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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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約好了！”奧莉的小貓爪往【靈魂和鳴鏡】的玄武像一拍,註入時空魔力喚起龜蛇交織的聖獸，不同平日的生機。
銀色的光華覆住鏡面，構建出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
代表預知魔力和生命魔力的火焰一前一後地飛出鏡子。
奧莉小心地收好它們,好奇問道：“萩萩從朋友那裏偷到魔力了？”
“噗……”
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
他側頭看一眼松田陣平，得到竹馬一臉莫名的表情，笑道：“不是的哦,生命魔力是小陣平主動給的。”
“他就是比較害羞。”
不想承認自己關心朋友。
“萩萩的朋友害羞了？”奧莉歪一下貓貓頭，認真思考道：“奧莉的好朋友也很容易害羞。”
好朋友嘴上不會說很多好聽的話。
但他會給奧莉準備好多的罐罐、零食和玩具。
“哦？”萩原研二十分感興趣地笑道：“那我和小奧莉一定很有共同語言,可以相互交流一下都有一個不坦率的朋友的經歷。”
奧莉勾起尾巴，認認真真道：“好朋友只是有點不坦率，但他對奧莉超級好。”
“小陣平也是哦。”
他笑瞇瞇道。
“好朋友會給奧莉買很多的罐罐！烤好吃的大蝦！”
好朋友天下第一好！
萩原研二輕眨一下眼睛,笑道：“小陣平也會幫我去食堂打飯,留意我喜歡的食物果口味。”
“好朋友送了奧莉好多的玩具！”她不服輸地道：“連奧莉最喜歡的爬架也是好朋友親手做的！”
“這……”
他確實沒辦法反駁。
“但是我前一天晚上熬夜沒完成工作，小陣平會一邊抱怨一邊幫我把堆積成山的工作解決掉哦。”
他的竹馬一點都不比小奧莉的好朋友差。
“餵餵,你們到底在較什麽勁？”
松田陣平有點聽不下去了。
“不是較勁,”他笑吟吟道：“我和小奧莉是友好地交流經驗。”
有關他們不坦率的“好朋友”。
“哈？”松田陣平一臉莫名地看向他。
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好吧。”
經過一番艱難的思想鬥爭,奧莉舔一舔小鼻子,鄭重地表示：“奧莉承認萩萩的朋友也很不錯，但世上最好的朋友還是奧莉的好朋友！”
好朋友天下第一好！
這點不容反駁！
“噗。”
萩原研二忍俊不禁。
他漂亮到好似生有桃花的雙眸盈著星星點點的光，笑道：“小奧莉真是可愛……要是之後研究預知魔力產生什麽疑問，我隨時都歡迎小奧莉來問哦。”
“預知”不是一門好吃透的力量。
即便是人才廣袤的天界,有能力徹底掌握預知魔力的天使也寥寥無幾。
萩原研二研究預知魔力將近二十年。
他不敢說自己完全吃透預知魔力,可以預言出百分之一百準確且清晰的未來。
但至少一些短期的大危機,他都能找到問題的源頭。
“預知是一種很感性的力量,與小奧莉使用慣的時空魔力不太一樣。”萩原研二思考一下,道：“具體要如何描述，我也不好說,小奧莉可以先嘗試一下與預知魔力溝通。”
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之喜。
“萩萩可以預知到多遠以後的事？”
奧莉一邊觀察瓶子裏的預知魔力，一邊好奇道：“你的魔力濃度好高哦。”
感覺萩萩是很厲害的預知灰惡魔。
雖說奧莉沒有見過其他擁有預知魔力的灰惡魔或天使，可魔力的濃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惡魔或天使對自身的力量掌控。
“三年吧。”
萩原研二並不忌諱奧莉問的問題，直言道：“我還不能對太遠的未來進行預知，超過三年，未來的畫面會變得很模糊，預知出來的未來也容易出現變化。”
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了。
未來不是一成不變。
他們現在做的每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改變未來的走向。
“喵……預知三年以後的天氣也可以嗎？”奧莉若有所思，如此問道。
“可以是可以，”萩原研二有點好笑，道：“不過一般的天使不會關心三年以後的天氣如何。”
奧莉歪一下小貓頭，道：“為什麽？”
“因為預知是一種感性的力量，”他斟酌一下語句，道：“三年以後的天氣如何，不是現在的我們應該關心的事。”
他們要理解預知、善用自己的力量，必不可少的是對未來的求知欲。
未來的天氣如何，可能會引起一些天使的好奇，但不會牽動他們太多的情緒。
“奧莉不可以理性地使用預知魔力嗎？”
她稚聲稚氣地道：“通過不斷預知一些客觀不會改變的未來，不受人類、天使和惡魔影響的客觀未來，理解並掌握預知魔力。”
奧莉覺得這才是正確的預知魔力使用辦法。
先理解，再掌握。
最後便可以隨心地去使用。
“唔……這倒也是個辦法，”萩原研二沈吟一下，道：“不過客觀不受我們思想和行為影響的未來不多，要是只針對不會改變的客觀未來去預知，小奧莉要耗費的時間會多上很多。”
擁有預知魔力的天使都是通過不斷地預知未來，去理解、體悟預知魔力。
主觀受自身或他人影響的未來有很多。
可客觀不變的未來……
著實不多。
“要理解預知魔力就要經常使用……”
奧莉沈思一下，尾巴高高地翹起道：“奧莉可以一天把未來十年的天氣都預知出來！”
萩原研二忍俊不禁，道：“小奧莉，走捷徑是不可以的哦。”
“沒有事實結果反饋的未來，不算是完整的預知。”
他溫聲告訴奧莉，“只有我們得知預知出的未來成為現實，對於預知魔力的理解才會更加深刻。”
對未來的掌控也是在一步步的深入中慢慢得以明悟。
“喵？”奧莉歪一下貓貓頭，稚聲道：“只是要事實結果的反饋嗎？這很簡單啊。”
他一下楞住。
淺粉色的小毛團得意地翹起尾巴，道：“奧莉預知明天的天氣，明天的奧莉就會告訴今天的奧莉，預知的結果正不正確。”
預知後天的天氣，有後天的奧莉告訴她。
預知三年後的天氣，有三年後的奧莉告訴她。
區區一點經驗，這不是爪到擒來！
“等奧莉徹底掌握預知魔力，再把掌握下來的經驗與感覺備份，載入奧莉制作好的預知未來發明裏……哼哼！”
批量生產預知未來的發明，不再是夢！
“……小奧莉真的好厲害，”萩原研二回過神，不由感慨道：“這是只有小奧莉可以做到的事。”
借助未來的自己，提前得知預知的結果。
快速積攢下大量的經驗。
“有了小奧莉的新發明，我是不是能提前一兩百年退休？”萩原研二開始認真地思考，道：“我能不能現在開始打申請？”
要是小奧莉的動作快點。
說不定，他還能趕上班長和娜塔莉的婚禮。
“你別想了。”
松田陣平白他一眼，道：“我們接到的調令是兩百年。”
說好的兩百年。
肯定一年都不帶少。
就算奧莉真的研究出什麽預知未來的發明，懲戒所也不會這麽容易放他們走。
“唉……說的也是呢，”萩原研二輕嘆一口氣，道：“我只能盼著小奧莉的新發明快點出來，好讓我多一點摸魚時間了。”
魔界近幾年的形勢越來越不好了。
普通的惡魔可能沒什麽感覺。
但懲戒所內部的緊迫感卻越來越重。
懲戒所所長頻頻向天界申請支援，邊界的侵蝕日益嚴重，時空亂流迫近惡魔生活的地界……
再這樣下去，未來不堪設想。
“萩。”
松田陣平喚他一聲。
他輕點一下頭，眸光轉向奧莉和安室透，道：“你們那邊，夜晚快到了吧？”
“嗯，”奧莉專門探頭看一眼廢棄下水管道外的天色，道：“天快黑了。”
月亮已經起來了。
只是天色未徹底暗下，不太明顯。
“不用擔心，”萩原研二彎眸笑道：“會很順利的。”
他篤定的語氣，仿若已經見到未來。
“謝謝。”
安室透鄭重地道謝。
“小降谷太客氣了，”他輕側一下頭，笑道：“替我和小陣平向小諸伏問個好。”
他點頭應下。
【靈魂和鳴鏡】的鏡面泛起一陣不穩定的漣漪。
萩原研二的臉龐逐漸模糊、消失。
古樸的鏡面恢覆平靜。
“萩萩掛掉了。”
奧莉擡頭看一看他。
淺金色發的男孩五官青澀稚氣，下頜的弧度與成年以後相較，更加柔和圓潤，臉頰也帶著點孩子氣的嬰兒肥。
他低垂下眼睫，輕聲道：“下次，再找一個時間和他們好好敘舊吧。”
奧莉晃一下尾巴，拍拍他的手背。
“柯南君好慢，”她扭頭看一看外面，道：“不是要過來的嗎？”
安室透摸一摸小貓頭，溫聲道：“大概是還在和朋友們道別吧。”
“柯南”消失以後。
他再也不能用“柯南”的身份回應曾經的朋友。
要是這一次不好好地道別，怕是以後都沒什麽機會說了。
“好吧。”
奧莉動一動尾巴，乖乖地趴下耐心等待。
.
廢棄公園外的路燈閃爍幾下，慢慢亮起。
道路的盡頭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往這邊跑。
“柯南君。”
安室透擡頭看向喘著氣一路跑過來的柯南，溫和道：“你來了。”
他低低喘著氣，匆忙又敷衍地點兩下頭，道：“安室先生，奧莉呢？”
視線快速掃過一圈安室透的周身，到處都看不見奧莉。
柯南的心都要涼下一截。
該不會是等太久，不耐煩跑掉了吧？
“奧莉醬睡著了。”
他撐一下身後的水泥粗管起身，繞到側面彎下腰，看向中空的內部道：“她在這裏面休息。”
小小一團的毛茸小貓團起身體，尾巴繞到腦袋下，小身子慢慢起伏。
“呼……”
單膝蹲下的小偵探松一口氣。
他擡頭看向安室透，不好意思道：“安室先生，麻煩你了。”
柯南原想早一點趕過來。
可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聽聞他馬上要“轉學”離開。
他們立刻召集一年B班的學生們給柯南弄出一場歡送會。
時間十分緊迫。
他們能準備的東西也很有限。
不過心意是真的傳達到了。
“沒有多麻煩，”安室透直起身，笑一笑道：“好好和他們道別了嗎？”
柯南點一下頭，道：“說過了。”
來的路上，他還給工藤有希子打了一個電話，拜托她偽裝成江戶川文代去替“柯南”辦理轉學的手續。
“安室先生，你的鏡子修好了？”
他不自覺地看向安室透手中的【靈魂和鳴鏡】。
那也是奧莉的發明之一。
不知道有什麽特別之處。
“鏡子沒有壞，”安室透彎下眉目，道：“只是我朋友那邊出了點事，最近不太好聯系。”
柯南遲疑一下，道：“那安室先生……”有聯系上那個朋友嗎？
“剛剛已經和他說過話了。”
他柔和地彎下眉梢，眸光溫和道：“身體健康，找到了新的目標。”
這是一件好事。
景不必再受困於組織。
“那就好，”柯南松一口氣，俯身鉆進管道，摸一摸奧莉的小貓頭，喚道：“奧莉？”
她咂一下小貓嘴，貓貓頭往爪子下埋一埋，壓住耳朵。
“奧莉，醒一醒。”
他搖一搖奧莉，不敢太過用力。
“小貓餅幹……罐罐……香香飯……”
她犯饞地動一動小貓嘴，眼皮子沈重到睜不開。
柯南無奈。
“只能先把她帶回去了。”
他抱起毛茸小貓，倒退著挪出管道。
“柯南君。”
安室透收好【靈魂和鳴鏡】道：“我還欠奧莉醬一頓飯，正好明天是周六，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身體縮小以後。
安室透的許多工作都不能再進行。
波羅咖啡店的工作辭去了。
作為毛利小五郎弟子的偵探身份也不能用。
餘下公安的身份，不方便常常聯系。
組織最近也沒派什麽任務給他。
安室透這段時間，難得清閑下來。
“誒？”柯南驚訝道：“我的份也有嗎？這會不會太麻煩安室先生了？”
安室透笑著回答：“不麻煩，做一個人的料理是做，兩個人的料理也是做，不如大家一起吃飯。”
他應該算是捎帶的。
柯南想了想，道：“我都可以，安室先生按你喜歡的來吧。”
“也好，”安室透托著下頜，思考道：“我最近新學了一種料理手法，剛想找個時間試驗一下。”
他到底是做什麽的……
柯南抽一下嘴角。
“那就明天見了，柯南君。”
“明天見，安室先生。”
他揮了揮手，目送安室透遠去的背影，轉身走向二丁目的工藤宅。
“是因為見到朋友嗎？”柯南抱住懷裏的毛茸小貓，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自語道：“安室先生的心情變好很多了。”
“怎麽看出來的？”
稚氣的小女孩聲音如此問道。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雖然安室先生很擅長偽裝，但他在我們面前不會很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提到無法聯系上朋友時的著急都是真的。”
但這些焦急與擔憂的情緒都在他們今天第二次的見面中消失得一幹二凈。
這不足以證明，讓安室透困擾的問題得以解決。
“嗯？”
他後知後覺地低下頭，正好對上一雙夜色中幽幽亮起的眼睛，“你不是睡著了嗎？”
奧莉張大嘴，打一個貓貓哈欠道：“睡著了，但只有一點。”
優秀的貓貓在外面睡覺，肯定要多一只耳朵，留意一下外面的動靜。
防止被敵人偷襲了。
“只有一點是什麽……”
柯南忍不住吐槽。
他摸一下奧莉的小貓頭，道：“安室先生和朋友說話的時候，你躲在一邊睡覺嗎？”
“對呀。”
她歪一下頭，道：“感覺那不是奧莉認識新朋友的好時間。”
所以她就選擇休息了。
“但最大的問題在柯南君，”她振振有詞，道：“都是柯南君來得太慢的原因！奧莉的肚子都餓了！”
柯南訕笑一下，道：“不好意思……我給你買貓罐頭。”
“魚肉罐罐！”
她開心地翹起尾巴，道：“奧莉今天想吃魚肉罐罐！”
柯南連忙應下。
他腳步輕快地走向附近的便利店，尋找適合奧莉吃的貓罐頭。
“不要這個！”她一甩尾巴，拍向柯南準備拿貓罐頭的手，道：“這個也不要！”
他奇怪道：“這不是你想要的魚肉味貓罐頭嗎？”
“這個品牌的魚肉罐罐不好吃，”奧莉不高興道：“裏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味道！”
“是嗎？”
柯南訝異一下，伸出去的手自然而然地轉向別的品牌。
“奧莉不喜歡有奇怪味道的罐罐，”她嘀嘀咕咕地抱怨，道：“香香的味道太重了也不好。”
柯南隨口應一句，“你是說便利店裏的關東煮和泡面嗎？”
“不是哦。”
她歪一下小貓頭，道：“奧莉說的香香味道是柯南君認識的人類女孩子——步美醬身上的味道。”
他動作一頓，奇怪道：“步美醬？她身上有什麽很香的味道嗎？”
不是和平時一樣嗎？
“有的！”奧莉十分堅持道：“香香的味道！”
他對比一下貨架上的貓罐頭，再計算一下自己剩餘的零花錢，挑選幾個貓罐頭放進購物籃，道：“是不是洗發香波或沐浴香波的味道？”
貓的嗅覺比人要靈敏不少。
他不覺得步美身上有什麽味道。
但奧莉說不定會覺得很刺鼻。
“香波？”奧莉思考一下，道：“不是，是姐姐身上一樣的香香味道！”
姐姐？
奧莉還有姐姐的嗎？
柯南詫異一下。
“人類的女孩子喜歡把香香的東西往臉上撲撲，”她卷一下尾巴，尾巴葉學著粉撲的動作往圓乎乎的小貓臉揮拍兩下，道：“這樣拍拍，香香的味道就出來了。”
柯南楞住一下，道：“你是說……化妝品？”
“人類是這麽稱呼這個的嗎？”
奧莉好奇道：“魔界沒有這個，我們身上都是毛毛或堅硬的外皮，用撲撲不好使。”
柯南遲疑地點一下頭，道：“要是你說的是粉撲的話，那就是化妝品。”
但步美不需要用化妝品。
她還是小孩子，平時上學也沒有這個必要。
又不是什麽表演的場合，需要化舞臺妝。
柯南一邊想，一邊走向收銀臺結賬。
三個貓罐頭花掉他小半個月的零花錢。
有點心痛。
但在心痛之上，他還是想不明白奧莉為什麽能在步美身上聞到化妝品的味道。
“回家吃嗎？”
他提著購物袋走出便利店，低頭看向懷裏的惡魔小貓。
“現在吃！”
奧莉舔舔嘴巴，道：“奧莉肚子餓了，不想等回家。”
好吧。
柯南妥協地帶著她走向一旁的長椅，打開一個貓罐頭，放在長椅上。
圓乎乎的惡魔小貓埋頭吃得呼嚕呼嚕，尾巴一左一右地甩來甩去。
“奧莉，你真的在步美醬身上聞到化妝品的香味嗎？”
他摸一摸吃得正香的惡魔小貓。
“是啊，”奧莉舔一舔嘴邊的肉碎，隨口回答：“人類的學校很少有撲撲的香味。”
他一下楞住。
學校裏很少有化妝品的香味……？
對了，小林老師她們是不化妝的。
帝丹小學的學生們更不可能化妝。
唯一習慣使用化妝品的是……
貝爾摩德。
但她在一年A班，奧莉沒什麽機會見到她。
即便金發形象的她不一定是她的真容，至少也能代表“貝爾摩德”這個……存在……
“不對！”
柯南猛然醒神，道：“為什麽我會覺得那個女孩是貝爾摩德？”
因為她和安室透一起轉學到帝丹小學？
因為她也是金發的形象？
因為她和貝爾摩德有幾分相似？
說到底，西方人的臉龐本來就不好分辨。
“我們都被誤導了……！！”
柯南的表情一下變得很不好看，摸出口袋裏的手機，快速按著屏幕：“她只是告訴我們貝爾摩德和波本會一起轉入帝丹。”
但誰都沒有說過，貝爾摩德會以她的真容入學帝丹。
如果1年A班的安娜是貝爾摩德安排的替身，步美才是她真正偽裝的對象，那真正的步美在哪？
“安室先生還不知道這件事。”柯南撥出吉田家的電話，焦急地等待通話被接通。
此前的他從未想過貝爾摩德可能會模仿少年偵探團的人。
歸其原因還是因為過去的貝爾摩德和怪盜基德都無法偽裝成比自己矮小的孩子。
可現在不一樣了。
貝爾摩德被奧莉的發明逆轉年齡一下回到六歲。
現在的她再想扮演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就簡單多了。
“柯南君？”
通過漫長的等待音，吉田家的電話接通了。
柯南心下一沈，佯裝無事道：“步美醬，小林老師今天布置的作業是什麽，你還記得嗎？”
“小林老師布置的作業？”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十分驚訝道：“柯南君不是快要轉學去國外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嗎？小林老師的作業，不上交也可以吧？”
他低低地應一聲，浮誇地幹笑道：“嗯，哈……是啊，我差點忘記了，自己不用做小林老師的作業了。”
奧莉擡頭看向他。
小少年的眉頭快要打成結。
“那沒事了，拜拜。”
他掛斷電話，臉色難看地喃道：“貝爾摩德在步美的家。”
那真正的步美在什麽地方？
步美的家人……
他們又怎麽樣了？
“步美醬怎麽啦？”溫暖的毛茸小貓蹭到他的手邊。
她舔一舔嘴，放下吃到一半的罐罐，小爪子踩上柯南的腿，發出呼嚕呼嚕的小馬達聲。
以圖緩和一下他壓抑的心情。
“她失蹤了，”柯南皺著眉，摸一摸奧莉，勉強壓下焦急的心情，道：“貝爾摩德，我是說奧莉今天見過的步美醬是貝爾摩德假扮的，真正的步美……”
不知去向。
“柯南君很擔心的話，奧莉幫你找一找吧。”
她戀戀不舍地看一眼沒吃完的魚肉罐罐，道：“柯南君有步美醬的照片嗎？還有與她相關的東西。”
美味的魚肉罐罐。
雖然不如好朋友買的罐罐好吃，但奧莉也只能暫時放下了。
她原本是打算，今晚吃掉兩個魚肉罐罐。
明天吃香香飯做的香香飯。
剩下一個罐罐當今晚的宵夜，或是明天的早餐。
“照片？”柯南想也不想，道：“合照可以嗎？去露營的時候，我們拍過不少合照。”
他點開手機相冊，翻出幾張露營時拍的照片。
那時，貝爾摩德和安室透還沒轉入帝丹小學。
步美應當還是真正的步美。
“合照可以，”奧莉探頭看一看吉田步美，笑容甜甜很可愛的人類女孩子，“還需要一樣與她相關的東西。”
她翻找一下空間，拽出一臺天秤。
“偵探徽章。”
柯南抿一下唇，道：“我沒有步美醬的東西，只有這個是偵探團的孩子們都有的。”
奧莉叼住偵探徽章，含含糊糊道：“試一下吧。”
柯南請奧莉吃罐罐了。
禮尚往來。
奧莉也該幫他找一下消失不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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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了！”奧莉的小貓爪往【靈魂和鳴鏡】的玄武像一拍,註入時空魔力喚起龜蛇交織的聖獸，不同平日的生機。
銀色的光華覆住鏡面，構建出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
代表預知魔力和生命魔力的火焰一前一後地飛出鏡子。
奧莉小心地收好它們,好奇問道：“萩萩從朋友那裏偷到魔力了？”
“噗……”
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
他側頭看一眼松田陣平，得到竹馬一臉莫名的表情，笑道：“不是的哦,生命魔力是小陣平主動給的。”
“他就是比較害羞。”
不想承認自己關心朋友。
“萩萩的朋友害羞了？”奧莉歪一下貓貓頭，認真思考道：“奧莉的好朋友也很容易害羞。”
好朋友嘴上不會說很多好聽的話。
但他會給奧莉準備好多的罐罐、零食和玩具。
“哦？”萩原研二十分感興趣地笑道：“那我和小奧莉一定很有共同語言,可以相互交流一下都有一個不坦率的朋友的經歷。”
奧莉勾起尾巴，認認真真道：“好朋友只是有點不坦率，但他對奧莉超級好。”
“小陣平也是哦。”
他笑瞇瞇道。
“好朋友會給奧莉買很多的罐罐！烤好吃的大蝦！”
好朋友天下第一好！
萩原研二輕眨一下眼睛,笑道：“小陣平也會幫我去食堂打飯,留意我喜歡的食物果口味。”
“好朋友送了奧莉好多的玩具！”她不服輸地道：“連奧莉最喜歡的爬架也是好朋友親手做的！”
“這……”
他確實沒辦法反駁。
“但是我前一天晚上熬夜沒完成工作，小陣平會一邊抱怨一邊幫我把堆積成山的工作解決掉哦。”
他的竹馬一點都不比小奧莉的好朋友差。
“餵餵,你們到底在較什麽勁？”
松田陣平有點聽不下去了。
“不是較勁,”他笑吟吟道：“我和小奧莉是友好地交流經驗。”
有關他們不坦率的“好朋友”。
“哈？”松田陣平一臉莫名地看向他。
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好吧。”
經過一番艱難的思想鬥爭,奧莉舔一舔小鼻子,鄭重地表示：“奧莉承認萩萩的朋友也很不錯，但世上最好的朋友還是奧莉的好朋友！”
好朋友天下第一好！
這點不容反駁！
“噗。”
萩原研二忍俊不禁。
他漂亮到好似生有桃花的雙眸盈著星星點點的光，笑道：“小奧莉真是可愛……要是之後研究預知魔力產生什麽疑問，我隨時都歡迎小奧莉來問哦。”
“預知”不是一門好吃透的力量。
即便是人才廣袤的天界,有能力徹底掌握預知魔力的天使也寥寥無幾。
萩原研二研究預知魔力將近二十年。
他不敢說自己完全吃透預知魔力,可以預言出百分之一百準確且清晰的未來。
但至少一些短期的大危機,他都能找到問題的源頭。
“預知是一種很感性的力量,與小奧莉使用慣的時空魔力不太一樣。”萩原研二思考一下,道：“具體要如何描述，我也不好說,小奧莉可以先嘗試一下與預知魔力溝通。”
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之喜。
“萩萩可以預知到多遠以後的事？”
奧莉一邊觀察瓶子裏的預知魔力，一邊好奇道：“你的魔力濃度好高哦。”
感覺萩萩是很厲害的預知灰惡魔。
雖說奧莉沒有見過其他擁有預知魔力的灰惡魔或天使，可魔力的濃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惡魔或天使對自身的力量掌控。
“三年吧。”
萩原研二並不忌諱奧莉問的問題，直言道：“我還不能對太遠的未來進行預知，超過三年，未來的畫面會變得很模糊，預知出來的未來也容易出現變化。”
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了。
未來不是一成不變。
他們現在做的每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改變未來的走向。
“喵……預知三年以後的天氣也可以嗎？”奧莉若有所思，如此問道。
“可以是可以，”萩原研二有點好笑，道：“不過一般的天使不會關心三年以後的天氣如何。”
奧莉歪一下小貓頭，道：“為什麽？”
“因為預知是一種感性的力量，”他斟酌一下語句，道：“三年以後的天氣如何，不是現在的我們應該關心的事。”
他們要理解預知、善用自己的力量，必不可少的是對未來的求知欲。
未來的天氣如何，可能會引起一些天使的好奇，但不會牽動他們太多的情緒。
“奧莉不可以理性地使用預知魔力嗎？”
她稚聲稚氣地道：“通過不斷預知一些客觀不會改變的未來，不受人類、天使和惡魔影響的客觀未來，理解並掌握預知魔力。”
奧莉覺得這才是正確的預知魔力使用辦法。
先理解，再掌握。
最後便可以隨心地去使用。
“唔……這倒也是個辦法，”萩原研二沈吟一下，道：“不過客觀不受我們思想和行為影響的未來不多，要是只針對不會改變的客觀未來去預知，小奧莉要耗費的時間會多上很多。”
擁有預知魔力的天使都是通過不斷地預知未來，去理解、體悟預知魔力。
主觀受自身或他人影響的未來有很多。
可客觀不變的未來……
著實不多。
“要理解預知魔力就要經常使用……”
奧莉沈思一下，尾巴高高地翹起道：“奧莉可以一天把未來十年的天氣都預知出來！”
萩原研二忍俊不禁，道：“小奧莉，走捷徑是不可以的哦。”
“沒有事實結果反饋的未來，不算是完整的預知。”
他溫聲告訴奧莉，“只有我們得知預知出的未來成為現實，對於預知魔力的理解才會更加深刻。”
對未來的掌控也是在一步步的深入中慢慢得以明悟。
“喵？”奧莉歪一下貓貓頭，稚聲道：“只是要事實結果的反饋嗎？這很簡單啊。”
他一下楞住。
淺粉色的小毛團得意地翹起尾巴，道：“奧莉預知明天的天氣，明天的奧莉就會告訴今天的奧莉，預知的結果正不正確。”
預知後天的天氣，有後天的奧莉告訴她。
預知三年後的天氣，有三年後的奧莉告訴她。
區區一點經驗，這不是爪到擒來！
“等奧莉徹底掌握預知魔力，再把掌握下來的經驗與感覺備份，載入奧莉制作好的預知未來發明裏……哼哼！”
批量生產預知未來的發明，不再是夢！
“……小奧莉真的好厲害，”萩原研二回過神，不由感慨道：“這是只有小奧莉可以做到的事。”
借助未來的自己，提前得知預知的結果。
快速積攢下大量的經驗。
“有了小奧莉的新發明，我是不是能提前一兩百年退休？”萩原研二開始認真地思考，道：“我能不能現在開始打申請？”
要是小奧莉的動作快點。
說不定，他還能趕上班長和娜塔莉的婚禮。
“你別想了。”
松田陣平白他一眼，道：“我們接到的調令是兩百年。”
說好的兩百年。
肯定一年都不帶少。
就算奧莉真的研究出什麽預知未來的發明，懲戒所也不會這麽容易放他們走。
“唉……說的也是呢，”萩原研二輕嘆一口氣，道：“我只能盼著小奧莉的新發明快點出來，好讓我多一點摸魚時間了。”
魔界近幾年的形勢越來越不好了。
普通的惡魔可能沒什麽感覺。
但懲戒所內部的緊迫感卻越來越重。
懲戒所所長頻頻向天界申請支援，邊界的侵蝕日益嚴重，時空亂流迫近惡魔生活的地界……
再這樣下去，未來不堪設想。
“萩。”
松田陣平喚他一聲。
他輕點一下頭，眸光轉向奧莉和安室透，道：“你們那邊，夜晚快到了吧？”
“嗯，”奧莉專門探頭看一眼廢棄下水管道外的天色，道：“天快黑了。”
月亮已經起來了。
只是天色未徹底暗下，不太明顯。
“不用擔心，”萩原研二彎眸笑道：“會很順利的。”
他篤定的語氣，仿若已經見到未來。
“謝謝。”
安室透鄭重地道謝。
“小降谷太客氣了，”他輕側一下頭，笑道：“替我和小陣平向小諸伏問個好。”
他點頭應下。
【靈魂和鳴鏡】的鏡面泛起一陣不穩定的漣漪。
萩原研二的臉龐逐漸模糊、消失。
古樸的鏡面恢覆平靜。
“萩萩掛掉了。”
奧莉擡頭看一看他。
淺金色發的男孩五官青澀稚氣，下頜的弧度與成年以後相較，更加柔和圓潤，臉頰也帶著點孩子氣的嬰兒肥。
他低垂下眼睫，輕聲道：“下次，再找一個時間和他們好好敘舊吧。”
奧莉晃一下尾巴，拍拍他的手背。
“柯南君好慢，”她扭頭看一看外面，道：“不是要過來的嗎？”
安室透摸一摸小貓頭，溫聲道：“大概是還在和朋友們道別吧。”
“柯南”消失以後。
他再也不能用“柯南”的身份回應曾經的朋友。
要是這一次不好好地道別，怕是以後都沒什麽機會說了。
“好吧。”
奧莉動一動尾巴，乖乖地趴下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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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公園外的路燈閃爍幾下，慢慢亮起。
道路的盡頭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往這邊跑。
“柯南君。”
安室透擡頭看向喘著氣一路跑過來的柯南，溫和道：“你來了。”
他低低喘著氣，匆忙又敷衍地點兩下頭，道：“安室先生，奧莉呢？”
視線快速掃過一圈安室透的周身，到處都看不見奧莉。
柯南的心都要涼下一截。
該不會是等太久，不耐煩跑掉了吧？
“奧莉醬睡著了。”
他撐一下身後的水泥粗管起身，繞到側面彎下腰，看向中空的內部道：“她在這裏面休息。”
小小一團的毛茸小貓團起身體，尾巴繞到腦袋下，小身子慢慢起伏。
“呼……”
單膝蹲下的小偵探松一口氣。
他擡頭看向安室透，不好意思道：“安室先生，麻煩你了。”
柯南原想早一點趕過來。
可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聽聞他馬上要“轉學”離開。
他們立刻召集一年B班的學生們給柯南弄出一場歡送會。
時間十分緊迫。
他們能準備的東西也很有限。
不過心意是真的傳達到了。
“沒有多麻煩，”安室透直起身，笑一笑道：“好好和他們道別了嗎？”
柯南點一下頭，道：“說過了。”
來的路上，他還給工藤有希子打了一個電話，拜托她偽裝成江戶川文代去替“柯南”辦理轉學的手續。
“安室先生，你的鏡子修好了？”
他不自覺地看向安室透手中的【靈魂和鳴鏡】。
那也是奧莉的發明之一。
不知道有什麽特別之處。
“鏡子沒有壞，”安室透彎下眉目，道：“只是我朋友那邊出了點事，最近不太好聯系。”
柯南遲疑一下，道：“那安室先生……”有聯系上那個朋友嗎？
“剛剛已經和他說過話了。”
他柔和地彎下眉梢，眸光溫和道：“身體健康，找到了新的目標。”
這是一件好事。
景不必再受困於組織。
“那就好，”柯南松一口氣，俯身鉆進管道，摸一摸奧莉的小貓頭，喚道：“奧莉？”
她咂一下小貓嘴，貓貓頭往爪子下埋一埋，壓住耳朵。
“奧莉，醒一醒。”
他搖一搖奧莉，不敢太過用力。
“小貓餅幹……罐罐……香香飯……”
她犯饞地動一動小貓嘴，眼皮子沈重到睜不開。
柯南無奈。
“只能先把她帶回去了。”
他抱起毛茸小貓，倒退著挪出管道。
“柯南君。”
安室透收好【靈魂和鳴鏡】道：“我還欠奧莉醬一頓飯，正好明天是周六，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身體縮小以後。
安室透的許多工作都不能再進行。
波羅咖啡店的工作辭去了。
作為毛利小五郎弟子的偵探身份也不能用。
餘下公安的身份，不方便常常聯系。
組織最近也沒派什麽任務給他。
安室透這段時間，難得清閑下來。
“誒？”柯南驚訝道：“我的份也有嗎？這會不會太麻煩安室先生了？”
安室透笑著回答：“不麻煩，做一個人的料理是做，兩個人的料理也是做，不如大家一起吃飯。”
他應該算是捎帶的。
柯南想了想，道：“我都可以，安室先生按你喜歡的來吧。”
“也好，”安室透托著下頜，思考道：“我最近新學了一種料理手法，剛想找個時間試驗一下。”
他到底是做什麽的……
柯南抽一下嘴角。
“那就明天見了，柯南君。”
“明天見，安室先生。”
他揮了揮手，目送安室透遠去的背影，轉身走向二丁目的工藤宅。
“是因為見到朋友嗎？”柯南抱住懷裏的毛茸小貓，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自語道：“安室先生的心情變好很多了。”
“怎麽看出來的？”
稚氣的小女孩聲音如此問道。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雖然安室先生很擅長偽裝，但他在我們面前不會很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提到無法聯系上朋友時的著急都是真的。”
但這些焦急與擔憂的情緒都在他們今天第二次的見面中消失得一幹二凈。
這不足以證明，讓安室透困擾的問題得以解決。
“嗯？”
他後知後覺地低下頭，正好對上一雙夜色中幽幽亮起的眼睛，“你不是睡著了嗎？”
奧莉張大嘴，打一個貓貓哈欠道：“睡著了，但只有一點。”
優秀的貓貓在外面睡覺，肯定要多一只耳朵，留意一下外面的動靜。
防止被敵人偷襲了。
“只有一點是什麽……”
柯南忍不住吐槽。
他摸一下奧莉的小貓頭，道：“安室先生和朋友說話的時候，你躲在一邊睡覺嗎？”
“對呀。”
她歪一下頭，道：“感覺那不是奧莉認識新朋友的好時間。”
所以她就選擇休息了。
“但最大的問題在柯南君，”她振振有詞，道：“都是柯南君來得太慢的原因！奧莉的肚子都餓了！”
柯南訕笑一下，道：“不好意思……我給你買貓罐頭。”
“魚肉罐罐！”
她開心地翹起尾巴，道：“奧莉今天想吃魚肉罐罐！”
柯南連忙應下。
他腳步輕快地走向附近的便利店，尋找適合奧莉吃的貓罐頭。
“不要這個！”她一甩尾巴，拍向柯南準備拿貓罐頭的手，道：“這個也不要！”
他奇怪道：“這不是你想要的魚肉味貓罐頭嗎？”
“這個品牌的魚肉罐罐不好吃，”奧莉不高興道：“裏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味道！”
“是嗎？”
柯南訝異一下，伸出去的手自然而然地轉向別的品牌。
“奧莉不喜歡有奇怪味道的罐罐，”她嘀嘀咕咕地抱怨，道：“香香的味道太重了也不好。”
柯南隨口應一句，“你是說便利店裏的關東煮和泡面嗎？”
“不是哦。”
她歪一下小貓頭，道：“奧莉說的香香味道是柯南君認識的人類女孩子——步美醬身上的味道。”
他動作一頓，奇怪道：“步美醬？她身上有什麽很香的味道嗎？”
不是和平時一樣嗎？
“有的！”奧莉十分堅持道：“香香的味道！”
他對比一下貨架上的貓罐頭，再計算一下自己剩餘的零花錢，挑選幾個貓罐頭放進購物籃，道：“是不是洗發香波或沐浴香波的味道？”
貓的嗅覺比人要靈敏不少。
他不覺得步美身上有什麽味道。
但奧莉說不定會覺得很刺鼻。
“香波？”奧莉思考一下，道：“不是，是姐姐身上一樣的香香味道！”
姐姐？
奧莉還有姐姐的嗎？
柯南詫異一下。
“人類的女孩子喜歡把香香的東西往臉上撲撲，”她卷一下尾巴，尾巴葉學著粉撲的動作往圓乎乎的小貓臉揮拍兩下，道：“這樣拍拍，香香的味道就出來了。”
柯南楞住一下，道：“你是說……化妝品？”
“人類是這麽稱呼這個的嗎？”
奧莉好奇道：“魔界沒有這個，我們身上都是毛毛或堅硬的外皮，用撲撲不好使。”
柯南遲疑地點一下頭，道：“要是你說的是粉撲的話，那就是化妝品。”
但步美不需要用化妝品。
她還是小孩子，平時上學也沒有這個必要。
又不是什麽表演的場合，需要化舞臺妝。
柯南一邊想，一邊走向收銀臺結賬。
三個貓罐頭花掉他小半個月的零花錢。
有點心痛。
但在心痛之上，他還是想不明白奧莉為什麽能在步美身上聞到化妝品的味道。
“回家吃嗎？”
他提著購物袋走出便利店，低頭看向懷裏的惡魔小貓。
“現在吃！”
奧莉舔舔嘴巴，道：“奧莉肚子餓了，不想等回家。”
好吧。
柯南妥協地帶著她走向一旁的長椅，打開一個貓罐頭，放在長椅上。
圓乎乎的惡魔小貓埋頭吃得呼嚕呼嚕，尾巴一左一右地甩來甩去。
“奧莉，你真的在步美醬身上聞到化妝品的香味嗎？”
他摸一摸吃得正香的惡魔小貓。
“是啊，”奧莉舔一舔嘴邊的肉碎，隨口回答：“人類的學校很少有撲撲的香味。”
他一下楞住。
學校裏很少有化妝品的香味……？
對了，小林老師她們是不化妝的。
帝丹小學的學生們更不可能化妝。
唯一習慣使用化妝品的是……
貝爾摩德。
但她在一年A班，奧莉沒什麽機會見到她。
即便金發形象的她不一定是她的真容，至少也能代表“貝爾摩德”這個……存在……
“不對！”
柯南猛然醒神，道：“為什麽我會覺得那個女孩是貝爾摩德？”
因為她和安室透一起轉學到帝丹小學？
因為她也是金發的形象？
因為她和貝爾摩德有幾分相似？
說到底，西方人的臉龐本來就不好分辨。
“我們都被誤導了……！！”
柯南的表情一下變得很不好看，摸出口袋裏的手機，快速按著屏幕：“她只是告訴我們貝爾摩德和波本會一起轉入帝丹。”
但誰都沒有說過，貝爾摩德會以她的真容入學帝丹。
如果1年A班的安娜是貝爾摩德安排的替身，步美才是她真正偽裝的對象，那真正的步美在哪？
“安室先生還不知道這件事。”柯南撥出吉田家的電話，焦急地等待通話被接通。
此前的他從未想過貝爾摩德可能會模仿少年偵探團的人。
歸其原因還是因為過去的貝爾摩德和怪盜基德都無法偽裝成比自己矮小的孩子。
可現在不一樣了。
貝爾摩德被奧莉的發明逆轉年齡一下回到六歲。
現在的她再想扮演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就簡單多了。
“柯南君？”
通過漫長的等待音，吉田家的電話接通了。
柯南心下一沈，佯裝無事道：“步美醬，小林老師今天布置的作業是什麽，你還記得嗎？”
“小林老師布置的作業？”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十分驚訝道：“柯南君不是快要轉學去國外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嗎？小林老師的作業，不上交也可以吧？”
他低低地應一聲，浮誇地幹笑道：“嗯，哈……是啊，我差點忘記了，自己不用做小林老師的作業了。”
奧莉擡頭看向他。
小少年的眉頭快要打成結。
“那沒事了，拜拜。”
他掛斷電話，臉色難看地喃道：“貝爾摩德在步美的家。”
那真正的步美在什麽地方？
步美的家人……
他們又怎麽樣了？
“步美醬怎麽啦？”溫暖的毛茸小貓蹭到他的手邊。
她舔一舔嘴，放下吃到一半的罐罐，小爪子踩上柯南的腿，發出呼嚕呼嚕的小馬達聲。
以圖緩和一下他壓抑的心情。
“她失蹤了，”柯南皺著眉，摸一摸奧莉，勉強壓下焦急的心情，道：“貝爾摩德，我是說奧莉今天見過的步美醬是貝爾摩德假扮的，真正的步美……”
不知去向。
“柯南君很擔心的話，奧莉幫你找一找吧。”
她戀戀不舍地看一眼沒吃完的魚肉罐罐，道：“柯南君有步美醬的照片嗎？還有與她相關的東西。”
美味的魚肉罐罐。
雖然不如好朋友買的罐罐好吃，但奧莉也只能暫時放下了。
她原本是打算，今晚吃掉兩個魚肉罐罐。
明天吃香香飯做的香香飯。
剩下一個罐罐當今晚的宵夜，或是明天的早餐。
“照片？”柯南想也不想，道：“合照可以嗎？去露營的時候，我們拍過不少合照。”
他點開手機相冊，翻出幾張露營時拍的照片。
那時，貝爾摩德和安室透還沒轉入帝丹小學。
步美應當還是真正的步美。
“合照可以，”奧莉探頭看一看吉田步美，笑容甜甜很可愛的人類女孩子，“還需要一樣與她相關的東西。”
她翻找一下空間，拽出一臺天秤。
“偵探徽章。”
柯南抿一下唇，道：“我沒有步美醬的東西，只有這個是偵探團的孩子們都有的。”
奧莉叼住偵探徽章，含含糊糊道：“試一下吧。”
柯南請奧莉吃罐罐了。
禮尚往來。
奧莉也該幫他找一下消失不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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