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奉命繳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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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奉命繳匪
微生驚雲病重的事，第二日早朝的時候皇帝就知道了，太子被言官在朝堂上彈劾。
說他不顧皇家尊嚴，竟讓罪臣之子留宿東宮，太子妃病重都不放在心上。
商律川百口莫辯，他來過，只是被微生鋒請回去了，說是微生驚雲身子不好，就不見客了。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柳家父子是收受賄賂才被收監，如今太子就這麽讓柳溫年住在東宮，言官言之鑿鑿，直言柳家父子此事，是否是受人指使，話裏話外直指商律川。
“太子殿下，您說是因為和柳溫年多年的情分，才讓柳溫年留宿東宮，下官請問太子殿下您和柳溫年有什麽情分？”言官道，“太子妃如今病重垂危，太子殿下不應該顧著和太子妃的情意嗎？”
“孤……”商律川正要說話，被皇帝打斷，“住口！”
商律川閉上嘴，皇帝冷著聲音說，“太子，柳家涉嫌收受賄賂，你身為太子，竟私自收留柳溫年！”皇帝擡手拍在禦案上，“你是不想要你這太子的位置了？”
皇帝從沒有對商律川發過這麽大的火，商律川和其他人‘砰’一下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息怒！你們告訴朕，朕如何息怒！”皇帝怒火越來越大，“朝臣收受賄賂！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太子！太子你在做什麽！”
商律川也沒想到，他只是讓柳溫年留宿一晚，竟有發生了這麽多的事，“父皇息怒，兒臣知罪！”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太子，罰俸三年！回東宮閉門思過！沒有旨意就不要出來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皇帝會這麽重罰太子，閉門思過，沒有旨意不能出來，朝堂波橘雲泳，時間久了，就算太子出來，那時候朝堂，還是太子說了算嗎。
眾人心思各異，紛紛跪下，“陛下息怒！”
商律川更是沒有想到，擡起頭看向皇帝，皇帝揮手道，“下去！”
“父皇！”商律川磕頭道，“求父皇準許兒臣出宮去見見驚雲！”
皇帝皺著眉頭看他，商律川陳情道，“父皇，驚雲的病禦醫說，說他恐怕病重難醫，兒臣，兒臣想去見他！”
“你現在想起來去看他了？”皇帝臉都要被他氣綠了，“你就不必去見他了，微生將軍已經上書，請旨讓微生驚雲隨柳大夫去悠然谷養病，朕已經準了。”
“什麽？”商律川的身子突然失力，微生驚雲要去悠然谷，“驚雲要去多久？”
“他是去治病！你最好祈禱他的病能治好！”皇帝擡手指著商律川，胸口劇烈的起伏，“否則，他被你氣成這樣，微生將軍他能讓你好過！”
“我……”
“朕已經派人查過了，昨夜微生驚雲從東宮離開的時候，正是柳溫年進府的時候，微生驚雲已經看見了，昨夜又讓人去東宮送吃食，便知道你讓柳溫年留宿的事，便突然病倒，身為太子！你已經和微生驚雲指婚！就該懂得避嫌！”
商律川垂下頭，眼淚忽然就砸到了地上，他忽然想起來，微生驚雲總是一副笑意吟吟的看著他，他會為他擋刀，會為他扶琴，不會強求他什麽，從來都是微生驚雲付出。
禦醫說微生驚雲病重，怕是不太好，不太好，他萬一再也見不到微生驚雲了怎麽辦。
皇帝看他這副模樣，忽然懷疑自己的決定，他這麽多年用心培養商律川，可商律川事到如今，還是什麽輕重緩急都分不清。
皇帝像是忽然被抽幹了力氣，揮揮手道，“帶太子下去。”
“是。”
商律川被人帶下去後，皇帝緩過來才道，“眾位愛卿，還有何事要奏。”
商北庭的眸光看向一旁的人，那人立即上前一步道，“啟稟陛下，蒼梧等地土匪橫行，百姓苦不堪言，還請陛下派兵剿匪。”
派兵剿匪，朝中為將者，大多是微生鋒的人，倘若此次繳費，再派微生鋒的人去繳費，若是成功，微生鋒更加難以撼動，若是繳費失敗，有損朝廷威嚴。
“陛下，蒼梧土匪兇悍，駐紮蒼梧的守軍已經被那些土匪全部擊殺，陛下，再不派兵震壓，這些土匪的隊伍會越來越眾大，就更難震壓了。”
此話讓想出來領命的人，頓時歇住了心思，蒼梧的土匪連守軍都殺了，他們去恐怕不討好，沒有人敢去，一時之間，這麽多人的朝堂上竟無一點聲響。
皇帝的目光，在眾大臣身上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目光越來越沈。
“朕平日養著你們有什麽用！如今要用人了，竟無一人可用！”
眾人齊齊跪下，“陛下息怒！”
“息怒！你們只會讓朕息怒！朕養著你們，不是讓你們吃白飯的！朕難道是養了一群廢物！”
眾臣額頭上冷汗直流，高呼，“陛下息怒！”
商北庭看了皇帝，站起身拱手道“，皇兄，臣弟願領兵繳匪。”
“你？”
“臣弟願意前往。”商北庭拱手道，“皇兄，臣弟雖然流連風花雪月，但臣弟願為皇兄分憂。”
商北庭從小被先皇精心教養，什麽都教過他，皇帝從來都不懷疑他的能力，所有這麽多年才會對商北庭如此防備。
但如今，沒有將能帶兵剿匪，讓商北庭去，總比讓微生鋒去的好。
“好，朕給你五萬兵馬，你為將去繳匪。”
皇帝竟然就這樣同意了，眾人都沒有料到，立即就有人道，“陛下！繳匪之事非同小可！讓王爺前去繳匪，王爺他翩翩風流公子，萬一出了什麽事……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
“陛下，我朝不是無人可用，再不濟還有微生將軍！”
話說得隱晦，可說到底就是不信任商北庭，覺得商北庭流連花樓，怎麽能他去繳匪。
“微生將軍凱旋多久？還未歇多少時日，他的獨子如今病重！朕如何能下這個紙？”皇帝冷聲道，“朕意已經定，不必再多言！退朝！”
眾臣面面相覷，但皇帝已經起身離開，眾人只好磕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生府的院中九曲回廊，流水聲潺潺，天已入秋，陽光下銀杏在園中的青石板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微生鋒沿著回廊去微生驚雲的院子，忽然見銀杏樹下站著一個人，那人轉過身，拉開自己頭上的兜帽，露出了真面目。
微生鋒楞了一下，連忙行禮，“太子殿下，您怎麽來了？”
太子被禁足在東宮，怎麽會到他微生府來了，倘若被人知道，少不得是要連累他微生府的。
微生鋒雖說如此想，還是立即到商律川面前行禮，“殿下，請坐。”
人都來了，他總不能再把人請出去。
“王爺。”商律川坐在院子裏的凳上，聲音裏竟帶了些懇求，“可否讓孤見見驚雲。”
微生鋒打量著他的神色，心裏松了一口氣，只是拱手道，“殿下，驚雲不能起身，房中也多血腥，臣不敢讓殿下踏足。”
“孤不在乎這些，孤知道，驚雲明日就要起身去悠然谷，孤才冒險見他，還請王爺成全。”
微生鋒看著商律川半響，終是妥協道，“也罷，臣遵旨。”
商律川松了一口氣，拱手道，“多謝王爺成全。”
只在微生驚雲的房門外，就能聞到裏面傳來的血腥味，商律川的心提了起來。
進去房中，便是更濃重的血腥味，裏面的丫頭奴才眾多，見微生鋒進來，連忙行禮，“老爺。”
“嗯，都出去吧。”
“是。”
眾人齊齊退下，微生鋒看了正在床邊為微生驚雲失針的柳雨灼，拱手問道，“柳大夫，驚雲如何？”
柳雨灼看了他一眼，一擡手，將紮在微生驚雲身上的針全部收回，“他這身子早就被掏空了，這麽多年全靠藥吊著，我早就說過，不動心緒大動，導致氣血逆轉，才會這樣，我是沒辦法，只有去悠然谷求我師父，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
商律川聞言愧疚的垂下頭。
他明知道微生驚雲對他的心思，他卻將柳溫年留在東宮，他從前對柳溫年那班，微生驚雲怎麽可能不多想。
“老夫代驚雲謝過柳大夫。”
柳雨灼站起身，這才看向微生鋒身後的商律川，隔著兜帽，柳雨灼並沒有認出商律川，只對微生鋒道，“王爺您陪陪他吧。”
柳雨灼出去後，商律川才將身上的鬥篷取下來，走到微生驚雲的床邊。
微生驚雲的臉色蒼白，連唇上也沒有任何的血氣，商律川輕輕的喚了一聲，“驚雲。”
微生鋒沒有說話，一直在一旁觀察商律川的神情。
微生驚雲沒有回應，商律川就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叫微生驚雲的名字，“驚雲，驚雲，是我。”
微生驚雲原本的緊閉的雙眼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眸子，只是眸子裏沒有什麽焦距。
“驚雲，你醒了？”
微生驚雲聽見聲音，轉眸看過來了，看見商律川的一瞬間，瞳孔睜開，唇瓣顫顫巍巍的正要說話，忽然從喉嚨裏嗆出一大口血。
“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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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驚雲病重的事，第二日早朝的時候皇帝就知道了，太子被言官在朝堂上彈劾。
說他不顧皇家尊嚴，竟讓罪臣之子留宿東宮，太子妃病重都不放在心上。
商律川百口莫辯，他來過，只是被微生鋒請回去了，說是微生驚雲身子不好，就不見客了。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柳家父子是收受賄賂才被收監，如今太子就這麽讓柳溫年住在東宮，言官言之鑿鑿，直言柳家父子此事，是否是受人指使，話裏話外直指商律川。
“太子殿下，您說是因為和柳溫年多年的情分，才讓柳溫年留宿東宮，下官請問太子殿下您和柳溫年有什麽情分？”言官道，“太子妃如今病重垂危，太子殿下不應該顧著和太子妃的情意嗎？”
“孤……”商律川正要說話，被皇帝打斷，“住口！”
商律川閉上嘴，皇帝冷著聲音說，“太子，柳家涉嫌收受賄賂，你身為太子，竟私自收留柳溫年！”皇帝擡手拍在禦案上，“你是不想要你這太子的位置了？”
皇帝從沒有對商律川發過這麽大的火，商律川和其他人‘砰’一下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息怒！你們告訴朕，朕如何息怒！”皇帝怒火越來越大，“朝臣收受賄賂！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太子！太子你在做什麽！”
商律川也沒想到，他只是讓柳溫年留宿一晚，竟有發生了這麽多的事，“父皇息怒，兒臣知罪！”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太子，罰俸三年！回東宮閉門思過！沒有旨意就不要出來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皇帝會這麽重罰太子，閉門思過，沒有旨意不能出來，朝堂波橘雲泳，時間久了，就算太子出來，那時候朝堂，還是太子說了算嗎。
眾人心思各異，紛紛跪下，“陛下息怒！”
商律川更是沒有想到，擡起頭看向皇帝，皇帝揮手道，“下去！”
“父皇！”商律川磕頭道，“求父皇準許兒臣出宮去見見驚雲！”
皇帝皺著眉頭看他，商律川陳情道，“父皇，驚雲的病禦醫說，說他恐怕病重難醫，兒臣，兒臣想去見他！”
“你現在想起來去看他了？”皇帝臉都要被他氣綠了，“你就不必去見他了，微生將軍已經上書，請旨讓微生驚雲隨柳大夫去悠然谷養病，朕已經準了。”
“什麽？”商律川的身子突然失力，微生驚雲要去悠然谷，“驚雲要去多久？”
“他是去治病！你最好祈禱他的病能治好！”皇帝擡手指著商律川，胸口劇烈的起伏，“否則，他被你氣成這樣，微生將軍他能讓你好過！”
“我……”
“朕已經派人查過了，昨夜微生驚雲從東宮離開的時候，正是柳溫年進府的時候，微生驚雲已經看見了，昨夜又讓人去東宮送吃食，便知道你讓柳溫年留宿的事，便突然病倒，身為太子！你已經和微生驚雲指婚！就該懂得避嫌！”
商律川垂下頭，眼淚忽然就砸到了地上，他忽然想起來，微生驚雲總是一副笑意吟吟的看著他，他會為他擋刀，會為他扶琴，不會強求他什麽，從來都是微生驚雲付出。
禦醫說微生驚雲病重，怕是不太好，不太好，他萬一再也見不到微生驚雲了怎麽辦。
皇帝看他這副模樣，忽然懷疑自己的決定，他這麽多年用心培養商律川，可商律川事到如今，還是什麽輕重緩急都分不清。
皇帝像是忽然被抽幹了力氣，揮揮手道，“帶太子下去。”
“是。”
商律川被人帶下去後，皇帝緩過來才道，“眾位愛卿，還有何事要奏。”
商北庭的眸光看向一旁的人，那人立即上前一步道，“啟稟陛下，蒼梧等地土匪橫行，百姓苦不堪言，還請陛下派兵剿匪。”
派兵剿匪，朝中為將者，大多是微生鋒的人，倘若此次繳費，再派微生鋒的人去繳費，若是成功，微生鋒更加難以撼動，若是繳費失敗，有損朝廷威嚴。
“陛下，蒼梧土匪兇悍，駐紮蒼梧的守軍已經被那些土匪全部擊殺，陛下，再不派兵震壓，這些土匪的隊伍會越來越眾大，就更難震壓了。”
此話讓想出來領命的人，頓時歇住了心思，蒼梧的土匪連守軍都殺了，他們去恐怕不討好，沒有人敢去，一時之間，這麽多人的朝堂上竟無一點聲響。
皇帝的目光，在眾大臣身上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目光越來越沈。
“朕平日養著你們有什麽用！如今要用人了，竟無一人可用！”
眾人齊齊跪下，“陛下息怒！”
“息怒！你們只會讓朕息怒！朕養著你們，不是讓你們吃白飯的！朕難道是養了一群廢物！”
眾臣額頭上冷汗直流，高呼，“陛下息怒！”
商北庭看了皇帝，站起身拱手道“，皇兄，臣弟願領兵繳匪。”
“你？”
“臣弟願意前往。”商北庭拱手道，“皇兄，臣弟雖然流連風花雪月，但臣弟願為皇兄分憂。”
商北庭從小被先皇精心教養，什麽都教過他，皇帝從來都不懷疑他的能力，所有這麽多年才會對商北庭如此防備。
但如今，沒有將能帶兵剿匪，讓商北庭去，總比讓微生鋒去的好。
“好，朕給你五萬兵馬，你為將去繳匪。”
皇帝竟然就這樣同意了，眾人都沒有料到，立即就有人道，“陛下！繳匪之事非同小可！讓王爺前去繳匪，王爺他翩翩風流公子，萬一出了什麽事……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
“陛下，我朝不是無人可用，再不濟還有微生將軍！”
話說得隱晦，可說到底就是不信任商北庭，覺得商北庭流連花樓，怎麽能他去繳匪。
“微生將軍凱旋多久？還未歇多少時日，他的獨子如今病重！朕如何能下這個紙？”皇帝冷聲道，“朕意已經定，不必再多言！退朝！”
眾臣面面相覷，但皇帝已經起身離開，眾人只好磕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生府的院中九曲回廊，流水聲潺潺，天已入秋，陽光下銀杏在園中的青石板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微生鋒沿著回廊去微生驚雲的院子，忽然見銀杏樹下站著一個人，那人轉過身，拉開自己頭上的兜帽，露出了真面目。
微生鋒楞了一下，連忙行禮，“太子殿下，您怎麽來了？”
太子被禁足在東宮，怎麽會到他微生府來了，倘若被人知道，少不得是要連累他微生府的。
微生鋒雖說如此想，還是立即到商律川面前行禮，“殿下，請坐。”
人都來了，他總不能再把人請出去。
“王爺。”商律川坐在院子裏的凳上，聲音裏竟帶了些懇求，“可否讓孤見見驚雲。”
微生鋒打量著他的神色，心裏松了一口氣，只是拱手道，“殿下，驚雲不能起身，房中也多血腥，臣不敢讓殿下踏足。”
“孤不在乎這些，孤知道，驚雲明日就要起身去悠然谷，孤才冒險見他，還請王爺成全。”
微生鋒看著商律川半響，終是妥協道，“也罷，臣遵旨。”
商律川松了一口氣，拱手道，“多謝王爺成全。”
只在微生驚雲的房門外，就能聞到裏面傳來的血腥味，商律川的心提了起來。
進去房中，便是更濃重的血腥味，裏面的丫頭奴才眾多，見微生鋒進來，連忙行禮，“老爺。”
“嗯，都出去吧。”
“是。”
眾人齊齊退下，微生鋒看了正在床邊為微生驚雲失針的柳雨灼，拱手問道，“柳大夫，驚雲如何？”
柳雨灼看了他一眼，一擡手，將紮在微生驚雲身上的針全部收回，“他這身子早就被掏空了，這麽多年全靠藥吊著，我早就說過，不動心緒大動，導致氣血逆轉，才會這樣，我是沒辦法，只有去悠然谷求我師父，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
商律川聞言愧疚的垂下頭。
他明知道微生驚雲對他的心思，他卻將柳溫年留在東宮，他從前對柳溫年那班，微生驚雲怎麽可能不多想。
“老夫代驚雲謝過柳大夫。”
柳雨灼站起身，這才看向微生鋒身後的商律川，隔著兜帽，柳雨灼並沒有認出商律川，只對微生鋒道，“王爺您陪陪他吧。”
柳雨灼出去後，商律川才將身上的鬥篷取下來，走到微生驚雲的床邊。
微生驚雲的臉色蒼白，連唇上也沒有任何的血氣，商律川輕輕的喚了一聲，“驚雲。”
微生鋒沒有說話，一直在一旁觀察商律川的神情。
微生驚雲沒有回應，商律川就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叫微生驚雲的名字，“驚雲，驚雲，是我。”
微生驚雲原本的緊閉的雙眼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眸子，只是眸子裏沒有什麽焦距。
“驚雲，你醒了？”
微生驚雲聽見聲音，轉眸看過來了，看見商律川的一瞬間，瞳孔睜開，唇瓣顫顫巍巍的正要說話，忽然從喉嚨裏嗆出一大口血。
“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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