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打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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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打手心
閔正早年在郊區買了房子，這麽多年都一直獨居在這邊，種花養鳥，就跟完全歸隱了一樣，這麽多年唯一一次出現在大眾視野裏面也是為了夏庭月。
兩個人到的時候閔正還在澆花，夏庭月自然的過去接過閔正手上的水壺：“老師先去休息吧，這邊我和師哥來打理就好。”
“袁來。”閔正把水壺給他，幽幽的看袁來，“你又欺負你師弟幹什麽？”
“什麽叫又？我哪欺負過他？”袁來真的冤，這個他不服，他欺負誰都沒有欺負夏庭月，“我那是關心他，我擔心他被騙，這也叫欺負？老頭你講不講道理？你有新徒弟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這心偏的明顯了。”
閔正哼了一聲：“你師弟還能說謊不成？”
“他可會說謊了，他裝乖騙你呢，我之前就是這樣被騙的。”袁來想說老頭子糊塗啊，但是他又清楚老頭子心裏肯定比誰都清楚，老頭子這是要慣夏庭月慣到底，“行，老頭子你明目張膽的偏心是吧我就是個局外人。”
袁來掐著人中，裝作被氣瘋的樣子：“我就是撿來的，不是你親徒弟。”
夏庭月和閔正兩個人直接將他無視，自顧自的聊天就跟祖孫一樣，袁來也不當顯眼包了：“我就關心一下師弟的感情，怎麽就又錯了我還不是擔心他被席澄明那老狐貍欺負了。”
“人家小兩口的事情用得著你去多嘴多管閑事。鹹吃蘿蔔淡操心，你不挨罵誰挨罵”閔正冷哼，混濁的聲音裏帶著點氣惱。
“臥槽”袁來感覺自己吃了個驚天大瓜。
夏庭月：“”老師怎麽還當著他的面造謠呢
“老師，我和席老師真不是那種關系……”這到底誰傳的謠，怎麽還傳到他老師這裏來了夏庭月面上的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閔正不信，席澄明都快把自己有的東西全給夏庭月了，他要是這點都看不出來那就是老年癡呆：“小兩口平日裏鬧鬧別扭沒事，但是在自家人面前就不用裝了。”
夏庭月瞧著閔正篤定的態度，這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節奏：“老師，我和席老師真……”
閔正生氣的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小月，現在怎麽對老師也說謊話了不聽話了是不是”
夏庭月：“……”現世報果然來的又快又狠。
袁來在一旁幸災樂禍，對著夏庭月擠眉弄眼，大仇得報的痛快。
“晚點讓你師兄跟你一起把規矩抄一百遍，不像樣，在長輩面前都敢撒謊了。”閔正拄著拐杖往屋裏走，顯然氣的不輕。
“啊”袁來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無妄之災又落到了自己頭上，“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還不是你這個當師兄的沒教好。”
袁來國粹在口卻不敢說出來，只能對著夏庭月冷笑：“好樣的，小師弟。”下次再也不帶這死孩子回來了！
夏庭月：“……”
說句實在話，他真的沒抄過這東西，之前都是他監督其他人抄，避免偷奸耍滑偷工減料的。
一百遍也是……第一次要抄那麽多遍，曾經最多也就三十遍。
夏庭月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還好只有閔正記得，他只在閔正一個人面前丟人而已。
袁來還在一旁哀嚎：“你知不知道老頭子定的規矩全部一共多少個字一遍九百多個字，差不多一千字，一百遍，十萬字啊！我的手都可以不要了。我這讀書的時候都沒抄過那麽多。”
“是五萬。”畢竟對半分。
“呵呵。”袁來現在除了冷笑已經不知道做什麽表情了，“讓你告黑狀，讓你鉆空子，現在好了吧刀捅自己身上了吧開心了吧”
“我也沒冤枉你。”夏庭月理直氣壯，絲毫不改，“抄書去？趁現在還早，應該能在晚飯前抄完。”
“真是欠你的，走吧。”袁來帶著夏庭月去書房，直接拆了一包A4紙，抓了一把筆，五顏六色，鉛筆簽字筆都有，主打一個大亂燉，“隨便用吧。”
夏庭月伸手拿起一支鋼筆卻立馬被袁來奪走：“這支拿錯了，這支不能用，老頭子不給別人用這支筆。”
夏庭月把筆拿回來：“那是不給你們用，不是不給我用。”
“……”袁來突然悟了，閔正這些年對這支鋼筆一直諱莫如深的態度是因為什麽，“好好好，這樣跟我炫耀是吧？你行，夏庭月，你給我記著。”
兩個人在書房裏奮筆疾書，向來閉門謝客的閔正卻在客廳接待席澄明，甚至用的茶葉都是多年珍藏。
“今天過來叨擾老先生了。”席澄明略帶歉意。
“你想問什麽。”閔正知道他是為夏庭月而來，“你席家手眼通天，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
“小月。”
閔正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緩慢的呼吸讓人完全不敢催，席澄明也有很多時間，不急。
一杯茶見底，閔正又續了一杯，依舊慢悠悠的品，待一壺茶被喝了半壺，閔正好像才想起旁邊的席澄明：“怎麽一口茶都不喝我這兒的茶，看不上”
“不敢冒犯。”席澄明恭恭敬敬的喝了茶。
“在小月出事之前，你們席家一直躲躲藏藏的，不見首尾，跟臭水溝的老鼠一樣。”閔正語調慢悠悠，明明是一句很貶低人的話，但是在他嘴裏就好像沒什麽大毛病，“等到小月出事了，你們倒像是突然高調起來了。”
“我想知道，小月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也不會找了小月那麽多年。當年我認識小月的時候，小月給我的感覺就不一樣，可是在小月十歲那年，所有人卻突然都不記得小月了，我也查不到小月的任何資料，這麽多年來我都在找他，但就是找不到。”閔正當年完全把夏庭月當自己親孫子來養，在教導的時候也耗盡心力，但一夜之間自己的孫子就不見了，就好像幾年的相處都是一場夢。
席澄明沈默片刻，一杯涼茶下肚：“老先生，在幾個月前，我這輩子前面二十多年，都不曾認識小月。但我做了一場關於前世的夢。夢裏小月身體很差，和現在一樣在音樂方面有極高的天分，但他到死之前都沒能在所有人面前演奏一首自己的歌，這一次前面的歲月我不曾認識小月，前世你也不是小月的老師，就像一匹千裏馬，駢死於槽櫪。”
席澄明現在可以肯定，每個人所記得的時間節點都不一樣，有些人是讀檔後時空回溯重合到了他目前處在的位面，最特殊的是秦梔，這個世界的秦梔沒有記憶的實際載體，所以直接穿越了位面。
閔正指尖微顫抖：“小月，怎麽死的”
“心源性猝死。”
“他得罪了誰還是老天要這孩子為誰讓路”席澄明就算不說閔正也能猜到，夏庭月一夜之間突然消失，多年後夏家找回失散多年的小兒子，有人拿著曾經他小徒弟的曲子來當敲門磚，報的名字卻另有其人，“他做錯了什麽”
他原本已經覺得夠世事無常了，結果他的小徒弟在他不知道的某一世已經被害死過一次。
席澄明也想問，夏庭月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一定要趕盡殺絕。
“你講這些事情，又是為什麽又要我做什麽”閔正不相信席澄明這樣一個商人，會沒有任何目的，若是沒有目的，席澄明可以將這些都埋在肚子裏。
席澄明搖搖頭，閔正想多了，他說這些恰恰是希望閔正什麽都不做：“老先生年紀大了，要註意身體，小月他最希望看見的就是老先生平安健康。其他的雜事，有晚輩們在，不需要老先生費心。”
閔正眼中神色不明，好像在思考席澄明話裏的真假，最後給席澄明添了茶：“小月今天跟他師兄今天剛好也回來，既然這麽巧就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這就不……”席澄明原本不想打擾師徒幾人團聚，但是看閔正目露不悅，再拒絕就不識好歹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閔正拄著拐杖起身：“會做飯嗎”
“會一點，能吃。”席澄明跟在閔正身後，他對自己家長輩都沒那麽恭敬。
閔正笑了，笑聲裏帶著奚落和驕傲：“還是不如我家小月，我家小月可比你自信多了。”
“旁人在老先生這裏自然是誰都比不過小月。”
“你這是再說老頭子偏心，說話不公正。”閔正裝作生氣，“小月他們正在抄書，今天晚飯你來做吧，廚房什麽菜都有。小月愛喝羊肉湯，應該知道吧”
“抄書”席澄明的關註點一下子偏了。
“不該問的別問，去煮飯，再不煮飯他們晚上吃什麽”
席澄明只能挽起袖子，栽到廚房裏做飯，閔正看著他任勞任怨的模樣，咕噥：“馬馬虎虎，勉強過關。”
夏庭月和袁來一起過來交作業，此時席澄明正一手端著一盤菜出來，夏庭月承認自己看見席澄明的一瞬間有點小腦萎縮的感覺：“席老師”
袁來比夏庭月還激動：“我就說他圖謀不軌，你不信，都追到這來了。”
“洗手，準備吃飯。”席澄明沒解釋。
夏庭月和袁來把作業交給閔正，閔正一張張的檢查，皺眉：“你後面的字怎麽跟鬼畫符一樣我是這樣教你的君子正衣冠，見字如見人，都忘了是不是”
“錯了。”袁來心虛的挨罵。
夏庭月：“……我寫的。因為不是自己的，所以沒有用心。”因為他寫完的比較早，所以順帶給袁來抄了幾份。
“你還讓你師弟幫你抄！我教你的都忘了是不是”袁來是師兄，首當其沖的遭受到一記打手心，閔正打完袁來，那邊夏庭月已經乖乖的伸出手，閔正狠狠來了一下，比打袁來的時候還重，“不是自己的就不用心，你就是這樣做人做事的以後誰還敢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你不靠譜！”
夏庭月連悶哼都沒有，倒是袁來看的眼睛一抽：“老頭子！”
老頭子有些時候也是真的很公正。
席澄明看著夏庭月瞬間紅腫起來的掌心，面無表情的去廚房端羊肉湯，默默的擦掉手心的汗。
還好，這不是他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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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到的時候閔正還在澆花，夏庭月自然的過去接過閔正手上的水壺：“老師先去休息吧，這邊我和師哥來打理就好。”
“袁來。”閔正把水壺給他，幽幽的看袁來，“你又欺負你師弟幹什麽？”
“什麽叫又？我哪欺負過他？”袁來真的冤，這個他不服，他欺負誰都沒有欺負夏庭月，“我那是關心他，我擔心他被騙，這也叫欺負？老頭你講不講道理？你有新徒弟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這心偏的明顯了。”
閔正哼了一聲：“你師弟還能說謊不成？”
“他可會說謊了，他裝乖騙你呢，我之前就是這樣被騙的。”袁來想說老頭子糊塗啊，但是他又清楚老頭子心裏肯定比誰都清楚，老頭子這是要慣夏庭月慣到底，“行，老頭子你明目張膽的偏心是吧我就是個局外人。”
袁來掐著人中，裝作被氣瘋的樣子：“我就是撿來的，不是你親徒弟。”
夏庭月和閔正兩個人直接將他無視，自顧自的聊天就跟祖孫一樣，袁來也不當顯眼包了：“我就關心一下師弟的感情，怎麽就又錯了我還不是擔心他被席澄明那老狐貍欺負了。”
“人家小兩口的事情用得著你去多嘴多管閑事。鹹吃蘿蔔淡操心，你不挨罵誰挨罵”閔正冷哼，混濁的聲音裏帶著點氣惱。
“臥槽”袁來感覺自己吃了個驚天大瓜。
夏庭月：“”老師怎麽還當著他的面造謠呢
“老師，我和席老師真不是那種關系……”這到底誰傳的謠，怎麽還傳到他老師這裏來了夏庭月面上的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閔正不信，席澄明都快把自己有的東西全給夏庭月了，他要是這點都看不出來那就是老年癡呆：“小兩口平日裏鬧鬧別扭沒事，但是在自家人面前就不用裝了。”
夏庭月瞧著閔正篤定的態度，這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節奏：“老師，我和席老師真……”
閔正生氣的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小月，現在怎麽對老師也說謊話了不聽話了是不是”
夏庭月：“……”現世報果然來的又快又狠。
袁來在一旁幸災樂禍，對著夏庭月擠眉弄眼，大仇得報的痛快。
“晚點讓你師兄跟你一起把規矩抄一百遍，不像樣，在長輩面前都敢撒謊了。”閔正拄著拐杖往屋裏走，顯然氣的不輕。
“啊”袁來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無妄之災又落到了自己頭上，“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還不是你這個當師兄的沒教好。”
袁來國粹在口卻不敢說出來，只能對著夏庭月冷笑：“好樣的，小師弟。”下次再也不帶這死孩子回來了！
夏庭月：“……”
說句實在話，他真的沒抄過這東西，之前都是他監督其他人抄，避免偷奸耍滑偷工減料的。
一百遍也是……第一次要抄那麽多遍，曾經最多也就三十遍。
夏庭月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還好只有閔正記得，他只在閔正一個人面前丟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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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萬。”畢竟對半分。
“呵呵。”袁來現在除了冷笑已經不知道做什麽表情了，“讓你告黑狀，讓你鉆空子，現在好了吧刀捅自己身上了吧開心了吧”
“我也沒冤枉你。”夏庭月理直氣壯，絲毫不改，“抄書去？趁現在還早，應該能在晚飯前抄完。”
“真是欠你的，走吧。”袁來帶著夏庭月去書房，直接拆了一包A4紙，抓了一把筆，五顏六色，鉛筆簽字筆都有，主打一個大亂燉，“隨便用吧。”
夏庭月伸手拿起一支鋼筆卻立馬被袁來奪走：“這支拿錯了，這支不能用，老頭子不給別人用這支筆。”
夏庭月把筆拿回來：“那是不給你們用，不是不給我用。”
“……”袁來突然悟了，閔正這些年對這支鋼筆一直諱莫如深的態度是因為什麽，“好好好，這樣跟我炫耀是吧？你行，夏庭月，你給我記著。”
兩個人在書房裏奮筆疾書，向來閉門謝客的閔正卻在客廳接待席澄明，甚至用的茶葉都是多年珍藏。
“今天過來叨擾老先生了。”席澄明略帶歉意。
“你想問什麽。”閔正知道他是為夏庭月而來，“你席家手眼通天，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
“小月。”
閔正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緩慢的呼吸讓人完全不敢催，席澄明也有很多時間，不急。
一杯茶見底，閔正又續了一杯，依舊慢悠悠的品，待一壺茶被喝了半壺，閔正好像才想起旁邊的席澄明：“怎麽一口茶都不喝我這兒的茶，看不上”
“不敢冒犯。”席澄明恭恭敬敬的喝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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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小月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也不會找了小月那麽多年。當年我認識小月的時候，小月給我的感覺就不一樣，可是在小月十歲那年，所有人卻突然都不記得小月了，我也查不到小月的任何資料，這麽多年來我都在找他，但就是找不到。”閔正當年完全把夏庭月當自己親孫子來養，在教導的時候也耗盡心力，但一夜之間自己的孫子就不見了，就好像幾年的相處都是一場夢。
席澄明沈默片刻，一杯涼茶下肚：“老先生，在幾個月前，我這輩子前面二十多年，都不曾認識小月。但我做了一場關於前世的夢。夢裏小月身體很差，和現在一樣在音樂方面有極高的天分，但他到死之前都沒能在所有人面前演奏一首自己的歌，這一次前面的歲月我不曾認識小月，前世你也不是小月的老師，就像一匹千裏馬，駢死於槽櫪。”
席澄明現在可以肯定，每個人所記得的時間節點都不一樣，有些人是讀檔後時空回溯重合到了他目前處在的位面，最特殊的是秦梔，這個世界的秦梔沒有記憶的實際載體，所以直接穿越了位面。
閔正指尖微顫抖：“小月，怎麽死的”
“心源性猝死。”
“他得罪了誰還是老天要這孩子為誰讓路”席澄明就算不說閔正也能猜到，夏庭月一夜之間突然消失，多年後夏家找回失散多年的小兒子，有人拿著曾經他小徒弟的曲子來當敲門磚，報的名字卻另有其人，“他做錯了什麽”
他原本已經覺得夠世事無常了，結果他的小徒弟在他不知道的某一世已經被害死過一次。
席澄明也想問，夏庭月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一定要趕盡殺絕。
“你講這些事情，又是為什麽又要我做什麽”閔正不相信席澄明這樣一個商人，會沒有任何目的，若是沒有目的，席澄明可以將這些都埋在肚子裏。
席澄明搖搖頭，閔正想多了，他說這些恰恰是希望閔正什麽都不做：“老先生年紀大了，要註意身體，小月他最希望看見的就是老先生平安健康。其他的雜事，有晚輩們在，不需要老先生費心。”
閔正眼中神色不明，好像在思考席澄明話裏的真假，最後給席澄明添了茶：“小月今天跟他師兄今天剛好也回來，既然這麽巧就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這就不……”席澄明原本不想打擾師徒幾人團聚，但是看閔正目露不悅，再拒絕就不識好歹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閔正拄著拐杖起身：“會做飯嗎”
“會一點，能吃。”席澄明跟在閔正身後，他對自己家長輩都沒那麽恭敬。
閔正笑了，笑聲裏帶著奚落和驕傲：“還是不如我家小月，我家小月可比你自信多了。”
“旁人在老先生這裏自然是誰都比不過小月。”
“你這是再說老頭子偏心，說話不公正。”閔正裝作生氣，“小月他們正在抄書，今天晚飯你來做吧，廚房什麽菜都有。小月愛喝羊肉湯，應該知道吧”
“抄書”席澄明的關註點一下子偏了。
“不該問的別問，去煮飯，再不煮飯他們晚上吃什麽”
席澄明只能挽起袖子，栽到廚房裏做飯，閔正看著他任勞任怨的模樣，咕噥：“馬馬虎虎，勉強過關。”
夏庭月和袁來一起過來交作業，此時席澄明正一手端著一盤菜出來，夏庭月承認自己看見席澄明的一瞬間有點小腦萎縮的感覺：“席老師”
袁來比夏庭月還激動：“我就說他圖謀不軌，你不信，都追到這來了。”
“洗手，準備吃飯。”席澄明沒解釋。
夏庭月和袁來把作業交給閔正，閔正一張張的檢查，皺眉：“你後面的字怎麽跟鬼畫符一樣我是這樣教你的君子正衣冠，見字如見人，都忘了是不是”
“錯了。”袁來心虛的挨罵。
夏庭月：“……我寫的。因為不是自己的，所以沒有用心。”因為他寫完的比較早，所以順帶給袁來抄了幾份。
“你還讓你師弟幫你抄！我教你的都忘了是不是”袁來是師兄，首當其沖的遭受到一記打手心，閔正打完袁來，那邊夏庭月已經乖乖的伸出手，閔正狠狠來了一下，比打袁來的時候還重，“不是自己的就不用心，你就是這樣做人做事的以後誰還敢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你不靠譜！”
夏庭月連悶哼都沒有，倒是袁來看的眼睛一抽：“老頭子！”
老頭子有些時候也是真的很公正。
席澄明看著夏庭月瞬間紅腫起來的掌心，面無表情的去廚房端羊肉湯，默默的擦掉手心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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