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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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在他的印象裏，織田作之助是一位瘦弱的作家，並對橫濱的未來有著美好憧憬。不僅如此，對方還是一個會投餵動物的熱心人士。
理所應當，這樣的少年應該是一位好人。
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與他印象完全相反的話語和行為。
夏目漱石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不得不為兩者之間巨大的差異感到震驚，以至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不知道在窗外躲藏起來的夏目漱石內心現在正接受怎樣的狂風暴雨，織田作之助則是在聽見銀狼劍士和江戶川亂步的聲音時，便將這兩個人認了出來。
布袋從他的臉上緩緩落下，虛無藍眸裏倒映出了面前兩個人的身影。他輕聲說道，“亂步先生還有社長……”
他聽聞過這兩個人以前見過自己一面，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在這裏。冥冥之中，仿佛命運就該如此。
銀狼劍士眉頭緊皺地盯著少年，他能看得出來對方那幹脆利落的身影以及精準到了閉眼都能射中目標的技術。
可是在聽到對方的話時，他還是忍不住覺得怪異。
銀狼劍士感知得到周圍並沒有新的人物，但是對方卻說了社長這兩個字，“你認識這家公司的女社長？”
他其實也記不清他雇主的名字，但是這不妨礙他對此進行詢問。
不，他說的不是對方口中的那個女社長。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他淡淡開口，“我說的是你。”
“……”
銀狼劍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什麽時候成為社長了？更何況他好像不認識這個少年才對。
“嗚哇——”
江戶川亂步的叫聲吸引了眾人的註意，銀狼劍士和少年皆轉頭看向對方。
只見對方身著黑色服裝，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少年，嘴裏開始低聲呢喃著什麽，兩人憑借著作為殺手的敏銳聽覺，清晰地聽到了對方口中的話語。
“不不不……這怎麽可能？”
“原來這個世界是有特異功能的嗎……母親從來沒有告訴我啊……”
兩人甚至仿佛能從這個人的雙眸中看見象征著思維混亂的圈圈。
夏目漱石也被江戶川亂步剛剛的那道叫聲吸引了過去，他的尾巴有些不耐煩地搖晃著。這個江戶川家的小子究竟為什麽會展現出現在這種奇怪的表現？
對方明明已經知道了少年是殺手了不是嗎？還是說那個小子從這起事件中看見了什麽眾人都沒有發現的一幕嗎？
夏目漱石基本能確定江戶川亂步和其父親一樣，擁有著遠超常人的智慧，所以才對對方的現在的反應感到好奇。
在幾人的註視中，江戶川亂步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睜開綠色的眼眸，用著恍然大悟的口吻說道，“我懂了。”
他轉頭看向一旁站著和服大叔，“吶，大叔。”
大、大叔？
銀狼劍士因為這個稱呼在內心稍微呆滯了一下，但是依然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他輕咳了一聲，對著江戶川亂步開口詢問，“咳……什麽事？”
“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大多數人都有超能力啊？”
江戶川亂步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但是一旦發現‘超能力’這個不合理的異常之處，他的大腦迅速為他現在遭受的一切準備好了合適的理由。
比如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母親和父親一直那麽厲害，還說他還是個小孩子；又比如他也知曉了為什麽說出了警校裏那個人的情史自己就要被趕出來；以及……
他自己為什麽總是無法理解周圍人的想法。
這都是因為這個世界存在超能力啊，而他很不巧的是那個沒有超能力的人，所以看不懂眾人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銀狼劍士轉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說出這句話少年，目光一改之前的隨意。
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超能力，這些能力有一個專門的名稱——異能力。但是很可惜，這並非是大多數人都有的能力。
而且……
銀狼劍士看著江戶川亂步開口，“異能力者是少見地存在。雖說政府從未對外說過有這種存在，但是大多市民也只是他們當成都市傳說。”
“……這怎麽會？”
銀狼劍士發現獲得答案的江戶川亂步不僅沒有因此獲得解惑，反而顯得更加困惑了。
對方表情糾結，“可是，這樣的話，該怎麽解釋……”
銀狼劍士只見江戶川亂步露出脆弱而又小心翼翼的表情開口，“難道理解不了周圍的人，真的都是我的問題嗎？”
他好不容易找的理由，在這個大叔的只言片語間瞬間瓦解。
很快，江戶川亂步將視線轉移到織田作之助的身上，他語氣瞬間又恢覆了一些，像是想要獲得希望，“那邊的殺手，你才是異能力者，你快說是不是真的是這樣？”
銀狼劍士神情微變，對方為什麽說那個少年殺手是異能力者？
少年聽見江戶川亂步的聲音，雙眸對上江戶川亂步那仿佛和十幾年後一樣宛如從未變過的容貌，緩緩開口，“社長說的是真的。”
江戶川亂步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唯一找到的希望直接熄滅了。他有些恍惚，難不成他後面真地只能活在眾人疑惑不解、奇怪害怕的目光中嗎？
明明他才是那個不被接受和害怕周圍人的存在……
“但是……”
少年的話鋒一轉給江戶川亂步帶來了點希望。他聽到對面不遠處背靠著窗戶的少年殺手輕聲說道，“亂步先生不是異能力者，卻遠超任何異能力者。”
“您的頭腦是橫濱……甚至是世界的瑰寶。”
織田作之助從太宰治那裏知道的一件關於江戶川亂步的事情就是，對方是一個沒有異能力者的普通人。
武裝偵探社的所有人可以說都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們不約而同地為了江戶川亂步都齊心協力地保守著這個秘密。
在一個由異能力者組建成的組織中，作為核心人物的人卻是一個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說出去肯定會被眾人質疑，但是光憑這一點來看，就能知曉江戶川亂步的頭腦有多厲害。
就連他認為智商很高的太宰治也認為江戶川亂步是一個比他還厲害的人。
江戶川亂步聽到這句話神情有些發楞，原本失落的神情在這一刻化為了懵懂。他翠綠得宛如寶石般的眼眸盯著少年，“我的頭腦是……瑰寶？”
少年點了點頭，“是的，是社長發現了你的與眾不同。”
江戶川亂步的雙眸微微睜大。
這句話是他第一次聽，但不知為何突然令他產生了一絲想要落淚的心情。仿佛之前所受的所有委屈和曲折，在這一刻都有人理解了那般。
在旁邊安靜聆聽的銀狼劍士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少年殺手的意思，他是在說江戶川亂步擁有著超越眾人的聰慧大腦。
銀狼劍士思索了一下之前江戶川亂步仿佛一眼看穿真相的能力，又或者直接猜到異能力者存在的能力。在這一刻，之前江戶川亂步的行為仿佛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對方太過於聰明了，聰明到了周圍人都害怕和不理解的地步。以至於這個人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暴殄天物。
銀狼劍士對於江戶川亂步現在的處境產生了這種想法。
對方明明可以變得更加厲害，可以處理更多別人處理不了的案件，甚至可以……
銀狼劍士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但一切都在對方沒有遇上能帶領他走上正確道路的事情上感到惋惜。
不同於銀狼劍士的可惜，江戶川亂步感覺自己如獲新生，在其餘兩人的目光中，江戶川亂步先是沈默低頭，隨後又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江戶川亂步擡起頭來，他對著少年喊道，“原來是這樣！原來只是因為我太聰明了！”
“……”
其餘兩人同時陷入沈默。
銀狼劍士看見對方如此巨大的轉變一時之間跟不上進度。
至於織田作之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幅樣子的亂步先生。在平行世界的時候，他和亂步先生的交談很少，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交流。
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沈默了，在窗外墻沿邊偷聽的夏目漱石也沈默了，他感覺這個江戶川家的獨子需要開始磨性子了。
“所以，少年！”江戶川亂步毫不客氣地對著織田作之助開口，“你快說我和那個大叔什麽時候會組建公司啊？”
織田作之助雖說對於自己與他們的一面之緣有一點了解，但是至於武裝偵探社是什麽時候建立的……
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銀狼劍士的內心感覺無語極了，先不提社長是怎麽回事，他什麽時候說要和對方建立公司了？
“是嘛是嘛。”
江戶川亂步隨意地回應，然後像是無意般開口，“看來預知型的異能力者也就這種水平嘛，完全比不上我！哈哈哈哈哈——”
織田作之助對於江戶川亂步的話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他覺得對方說得對，在武力值上他確實很強，可是在有人知道了他異能力的特性與弱點，並利用這些制造陷阱的時候，他就明白，智謀比武力更需要人防範。
可是少年雖然並不在意江戶川亂步的話，但是有人在意。
銀狼劍士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戶川亂步，又轉頭看了看少年殺手。
他頓了頓，最後艱難出聲，“你剛剛說……”
“——他是預知型異能力者？”
窗邊站著的夏目漱石，他感覺自己在聽到江戶川亂步那句話的時候，自己差點一腳踏空了。
本以為是個好人的少年其實是個實力不俗的少年殺手就已經很震驚了，但結果你卻告訴他，對方不僅是少年殺手，還是個預知型的異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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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裏，織田作之助是一位瘦弱的作家，並對橫濱的未來有著美好憧憬。不僅如此，對方還是一個會投餵動物的熱心人士。
理所應當，這樣的少年應該是一位好人。
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與他印象完全相反的話語和行為。
夏目漱石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不得不為兩者之間巨大的差異感到震驚，以至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不知道在窗外躲藏起來的夏目漱石內心現在正接受怎樣的狂風暴雨，織田作之助則是在聽見銀狼劍士和江戶川亂步的聲音時，便將這兩個人認了出來。
布袋從他的臉上緩緩落下，虛無藍眸裏倒映出了面前兩個人的身影。他輕聲說道，“亂步先生還有社長……”
他聽聞過這兩個人以前見過自己一面，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在這裏。冥冥之中，仿佛命運就該如此。
銀狼劍士眉頭緊皺地盯著少年，他能看得出來對方那幹脆利落的身影以及精準到了閉眼都能射中目標的技術。
可是在聽到對方的話時，他還是忍不住覺得怪異。
銀狼劍士感知得到周圍並沒有新的人物，但是對方卻說了社長這兩個字，“你認識這家公司的女社長？”
他其實也記不清他雇主的名字，但是這不妨礙他對此進行詢問。
不，他說的不是對方口中的那個女社長。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他淡淡開口，“我說的是你。”
“……”
銀狼劍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什麽時候成為社長了？更何況他好像不認識這個少年才對。
“嗚哇——”
江戶川亂步的叫聲吸引了眾人的註意，銀狼劍士和少年皆轉頭看向對方。
只見對方身著黑色服裝，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少年，嘴裏開始低聲呢喃著什麽，兩人憑借著作為殺手的敏銳聽覺，清晰地聽到了對方口中的話語。
“不不不……這怎麽可能？”
“原來這個世界是有特異功能的嗎……母親從來沒有告訴我啊……”
兩人甚至仿佛能從這個人的雙眸中看見象征著思維混亂的圈圈。
夏目漱石也被江戶川亂步剛剛的那道叫聲吸引了過去，他的尾巴有些不耐煩地搖晃著。這個江戶川家的小子究竟為什麽會展現出現在這種奇怪的表現？
對方明明已經知道了少年是殺手了不是嗎？還是說那個小子從這起事件中看見了什麽眾人都沒有發現的一幕嗎？
夏目漱石基本能確定江戶川亂步和其父親一樣，擁有著遠超常人的智慧，所以才對對方的現在的反應感到好奇。
在幾人的註視中，江戶川亂步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睜開綠色的眼眸，用著恍然大悟的口吻說道，“我懂了。”
他轉頭看向一旁站著和服大叔，“吶，大叔。”
大、大叔？
銀狼劍士因為這個稱呼在內心稍微呆滯了一下，但是依然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他輕咳了一聲，對著江戶川亂步開口詢問，“咳……什麽事？”
“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大多數人都有超能力啊？”
江戶川亂步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但是一旦發現‘超能力’這個不合理的異常之處，他的大腦迅速為他現在遭受的一切準備好了合適的理由。
比如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母親和父親一直那麽厲害，還說他還是個小孩子；又比如他也知曉了為什麽說出了警校裏那個人的情史自己就要被趕出來；以及……
他自己為什麽總是無法理解周圍人的想法。
這都是因為這個世界存在超能力啊，而他很不巧的是那個沒有超能力的人，所以看不懂眾人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銀狼劍士轉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說出這句話少年，目光一改之前的隨意。
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超能力，這些能力有一個專門的名稱——異能力。但是很可惜，這並非是大多數人都有的能力。
而且……
銀狼劍士看著江戶川亂步開口，“異能力者是少見地存在。雖說政府從未對外說過有這種存在，但是大多市民也只是他們當成都市傳說。”
“……這怎麽會？”
銀狼劍士發現獲得答案的江戶川亂步不僅沒有因此獲得解惑，反而顯得更加困惑了。
對方表情糾結，“可是，這樣的話，該怎麽解釋……”
銀狼劍士只見江戶川亂步露出脆弱而又小心翼翼的表情開口，“難道理解不了周圍的人，真的都是我的問題嗎？”
他好不容易找的理由，在這個大叔的只言片語間瞬間瓦解。
很快，江戶川亂步將視線轉移到織田作之助的身上，他語氣瞬間又恢覆了一些，像是想要獲得希望，“那邊的殺手，你才是異能力者，你快說是不是真的是這樣？”
銀狼劍士神情微變，對方為什麽說那個少年殺手是異能力者？
少年聽見江戶川亂步的聲音，雙眸對上江戶川亂步那仿佛和十幾年後一樣宛如從未變過的容貌，緩緩開口，“社長說的是真的。”
江戶川亂步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唯一找到的希望直接熄滅了。他有些恍惚，難不成他後面真地只能活在眾人疑惑不解、奇怪害怕的目光中嗎？
明明他才是那個不被接受和害怕周圍人的存在……
“但是……”
少年的話鋒一轉給江戶川亂步帶來了點希望。他聽到對面不遠處背靠著窗戶的少年殺手輕聲說道，“亂步先生不是異能力者，卻遠超任何異能力者。”
“您的頭腦是橫濱……甚至是世界的瑰寶。”
織田作之助從太宰治那裏知道的一件關於江戶川亂步的事情就是，對方是一個沒有異能力者的普通人。
武裝偵探社的所有人可以說都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們不約而同地為了江戶川亂步都齊心協力地保守著這個秘密。
在一個由異能力者組建成的組織中，作為核心人物的人卻是一個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說出去肯定會被眾人質疑，但是光憑這一點來看，就能知曉江戶川亂步的頭腦有多厲害。
就連他認為智商很高的太宰治也認為江戶川亂步是一個比他還厲害的人。
江戶川亂步聽到這句話神情有些發楞，原本失落的神情在這一刻化為了懵懂。他翠綠得宛如寶石般的眼眸盯著少年，“我的頭腦是……瑰寶？”
少年點了點頭，“是的，是社長發現了你的與眾不同。”
江戶川亂步的雙眸微微睜大。
這句話是他第一次聽，但不知為何突然令他產生了一絲想要落淚的心情。仿佛之前所受的所有委屈和曲折，在這一刻都有人理解了那般。
在旁邊安靜聆聽的銀狼劍士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少年殺手的意思，他是在說江戶川亂步擁有著超越眾人的聰慧大腦。
銀狼劍士思索了一下之前江戶川亂步仿佛一眼看穿真相的能力，又或者直接猜到異能力者存在的能力。在這一刻，之前江戶川亂步的行為仿佛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對方太過於聰明了，聰明到了周圍人都害怕和不理解的地步。以至於這個人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暴殄天物。
銀狼劍士對於江戶川亂步現在的處境產生了這種想法。
對方明明可以變得更加厲害，可以處理更多別人處理不了的案件，甚至可以……
銀狼劍士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但一切都在對方沒有遇上能帶領他走上正確道路的事情上感到惋惜。
不同於銀狼劍士的可惜，江戶川亂步感覺自己如獲新生，在其餘兩人的目光中，江戶川亂步先是沈默低頭，隨後又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江戶川亂步擡起頭來，他對著少年喊道，“原來是這樣！原來只是因為我太聰明了！”
“……”
其餘兩人同時陷入沈默。
銀狼劍士看見對方如此巨大的轉變一時之間跟不上進度。
至於織田作之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幅樣子的亂步先生。在平行世界的時候，他和亂步先生的交談很少，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交流。
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沈默了，在窗外墻沿邊偷聽的夏目漱石也沈默了，他感覺這個江戶川家的獨子需要開始磨性子了。
“所以，少年！”江戶川亂步毫不客氣地對著織田作之助開口，“你快說我和那個大叔什麽時候會組建公司啊？”
織田作之助雖說對於自己與他們的一面之緣有一點了解，但是至於武裝偵探社是什麽時候建立的……
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銀狼劍士的內心感覺無語極了，先不提社長是怎麽回事，他什麽時候說要和對方建立公司了？
“是嘛是嘛。”
江戶川亂步隨意地回應，然後像是無意般開口，“看來預知型的異能力者也就這種水平嘛，完全比不上我！哈哈哈哈哈——”
織田作之助對於江戶川亂步的話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他覺得對方說得對，在武力值上他確實很強，可是在有人知道了他異能力的特性與弱點，並利用這些制造陷阱的時候，他就明白，智謀比武力更需要人防範。
可是少年雖然並不在意江戶川亂步的話，但是有人在意。
銀狼劍士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戶川亂步，又轉頭看了看少年殺手。
他頓了頓，最後艱難出聲，“你剛剛說……”
“——他是預知型異能力者？”
窗邊站著的夏目漱石，他感覺自己在聽到江戶川亂步那句話的時候，自己差點一腳踏空了。
本以為是個好人的少年其實是個實力不俗的少年殺手就已經很震驚了，但結果你卻告訴他，對方不僅是少年殺手，還是個預知型的異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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