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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老首長的印象裏，顧建安從來都是一張冷臉。打小就是這麽個冷性子，即使別人講個笑話，一屋子人都笑了，就他仍然繃著一張臉。
如果你問他為什麽不笑，他會反過來問你一句，為什麽笑，有什麽可笑的呢？
就這麽個冷性子的人，現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太不正常了。
老首長突然想起雲舒曼說的那些傳言，雖然他聽著生氣，可腦子裏卻有種想法，不由地朝那個傳言靠過去。
“建華，你告訴爺爺真相吧。”
顧建華沈著一張臉，然後露出無比嫌棄的神情。“爺爺，顧建安自打娶了現在這個媳婦，就沒正常過。嗯，外面傳的他跟小閨女兒都不正常，全是因為他作的。”
“哎呀，我們小閨女兒這麽可愛，這麽聰明，這麽能幹，比她那個廢物爹強多了。”
聽到顧建華帶著氣的語氣一頓吐槽，老首長才放心了下來。
這時候就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朝他扯出了個笑。“您是女婿的親爺爺呀，沒吃飯吧，我閨女在廚房做蘑菇湯呢，再炒個雞蛋，還有茄子。全是自家的東西，好吃著呢，趕緊坐下。”
這人正是徐向紅，剛才顧建華倆小子跑家裏來叫她的，說家的大家長來了。顧裴和顧斐平時都很活潑，性子外向。可今天一提到這位老首長，立即說今晚要住到徐向紅家這邊來。
也不知道這位老首長怎麽這麽厲害，把兩個大小夥給嚇成這樣。
而徐向紅心裏也是很忐忑的，到了這邊幫著閨女一塊弄飯，可真正見到老首長人的時候，緊張的有點不敢說話。
老首長可是明白人，知道顧建安現在能過得這麽好，多虧了現在的新媳婦兒一家子。趕緊上前握住了徐向紅的手。
“親家呀，我們早該見面了。”
徐向紅連忙把手抽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又重新握上了老首長的手。“啊，叫、叫您親家合適嗎？”
“合適啊。”老首長把懷裏抱著的小閨女兒顛了兩下，馬上又笑了起來。“哎呀，我家的小子沒一個聽話的，都愁人。不過我看啊，自打給你家做了上門女婿，好管理了。”
“你教出個好閨女，顧建安這小子就得好好讓人管著。”老首長以前沒少抽顧建安，永遠是嘴上一套背後一套，還特別會唱空城計。
說好的要去幹什麽事兒，實際上全都是按照自己的主意去辦了，每次都忽悠老首長。
而老首長看顧建安明明有爸媽，就跟那些沒爸媽的孩子一樣，被親哥帶大的。特別心疼他。而且老首長也因為自己的工作的忙碌，不能給予顧建安很好的照顧，也因此感到一些愧疚。
所以一直以來，對顧建安那時特別的寬厚。包括現在的兩個重孫子顧裴和顧斐，都沒顧建安在他心裏地位重。
老首長嘴裏一直罵著顧建安，可是卻最心疼這個孫子了。知道他才是真的苦。
不過剛才顧建安那喊媳婦兒的一嗓子，確實把老首長喊懵了。都差點以為這小子真傻了。
可能反應過來後，又突然替顧建安感到高興。
這小子呀，有點福分呢，找了這麽好的媳婦兒和丈母娘及老丈人。真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一家好人。
胡美仁把菜都端到桌子上時，就聽到老首長給自個兒一家子發好人卡。
“哎呀，沒有你們一家子，就沒有現在這小子。”老首長確實是個明白人，話也說得非常的明白。“這小子能活到現在，多虧你們的照顧了。”
“咳咳”小閨女兒忽然咳了兩聲，打斷了老首長的話。她用手指著飯桌的地方，嘴角開始分泌可疑的液體。
“啊，豆腐。”
老首長一探頭，沒發現油豆腐呀。“嗯，你聞著豆腐的味兒了？”
顧建安這時候連忙說道，“我閨女兒要是看到喜歡吃的東西，都會說豆腐。有些字詞現在說不出來，也會說豆腐。”
因為小閨女最喜歡吃豆腐了，尤其是媽媽做的豆腐。
老首長看到有炒蘑菇和蘑菇湯，還有炒雞蛋，抱著小閨女兒就過去了。“是要吃蘑菇嗎？”
“嗯。”小閨女兒點頭，用手指著蘑菇。“豆腐。”
老首長無奈地抿抿嘴，坐在凳子上後把小閨女兒抱在腿上。“行，吃豆腐。”
“爺爺。”胡美仁走了過來，把小閨女的碗和勺子也放了過來。“少給她餵兩口就行，吃多了晚上放屁。”
“沒別的了？”老首長還以為胡美仁會說吃多了不好消化，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孫媳婦說的是這樣的。
胡美仁突然輕哼了一聲。“就她那肚子，沒有消化不了的。就是睡得比較晚，明早還得早起幹活呢。”
吃飯吃一半的老首長，突然反應過來孫媳婦兒剛才說的話。他低頭看了眼坐在顧建安腿上的小閨女兒，說不出什麽感覺。
嗯，怪。
對，就這種很怪的感覺。
從剛才碰到小閨女騎在大公豬身上的時候，老首長就有這種怪異的感覺。直到現在，這種感覺竟然更加強烈了。
他並沒有因為胡美仁說小閨女要幹活，而去指責這個孫媳婦兒。他甚至都沒想過胡美仁的人品問題，又或者會虐待小閨女兒。
他也知道，胡美仁其實是個後媽。
可剛才小閨女兒是一直叫“媽媽”不停，撒了一會兒嬌，聽媽媽的話喝了半碗蘑菇湯。然後爬到爸爸的腿上去了。
要說顧建安吧，是帶著小閨女兒玩兒，可說的話也是怪怪的。
所以這才讓老首長，怎麽感覺都不對勁。
聽聽他的小孫子顧建安是怎麽說的，雖然老首長忍住抽他的沖動，可用眼睛使勁地等著。
“明兒個呀，早上得多磨兩把豆腐了，一會兒爹我去多泡碗豆子。”
“嗯。”小閨女兒乖巧地點頭，然後用手又指了指菜園子那頭。“爹，肉。”
顧建安又是輕聲回著閨女兒。“知道的，都聽你的。家裏的小鴨子也長大了，明天燉只鴨子吃。”
“嗯。”小閨女兒仍然乖巧地點頭，繼續用手又指了指菜園子。“大。”
“行的，明兒個你上前面去摘，一定要小心，別讓人看見。”
顧建安跟閨女兒這一來一去的，就把明天上午的活動給安排好了。
可老首長心裏還是不得勁兒，逮著大孫子顧建華就問。“為啥不叫爸？”
“村裏都叫爹，還有叫大的，爸，您忘啦？”
老首長剛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對勁。因為叫大的也不是這地方的習慣，而且河邊村也不是那種特別特別落後的地方。
至於嗎，還叫爹？
尤其像小閨女兒這年紀，不應該呀。
“爺爺呀，小弟家的這閨女兒，別看才3歲，脾氣可硬了。她認準的，沒人能說得動。”顧建華也曾經幹過糾正小閨女兒稱呼的事兒，根本沒成功過。
後來他也知道了，包括顧建安的上司高宏亮在內，試圖改變小閨女兒，說破嘴皮子都沒用。
不管他們教著說多少遍“爸”，小閨女永遠就一個字：爹
有的時候兩個字：爹呀
就這，從未改變過。
“怎麽覺得怪怪的？”老首長看著顧建安和小閨女兒又嘀嘀咕咕，繼續扯著大孫子顧建華說話。
“不像父女說話，像一塊幹活的搭子。”
顧建華扯了扯嘴角，最終把小閨女兒的那些事兒一股腦說完了。“爸，反正我覺著吧，顧建安這小子還買了很多事兒。不只是他閨女天生神力這事，你沒覺得嗎，誰家的豬能那麽機靈？”
那頭大公豬老首長確實見了，他現在反而覺得顧建安跟小閨女兒一比，簡直頻繁的如路邊的狗尾巴草一樣。
“那你給爺爺展開說說，那頭豬哪兒不同？”
“建國後不許成精這個話，放在這頭豬身上不合適。”顧建華害怕爺爺翻臉，迅速解釋。“那頭豬誰也不怕，就怕小閨婦兒和弟妹。不論她倆誰沈下臉，這頭豬跑得比狗還快。”
“老大呀，大孫子喲。”老首長伸出手在顧建華的肩膀上拍了拍。“看樣子，因為你爸太廢物，我一直把希望我們家的重任，全都放在你肩膀上。辛苦啦。”
顧建華越聽越不對。“爺爺，你是拐彎去罵我腦子有問題？”
“一個3歲的娃子力氣大，天生神力，這家的那頭豬成精了，我懂。”這會兒老首長覺得自己那種怪異感是從哪來，就從旁邊大孫子身上傳來的。
年紀越大越不正常，一天天腦子裏不知道想什麽呢。
“好了，我也累了，咱們早點去睡吧。”
正當老首長不想再討論這個沒營養的問題，剛一轉身，就見顧裴和顧斐從外面回來了。他倆本來想在那頭的胡家睡的，可是白雲朵拉了村裏的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說話，把他兩個趕回來了。
白雲朵現在正在調查重要的事，嫌這兄弟倆礙事兒。
他倆回來的路上，看到路邊上有一塊大石頭，就撿了回來。
兄弟倆一同搬回來的，一個人抱還有點費勁。他倆也算聰明，沒有死撐著一個人弄回來，大概也是怕受傷了。
“妹妹，妹妹。”顧斐一進院子就嚷嚷了起來，跟他哥顧裴把大石頭就搬到了小閨女兒的旁邊。
小閨女兒在親爹懷裏做的呢，顧建安是趕緊把輪椅往開挪了挪。他看到旁邊的大石頭的時候，不由得眼角一跳。
“這塊石頭還挺大，不過不算太厚，你們準備放水井上嗎？”
“那多沒意思呀。”老大顧瞅著小閨女兒時，兩只眼睛就在放光。“妹妹，這塊石頭就能當道具了。”
老首長也好奇的湊了過來。“什麽道具？”
“空手碎大石。”老二顧斐淘氣地伸出一只手在石頭上比劃了一下，朝著小閨女兒又喊了起來。
“妹妹，就我這樣的，哈！”
“哦，哦，好疼，好疼。”顧斐單手劈在大石頭上時，手被彈了起來，疼得他嗷嗷叫。
“凈胡鬧，快來讓他爺爺看看。”老首長還挺緊張的，生怕這個重孫子淘氣太過，傷了自己的。
“哎喲，太爺爺，我這是學藝不精。”顧斐又看向了小閨女兒。“妹妹，輪你啦。”
“嗯。”已經準備好的小閨女兒，從親爹腿上溜在地上，把兩只小手甩了甩。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大石頭跟前。
“瞎胡鬧什麽，你們……”老首長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見小閨女兒的小手手，豎了起來。
“哈”一聲，脆脆嫩嫩的聲音。
小閨女兒這一聲剛落，她肉嘟嘟的小小的手一側，就落在了石頭上面。
“嘎嘣”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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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老首長的印象裏，顧建安從來都是一張冷臉。打小就是這麽個冷性子，即使別人講個笑話，一屋子人都笑了，就他仍然繃著一張臉。
如果你問他為什麽不笑，他會反過來問你一句，為什麽笑，有什麽可笑的呢？
就這麽個冷性子的人，現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太不正常了。
老首長突然想起雲舒曼說的那些傳言，雖然他聽著生氣，可腦子裏卻有種想法，不由地朝那個傳言靠過去。
“建華，你告訴爺爺真相吧。”
顧建華沈著一張臉，然後露出無比嫌棄的神情。“爺爺，顧建安自打娶了現在這個媳婦，就沒正常過。嗯，外面傳的他跟小閨女兒都不正常，全是因為他作的。”
“哎呀，我們小閨女兒這麽可愛，這麽聰明，這麽能幹，比她那個廢物爹強多了。”
聽到顧建華帶著氣的語氣一頓吐槽，老首長才放心了下來。
這時候就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朝他扯出了個笑。“您是女婿的親爺爺呀，沒吃飯吧，我閨女在廚房做蘑菇湯呢，再炒個雞蛋，還有茄子。全是自家的東西，好吃著呢，趕緊坐下。”
這人正是徐向紅，剛才顧建華倆小子跑家裏來叫她的，說家的大家長來了。顧裴和顧斐平時都很活潑，性子外向。可今天一提到這位老首長，立即說今晚要住到徐向紅家這邊來。
也不知道這位老首長怎麽這麽厲害，把兩個大小夥給嚇成這樣。
而徐向紅心裏也是很忐忑的，到了這邊幫著閨女一塊弄飯，可真正見到老首長人的時候，緊張的有點不敢說話。
老首長可是明白人，知道顧建安現在能過得這麽好，多虧了現在的新媳婦兒一家子。趕緊上前握住了徐向紅的手。
“親家呀，我們早該見面了。”
徐向紅連忙把手抽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又重新握上了老首長的手。“啊，叫、叫您親家合適嗎？”
“合適啊。”老首長把懷裏抱著的小閨女兒顛了兩下，馬上又笑了起來。“哎呀，我家的小子沒一個聽話的，都愁人。不過我看啊，自打給你家做了上門女婿，好管理了。”
“你教出個好閨女，顧建安這小子就得好好讓人管著。”老首長以前沒少抽顧建安，永遠是嘴上一套背後一套，還特別會唱空城計。
說好的要去幹什麽事兒，實際上全都是按照自己的主意去辦了，每次都忽悠老首長。
而老首長看顧建安明明有爸媽，就跟那些沒爸媽的孩子一樣，被親哥帶大的。特別心疼他。而且老首長也因為自己的工作的忙碌，不能給予顧建安很好的照顧，也因此感到一些愧疚。
所以一直以來，對顧建安那時特別的寬厚。包括現在的兩個重孫子顧裴和顧斐，都沒顧建安在他心裏地位重。
老首長嘴裏一直罵著顧建安，可是卻最心疼這個孫子了。知道他才是真的苦。
不過剛才顧建安那喊媳婦兒的一嗓子，確實把老首長喊懵了。都差點以為這小子真傻了。
可能反應過來後，又突然替顧建安感到高興。
這小子呀，有點福分呢，找了這麽好的媳婦兒和丈母娘及老丈人。真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一家好人。
胡美仁把菜都端到桌子上時，就聽到老首長給自個兒一家子發好人卡。
“哎呀，沒有你們一家子，就沒有現在這小子。”老首長確實是個明白人，話也說得非常的明白。“這小子能活到現在，多虧你們的照顧了。”
“咳咳”小閨女兒忽然咳了兩聲，打斷了老首長的話。她用手指著飯桌的地方，嘴角開始分泌可疑的液體。
“啊，豆腐。”
老首長一探頭，沒發現油豆腐呀。“嗯，你聞著豆腐的味兒了？”
顧建安這時候連忙說道，“我閨女兒要是看到喜歡吃的東西，都會說豆腐。有些字詞現在說不出來，也會說豆腐。”
因為小閨女最喜歡吃豆腐了，尤其是媽媽做的豆腐。
老首長看到有炒蘑菇和蘑菇湯，還有炒雞蛋，抱著小閨女兒就過去了。“是要吃蘑菇嗎？”
“嗯。”小閨女兒點頭，用手指著蘑菇。“豆腐。”
老首長無奈地抿抿嘴，坐在凳子上後把小閨女兒抱在腿上。“行，吃豆腐。”
“爺爺。”胡美仁走了過來，把小閨女的碗和勺子也放了過來。“少給她餵兩口就行，吃多了晚上放屁。”
“沒別的了？”老首長還以為胡美仁會說吃多了不好消化，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孫媳婦說的是這樣的。
胡美仁突然輕哼了一聲。“就她那肚子，沒有消化不了的。就是睡得比較晚，明早還得早起幹活呢。”
吃飯吃一半的老首長，突然反應過來孫媳婦兒剛才說的話。他低頭看了眼坐在顧建安腿上的小閨女兒，說不出什麽感覺。
嗯，怪。
對，就這種很怪的感覺。
從剛才碰到小閨女騎在大公豬身上的時候，老首長就有這種怪異的感覺。直到現在，這種感覺竟然更加強烈了。
他並沒有因為胡美仁說小閨女要幹活，而去指責這個孫媳婦兒。他甚至都沒想過胡美仁的人品問題，又或者會虐待小閨女兒。
他也知道，胡美仁其實是個後媽。
可剛才小閨女兒是一直叫“媽媽”不停，撒了一會兒嬌，聽媽媽的話喝了半碗蘑菇湯。然後爬到爸爸的腿上去了。
要說顧建安吧，是帶著小閨女兒玩兒，可說的話也是怪怪的。
所以這才讓老首長，怎麽感覺都不對勁。
聽聽他的小孫子顧建安是怎麽說的，雖然老首長忍住抽他的沖動，可用眼睛使勁地等著。
“明兒個呀，早上得多磨兩把豆腐了，一會兒爹我去多泡碗豆子。”
“嗯。”小閨女兒乖巧地點頭，然後用手又指了指菜園子那頭。“爹，肉。”
顧建安又是輕聲回著閨女兒。“知道的，都聽你的。家裏的小鴨子也長大了，明天燉只鴨子吃。”
“嗯。”小閨女兒仍然乖巧地點頭，繼續用手又指了指菜園子。“大。”
“行的，明兒個你上前面去摘，一定要小心，別讓人看見。”
顧建安跟閨女兒這一來一去的，就把明天上午的活動給安排好了。
可老首長心裏還是不得勁兒，逮著大孫子顧建華就問。“為啥不叫爸？”
“村裏都叫爹，還有叫大的，爸，您忘啦？”
老首長剛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對勁。因為叫大的也不是這地方的習慣，而且河邊村也不是那種特別特別落後的地方。
至於嗎，還叫爹？
尤其像小閨女兒這年紀，不應該呀。
“爺爺呀，小弟家的這閨女兒，別看才3歲，脾氣可硬了。她認準的，沒人能說得動。”顧建華也曾經幹過糾正小閨女兒稱呼的事兒，根本沒成功過。
後來他也知道了，包括顧建安的上司高宏亮在內，試圖改變小閨女兒，說破嘴皮子都沒用。
不管他們教著說多少遍“爸”，小閨女永遠就一個字：爹
有的時候兩個字：爹呀
就這，從未改變過。
“怎麽覺得怪怪的？”老首長看著顧建安和小閨女兒又嘀嘀咕咕，繼續扯著大孫子顧建華說話。
“不像父女說話，像一塊幹活的搭子。”
顧建華扯了扯嘴角，最終把小閨女兒的那些事兒一股腦說完了。“爸，反正我覺著吧，顧建安這小子還買了很多事兒。不只是他閨女天生神力這事，你沒覺得嗎，誰家的豬能那麽機靈？”
那頭大公豬老首長確實見了，他現在反而覺得顧建安跟小閨女兒一比，簡直頻繁的如路邊的狗尾巴草一樣。
“那你給爺爺展開說說，那頭豬哪兒不同？”
“建國後不許成精這個話，放在這頭豬身上不合適。”顧建華害怕爺爺翻臉，迅速解釋。“那頭豬誰也不怕，就怕小閨婦兒和弟妹。不論她倆誰沈下臉，這頭豬跑得比狗還快。”
“老大呀，大孫子喲。”老首長伸出手在顧建華的肩膀上拍了拍。“看樣子，因為你爸太廢物，我一直把希望我們家的重任，全都放在你肩膀上。辛苦啦。”
顧建華越聽越不對。“爺爺，你是拐彎去罵我腦子有問題？”
“一個3歲的娃子力氣大，天生神力，這家的那頭豬成精了，我懂。”這會兒老首長覺得自己那種怪異感是從哪來，就從旁邊大孫子身上傳來的。
年紀越大越不正常，一天天腦子裏不知道想什麽呢。
“好了，我也累了，咱們早點去睡吧。”
正當老首長不想再討論這個沒營養的問題，剛一轉身，就見顧裴和顧斐從外面回來了。他倆本來想在那頭的胡家睡的，可是白雲朵拉了村裏的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說話，把他兩個趕回來了。
白雲朵現在正在調查重要的事，嫌這兄弟倆礙事兒。
他倆回來的路上，看到路邊上有一塊大石頭，就撿了回來。
兄弟倆一同搬回來的，一個人抱還有點費勁。他倆也算聰明，沒有死撐著一個人弄回來，大概也是怕受傷了。
“妹妹，妹妹。”顧斐一進院子就嚷嚷了起來，跟他哥顧裴把大石頭就搬到了小閨女兒的旁邊。
小閨女兒在親爹懷裏做的呢，顧建安是趕緊把輪椅往開挪了挪。他看到旁邊的大石頭的時候，不由得眼角一跳。
“這塊石頭還挺大，不過不算太厚，你們準備放水井上嗎？”
“那多沒意思呀。”老大顧瞅著小閨女兒時，兩只眼睛就在放光。“妹妹，這塊石頭就能當道具了。”
老首長也好奇的湊了過來。“什麽道具？”
“空手碎大石。”老二顧斐淘氣地伸出一只手在石頭上比劃了一下，朝著小閨女兒又喊了起來。
“妹妹，就我這樣的，哈！”
“哦，哦，好疼，好疼。”顧斐單手劈在大石頭上時，手被彈了起來，疼得他嗷嗷叫。
“凈胡鬧，快來讓他爺爺看看。”老首長還挺緊張的，生怕這個重孫子淘氣太過，傷了自己的。
“哎喲，太爺爺，我這是學藝不精。”顧斐又看向了小閨女兒。“妹妹，輪你啦。”
“嗯。”已經準備好的小閨女兒，從親爹腿上溜在地上，把兩只小手甩了甩。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大石頭跟前。
“瞎胡鬧什麽，你們……”老首長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見小閨女兒的小手手，豎了起來。
“哈”一聲，脆脆嫩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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