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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新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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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新瓜主

溫月是第三個知道陳寶琴下定決心對付徐美鳳的, 當然,如果要算上系統,那她應該是第四個。

溫月並不意外這結果。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像侯鑫那樣的綁匪, 為了幾百萬都能鋌而走險,何況徐美鳳讓二房失去的是四百億。

如果只有陳寶琴一個人, 她可能很難下定決心, 她這人道德感雖然不高, 但也確實沒有主動害死過人。

但加上溫嘉棟,情況就不一樣了。

作為直接受害者,知道真相後溫嘉棟顯然更難接受, 也更看不開, 相應的, 他報仇的心也更強烈。

而出身富貴的溫嘉棟,道德感顯然比陳寶琴更薄弱, 也更無視法律。滿心怨恨的他不會去想徐美鳳的命也是命, 更不會去想如果被人知道他可能要面臨法律風險。

也不對,或許溫嘉棟也是怕承擔法律風險的,否則他為什麽不直接動手,而跑到陳寶琴面前哭?

誰又能說他做這些不是為了借刀殺人呢?

溫月不打算去陳寶琴面前拆穿溫嘉棟的想法, 她能想到的這些事,難道陳寶琴真的想不到嗎?

人性是覆雜的, 陳寶琴確實不是個好人。她知三當三,明知兒子是同性戀還想讓他去騙婚。

她也可能不是個好母親, 偏心對待一雙兒女, 又在溫嘉棟醜聞曝光失去繼承溫家的機會後,面對他時只有埋怨沒有安慰。

可她又確實是愛著溫嘉棟的, 所以哪怕能想到這些,依然會選擇站在兒子面前,獨自去面對可能的風險。

當然就算陳寶琴沒看出來,溫月也不打算提醒她,她和二房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她想借二房母子當刀,陳寶琴也想利用她除掉徐美鳳。

只是陳寶琴慢了一拍,她和溫嘉棟報仇的心又更強烈,才略遜一籌。

溫月相信,如果形勢反過來,二房母子也不會對她心生同情,而只會借著這件事將她壓下去。

所以溫月認為,陳寶琴動手後她不當那只黃雀就已經是心地善良了。

話說回來,雖然徐美鳳已經進了監獄處於弱勢,但陳寶琴想無聲無息地除掉她也不容易,這人選就不太好挑。

雖然陳寶琴知道徐美鳳在哪座監獄服刑,但和她一起服刑的有哪些人,這些人有哪些軟肋,能不能被收買,且有沒有搞事的能力……都是未知。

而買兇這種事,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可能守在監獄外面一個個問那些家屬,只能花錢找人私底下打聽。

光是人選估計都要打聽一段時間,再等對方動手,三個月內能辦成都是好的。

所以確定陳寶琴會動手後,溫月就沒再操心這件事了,畢竟她工作挺忙的。

因為莊氏影業去年投資的合家歡電影在上映後票房大爆,所以在電影中投了廣告的麗榮百貨也在過年期間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再加上除了島區幾家定位相對高端的商場沒有增設兒童娛樂區,麗榮百貨旗下其他商場都在過年前完成了改造。

所以電影上映沒多久,麗榮百貨就迎來了一波客流高峰。

雖然新年假期結束後,客流有所下降,但那是相對於高峰而言,和過年前比起來客流依然要高不少。

隨著商場客流節節攀升,麗榮百貨旗下商鋪也變得搶手起來。

溫月接手前麗榮百貨發展不算差,但也談不上有多好,在香江眾多商場中只能算是平平無奇。

所以麗榮百貨旗下商場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地段好的商場雖然不缺客流,但對入駐品牌來說不具唯一性。

於是麗榮百貨在那些連鎖的大品牌,尤其是歐美時尚奢侈品牌面前很難挺直腰桿,不但給他們開的租金最低甚至免租,每次合約到期還要上趕著求他們續約。

在日常的運營中,也會向這些大品牌傾斜更多資源。

小商戶看在眼裏當然會不滿,那些生意做得一般,沒有更多資金用於裝修,也沒有找到地段相當租金更低的商戶可能就忍了。

但那些生意不錯,或者找到了更合適店鋪的商戶在不滿累積到一定程度後,可能會選擇遷出麗榮百貨,這就導致麗榮百貨旗下商場,小商戶流動相對頻繁。

短時間看一兩家商戶遷出去可能沒什麽,但當時間長了,遷出的商戶從一兩家累計到一二十家,弊端就顯現出來了。

這些商戶生意好,就意味著入駐麗榮百貨期間積攢了不少客戶,有些客戶可能是喜歡來麗榮百貨逛,所以商戶遷走也無所謂,但有些客戶會在商戶入住期間成為他們的死忠,商戶遷走他們也跟著走。

而這,也是為什麽這些年從內地來香江旅游的游客一直在增加,可麗榮百貨位於銅鑼灣、中環等地商場客流卻沒有明顯增加的原因之一。

地段好的商場尚且如此,地段差的商場更不用說,它們能穩住客流量就不錯了。

事實證明,這些商場是穩不住客流量的,所以近幾年香江發展越來越好,而麗榮百貨卻始終停滯不前。

好在經過去年一系列的改革,如今的麗榮百貨已經今非昔比。

不誇張地說,麗榮百貨旗下商場在各商圈的客流量,就算不是第一,至少也能排第二。

這點從小商戶們打破頭都想入駐麗榮百貨,奢侈品牌也願意低下頭顱,主動聯系麗榮百貨談入駐就能看出來。

歐美奢侈品牌都低下了頭,那些本地連鎖品牌更不用說,進了四月份,溫月的時間基本都被各種邀約填滿。

至於這些品牌為什麽在這種時候蜂擁而至,則是因為年中和年末都是入駐遷出的高峰期。

到了六月份,這些品牌旗下會有大量店鋪租約到期,他們提前和麗榮百貨談好,才能知道那邊商場租約要不要續下去。

麗榮百貨旗下商場也一樣,六月份會有一批租戶租約到期,為了不空置商鋪,所以要提前談續約退租的事。

小商戶自有下面人去處理,但那些知名奢侈品牌,或者名氣大的本地品牌,基本都要溫月自己去談。

這次不像去年八、九月份那會,當時麗榮百貨的改革雖然有點效果,但並沒有甩開同地段同類型的商場,所以和品牌方談判時,主動權往往掌握在對方手裏。

過去半年裏麗榮百貨客流量持續上升,品牌形象也提升不少,如今不管跟誰談合作,溫月都能挺直腰桿,掌握主動權。

去年周金龍敢在談合作的時候言語調戲溫月,何嘗不是因為麗榮百貨不夠強勢,覺得自己是甲方,所以擺出什麽態度溫月都只能忍他。

還有些人雖然不像周金龍那麽油膩,三句話拐到男女關系上,卻很會擺架子,覺得自己比溫月大一輪又或者和溫榮生認識,就把自己當成長輩把溫月看成晚輩,溫月不肯在租金上讓步,就以長輩姿態教訓她,說她不懂做生意。

到這次集中談續約時,不管是油嘴滑舌的,還是跟溫榮生有交情的,都不怎麽敢在溫月面前隨便開玩笑充長輩了。

偶爾有幾個看不清形勢的,溫月也不跟他們多說,到期直接解約。

去年一個周福金要解約,公司裏那些股東就急得上躥下跳,覺得溫月沖動,各種告狀到溫榮生那裏。

今年幾個品牌解約,股東們都老神在在的,反正這個品牌走了,還有一大堆品牌等著入駐,他們才不著急。

而那幾個品牌老總拿喬幾天見溫月是真不在乎後,也都慢慢慫了,紛紛舔著臉再來聯系溫月,表示希望能繼續合作。

所以四月份雖然有點忙碌,但總體來說,溫月覺得還是挺順心的。

不過也可能是太順心了,以至於到了月底溫月回想起來,才發現這個月她好像都沒打卡到什麽瓜主。

當然,這事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

雖然從周銘棠被綁架這件事上,溫月獲得的吃瓜值不算多,但這個不多是跟鐘家買兇連殺六人這種大瓜比起來,實際上從這個瓜裏,溫月獲得了一百八十多萬出頭的吃瓜值。

其實本來能更高的,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拿到綁匪照片等證據後溫月沒有直接曝光,而是交給了警察。

系統計算吃瓜值的周期是宿主購買證據後半個月,雖然警方救回周銘棠就對外公布了案情,但因為周銘棠還活著,沒能引起多大關註。

要不是對神秘人身份的猜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溫月可能連這一百八十多萬吃瓜值都掙不到。

幕後指使也就是周家濤身份曝光後討論度倒是更高了些,沒辦法,普通市民就愛看豪門爭產戲碼,一說綁匪是受了周家灝親弟弟指使,大家就來勁了。

但這時候早過了吃瓜值計算周期,於是這部分吃瓜值一個都沒給溫月算上。

於是到徐美鳳的時候溫月留了個心眼,和溫嘉棟被下藥相關的兩個證據,她拖到了最後才買。

雖然溫凱被綁撕票和溫嘉棟被下藥是兩件事,但兩人是親兄弟,罪魁禍首又都是徐美鳳,所以吃瓜群體高度重合,且有點相輔相成的意思。

溫凱被綁撕票是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如果單把它翻出來說,關註的人肯定沒那麽多。溫嘉棟被下藥失去生育能力雖然是不到一年前發生的事,但沒出人命,而且不少人一年前就吃過瓜,單拿出來說關註的人也不會多。

兩件事湊到一起,再加上首富溫家的巨額財產繼承問題,才能吸引到大量市民吃瓜。

再加上前幾個月零零散散掙的吃瓜值,溫月兌換到了六十六年的生命值,且賬戶裏還有一百八十多萬吃瓜值。

溫月今年二十六,如果把剩餘吃瓜值全兌掉,她差不多能活到九十五歲,離一百歲就差五年,所以現在的溫月真不著急掙吃瓜值。

她也不著急給自家報業拉新聞。

經過一年的發展,東江報業也已經今非昔比,不僅人員翻了數倍,加上三月份新招的一批員工,報業工作人員已經突破三位數。

旗下三份報紙銷量也非常穩定,《東江娛樂報》沒有大新聞的時候銷量也在十萬上下,有大新聞時二十萬銷量都不是問題。

兩份日報因為不是免費的,所以銷量沒那麽高,不過在要花錢買的報紙中,這兩份報紙銷量都不算差,銷售收入加上廣告,每月都能為報業公司帶來不菲的收入。

當然這不代表周報收入低,《東江娛樂報》雖然免費,但隨著名氣打出來,廣告費水漲船高,光這一份收入就不比另外兩份報紙差。

溫月並不摳門,沒錢的時候都願意自掏腰包給員工發福利,何況東江報業早就盈利,她自然舍得給員工加工資加獎金。

工資獎金高了,員工做起事來也更有沖勁,手上基本各有各的新聞。

比如去年上半年被挖過來的老員工徐凱文……嗯,東江報業成立雖然已經有很多年,也輝煌過,但因為前幾年實在不爭氣,溫月穿來時已經不剩幾個老員工,所以去年上半年進公司的都能算是老人了。

徐凱文最近在跟立好男人人設的影帝,出軌且和情人有私生子的新聞,雖然這時候的娛樂圈本身就挺亂的,這種新聞爆出來不一定能影響到影帝事業,但給報紙賺一波銷量沒問題。

又比如一心想做時事新聞,且已經調到東江報業旗下報紙《東江日報》的許珍麗,最近則在追查一起非法飆車的新聞。

九十年代以前香江挺亂的,飆車黨非常多,很長一段時間裏,香江最高山大帽山被這些飆車黨們稱作聖地。

去山裏跑都是好的,有些人興致來了不分場合,在中環大街上都能飆起來,因此出過不少事故。

進入九十年代,為了迎接回歸,香江政府在打擊違法犯罪方面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

成果嘛,有,不然那些幫派老大也不必急著逃出國,或者想盡辦法洗白上岸。但你要說社會徹底安定了,也沒到這程度。

像那些飆車黨,在收斂幾年後漸漸開始憋不住了,最近香江各區投訴半夜飆車擾民的案例多了不少,各電視臺和報紙也都有報道相關新聞。

只是這些飆車黨常出沒於夜深人靜時,每次飆車的時間地點也不一樣,所以一直沒被抓到。時間長了,警察和媒體記者都陸續放棄了追查這件事,他們覺得繼續查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但許珍麗在對待新聞方面非常較真,做記者是有業績要求的,拍到大新聞才有機會上頭條,上了頭條才能拿到更多獎金,次數多了才有機會升職加薪。

所以大多數記者跟新聞都講究回報率,周期太長看不出回報的新聞,很多時候他們跟著跟著就放棄了。

許珍麗卻是個理想主義者,她不在乎獎金也不在乎升職加薪,她想要的只有真相,越難的新聞越能激起她的挑戰欲。

所以別人都放棄了追查非法飆車的新聞,但她卻依然堅持著。

溫月不是理想主義者,但她始終敬佩這種人,所以當初讓黃志豪挖許珍麗時,特意許諾過她新聞自由。

溫月說話算話,所以明知道許珍麗查了半個多月也沒什麽進展,且未來半個月也很難出成果,也不打算阻止她。

反正公司有這麽多記者,不缺許珍麗這一條新聞,但她如果能查到飆車黨的根據地,報紙那一天的銷量就不用愁了,報道出去還能為香江治安出一份力。

以上這些消息,都是溫月到東江報業聽匯報時聽黃志豪說的。

因為公司是做新聞的,所以每次來東江報業除了聽財務部門匯報前一個月的營收利潤,溫月還會捎帶著問一下旗下記者都在跟什麽新聞。

她倒不是擔心他們查到敏感新聞連累公司,而是擔心他們查到大新聞而不知或者無所畏懼,得罪幕後的人影響生命安全。

其實公司裏的記者溫月基本都見過,很多事問系統就行,但從系統口中得知這些事沒法對外解釋,所以溫月習慣每次來東江報業時問黃志豪一嘴。

最近旗下記者追的新聞,只有許珍麗這個可能會有點麻煩,因為飆車黨一般就兩種人,紈絝富二代,以及社會閑散人員,直接點就是混跡於灰色地帶的爛仔。

萬一許珍麗真查到他們的根據地,說不定會遇到危險,所以雖然不打算阻止她,但溫月讓系統重點關註她一段時間,有危險及時告訴她。

只是溫月沒想到,許珍麗這個一直在追查飆車黨的人什麽線索都沒查到,她這個局外人倒是先跟飆車黨成員碰面了。

五一假期後溫月開始奔波於各區域的麗榮百貨視察,那天溫月去了元朗,結果早上出門時天氣還行,中午就開始狂風大作。

從元朗回香江島有高速,但風大雨大開車容易發生危險,溫月考慮過後就決定等雨停再回。

結果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晚上九點多,風雨才慢慢小下來。

從元朗的麗榮百貨到她和易淮位於九龍的家有近三十公裏路,如果是上下班高峰期開車往返,全程高速也要開一個多鐘頭。

但晚上九點多肯定不會堵車,順利的話半個多小時就能到,所以溫月沒考慮住元朗,雨停就準備回去。

前面都很順利,但到了九龍一個十字路口,溫月剛安排最後面的車送助理回去往右開,大部隊往左開了不到三分鐘,坐在副駕駛的陳建平突然說:“有車。”

司機聞言有些莫名其妙,笑道:“這是馬路,當然有車。”

“這車……”陳建平皺著眉,卻想不出合適的形容,只能說道,“不太一樣。”

“哪裏不太……”司機話沒說完,跑車的轟鳴聲就清晰了起來,跟著皺眉道,“這是在飆車?”

“聽起來像。”

兩人說話時,後座昏昏欲睡的溫月也被系統叫醒了,問道:【怎麽了?】

【有人在飆車。】

溫月睜開眼睛,搖下車窗往外看,果然聽到了越來越清晰的轟鳴聲,也聽到了司機的話:“溫小姐,那些爛仔飆起車就不管不顧,我們要不要靠邊停一下?”

雖然他們正行駛在一條雙行道上,正常來說從兩頭開過來的車不會撞到,但車道中間沒有欄桿,對面又是一群法外狂徒,會不會撞到實在不好說。

偏偏他們正處於道路中段,前後五十米都沒有路口,安全起見最好是靠邊停車等幾秒鐘,反正這個點路上沒有其他車,不用擔心追尾。

而系統雖然不知道車上的人會幹什麽,但它能根據聲音遠近計算出車速,也建議溫月停車等一等。

溫月不再猶豫,讓陳建平通知前後車上的人等一會。

差不多他們的車剛靠邊停下,跑車的遠光燈就照了過來,隔著蒙蒙霧氣,光線暗淡,跑車轟鳴聲倒是越來越響。

等打頭的那輛紅色跑車出現在眾人眼前,男男女女的叫喊聲也隨之響起,溫月也看清楚了紅色跑車後面跟著一輛黃色跑車。

兩輛車的速度都很快,但看不出是在比賽還是純飆車。

不過溫月很快就知道了。

那輛紅色跑車在接近他們靠邊停的一排黑色轎車時,突然打了下龍頭,看起來像是要沖轎車直直撞過去。

雖然轎車是防彈的,比一般的車要牢固些,但跑車快得輪胎快和地面擦出火星子,要是撞上去車裏的司機保鏢不死也得傷。

溫月來不及多想,趕緊找系統買金鐘罩,給被頂上的那輛轎車套上去。

結果金鐘罩剛使用,那輛沖過來的紅色跑車就來了個漂移,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紅色跑車幾乎貼著黑色轎車擦過去,慣性作用下斜著橫在了路中間。

跑車穩穩停住的瞬間,叫喊聲也跟著停了下來,但不到三秒,更興奮的叫喊便從車裏傳出:“馮少!厲害啊!”

“哈哈哈哈你們看那幾輛車上的人嚇的,都不敢動了!”

紅色跑車吵吵嚷嚷時,後面的黃色跑車也停了下來,這輛車上的司機膽子沒那麽大,沒敢和紅色跑車一樣貼著溫月的車玩漂移,停車前還降了速。

停好車後,上面的兩男兩女打開車門一路跑到紅色跑車前,和車上幾人一樣,對著駕駛坐上坐著的馮少極盡吹捧。

馮少本人顯然很享受這種吹捧,等發現路邊停著的車一直沒走,心裏更得意了,他覺得司機肯定是被嚇得腿軟不敢開車了,面上擺著手說:“這算什麽,也就是這條路太窄,不然我剛才都不會停……”

話沒說完,聽到一個陌生聲音問:“哪位是馮少?”

隨著圍在車前的幾人散開,坐在駕駛坐上洋洋自得的馮少擡起頭,朝著聲音來源看了過去,問道:“你誰?”

“你祖宗!”

溫月話音剛落,便聽到腦海裏響起了久違的提示音:【叮——有瓜!】

她動作稍有停頓,然後揮手,對著雖然出身軍旅,但在西裝墨鏡裝飾下很有幫派氣質的兩排保鏢說:“給我揍!”

陳建平等保鏢都是從部隊裏出來的,在部隊時他們將“保護人民,保衛國家”當做己任,從未對普通人出過手。

所以剛到溫月身邊當保鏢時,他們心裏都有點擔憂,想萬一溫月和普通人發生沖突怎麽辦?

對普通人動手?那違背了他們過去的信仰。

不聽溫月的話?她可一直在給他們開工資。

但跟在溫月身邊的時間長了,他們就不怎麽擔心這件事了,因為他們知道老板不是那種會欺負普通人的二世祖。

他們這些保鏢,到溫月身邊時間長的快有一年,期間內也就碰上了三件事——鄭太指使人給東江報業潑油漆、鐘瀾開車撞人,以及賊王盯上麗榮百貨。

這三件事,也就潑油漆事件中,他們這些保鏢的參與感強一些,但本質上還是溫月拿錢解決的事。

鐘瀾開車撞人他們也沒攔住,那次溫月還進醫院住了好幾天。

賊王那件事更不用說,人都是溫月揍趴下的。

所以他們現在不但沒了顧慮,還總覺得自己像個吃幹飯的,每月幾萬塊的工資拿得很燙手。

再加上馮少剛才的行為確實是激怒了這一群退伍軍人,他們也看出這一群人不是什麽老師市民,所以溫月讓他們動手揍人,他們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擡腳往紅色跑車走去。

馮少等人看到,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有些猶豫。

這群人確實不是什麽好人,小時候逃學,長大了幹架,欺負普通人的事更是沒少做,如果是平時,他們肯定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可這會他們人不夠啊,總共八個人,其中還有三個女的。再看對方,除了領頭那女的,剩下十個人一水的黑西裝黑墨鏡,捏起拳頭“咯咯”響,哪裏幹得過?

幾人包括馮少都有點犯慫,馮少反射性想鎖緊車門,但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就被伸進來的一只手給按住了,然後另一只手往車門摸索著,將門打開,再把他給拖出去。

而這個過程中,馮少那些跟班沒一個人有動作,都不敢啊!

馮少被拖出來時看到,氣得罵了句臟話,大聲喊道:“趕緊上啊,沒看到我要被打了嗎?”

聽到這話,幾人才終於有動作,準備沖上來救人。但還沒靠近馮少,就一一被保鏢制服,拿住手臂反手按在他們身後,疼得他們嗷嗷叫。

馮少看到他們利落的動作才知道害怕,卻更虛張聲勢地喊道:“我爹地是馮耀祖,他知道你們揍了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馮耀祖這名字其實挺大眾,但馮少這麽喊出來,說明他爹地不是什麽無名無姓的人物,而香江富豪中確實有這麽一個人。

圍住馮少正要下手的陳建平幾人頓住,而身在圈中的馮少見了放松下來,神色略有幾分得意道:“怕了吧?你們識相就最好放了我,否則我讓我爹地弄死你們!”

要說怕,陳建平幾人真沒有,他們跟在溫月身邊見過不少大世面,哪會被馮少幾句話唬住。

只是香江豪門圈就這麽大,關系錯綜覆雜,就算溫月是首富千金,也不是想得罪誰就能得罪誰的。

唔也不對,溫月個人是沒什麽顧忌的,這一年得罪的人也不少。但她是老板嘛,她可以沒有顧忌,他們當保鏢的卻不能為所欲為。

於是陳建平看向溫月:“溫總,咱們繼續揍嗎?”

早在退到保鏢身後時,溫月就開始吃瓜。

平時溫月是不會這麽著急的,但今天這事太湊巧了,她前兩天剛從黃志豪口中得知許珍麗在查飆車黨的事,今天就遇上了一群飆車黨。

這也就算了,這群飆車黨中領頭的還是個富二代瓜主。

溫月覺得這個馮少身上的瓜肯定跟飆車有關,也許還跟許珍麗正在調查的非法飆車團夥半夜擾民有關?

溫月猜中了大半,馮少確實和非法飆車團夥有關,或者說他就是其中一員。他身上的瓜也確實和飆車有關,但不是半夜飆車擾民這一件事。

系統藏不住事,每次吃到瓜不能說都讓它覺得很憋悶,這會不用憋,它立刻跟倒豆子似的爆出大瓜:【他五年前撞死過人!】

溫月目光凝住。

系統繼續爆料:【後天晚上,他會因為醉酒飆車把車開進鬧市區,撞死七個人,還有三個重傷,若幹輕傷。】

系統話音剛落,溫月就聽到了陳建平的聲音,她擡頭看向包圍圈中自以為報出老爸姓名就能安然無恙而得意洋洋的傻逼,果斷說道:“揍!”

馮少臉色驟變,瞪大眼睛看著溫月,似乎很震驚她怎麽敢?

溫月冷冷一笑:“給我打斷他踩油門的那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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