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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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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性

嗯??

什麽?

雙性人?

清然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這麽說來……好像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君家這輩明明又四個孩子,但是在公共場合出現過的只有三個,起初清然以為是因為什麽別的原因,比如孤僻或者病弱,但沒有想到會是因為這個。

謝椋把玩著清然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著。

“當年君風眠出生的時候,驚動了整個君家,因為是雙性人,無法辨別真正的性別,生物上將其判定為女性,而男□□官卻能正常使用,這引起了君家上層的註意,雖然他和普通孩子一樣,甚至更加聰慧,但君家以此為恥。”

清然聽的有些懵,楞楞開口。

“也就是說,君風眠其實是女生??”

謝椋咬了一下清然的食指,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然後才滿意的笑了。

“說是女生,但其行為更像是男性,外形也是男性。”

清然眨眨眼,沒在意他咬自己。

“你從哪兒知道的?”

謝椋笑笑:“密報,我有必要了解每一個家族的每一個人。”

謝家,富可敵國,卻主張和平,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盛嵐變為君主立憲制的國家。

謝家祖上是皇家,而盛嵐自古以來就是由謝家統治,一百年前改革,才成了如今得制度。

清家則是將門世家,從始至終都在扶持謝家。

清然抿抿唇,表示了解,這些歷史上都有學過。

“君風眠說她喜歡我。”

清然淡淡說出這句話,謝椋抱著她的手臂一緊,下巴搭在清然肩上。

“她私生活不幹凈,然然別和她有來往,會被帶壞。”

他似孩子般的語氣惹得清然忍不住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肩上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語氣裏帶了些笑意。

“我哪有那麽容易被帶壞?”

謝椋哼唧兩聲,在她脖子上吸了兩個草莓,後又覺得不夠,咬了兩口,沒用力,卻也落了兩個淺淺的牙印。

“謝椋,你怎麽總咬我?”清然忍不住發問。

上次弄出來的痕跡到現在還沒消下去一點。

謝椋蹭了蹭清然的臉,擡手將她的臉掰過來,輕輕咬著她的嘴唇。

“然然不喜歡嗎?會討厭嗎?”

謝椋的呢喃聲,像是低沈婉轉的大提琴,帶著些蠱惑的意味。

清然微微挑眉,捧起他的臉也在他唇上一吻,嘴角微微上揚。

“不討厭,你做什麽我都不會討厭。”

謝椋眸色一暗,將人抱得更緊。

然然,這是你說的。

——

秋天如同樹上掉下的葉子,在一天天的掉落中走過,慢慢的慢慢的,空氣越來越冷。

清然不得不多穿一些,即便是教室裏有暖氣,也難抵路途中的冷氣。

停車場與教學樓有段距離,那是清然最難熬的路上,因為怕冷,清然中午都不會出教室,午飯也是由江婉約她們帶的,又或者是叫了外賣,送到樓下。

謝椋心疼,想給她開個後門,平時不去上課,期末考個試就行。

但是清然想趁著還沒下雪,多出去走走,到了冬天,她就是一點也不想出去了。

十一月中旬,第一場雪在一個寂靜的夜晚,悄悄來臨。

是周末,清然躲在被子裏,坐在飄窗上,面前是被爐,桌上放著泡好的紅茶,她小心的捧著茶杯,看外面的景色。

大雪紛飛,清然想起來謝椋說過,他們都出生在一個下著大雪的夜晚。

外面下著雪,將大地變成素白,燈光穿過雪花,變成了夜空中的星星。

謝椋端了幾塊小糕點,放在桌上。

她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杏色的針織衫,身形極好,肌肉似乎又結實了一些。

金框眼鏡後的眼眸,全是溫柔。

清然喝著紅茶,雙眼迷離,享受著此刻的美好。

“下雪了,我和你們導員說一下,以後不去上課了?”

謝椋坐到清然身邊,清然張開被子,兩個人都姓藏進了被子裏。

清然就坐在他懷裏,溫暖了不少。

她穿著淺粉色高領寬松毛衣,白色針織裙,白色的襪子,長發紮成了兩個麻花辮,幾縷發絲在臉旁。

“真的可以嗎?”

謝椋捏了捏清然的手,看著她手上的素圈戒指,柔聲道:“當然可以,你有這個特權。”

清然靠在謝椋懷裏,望著外面,手機不停的振動。

“是誰啊?”謝椋似乎有些不耐煩。

清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君風眠發了一連串的消息,都是她拍的雪景。

自從知道了君風眠本質是個女生之後,清然對她生出幾分好奇。

雙性人的概率十萬分之一,清然秉持著探索的態度,觀察起君風眠來。

外形清雋,丁香色的頭發十分柔軟,如大海一般的眼睛幹凈清澈,玩世不恭,但認真起來也是很靠譜的。

清然覺得,她和陸景柯撞型了。

看了眼手機,清然回了個微笑的表情,然後靜音,扔在一邊。

“又是君風眠?”

謝椋看見了備註,也看見了他給清然發的一連串的消息,皺著眉,抱緊了清然。

清然沒在意,點點頭,吃著小糕點喝著茶。

“嗯,她話比江婉約多太多了。”

雖然有些煩,但並不討厭,因為君風眠,清然知道了不少圈子裏的八卦。

謝椋涼涼的開口,似是幽怨的小媳婦。

“自從你認識她之後,你的大部分註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仲秋節她還纏著你,你整整遲了兩個小時才來。”

說罷,忍不住咬了清然的臉。

清然有些心虛,目光瞥向別處。

十月的仲秋節,謝椋特地定了一家很好的餐廳,約了清然下課去吃,結果因為君風眠纏著清然非要讓她陪自己買衣服,清然生生遲到了兩個小時。

謝椋起了殺心,抓了君風眠,還是現任君家家主出面謝椋才堪堪放過她。

放出來的時候,君風眠那麽大的一個人所在籠子的角落裏,幾條惡犬對著她狂叫了四個小時,整個人都亮了恍惚了,看見謝椋腿都軟了。

君家主無奈,拎著人去了醫院,心理輔導半個月才好,只是聽見謝椋的名字還是會害怕。

但著並不妨礙她騷擾清然。

“謝椋,別在抓她了,她現在挺可憐的了。”

清然摸摸謝椋的頭發,安慰的說。

謝椋悶聲不說話,蹭蹭清然的臉,又捏捏她的手,抿了一口她的茶。

“那我就不可憐了嗎?”

他悶聲說話,語氣有說不出的可憐,惹得清然心一軟,親了親他。

“她爹不疼娘不愛的,只有哥哥對她能好一點,你不一樣,你以後有我對你好。”

說著,沖他笑笑。

“別和她計較了好不好?”

她哄孩子一般的語氣,淺淺安撫了謝椋,謝椋沈默了好久好久,不是捏捏清然的手腕,就是摸摸她的頭發。

“謝椋?”

他許久沒有回應,清然不免擔心起來。

謝椋輕聲嘆氣,將人整個抱起來,連帶著被子一起放在了床上,拉上了窗簾。

他壓身而來,用被子緊緊裹住清然,像是在抱一個巨大的玩偶。

“然然,明天不去學校了,等你考完試,就去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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