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另一種殘忍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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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另一種殘忍的形式
沈遐跟宋啟說：“這事你找她經紀人就行，我把聯系方式推你。”
Yvonne的聯系郵箱明晃晃掛在明蔚社交媒體賬號主頁。
宋啟“哎”了一聲，在電話那頭嚷嚷：“找經紀人沒用！不然我為什麽來找你？我們直接找的奇跡，她公司給拒了！”
沈遐皺了下眉：“你們找的奇跡娛樂哪個人？”
直接聯系的Raymond？
“這邊出品方接觸的，好像是哪個董事。”宋啟自己也稀裏糊塗的。
總之比Yvonne的級別高，能直接決定明蔚的工作。
沈遐轉頭把這事跟明蔚講了，明蔚反應平淡。
“我本來就不愛拍戲。”她說，“要是拍得不好，還被罵不務正業。”
沈遐也知道這點，沒放在心上。下午Yvonne來的時候，明蔚還當個笑話講給她聽了，Yvonne倒是楞了一下，說：“邀約沒遞到我這邊。”
明蔚說：“是公司直接打回去了吧。”
她不甚在意，Yvonne倒顯得憂心忡忡起來，說：“再怎麽說我才是你經紀人，工作相關的事務都得到我這邊過一眼再確認答覆才對。”
明蔚覺得很好理解：“電影賺得就比拍劇少，還一拍就是在組裏蹲兩三個月，出專、巡演都得往後拖，公司哪裏等得及，我合約5月就到期了。”
她一說完，Yvonne臉色就變了變。
“你不打算續約？”
這話一出，本來還在旁邊看電腦的沈遐立即識趣地起身，找了個午睡借口回房間裏去了。
臺風三日即將過境，航班也陸續恢覆，本該回公司參加多個會議，號稱很忙的小沈總卻留在香港陪明蔚耗著，會議全都不可抗力轉線上，明蔚不出言趕人，他就裝作不知道一般賴著不走。
明蔚瞥了他一眼，視線轉回Yvonne有些愕然的臉上，詫異地挑了下眉毛。
“我不太想啊？Raymond應該也不想和我續吧。”
她一直沒說，不代表心裏沒考慮過，只是以為Yvonne猜得到。經紀人市場嗅覺敏銳，又長袖善舞，這點人情世故的眼力見怎麽會沒有？要麽就是Yvonne太信任她了。
Yvonne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明蔚見她這副模樣，忽然明白過來。
“我走的話……Yvonne你不打算離開奇跡娛樂？”她以為Yvonne和她這麽多年交情，會毫不猶疑跟她走。
室內陡然沈默。
沈遐聽到外面門合上的一聲響，這才開門出來，Yvonne已經走了，明蔚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臉色很差。
他小心翼翼過去，盡量提起一個安全的話題：“要不要吃冰激淩？”
她冷冷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說：“要，奧利奧味那個。”
他去冰箱拿了一罐給她，坐到她身邊，伸手去攬她肩膀，果然看到她低著頭在給Yvonne發消息，編輯了一長串，又挨個刪掉。
“先別管了，給她點時間思考下。”沈遐勸她，“我記得Yvonne從奇跡娛樂創始之初就在公司了吧，有感情的。”
明蔚將他越湊越近的臉推開，放下手機舀冰激淩：“道理我當然知道。可能經紀人和藝人看公司的視角還是不一樣。”
現在行業裏有一個操縱輿論的手段，是挑起粉絲與公司之間的對立，反向強化粉絲對藝人本身的“忠誠”，有些小明星久而久之也被網評傳得暈頭轉向，真以為公司和自己是敵對關系。明蔚出道多年，看事情理智一些，知道不是那麽回事，但也清楚明白奇跡娛樂目前和自己之間的紐帶並不像幾年前那樣牢不可破。
唱片業蕭條，奇跡向影視轉型是時勢所迫，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明蔚的地位就將從所謂的奇跡一姐逐漸淪落到邊緣人物層面。
把她的電影片約斷然拒絕，說明是徹底放棄了讓明蔚往影視發展的念頭，看來她之前撲的那幾部爛劇也沒給Raymond多少信心。
她情緒郁郁，冰激淩只吃了一半，看到沈遐的臉也不由得煩躁，看他又要動手動腳，立刻抗議：“別動我，不想做，這幾天做煩了！”
沈遐：“行行行，不做不做。”
他收了手，穩穩當當坐在她身邊，趁她不註意往她唇上猛親一下，立即退開，有點得逞地笑起來。
明蔚啊的叫了一聲，說：“小學生。”
她轉頭又問他：“你不是很忙嗎？哪天回上海？”
一輩子都不想回去了，沈遐心虛地摸了下鼻子：“機票還沒買。”
“工作不要啦？”這女人進入掃射模式，六親不認，“我找孫睿去。”
她伸手就要去拿手機，被沈遐笑著按住：“別別，我自己買就行，怎麽這麽急著趕我走？”
明蔚不為所動：“你有事要忙，我也有事要忙。”
和她沒頭沒腦地沖動了一晚，到頭來連個名分也沒有，他偶爾看到明蔚，心下都在咬牙切齒地覺得她可惡，化為行動就變成更加千方百計地去吻她，像個黏人精。
沈遐有可能受了水逆的影響，剛定下的航班又出變故。
這回不是天氣原因，是他自己改簽。
“宋啟聽說我和你在一塊，親自買了機票過來找你談。”沈遐向她匯報，“所以我往後改簽一天，陪他談完再回去。”
他省去了手機裏宋啟多問的部分。
【老兄，你和明蔚姐究竟是什麽關系現在？要覆合嗎？給我透個底，我到時候也好聊。】
沈遐：【……覆合還沒譜，你就當朋友吧】
宋啟：【懂了，FWB唄】
沈遐：【……………………】
明蔚：“他找我談，和你有什麽關系。”
沈遐這顆心已經被千錘百煉，早就不再懼怕類似問題：“你不認識宋啟，他托我牽的線，我肯定得在場。”
明蔚哦一聲，托腮想了一會兒，暫且放過了他。
她搞不懂的是，宋啟為什麽這麽執意於讓她來參演這部電影？
“——沒有人了。”宋啟坦誠地說，“這個角色要美艷、神秘，同時具備明顯30以上的年齡感，不是化個妝就能營造的那種，得是氣質能沈下來的，最好不是熒幕熟面孔，能選擇的女演員不多。”
明蔚斜靠在軟座上，慢騰騰報了幾個女演員名字。
宋啟一個個否掉：“沒檔期；不接反派角色；不接三番；沒聽過；不認識。”
明蔚說：“所以找我，是因為我閑得扣腳，能演反派，沒資格談番位，你還對我這張臉有印象。”
宋啟一拍桌子：“怎麽能這樣說！”
他一激動就要站起來，沈遐在旁邊把他強行按下去，皺眉說：“你兇什麽兇？好好說話。”
宋啟點點頭，又身體前傾，去握明蔚的手：“明蔚姐，我一看到你就想說——”
沈遐快氣炸了：“幹嘛呢你？手放開！”
宋啟手一松，轉頭質問沈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讓不讓我正常溝通了？”
“你這叫正常溝通？學不會正常溝通就別說話了，明蔚，我們走吧？別管這個人。”
“等等等等。”明蔚看出他倆關系好才打鬧得肆無忌憚，笑了幾聲後問宋啟，“一看到我就想說什麽？把話說完啊。”
宋啟聲情並茂地說：“一看到你，就覺得你身上特別有寡婦的氣質，天生為這個角色而生的。”
他說著就從包裏抽出兩份劇本，遞給明蔚一份。
另一份還在手上就被沈遐抽去，卷起來往宋啟身上敲，“什麽寡婦！”
明蔚翻開劇本看，電影劇本，不是很長，她草草瀏覽，讀得很快。
犯罪片，男一號刑警，男二號臥底，她被邀請出演的角色是兇犯。
她看劇本的時候沈遐也在看，越看眉頭越緊，臉色不太好看。
明蔚擡眼要說什麽，沈遐倒是先開口了：“這個本子……你寫的？”
封面沒有署名。
“不是我。”宋啟很直白，“這是青年電影展入圍的一個本子，新人寫的，被投資方看上後，請了編劇團隊大改了幾輪，送到我手裏，我又順改了一遍……那新人沒拿獎，劇本討論會後來幾次沒見到他，估計有矛盾了，最後署名大概率會落在我這裏。”
“原本是個什麽故事？”沈遐緊盯著他問。
宋啟有點疑惑：“不知道，初版劇本連我都沒見過，據說是比較意識流那種愛情故事，兇案、社會議題什麽的，是後來的編劇團隊加上的。”
“這片子投資方是哪家？”
“旭詩。畢竟是入圍項目，跟投的還有好幾家，其實多多少少都參與討論了。”沈遐難得態度這麽咄咄逼人，宋啟難免緊張起來，“怎麽了，本子有問題？”
沈遐視線還凝在劇本上，過了一會兒，將劇本往桌上一放，淡淡道：“本子沒問題。”
他說完這句，起身離座，出了餐廳吹風。
宋啟有點不解道：“沈遐這是怎麽了？”
“不用管他。”明蔚從門口收回視線，低頭說。
“啊哈哈哈，也是，他以前讀書的時候就這樣，對誰都不冷不熱的。”
明蔚也挺冷漠的，還以為這兩人真要和好呢，宋啟心想。
宋啟又掏心掏肺地介紹起了這部電影的背景，明蔚沒作聲，低著頭，把劇本從頭到尾又仔細讀了一遍。
她隱約猜到問題在哪。
當年她和沈遐戀愛，趕上過幾次沈遐在片場拍攝，她沒問過電影具體情節，只看到一點現場片段，不清楚總體是個什麽故事。
不過那時候見過的零碎場景，和後來改的文藝風短片拼湊起來，隱約也摸索出一點形狀。
……今天見到的這份劇本，刨去功能性配角和不必要的副線，再將幾個主要角色性轉、調換位置……
核心故事和沈遐原本要拍的那部電影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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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遐跟宋啟說：“這事你找她經紀人就行，我把聯系方式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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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遐皺了下眉：“你們找的奇跡娛樂哪個人？”
直接聯系的Raymond？
“這邊出品方接觸的，好像是哪個董事。”宋啟自己也稀裏糊塗的。
總之比Yvonne的級別高，能直接決定明蔚的工作。
沈遐轉頭把這事跟明蔚講了，明蔚反應平淡。
“我本來就不愛拍戲。”她說，“要是拍得不好，還被罵不務正業。”
沈遐也知道這點，沒放在心上。下午Yvonne來的時候，明蔚還當個笑話講給她聽了，Yvonne倒是楞了一下，說：“邀約沒遞到我這邊。”
明蔚說：“是公司直接打回去了吧。”
她不甚在意，Yvonne倒顯得憂心忡忡起來，說：“再怎麽說我才是你經紀人，工作相關的事務都得到我這邊過一眼再確認答覆才對。”
明蔚覺得很好理解：“電影賺得就比拍劇少，還一拍就是在組裏蹲兩三個月，出專、巡演都得往後拖，公司哪裏等得及，我合約5月就到期了。”
她一說完，Yvonne臉色就變了變。
“你不打算續約？”
這話一出，本來還在旁邊看電腦的沈遐立即識趣地起身，找了個午睡借口回房間裏去了。
臺風三日即將過境，航班也陸續恢覆，本該回公司參加多個會議，號稱很忙的小沈總卻留在香港陪明蔚耗著，會議全都不可抗力轉線上，明蔚不出言趕人，他就裝作不知道一般賴著不走。
明蔚瞥了他一眼，視線轉回Yvonne有些愕然的臉上，詫異地挑了下眉毛。
“我不太想啊？Raymond應該也不想和我續吧。”
她一直沒說，不代表心裏沒考慮過，只是以為Yvonne猜得到。經紀人市場嗅覺敏銳，又長袖善舞，這點人情世故的眼力見怎麽會沒有？要麽就是Yvonne太信任她了。
Yvonne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明蔚見她這副模樣，忽然明白過來。
“我走的話……Yvonne你不打算離開奇跡娛樂？”她以為Yvonne和她這麽多年交情，會毫不猶疑跟她走。
室內陡然沈默。
沈遐聽到外面門合上的一聲響，這才開門出來，Yvonne已經走了，明蔚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臉色很差。
他小心翼翼過去，盡量提起一個安全的話題：“要不要吃冰激淩？”
她冷冷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說：“要，奧利奧味那個。”
他去冰箱拿了一罐給她，坐到她身邊，伸手去攬她肩膀，果然看到她低著頭在給Yvonne發消息，編輯了一長串，又挨個刪掉。
“先別管了，給她點時間思考下。”沈遐勸她，“我記得Yvonne從奇跡娛樂創始之初就在公司了吧，有感情的。”
明蔚將他越湊越近的臉推開，放下手機舀冰激淩：“道理我當然知道。可能經紀人和藝人看公司的視角還是不一樣。”
現在行業裏有一個操縱輿論的手段，是挑起粉絲與公司之間的對立，反向強化粉絲對藝人本身的“忠誠”，有些小明星久而久之也被網評傳得暈頭轉向，真以為公司和自己是敵對關系。明蔚出道多年，看事情理智一些，知道不是那麽回事，但也清楚明白奇跡娛樂目前和自己之間的紐帶並不像幾年前那樣牢不可破。
唱片業蕭條，奇跡向影視轉型是時勢所迫，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明蔚的地位就將從所謂的奇跡一姐逐漸淪落到邊緣人物層面。
把她的電影片約斷然拒絕，說明是徹底放棄了讓明蔚往影視發展的念頭，看來她之前撲的那幾部爛劇也沒給Raymond多少信心。
她情緒郁郁，冰激淩只吃了一半，看到沈遐的臉也不由得煩躁，看他又要動手動腳，立刻抗議：“別動我，不想做，這幾天做煩了！”
沈遐：“行行行，不做不做。”
他收了手，穩穩當當坐在她身邊，趁她不註意往她唇上猛親一下，立即退開，有點得逞地笑起來。
明蔚啊的叫了一聲，說：“小學生。”
她轉頭又問他：“你不是很忙嗎？哪天回上海？”
一輩子都不想回去了，沈遐心虛地摸了下鼻子：“機票還沒買。”
“工作不要啦？”這女人進入掃射模式，六親不認，“我找孫睿去。”
她伸手就要去拿手機，被沈遐笑著按住：“別別，我自己買就行，怎麽這麽急著趕我走？”
明蔚不為所動：“你有事要忙，我也有事要忙。”
和她沒頭沒腦地沖動了一晚，到頭來連個名分也沒有，他偶爾看到明蔚，心下都在咬牙切齒地覺得她可惡，化為行動就變成更加千方百計地去吻她，像個黏人精。
沈遐有可能受了水逆的影響，剛定下的航班又出變故。
這回不是天氣原因，是他自己改簽。
“宋啟聽說我和你在一塊，親自買了機票過來找你談。”沈遐向她匯報，“所以我往後改簽一天，陪他談完再回去。”
他省去了手機裏宋啟多問的部分。
【老兄，你和明蔚姐究竟是什麽關系現在？要覆合嗎？給我透個底，我到時候也好聊。】
沈遐：【……覆合還沒譜，你就當朋友吧】
宋啟：【懂了，FWB唄】
沈遐：【……………………】
明蔚：“他找我談，和你有什麽關系。”
沈遐這顆心已經被千錘百煉，早就不再懼怕類似問題：“你不認識宋啟，他托我牽的線，我肯定得在場。”
明蔚哦一聲，托腮想了一會兒，暫且放過了他。
她搞不懂的是，宋啟為什麽這麽執意於讓她來參演這部電影？
“——沒有人了。”宋啟坦誠地說，“這個角色要美艷、神秘，同時具備明顯30以上的年齡感，不是化個妝就能營造的那種，得是氣質能沈下來的，最好不是熒幕熟面孔，能選擇的女演員不多。”
明蔚斜靠在軟座上，慢騰騰報了幾個女演員名字。
宋啟一個個否掉：“沒檔期；不接反派角色；不接三番；沒聽過；不認識。”
明蔚說：“所以找我，是因為我閑得扣腳，能演反派，沒資格談番位，你還對我這張臉有印象。”
宋啟一拍桌子：“怎麽能這樣說！”
他一激動就要站起來，沈遐在旁邊把他強行按下去，皺眉說：“你兇什麽兇？好好說話。”
宋啟點點頭，又身體前傾，去握明蔚的手：“明蔚姐，我一看到你就想說——”
沈遐快氣炸了：“幹嘛呢你？手放開！”
宋啟手一松，轉頭質問沈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讓不讓我正常溝通了？”
“你這叫正常溝通？學不會正常溝通就別說話了，明蔚，我們走吧？別管這個人。”
“等等等等。”明蔚看出他倆關系好才打鬧得肆無忌憚，笑了幾聲後問宋啟，“一看到我就想說什麽？把話說完啊。”
宋啟聲情並茂地說：“一看到你，就覺得你身上特別有寡婦的氣質，天生為這個角色而生的。”
他說著就從包裏抽出兩份劇本，遞給明蔚一份。
另一份還在手上就被沈遐抽去，卷起來往宋啟身上敲，“什麽寡婦！”
明蔚翻開劇本看，電影劇本，不是很長，她草草瀏覽，讀得很快。
犯罪片，男一號刑警，男二號臥底，她被邀請出演的角色是兇犯。
她看劇本的時候沈遐也在看，越看眉頭越緊，臉色不太好看。
明蔚擡眼要說什麽，沈遐倒是先開口了：“這個本子……你寫的？”
封面沒有署名。
“不是我。”宋啟很直白，“這是青年電影展入圍的一個本子，新人寫的，被投資方看上後，請了編劇團隊大改了幾輪，送到我手裏，我又順改了一遍……那新人沒拿獎，劇本討論會後來幾次沒見到他，估計有矛盾了，最後署名大概率會落在我這裏。”
“原本是個什麽故事？”沈遐緊盯著他問。
宋啟有點疑惑：“不知道，初版劇本連我都沒見過，據說是比較意識流那種愛情故事，兇案、社會議題什麽的，是後來的編劇團隊加上的。”
“這片子投資方是哪家？”
“旭詩。畢竟是入圍項目，跟投的還有好幾家，其實多多少少都參與討論了。”沈遐難得態度這麽咄咄逼人，宋啟難免緊張起來，“怎麽了，本子有問題？”
沈遐視線還凝在劇本上，過了一會兒，將劇本往桌上一放，淡淡道：“本子沒問題。”
他說完這句，起身離座，出了餐廳吹風。
宋啟有點不解道：“沈遐這是怎麽了？”
“不用管他。”明蔚從門口收回視線，低頭說。
“啊哈哈哈，也是，他以前讀書的時候就這樣，對誰都不冷不熱的。”
明蔚也挺冷漠的，還以為這兩人真要和好呢，宋啟心想。
宋啟又掏心掏肺地介紹起了這部電影的背景，明蔚沒作聲，低著頭，把劇本從頭到尾又仔細讀了一遍。
她隱約猜到問題在哪。
當年她和沈遐戀愛，趕上過幾次沈遐在片場拍攝，她沒問過電影具體情節，只看到一點現場片段，不清楚總體是個什麽故事。
不過那時候見過的零碎場景，和後來改的文藝風短片拼湊起來，隱約也摸索出一點形狀。
……今天見到的這份劇本，刨去功能性配角和不必要的副線，再將幾個主要角色性轉、調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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