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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這一趟去的時間比較久，戚遙在外面坐著，大概也估摸出了他是什麽意思，正好也只剩一個箱子了，謝川再來一趟也就能搬完了。
賀瑩那邊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本來昨天戚遙說是要去看一眼她的宿舍的，結果因為一些原因就沒能去成，戚遙還是有些不放心，正好謝川這邊看上去也不大待見她，她在墻邊坐了會兒，遠遠看見謝川朝這邊走來，給他發了條消息。
【7】：我去賀瑩那邊看看，不用等我吃飯，直播之前會回來。
戚遙消息發送之後擡頭，看見遠處的謝川腳步一頓，操作了一下手機，然後自己這邊就收到了新消息。
【。】：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及時聯系我。
戚遙看著這消息，一時有些五味雜陳，他不是一直想躲她回避她嗎？這又是什麽意思？
眼看謝川越走越近，戚遙也不想再在原地逗留，把手機揣進褲兜裏，轉身走了。
——
“什麽？謝川昨天晚上不在家？還不告訴你幹嘛去了？”賀瑩唆了一口粉，驚訝得差點嗆到，喝了口水緩了緩，看了看米粉店裏的人，往前湊了湊，低聲問，“他偷人去啦？”
戚遙吃粉的動作一頓，想吐槽但又感覺沒力氣吐槽，嘆了口氣，邊吃邊說：“也許吧。”
賀瑩看戚遙這樣子，不敢再開玩笑，問道：“會不會是他家裏又出事了啊？畢竟昨天白天鬧得那麽大，昨晚我們宿舍好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了，聊天都提到了呢，我本來還害怕我們會不會也被拍進去了，幸好沒有，不然萬一我同事她們肯定會追著問我到底怎麽回事。”
“扯遠了扯遠了。”賀瑩連忙打住，“那你今天早上問他的時候他什麽反應？看上去心虛嗎？”
戚遙搖了搖頭：“不像，而且他肯定知道我知道他昨晚不在家的事了，他不願意告訴我。”
“啊？”賀瑩摸了摸下巴，說，“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怕你擔心？你都說了你們昨天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啊，今天還要直播，他肯定是不想打擾你休息。”
戚遙用筷子攪動一下碗裏的粉，說：“我估計也是這樣。”
“那不就得了嗎？”賀瑩松了口氣，繼續嗦粉，吃了兩口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解，“不過你都知道他沒偷人，還難過什麽啊？”
戚遙吃了一口粉，說：“我也不是難過吧，我現在心情很覆雜。”
賀瑩看了她一眼，繼續吃著。
“我就是覺得，他為什麽要瞞著我呢？”戚遙說，“這要是在以前，他不想說就不想說吧，我反正也沒什麽契機去問，我們的關系也還沒到互相交代原生家庭的地步，但昨天那事兒之後，我再怎麽說也算是參與進去了，他還是不願意告訴我。”
“雖然每個人都有說與不說的權利吧。”戚遙嘆了口氣，“但我就是覺得，他老瞞著我，就是沒把我當自己人看。”
賀瑩吃著粉，咀嚼的動作逐漸變慢，她咽了咽，答應道：“啊……這個意思哦。”
戚遙看了她一眼，見她眉頭皺成一團，說：“好啦，想不通別想了，反正你想通了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你什麽意思。”賀瑩沖戚遙齜了齜牙，佯裝生氣，“我想通了可以敲打敲打你知道嗎？”
“嗯。”戚遙彎了彎唇，點頭答應。
“哼。”賀瑩撇了撇嘴，吃了兩口，還是拿出手機翻了翻同城的視頻，原本以為想要找到昨天的那條熱門視頻還得翻一翻，結果沒想到一進入同城頻道，昨天那條還在第一條的位置。
經過了一天的發酵，點讚數已經從昨晚的28萬變成了58萬，評論數也已經翻了好幾番，賀瑩點開評論區一看，還是那幾條熱門排在第一，她點開那個自稱是謝川同村人的評論，往下滑了好久，還是沒找到陳昭昭發的澄清評論，將手機遞給戚遙，問道：“戚遙，你不是說謝川他妹答應辟謠了嗎？怎麽完全沒找到？”
戚遙聞言，伸手接過手機，往下翻了好久，確實沒找著，說：“她昨天答應我了，我看她還挺在乎謝川的，應該是發了，但是人太多被刷下去了吧，我問問她發的什麽，實在不行我重開一條視頻，再想辦法頂上去。”
戚遙把手機還給賀瑩，從兜裏摸出手機，放下筷子，給陳昭昭發消息。
【7】：在嗎？你發評論幫你哥辟謠了嗎？
戚遙退出和陳昭昭的聊天界面，將之前房東太太發來的那條視頻鏈接覆制過來發送。
【7】：是在這條視頻下面評論的嗎？
又過了五分鐘，陳昭昭那邊一直沒回覆，戚遙重新看了一下自己發過去的消息，猜測是不是自己語氣太生硬，又惹她不高興了，又解釋了一句。
【7】：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剛才在評論區刷了好久，沒看到有幫你哥解釋的評論。
【奶油泡芙】：你是在質疑我沒發嗎？
【7】：不是，我相信你發了。
【7】：只是可能人太多，你的評論被擠下去了，要不你把你發的評論覆制給我，我幫你發，多個人也多份力量。
戚遙斟酌著打下這兩句，心裏憋屈至極，深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緩過來。
賀瑩湊過來看她的手機，很是生氣：“我靠，他妹怎麽對你這個態度啊？昨天躲他哥身後的時候可不這樣，那柔弱的，好像不能自理一樣。”
戚遙擡頭和賀瑩對視一眼，想解釋幾句，但又覺得心累。
手機震動兩下，陳昭昭發來消息。
【奶油泡芙】：戚遙，你是不是忘了我通過你好友時說的話？
【7】：什麽？
【奶油泡芙】：引用“雖然我加了你，但你別指望我能幫你追我哥，也別奢望能從我這裏聽到什麽關於我哥的消息。”這個。
“你別指望我能幫你追我哥，也別奢望能從我這裏聽到什麽關於我哥的消息？”賀瑩念出陳昭昭的消息，不由得冷笑一聲，伸手按了下鎖屏鍵，對戚遙說，“戚遙，說真的，算了吧，謝川長得也不是美若天仙，性格也一般，家庭還這麽差，好男人那麽多，咱們換一個，真的，你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好的。”
她在戚遙旁邊坐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告訴你，謝川那性格，往好聽了說是溫柔大度，往難聽了說可就是優柔寡斷逃避問題。”
“就你這小姑子。”賀瑩指了指戚遙手機，“這兩面三刀的公主脾氣，我跟你說，你以後要真和謝川在一起了，有你好受的，到時候可別來找我哭。”
戚遙重新打開手機，看了眼和陳昭昭的聊天記錄，她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陳昭昭還是這樣，事情雖然不像賀瑩說得那樣嚴重，但也大差不差了。
就算她和謝川沒戲，但是……她和陳昭昭這矛盾說到底還是因為昨天兩人的第一次交流時她自己沒控制好脾氣。
戚遙嘆了口氣，再次打字。
【7】：好，我不問了。
【7】：昨天第一次和你說話時語氣很兇，向你道歉，對不起。
“你兇她了？”賀瑩看著戚遙發過去的消息，又看了眼戚遙，一下子蔫了，“很過分嗎？”
戚遙想了想，說：“當時沒覺得過分，但是後來一想確實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她反應挺大的，都哭了，可能從小沒被人大聲說過吧。”
“啊？”賀瑩心虛地咬了咬手指甲，“那她到底好人壞人啊？我剛都那樣說她了。”
賀瑩雙手合十，對著戚遙手機上陳昭昭的聊天頁面說：“對不起對不起，抱一絲抱一絲！”
戚遙被賀瑩逗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傻瓜。”
“但是不管怎樣，她對你這態度我還是覺得不爽。”賀瑩一下子擡起頭來，氣鼓鼓說，“不管，我就是不講理，誰都不能欺負了你，你趕緊移情別戀吧，我收回之前的話，我現在不想讓謝川當我姐夫了。”
戚遙聽見這句話，內心覆雜至極，剛想說點什麽，手機再次震動，是陳昭昭發來的消息。
【奶油泡芙】：呵呵。
戚遙看著手機頁面，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賀瑩在一邊氣得握緊了拳頭，對著空氣打了好幾拳，然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說：“戚遙，過完年你就離職吧，我賣小蛋糕養你，咱們不跟他們混了，謝川他妹都這樣，他能是什麽好東西？”
戚遙把手機放回兜裏，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點了點頭，說：“再說吧。”
“你就這麽愛嗎？”賀瑩再次坐下，一臉恨鐵不成鋼，“你上個星期都還不承認你喜歡他呢，這才幾天，愛成這樣了？”
“要在上個星期，你愛成這樣我都祝福了，可是這幾天發生多少事？先是他爹——哦不，他養父當街打罵他，他不還手也不還口，你去幫他他也沒支棱起來，但你要說他窩囊吧？他倒是知道把自己妹妹保護得毫發無損，回家之後不跟你解釋事情緣由也就算了，讓你自己猜，猜得半對找他妹說話——”
賀瑩斟酌一下用詞：“問罪！就當是問罪，結果他妹也不跟你說實話，只說自己處理，處理了一天也沒有效果，你好言好語地去問，不僅態度惡劣還陰陽怪氣你，道完歉之後還硬發公主病，他妹為什麽敢這麽對你？不就是因為他沒在他妹那裏幫你說話嗎？”
“還有昨晚！”賀瑩咽了咽口水，“昨晚謝川一個人出去，你倆都住一塊兒了，手也牽了，他都默認你可以占他便宜了，都暧昧成這樣了，他還有事兒瞞著你，還是被你戳穿了之後仍然堅持隱瞞。”
賀瑩叉著腰：“你自己說說，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事不氣人？這才幾天，就這麽多事，以後還得了？趁現在沒在一起，趕緊算了吧。”
戚遙喝了口飲料，嘆了口氣：“知道了，我自己有分寸。”
她伸手在賀瑩背上順了順氣：“你也別生那麽大氣，本來胃就不好，疼起來不劃算。”
賀瑩看戚遙這樣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隨便你！但我得提醒你一句，謝川的事在同城已經算是爆了，雖說不知道外面的人知道多少吧，但凡事都有個萬一，你還是註意著點，就他妹那樣子，除了一身公主病，也不像是有什麽真本事的樣子，澄清的事你就先別想了，澄清了最好，沒澄清也不重要，反正那是她哥又不是你哥，她都不著急你著什麽急？”
“但是你們今晚有直播，謝川出鏡的事，你自己想想辦法，能讓他不出就別出了，反正我看上次直播你的人氣甩他好幾條街，他出不出鏡影響不大。”賀瑩皺著眉拉住戚遙的手，難得地認真起來，“而且之前咱倆見義勇為那事兒沒被爆出來，自然也就跟謝川那檔子事兒沒關系，你本來就被行業封殺了舉步維艱，好不容易直播走秀算是條新出路，別一時沖動又再次惹禍上身，把自己以後的路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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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謝川昨天晚上不在家？還不告訴你幹嘛去了？”賀瑩唆了一口粉，驚訝得差點嗆到，喝了口水緩了緩，看了看米粉店裏的人，往前湊了湊，低聲問，“他偷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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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瑩看戚遙這樣子，不敢再開玩笑，問道：“會不會是他家裏又出事了啊？畢竟昨天白天鬧得那麽大，昨晚我們宿舍好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了，聊天都提到了呢，我本來還害怕我們會不會也被拍進去了，幸好沒有，不然萬一我同事她們肯定會追著問我到底怎麽回事。”
“扯遠了扯遠了。”賀瑩連忙打住，“那你今天早上問他的時候他什麽反應？看上去心虛嗎？”
戚遙搖了搖頭：“不像，而且他肯定知道我知道他昨晚不在家的事了，他不願意告訴我。”
“啊？”賀瑩摸了摸下巴，說，“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怕你擔心？你都說了你們昨天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啊，今天還要直播，他肯定是不想打擾你休息。”
戚遙用筷子攪動一下碗裏的粉，說：“我估計也是這樣。”
“那不就得了嗎？”賀瑩松了口氣，繼續嗦粉，吃了兩口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解，“不過你都知道他沒偷人，還難過什麽啊？”
戚遙吃了一口粉，說：“我也不是難過吧，我現在心情很覆雜。”
賀瑩看了她一眼，繼續吃著。
“我就是覺得，他為什麽要瞞著我呢？”戚遙說，“這要是在以前，他不想說就不想說吧，我反正也沒什麽契機去問，我們的關系也還沒到互相交代原生家庭的地步，但昨天那事兒之後，我再怎麽說也算是參與進去了，他還是不願意告訴我。”
“雖然每個人都有說與不說的權利吧。”戚遙嘆了口氣，“但我就是覺得，他老瞞著我，就是沒把我當自己人看。”
賀瑩吃著粉，咀嚼的動作逐漸變慢，她咽了咽，答應道：“啊……這個意思哦。”
戚遙看了她一眼，見她眉頭皺成一團，說：“好啦，想不通別想了，反正你想通了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你什麽意思。”賀瑩沖戚遙齜了齜牙，佯裝生氣，“我想通了可以敲打敲打你知道嗎？”
“嗯。”戚遙彎了彎唇，點頭答應。
“哼。”賀瑩撇了撇嘴，吃了兩口，還是拿出手機翻了翻同城的視頻，原本以為想要找到昨天的那條熱門視頻還得翻一翻，結果沒想到一進入同城頻道，昨天那條還在第一條的位置。
經過了一天的發酵，點讚數已經從昨晚的28萬變成了58萬，評論數也已經翻了好幾番，賀瑩點開評論區一看，還是那幾條熱門排在第一，她點開那個自稱是謝川同村人的評論，往下滑了好久，還是沒找到陳昭昭發的澄清評論，將手機遞給戚遙，問道：“戚遙，你不是說謝川他妹答應辟謠了嗎？怎麽完全沒找到？”
戚遙聞言，伸手接過手機，往下翻了好久，確實沒找著，說：“她昨天答應我了，我看她還挺在乎謝川的，應該是發了，但是人太多被刷下去了吧，我問問她發的什麽，實在不行我重開一條視頻，再想辦法頂上去。”
戚遙把手機還給賀瑩，從兜裏摸出手機，放下筷子，給陳昭昭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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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是，我相信你發了。
【7】：只是可能人太多，你的評論被擠下去了，要不你把你發的評論覆制給我，我幫你發，多個人也多份力量。
戚遙斟酌著打下這兩句，心裏憋屈至極，深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緩過來。
賀瑩湊過來看她的手機，很是生氣：“我靠，他妹怎麽對你這個態度啊？昨天躲他哥身後的時候可不這樣，那柔弱的，好像不能自理一樣。”
戚遙擡頭和賀瑩對視一眼，想解釋幾句，但又覺得心累。
手機震動兩下，陳昭昭發來消息。
【奶油泡芙】：戚遙，你是不是忘了我通過你好友時說的話？
【7】：什麽？
【奶油泡芙】：引用“雖然我加了你，但你別指望我能幫你追我哥，也別奢望能從我這裏聽到什麽關於我哥的消息。”這個。
“你別指望我能幫你追我哥，也別奢望能從我這裏聽到什麽關於我哥的消息？”賀瑩念出陳昭昭的消息，不由得冷笑一聲，伸手按了下鎖屏鍵，對戚遙說，“戚遙，說真的，算了吧，謝川長得也不是美若天仙，性格也一般，家庭還這麽差，好男人那麽多，咱們換一個，真的，你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好的。”
她在戚遙旁邊坐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告訴你，謝川那性格，往好聽了說是溫柔大度，往難聽了說可就是優柔寡斷逃避問題。”
“就你這小姑子。”賀瑩指了指戚遙手機，“這兩面三刀的公主脾氣，我跟你說，你以後要真和謝川在一起了，有你好受的，到時候可別來找我哭。”
戚遙重新打開手機，看了眼和陳昭昭的聊天記錄，她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陳昭昭還是這樣，事情雖然不像賀瑩說得那樣嚴重，但也大差不差了。
就算她和謝川沒戲，但是……她和陳昭昭這矛盾說到底還是因為昨天兩人的第一次交流時她自己沒控制好脾氣。
戚遙嘆了口氣，再次打字。
【7】：好，我不問了。
【7】：昨天第一次和你說話時語氣很兇，向你道歉，對不起。
“你兇她了？”賀瑩看著戚遙發過去的消息，又看了眼戚遙，一下子蔫了，“很過分嗎？”
戚遙想了想，說：“當時沒覺得過分，但是後來一想確實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她反應挺大的，都哭了，可能從小沒被人大聲說過吧。”
“啊？”賀瑩心虛地咬了咬手指甲，“那她到底好人壞人啊？我剛都那樣說她了。”
賀瑩雙手合十，對著戚遙手機上陳昭昭的聊天頁面說：“對不起對不起，抱一絲抱一絲！”
戚遙被賀瑩逗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傻瓜。”
“但是不管怎樣，她對你這態度我還是覺得不爽。”賀瑩一下子擡起頭來，氣鼓鼓說，“不管，我就是不講理，誰都不能欺負了你，你趕緊移情別戀吧，我收回之前的話，我現在不想讓謝川當我姐夫了。”
戚遙聽見這句話，內心覆雜至極，剛想說點什麽，手機再次震動，是陳昭昭發來的消息。
【奶油泡芙】：呵呵。
戚遙看著手機頁面，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賀瑩在一邊氣得握緊了拳頭，對著空氣打了好幾拳，然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說：“戚遙，過完年你就離職吧，我賣小蛋糕養你，咱們不跟他們混了，謝川他妹都這樣，他能是什麽好東西？”
戚遙把手機放回兜裏，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點了點頭，說：“再說吧。”
“你就這麽愛嗎？”賀瑩再次坐下，一臉恨鐵不成鋼，“你上個星期都還不承認你喜歡他呢，這才幾天，愛成這樣了？”
“要在上個星期，你愛成這樣我都祝福了，可是這幾天發生多少事？先是他爹——哦不，他養父當街打罵他，他不還手也不還口，你去幫他他也沒支棱起來，但你要說他窩囊吧？他倒是知道把自己妹妹保護得毫發無損，回家之後不跟你解釋事情緣由也就算了，讓你自己猜，猜得半對找他妹說話——”
賀瑩斟酌一下用詞：“問罪！就當是問罪，結果他妹也不跟你說實話，只說自己處理，處理了一天也沒有效果，你好言好語地去問，不僅態度惡劣還陰陽怪氣你，道完歉之後還硬發公主病，他妹為什麽敢這麽對你？不就是因為他沒在他妹那裏幫你說話嗎？”
“還有昨晚！”賀瑩咽了咽口水，“昨晚謝川一個人出去，你倆都住一塊兒了，手也牽了，他都默認你可以占他便宜了，都暧昧成這樣了，他還有事兒瞞著你，還是被你戳穿了之後仍然堅持隱瞞。”
賀瑩叉著腰：“你自己說說，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事不氣人？這才幾天，就這麽多事，以後還得了？趁現在沒在一起，趕緊算了吧。”
戚遙喝了口飲料，嘆了口氣：“知道了，我自己有分寸。”
她伸手在賀瑩背上順了順氣：“你也別生那麽大氣，本來胃就不好，疼起來不劃算。”
賀瑩看戚遙這樣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隨便你！但我得提醒你一句，謝川的事在同城已經算是爆了，雖說不知道外面的人知道多少吧，但凡事都有個萬一，你還是註意著點，就他妹那樣子，除了一身公主病，也不像是有什麽真本事的樣子，澄清的事你就先別想了，澄清了最好，沒澄清也不重要，反正那是她哥又不是你哥，她都不著急你著什麽急？”
“但是你們今晚有直播，謝川出鏡的事，你自己想想辦法，能讓他不出就別出了，反正我看上次直播你的人氣甩他好幾條街，他出不出鏡影響不大。”賀瑩皺著眉拉住戚遙的手，難得地認真起來，“而且之前咱倆見義勇為那事兒沒被爆出來，自然也就跟謝川那檔子事兒沒關系，你本來就被行業封殺了舉步維艱，好不容易直播走秀算是條新出路，別一時沖動又再次惹禍上身，把自己以後的路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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