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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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小侯爺
等江婧婧和江綰綰離開後，商北庭才挑眉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微生驚雲。
微生驚雲擡眸正好對上商北庭目光，楞了一下，拱手行禮，“王爺。”
商北庭也對他拱手行禮，“昨日是本王喝多了酒，做了糊塗事，還望驚雲不要往心裏去。”
“王爺言重了，驚雲不敢。”
“是不敢？還是真的不生氣？”
微生驚雲求助的看了一眼商律川，才回答說，“驚雲是男子，並不會放在心上。”
“驚雲既如此說，本王便放心了。”商北庭站起身甩甩袖子，“那本王就不打擾驚雲養傷了，本王先行一步。”
他擡腳就要走，商律川叫住他，“皇叔，父皇說了，不許您再去尋花問柳，您該好好給自己物色一位王妃。”
“唉。”商北庭回頭沖著商律川眨眨眼，看著比商律川還要孩子氣，說完轉身就一趟跑走了。
商律川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商北庭什麽，而是轉頭對微生驚雲說，“驚雲，父皇明日要見你。”
他來了這麽些日子，養病受傷的時間，皇帝賞賜不斷，卻沒有宣他進宮過，這次要他進宮。
恐怕是因為微生鋒快要回到京都，二是因為商北庭的事。
“是。”
天下之間，權利至高之處，莫過於皇宮，紅墻綠瓦巍峨雄偉，微生驚雲進宮就被人領進禦書房。
皇帝端坐在禦案後，微生驚雲低垂著眸子，沒有直視皇帝，走到皇帝跟前了，才跪地行禮，“微生驚雲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皇帝放下手裏的毛筆，看著微生驚雲說，“起來吧，來人賜座。”
“陛下，臣未曾對社稷有功，不敢受賞。”
太監的動作很快，沒一瞬間就將凳子搬來放在微生驚雲身邊。
“你以身為太子擋劍，當得起。”
“臣為太子擋劍，乃為人臣子應盡之責，不敢領賞。”
“商上者賜，不可辭。”皇帝擡手，“朕讓你坐便坐。”
“臣領旨。”微生驚雲轉身，輕掀衣袍，緩緩坐到凳子上。
“你回京後便一直病著，身體好些了又為救太子受傷，朕到現在才有機會宣你進宮。”
微生驚雲垂首，“臣謝陛下的賞賜。”
“你身體不好，你父親為國安邦定國，朕賞你是應該的。”
“臣見父親的機會少，但父親常教臣要盡忠，七尺男兒當為國為民，只是臣身體不爭氣，如今這副病體能為太子殿下盡忠，臣這副病體也算有了點用處。”
“你父親當真是如此說的？”
“臣不敢妄言。”
為人君者，誰不喜歡聽盡忠的話，皇帝聲音溫柔了一些，“朕記得，安國侯的嫡妻多年前便已離世，與你年齡不符。”
皇帝知道他的年齡不是難事，加上安國侯嫡妻去世多年，他的年齡確實是不符的。
微生驚雲站起身，躬身拜下，“回陛下，臣無福，不是出生在嫡母腹中。”
他此言一出，皇帝倒是擡起眸子，“說來與朕聽聽。”
微生驚雲明白，這才是皇帝今天要他來此的目的，隨即低下身子，“回陛下，臣出生在父親的隨侍腹中，嫡母去世後，父親才將臣養在嫡母名下。”
皇帝仔細想了一下微生驚雲的年齡和安國侯嫡妻去世的時間，點了點頭，“你的生身母親如今身在何處？”
“臣生身之母福氣不好，身下臣後傷了身子，臣未滿周歲便去世了。”
“你身體不好，又是為何？”
“臣身體不好是娘胎裏帶來的不足，母親跟著父親在軍中勞碌，導致臣尚未足月便出生，臣身體如此是先天的，母親去後，父親心疼臣，便想著回京之後將臣養在嫡母名下，但軍中戰事吃緊，父親一直不能回京，只能先養著臣，只是父親忙碌，臣身體越來越差，嫡母又去世，父親只能讓臣記在嫡母名下送回京住在郊外竹林中靜養。”
皇帝點點頭，“難為你了。”
“臣不敢。”
微生驚雲倒是一副謙卑的模樣，皇帝說，“最近京中流言蜚語不少，朕亦有所耳聞，安國侯已是侯爺，你是他的獨子，又救了儲君，朕便下旨，冊你為小侯爺，省的你被流言蜚語所擾。”
冊他為小侯爺，卻沒有說安國侯百年之後，他便接安國侯一位，可見皇帝有多忌憚安國侯手中的兵權。
微生驚雲跪下行禮，“臣磕謝陛下隆恩。”
皇帝聲音淡淡道，“嗯，回去吧，好好在東宮養好身體。”
“臣遵旨。”
“福順，好生送小侯爺出去。”
“是。”
微生驚雲被福順恭恭敬敬的送出來，到了殿外才躬身說，“恭喜小侯爺，小侯爺大喜。”
微生驚雲是安國侯的獨子，眾人雖不低看他，但到底沒有皇帝的旨意，眾人自然是不敢叫他小侯爺，如今皇帝下旨，微生驚雲便是名正言順的小侯爺，身份貴重，可不是大喜嗎？
“多謝公公。”
殿外站著幾位皇子，微生驚雲彎腰拱手行禮，“微生驚雲見過幾位皇子。”
“免禮。”
“不必多禮。”
微生驚雲剛走兩步，禦書房便有小太監來請人，“陛下請四皇子進去呢。”
微生驚雲稍一偏頭，便看見站得稍後的那位皇子大搖大擺的繞過前面的一位皇子進門去了，前面那位神色暗淡。
“大哥啊，你可是長子，按理說父皇應該先召見你，可父皇還是先召見了四哥。”站得稍後的皇子在禦書房外便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到底是下賤之人所生，父皇不喜也是人之常情。”
微生驚雲回過頭，垂首走了出去。
皇帝的幾個兒子，商律川是皇後所生，聽聞皇帝級為愛重這位皇後，故而哪怕商律川不是做皇帝的性子，皇帝還是想要扶持他上位。
而方才被召見的四皇子商律玨，是皇貴妃的兒子，皇貴妃這些年得寵，所以子憑母貴，這位四皇子也得皇帝寵愛。
七皇子商律昱是四皇子一處的人，雖然不如商律川和商律玨受寵，卻也是被皇帝掛在心上的。
只是大皇子商律鄞雖是長子，卻是宮女所生，皇帝自己做錯了事，大皇子的存在便是提醒他，他身為王爺時所犯的錯事，大皇子是皇帝的汙點，自然是不得寵，人人都能欺淩。
這夏日大熱的天，恐怕大皇子商律鄞確實要涼透了心。
太子也並非無事之人，剛進東宮的們，就聽福安稟告，“殿下，柳公子來了，正在院子裏侯著您呢。”
柳溫年？
商律川雖然已經許多日子不曾去見柳溫年，他說的話是不中聽，但到底是放在心間的這麽多年的人，商律川到底是不忍心太過生他的氣的，點了點頭問道，“可有好生伺候著？”
“奴才已差人好生伺候著。”
“嗯。”
商律川擡腳往院子裏去，夏日雖熱，但院子裏有池塘，又吹著風，倒是顯得清爽，柳溫年靜靜的坐在涼亭裏，慢慢的翻著書，神色淡淡，清冷靜逸。
他當初初識柳溫年，柳溫年便是如此模樣，宛若潔白的天山雪蓮。
只是這朵雪蓮他花了這麽些年也沒摘下來。
商律川緩步走過去，柳溫年擡眸看見商律川，立即站起身，拱手行禮，“殿下。”
“坐吧。”
兩人在亭子裏坐下，柳溫年擡眸看向商律川，一雙桃花眸總讓人覺得風情萬種，“臣聽聞殿下前段日子到了府上，臣未曾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他提起這件事，太子就想起當初聽到柳溫年說的話，神色也淡了下來，“孤沒什麽事，所以去看看。”
這麽些年，商律川對他從來都是自稱我，從來未曾自稱為孤，柳溫年心口一跳，“不知殿下到柳府是是有什麽話吩咐？”
“吩咐？”商律川直直的盯著柳溫年的眸子，“若是孤真要吩咐，柳公子可聽吩咐？”
商律川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柳溫年立即跪下行禮，“殿下若有吩咐，臣自當萬死不辭。”
商律川雙眸幽深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從未曾讓柳溫年在他面前跪過，這還是第一次，柳溫年未免戰戰兢兢。
“起來吧。”商律川自言自語道，“孤若是真要吩咐，早就吩咐了，何必等到今日。”
柳溫年垂著眸子站起來，暗自揣測商律川的意思，正要說話，微生驚雲帶著人走了進來，想到這段日子，微生驚雲都住在東宮，柳溫年的神色淡了下來。
微生驚雲發現柳溫年也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福安弓著身子開口，“殿下，陛下下旨，公子如今已是小侯爺了。”
“當真？”商律川招呼微生驚雲，“驚雲，快過來坐。”
“多謝太子殿下。”
微生驚雲剛坐下，柳溫年便開口道，“恭喜小侯爺。”
“柳公子客氣了。”微生驚雲的目光有些不安的在兩人中間來回看，局促得很。
商律川如今對他冷淡，柳溫年感覺得出來，拱手對商律川說，“殿下，溫年想起家中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商律川擡眸，“孤明日去看你，福安，好好送柳公子出去。”
他相信總能有一天讓柳溫年對他放下心防的，不能他喜歡別人，別人不喜歡他，他就要生氣。
“多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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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婧婧和江綰綰離開後，商北庭才挑眉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微生驚雲。
微生驚雲擡眸正好對上商北庭目光，楞了一下，拱手行禮，“王爺。”
商北庭也對他拱手行禮，“昨日是本王喝多了酒，做了糊塗事，還望驚雲不要往心裏去。”
“王爺言重了，驚雲不敢。”
“是不敢？還是真的不生氣？”
微生驚雲求助的看了一眼商律川，才回答說，“驚雲是男子，並不會放在心上。”
“驚雲既如此說，本王便放心了。”商北庭站起身甩甩袖子，“那本王就不打擾驚雲養傷了，本王先行一步。”
他擡腳就要走，商律川叫住他，“皇叔，父皇說了，不許您再去尋花問柳，您該好好給自己物色一位王妃。”
“唉。”商北庭回頭沖著商律川眨眨眼，看著比商律川還要孩子氣，說完轉身就一趟跑走了。
商律川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商北庭什麽，而是轉頭對微生驚雲說，“驚雲，父皇明日要見你。”
他來了這麽些日子，養病受傷的時間，皇帝賞賜不斷，卻沒有宣他進宮過，這次要他進宮。
恐怕是因為微生鋒快要回到京都，二是因為商北庭的事。
“是。”
天下之間，權利至高之處，莫過於皇宮，紅墻綠瓦巍峨雄偉，微生驚雲進宮就被人領進禦書房。
皇帝端坐在禦案後，微生驚雲低垂著眸子，沒有直視皇帝，走到皇帝跟前了，才跪地行禮，“微生驚雲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皇帝放下手裏的毛筆，看著微生驚雲說，“起來吧，來人賜座。”
“陛下，臣未曾對社稷有功，不敢受賞。”
太監的動作很快，沒一瞬間就將凳子搬來放在微生驚雲身邊。
“你以身為太子擋劍，當得起。”
“臣為太子擋劍，乃為人臣子應盡之責，不敢領賞。”
“商上者賜，不可辭。”皇帝擡手，“朕讓你坐便坐。”
“臣領旨。”微生驚雲轉身，輕掀衣袍，緩緩坐到凳子上。
“你回京後便一直病著，身體好些了又為救太子受傷，朕到現在才有機會宣你進宮。”
微生驚雲垂首，“臣謝陛下的賞賜。”
“你身體不好，你父親為國安邦定國，朕賞你是應該的。”
“臣見父親的機會少，但父親常教臣要盡忠，七尺男兒當為國為民，只是臣身體不爭氣，如今這副病體能為太子殿下盡忠，臣這副病體也算有了點用處。”
“你父親當真是如此說的？”
“臣不敢妄言。”
為人君者，誰不喜歡聽盡忠的話，皇帝聲音溫柔了一些，“朕記得，安國侯的嫡妻多年前便已離世，與你年齡不符。”
皇帝知道他的年齡不是難事，加上安國侯嫡妻去世多年，他的年齡確實是不符的。
微生驚雲站起身，躬身拜下，“回陛下，臣無福，不是出生在嫡母腹中。”
他此言一出，皇帝倒是擡起眸子，“說來與朕聽聽。”
微生驚雲明白，這才是皇帝今天要他來此的目的，隨即低下身子，“回陛下，臣出生在父親的隨侍腹中，嫡母去世後，父親才將臣養在嫡母名下。”
皇帝仔細想了一下微生驚雲的年齡和安國侯嫡妻去世的時間，點了點頭，“你的生身母親如今身在何處？”
“臣生身之母福氣不好，身下臣後傷了身子，臣未滿周歲便去世了。”
“你身體不好，又是為何？”
“臣身體不好是娘胎裏帶來的不足，母親跟著父親在軍中勞碌，導致臣尚未足月便出生，臣身體如此是先天的，母親去後，父親心疼臣，便想著回京之後將臣養在嫡母名下，但軍中戰事吃緊，父親一直不能回京，只能先養著臣，只是父親忙碌，臣身體越來越差，嫡母又去世，父親只能讓臣記在嫡母名下送回京住在郊外竹林中靜養。”
皇帝點點頭，“難為你了。”
“臣不敢。”
微生驚雲倒是一副謙卑的模樣，皇帝說，“最近京中流言蜚語不少，朕亦有所耳聞，安國侯已是侯爺，你是他的獨子，又救了儲君，朕便下旨，冊你為小侯爺，省的你被流言蜚語所擾。”
冊他為小侯爺，卻沒有說安國侯百年之後，他便接安國侯一位，可見皇帝有多忌憚安國侯手中的兵權。
微生驚雲跪下行禮，“臣磕謝陛下隆恩。”
皇帝聲音淡淡道，“嗯，回去吧，好好在東宮養好身體。”
“臣遵旨。”
“福順，好生送小侯爺出去。”
“是。”
微生驚雲被福順恭恭敬敬的送出來，到了殿外才躬身說，“恭喜小侯爺，小侯爺大喜。”
微生驚雲是安國侯的獨子，眾人雖不低看他，但到底沒有皇帝的旨意，眾人自然是不敢叫他小侯爺，如今皇帝下旨，微生驚雲便是名正言順的小侯爺，身份貴重，可不是大喜嗎？
“多謝公公。”
殿外站著幾位皇子，微生驚雲彎腰拱手行禮，“微生驚雲見過幾位皇子。”
“免禮。”
“不必多禮。”
微生驚雲剛走兩步，禦書房便有小太監來請人，“陛下請四皇子進去呢。”
微生驚雲稍一偏頭，便看見站得稍後的那位皇子大搖大擺的繞過前面的一位皇子進門去了，前面那位神色暗淡。
“大哥啊，你可是長子，按理說父皇應該先召見你，可父皇還是先召見了四哥。”站得稍後的皇子在禦書房外便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到底是下賤之人所生，父皇不喜也是人之常情。”
微生驚雲回過頭，垂首走了出去。
皇帝的幾個兒子，商律川是皇後所生，聽聞皇帝級為愛重這位皇後，故而哪怕商律川不是做皇帝的性子，皇帝還是想要扶持他上位。
而方才被召見的四皇子商律玨，是皇貴妃的兒子，皇貴妃這些年得寵，所以子憑母貴，這位四皇子也得皇帝寵愛。
七皇子商律昱是四皇子一處的人，雖然不如商律川和商律玨受寵，卻也是被皇帝掛在心上的。
只是大皇子商律鄞雖是長子，卻是宮女所生，皇帝自己做錯了事，大皇子的存在便是提醒他，他身為王爺時所犯的錯事，大皇子是皇帝的汙點，自然是不得寵，人人都能欺淩。
這夏日大熱的天，恐怕大皇子商律鄞確實要涼透了心。
太子也並非無事之人，剛進東宮的們，就聽福安稟告，“殿下，柳公子來了，正在院子裏侯著您呢。”
柳溫年？
商律川雖然已經許多日子不曾去見柳溫年，他說的話是不中聽，但到底是放在心間的這麽多年的人，商律川到底是不忍心太過生他的氣的，點了點頭問道，“可有好生伺候著？”
“奴才已差人好生伺候著。”
“嗯。”
商律川擡腳往院子裏去，夏日雖熱，但院子裏有池塘，又吹著風，倒是顯得清爽，柳溫年靜靜的坐在涼亭裏，慢慢的翻著書，神色淡淡，清冷靜逸。
他當初初識柳溫年，柳溫年便是如此模樣，宛若潔白的天山雪蓮。
只是這朵雪蓮他花了這麽些年也沒摘下來。
商律川緩步走過去，柳溫年擡眸看見商律川，立即站起身，拱手行禮，“殿下。”
“坐吧。”
兩人在亭子裏坐下，柳溫年擡眸看向商律川，一雙桃花眸總讓人覺得風情萬種，“臣聽聞殿下前段日子到了府上，臣未曾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他提起這件事，太子就想起當初聽到柳溫年說的話，神色也淡了下來，“孤沒什麽事，所以去看看。”
這麽些年，商律川對他從來都是自稱我，從來未曾自稱為孤，柳溫年心口一跳，“不知殿下到柳府是是有什麽話吩咐？”
“吩咐？”商律川直直的盯著柳溫年的眸子，“若是孤真要吩咐，柳公子可聽吩咐？”
商律川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柳溫年立即跪下行禮，“殿下若有吩咐，臣自當萬死不辭。”
商律川雙眸幽深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從未曾讓柳溫年在他面前跪過，這還是第一次，柳溫年未免戰戰兢兢。
“起來吧。”商律川自言自語道，“孤若是真要吩咐，早就吩咐了，何必等到今日。”
柳溫年垂著眸子站起來，暗自揣測商律川的意思，正要說話，微生驚雲帶著人走了進來，想到這段日子，微生驚雲都住在東宮，柳溫年的神色淡了下來。
微生驚雲發現柳溫年也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福安弓著身子開口，“殿下，陛下下旨，公子如今已是小侯爺了。”
“當真？”商律川招呼微生驚雲，“驚雲，快過來坐。”
“多謝太子殿下。”
微生驚雲剛坐下，柳溫年便開口道，“恭喜小侯爺。”
“柳公子客氣了。”微生驚雲的目光有些不安的在兩人中間來回看，局促得很。
商律川如今對他冷淡，柳溫年感覺得出來，拱手對商律川說，“殿下，溫年想起家中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商律川擡眸，“孤明日去看你，福安，好好送柳公子出去。”
他相信總能有一天讓柳溫年對他放下心防的，不能他喜歡別人，別人不喜歡他，他就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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