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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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中場休息結束。
中島敦抱起從附近人家借來的漁網，站起身道：“好了，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鬼捉人！”奧莉興奮地翹起尾巴，小翅膀拍打兩下飛起，稚聲稚氣道：“大貓和鏡花醬當鬼，這次要好好蒙住眼睛倒數哦！”
中島敦點頭，閉上眼睛開始倒數：“10、9、8……”
奧莉的小翅膀一扇，淺粉色的毛團子如雲團一樣飄飛出去。
橫濱的海風吹動她的毛發，飛出去一段距離的奧莉回頭看向一同閉上眼睛的泉鏡花和擡袖擋住眼睛的夜叉白雪，開心地唱起歌：“鬼捉人～鬼捉人～小人類也想捉到大惡魔～”
稚氣可愛的歌聲隨風傳回他們的耳邊，“……3、2、1。”
中島敦睜開雙眼，看向遠處的淺粉色毛團，細細長長的黑尾巴一晃一晃，如同指引方向的道標。
“我們走吧，鏡花醬。”
“嗯。”
中島敦的四肢化虎，右腳後退半步蹬地沖出，速度如閃電雷鳴驚掠而出。
按照計劃，他負責把奧莉驅趕去前面的空地，泉鏡花則提前繞道和夜叉白雪一起堵死奧莉能逃跑的地方。
這裏的地形不是適合下網的地方。
他們必須要把奧莉引去無障礙物的空地。
“咦？”奧莉一邊飛一邊回頭看，看見身後只有中島敦在追，疑惑道：“鏡花醬不見了？”
不止泉鏡花不見了。
幽靈一般的夜叉白雪也不見了。
她們去哪了？
奧莉轉動一下耳朵，去聽附近的聲音。
遠處屬於泉鏡花的腳步聲、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爭吵聲、附近小動物的活動聲……
全都湧入奧莉的耳朵。
不知不覺間，她被引去中島敦和泉鏡花開始計劃好的空地。
“鏡花醬！”
中島敦大喊一聲，用力拋出懷裏抱著的道具。
粗麻編織的漁網一下散開如鋪天蓋地的大網從天而降罩住奧莉，小小一只的毛團子被網的重量壓得一沈，小翅膀再承載不住體重，拍打著緩降落地。
“哇！”奧莉擡頭好奇地看看罩住自己的漁網，毛茸茸的小身子匍匐著挪動兩步。
不等她從漁網中掙脫出來，夜叉白雪落下撲住奧莉。
“捉住了嗎？”
中島敦扔下漁網，跑向跪坐在漁網上方，俯身擁住什麽的夜叉白雪。
“捉住啦！”回答他這話的不是泉鏡花，而是奧莉。
夜叉白雪抱起她，柔韌的黑尾巴頂著漁網試圖如小狗一樣左右甩動。
奧莉開心地說：“大貓和鏡花醬捉住奧莉啦！”
中島敦提起的心，慢慢放下。
他松一口氣，彎腰拉起地上的漁網回收，道：“奧莉醬，我們贏了……你就答應把馬桶搋之劍借給我們，對吧？”
“嗯！”奧莉剛點一下頭，耳朵下方的惡魔小角就被漁網掛住。
她擡爪扒拉一下，同時回答：“答應過了，借給大貓和鏡花醬。”
直到這時，中島敦才完全放下心。
他和泉鏡花一起收起大大鋪開的漁網，放出奧莉被迫壓下的惡魔尾巴。
“鬼捉人很好玩，”奧莉的黑尾巴愜意地翹起輕甩，尾端的小葉子探入蓬松的頸毛，取出【馬桶搋之劍】遞給他們，道：“下次再一起玩吧！”
“呃……好，”雖然捉貓的過程艱難一點，但不去思考目的的話，鬼捉人的游戲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鍛煉方式。
中島敦如此安慰自己。
他接過【馬桶搋之劍】生澀地擺弄一下，問道：“這個……是直接拿去戳太宰先生就行了？”
奧莉疑惑地歪頭。
她小小的一團窩在夜叉白雪懷裏，不解問道：“你還要去戳他嗎？他已經得到懲罰啦！”
“啊？”中島敦一楞，見著奧莉的小惡魔尾巴都停下亂甩，哭笑不得地解釋，道：“奧莉醬誤會了，我們借這個是想讓太宰先生恢覆原樣。”
真的不是要拿去幹什麽壞事。
“讓他恢覆？”
奧莉的尾巴彎出一個疑問的弧度，天藍色的貓眼睛剔透地映出對面的中島敦和泉鏡花。
他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馬桶搋之劍不能讓他恢覆哦。”
奧莉誠實地說道。
“誒……？”中島敦楞楞地看向【馬桶搋之劍】，有點茫然又有點慌，道：“這個不能讓太宰先生恢覆嗎？可是……太宰先生不是被這個……”變小的嗎？
“他被劍斬去的是歲月啊，”奧莉理所當然地道：“被劍斬去的歲月，又怎麽能用劍再斬回來呢？”
奧莉的發明從不胡亂起名。
【馬桶搋之劍】是“劍”，它只有“劍”的職能，不具備收集飛散歲月的功能。
夜叉白雪的懷抱有點冷。
奧莉起身踩踩腳下的位置，靈活的尾巴轉過一圈，重新尋著一個位置臥下。
自覺是舒服多了。
奧莉沒有被人類抱過，她也不覺得夜叉白雪的低溫有多麽不適。
“那有什麽辦法能讓他恢覆？”泉鏡花問道。
少女的神情不似中島敦一樣慌亂，只要不是涉及她重要的人，多數情況下，泉鏡花都能保持遠超同齡人的冷靜。
“可以用歲月塵盒把他飛走的歲月收集回來。”
奧莉輕晃一下尾巴，圓圓的小貓臉低下壓住貓爪子也不妨礙她看向中島敦他們。
因為夜叉白雪飛得夠高，連帶奧莉也可以直接和他們平視。
“要是想讓壞人類變回原樣，你們要在三十天之內找回他所有飛走的歲月。”小惡魔尾巴再次探入廣袤的頸毛儲物空間，取出一個刻滿魔紋的寶石音樂盒遞給他們。
泉鏡花接過【歲月塵盒】，平靜問道：“要是三十天之內找不回全部呢？”
中島敦緊張地問道：“太宰先生會一直保持小孩子的樣子嗎？”
“三十天找不回全部啊……”
奧莉歪一下小貓頭，稚聲稚氣地道：“他的歲月會飛向全世界，人間界的世界大嗎？”
“大……”
中島敦的聲線顫顫，道：“很大……”
“那你們就只有三十天了，”奧莉遺憾地搖頭，道：“三十天找不回全部的歲月，他就要重新長大一遍啦！”
中島敦深吸一口氣。
他和泉鏡花對視一眼，道：“我們會加油的。”
實在不行，他們還有外援。
偵探社有找東西的專家。
亂步先生一定能找回太宰先生的“歲月”。
“對了，奧莉醬……這個歲月塵盒，要怎麽用？”中島敦平覆好心情，好奇地看向泉鏡花手裏的音樂盒，問道：“太宰先生的歲月是我們能看見的東西嗎？”
奧莉正好奇地昂頭觀察夜叉白雪的面具，聽見中島敦的聲音，轉動一下耳朵，回道：“你們剛剛不是看見了嗎？”
中島敦疑惑地眨眼。
“從壞人類身上飛出去的，閃閃發亮的、很好看的……”
奧莉回頭看向他，毛茸茸的小貓爪擡起，肉墊朝著他的方向張開一下，表演道：“砰地一下……歲月全部飛出去啦！”
他迷茫地看著一下一下張開的小貓肉墊，重覆道：“砰地一下……？”
炸開。
飛出去。
“啊！”中島敦猛然醒悟，道：“當時從太宰先生身上飛出去的光！”
奧莉點頭，收回小貓爪子。
他的表情一下變得苦澀又為難，道：“太宰先生的光，飛得到處都是啊……”
這要去哪裏找？
“剛剛飛走的歲月和主人還有一定的聯系，它們會依附在壞人類熟悉的事物上，”奧莉探頭看向泉鏡花托著的音樂盒，後腿一蹬跳進她的懷裏，按下頂端最大的寶石，打開音樂盒道：“只要帶著歲月塵盒靠近壞人類的歲月，它們就會自動存入這裏。”
她昂起可愛的小貓臉，認真問道：“你們知道壞人類有什麽喜歡去的地方和喜歡的東西嗎？”
“呃……”
中島敦的嘴角抽一下。
他好像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找太宰先生飛走的歲月。
“去看看吧。”
泉鏡花開口道：“有還是沒有，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們都知道太宰治的小愛好。
作為偵探社的新人，中島敦是最常被派出去找太宰治的人。
“這裏……”
中島敦停下腳步，擡頭看向前方的粗壯大樹，斟酌語句道：“太宰先生……很喜歡這棵樹。”
嗯，喜歡這棵樹的樹枝足夠粗，可以掛他的上吊繩。
奧莉好奇地看過去，道：“前面有條繩子在晃！”
麻繩繞過大樹最粗壯的枝幹綁成結，垂落一截斷掉的部分。
風吹著一晃一晃，很吸引貓的眼睛。
奧莉的爪子有點發癢，突然很想撲過去把繩子扒拉下來。
“那是……太宰先生的頸部按摩工具，”中島敦幹笑一聲，轉開奧莉的註意力，道：“咳、這上面有太宰先生的歲月嗎？”
惡魔小貓拍拍泉鏡花的手，軟軟的肉墊落在她的手背。
“上面的寶石有反應，”奧莉昂頭說道：“鏡花醬把這個舉起來，湊到繩子上就能收集歲月啦！”
她安靜地輕點頭，把【歲月塵盒】遞給夜叉白雪。
夜叉白雪舉起音樂盒湊近麻繩，瑩瑩如星子的白光脫落半截的麻繩，落入【歲月塵盒】上方的寶石。
“好美……”
中島敦忍不住道。
看見太宰治丟失的歲月落入音樂盒的寶石，他不住興奮道：“這就算找回一點了吧？”
奧莉的小肉墊貼一下寶石，感受其中收回的歲月，道：“這好像不是他小時候的歲月，但能收回一點，最後還回去就能長大一點。”
總算是找到太宰治恢覆的辦法。
中島敦大大地松一口氣，心情放松許多，有空留意別的東西，道：“奧莉醬，歲月塵盒上的寶石是真的嗎？”
應該不是真的吧？
這麽大一顆，少說也要幾百萬。
【歲月塵盒】的表面大大小小鑲嵌了許多寶石，最小的一顆都有指甲蓋大，最大的一顆比奧莉的爪子都大。
怎麽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
“誒？”中島敦的笑容一下僵住。
泉鏡花側目看向他，平靜地再次重覆道：“上面的寶石，全都是真的。”
她以前在港口黑手黨學過寶石鑒賞。
“全都是真的？！！！”
中島敦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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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點頭，閉上眼睛開始倒數：“10、9、8……”
奧莉的小翅膀一扇，淺粉色的毛團子如雲團一樣飄飛出去。
橫濱的海風吹動她的毛發，飛出去一段距離的奧莉回頭看向一同閉上眼睛的泉鏡花和擡袖擋住眼睛的夜叉白雪，開心地唱起歌：“鬼捉人～鬼捉人～小人類也想捉到大惡魔～”
稚氣可愛的歌聲隨風傳回他們的耳邊，“……3、2、1。”
中島敦睜開雙眼，看向遠處的淺粉色毛團，細細長長的黑尾巴一晃一晃，如同指引方向的道標。
“我們走吧，鏡花醬。”
“嗯。”
中島敦的四肢化虎，右腳後退半步蹬地沖出，速度如閃電雷鳴驚掠而出。
按照計劃，他負責把奧莉驅趕去前面的空地，泉鏡花則提前繞道和夜叉白雪一起堵死奧莉能逃跑的地方。
這裏的地形不是適合下網的地方。
他們必須要把奧莉引去無障礙物的空地。
“咦？”奧莉一邊飛一邊回頭看，看見身後只有中島敦在追，疑惑道：“鏡花醬不見了？”
不止泉鏡花不見了。
幽靈一般的夜叉白雪也不見了。
她們去哪了？
奧莉轉動一下耳朵，去聽附近的聲音。
遠處屬於泉鏡花的腳步聲、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爭吵聲、附近小動物的活動聲……
全都湧入奧莉的耳朵。
不知不覺間，她被引去中島敦和泉鏡花開始計劃好的空地。
“鏡花醬！”
中島敦大喊一聲，用力拋出懷裏抱著的道具。
粗麻編織的漁網一下散開如鋪天蓋地的大網從天而降罩住奧莉，小小一只的毛團子被網的重量壓得一沈，小翅膀再承載不住體重，拍打著緩降落地。
“哇！”奧莉擡頭好奇地看看罩住自己的漁網，毛茸茸的小身子匍匐著挪動兩步。
不等她從漁網中掙脫出來，夜叉白雪落下撲住奧莉。
“捉住了嗎？”
中島敦扔下漁網，跑向跪坐在漁網上方，俯身擁住什麽的夜叉白雪。
“捉住啦！”回答他這話的不是泉鏡花，而是奧莉。
夜叉白雪抱起她，柔韌的黑尾巴頂著漁網試圖如小狗一樣左右甩動。
奧莉開心地說：“大貓和鏡花醬捉住奧莉啦！”
中島敦提起的心，慢慢放下。
他松一口氣，彎腰拉起地上的漁網回收，道：“奧莉醬，我們贏了……你就答應把馬桶搋之劍借給我們，對吧？”
“嗯！”奧莉剛點一下頭，耳朵下方的惡魔小角就被漁網掛住。
她擡爪扒拉一下，同時回答：“答應過了，借給大貓和鏡花醬。”
直到這時，中島敦才完全放下心。
他和泉鏡花一起收起大大鋪開的漁網，放出奧莉被迫壓下的惡魔尾巴。
“鬼捉人很好玩，”奧莉的黑尾巴愜意地翹起輕甩，尾端的小葉子探入蓬松的頸毛，取出【馬桶搋之劍】遞給他們，道：“下次再一起玩吧！”
“呃……好，”雖然捉貓的過程艱難一點，但不去思考目的的話，鬼捉人的游戲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鍛煉方式。
中島敦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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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疑惑地歪頭。
她小小的一團窩在夜叉白雪懷裏，不解問道：“你還要去戳他嗎？他已經得到懲罰啦！”
“啊？”中島敦一楞，見著奧莉的小惡魔尾巴都停下亂甩，哭笑不得地解釋，道：“奧莉醬誤會了，我們借這個是想讓太宰先生恢覆原樣。”
真的不是要拿去幹什麽壞事。
“讓他恢覆？”
奧莉的尾巴彎出一個疑問的弧度，天藍色的貓眼睛剔透地映出對面的中島敦和泉鏡花。
他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馬桶搋之劍不能讓他恢覆哦。”
奧莉誠實地說道。
“誒……？”中島敦楞楞地看向【馬桶搋之劍】，有點茫然又有點慌，道：“這個不能讓太宰先生恢覆嗎？可是……太宰先生不是被這個……”變小的嗎？
“他被劍斬去的是歲月啊，”奧莉理所當然地道：“被劍斬去的歲月，又怎麽能用劍再斬回來呢？”
奧莉的發明從不胡亂起名。
【馬桶搋之劍】是“劍”，它只有“劍”的職能，不具備收集飛散歲月的功能。
夜叉白雪的懷抱有點冷。
奧莉起身踩踩腳下的位置，靈活的尾巴轉過一圈，重新尋著一個位置臥下。
自覺是舒服多了。
奧莉沒有被人類抱過，她也不覺得夜叉白雪的低溫有多麽不適。
“那有什麽辦法能讓他恢覆？”泉鏡花問道。
少女的神情不似中島敦一樣慌亂，只要不是涉及她重要的人，多數情況下，泉鏡花都能保持遠超同齡人的冷靜。
“可以用歲月塵盒把他飛走的歲月收集回來。”
奧莉輕晃一下尾巴，圓圓的小貓臉低下壓住貓爪子也不妨礙她看向中島敦他們。
因為夜叉白雪飛得夠高，連帶奧莉也可以直接和他們平視。
“要是想讓壞人類變回原樣，你們要在三十天之內找回他所有飛走的歲月。”小惡魔尾巴再次探入廣袤的頸毛儲物空間，取出一個刻滿魔紋的寶石音樂盒遞給他們。
泉鏡花接過【歲月塵盒】，平靜問道：“要是三十天之內找不回全部呢？”
中島敦緊張地問道：“太宰先生會一直保持小孩子的樣子嗎？”
“三十天找不回全部啊……”
奧莉歪一下小貓頭，稚聲稚氣地道：“他的歲月會飛向全世界，人間界的世界大嗎？”
“大……”
中島敦的聲線顫顫，道：“很大……”
“那你們就只有三十天了，”奧莉遺憾地搖頭，道：“三十天找不回全部的歲月，他就要重新長大一遍啦！”
中島敦深吸一口氣。
他和泉鏡花對視一眼，道：“我們會加油的。”
實在不行，他們還有外援。
偵探社有找東西的專家。
亂步先生一定能找回太宰先生的“歲月”。
“對了，奧莉醬……這個歲月塵盒，要怎麽用？”中島敦平覆好心情，好奇地看向泉鏡花手裏的音樂盒，問道：“太宰先生的歲月是我們能看見的東西嗎？”
奧莉正好奇地昂頭觀察夜叉白雪的面具，聽見中島敦的聲音，轉動一下耳朵，回道：“你們剛剛不是看見了嗎？”
中島敦疑惑地眨眼。
“從壞人類身上飛出去的，閃閃發亮的、很好看的……”
奧莉回頭看向他，毛茸茸的小貓爪擡起，肉墊朝著他的方向張開一下，表演道：“砰地一下……歲月全部飛出去啦！”
他迷茫地看著一下一下張開的小貓肉墊，重覆道：“砰地一下……？”
炸開。
飛出去。
“啊！”中島敦猛然醒悟，道：“當時從太宰先生身上飛出去的光！”
奧莉點頭，收回小貓爪子。
他的表情一下變得苦澀又為難，道：“太宰先生的光，飛得到處都是啊……”
這要去哪裏找？
“剛剛飛走的歲月和主人還有一定的聯系，它們會依附在壞人類熟悉的事物上，”奧莉探頭看向泉鏡花托著的音樂盒，後腿一蹬跳進她的懷裏，按下頂端最大的寶石，打開音樂盒道：“只要帶著歲月塵盒靠近壞人類的歲月，它們就會自動存入這裏。”
她昂起可愛的小貓臉，認真問道：“你們知道壞人類有什麽喜歡去的地方和喜歡的東西嗎？”
“呃……”
中島敦的嘴角抽一下。
他好像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找太宰先生飛走的歲月。
“去看看吧。”
泉鏡花開口道：“有還是沒有，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們都知道太宰治的小愛好。
作為偵探社的新人，中島敦是最常被派出去找太宰治的人。
“這裏……”
中島敦停下腳步，擡頭看向前方的粗壯大樹，斟酌語句道：“太宰先生……很喜歡這棵樹。”
嗯，喜歡這棵樹的樹枝足夠粗，可以掛他的上吊繩。
奧莉好奇地看過去，道：“前面有條繩子在晃！”
麻繩繞過大樹最粗壯的枝幹綁成結，垂落一截斷掉的部分。
風吹著一晃一晃，很吸引貓的眼睛。
奧莉的爪子有點發癢，突然很想撲過去把繩子扒拉下來。
“那是……太宰先生的頸部按摩工具，”中島敦幹笑一聲，轉開奧莉的註意力，道：“咳、這上面有太宰先生的歲月嗎？”
惡魔小貓拍拍泉鏡花的手，軟軟的肉墊落在她的手背。
“上面的寶石有反應，”奧莉昂頭說道：“鏡花醬把這個舉起來，湊到繩子上就能收集歲月啦！”
她安靜地輕點頭，把【歲月塵盒】遞給夜叉白雪。
夜叉白雪舉起音樂盒湊近麻繩，瑩瑩如星子的白光脫落半截的麻繩，落入【歲月塵盒】上方的寶石。
“好美……”
中島敦忍不住道。
看見太宰治丟失的歲月落入音樂盒的寶石，他不住興奮道：“這就算找回一點了吧？”
奧莉的小肉墊貼一下寶石，感受其中收回的歲月，道：“這好像不是他小時候的歲月，但能收回一點，最後還回去就能長大一點。”
總算是找到太宰治恢覆的辦法。
中島敦大大地松一口氣，心情放松許多，有空留意別的東西，道：“奧莉醬，歲月塵盒上的寶石是真的嗎？”
應該不是真的吧？
這麽大一顆，少說也要幾百萬。
【歲月塵盒】的表面大大小小鑲嵌了許多寶石，最小的一顆都有指甲蓋大，最大的一顆比奧莉的爪子都大。
怎麽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
“誒？”中島敦的笑容一下僵住。
泉鏡花側目看向他，平靜地再次重覆道：“上面的寶石，全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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