府後，他算計了許多人，他未曾有過愧疚絲毫愧疚，可他從未想過，他要算計蘇家出來的人。
他不願意，卻又不得不防備。
“驚雲！你冷靜一點。”柳雨灼將他按住在一旁坐下，“你這樣太不冷靜了。”
“我知道，我不會亂來。”
他們這麽多年的籌謀，他不會胡來，只是對於蘇征，他還做不到無動於衷。
“驚雲，你記住，我們得到的消息，是狄懷雲為微生鋒心腹。”柳雨灼說到此，只覺得心痛難忍，“驚雲，心腹兩個字不是說說就是的，可方才的談話中，他對我們我們說，在微生府什麽證據都沒有。”
微生驚雲自然明白，心腹兩個字不是說說就是，他既然是微生鋒的心腹，想必是有什麽值得微生鋒信任的地方。
狄懷雲曾經救過微生鋒一命，但是，救過微生鋒的命，微生鋒可以報恩，可以重用狄懷雲，卻不會因為一命之恩，狄懷雲就能成為微生鋒的心腹。
“等。”微生驚雲將面上的面具摘下，他不忍，卻也不得不道，“這幾日，他待我們如何，我們便也如此待他，等消息查來。”
“嗯，我明白。”
接連幾日，商北庭帶著人繼續攻打百丈山，因為柳雨灼的幫助，接連幾日，百丈山損失慘重，一時之間，軍心大振。
狄懷雲受了傷，沒有隨軍，微生驚雲和柳雨灼每日都去看他，幾人相處也算是愉快。
第五日兩人從狄懷雲哪裏回去後，天色微暗，柳雨灼就拿著一封信回來，他眼中都是濃重的不安，“驚雲，從狄懷雲帳出去的信。”
微生驚雲心中咯噔一聲，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忽然不敢伸手打開，“確定嗎？”
“確定。”柳雨灼喉嚨哽痛，“已經確定是從他的帳篷傳出去的。”
柳雨灼看微生驚雲的模樣，握著信道，“驚雲，我同你一樣，不敢打開這封信，我怕這封信打開，見到我們最不想見的。”
狄懷雲昨日便對他們說過，要他們繳匪成功後，隨他一起回京。
今日便有這封信送出去，微生驚雲不得不多想，就怕信中所說的內容是他們接受得了的。
微生驚雲笑著將心接過來，“或許，是我們小題大做，他只是送信回去報平安罷了。”
可狄懷雲哪裏有親人能夠讓他送信去報平安的呢。
微生驚雲動作緩慢的將手裏的信拆開，打開信的一瞬間，微生驚雲深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去看信。
信上的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刀，將化作利刃，輕易的將微生驚雲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將軍，蘇家獨子竟還活著，化名為閑月，在江湖中頗有名聲，此番末將已經與之相認，還請將軍早做準備，查清楚軍中可有他的人，末將已經摸清兩人身邊有什麽人，還請王爺明示，末將是否將人帶回京中，亦或是在蒼梧斬草除根？
依末將之見，當年之事，絕不能讓外人知曉，將軍，未防節外生枝，蘇家嫡子絕不能再出現在人前，早日除掉為好。’
一字一句的看完，信從蔥白的指尖落下，微生驚雲脫力跌落到地上，柳雨灼一把抓住他，“驚雲！”
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
微生驚雲用力抓住手中的紙，用力得將紙全部揉進手裏，“斬草除根，雨灼，他說斬草除根。”
“是，我看見了。”柳雨灼抱住微生驚雲不停顫抖的身子，“驚雲，不要動怒！我說過，你不能妄動肝火。”
微生驚雲眼尾泛紅，手指用力得泛白，一字一句說出來，嗆得渾身的骨血都泛著疼，“斬草除根，節外生枝，當年之事，雨灼，當年的事，恐怕他是知道的，我不能，我不能讓他就這麽回到京都！”
“我明白，驚雲，我明白，你別生氣，別生氣。”柳雨灼用力，將微生驚雲從地上扶起來，“你要怎麽做。”
微生驚雲被柳雨灼扶著，一動不動，如同一塊玉雕似的玉人，毫無生氣，只有被風輕輕浮動的發絲輕輕的晃動。
“驚雲！”柳雨灼的聲音都急得沙啞，“驚雲！”
半響，微生驚雲深吸了一口氣，仿若玉人終於進入魂魄，有了生氣，將手裏的紙扔到地上，面上冷若冰霜，就像剛才傷心的人不是他，聲音冰冷，“我要去見商北庭。”
“見他？”
“是。”微生驚雲松開柳雨灼扶住自己的手，“我要去見商北庭，我要去。”微生驚雲停頓了一下，才冷聲道，“我要狄懷雲不能活著離開蒼梧。”
“好，我陪你去。”
“不用。”
微生驚雲松開商北庭的手，擡腳便踉蹌了一下，柳雨灼慌忙伸手去扶他，“驚雲！你怎麽樣！”
微生驚雲搖搖頭，“無事，你去看狄懷雲，不要讓他有所誤會，我去見王爺便可。”
“那你小心。”
微生驚雲松開柳雨灼的手，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理理身上的衣裳，站直身體，一步一步的擡腳離開。
他只覺得腳步重若千斤，每走一步，都覺得痛徹心扉。
蘇征。
他從前，為了找蘇征，從來都急急忙忙的，這次，他是要蘇征的命，每走一步，往事都呼嘯而來，更是的痛徹心扉。
柳雨灼看著地上的紙，彎下腰撿起來，看著上面的字，忽然笑了起來。
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太可笑了。
實在是太可笑了。
天色已晚，商北庭剛回到自己的帳中，就見微生驚雲沖了進來，身後的士兵連忙行禮，“王爺，公子他……”
商北庭揮揮手，“下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
“是。”
待人退下後，商北庭才急步走到微生驚雲的神劍著急的詢問，“驚雲，怎麽了？”
微生驚雲擡起頭的一瞬間，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忽的擡手抱住商北庭，“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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