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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徐美鳳之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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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徐美鳳之死下

魯娟是兩天後, 弟弟來探監時得知的結果。

和魯娟一樣,她弟弟也是個爛仔,不止她弟弟, 她父親在世時也是混幫派的, 只是十幾年前就在幫派械鬥中死了。

她母親則早就因為受不了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逃離了家,到她父親去世也沒回來, 所以魯娟十幾歲就出來討生活了。

因為成長過程中沒有父母教導, 魯娟一直都沒什麽底線, 只要能活下去,什麽她都願意幹,最終一步步走上歧途, 將自己送進了監獄。

但身處社會底層, 魯娟見多了坐牢的人, 並不覺得幾年牢獄生涯有什麽,也從未想過悔改。否則陳寶琴找到她, 提出用三百萬買徐美鳳的命時, 她也不會答應得那麽痛快。

陳寶琴最初找到的其實是魯娟的弟弟,他們姐弟感情倒是不錯,她坐牢後弟弟隔三差五會來探望。

不過這人走的是魯娟的老路,三觀實在沒多正, 得知事成能拿到三百萬,也非常心動。唯一的擔憂是徐美鳳死後, 魯娟的刑期會不會增加?

雖然擔憂,魯娟弟弟還是聽從陳寶琴的指示, 讓魯娟通過保外就醫的方式出去和她見了一面。

見面後, 魯娟毫不猶豫答應了這件事,畢竟那可是三百萬!她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賺到這麽多錢!

有了這筆錢, 她就可以買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出獄以後直接金盆洗手。

她不怕坐牢,也習慣了過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但如果能好好活,誰會放過這機會?

聽過魯娟的想法,她弟弟不再勸說。

那之後,魯娟弟弟就成了她和陳寶琴的聯絡人。

魯娟會在弟弟來探監時,隱晦地告訴他自己最近做了什麽事,讓他轉告陳寶琴。陳寶琴也會詢問魯娟弟弟監獄裏的情況,決定什麽時候讓徐美鳳死。

上一次魯娟弟弟來探監時,告訴她,希望一個月內能聽到消息。

這也是前幾天魯娟告訴徐美鳳真相的主要原因。

她是要弄死徐美鳳,但並不想先動手,因為故意殺人和自衛過當的判責不同,前者可能讓她牢底坐穿,後者運氣好說不定會被判無罪。

事成後她能得到一大筆錢,可不想把後半輩子都交代在這座監牢裏。

誰想告訴徐美鳳真相後,又有意外之喜,誰想結果不如預期。

好吧,將信寄給弟弟前,魯娟就想到過這個結果,所以他並非毫無心理預期。

但失望是難免的,中午吃飯時,魯娟再次坐到了徐美鳳身邊,並在她詢問結果時什麽都沒說,直到她低頭吃飯,才擡腳踹倒她坐的凳子。

摔倒後的徐美鳳有些愕然,擡頭猛地看向魯娟:“不是——”

話沒說完,徐美鳳心裏就有了答案。

哪還需要問呢?

魯娟這態度,明顯就是溫嘉欣那個白眼狼沒答應救她!

但怎麽可能呢?

就算溫嘉欣不顧忌母女情分,難道還能不在乎她手裏握著的把柄?

徐美鳳想問到底怎麽回事,但懲教已經走了過來,看到當事人又是徐美鳳和魯娟,眉毛狠狠地擰了起來問:“怎麽回事?”

“她沒坐穩,摔了一跤。”魯娟說著伸手拉起徐美鳳,“你這人,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懲教看向徐美鳳:“是這樣嗎?”

徐美鳳能說什麽?

就算她說是魯娟故意整她,懲教能把她調去其他監獄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就算她說出真相,懲教能做的也無非是關魯娟兩天緊閉,然後等魯娟出來,她會面臨更瘋狂的報覆。

徐美鳳低著頭說:“是我沒有坐穩。”

懲教顯然沒有相信,但也不打算多管,只盯著魯娟說:“別搞事!”又讓徐美鳳拿起飯碗,將她帶去了其他桌。

直到下午放風,兩人才再次碰頭,是徐美鳳主動找的魯娟。

她也不想去找魯娟,可她沒有辦法,監獄裏雖然分了幾派,但其他派沒有老大,就算有厲害的人也不喜歡惹事。

魯娟可以說是這座監獄犯人中的唯一老大,她沒有其他人可以投靠。

而魯娟想整她,甚至弄死她太容易了。

溫嘉欣是她目前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現在這根個稻草即將脫手,她很想知道原因,否則她肯定死不瞑目。

看到徐美鳳找上門,魯娟並不驚訝,並“好心”地告訴了她真相:“你女兒看完信眉毛都沒皺一下,直接把信撕了,還對我弟弟說她跟你已經斷絕關系,讓他以後不要再找她。”

“不、不可能……”徐美鳳搖著頭,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你不信也沒用!”魯娟一把抓住徐美鳳的頭發,將她拉到面前低聲說,“你還沒看出來嗎?你這個女兒就是白眼狼,她根本沒想過要管你!”

雖然徐美鳳早有準備,可聽到這話依然忍不住紅了眼眶,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而魯娟不管她怎麽失魂落魄,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找別人幫你出買命前;二,自己吊死,免得臟了我的手。”

說完,魯娟推開徐美鳳,準備帶著跟班去其他地方。

但她往前剛走兩步,就被人抓住了衣擺,扭頭順著那雙手往上,對上徐美鳳通紅且滿是陰狠的眼睛問:“怎麽?今天就像挨揍?”

“娟姐,我還有一個辦法能弄到錢。”徐美鳳咬著牙說。

魯娟擰眉思考片刻,讓跟班散開,帶著徐美鳳走到角落問:“說吧,什麽辦法?”

徐美鳳已經擦幹眼淚,眼睛也沒那麽紅了,只是臉上陰狠未褪,開口時聲音也是平直的:“你知道雇你的人為什麽要殺我嗎?”

魯娟笑了,眼神卻很冷:“想確定是誰雇兇殺你?”

“不是,我沒有。”徐美鳳連忙否認,並主動說出答案,“我得罪的人無非是溫家的那些,大房因為我跟綁匪合謀害死溫凱想殺我,二房因為我給溫嘉棟下藥而恨我,溫榮生可能兩者都有。”

魯娟譏諷道:“你對自己的認知倒是很清晰。”

徐美鳳假裝沒聽出來,繼續說:“但二房的人不知道,給溫嘉棟下藥的人不止我一個。”

“哦?”

不必魯娟問,徐美鳳就主動說道:“我女兒溫嘉欣也參與其中。”

“所以?”

“她肯定不想溫榮生和二房的人知道這件事,只要你讓人帶著這個消息去找她,她一定會給你們三百萬!”

“你們母女可真是,”看到徐美鳳臉上的狠意,魯娟不由發出感慨,“女兒是個白眼狼,親媽也半斤八兩。”

徐美鳳聞言,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覆了冷硬:“我給過她機會,她自己不珍惜,這不能怪我!”

魯娟沒讀過多少書,但人不蠢,很快想到什麽,問:“你交給我的信裏提過這件事嗎?”

徐美鳳沈默。

無聲勝有聲,魯娟知道了答案:“你提過。”

徐美鳳心裏危機感頓生,連忙說道:“我是提過,但那是一封藏頭信,她可能沒看出來,娟姐你讓你弟弟再去找我女兒,她一定會給錢的!”

魯娟思考起來。

找溫嘉欣要錢肯定比掙陳寶琴的錢來得容易,雖然勒索也是犯罪,但主謀是溫嘉欣親媽,他們有什麽好怕的?

問題在於溫嘉欣會不會受到威脅,乖乖掏錢。

如果不,一來一回又會耽誤不少時間。但如果她掏了錢,耽誤時間也不用怕。而且離陳寶琴給的期限還有近二十天,就算耽擱幾天,好像也不影響什麽?

考慮過後,魯娟決定再給徐美鳳一個機會。

但結果依然讓人失望。

而且和上次不同,上次結果雖然不好,但至少她弟弟順利見到了人,成功將信送到了溫嘉欣手裏。

但這一次,他在公司樓下就被攔住了,他以為溫嘉欣已經不記得他是誰,特意強調自己是替徐美鳳來找她的。

結果前臺打完電話,直接叫來保安把他揍了一頓,還說他再敢來就報警。

因為這一頓打,寫信給魯娟時他滿腹怨氣,在信裏說了徐美鳳很多壞話,並讓她不要再想亂七八糟的事了。

魯娟看完信也很不爽,並覺得弟弟的話說得很對,確實沒必要在徐美鳳身上浪費時間了。

於是晚上洗澡時,她讓人把徐美鳳給留了下來。

被堵在角落裏的徐美鳳看著魯娟一步步走到面前,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聲音都抖了起來:“娟、娟姐……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魯娟不跟她廢話,直接說道:“揍!”

拳頭砸到徐美鳳身上,她痛得“嗷”了聲,魯娟聽到說:“把她嘴巴堵住,別讓她叫出聲。”

有人拿起徐美鳳換下的臟衣服,團了團後塞進她嘴裏,繼續揍。

這次徐美鳳發出的是悶哼聲。

魯娟很滿意,看到有人手砸到了徐美鳳臉上,說道:“別打她臉。”

懲教們都不喜歡多事,但如果有一個囚犯臉上青一片紫一片,她們也不會裝作沒看見,會意思意思問一句。

冷眼看著跟班們把徐美鳳打得趴在地上,掙紮都變得困難,魯娟終於開口:“住手。”

跟班慢半拍停住動作,起身從地上站起來。

其他女囚早已洗完澡出去了,浴室裏只剩下她們幾個人,魯娟沒開口,其他人也不敢吭聲,一時間只能聽到徐美鳳粗重的喘息聲。

魯娟蹲到徐美鳳面前,抓起她的頭發,將她的頭提起來:“知道我為什麽揍你嗎?”

徐美鳳全身都在疼,腦子也是恍惚的,好像聽到了魯娟的聲音,又好像沒聽到,好一會發出喑啞的詢問:“什……麽?”

“你女兒不受威脅,還把我弟弟給揍了,”魯娟低聲說道,“你提的那條路,根本走不通,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徐美鳳腦袋轉得很慢,沒能領悟魯娟的意思,再次發出聲音:“啊?”

魯娟無所謂她能不能聽懂,繼續說道:“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自殺,二是等我弄死你,我勸你識相點。”

魯娟伸手拍了拍她的臉,低聲說道:“否則像今天這樣的事,不會只有這一次,明白嗎?”

魯娟說完松開徐美鳳的頭發,站起身看著她說:“你也不要想著告訴懲教,否則你知道後果。”

交代完最後一句,魯娟讓人幫徐美鳳洗幹凈,免得出去後被懲教發現不對。

這頓打後,徐美鳳的日子變得更難熬了。

也直到這時候,她才知道魯娟之前那些針對都是小打小鬧,現在下的才是狠手,魯娟的目標也很明確,那就是要她死!

監獄裏其他女囚看在眼裏,卻沒人向徐美鳳伸手,一是魯娟勢力太大,她們怕幫助徐美鳳後引火上身;二是她們都聽說過徐美鳳是怎麽進的監獄,知道這是一條毒蛇,很難對她生出同情心。

懲教或許看出了什麽,但徐美鳳臉上沒有傷口,也沒有逮到魯娟等人動手,再加上徐美鳳自己都不打報告,更不會管。

於是在這樣的欺淩中,徐美鳳的臉色一天天地蒼白了下去,也變得越來越絕望。

她沒辦法不絕望。

面對魯娟的虎視眈眈她只有兩條路,一是用錢收買魯娟,二是想辦法調離大欖女懲教所。

溫嘉欣是個白眼狼,溫嘉怡遠在英國,她的第一條路相當於被堵死了,第二條路看著也不光明。

因為想殺她的不是魯娟,而是溫家人。

別說普通人幾乎沒有換監獄的機會,就算換了監獄,外面那些人能找到第一個魯娟,就能再找到第二個。

怎麽看,她都是死路一條。

徐美鳳越想越絕望,也越想越悲憤。

又一個痛得睡不著的夜晚,徐美鳳終於下定決心——她不要再過這種任人欺淩的生活!反正活著走出監獄已經成為奢望,那她為什麽不再為自己爭取一次?

隔天中午,吃完飯去放餐盤時假裝沒走穩,摔倒在放餐盤的桌子上時,她偷偷將一個不銹鋼的勺子藏在了衣袖裏。

但勺子不像叉子,很難直接成為兇器。

為了讓它變得更鋒利,接下來幾天一有時間她就在偷著磨勺柄。

另外可能是挨揍多了,她似乎變得更扛揍了些,準備兇器期間,魯娟對她的欺淩雖然沒有停,但她臉色卻比之前好了些。

徐美鳳心裏的仇恨並沒有因此減輕,甚至變得更深了。

將勺子磨鋒利的那天晚上,徐美鳳偷偷寫了一封信,完整寫下了魯娟對她做的一切,並列出了可能買兇的人。

寫完這些,徐美鳳猶豫了很久,最終沒有曝光溫嘉欣參與給溫嘉棟下藥這件事,只用長篇大論控訴她的不孝與白眼狼。

收筆後,徐美鳳拿著信看了許久,才將信紙一點點折起,交給了臨床的女囚,讓對方在她出事後把信交給懲教。

以前的徐美鳳長袖善舞,入獄後她性格沒怎麽變,但她做的那些事早就通過電視新聞在監獄裏傳開,大家都對她心存警惕,她再長袖善舞也無處施展。

唯一能拉攏的,只有臨床這個懦弱的女人。

但也因為對方太懦弱,根本幫不到她,所以她們關系處得再好,也沒法改善她的處境,為此她其實不怎麽重視這段友誼。

只是這次計劃成功了還好說,萬一失敗,不留下點什麽她心裏總難甘心。

而她也實在沒有人可以托付,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懦弱的女人身上,希望她能讓她死得不要太不明不白。

做準備的時候徐美鳳一直很忐忑,每天晚上都熬到深夜才睡,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她反而睡得很不錯。

第二天是工作日,吃完早飯後她們照常做工。

徐美鳳剛進監獄時笨手笨腳,頭一個越手上全是針紮的傷口,現在倒是熟悉縫紉機了,做工速度也快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她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來到這裏。

做完工吃飯、午休,繼續工作,結束後就到了放風時間。

這也是徐美鳳每天固定的挨揍時間之一,另一個挨揍時間是洗澡時。

但洗澡時魯娟動手時間不定,有時是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後,有時是她光著身子時,她需要把勺子藏起來,所以不能拖到洗澡時動手。

和平時一樣,懲教一走,就有兩個魯娟的跟班走到了她面前。

徐美鳳早已習慣,輕車熟路地站起來,跟著她們走到魯娟面前,然後挨揍。

剛開始她是站著的,很快被打得跪起來,然後被按趴在地上。剛開始每次挨揍到最後,她都會因為筋疲力盡,連手都擡不起來。但最近她體力似乎變好了點,挨完揍她還有足夠的力氣撐起身體。

但她沒有撐起來,而是假裝自己力竭,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看到她這樣,魯娟和平時一樣蹲了下來,冷嘲熱諷讓她趕緊自殺。

她知道,魯娟雖然想殺她,但不想因此增加刑期,所以希望通過毆打讓她陷入絕望,然後自殺。

可憑什麽?

她憑什麽要用自己的死,讓魯娟如願?讓外面那些人如願?

她就不死!她不但不死,還要好好活下去,活到走出這座監獄!

徐美鳳咬牙想著,壓在身下的雙手配合身體抖動幅度動作著,很快,她解開了綁在手腕上的繩子,成功將勺子握在了手心。

然後,找準機會撲向魯娟,並揚手將勺子狠狠朝魯娟胸口紮去。

但魯娟動作很快,力氣也很大,雙手用力將她推開,然後往旁邊一躲,再擡手拿住她舉著勺子的手腕,用力一扭。

“嗯啊……”

徐美鳳發出悶哼,但不想放棄。

只是她養尊處優這麽多年,力氣根本沒法和魯娟比,哪怕她眼睛瞪到凸起,額頭青筋快鼓出皮膚,也沒能將勺子鋒利的那頭轉向魯娟,甚至只能看著它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刺——”

“啊——”

勺尖紮入血管的疼痛讓徐美鳳叫喊出聲,但下一秒她就被捂住了嘴巴,並感覺到利器越紮越深。

恍惚間似乎有叫喊,然後她身上一輕。

她努力忍下痛楚,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是誰。

她的確看清了,是這座監獄裏的懲教,她們終於來了,按住她的脖子一臉緊張地問:“你堅持一下,醫生很快就來了。”

徐美鳳輕笑一聲。

醫生來了又怎麽樣?能讓她活下去嗎?能讓她成功走出監獄嗎?

他們不能。

徐美鳳努力移開視線,看向蔚藍的天空。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童年的自己,天真單純,無憂無慮。

也看到了少年時的自己,每天都很忙,也每天都很累,但那時候的她是快樂的,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還有第一次遇到溫榮生時的自己,第一次被貪欲控制的自己,和一點點走入深淵的自己……

忙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可到頭來,她似乎什麽都沒有得到。

她的愛人恨她,她的女兒和她斷絕了關系,她的仇人恨不得將她處置而後快。

而她,也再沒有活著走出這座監獄的機會!

徐美鳳睜著眼睛,想要伸出手,可手還沒舉起來她就咽了氣。而在她咽氣後,她的眼睛遲遲沒有閉上。

她死不瞑目!

……

監獄外盼著徐美鳳死的人中,溫月是第一個收到消息的。

這就是有系統的好處,任何時候都能拿到第一手消息,甚至她還能拿到第一手影像。

溫月沒看。

雖然穿越這麽久,她也算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但她其實沒見過真正的死人,何況徐美鳳還死不瞑目。

她怕看了徐美鳳的死狀後晚上做噩夢,不是覺得虧心,而是純粹膽子小,怕被嚇到。

所以系統說給她看錄像,她連忙制止了,並轉移話題問:“徐美鳳的那封遺書……”能不能查到去向?

後半句溫月沒有說出口,她知道這等於白問。

為了能第一時間知道進展,陳寶琴前腳和魯娟姐弟談好事情,後腳溫月就想辦法去見了他們。

但那天她運氣不太好,沒見到魯娟,只看到了她弟弟,所以她才能順利掉包信件。

等魯娟回到監獄,溫月就更見不到人了,她跟魯娟沒關系,沒法申請探視。當然就算能探視她也不會去,頂著這張臉去監獄,簡直是在直接告訴大家徐美鳳的死和她有關。

徐美鳳那些獄友也是如此,她一個都沒法見。

徐美鳳一死,溫月就不知道裏面的情況了,那封信會交給誰也成了未知數。

不過買兇的是陳寶琴,就算那封信被交到懲教手裏,一層層交上去,鬧大後警方也只能查到二房頭上。

所以溫月想要那封信的心並不迫切。

本身她想要那封信也只是想拿住二房的把柄,雖然這把柄日後不一定能用上,而且就算沒有信,她也能找系統要陳寶琴和魯娟姐弟碰面的照片,但證據總是越多越好。

溫月考慮過後,決定讓系統重點關註魯娟弟弟,和徐美鳳隔壁床的女囚家屬,如果信被那名女囚上交也就算了,但如果流出來,她要想辦法拿到手。

至於徐美鳳之前寫的那封信,也是時候寄給二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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