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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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筆尖再次落下，書寫主角們最後的故事。
【在東京咒術高專。
五條悟和夏油傑再次一起站在了這片充滿青春與不滿的土地上，準備將這咒術界的不公平和不滿徹底掀翻。】
*
東京咒術高專表面設有一層結界，這層結界雖然是天元制造的，但是其管理是由高層的人進行的。他們會對所有在登記表上的咒術師進行咒力的報備，這樣一來陌生的咒力進入高專就能立即拉響警報。
五條悟和夏油傑再次一起站在高專門口，此刻的心情覆雜到他們都說不清楚，也許是激動，也或許是興奮。
站在原地的五條悟對著夏油傑開口，“我等這一天可是等待很久了。”
夏油傑露出慣有的看似溫柔的笑容回答，“等你去揍那群爛橘子的這一天嗎？”
“哈哈哈。”五條悟先是大笑起來，隨後才緩緩開口。
“才不是。”
“殺了那群爛橘子們的事情我早就做過了，現在去也只是收個尾。所以……我指的是創造自己想要的咒術界，我等了很久了。”
五條悟的話語中透露著難得一見的認真。
夏油傑則是安靜地看著對方，緊接著他將頭轉向高專正門內，他看見了家入硝子，他也看見了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還看見了庵歌姬學姐……看見了越來越多真正意義上稱得上是同伴的人聚集在門口，露出微笑地看著他們。
這是早就已經約定好的事情，在12月24日這一天他們將會聚集在東京咒術高專內開啟新咒術界時代。
夏油傑收回視線，側頭看向五條悟，他能發現對方也在看向高專內的同伴們。
“悟，時間已經到了。”
“……老子知道。”
五條悟用著那個熟悉的自稱回答夏油傑。
夏油傑聽到這個稱呼，臉上的笑意加深，他開始重覆那句他曾經說過很多遍的話語，“悟，用‘老子’很不禮貌。”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理由和以往不再一樣。
“作為新咒術界的領頭人用這樣的稱呼聽起來未免也太不正經了吧。”
“是是是……正經的三好學生劉海君。”五條悟如同過去一樣和夏油傑調侃，緊接著兩個相視一笑。
他們曾經親密無間，也曾有過間隙，但是無論怎樣，他們都是彼此的ONE AND ONLY，所有的一切矛盾最終都會消失，最後一起朝著一樣的道路前進。
“餵——好了沒有——我們可是等你們很久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下意識轉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在高專內的家入硝子，對方正高舉著手對他們喊出了剛剛那句話。
而在家入硝子身邊的庵歌姬則是神色不滿地小聲說道，“硝子，果然還是別管這兩個人渣了，我們兩個還是走在最後面進行輔助吧。”
雖然小聲，但是作為特級術師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怎麽可能沒有聽到對方的話語。
五條悟嘴角上揚，露出笑容，隨後在眾人的註視下一腳踏進高專內。
“——我們要拉起新時代的序幕了！”
說完這句話，高專的警報驟然響起，但是所有人的心中早就有所預料。
東京咒術高專和京都咒術高專因為地理位置原因，所以這裏的禦三家咒術師最少，更多的是從外面找到的術師，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想要鎮壓東京咒術師是最簡單的事情。
五條悟和夏油傑最先到來的地方是咒術高層所在的位置，也就是‘窗’所在的位置。
他們剛來到‘窗’的門口，就出現了一眾輔助監督攔在門口。
“五條大人……”
最先上前的輔助監督是曾經在五條悟叛逃的時候出面的一員，盡管曾經發生那樣的事情，但是他依然下意識地對五條悟使用了敬稱。
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而是擋在五條悟的面前用困惑的目光看向這兩個人，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現在這個最惡詛咒師會與他們高專內的特級咒術師在一起。
五條悟看著這個監督輔助先是歪了歪頭，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是你啊。”
眼看對方還記得自己，他立即湧上了一股勇氣點了點頭，“是我是我……”
“既然這樣，你幫我把你們這裏一位叫做石井的輔助監督喊出來好了。”
五條悟直接說出這句話，而夏油傑這是在旁邊笑而不語。
聽到五條悟的話，頓時所有監督輔助都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然後將目光轉向一個身體僵硬，不敢做出一點動作的中年男人。
在眾人的目光下，石井不得不站了出來，他對著五條悟開口，“五條大人……”
似乎註意到了夏油傑的目光，他又急忙補充了一句，“夏油大人。”
“不知道您們找我是……”
他的聲音顫顫巍巍，擔心自己的發言有一點問題就會產生問題，所以盡量讓自己不要說錯話。
“唔……”
五條悟此刻審視的聲音像是一記重擊敲在石井的身上，他忍不住低下頭去。
“你還記得你曾經為灰原雄還有七海建人發布的二級咒術師等級評定的任務嗎？”
石井本來都做好了準備，以為對方會詢問有關於‘窗’或者高層的問題，然而這出乎意料的問題卻將他打得措手不及。
他下意識地擡起頭看向五條悟，可是對上的只是五條悟不明情緒的面無表情。
——危險！
石井立即回答，“我記得我記得！”
他當然記得，這是他從三樹直也那個人手中獲得的任務，怎麽可能不記得！
五條悟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你知道任務中原本的二級咒靈實際上是一級咒靈的事情嗎？”
“不、不知、……”
“為了防止你會說謊，我們還是立下束縛吧。”
“接下來的我問你答中，你必須告訴我們實話，不然就必須去死。好嗎？”
五條悟的話聽不出任何情緒，石井怎麽敢反駁對方，只好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
他擡起頭對著兩個人開口，“我當時是真的不知道！當時都是那個三樹直也叫我去做的！如果兩位早點來問我的話，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們三樹直也是誰，只不過最近他突然消失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又繼續出聲詢問，“那村莊的任務呢。”
“這個、這個就……”
石井額頭開始布滿汗珠，這個任務和剛剛的任務完全不一樣。
這個任務是他為了搶三樹直也在高層們面前的風頭而主動地，實際上在當時面對高層的時候，聽到他們所說的對話，他就知道當時也許他交給五條悟學弟們的任務就有問題了，但是他沒有太多在意。
因為說到底咒術高層才是權力最大的人，所以他當然願意跟隨在他們身後。至於五條悟……他已經是一個詛咒師了。
可現在在束縛的情況下他不得不說出實情。
“……知道，是高層命令我這麽去做的。”
說完這句話，他擡眸偷偷看了一眼五條悟，他發現對方不知為何突然露出了笑容，然後他的眼前意識一黑。
“下一次他應該學聰明一點，束縛可以是雙向的。”
夏油傑的聲音輕輕響起，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男人繼續說道，“但是可惜……他好像已經沒有下一次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五條悟和夏油傑幾乎沒有留手，將當時剩下來的高層全部解決了。至於其餘的輔助監督，則是暫時被看管起來，沒有繼續行動。
他們只想對於那些高層以及維護著高層的守舊勢力，而不是什麽殺人如麻的惡徒。
在解決完他們的事情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來到了天元所在的地方。
五條悟擺出一個手勢對著存在天元的地方出手，他輕聲道，“[術式反、……”
手上的紅光若隱若現，但是還沒等他說完，面前就突然出現一條直達的道路。
夏油傑按住五條悟的胳膊，讓他停下動作。
五條悟疑惑，“我還以為對方肯定會誓死抵抗呢，沒有想到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
夏油傑回想了自己上次與天元見面時的印象，“對方並不是一個不說理的人，現在邀請我們進去可能是想說點什麽吧。”
“說什麽？遺言嗎？”
五條悟說完這句話和便和夏油傑一起來到了天元所在的薨星宮內，跟隨著已經來過一次的夏油傑步伐，五條悟很快就看見了天元。
不等兩人先開口，天元就率先說話，“沒有想到這次見到[六眼]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啊……”
“你見過除了我以外的[六眼]？”五條悟詢問。
“當然，星漿體的接送任務每次都是由[六眼]進行，這就像是因果輪回，是必然發生的事情。你們現在應該都知道羂索了。”
“在上一次也就是五百年前的星漿體任務中，他明白星漿體的體質不止一個人擁有，所以與其解決星漿體不如解決[六眼]，於是他做過在[六眼]尚未長大的時候就殺了[六眼]的事情。”
夏油傑震驚，他看向五條悟的臉。
五條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這件事情確實有過……五百年前是有過一次[六眼]被殺。”
“但是我也記得不是說五百年前五條家的[六眼]和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同歸於盡了嗎？”夏油傑詢問。
“因為一切都像是四季變換那樣理所當然，星漿體必須由[六眼]護送，所以盡管羂索做了那樣的事情，可是等到時間到了，[六眼]依然還是出現了。”
“是這樣的，當時是難得同一世紀有兩個[六眼]出現。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五條家一旦有[六眼]誕生都會受到嚴密的保護。”
這是機密，也不怪夏油傑並不知曉這件事情。
可是很快，五條悟看向了天元，“不過這件事情和我們這次過來沒有任何關系，你應該知道吧？”
天元嘆息了一聲，“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我早有預料。”
“……你知道你居然都不反抗一下。”五條悟有點怪異地看向天元。
對方卻說，“反正有一天會變成那樣，索性順勢而為。”*
這倒是顛覆了五條悟對天元的印象，本以為對方和那群高層大差不大，沒有想到活了近千年的天元倒是比活了幾十年的爛橘子們要更加闊達。
天元是必須要除的，新時代沒人願意讓星漿體與它同化一切歸零重來，更何況……
“一直停留在過去，怎麽可能走向未來……”
夏油傑註視著手中的咒靈球說出這句話。
五條悟雙手枕頭看著這雖然空曠但是一無所有的薨星宮開口說道，“說的也是你，傑。”
“將來我們只會找到越來越多的術師，總有辦法能夠解決你想要做的事情。”
……
【在最後，兩人走向了新的篇章，開啟了新的故事。】
織田作之助寫完這句話，對著一旁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太宰治開口，“寫完了。”
太宰治聽聞立即站起身說道，“那我們該回家了。”
等五條悟和夏油傑回來向那兩個人報喜訊的時候，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唯有房間內的書籍還象征著兩個人曾經存在過的事實。
“雖說早就知道，但是他們未免也太著急了吧？”五條悟略有不滿。
“悟……”夏油傑喊住五條悟，最後笑著為那兩個人獻上自己的祝福，“但是無論怎麽說，祝他們回家的旅途一路順利。”
“好吧，但是可別忘記我們明天還要一起出門聚餐呢！”
“當然不會……”
“除了叫上硝子、灰原和七海……歌姬學姐和冥冥學姐需要一起叫上嗎？”
“當然！看見歌姬她看不順眼我，又打不過我的樣子，我就高興！”
……
*
靠海的一棟別墅內，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同一時刻睜眼。當時離開的時候是夜晚，所以回來的時候依然還是夜晚。
兩人相視一眼，一段旅途就此落幕，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仿佛一切都是做夢。
最終還是織田作之助先開口，說出了那句準備已久的話語。
“歡迎回家，太宰。”
【“這句話可真不想在這個時候聽見呢。”
“那想什麽時候聽見？”
“回家的時候。”
“既然這樣的話，下次等回到家的時候我再說吧。”】
那段對話突然回想在腦海中，太宰治對於織田作之助還記得這件事情而感到略微地高興，但是又不想表露得太明顯，於是他將自己縮在被子裏。
織田作之助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太宰治的動作，直到片刻之後，他才聽到從被子中傳出的屬於太宰治的悶悶的聲音。
他回答，“我回來了，織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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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咒術高專。
五條悟和夏油傑再次一起站在了這片充滿青春與不滿的土地上，準備將這咒術界的不公平和不滿徹底掀翻。】
*
東京咒術高專表面設有一層結界，這層結界雖然是天元制造的，但是其管理是由高層的人進行的。他們會對所有在登記表上的咒術師進行咒力的報備，這樣一來陌生的咒力進入高專就能立即拉響警報。
五條悟和夏油傑再次一起站在高專門口，此刻的心情覆雜到他們都說不清楚，也許是激動，也或許是興奮。
站在原地的五條悟對著夏油傑開口，“我等這一天可是等待很久了。”
夏油傑露出慣有的看似溫柔的笑容回答，“等你去揍那群爛橘子的這一天嗎？”
“哈哈哈。”五條悟先是大笑起來，隨後才緩緩開口。
“才不是。”
“殺了那群爛橘子們的事情我早就做過了，現在去也只是收個尾。所以……我指的是創造自己想要的咒術界，我等了很久了。”
五條悟的話語中透露著難得一見的認真。
夏油傑則是安靜地看著對方，緊接著他將頭轉向高專正門內，他看見了家入硝子，他也看見了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還看見了庵歌姬學姐……看見了越來越多真正意義上稱得上是同伴的人聚集在門口，露出微笑地看著他們。
這是早就已經約定好的事情，在12月24日這一天他們將會聚集在東京咒術高專內開啟新咒術界時代。
夏油傑收回視線，側頭看向五條悟，他能發現對方也在看向高專內的同伴們。
“悟，時間已經到了。”
“……老子知道。”
五條悟用著那個熟悉的自稱回答夏油傑。
夏油傑聽到這個稱呼，臉上的笑意加深，他開始重覆那句他曾經說過很多遍的話語，“悟，用‘老子’很不禮貌。”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理由和以往不再一樣。
“作為新咒術界的領頭人用這樣的稱呼聽起來未免也太不正經了吧。”
“是是是……正經的三好學生劉海君。”五條悟如同過去一樣和夏油傑調侃，緊接著兩個相視一笑。
他們曾經親密無間，也曾有過間隙，但是無論怎樣，他們都是彼此的ONE AND ONLY，所有的一切矛盾最終都會消失，最後一起朝著一樣的道路前進。
“餵——好了沒有——我們可是等你們很久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下意識轉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在高專內的家入硝子，對方正高舉著手對他們喊出了剛剛那句話。
而在家入硝子身邊的庵歌姬則是神色不滿地小聲說道，“硝子，果然還是別管這兩個人渣了，我們兩個還是走在最後面進行輔助吧。”
雖然小聲，但是作為特級術師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怎麽可能沒有聽到對方的話語。
五條悟嘴角上揚，露出笑容，隨後在眾人的註視下一腳踏進高專內。
“——我們要拉起新時代的序幕了！”
說完這句話，高專的警報驟然響起，但是所有人的心中早就有所預料。
東京咒術高專和京都咒術高專因為地理位置原因，所以這裏的禦三家咒術師最少，更多的是從外面找到的術師，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想要鎮壓東京咒術師是最簡單的事情。
五條悟和夏油傑最先到來的地方是咒術高層所在的位置，也就是‘窗’所在的位置。
他們剛來到‘窗’的門口，就出現了一眾輔助監督攔在門口。
“五條大人……”
最先上前的輔助監督是曾經在五條悟叛逃的時候出面的一員，盡管曾經發生那樣的事情，但是他依然下意識地對五條悟使用了敬稱。
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而是擋在五條悟的面前用困惑的目光看向這兩個人，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現在這個最惡詛咒師會與他們高專內的特級咒術師在一起。
五條悟看著這個監督輔助先是歪了歪頭，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是你啊。”
眼看對方還記得自己，他立即湧上了一股勇氣點了點頭，“是我是我……”
“既然這樣，你幫我把你們這裏一位叫做石井的輔助監督喊出來好了。”
五條悟直接說出這句話，而夏油傑這是在旁邊笑而不語。
聽到五條悟的話，頓時所有監督輔助都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然後將目光轉向一個身體僵硬，不敢做出一點動作的中年男人。
在眾人的目光下，石井不得不站了出來，他對著五條悟開口，“五條大人……”
似乎註意到了夏油傑的目光，他又急忙補充了一句，“夏油大人。”
“不知道您們找我是……”
他的聲音顫顫巍巍，擔心自己的發言有一點問題就會產生問題，所以盡量讓自己不要說錯話。
“唔……”
五條悟此刻審視的聲音像是一記重擊敲在石井的身上，他忍不住低下頭去。
“你還記得你曾經為灰原雄還有七海建人發布的二級咒術師等級評定的任務嗎？”
石井本來都做好了準備，以為對方會詢問有關於‘窗’或者高層的問題，然而這出乎意料的問題卻將他打得措手不及。
他下意識地擡起頭看向五條悟，可是對上的只是五條悟不明情緒的面無表情。
——危險！
石井立即回答，“我記得我記得！”
他當然記得，這是他從三樹直也那個人手中獲得的任務，怎麽可能不記得！
五條悟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你知道任務中原本的二級咒靈實際上是一級咒靈的事情嗎？”
“不、不知、……”
“為了防止你會說謊，我們還是立下束縛吧。”
“接下來的我問你答中，你必須告訴我們實話，不然就必須去死。好嗎？”
五條悟的話聽不出任何情緒，石井怎麽敢反駁對方，只好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
他擡起頭對著兩個人開口，“我當時是真的不知道！當時都是那個三樹直也叫我去做的！如果兩位早點來問我的話，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們三樹直也是誰，只不過最近他突然消失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又繼續出聲詢問，“那村莊的任務呢。”
“這個、這個就……”
石井額頭開始布滿汗珠，這個任務和剛剛的任務完全不一樣。
這個任務是他為了搶三樹直也在高層們面前的風頭而主動地，實際上在當時面對高層的時候，聽到他們所說的對話，他就知道當時也許他交給五條悟學弟們的任務就有問題了，但是他沒有太多在意。
因為說到底咒術高層才是權力最大的人，所以他當然願意跟隨在他們身後。至於五條悟……他已經是一個詛咒師了。
可現在在束縛的情況下他不得不說出實情。
“……知道，是高層命令我這麽去做的。”
說完這句話，他擡眸偷偷看了一眼五條悟，他發現對方不知為何突然露出了笑容，然後他的眼前意識一黑。
“下一次他應該學聰明一點，束縛可以是雙向的。”
夏油傑的聲音輕輕響起，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男人繼續說道，“但是可惜……他好像已經沒有下一次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五條悟和夏油傑幾乎沒有留手，將當時剩下來的高層全部解決了。至於其餘的輔助監督，則是暫時被看管起來，沒有繼續行動。
他們只想對於那些高層以及維護著高層的守舊勢力，而不是什麽殺人如麻的惡徒。
在解決完他們的事情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來到了天元所在的地方。
五條悟擺出一個手勢對著存在天元的地方出手，他輕聲道，“[術式反、……”
手上的紅光若隱若現，但是還沒等他說完，面前就突然出現一條直達的道路。
夏油傑按住五條悟的胳膊，讓他停下動作。
五條悟疑惑，“我還以為對方肯定會誓死抵抗呢，沒有想到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
夏油傑回想了自己上次與天元見面時的印象，“對方並不是一個不說理的人，現在邀請我們進去可能是想說點什麽吧。”
“說什麽？遺言嗎？”
五條悟說完這句話和便和夏油傑一起來到了天元所在的薨星宮內，跟隨著已經來過一次的夏油傑步伐，五條悟很快就看見了天元。
不等兩人先開口，天元就率先說話，“沒有想到這次見到[六眼]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啊……”
“你見過除了我以外的[六眼]？”五條悟詢問。
“當然，星漿體的接送任務每次都是由[六眼]進行，這就像是因果輪回，是必然發生的事情。你們現在應該都知道羂索了。”
“在上一次也就是五百年前的星漿體任務中，他明白星漿體的體質不止一個人擁有，所以與其解決星漿體不如解決[六眼]，於是他做過在[六眼]尚未長大的時候就殺了[六眼]的事情。”
夏油傑震驚，他看向五條悟的臉。
五條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這件事情確實有過……五百年前是有過一次[六眼]被殺。”
“但是我也記得不是說五百年前五條家的[六眼]和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同歸於盡了嗎？”夏油傑詢問。
“因為一切都像是四季變換那樣理所當然，星漿體必須由[六眼]護送，所以盡管羂索做了那樣的事情，可是等到時間到了，[六眼]依然還是出現了。”
“是這樣的，當時是難得同一世紀有兩個[六眼]出現。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五條家一旦有[六眼]誕生都會受到嚴密的保護。”
這是機密，也不怪夏油傑並不知曉這件事情。
可是很快，五條悟看向了天元，“不過這件事情和我們這次過來沒有任何關系，你應該知道吧？”
天元嘆息了一聲，“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我早有預料。”
“……你知道你居然都不反抗一下。”五條悟有點怪異地看向天元。
對方卻說，“反正有一天會變成那樣，索性順勢而為。”*
這倒是顛覆了五條悟對天元的印象，本以為對方和那群高層大差不大，沒有想到活了近千年的天元倒是比活了幾十年的爛橘子們要更加闊達。
天元是必須要除的，新時代沒人願意讓星漿體與它同化一切歸零重來，更何況……
“一直停留在過去，怎麽可能走向未來……”
夏油傑註視著手中的咒靈球說出這句話。
五條悟雙手枕頭看著這雖然空曠但是一無所有的薨星宮開口說道，“說的也是你，傑。”
“將來我們只會找到越來越多的術師，總有辦法能夠解決你想要做的事情。”
……
【在最後，兩人走向了新的篇章，開啟了新的故事。】
織田作之助寫完這句話，對著一旁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太宰治開口，“寫完了。”
太宰治聽聞立即站起身說道，“那我們該回家了。”
等五條悟和夏油傑回來向那兩個人報喜訊的時候，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唯有房間內的書籍還象征著兩個人曾經存在過的事實。
“雖說早就知道，但是他們未免也太著急了吧？”五條悟略有不滿。
“悟……”夏油傑喊住五條悟，最後笑著為那兩個人獻上自己的祝福，“但是無論怎麽說，祝他們回家的旅途一路順利。”
“好吧，但是可別忘記我們明天還要一起出門聚餐呢！”
“當然不會……”
“除了叫上硝子、灰原和七海……歌姬學姐和冥冥學姐需要一起叫上嗎？”
“當然！看見歌姬她看不順眼我，又打不過我的樣子，我就高興！”
……
*
靠海的一棟別墅內，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同一時刻睜眼。當時離開的時候是夜晚，所以回來的時候依然還是夜晚。
兩人相視一眼，一段旅途就此落幕，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仿佛一切都是做夢。
最終還是織田作之助先開口，說出了那句準備已久的話語。
“歡迎回家，太宰。”
【“這句話可真不想在這個時候聽見呢。”
“那想什麽時候聽見？”
“回家的時候。”
“既然這樣的話，下次等回到家的時候我再說吧。”】
那段對話突然回想在腦海中，太宰治對於織田作之助還記得這件事情而感到略微地高興，但是又不想表露得太明顯，於是他將自己縮在被子裏。
織田作之助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太宰治的動作，直到片刻之後，他才聽到從被子中傳出的屬於太宰治的悶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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