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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呢，系安全帶。”陸霽側頭，見他上了車就在發呆，提醒他。

胡照照確實心不在焉，這是他第一次坐在陸霽車裏的副駕駛位置，離得她那麽近，一上來，他就直直地端坐著，目視前方，雙腿上的肌肉繃緊並攏，不敢分得太開。

“哦。”經過提醒，胡照照把懷裏的包放在腳下，系上安全帶。

陸霽發動汽車，給兩邊都開了車窗。

車輛平穩行駛，兩人和以前一樣，沒怎麽說話，夜風從車窗灌進來，有些冷，陸霽怕凍著他，於是把窗戶關得小了些。

她話不多，因為要節省精力去思考判斷，而胡照照……比起她以前的司機，這個男生稍顯內向，不夠圓滑世故，做的比說的多。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在今天知道他懷孕的時候，她就覺得娶他是理所應當的事。

回到陸霽家，胡照照把包放在櫃子上，過來給陸霽脫外套。

陸霽自己把風衣脫了下來，說，“以後這種事情你不用做。”

胡照照楞了下，這是……嫌棄他了嗎？

當時初次跟著她上樓，他局促到手腳僵硬，心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陸霽穿了一件藍色的西裝，對他說，“過來幫我脫外套。”

現在，不需要他做這些了嗎？

陸霽看到他失落的眼神，不由得反思，剛才的語調，是不是忘記加感情了？下次得註意。

她咳了一下，語調平緩了些，“你去幫我倒水，我要吃藥。”

“嗯好。”胡照照飛速換好鞋，疾步走進廚房。

陸霽探頭看了看他，然後從茶幾的抽屜裏翻出一瓶VC，她倒出兩片，把瓶子放回去，關上抽屜。

胡照照正好過來，陸霽接過他手裏的水杯。

在吞咽時，她故意皺了皺眉，裝作藥很難吃。

“陸總，您身體沒事吧？”胡照照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陸霽對上他關切的目光，用一種老成的口吻說，“沒事，老毛病了。”

自己都不舒服呢，還在關心著她，多好的人兒。

“那我去洗澡。”

“嗯。”

胡照照滿腹心事，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他沈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既擔心陸霽的身體，又被未知的未來困擾，還怕陸霽要求他上床。

據他所了解，懷孕的前三個月不能同房。

他想著這些煩心事，漸漸忘了時間，在浴室待得時間比平時長了不少。

陸霽敲敲浴室門，“照照？”

胡照照聽到她叫他，心跳得快了一拍，馬上關了淋浴，“陸總，有事嗎？”

得到回應，陸霽放了心，“沒事，洗吧。”

是在催他了。

胡照照說，“洗好了。”

他取了毛巾，匆忙擦幹身體，把頭發簡單梳了梳，出去。

陸霽在客廳看手機，擡頭瞄了他一眼，他穿了短袖短褲，頭發沒擦幹。

她說，“去把頭發吹幹。”

他訝異了下，服從道，“好的……”

他頭發中長，不需要吹，以往洗完澡，他都等它們自然幹。

也許這次是他擦得太匆忙，還有水珠滴在脖子上。

胡照照重新進了浴室，拿起吹風機，打開。

剛打開吹風機，鏡子裏突然出現了女人的身影，她跟在他身後進來，從他手裏拿過吹風機，在鏡子裏和他對視一眼，說，“我給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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