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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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自‘蒼王’的宣言視頻後，中原中也能明顯感受到港口Mafia內眾多下屬的情緒低沈。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首領現在危在旦夕，作為下屬會有擔憂很正常。為了穩住他們的心，中原中也對他們也做過演講。
具體內容就是，他們不需要有任何擔心，首領現在手術結束，雖然還不能立即清醒，但是只需要花時間就能回歸。
以及港口Mafia作為橫濱的地頭蛇，實際上實力強大，完全不是對方的幾個炸彈就能解決的。
和最後的，只需要好好跟在他的身後，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
效果十分顯著，下屬的士氣明顯高漲，中原中也十分滿意，但是要說有哪裏奇怪的，那大概就是在那之後，有不少人會用憧憬和仰望的目光看向他。
可左右都沒有任何影響，中原中也便也沒有那麽在意。
不過，中原中也的心裏十分清楚一件事，他雖然說‘蒼王’的手段傷害不了港口Mafia分毫，但是實際上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因為對方的視頻是對整個橫濱公開外放，以至於在橫濱的所有不法組織已經知道了，現在港口Mafia的首領情況不妙。
中原中也坐在辦公室內，看著部下送上來的資料，眉頭緊皺。
“只不過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現在倒是趁著港口Mafia脆弱的時候過來打算啃咬一口了。”
語氣裏帶著沒有絲毫隱瞞的厭惡，他的目光在那些組織上掃過，似乎是想查看都有誰敢對港口Mafia動手。
下屬看著這幅樣子的中原中也，沒忍住出聲，“就憑他們，完全不是您的對手，畢竟……”
“——您可是港口Mafia的重力使！”他的眼眸中帶上了點仰慕和自豪。
中原中也挑眉看向面前的下屬。他是重力使的事情人盡皆知，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在港口Mafia內格外響亮。
只可惜這些東西，目前沒有給那群組織帶來影響。
中原中也在心中嘆息，然後將手中的那些資料放一起收好。他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下屬看見中原中也走動，下意識地詢問，“中也先生現在是要去做什麽？”
中原中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後的部下，“做什麽？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去看首領。”
說完，他轉身離開朝著首領病房所在的位置走去。
下屬那雙眼睛盯著中原中也離開的背影很久，最後低聲呢喃道，“果然還是中也先生更好……”
*
首領被人暗殺甚至差點成功的事情僅此一次就可以了，所以現在對方所居住的病房不僅嚴格守密，還被人嚴格看管，以防止會出現第二次暗殺。
中原中也從尾崎紅葉那裏獲得首領的地址之後，走港口Mafia大樓的小道來到了首領病房門口。
他看著站在病房門前進行守衛的幾人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暗號，這才被允許放行通過。
這主要還是因為上一次太宰治來到港口Mafia內部尋找炸彈所說的那句話，那個防止炸彈的家夥能夠進行偽裝。
沒有太宰治那種觀察技術，那就只能從別的地方下功夫防止對方潛入進來。
他打開病房門，走進去，皮鞋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十分明顯。
中原中也看著坐在森鷗外窗邊的尾崎紅葉，先行打招呼，“紅葉大姐。”
尾崎紅葉頭都沒有回，她知道來的人是中原中也。從對方十五歲加入港口Mafia開始，就一直是由她帶著的孩子，現如今也長大成了一個合格的幹部。
“中也啊，現在過來看首領？”
她站起身，那把傘一直抓緊在手中從未放過。尾崎紅葉這一離開，直接將病床上的森鷗外暴露出來。
中原中也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首領，對方四肢全部被包紮，為數不多沒有被包紮的大概除了頭就只剩下手腳這些地方。
然而，這還不是一切，對方的身上還插著各種醫療機器，用來查看身體情況。和中原中也在眾人面前演講得不一樣，現在的首領其實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他望著這幅樣子的首領，面色陰沈。可依然好好回答了尾崎紅葉的問題，“是的，我現在過來看看情況。”
“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尾崎紅葉看著對方，進行詢問。
現在港口Mafia的幹部就四個。
一個是她，正負責在此處看守首領，防止有人暗殺。一個是魏爾倫，對方常年待在地下室不出來。一個是梶井基次郎，他只對研究檸檬炸彈感興趣，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管。
最後一個就是中原中也，作為港口Mafia的重力使，他的實力毫無疑問是最強的，同時也是各方面能力最適合看管港口Mafia所有下屬的最高職位者。
現在外面的情況都是由中原中也進行操控，尾崎紅葉會詢問他也很正常。
中原中也面色難看，“現在港口Mafia損失有些嚴重，無論是人員傷亡還是被炸毀的物品價值，都有些多。”
甚至之前的那個炸彈，如果不是因為太宰治的幫忙，恐怕結果會更加難看。
他緩了緩神情，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尾崎紅葉。
“但是目前外面的情況在好轉，紅葉大姐無需擔心。”
尾崎紅葉笑了起來，她對中原中也開口，“那就好。”
隨後她轉頭繼續看向閉眼的森鷗外，聆聽著機器運轉作響的聲音，“雖說這個男人的手段令人詬病，但是對方確實讓港口Mafia變得越來越好了。”
“正是因為妾身明白，所以才不能讓這個男人就這樣死去。”
尾崎紅葉的語氣充滿了擔憂，然而忍不住對中原中也開口，“如果當時妾身進去得再早一點就好了。”
如果她再早一點到，恐怕首領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中原中也不滿地嘖了一聲，“不是大姐你的錯，如果非要這樣說，當時我就不應該離開。”
“……妾身知道了。”尾崎紅葉明白中原中也的意思，她應付了一聲對方。
就在中原中也還想說一下有關太宰治和炸彈事情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他先是擡頭看了一眼尾崎紅葉和首領，在做出判斷之後，才選擇離開病房接通電話。
他關上病房門，聽著電話內的內容。
“……中也幹部，現在港口Mafia大樓外面出現了很多組織，他們現在正合力攻擊我們！”
中原中也聽著電話另一端傳來的聲音，以及其背後的子彈和炸彈的聲響。感覺自己的憤怒正在升起，他聽到自己略顯憤怒的聲音。
“你先帶人進行防禦，我現在就趕過去。”未說完，中原中也又加上一句話，“記住，在我到達之前盡量撐住，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是！我知道了，中也幹部！”
掛斷了電話，中原中也馬不停蹄地趕到事發地點。他看向自己這邊的人員傷亡，發現並不嚴重後，才松了一口氣看向敵人那邊。
他們的臉或多或少都有點熟悉，中原中也看著其中一個人的臉，反應過來了這些人就是之前所看資料的正主，也就是那些蠢蠢欲動的組織。
現在的他們宛如想從港口Mafia這樣的龐然大物上咬下一塊肉的鬣狗。
他的周身冒出紅光，那是象征著異能發動的特征。
中原中也踏出一步，那一腳下來，周圍的地面都開始地裂且凹陷進去。他勾起嘴角的一抹笑，壓低聲線，對著面前已經開始感到惶恐不安的敵人開口說道：
“——到底是誰想要與重力作對？”
在他的身後，是歡呼雀躍、不斷對他產生信賴心理的下屬。
*
“中也幹部。”
“中也大人好！”
“中原先生……”
“……”
來到辦公室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中原中也的錯覺，他總感覺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好像變多了，雖然有點奇怪，但他還是一一點頭對眾人打招呼。
在獲得回應之後，這些人的神情看起來也十分激動。
直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內，中原中也才松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外套掛在架子上，然後坐到辦公座椅上，躺靠在上面。
‘蒼王’的覆活、首領差點被暗殺、炸彈……
中原中也望著天花板，感覺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感覺自己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了。
如果不抓住‘蒼王’，又或者對方身後的魔人費奧多爾，那麽現在的局面大概不會停止。
一想到這一點，中原中也就忍不住頭疼。如果武力能直接解決這些麻煩就好了，他不是太宰治，完全不擅長這種事情。
……等等，太宰？
中原中也想起來了，這是港口Mafia委托太宰他們的任務，盡管上次被對方巧妙地用炸彈避了過去，可是依然沒有掩蓋這個委托實際上還在繼續的事實。
他嘴角勾起，打開手機準備打給太宰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電話還沒打出去，面前的電腦屏幕再次出現了熟悉的變化。
中原中也臉上原本還算輕松的神情，頓時消失不見。這種預兆，他只知道一個人……
“大家好，我是‘蒼王’。”
果不其然……
中原中也早有預料盯著裏面的‘蒼王’，很快他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這次的視頻與其說是視頻，倒不如說……
像是知道中原中也的心聲，畫面中的‘蒼王’再次輕笑出聲。
“沒錯，這次的並非是視頻，而是……”
“——直播。”
‘蒼王’在能夠看得見的畫面範圍內開始左右踱步，他舉起自己的手，“在上一次的視頻中，我給了港口Mafia一份大禮，但是很可惜，這份禮物被你們拒絕了。”
明明他是這麽說的，但卻聽不到話語中的遺憾。
中原中也知道，對方所說的就是太宰治找到的炸彈。他眉頭緊皺，對方每次出現對港口Mafia來說就沒有出現過好事，既然如此對方現在再次搞這種事情，該不會是……
“總感覺只有我單方面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我來給港口Mafia的各位透露點信息吧。”
畫面中的‘蒼王’停下腳步，然後正面對著鏡頭，說出這句話。
“無論是殺了港口Mafia那二十多個人的殺手組織也好，還是派去暗殺港口Mafia首領的暗殺者也罷，他們都是一個人。不僅如此對方其實……”
“——就在武裝偵探社內！”
中原中也猛地站起身，對於對方話語中的信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裏面的人的表情，明明對方的臉除了那雙眼睛都被遮掩住了，可是莫名的，中原中也卻就是能感受到對方藍色布料下上揚的嘴角。
“啊，不僅如此，我想應該是因為我給的禮物不夠重量，所以港口Mafia才會這麽拒絕。不過沒關系，這一次，我換了一份重量遠超之前的炸彈，放在了我最討厭的地方。”
“讓我想想，我記得大概在一個小時內，那枚炸彈就會爆炸吧。”
話語結束，‘蒼王’向眾人鞠了一躬來表達直播結束的含義。
隨著畫面結束，中原中也現在的腦海中就只有兩件事情。
一個是炸彈被安裝在了港口Mafia內，並且一個小時內就會爆炸。
另一個就是，殺了他們中高層人員的殺手組織和暗殺首領的殺手是武裝偵探社的某人。
他原以為殺手組織和暗殺這的事情是分開的，畢竟他們當初和首領開會時還討論過這件事，確認了這種短時間內殺了那麽多人的情況不可能是一個人能做的。
可是事實卻告訴他們，他們太想當然了。
他垂眸，然後睜開。
幾乎是在三秒之內，中原中也就確定了這個待在武裝偵探社並且暗殺了首領的人是誰。
——織田作之助。
中原中也了解偵探社那群人的性格，畢竟打交道都那麽久了。所以無論是理由還是人選，除了那個少年以外別無人選。
對方就是他們各種意義上，一直苦苦尋找的人。
這也就是說……
中原中也想起來之前對方來到港口Mafia時，獲得的信息：他曾是殺手界第一。
再結合之前的殺手組織事跡，他的腦海中大致勾勒出來了對織田作之助的完整形象。
這個少年，他不僅是殺手界第一，還只身一人組構成了殺手界第二——傳說級別的殺手組織。
一個少年成為了這個恐怖行業的第一第二。
那對方這是得進行了多少次殺戮，才能獲得這般的成就？
中原中也深知，哪怕是‘羊之王’的自己也從未做到過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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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首領現在危在旦夕，作為下屬會有擔憂很正常。為了穩住他們的心，中原中也對他們也做過演講。
具體內容就是，他們不需要有任何擔心，首領現在手術結束，雖然還不能立即清醒，但是只需要花時間就能回歸。
以及港口Mafia作為橫濱的地頭蛇，實際上實力強大，完全不是對方的幾個炸彈就能解決的。
和最後的，只需要好好跟在他的身後，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
效果十分顯著，下屬的士氣明顯高漲，中原中也十分滿意，但是要說有哪裏奇怪的，那大概就是在那之後，有不少人會用憧憬和仰望的目光看向他。
可左右都沒有任何影響，中原中也便也沒有那麽在意。
不過，中原中也的心裏十分清楚一件事，他雖然說‘蒼王’的手段傷害不了港口Mafia分毫，但是實際上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因為對方的視頻是對整個橫濱公開外放，以至於在橫濱的所有不法組織已經知道了，現在港口Mafia的首領情況不妙。
中原中也坐在辦公室內，看著部下送上來的資料，眉頭緊皺。
“只不過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現在倒是趁著港口Mafia脆弱的時候過來打算啃咬一口了。”
語氣裏帶著沒有絲毫隱瞞的厭惡，他的目光在那些組織上掃過，似乎是想查看都有誰敢對港口Mafia動手。
下屬看著這幅樣子的中原中也，沒忍住出聲，“就憑他們，完全不是您的對手，畢竟……”
“——您可是港口Mafia的重力使！”他的眼眸中帶上了點仰慕和自豪。
中原中也挑眉看向面前的下屬。他是重力使的事情人盡皆知，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在港口Mafia內格外響亮。
只可惜這些東西，目前沒有給那群組織帶來影響。
中原中也在心中嘆息，然後將手中的那些資料放一起收好。他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下屬看見中原中也走動，下意識地詢問，“中也先生現在是要去做什麽？”
中原中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後的部下，“做什麽？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去看首領。”
說完，他轉身離開朝著首領病房所在的位置走去。
下屬那雙眼睛盯著中原中也離開的背影很久，最後低聲呢喃道，“果然還是中也先生更好……”
*
首領被人暗殺甚至差點成功的事情僅此一次就可以了，所以現在對方所居住的病房不僅嚴格守密，還被人嚴格看管，以防止會出現第二次暗殺。
中原中也從尾崎紅葉那裏獲得首領的地址之後，走港口Mafia大樓的小道來到了首領病房門口。
他看著站在病房門前進行守衛的幾人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暗號，這才被允許放行通過。
這主要還是因為上一次太宰治來到港口Mafia內部尋找炸彈所說的那句話，那個防止炸彈的家夥能夠進行偽裝。
沒有太宰治那種觀察技術，那就只能從別的地方下功夫防止對方潛入進來。
他打開病房門，走進去，皮鞋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十分明顯。
中原中也看著坐在森鷗外窗邊的尾崎紅葉，先行打招呼，“紅葉大姐。”
尾崎紅葉頭都沒有回，她知道來的人是中原中也。從對方十五歲加入港口Mafia開始，就一直是由她帶著的孩子，現如今也長大成了一個合格的幹部。
“中也啊，現在過來看首領？”
她站起身，那把傘一直抓緊在手中從未放過。尾崎紅葉這一離開，直接將病床上的森鷗外暴露出來。
中原中也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首領，對方四肢全部被包紮，為數不多沒有被包紮的大概除了頭就只剩下手腳這些地方。
然而，這還不是一切，對方的身上還插著各種醫療機器，用來查看身體情況。和中原中也在眾人面前演講得不一樣，現在的首領其實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他望著這幅樣子的首領，面色陰沈。可依然好好回答了尾崎紅葉的問題，“是的，我現在過來看看情況。”
“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尾崎紅葉看著對方，進行詢問。
現在港口Mafia的幹部就四個。
一個是她，正負責在此處看守首領，防止有人暗殺。一個是魏爾倫，對方常年待在地下室不出來。一個是梶井基次郎，他只對研究檸檬炸彈感興趣，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管。
最後一個就是中原中也，作為港口Mafia的重力使，他的實力毫無疑問是最強的，同時也是各方面能力最適合看管港口Mafia所有下屬的最高職位者。
現在外面的情況都是由中原中也進行操控，尾崎紅葉會詢問他也很正常。
中原中也面色難看，“現在港口Mafia損失有些嚴重，無論是人員傷亡還是被炸毀的物品價值，都有些多。”
甚至之前的那個炸彈，如果不是因為太宰治的幫忙，恐怕結果會更加難看。
他緩了緩神情，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尾崎紅葉。
“但是目前外面的情況在好轉，紅葉大姐無需擔心。”
尾崎紅葉笑了起來，她對中原中也開口，“那就好。”
隨後她轉頭繼續看向閉眼的森鷗外，聆聽著機器運轉作響的聲音，“雖說這個男人的手段令人詬病，但是對方確實讓港口Mafia變得越來越好了。”
“正是因為妾身明白，所以才不能讓這個男人就這樣死去。”
尾崎紅葉的語氣充滿了擔憂，然而忍不住對中原中也開口，“如果當時妾身進去得再早一點就好了。”
如果她再早一點到，恐怕首領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中原中也不滿地嘖了一聲，“不是大姐你的錯，如果非要這樣說，當時我就不應該離開。”
“……妾身知道了。”尾崎紅葉明白中原中也的意思，她應付了一聲對方。
就在中原中也還想說一下有關太宰治和炸彈事情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他先是擡頭看了一眼尾崎紅葉和首領，在做出判斷之後，才選擇離開病房接通電話。
他關上病房門，聽著電話內的內容。
“……中也幹部，現在港口Mafia大樓外面出現了很多組織，他們現在正合力攻擊我們！”
中原中也聽著電話另一端傳來的聲音，以及其背後的子彈和炸彈的聲響。感覺自己的憤怒正在升起，他聽到自己略顯憤怒的聲音。
“你先帶人進行防禦，我現在就趕過去。”未說完，中原中也又加上一句話，“記住，在我到達之前盡量撐住，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是！我知道了，中也幹部！”
掛斷了電話，中原中也馬不停蹄地趕到事發地點。他看向自己這邊的人員傷亡，發現並不嚴重後，才松了一口氣看向敵人那邊。
他們的臉或多或少都有點熟悉，中原中也看著其中一個人的臉，反應過來了這些人就是之前所看資料的正主，也就是那些蠢蠢欲動的組織。
現在的他們宛如想從港口Mafia這樣的龐然大物上咬下一塊肉的鬣狗。
他的周身冒出紅光，那是象征著異能發動的特征。
中原中也踏出一步，那一腳下來，周圍的地面都開始地裂且凹陷進去。他勾起嘴角的一抹笑，壓低聲線，對著面前已經開始感到惶恐不安的敵人開口說道：
“——到底是誰想要與重力作對？”
在他的身後，是歡呼雀躍、不斷對他產生信賴心理的下屬。
*
“中也幹部。”
“中也大人好！”
“中原先生……”
“……”
來到辦公室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中原中也的錯覺，他總感覺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好像變多了，雖然有點奇怪，但他還是一一點頭對眾人打招呼。
在獲得回應之後，這些人的神情看起來也十分激動。
直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內，中原中也才松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外套掛在架子上，然後坐到辦公座椅上，躺靠在上面。
‘蒼王’的覆活、首領差點被暗殺、炸彈……
中原中也望著天花板，感覺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感覺自己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了。
如果不抓住‘蒼王’，又或者對方身後的魔人費奧多爾，那麽現在的局面大概不會停止。
一想到這一點，中原中也就忍不住頭疼。如果武力能直接解決這些麻煩就好了，他不是太宰治，完全不擅長這種事情。
……等等，太宰？
中原中也想起來了，這是港口Mafia委托太宰他們的任務，盡管上次被對方巧妙地用炸彈避了過去，可是依然沒有掩蓋這個委托實際上還在繼續的事實。
他嘴角勾起，打開手機準備打給太宰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電話還沒打出去，面前的電腦屏幕再次出現了熟悉的變化。
中原中也臉上原本還算輕松的神情，頓時消失不見。這種預兆，他只知道一個人……
“大家好，我是‘蒼王’。”
果不其然……
中原中也早有預料盯著裏面的‘蒼王’，很快他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這次的視頻與其說是視頻，倒不如說……
像是知道中原中也的心聲，畫面中的‘蒼王’再次輕笑出聲。
“沒錯，這次的並非是視頻，而是……”
“——直播。”
‘蒼王’在能夠看得見的畫面範圍內開始左右踱步，他舉起自己的手，“在上一次的視頻中，我給了港口Mafia一份大禮，但是很可惜，這份禮物被你們拒絕了。”
明明他是這麽說的，但卻聽不到話語中的遺憾。
中原中也知道，對方所說的就是太宰治找到的炸彈。他眉頭緊皺，對方每次出現對港口Mafia來說就沒有出現過好事，既然如此對方現在再次搞這種事情，該不會是……
“總感覺只有我單方面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我來給港口Mafia的各位透露點信息吧。”
畫面中的‘蒼王’停下腳步，然後正面對著鏡頭，說出這句話。
“無論是殺了港口Mafia那二十多個人的殺手組織也好，還是派去暗殺港口Mafia首領的暗殺者也罷，他們都是一個人。不僅如此對方其實……”
“——就在武裝偵探社內！”
中原中也猛地站起身，對於對方話語中的信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裏面的人的表情，明明對方的臉除了那雙眼睛都被遮掩住了，可是莫名的，中原中也卻就是能感受到對方藍色布料下上揚的嘴角。
“啊，不僅如此，我想應該是因為我給的禮物不夠重量，所以港口Mafia才會這麽拒絕。不過沒關系，這一次，我換了一份重量遠超之前的炸彈，放在了我最討厭的地方。”
“讓我想想，我記得大概在一個小時內，那枚炸彈就會爆炸吧。”
話語結束，‘蒼王’向眾人鞠了一躬來表達直播結束的含義。
隨著畫面結束，中原中也現在的腦海中就只有兩件事情。
一個是炸彈被安裝在了港口Mafia內，並且一個小時內就會爆炸。
另一個就是，殺了他們中高層人員的殺手組織和暗殺首領的殺手是武裝偵探社的某人。
他原以為殺手組織和暗殺這的事情是分開的，畢竟他們當初和首領開會時還討論過這件事，確認了這種短時間內殺了那麽多人的情況不可能是一個人能做的。
可是事實卻告訴他們，他們太想當然了。
他垂眸，然後睜開。
幾乎是在三秒之內，中原中也就確定了這個待在武裝偵探社並且暗殺了首領的人是誰。
——織田作之助。
中原中也了解偵探社那群人的性格，畢竟打交道都那麽久了。所以無論是理由還是人選，除了那個少年以外別無人選。
對方就是他們各種意義上，一直苦苦尋找的人。
這也就是說……
中原中也想起來之前對方來到港口Mafia時，獲得的信息：他曾是殺手界第一。
再結合之前的殺手組織事跡，他的腦海中大致勾勒出來了對織田作之助的完整形象。
這個少年，他不僅是殺手界第一，還只身一人組構成了殺手界第二——傳說級別的殺手組織。
一個少年成為了這個恐怖行業的第一第二。
那對方這是得進行了多少次殺戮，才能獲得這般的成就？
中原中也深知，哪怕是‘羊之王’的自己也從未做到過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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