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省OT親身上陣的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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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省OT親身上陣的資本家
明蔚怔了一下，沒料到他會發現。
“扭到了。”她簡明扼要地回答。
就是上周的那個舞臺，高跟鞋系帶太緊，她結尾時崴了腳，好在導播反應快，運鏡掩飾過去，播出並不明顯，也就現場的人看到。噴了藥作應急處理，幾天過去了還沒好全，右腳踝始終隱隱發痛，不過她走路時已經掩飾得和平常別無二致，也不知道沈遐怎麽看出來的。
沈遐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不是很理解她負傷怎麽還出通告：“嚴重嗎？”
“都快好了。”
明蔚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腳踝已經沒有之前那麽腫了。
沈遐見她低頭，本能地也低頭去看，孫睿莫名其妙地也跟著看過去，三個人像在路邊撿錢。
“哪天回潞安？”
“28號。”在上海待兩天就回去。
“28號刮臺風。”
明蔚猛一擡頭：“真的假的？”
她眼睛本來就圓，這麽一睜更加圓滾滾，像小動物。
沈遐說：“騙你幹嘛。”
明蔚從來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這次行程的來回機票是品牌方直接包辦，她也就沒註意去看。有臺風的話，搞不好航班又得取消。本來多一個行程就沒幾天練歌，再晚個一兩天，排練時間所剩無幾。
煩，明蔚打開手機確認臺風信息，聽到沈遐又問：“你待會去哪。”
“晚點有個飯局。”
用飯局形容的多半不是友人小聚，沈遐感覺心情無端地輕松一些，好心提醒她：“腳扭了不要喝酒。”
明蔚這下有點苦惱：“多半得沾一點。”要給品牌商面子。
好在清野是年輕品牌，高層不算是那種酒桌文化濃厚的人群，應該就是簡單喝一些。
“你經紀人和助理不在嗎？”這種時候經紀人能擋上一擋的。
“她沒空，詩汶我沒讓她來了。”明蔚家就在上海，回去很方便，見面會行程又簡單，索性給詩汶放假。
沈遐抿了下嘴唇沒說話，明蔚倒是挺直脊背抱著手臂斜睨他一眼，意會了：“還想做我的代班助理。”
他很快地否認：“沒有。”
明蔚對他的表態熟視無睹：“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打工皇帝。”
“都說了沒有要做你助理。”沈遐無語。
明蔚收起玩笑：“行了，不敢叨擾你。”
沈遐有點不大高興，明蔚老是像在作弄他。更惱火的是，明蔚總是猜對。她只不過是擁有信息優勢而已，只不過是結了婚又離婚，卻偏偏比他還了解自己。面對她時他始終有無所遁形的錯覺，擔心自己每一秒的念頭都會被讀取，而明蔚卻一直表現得游刃有餘。
無論他怎麽做，都不會讓她吃驚嗎？
沈遐張口說：“我陪你去吧。”
明蔚和孫秘書齊齊愕然地看向他。
沈遐對明蔚臉上毫不掩飾的訝異感到滿意，說：“飯局我陪你去，剛好清野品牌方和星沈傳媒有過接觸，順便也看住你，別碰忌口的食物。”
明蔚：“……可是你的酒量很差啊沈遐。”根本沒法幫她擋酒啊！
沈遐還要再說，明蔚手機響了，她一邊拿起手機，用空的另一只手擡起來擋住他接下來的話：“你等一下。”
品牌方安排的司機打電話問她還需要在車庫待多久，明蔚帶著歉意說很快就好，麻煩稍等。
恐怕是外包的司機，就負責明蔚這一天的行程。
對面語氣不是很好，車庫安靜，另外兩人也聽得分明，通話一結束沈遐就說：“你在這邊他不是樂得清閑，幹嘛兇你。”
“不懂，可能品牌方在飯局前安排了其他流程需要到場。”這種事也時有發生，畢竟品牌是讚助商，大家戲稱的“金主”，不好得罪。
明蔚覺著久留此地毫無益處，直截了當地安排沈遐：“你不要跟來，你這張臉業內都認得出，和我一起吃飯算什麽事。”顯得她像是來砸場的。
這理由站得住腳，沈遐無法反駁，他腦子也轉得快，說：“行，那你飯局結束發消息給我，我來接你。”
“……我為什麽要你來接。”
“你那個司機態度不行，我不放心。”沈遐道，“星沈旗下連小藝人都有公司安排司機，你們公司也真的心大。”
明蔚無言以對，這歸根到底是她簽了香港公司的問題。北京上海的經紀公司給藝人安排個專屬司機當然不成問題，但她公司在香港，即使這些年內地通告居多，平時還是得留在香港待機，司機一般都是甲方或Yvonne來約。
她不太想那麽輕易遂了沈遐的意，小小掙紮道：“孫秘書來接我也行。”
孫秘書在旁積極舉手：“我可以。”
招她惹她了？沈遐冷聲說：“那得算孫秘書加班，加班費你出？”
明蔚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胡攪蠻纏，堂堂沈家少爺和她計較一點加班費。
行，沈遐不等她思考了，自作主張地拍了板：“就這麽定了，晚上等你消息，先不打擾你了。”
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之後折返，把依依不舍的孫秘書拖走。
明蔚：“……”
發什麽神經？她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怎麽沒覺得沈遐這麽有病。
到了清野那邊才知道，原來是要和她談長期商務合作，也就是品牌代言，所以特地請她先到公司總部洽談。始料未及，Yvonne不在身邊，偏偏清野老總親自出來迎接，擺出十足誠意，明蔚不敢貿然簽合同，一個頭兩個大，先口頭應承下來，請他們將文件發到公司法務。
這之後才是和姜行雲會合，去私家菜餐廳吃飯。餐廳叫小蓬萊，坐落在一家仿古庭院，中庭圍了一圈假山石林。二樓最裏層包間，窗外正對蘭亭水榭。
可惜明蔚欠缺欣賞的雅致。本以為只是和清野品牌部、市場部吃飯，沒想到總裁親臨，這下場子壓得嚴肅好幾分，態度得更加恭敬。品牌和市場總監都是三十來歲，老總和首席營銷官年近半百了，桌上總要見點杜康。
姜行雲是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種，漂亮的敬酒詞張口就來，旁邊助理也跟著捧哏，從來不讓半句話落地上。明蔚屬於一輩子也學不成這樣，偏偏應酬局中，不會來事的只能喝酒。
中途她去洗手間，回包間時在門外聽到裏面談話，席間幾人喝了酒，嗓音比平時要大。
明蔚沒有聽墻角的習慣，手已經握上門把，卻聽到自己的名字，止住動作。
甲方在背著你討論你，這時進去就是沒眼色了。
“明蔚這小姑娘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樣。”營銷官說，“以為會是比較有傲氣那種。”
市場總監笑說：“確實，畢竟之前有那個事。”
具體是什麽事，屋內幾人都不直言，只是交換眼神。
清野老總道：“她年紀也不小了，在這個圈子裏，總歸要懂事的。”
姜行雲自覺身份尷尬，對這個話題保持沈默。
他們又圍繞節目聊了幾句，明蔚等話題繞過自己之後，推門進去。
沈遐到的時候，其他賓客都已離開，明蔚一個人坐在水池旁邊，看水裏的錦鯉游來游去。他站在垂花門喊了她兩聲，她沒反應。
沈遐搞不清她是不是故意甩他臉色，有點惱火地走到她面前：“明蔚？走了。”
明蔚擡起眼，臉上泛著紅暈，眼神迷離地浮在半空。
沈遐楞了一下，問：“你喝了多少？他們灌你了？”
“沒有呀……”
她意識不是很清醒，聲線比平時要軟。
沈遐把她拎起來，明蔚站都站不穩，被這麽一拽徑直就往他懷裏栽，沈遐趕緊扶住了，攙著她手臂，無語至極地笑她：“這叫沒有喝嗎？”
“不是。”明蔚口齒清晰道，“是沒有灌我。”
她自己喝的。
為了保護嗓子常年都控制飲酒，今天又是難得想喝醉一點，就喝了。
沈遐問：“你自己把自己喝成這樣？”
有酒癮嗎？他從來不愛碰酒精，無法理解。
“嗯。”明蔚看他有重影，半天對不上焦，煩躁地晃晃腦袋，“反正有你來接嘛，不會出事的，很安全。”
“是很安全。”沈遐毫無波動地附和，拉著她往外走。
明蔚不肯走，抓住他胳膊，臉一寸寸靠近過來，費勁地觀察他神色：“你生氣啦？”
沈遐說：“我沒有。”
這句是實話，他情緒穩定得很，不會因為一個醉鬼說點什麽做點什麽就動怒。明蔚喝多了，他也沒生氣，反而慶幸來的人是自己，省得她惹出其他麻煩，或者遇到不好的事情。
但是明蔚語氣非常肯定：“你生氣了。”
沈遐耐心地說：“我沒有生氣。”
當下最重要的是把人哄進車裏，好送她回家。
“就是生氣了。”明蔚幅度很小地晃了晃他手臂，“不然幹嘛叫我名字啊。”
沈遐稍顯錯愕地眨眨眼。不叫她名字叫什麽？
他自從失憶之後，一直都是連名帶姓叫她，也沒見她對此表現出任何不滿。
加上明蔚這個和撒嬌沒兩樣的動作——他感覺明蔚還蠻會撒嬌的，有點拿她沒辦法——看來她喝多了後有些神智錯亂，可能也把現在當成過去的哪個時間線了吧。
熱戀期？婚姻期？瀕臨破裂期？
不管是哪個時期，沈遐都對過去的自己怎麽稱呼明蔚毫無頭緒。
問孫秘書的話他應該知道，但是沈遐不是很想連這種程度的私事都要詢問秘書。
沒有時間細想了，沈遐放軟語氣，輕聲說：“真的沒生氣，我們先上車好不好？”
他生怕明蔚果斷來句“不好”，她這個性格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明蔚意外地很配合，點點頭就跟他走了，小聲問：“你車子停在哪裏？”
“就在門口。”
“我看這邊都有黃線的呀。”
“有車位。”
明蔚應了一聲，聲音又壓低一點：“你不要來這裏吃飯哦，超級難吃。”
沈遐忍不住笑：“好的知道了，不會來。”
眼看著明蔚上車坐到他副駕，自己乖乖把安全帶扣好，沈遐心想，還是得告誡Yvonne看住明蔚，少讓她碰酒。
喝醉之後太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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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蔚怔了一下，沒料到他會發現。
“扭到了。”她簡明扼要地回答。
就是上周的那個舞臺，高跟鞋系帶太緊，她結尾時崴了腳，好在導播反應快，運鏡掩飾過去，播出並不明顯，也就現場的人看到。噴了藥作應急處理，幾天過去了還沒好全，右腳踝始終隱隱發痛，不過她走路時已經掩飾得和平常別無二致，也不知道沈遐怎麽看出來的。
沈遐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不是很理解她負傷怎麽還出通告：“嚴重嗎？”
“都快好了。”
明蔚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腳踝已經沒有之前那麽腫了。
沈遐見她低頭，本能地也低頭去看，孫睿莫名其妙地也跟著看過去，三個人像在路邊撿錢。
“哪天回潞安？”
“28號。”在上海待兩天就回去。
“28號刮臺風。”
明蔚猛一擡頭：“真的假的？”
她眼睛本來就圓，這麽一睜更加圓滾滾，像小動物。
沈遐說：“騙你幹嘛。”
明蔚從來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這次行程的來回機票是品牌方直接包辦，她也就沒註意去看。有臺風的話，搞不好航班又得取消。本來多一個行程就沒幾天練歌，再晚個一兩天，排練時間所剩無幾。
煩，明蔚打開手機確認臺風信息，聽到沈遐又問：“你待會去哪。”
“晚點有個飯局。”
用飯局形容的多半不是友人小聚，沈遐感覺心情無端地輕松一些，好心提醒她：“腳扭了不要喝酒。”
明蔚這下有點苦惱：“多半得沾一點。”要給品牌商面子。
好在清野是年輕品牌，高層不算是那種酒桌文化濃厚的人群，應該就是簡單喝一些。
“你經紀人和助理不在嗎？”這種時候經紀人能擋上一擋的。
“她沒空，詩汶我沒讓她來了。”明蔚家就在上海，回去很方便，見面會行程又簡單，索性給詩汶放假。
沈遐抿了下嘴唇沒說話，明蔚倒是挺直脊背抱著手臂斜睨他一眼，意會了：“還想做我的代班助理。”
他很快地否認：“沒有。”
明蔚對他的表態熟視無睹：“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打工皇帝。”
“都說了沒有要做你助理。”沈遐無語。
明蔚收起玩笑：“行了，不敢叨擾你。”
沈遐有點不大高興，明蔚老是像在作弄他。更惱火的是，明蔚總是猜對。她只不過是擁有信息優勢而已，只不過是結了婚又離婚，卻偏偏比他還了解自己。面對她時他始終有無所遁形的錯覺，擔心自己每一秒的念頭都會被讀取，而明蔚卻一直表現得游刃有餘。
無論他怎麽做，都不會讓她吃驚嗎？
沈遐張口說：“我陪你去吧。”
明蔚和孫秘書齊齊愕然地看向他。
沈遐對明蔚臉上毫不掩飾的訝異感到滿意，說：“飯局我陪你去，剛好清野品牌方和星沈傳媒有過接觸，順便也看住你，別碰忌口的食物。”
明蔚：“……可是你的酒量很差啊沈遐。”根本沒法幫她擋酒啊！
沈遐還要再說，明蔚手機響了，她一邊拿起手機，用空的另一只手擡起來擋住他接下來的話：“你等一下。”
品牌方安排的司機打電話問她還需要在車庫待多久，明蔚帶著歉意說很快就好，麻煩稍等。
恐怕是外包的司機，就負責明蔚這一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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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可能品牌方在飯局前安排了其他流程需要到場。”這種事也時有發生，畢竟品牌是讚助商，大家戲稱的“金主”，不好得罪。
明蔚覺著久留此地毫無益處，直截了當地安排沈遐：“你不要跟來，你這張臉業內都認得出，和我一起吃飯算什麽事。”顯得她像是來砸場的。
這理由站得住腳，沈遐無法反駁，他腦子也轉得快，說：“行，那你飯局結束發消息給我，我來接你。”
“……我為什麽要你來接。”
“你那個司機態度不行，我不放心。”沈遐道，“星沈旗下連小藝人都有公司安排司機，你們公司也真的心大。”
明蔚無言以對，這歸根到底是她簽了香港公司的問題。北京上海的經紀公司給藝人安排個專屬司機當然不成問題，但她公司在香港，即使這些年內地通告居多，平時還是得留在香港待機，司機一般都是甲方或Yvonne來約。
她不太想那麽輕易遂了沈遐的意，小小掙紮道：“孫秘書來接我也行。”
孫秘書在旁積極舉手：“我可以。”
招她惹她了？沈遐冷聲說：“那得算孫秘書加班，加班費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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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才是和姜行雲會合，去私家菜餐廳吃飯。餐廳叫小蓬萊，坐落在一家仿古庭院，中庭圍了一圈假山石林。二樓最裏層包間，窗外正對蘭亭水榭。
可惜明蔚欠缺欣賞的雅致。本以為只是和清野品牌部、市場部吃飯，沒想到總裁親臨，這下場子壓得嚴肅好幾分，態度得更加恭敬。品牌和市場總監都是三十來歲，老總和首席營銷官年近半百了，桌上總要見點杜康。
姜行雲是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種，漂亮的敬酒詞張口就來，旁邊助理也跟著捧哏，從來不讓半句話落地上。明蔚屬於一輩子也學不成這樣，偏偏應酬局中，不會來事的只能喝酒。
中途她去洗手間，回包間時在門外聽到裏面談話，席間幾人喝了酒，嗓音比平時要大。
明蔚沒有聽墻角的習慣，手已經握上門把，卻聽到自己的名字，止住動作。
甲方在背著你討論你，這時進去就是沒眼色了。
“明蔚這小姑娘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樣。”營銷官說，“以為會是比較有傲氣那種。”
市場總監笑說：“確實，畢竟之前有那個事。”
具體是什麽事，屋內幾人都不直言，只是交換眼神。
清野老總道：“她年紀也不小了，在這個圈子裏，總歸要懂事的。”
姜行雲自覺身份尷尬，對這個話題保持沈默。
他們又圍繞節目聊了幾句，明蔚等話題繞過自己之後，推門進去。
沈遐到的時候，其他賓客都已離開，明蔚一個人坐在水池旁邊，看水裏的錦鯉游來游去。他站在垂花門喊了她兩聲，她沒反應。
沈遐搞不清她是不是故意甩他臉色，有點惱火地走到她面前：“明蔚？走了。”
明蔚擡起眼，臉上泛著紅暈，眼神迷離地浮在半空。
沈遐楞了一下，問：“你喝了多少？他們灌你了？”
“沒有呀……”
她意識不是很清醒，聲線比平時要軟。
沈遐把她拎起來，明蔚站都站不穩，被這麽一拽徑直就往他懷裏栽，沈遐趕緊扶住了，攙著她手臂，無語至極地笑她：“這叫沒有喝嗎？”
“不是。”明蔚口齒清晰道，“是沒有灌我。”
她自己喝的。
為了保護嗓子常年都控制飲酒，今天又是難得想喝醉一點，就喝了。
沈遐問：“你自己把自己喝成這樣？”
有酒癮嗎？他從來不愛碰酒精，無法理解。
“嗯。”明蔚看他有重影，半天對不上焦，煩躁地晃晃腦袋，“反正有你來接嘛，不會出事的，很安全。”
“是很安全。”沈遐毫無波動地附和，拉著她往外走。
明蔚不肯走，抓住他胳膊，臉一寸寸靠近過來，費勁地觀察他神色：“你生氣啦？”
沈遐說：“我沒有。”
這句是實話，他情緒穩定得很，不會因為一個醉鬼說點什麽做點什麽就動怒。明蔚喝多了，他也沒生氣，反而慶幸來的人是自己，省得她惹出其他麻煩，或者遇到不好的事情。
但是明蔚語氣非常肯定：“你生氣了。”
沈遐耐心地說：“我沒有生氣。”
當下最重要的是把人哄進車裏，好送她回家。
“就是生氣了。”明蔚幅度很小地晃了晃他手臂，“不然幹嘛叫我名字啊。”
沈遐稍顯錯愕地眨眨眼。不叫她名字叫什麽？
他自從失憶之後，一直都是連名帶姓叫她，也沒見她對此表現出任何不滿。
加上明蔚這個和撒嬌沒兩樣的動作——他感覺明蔚還蠻會撒嬌的，有點拿她沒辦法——看來她喝多了後有些神智錯亂，可能也把現在當成過去的哪個時間線了吧。
熱戀期？婚姻期？瀕臨破裂期？
不管是哪個時期，沈遐都對過去的自己怎麽稱呼明蔚毫無頭緒。
問孫秘書的話他應該知道，但是沈遐不是很想連這種程度的私事都要詢問秘書。
沒有時間細想了，沈遐放軟語氣，輕聲說：“真的沒生氣，我們先上車好不好？”
他生怕明蔚果斷來句“不好”，她這個性格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明蔚意外地很配合，點點頭就跟他走了，小聲問：“你車子停在哪裏？”
“就在門口。”
“我看這邊都有黃線的呀。”
“有車位。”
明蔚應了一聲，聲音又壓低一點：“你不要來這裏吃飯哦，超級難吃。”
沈遐忍不住笑：“好的知道了，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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