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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俞淅覺得他說話時的表情很怪，語氣的重心也很怪，裏頭似乎蘊含著什麽深意。
但她也沒探究，只是再度搖了搖頭，“我真的不去了。”
她朝著陳子琳的方向說道：“後天是你生日啊？那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啦，你們玩得開心。”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扭過頭去繼續寫作業。
即使她的周圍沒有一片是安靜的，但也不妨礙她一頭栽進題海裏，兩耳不聞窗外事。
下課鈴聲響起，大家早收拾好了書包，一窩蜂地湧出班級，俞淅照例等到班級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時才動身離開。
上次她和邰禦說過了，說以後不用他再每天放學在她身後了，邰禦當時就回了一個“嗯”字。
之後也確實如俞淅所說，他沒有再跟著。但晚自習下課，他還是照樣在她身後，和她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俞淅發現，無論她走得快還是慢，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永遠恒定一樣，不曾改變。
邰禦從來不主動和她說話，即使俞淅有時候想要緩和氣氛和他說話，他每次的回答都是寥寥幾字，更多則是語氣詞。
俞淅看出來他實在是不願意和她說話，話也就越來越少了。
*
國慶的第一天，俞淅難得給自己放了個假，一覺睡到了早上八點半。
去食堂吃了個早飯，才又慢悠悠地踱步回來。
國慶節於雙文的父母回來了，她昨天晚上就已經收拾東西回家去了，宿舍只有俞淅一個人。
她把窗戶打開，外頭的風湧進來，桌子上的試卷被吹得嘩嘩作響。
夏日來到盡頭，清涼的秋風躍躍欲試地要席卷這一片。
伋縣的初秋特征極為明顯，雖然外面的樹仍然枝繁葉茂，但葉片已有染色之嫌，為季節輪換奠定了最初的基調。
俞淅心無旁騖地寫了兩個小時的題目，出去上了個廁所，回來一開門才發現，她沒有開風扇。
而沒有開風扇好像也沒有感覺到很熱。
那應該就更不需要空調了。
也是，都十月份了，天氣早沒有那麽毒辣了。
俞淅這樣想著，一邊喝水一邊拿過旁邊的手機，思考要不要給邰禦發個信息，告訴他自己以後中午不去他那邊了，可以把鑰匙還給他了。
正猶豫著，手機卻突然震了一聲。
她點開，發現還真是巧，邰禦給她發短信了。
【明天中午他們要提前過來布置，你在寢室睡？】
俞淅忙給他打字：【秋天快來了，天氣沒有那麽熱了，我之後在寢室睡就可以了。你今天有空嗎？我找個時間過去把鑰匙還給你？還是等開學了再直接給你？】
那邊並沒有立刻回過來。
俞淅想著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像她這麽巧，正好拿著手機，正好就有信息進來的時刻，所以她也沒再看，把手機放在一旁，繼續寫自己的題去了。
但俞淅沒想到，這一等，就是等到深夜。
將近十二點，俞淅關了燈打算上床睡覺，邰禦的信息卻在這時進來了，只有短短的兩個字：【不用。】
俞淅披散著頭發坐在床上。
不用？
什麽叫不用？不用是什麽意思？
俞淅苦思冥想了大半天也還是搞不明白，於是只能用自己理解範圍內最合理的解釋給邰禦發：【那我就等開學了帶給你。】
這次邰禦倒是回得很快，只是跟這件事並沒有什麽關系。
他回：【明天中午陳子琳過生日你來不來】
俞淅又盯著這條短信看。
她就說邰禦這個人很奇怪吧，他發過來的每一條信息都很讓人匪夷所思。
跳脫跳脫的。
這昨天他們不是已經問過她了嗎？她不是也已經明確地回答了不去嗎？他怎麽又問一遍？沒聽到？
好吧他當時好像確實在玩手機沒怎麽註意聽她講話的樣子。
俞淅一板一眼地編輯信息，非常之客套：【我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這次邰禦的信息回得更快：【明天中午來還鑰匙。】
俞淅：“……”
什麽啊……！
這人！怎麽這樣啊？
她氣咻咻地攥緊拳頭，敢怒不敢言地打字：【要不開學了我再帶給你吧？那樣也方便一點。】
而這次，邰禦的信息沒有再進來。
直到第二天中午，手機也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就好像沒看見她最後發過去的那條信息一樣。
俞淅無奈地戳著桌子上的鑰匙，重重地嘆了口氣。
邰禦真是……煩死了這個人！
但人家之前可是幫了她那麽多，俞淅覺得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對邰禦有什麽怨言。
一想到這，俞淅不禁深深地為自己剛才一閃而過的憤懣心情而愧疚。
她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把鑰匙還給邰禦。
他說什麽她照做好了，還是不要忤逆他的為妙。
俞淅記得邰禦昨天給她發的第一條短信，說他們中午會提前過去布置。
在俞淅的認知裏，中午是從十一點開始的，所以她九點多就過去了，就是為了避免和他們迎頭撞見。
她一邊朝邰禦家走一邊給邰禦發信息：【我現在過去了，你在家吧？】
約莫三五分鐘，邰禦回了過來：【嗯。】
俞淅認為他這話回得很正常，很符合他的一貫簡潔敷衍作風，但她怎麽也沒想到，等她敲響了邰禦家的門後，來開門的竟然是班級裏的一個男同學。
他身後客廳裏，也幾乎全部都是班級那一圈的人，他們竟然都已經來了。
空氣詭異地安靜著。
半晌，男生往後退了一步，不太確定：“你……過來玩的？”
俞淅不知為何，攥著鑰匙的那只手朝裏收了收，窘迫又無措地朝裏面張望了一眼。
毫無意義地應道：“啊……”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啊”到底是“是”還是“不是”的意思。
正在兩人相顧無言之時，邰禦從房間裏出來了。
俞淅頓時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剛要喊他，他卻轉頭又走向別處，好像壓根沒看到她一樣。
男生不明所以地又往後退了兩步，指著裏面道：“陳子琳她們去拿蛋糕了，應該過會就回來了，你要不先進來坐會？”
俞淅訕訕笑了笑，只好進去了。
不然難道要她說她不是過來玩的，而是過來還邰禦鑰匙的嗎？
那就是把她打死從這跳下去她都不可能說出口。
俞淅磨磨蹭蹭地坐到沙發上，想找邰禦，但卻發現他的房門一直緊閉著。
她於是偷偷摸摸地給他發信息：【你出來一趟吧，我把鑰匙給你。】
邰禦當然沒理她。
俞淅等了一兩分鐘，冷不丁地想起來，她沒必要非要親手交給他啊，雖然那樣比較有禮貌一點，但現在這不是特殊情況嘛！
她真是服了自己這個整腦子，一碰到點什麽意外的事她就容易宕機。
俞淅才要將鑰匙偷摸放在茶幾上時，邰禦的房門開了。
她莫名其妙地橫生出了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慌慌張張地將手縮了回去。
剛才給俞淅開門的男生見邰禦出來，還給邰禦介紹情況：“她也是過來玩的，剛到。”
不遠處的曲高傑聽到這話，心說人家兩口子可比你熟多了，也就你單純，被這倆死裝的樣騙到了。
邰禦聽別人和他說話，於是就象征性地側過來那麽一眼，點點頭，沒吭聲。
把不熟演得爐火純青。
她今天沒穿校服，上面是一件白色的寬松圓領針織衫，胸口印著一條黑色的小金魚，下面是簡單的淺色牛仔褲，一套松松疏疏地罩著她，襯得她整個人愈發柔和細膩。
旁邊大家都熱火朝天地布置著場地，一會這個好像有點歪在調整，一會那個是不是反了在爭執不下。
俞淅形單影只，簡直如坐針氈。
她努力琢磨著要找什麽借口快點離開時，門口處傳來“哐哐當當”的響聲。
有人去開門，何輝和陳子琳以及其他幾個女生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好。
陳子琳最終也還是沒角逐出來到底選哪個，所以幹脆心一橫，訂了兩個蛋糕，一個何輝給她買，一個她的閨蜜們給她買。
何輝見了俞淅就是一聲“呦呵”，怪腔怪調的：“你不是不來嗎？怎麽又跑來了？”
陳子琳皺眉打了一巴掌何輝，朝俞淅笑著走來，“他說話就是那樣，你別多想哈，我們特別歡迎你來呢！你來我很開心！”
俞淅一聽陳子琳這話，那說什麽都不可能再走了啊。
她回饋給陳子琳一個有些拘束但卻誠意滿滿的微笑，抱歉道：“我今天沒帶禮物，我……”
陳子琳揮了揮手，絲毫不在意，“哎呀送什麽禮物啦，大家一起吃好喝好玩好就行啦！”
“哎哎陳子琳，你過來看看你覺得這橫幅上面放什麽好看！”
墻角那邊的同學扯著嗓子喊，陳子琳匆匆走過去，和旁邊的人一樣一樣往上試。
俞淅又坐回原處，茫然四顧。
顧著顧著就顧到邰禦了。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
邰禦起身，俞淅扭頭。
只是她的面前很快落下一道暗沈的陰影，攜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
邰禦在她斜對面坐下，隨手丟給她一袋氣球，意興闌珊的：“別光坐著不幹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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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俞淅覺得他說話時的表情很怪，語氣的重心也很怪，裏頭似乎蘊含著什麽深意。
但她也沒探究，只是再度搖了搖頭，“我真的不去了。”
她朝著陳子琳的方向說道：“後天是你生日啊？那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啦，你們玩得開心。”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扭過頭去繼續寫作業。
即使她的周圍沒有一片是安靜的，但也不妨礙她一頭栽進題海裏，兩耳不聞窗外事。
下課鈴聲響起，大家早收拾好了書包，一窩蜂地湧出班級，俞淅照例等到班級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時才動身離開。
上次她和邰禦說過了，說以後不用他再每天放學在她身後了，邰禦當時就回了一個“嗯”字。
之後也確實如俞淅所說，他沒有再跟著。但晚自習下課，他還是照樣在她身後，和她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俞淅發現，無論她走得快還是慢，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永遠恒定一樣，不曾改變。
邰禦從來不主動和她說話，即使俞淅有時候想要緩和氣氛和他說話，他每次的回答都是寥寥幾字，更多則是語氣詞。
俞淅看出來他實在是不願意和她說話，話也就越來越少了。
*
國慶的第一天，俞淅難得給自己放了個假，一覺睡到了早上八點半。
去食堂吃了個早飯，才又慢悠悠地踱步回來。
國慶節於雙文的父母回來了，她昨天晚上就已經收拾東西回家去了，宿舍只有俞淅一個人。
她把窗戶打開，外頭的風湧進來，桌子上的試卷被吹得嘩嘩作響。
夏日來到盡頭，清涼的秋風躍躍欲試地要席卷這一片。
伋縣的初秋特征極為明顯，雖然外面的樹仍然枝繁葉茂，但葉片已有染色之嫌，為季節輪換奠定了最初的基調。
俞淅心無旁騖地寫了兩個小時的題目，出去上了個廁所，回來一開門才發現，她沒有開風扇。
而沒有開風扇好像也沒有感覺到很熱。
那應該就更不需要空調了。
也是，都十月份了，天氣早沒有那麽毒辣了。
俞淅這樣想著，一邊喝水一邊拿過旁邊的手機，思考要不要給邰禦發個信息，告訴他自己以後中午不去他那邊了，可以把鑰匙還給他了。
正猶豫著，手機卻突然震了一聲。
她點開，發現還真是巧，邰禦給她發短信了。
【明天中午他們要提前過來布置，你在寢室睡？】
俞淅忙給他打字：【秋天快來了，天氣沒有那麽熱了，我之後在寢室睡就可以了。你今天有空嗎？我找個時間過去把鑰匙還給你？還是等開學了再直接給你？】
那邊並沒有立刻回過來。
俞淅想著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像她這麽巧，正好拿著手機，正好就有信息進來的時刻，所以她也沒再看，把手機放在一旁，繼續寫自己的題去了。
但俞淅沒想到，這一等，就是等到深夜。
將近十二點，俞淅關了燈打算上床睡覺，邰禦的信息卻在這時進來了，只有短短的兩個字：【不用。】
俞淅披散著頭發坐在床上。
不用？
什麽叫不用？不用是什麽意思？
俞淅苦思冥想了大半天也還是搞不明白，於是只能用自己理解範圍內最合理的解釋給邰禦發：【那我就等開學了帶給你。】
這次邰禦倒是回得很快，只是跟這件事並沒有什麽關系。
他回：【明天中午陳子琳過生日你來不來】
俞淅又盯著這條短信看。
她就說邰禦這個人很奇怪吧，他發過來的每一條信息都很讓人匪夷所思。
跳脫跳脫的。
這昨天他們不是已經問過她了嗎？她不是也已經明確地回答了不去嗎？他怎麽又問一遍？沒聽到？
好吧他當時好像確實在玩手機沒怎麽註意聽她講話的樣子。
俞淅一板一眼地編輯信息，非常之客套：【我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這次邰禦的信息回得更快：【明天中午來還鑰匙。】
俞淅：“……”
什麽啊……！
這人！怎麽這樣啊？
她氣咻咻地攥緊拳頭，敢怒不敢言地打字：【要不開學了我再帶給你吧？那樣也方便一點。】
而這次，邰禦的信息沒有再進來。
直到第二天中午，手機也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就好像沒看見她最後發過去的那條信息一樣。
俞淅無奈地戳著桌子上的鑰匙，重重地嘆了口氣。
邰禦真是……煩死了這個人！
但人家之前可是幫了她那麽多，俞淅覺得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對邰禦有什麽怨言。
一想到這，俞淅不禁深深地為自己剛才一閃而過的憤懣心情而愧疚。
她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把鑰匙還給邰禦。
他說什麽她照做好了，還是不要忤逆他的為妙。
俞淅記得邰禦昨天給她發的第一條短信，說他們中午會提前過去布置。
在俞淅的認知裏，中午是從十一點開始的，所以她九點多就過去了，就是為了避免和他們迎頭撞見。
她一邊朝邰禦家走一邊給邰禦發信息：【我現在過去了，你在家吧？】
約莫三五分鐘，邰禦回了過來：【嗯。】
俞淅認為他這話回得很正常，很符合他的一貫簡潔敷衍作風，但她怎麽也沒想到，等她敲響了邰禦家的門後，來開門的竟然是班級裏的一個男同學。
他身後客廳裏，也幾乎全部都是班級那一圈的人，他們竟然都已經來了。
空氣詭異地安靜著。
半晌，男生往後退了一步，不太確定：“你……過來玩的？”
俞淅不知為何，攥著鑰匙的那只手朝裏收了收，窘迫又無措地朝裏面張望了一眼。
毫無意義地應道：“啊……”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啊”到底是“是”還是“不是”的意思。
正在兩人相顧無言之時，邰禦從房間裏出來了。
俞淅頓時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剛要喊他，他卻轉頭又走向別處，好像壓根沒看到她一樣。
男生不明所以地又往後退了兩步，指著裏面道：“陳子琳她們去拿蛋糕了，應該過會就回來了，你要不先進來坐會？”
俞淅訕訕笑了笑，只好進去了。
不然難道要她說她不是過來玩的，而是過來還邰禦鑰匙的嗎？
那就是把她打死從這跳下去她都不可能說出口。
俞淅磨磨蹭蹭地坐到沙發上，想找邰禦，但卻發現他的房門一直緊閉著。
她於是偷偷摸摸地給他發信息：【你出來一趟吧，我把鑰匙給你。】
邰禦當然沒理她。
俞淅等了一兩分鐘，冷不丁地想起來，她沒必要非要親手交給他啊，雖然那樣比較有禮貌一點，但現在這不是特殊情況嘛！
她真是服了自己這個整腦子，一碰到點什麽意外的事她就容易宕機。
俞淅才要將鑰匙偷摸放在茶幾上時，邰禦的房門開了。
她莫名其妙地橫生出了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慌慌張張地將手縮了回去。
剛才給俞淅開門的男生見邰禦出來，還給邰禦介紹情況：“她也是過來玩的，剛到。”
不遠處的曲高傑聽到這話，心說人家兩口子可比你熟多了，也就你單純，被這倆死裝的樣騙到了。
邰禦聽別人和他說話，於是就象征性地側過來那麽一眼，點點頭，沒吭聲。
把不熟演得爐火純青。
她今天沒穿校服，上面是一件白色的寬松圓領針織衫，胸口印著一條黑色的小金魚，下面是簡單的淺色牛仔褲，一套松松疏疏地罩著她，襯得她整個人愈發柔和細膩。
旁邊大家都熱火朝天地布置著場地，一會這個好像有點歪在調整，一會那個是不是反了在爭執不下。
俞淅形單影只，簡直如坐針氈。
她努力琢磨著要找什麽借口快點離開時，門口處傳來“哐哐當當”的響聲。
有人去開門，何輝和陳子琳以及其他幾個女生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好。
陳子琳最終也還是沒角逐出來到底選哪個，所以幹脆心一橫，訂了兩個蛋糕，一個何輝給她買，一個她的閨蜜們給她買。
何輝見了俞淅就是一聲“呦呵”，怪腔怪調的：“你不是不來嗎？怎麽又跑來了？”
陳子琳皺眉打了一巴掌何輝，朝俞淅笑著走來，“他說話就是那樣，你別多想哈，我們特別歡迎你來呢！你來我很開心！”
俞淅一聽陳子琳這話，那說什麽都不可能再走了啊。
她回饋給陳子琳一個有些拘束但卻誠意滿滿的微笑，抱歉道：“我今天沒帶禮物，我……”
陳子琳揮了揮手，絲毫不在意，“哎呀送什麽禮物啦，大家一起吃好喝好玩好就行啦！”
“哎哎陳子琳，你過來看看你覺得這橫幅上面放什麽好看！”
墻角那邊的同學扯著嗓子喊，陳子琳匆匆走過去，和旁邊的人一樣一樣往上試。
俞淅又坐回原處，茫然四顧。
顧著顧著就顧到邰禦了。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
邰禦起身，俞淅扭頭。
只是她的面前很快落下一道暗沈的陰影，攜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
邰禦在她斜對面坐下，隨手丟給她一袋氣球，意興闌珊的：“別光坐著不幹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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