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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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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氣球……這些都弄好了,”西格瑪擡頭去尋奧莉,目光觸及一旁握著剪刀摸魚的太宰治一頓,轉開道:“要掛到什麽地方去?”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與“敵人”相處得如此和諧。

沒有立場之分。

沒有敵對勢力出現在同一場所的劍拔弩張。

僅僅只是這樣,友好地和諧相處,共同為慶祝某個人的生日準備派對。

“喵?”叼住彩帶的奧莉回頭看他一眼,含混不清道:“小香芋選合適的地方吧。”

她扶住貓爬架人立起身,探著脖子把彩帶掛上去,道:“奧莉沒有參加過人類的生日派對,不知道人類都是怎麽布置。”

西格瑪沈默一下,小聲道:“我也沒有參加過。”

奧莉一抖耳朵,回頭看向西格瑪,奇怪道:“小香芋也沒有?你不是好大的人類了?”

人類不是每年都會給自己慶祝生日。

為什麽小香芋會沒有參加生日派對的經驗?

“……”這個問題,西格瑪不好回答。

他捧著一個氣球,眼睫低垂落下。

太宰治側頭看他一眼,活動兩下剪刀,笑道:“因為西格瑪還很小啊。”

“喵?”奧莉迷惑地看他一眼。

西格瑪一楞,張口想要阻止太宰治。

他笑著開口道:“西格瑪今年只有三歲哦。”

奧莉睜圓貓貓眼。

她上下打量一番西格瑪,扭頭看向太宰治的目光十分警覺,道:“壞人類不要騙奧莉哦。”

人類三歲怎麽可能長到這麽大。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用發明去驗證一下哦。”

太宰治語氣輕快,握著剪刀把原本要剪成長條貼合成圈的彩紙,剪成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道:“西格瑪的來歷比較特別,他一出生就是現在這樣。”

奧莉歪頭看向西格瑪。

他站在原地,有點局促地避開奧莉的目光。

淺粉色的小毛團舒展後背的羽翼,輕輕一扇飛向西格瑪,聳動小鼻子嗅聞一下他的靈魂時間。

“真的誒!”

奧莉驚奇道:“小香芋的靈魂比奧莉還要年輕!”

他抿起唇,抓著氣球的動作一緊。

“小香芋也是弟弟!”她高高興興地翹起尾巴,落到西格瑪的肩頭,道:“奧莉六歲了哦!小香芋要叫奧莉姐姐!”

他抓緊氣球的動作,不自覺一松道:“你……就這樣接受了嗎?”

不覺得奇怪。

接受的速度也快得出奇。

難不成貓都是這樣的?

“這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嗎?”奧莉疑惑地彎起尾巴,具象化此刻的心情,道:“小香芋的靈魂就是只有三歲啊。”

西格瑪聲音急促,道:“你不問我的來歷嗎?”

不問他為什麽是成年人的姿態卻只有三年的記憶。

不問他到底從何而來。

不問他為什麽會加入天人五衰……

他真的搞不懂他們。

西格瑪低垂下頭。

“人類是需要知道對方的來歷才能交朋友的嗎?”奧莉回頭小聲問太宰治。

他輕笑一聲,道:“不哦。”

“人類是只要喜歡對方就能交朋友的。”

西格瑪抿一下唇。

奧莉歪頭思考一會,輕晃尾巴道:“雖然不知道小香芋為什麽想知道奧莉的來歷……”

“我不是!”他急急地出聲,打斷奧莉的聲音。

小貓擡爪堵住他的嘴。

奧莉自顧自說道:“但奧莉可以告訴小香芋!奧莉是來自78號魔界的時空惡魔,全名奧莉·斯奧內拉·中原·柯羅諾斯,很喜歡小香芋可以和你交朋友嗎?”

他一下怔住,所有的聲音都哽在喉頭。

上不去下不來。

想說的話有很多,心情也格外地覆雜。

可最終西格瑪握住奧莉的小貓爪挪開,低聲說道:“你好……我叫西格瑪,沒有屬於自己的姓氏和中間名,誕生自一本書,迄今為止只有三年的記憶。”

從誕生在這個世界起,他就一直在被人利用。

過去的“朋友”都是想要利用他異能力的人。

他從未向誰這麽正式地介紹過自己。

“你……真的要和我成為朋友嗎?”西格瑪的語氣有點遲疑。

奧莉想要利用他嗎?

可她有那麽多厲害的發明,他的異能力對她又有什麽用呢?

“當然啦!”奧莉高高地豎起尾巴,奇怪地看他一眼,道:“交朋友有什麽好猶豫的?奧莉有很多的朋友,要是小香芋也想認識他們,奧莉可以帶你去見他們!”

小貓無憂無憂地輕晃尾巴,開開心心道:“小香芋喜歡交朋友嗎?你給奧莉幫忙,實現奧莉的願望,奧莉也要實現你的願望!”

“我……”

西格瑪張了張嘴,道:“我其實沒做什麽……”

不知所措。

更不懂奧莉為什麽能這麽自然地接納他。

覆雜難言的心情,盤踞在西格瑪的心頭。

要說奧莉也想利用他。

可她不過是支使他去給派對的氣球充氣。

這樣的事,換作任何一個人都能做,不一定非要是他。

“小香芋實現奧莉的願望了!”她稚氣的聲音刻意降低一點音調,顯出幾分鄭重。

天藍色的貓眼如同璀璨的寶石,熠熠生輝,明亮到西格瑪不敢與之對視。

她大聲道:“奧莉也要實現小香芋的願望!這是強買強賣!”

西格瑪凝起的眉頭不自覺松開。

他忍不住笑了。

“這不是強買強賣……”他反手擋住唇,想要克制笑卻又停不下來,無奈的眉眼與笑意一並凝於他的眉間,“這是……”

上天見他倒黴這麽久。

忍不住給予他的一點垂憐吧。

“真的什麽願望都可以嗎?”西格瑪輕聲問道。

奧莉堅定地點頭。

她想一想補充說道:“要是奧莉能做到的事哦!覆活死掉的人這種事,奧莉也是不敢做的呢。”

只是不敢做。

不是不能做嗎?

太宰治下頜壓著【異能輻射器】歪過頭去看他們。

他輕笑一聲,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用手裏的剪刀胡亂剪出給“討厭的人”生日派對準備的“裝飾”。

“你可以去別的世界,是嗎?”

西格瑪用繩子綁好氣球,綁成一串掛到墻邊,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別的世界看看嗎?”

“當然可以!”

奧莉一口應下。

她擡頭看向貼掛起來的大堆氣球,深感滿意。

果然找小香芋幫忙是明智的選擇!

派對的氛圍感都上來了!

“小香芋是好奇其他的世界嗎?”奧莉輕晃尾巴,稚聲說道:“其他的世界其實和這個世界差不多哦。”

只要不是跑到很遠的世界。

世界的發展不會相差太遠。

西格瑪擡手貼好“happy birthday”的字母氣球,遲疑一下道:“我想尋找一個可以給我停留的地方。”

一個真正歸屬於他的去處。

“要是只想要一個可以接納你的地方,”太宰治提起自己折騰半天弄出來的新式彩圈帶,滿意地打量一下道:“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都可以。”

他放下彩圈帶,笑吟吟補充道:“不過我個人推薦武裝偵探社。”

雖說西格瑪沒想去武裝偵探社,但他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麽?”

“因為我在偵探社領薪水啊!”

太宰治理直氣壯道:“西格瑪君是異能者,我不可能往敵對組織推人啊!”

好真實的理由。

西格瑪無奈一笑。

他搖搖頭道:“我刺傷了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偷走書頁,偵探社……不是我該去的地方。”

就算偵探社可以接納犯過罪的異能者。

可他當初出手的對象是異能特務科的長官,事情不是這麽簡單可以了結。ňí

“我無牽無掛,沒有父母親人,更沒有朋友。”

西格瑪垂下眼睫,輕聲道:“這個世界還是別的世界,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遲早有一天會再次踏上流浪的旅途。

倒不如自己選擇要去的地方。

“所以說——”

奧莉恍然大悟道:“小香芋的最終目的是找一個家嗎?”

他心懷忐忑地輕點頭,道:“是太麻煩了嗎?”

奧莉歪頭思考,道:“也沒有啦,只是第一次當房產中介,覺得很新奇。”

西格瑪一楞。

房產中介=去異世界尋找合適定居的地方=尋找一個歸屬

他忍不住笑了。

“那就拜托你了,小向導惡魔。”

.

生日派對要準備的東西,全都布置好了。

太宰治不願意給中原中也過生日。

他帶著【異能輻射器】離開了。

剩下西格瑪留在中原中也位於橫濱的高級公寓,坐立不安頻頻起身去窗外探看。

“我留在這裏真的沒關系嗎?”

他半是局促半是尷尬。

想要離開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去什麽地方。

“有什麽關系,”奧莉低頭舔舔爪子,隨口道:“小香芋是覺得沒有禮物給奧莉和好朋友、小弟弟覺得尷尬嗎?”

問題根本不在這。

西格瑪有點無力。

他試圖比劃一下道:“今天不是你們的生日嗎?我是……外人啊,出現在這裏不合適吧?”

他原本想說自己是中原中也的敵人。

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害怕自己會被奧莉討厭。

“內人外人有什麽區別嗎?”奧莉迷茫地擡頭看他一眼,道:“人類就是奇奇怪怪,奧莉一開始還想邀請首領和姐姐、兇兇叔叔參加派對。”

要不是因為港口黑手黨正處於混亂當中,不合適邀請他們來參加派對。

奧莉早去找他們了。

“……”

西格瑪無言以對。

認認真真舔毛的小貓耳朵一動,擡頭道:“快快!小香芋,好朋友回來了!”

“啊?”西格瑪一楞一慌,僵在原地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表情面對即將回家的重力使。

“小香芋在發什麽呆?”奧莉抱住一個禮炮筒,敲一敲他的腦袋,塞給他,不容置喙道:“我們快去門邊躲好!”

他慌亂地點兩下,心情亂糟糟地和奧莉一起躲到門口看不見的地方。

“哢嚓”一聲,門鎖打開。

中原中也推門入內。

屋內一片漆黑,他立刻察覺到有人闖入這裏。

他警醒幾分,放輕腳步慢慢走過玄關。

“啪!”拉炮聲一響,中原中也反手抽出腰間的短刀準備刺過去。

“好朋友生日快樂!”奧莉一甩尾巴敲中墻邊的開關,屋內的燈閃爍一下亮起柔和的白光。

中原中也瞇一下眼睛,待視野清晰過來。

“……你們在幹什麽?”

他掃視一圈屋內的布置,目光觸及西格瑪時,緊張的青年手一緊,方才使勁折騰都不出聲的禮炮“砰”的一聲把小亮片全噴向中原中也。

“呃……”

西格瑪有點尷尬。

他以前沒有用過禮炮,不清楚這東西怎麽啟動。

奧莉突然塞過來,他手忙腳亂搗鼓一通,禮炮不出聲,他汗都要出來了。

“好朋友!”奧莉高高興興地喊他,道:“小香芋是今天派對上唯一的客人哦!”

中原中也擡手摘下沾到頭發的小亮片。

他瞥一眼局促的西格瑪,輕頷首道:“這是什麽時候弄的?”

“好朋友不在家的時候弄的!”

奧莉開心地飛著轉一圈,道:“是不是很好看?小香芋幫好多忙啦!還有壞人類,這邊醜醜的圈圈都是他弄的!”

中原中也幾步走過去,謹慎地蹲下身道:“裏面沒有什麽易燃的東西吧?”

青花魚真的會這麽好心?

他不信!

“喵?”奧莉疑惑地歪頭,道:“紙算嗎?”

她給太宰治的工具只有彩色的紙和剪刀,沒有旁的東西。

好朋友是在擔心什麽?

“……沒有就算了。”中原中也嘴上這麽說,行動上還是十分謹慎地檢查一圈自己的家,防止太宰治悄悄留下什麽小機關。

什麽都沒有多。

他暗暗松一口氣,揉一把好奇跟過來的小貓崽子,道:“還有幾個小時到零點,生日你要怎麽過?”

“先吃大餐!”

奧莉開心到不住晃尾巴,飛到餐桌前一樣一樣掏出空間裏的美食。

誘人的食物香氣一下散出,勾起胃部的饞蟲。

西格瑪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上前還是離開。

“小香芋?”奧莉取出禪院甚爾給買的超豪華貓罐頭交給中原中也,奇怪道:“你不過來嗎?”

他張了張嘴,想要拒絕。

中原中也握住貓罐頭。

他神色平靜地看西格瑪一眼,轉身去廚房給奧莉開罐頭加凍幹。

什麽都沒說。

“小香芋快來啊!”奧莉一邊招呼他,一邊掏出聯絡魔界的發明撥出給給文也他們的通話,同時收拾出想要送去給文也的貓罐頭和凍幹、零食。

生日要吃的超豪華罐罐要先傳送過去。

【聯絡家人專用號】屏幕閃爍一下,代表通話接通。

奧莉翹起尾巴,一張貓貓嘴:“生日……”

“生日快樂!”文也的聲音先一步抵達這邊,毛茸茸的小貓團子影像後出現,軟乎乎補充道:“姐姐。”

奧莉高高豎起的尾巴一下蔫了。

“姐姐?”文也小小聲地喊她,有點疑惑。

生日不是應該高興的嗎?

奧莉強打起精神,尾巴卻擡不起來了,道:“小弟弟生日快樂,你收到奧莉送過去的禮物了嗎?”

他乖乖點頭,豎起顫顫巍巍的尾巴,高興道:“有好多罐罐。”

全都是魔界沒有的罐罐和凍幹。

“那就好,”奧莉舔一舔鼻子,蔫蔫垂下的尾巴擡起一點,轉開註意力道:“我們今天吃最貴的罐罐!生日要吃最好的!”

文也用力點頭。

她看一看文也高興的樣子,郁悶的心情散去些許,暗自安慰自己。

沒關系,下一年還有機會。

奧莉總能第一個說出“生日快樂”的。

“姐姐,哥哥呢?”文也歪一下頭,後退兩步讓出身後要看鏡頭的旗會眾惡魔。

“中也生日快樂!”“中也人呢?”“生日的三個主角只有兩個在的嗎?”

他們吵吵嚷嚷,全都擠在屏幕前。

文也被壓在最下面,只剩下一個扁扁的貓貓頭。

不過他似乎已經很習慣了。

“我在這裏,”中原中也端著奧莉的貓碗出來,低頭調整一下鏡頭的角度,道:“你們吵死了,鄰居都要投訴我了。”

他們哄然大笑。

阿呆鳥道:“讓他們投訴去吧!反正挨罵的是中也!”

中原中也笑著罵一聲,道:“禮物要怎麽送過去?”

“放到這上面,”奧莉推一推連接著屏幕的小托盤,昂頭得意道:“奧莉是第一個送禮物的哦!”

雖然說生日快樂慢小弟弟一步,但奧莉的禮物是先送出去的!

中原中也放下貓碗,好笑地應聲:“是是。”

都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爭的。

“還有我們的禮物,”鋼琴人開口道:“我們的禮物要怎麽送過去?”

文也扁扁的貓貓頭在屏幕的最下方,認認真真道:“哥哥生日快樂,我也有準備禮物。”

中原中也輕點一下頭,笑道:“謝謝。”

奧莉輕晃一下尾巴,把中原中也要送給文也的禮物傳送過去,再把文也和旗會眾的禮物接收過來。

西格瑪坐在餐桌的一角,安靜地看過去。

“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小兄弟嗎?”公關官溫聲開口道:“你是中也的朋友嗎?”

西格瑪一楞。

他遲疑地看向奧莉,不知道要如何說明自己的出現。

“小香芋是奧莉的朋友!”

她驕傲地昂起貓貓頭,道:“今天給奧莉幫大忙啦!”

西格瑪下意識要擺手解釋。

奧莉的貓貓爪再一次堵住他的嘴,大聲道:“辯解無效!禁止小香芋說什麽奧莉不是朋友的話!”

他輕蹙的眉心慢慢松開,無奈地輕點一下頭。

奧莉得意地收回爪子。

他輕聲道:“打擾了。”

他擡眸看向中原中也,再看向屏幕中的一眾動物惡魔,眉目彎下淺淺笑道:“生日快樂。”

“奧莉呢?奧莉呢?”

翹尾巴的惡魔小貓十分積極地湊到他面前。

他無奈一笑,摸一摸奧莉的腦袋,道:“你也是,生日快樂。”

他想一想自己似乎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送給奧莉,只道:“願你健康長壽,日日歡喜。”

不受憂愁所擾。

不畏世道之艱。

永遠都能如今日一般無憂無慮,開心快樂。

“吃東西吧。”

中原中也看他一眼,把奧莉準備多的一些食物放到傳送的托盤,給阿呆鳥他們送去一點嘗嘗。

“先幹杯!先幹杯!”奧莉低頭頂住自己的貓碗推向他們,期待不已地晃著尾巴,道:“派對要幹杯!”

中原中也輕笑一聲,道:“知道了。”

他起身準備去酒櫃取一瓶配餐的酒。

“好朋友開奧莉準備的生日禮物!”她攔下中原中也,尾巴勾住他的手腕去房間裏。

滿滿當當四百二十九瓶高級紅酒擺放在中原中也的床頭、書桌……房間的各個位置,五瓶為一組用特殊保持低溫的木架擺放好。

他楞楞地站在房間門口,腳步都邁不動。

“好朋友?”奧莉歪一下頭,小貓肉墊按一下他的臉,道:“不喜歡嗎?”

“沒……”

他下意識開口,滿溢胸腔的感動與驚喜不斷牽拉起嘴角。

中原中也勾起唇,側頭看向奧莉道:“我很高興。”

她得意地翹起尾巴輕晃,道:“好朋友是不是很喜歡很驚喜?”

“嗯,我很喜歡很驚喜。”

他輕應一聲,抱起奧莉去房間裏挑選今晚要喝的紅酒。

羅曼尼、柏圖斯、奧比昂、拉圖……

足以令任何一個紅酒收藏家都覺得驚喜與眼花繚亂的數量。

中原中也一一看過去,生平頭一次為不知道喝什麽紅酒好而苦惱。

“好朋友,我們從這裏選!”

奧莉拍一拍他,示意他去看放置在枕頭上的木架。

“孔時雨說這幾瓶臭臭水最好!”她高興地一晃一晃尾巴,道:“我們今天開這個!”

中原中也低頭一看,輕楞一下。

哪怕是剛剛入門接觸紅酒都不會不知道的獨特年份。

他慢慢眨一下眼,鈷藍色的眼眸映出小貓緊張又期待的小模樣。

奧莉在等他的反應。

中原中也失笑,舉起奧莉低頭和她碰一碰鼻子,笑道:“好,我們今天開這個。”

這可能是中原中也過的最貴的一個生日了。

不過……

他很開心。

“除了未成年不能喝,”中原中也給在場的成年人一一倒了半杯,給阿呆鳥五個心理年齡成年的惡魔也送過去,舉杯碰一碰奧莉的小貓碗,勾起唇道:“今日舉杯盡歡。”

奧莉轉頭看一看西格瑪。

她歪頭思考一下,身體成年的成年人算不算“未成年”。

不好說。

她頂著貓碗主動過去,碰一下西格瑪的紅酒杯,鄭重道:“你辛苦啦!”

西格瑪半是驚喜半是不知所措地點頭,道:“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應什麽。

但中原中也家的氛圍很好。

看見他們說說笑笑,西格瑪的心情也慢慢變得松快起來。

“喵嗚!”奧莉吃到中原中也給埋在下面的凍幹,眼前一亮大口咬下去,美味到尾巴不住輕晃。

遠在魔界的文也對於姐姐送給的美味罐罐和凍幹,吃得也是頭也不擡。

唯有“成年人”會仔細品嘗美味的紅酒。

他們說說笑笑,吵吵嚷嚷,舉杯共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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