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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上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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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上進心

“二小姐, 易生。”

溫月和易淮剛下車,許管家就迎了上來。她沖人微微點頭,招呼一聲便問:“溫嘉琪男友到了嗎?”

許管家回答說:“十分鐘前剛到, 梁生正和大小姐一起在會客廳陪二太太說話。”

“爹地還沒回來?”

“是的。”

溫月應聲, 想了想說:“那我去見見溫嘉琪吧。”

許管家應好,領著兩人往會客廳去。

會客廳要從溫榮生門口走廊穿過去, 在房子另一邊, 也有一面落地窗對著維港。

溫月幾人過去時, 西裝革履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正在嘆氣:“來香江以前,我就聽人說過維港景色有多美,也一直想坐游輪去見識一下美景, 可惜家裏管得嚴, 阿南他們盯著, 我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夜游維港。”

溫嘉琪不解:“夜游維港和家裏管得嚴有什麽關系呢?”

溫月沒忍住,噗嗤一笑。

聽到笑聲, 溫嘉琪轉頭看過來, 見是溫月眉毛一皺,但想到身邊的男人,眼裏又多了幾分得意,挽住男友的手擡起下巴問:“你笑什麽?”

【叮——有瓜!】

不出意外的, 溫嘉琪身邊男人轉過身,溫月腦海裏系統提示就響了起來。

但她沒急著吃瓜, 邁步走入會客廳說道:“如果我沒有理解錯,你男友的意思應該是他準備乘坐天星小輪往返兩岸, 又或者多花點錢, 進行幾小時的深度維港游。”

溫嘉琪依然沒聽懂:“天星小輪是什麽?”

溫月微微一笑說:“往返於維港兩岸的渡輪,購買交通票就可以哦。”

沒坐過公共渡輪的溫嘉琪終於聽明白了, 皺眉看向男友問:“你不能坐游艇嗎?為什麽要坐這種輪船游維港?”

被質問的男人臉上絲毫不見慌張,神色淡定道:“我一直認為,想要真正認識哪座城市,就要走入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只有我一個人,景色再美也會覺得孤單,有人一起,哪怕只是陌生人,也能為旅途增彩幾分。”

說到這裏,他低頭無奈地嘆了口氣:“而且我這次來香江主要是為了旅游散心,順便考察環境,考慮後續是否來投資。更換簽證前,我不方便在香江購買游輪這樣的固定資產。”

見溫嘉琪面露著急,他深情表示:“嘉琪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為我準備辦理工作簽證的資料,如果一切順利,未來三年我都不會離開香江,除非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見我父母。”

溫嘉琪終於放心,伸手捶了下他胸口,嬌羞表示:“誰要跟你回去見父母!”

溫月穿來時間也不算短了,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用這種語氣說話,頓時麻得渾身一顫,感覺通到了天靈蓋。

她算是知道,為什麽許管家說三個人都在會客廳,他們來了後廳裏卻只有兩個人。

她很有理由懷疑,陳寶琴是被這兩人給膩歪走的。

易淮也有點受不了兩人說著說著,就要進入瓊瑤劇狀態的兩人,壓低聲音問:“我們要在這裏等?”

“不了……”吧。

還沒說完,溫嘉琪就和男友從狀態裏出來了,拉著人走到溫月兩人面前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梁奕聰。”

又對著梁奕聰說,“這是我二妹溫月,二妹夫易淮。”

“溫小姐,易生好。”梁奕聰用不算生硬的粵語說,並向兩人伸出手。

溫月和他簡單握手,問道:“梁先生是哪裏人?粵語說得很不錯啊。”

“我爺爺是粵省人,早年去了印尼,爺爺是老派人,在家裏一直要求我們說粵語。”梁奕聰的回答滴水不漏。

“這樣。”

寒暄沒幾句,許管家過來說溫榮生回來了,讓他們直接去餐廳。

到餐廳時陳寶琴也在,正在和溫榮生說梁奕聰的情況。

顯然,陳寶琴對這個未來女婿挺滿意。

母女之間雖然有齷齪,但陳寶琴心裏還是盼著溫嘉琪能過得好的。

只是她這情況,確實不太好找,和溫家財富相當的家族繼承人,基本都看不上溫嘉琪,不是繼承人呢她又不願意。

家族不如溫家的更不必說,她聽都不樂意聽。

而梁奕聰雖然不是繼承人,但他家在當地是隱形首富,他作為幼子,在家受寵,能分到的產業並不少。

他自己也有本事,名下有好幾家公司,還在非洲發現了金礦,個人資產不比香江許多豪門家族差。

印尼雖然遠了點,但那是對普通人而言,他們這些有錢人想去哪就是一張機票的事。何況梁奕聰說了,只要溫嘉琪願意嫁給他,他就願意把公司遷到香江來,不必她承受遠離家鄉的痛苦。

陳寶琴覺得,如果梁奕聰的背景都是真的,對溫嘉琪來說,他確實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結婚對象。

溫榮生也這麽想,所以見到梁奕聰時他表現得挺和氣,但和氣之餘又有幾分謹慎。

雖然梁奕聰的表現也很不錯,態度落落大方,餐桌禮儀也很好,看起來似乎真是大家族裏長大的。

但溫榮生並沒有完全放下戒心,畢竟餐桌禮儀是可以練習的。何況就算出身不錯,成長環境優渥,也不代表梁奕聰真的有錢。

畢竟梁奕聰的背景都是他自己說出來的,是真是假還不清楚。

至於他那個金礦的投資,聽起來似乎很靠譜,據說和他關系好的幾個富二代,都收到了一到兩個月的分紅。

聽起來,這投資似乎很靠譜。

只是南洋富豪雖然不少,但來香江掘金的這些南洋富豪,渾水摸魚的也不少。

上一個到香江後高調結交有錢人的富豪,可是在八十年代就被捕了,至今仍在接受廉政公署的調查。

人那還是真開了公司,股票也曾紅火過,他看在眼裏也忍不住心動,想過要不要加入分一杯羹。

好在他最終選擇了放棄,否則現在香江首富是誰,真不好說。

和正在接受調查的那位比起來,梁奕聰這套路有點小兒科,但同時又很好地抓住了人性的貪婪,讓人明明一邊提心吊膽,一邊心甘情願入局。

溫榮生不打算入梁奕聰這局,但梁奕聰的出現確實讓他看到了非洲的錢景。

非洲廣闊,地質資源也豐富,他早幾年就有想法。

但開礦前期勘探費時費力,再加上那邊局勢覆雜,保不齊哪天就要打起來,萬一團隊勘測出礦產,還沒開采就遇上打仗,別說掙錢,派去的人命都要丟在那裏。

所以溫榮生一直沒行動。

如果梁奕聰沒有撒謊,真在非洲有座金礦,溫榮生想這或許是個機會。

就是不知道梁奕聰這人嘴裏吐出來的,到底是真話還是牛皮。

不過再是隱形富豪,在當地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漏,梁奕聰嘴裏有沒有真話,找人一探便知。

就是印尼離得遠,他在那邊也沒生意,沒有認識的人,想打聽消息不容易,估計得等一段時間。

在這之前,只能用言語試探。

溫榮生也沒逮著金礦的事問個不停,只隨意談起做生意這些年遇過的事和去過的地方,重點主要是後者。

生意做到一定規模的人,不可能真的足不出戶。

溫榮生不用說,常年空中飛人,可能今天在新加坡,明天就在去歐洲的飛機上。

易淮事業版圖主要在香港和內地,但除了這兩個地方,他時不時也要去國外出差。不過這幾個月他去得比較少,能推給別人的工作都推給了易東。

於是易東回香江待了不到半個月,就開始了到處飛的生活。

據梁奕聰所說,他是在加拿大上的大學,畢業後去華爾街幹過兩年,北美他肯定熟。他還說自己去歐洲旅游過,又在非洲有一座金礦,這些地方不說熟悉,但肯定有一些了解。

餐桌禮儀可以學,家族背景可以吹,但人生經歷很難偽裝。

隨著溫榮生的講述,梁奕聰也像是忍不住,提起了自己在相同國家的一些經歷。

他的講述和溫榮生說的並非完全一樣,有些風俗禮儀有差異,但溫月問過系統後,得知兩人說的都沒有錯,同一個國家不同地區確實有這樣的差異。

而面對敘述出來的風俗差異,梁奕聰也絲毫不慌,笑著說可能是地區不同,從容態度透露出來的自信不像偽裝。

聽著聽著,溫月迷惑了。

難道這人不是個騙子?名下真的有已經開采能夠盈利的金礦,且大方到願意讓剛認識的“好朋友”坐享其成?

原本擔心吃瓜控制不住表情,打算回去說的溫月忍不住了:【統,這個梁奕聰身上的瓜到底是什麽?】

系統也是有傾訴欲的,有瓜不能說它也很難受,聞言忙不疊回答說:【他是個騙子!他是馬來人,根本不是印尼華人富豪家族的幼子!名下也沒有金礦!】

果然。

有錢不賺非要帶著別人坐享其成的冤大頭根本不存在,天上掉餡餅的原因只有一個——這不是餡餅是陷阱!

溫月更好奇了,看一眼正誇誇其談的梁奕聰,問道:【他真去過那麽多地方嗎?】

【沒有哦,他只去過印尼和新加坡,哦,去年他在泰國待過一段時間,騙到了一筆錢。】系統回答說,【他請保鏢,住五星級酒店,還有買馬的錢都是在泰國騙的。】

【哦豁!看來他在灣島騙了不少錢啊。】

溫月挑眉,繼續問,【那他說起這些經歷怎麽跟真的一樣?】

【因為他以前是做旅游的,能接待各國游客,帶團的時候他會把那些游客講過的經歷記下來,後面帶其他團的時候講給別人聽。】

聽起來,梁奕聰以前還挺努力?

溫月問:【既然有正經工作,他為什麽要轉行行騙?】

【他結過一次婚,六年前老婆嫌他沒本事跑了,離婚後他性情大變,一心想要賺錢,正好那時候偶然騙了個人,掙了小幾萬。對方發現後報了警,他坐了三年牢,出來後找不到工作,開始重操舊業。】

溫月:【他這個舊業指的是?】

【行騙。】

行吧。

溫月應了聲,讓系統繼續:【坐牢的時候,梁奕聰一直在想自己是怎麽被戳破的,他當時怎麽做能讓謊言聽起來更真……】

聽到梁奕聰做旅游時那麽努力,溫月還以為這是個社畜被打壓逼上梁山的故事,結果這人根本是天生的詐騙犯啊!

坐牢還在鉆研怎麽行騙更逼真,她是該說這人努力,還是無語他有這鉆研勁頭幹什麽不好?非要一心往歪路上走。

【出獄後,梁奕聰根據總結出來的經驗騙了幾個人,攢到了一筆錢,然後就逃到了新加坡。安全後他總結經驗,覺得這麽騙人來錢還是太慢,正好偶然聽說了陳橋柏的事跡。】

【陳橋柏是?】

【一個新加坡人,七十年代失業來到香江,開公司空手套白狼騙了上百億。】

【哇哦!】溫月問,【陳橋柏現在在哪?】

【還在香江,他八十年代初被抓,因為案子太覆雜,廉政公署還在查他,根據原著劇情,判決過兩年應該會下來。】

【判多少年?】

【三年,不過他坐牢期間,有一半時間保外就醫。】

【也就是說他八十年代初騙了上百億,但最後只需要坐一年多牢。】

【是的呢。】

溫月心想難怪梁奕聰把人當偶像,這人犯罪付出的代價根本約等於無嘛。

什麽?系統沒說梁奕聰把陳橋柏當偶像?他都學著陳橋柏來香江證道了,事實不比口述更有力度?

說完陳橋柏,系統把話題拉回來:【了解陳橋柏的經歷後,梁奕聰心裏冒出了個計劃,他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學習各種禮儀,了解名人事跡,同時為自己設定背景,並為此去了一趟印尼,最終確定身份。】

【另外學習禮儀的同時,他每周都會花一天時間,聘請一些有出國旅行經驗的人,讓他們給他講旅行經歷,還認識了一個在加拿大留學,一個在華爾街工作過的人,和他們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聽到這裏,溫月總算知道為什麽梁奕聰的講述和溫榮生有出入,卻能絲毫不慌了。

因為他的講述都是真的,只是他講述的那些經歷都是別人的而已。

這人……確實牛逼!

但溫月還是想問,有這鉆研勁他幹什麽不好?做什麽不能成功?為什麽非要一股腦地往絕路鉆?

不理解。

梁奕聰的準備沒有白做,至少溫榮生沒從交談中察覺到不對。

但他這人謹慎,在梁奕聰提起自己的金礦事業時,只搭腔卻不松口,非洲那邊的情況倒是沒少打聽。

不過他沒去過非洲,梁奕聰說的真不真,他不敢確定。但問題不大,就算真要去非洲開礦,也不是這一兩個月的事,等印尼那邊消息傳回來,他就知道梁奕聰說的話能不能信了。

梁奕聰當然希望能拉溫榮生入夥,這可是香江首富!

哪怕溫榮生做的一直都是實業,不像那些炒股票的,發了就被人說成點金聖手,但他的投資意向,在很多時候都能成為香江商場的風向。

如果溫榮生能加入,哪怕投的錢不多,他也能借著首富的名頭吸引到更多人,賺更多錢!

但梁奕聰不著急,去年在泰國行騙的時候,他沒少跟那些有錢人打交道。

當然,兩邊情況不太一樣,泰國人口構成比較覆雜,他又是華人,當時手裏錢也不多,沒法用錢開路,能接觸到的上層富豪不多,但有錢人嘛都差不多。

普通人總覺得越有錢的人越大方,就像那些富豪捐款,幾百萬幾千萬扔出去時眼睛都不眨一樣。

實際上截然相反。

有錢人大方只針對自己,捐款那麽多也不完全是善心泛濫,很多時候是出於利益考量。

而且有錢人經過的事多,接觸起來一個比一個看著和氣。實際上戒備心強得很,還不如普通人被騙。

他一個外來人員想融入其中很難,取得他們的信任騙到錢,更是難上加難!

正因為這樣,決定來香江前,梁奕聰才會轉道先去泰國騙一筆錢。

有了這筆錢,他才能在來到香江後長期住在豪華酒店裏,免得住處檔次上不去,讓人猜疑身份。也才能大手筆買下一匹賽馬,借此認識香江某富家少爺,擠入那常人難入的圈子裏,並通過揮金如土來維持身份,吸引“投資”。

認識溫嘉琪是意外,但當梁奕聰得知她的身份,便迅速下定決心追求她。

一來首富千金手裏肯定有不少錢;二來如果他能通過溫嘉琪見到首富,並得到對方的認可,肯定能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益。

梁奕聰是個貪心的人,否則他也不會踏入這一行。

但同時他也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否則不可能為了一個騙局準備好幾年。

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溫榮生打消懷疑,只是面前的中年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警惕。

不好騙啊!

說不定溫榮生已經派人去印尼查他了。

不過沒關系,他提前準備過煙霧彈,應該能迷惑這些有錢人一段時間,拖上兩個月,到時他已經帶著巨款遠走高飛。

就是溫嘉琪得緊一緊了。

梁奕聰想著,吃完晚飯準備離開前,詢問溫嘉琪能不能送一送自己,後者自然一口答應。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溫嘉琪蠢,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心機的人,不可能梁奕聰說什麽她就信什麽

和梁奕聰拍拖的過程中,溫嘉琪可沒少試探他,就怕運氣不好再嫁一個假富豪。

而到目前為止,她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梁奕聰在香江雖然沒有房產,但住的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一晚房費就要好幾萬,不是真有錢,不可能舍得這麽花。

他們一起去逛過街,給她花錢的時候,他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幾天就花掉了大幾十萬。

說句丟臉的話,溫嘉琪雖然是首富千金,名下有房產、有游輪,豪車也有好幾輛,但手頭流動資金真不多。

她沒有工作,收入就只有家族基金定期打的二十萬,離婚後溫榮生每月會給她十萬零花錢,但她之前惹爹地生氣,這筆錢被停了。

之前陳寶琴每個月也會給她二三十萬零花錢,因為溫嘉棟,最近這筆錢也停了。

哦還有個人基金每個月有十萬。

所以到七月份,溫嘉琪的入賬只有三十萬。

二十萬夠幹嘛?她買個包就沒了!

要不是離婚時林家沒把當初給的彩禮要回去,還給了她一筆賠償,她這個月真要喝西北風。

溫嘉琪覺得,梁奕聰能眼也不眨地為她花掉幾十萬,說明他每個月的收入至少有上百萬,甚至更多有上千萬。

有這麽多錢,這人就不可能是騙子。

這也是溫嘉琪和梁奕聰戀情進展神速的主要原因。

當然帶他回家吃飯,並不完全是因為他們感情進展神速,她想綁住這個金龜婿,而是她心裏依然不放心,想讓溫榮生給她掌掌眼。

溫嘉琪覺得,如果梁奕聰能過溫榮生那關,他的身份應該就穩了。

雖然還沒跟溫榮生詳談這件事,但溫嘉琪覺得梁奕聰的表現應該過關了,沒看飯吃到後面,他爹地態度都變了嗎?

天都黑了,梁奕聰自然不會讓溫嘉琪送他下山,兩人走到門口便停住腳步。

上車前,梁奕聰嘆氣問:“Gigi,你爹地是不是不喜歡我?”

溫嘉琪驚訝問:“當然沒有,你怎麽會這麽想?”

“我幾次提起我們的以後,你爹地都沒有接話,”梁奕聰抱住溫嘉琪,“Gigi,我真的好中意你,好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啊!”

“哪有你這樣的……”溫嘉琪羞澀轉身,想起件事說,“你簽證都沒有下來,以後會不會長留在香江都不一定,現在說這些……”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簽證辦下來,你就願意答應我?”梁奕聰將手搭在溫嘉琪肩膀,略微低頭,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這幾天我們去看樓好不好?以前我總覺得不知道會在香江待多久,住哪裏都可以,但現在為了你,我想要留下來。”

他再次抱住溫嘉琪,展望未來說道,“等我們看好房子定下來,簽證也應該要下來了,到那時候,我們抽個時間,我帶你回印尼見我家人,你覺得怎麽樣?”

“我才不要想那麽遠呢!”溫嘉琪輕哼,推開梁奕聰,在他要再次上前抱她時說,“哎呀你先回去啦,我也要回家了。”

說著扭頭往回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和梁奕聰對上目光後羞澀一笑,扭頭跑進院子。

剛回到客廳,溫嘉琪就被陳寶琴拉住,後者輕聲問:“奕聰和你說了什麽?”

“也沒什麽,他只說好中意我,以前沒想過要留在香江,但為了我打算去看屋,還說等工作簽證下來,就帶我回印尼去見他爸媽。”

“要買屋啊。”陳寶琴思索問,“他打算買多大的屋?”

“當然是越大越好。”溫嘉琪說道,“他家是首富,家大業大,他自己事業也做得好,當然不可能住小屋。好了,這些事我自己知道考慮,你別操心了,爹地呢?”

陳寶琴說:“在書房和阿月夫妻說話呢。”

“我去看看。”

到了書房,推開門聽到裏面在說金礦的事,溫嘉琪忙進去問:“爹地,你們打算入股阿聰的金礦嗎?”

見她不打招呼進來,溫榮生眉頭微皺:“只是考慮。”

“還要考慮什麽?阿聰的金礦開采工作早就結束了,現在入股就能分錢,李家的老三上個月投了一百萬,這個月就拿到了十萬塊分紅呢!”溫嘉琪說道,“你是我爹地,阿聰才會邀請你入股,換成一般人,求他帶他都不一定願意呢。”

溫榮生聽著覺得不太對,問道:“你不會也入股了吧?”

“我還沒有,但不是因為我不看好這個項目哦,是阿聰他不願意要我的錢。”溫嘉琪得意道,“阿聰說了,如果我想加入這個項目,他白送我股份,不要錢。”

說著又看向溫月,故意說:“雖然二妹你和我關系不好,但看在親姐妹的份上,如果你想入股,我可以勉為其難幫你和阿聰求求情。”

溫月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個人,天生掙不了容易錢,你還是找別人吧。”

“你不想入股就算了,我還不想給你這麽好的機會呢,”溫嘉琪冷哼一聲,又當著三人的面把剛才和陳寶琴說過的話覆述了一遍。

溫榮生雖然沒從梁奕聰的談吐行為發現問題,但調查結果出來前,他並不希望溫嘉琪和他的關系更進一步,說道:“他想買屋你就讓他自己去看,你們只是在拍拖,不是已經結婚,你和他一起去看屋像什麽話?”

溫嘉琪以為溫榮生會支持她,聽到這話臉色拉下來:“為什麽不像話?他是為我才準備在香江買屋,以後我們也是要一起住的,我和他一起去看有什麽問題?”

想到溫榮生不給她機會競爭繼承人就算了,連零花錢都不給她,溫嘉琪心裏委屈得不行,大聲說:“我知道你只喜歡溫月,一直都看不上我,所以我做什麽你都覺得不行!以前我都聽你的,但我告訴你,這次你反對也沒有用,我一定要和阿聰一起去看屋!以後我還會和他結婚,讓你知道沒有你我也能過得很好!”

“你!”溫榮生氣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溫嘉琪就要繞過茶幾。

溫嘉琪放話的時候氣勢挺足,說完見溫榮生發火又有點慫,怕他真的動手揍自己,重重地哼了一聲就轉身跑了。

溫榮生沒逮到人,氣得彎腰直拍茶幾:“不孝女!”想到她說的那些話,又忍不住罵一句,“蠢貨!”

免費看了場大戲的溫月絲毫不同情溫榮生,甚至幸災樂禍道:“她再不孝再愚蠢也是你生你養的。”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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