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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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還向我們抱怨著天天被逼相親呢，今日便把人也給帶過來了。那天請不請奶奶過去呀？”奶奶開著玩笑。
“那我也得向奶奶您討個大紅包才好。”這話一出，更是引起了大家的笑聲。
舅母也笑著說：“沒大沒小的。”
“等我結婚了，大家就得操心操心小夭的終身大事了呢。我可不忘不了她那幾年的熱情勁兒呢。”
我閉眼，果然有這麽一回事。佛曰因果輪回。這不，戰火便燒到我身上了。
“那不行，沒有像姐姐那樣找到合適的人我寧願不將就。”我趕緊表明立場。
因為姐姐結婚這一喜事，全家都歡樂了不少。由於姐夫是本地人，未免到時候距離太遠，姐姐便暫時住我家了。
吃過飯，他們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的聊天，我又融不進去。瞧瞧姐姐，又同姐夫坐一塊。像局外人的我，不好開脫又無事可幹。
這時兒，林睿打來了電話。
“要不要去吃宵夜？”低低的聲音中還伴著喇叭聲。
我在陽臺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其樂融融的模樣。怎麽會有喇叭聲和風聲呢？
“好呀。”我爽快地回答，“你是不是在我樓下？”
“嗯。”
“那你趕緊進車待著，我換個衣服拿包就下來。”
“用不著化妝了，下來就好。”
“嗯嗯。”
拿好包，路過客廳。
“爸媽我出去一小會兒；舅舅舅媽你們玩得開心哈。”
“這麽晚還出去？”母親問。
“嗯嗯，就約了個朋友。”我揮揮手。
“早點回來哈。”母親顯然是心情大好，也不盤問些什麽了。要是平時，非得跟我下去看個究竟。
林睿開著車燈，正站在車旁。我看見他，小跑著過去，一頭栽進他的懷裏。
他抱著我後退了好幾步。
我在他的懷裏蹭蹭。
“不是讓你在車裏等嗎？冷不冷？”我拉著他的手仰起頭問。
“再多站一會兒可就冷了。”低沈的聲音聽到耳朵裏卻成了溫柔，語氣裏的傲嬌卻讓我感覺到了別樣的撒嬌。委屈的模樣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媳婦。
是他，只有我才能看見的他。
我不舍地離開他的懷抱，打開駕駛座那兒的車門，作出請的手勢：“少爺，您辛苦了。請~”
我清楚地看見他別開臉，坐了進去。
待我上車時，仔細地端詳著他的臉。他故作鎮定地開車，但還是被我的目光所驚擾。
“幹嘛？”
林睿假裝若無其事。
“臉紅了呀？”趁紅燈之時，我湊了過去，發現他的臉頰之處微微發紅，靠座位上，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林先生，你竟然臉紅了。媽呀，這是要笑死我了。”
“閉嘴。”
他冷酷的聲音傳來。
我別開臉笑。再回看他時，他雙目望著前方，適時地轉轉方向盤，像是在考場上的小學生般，一筆一劃、小心翼翼地寫下每一個字。
“林先生，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呀。”
此話一出。他瞪了我一眼：“安分一點。”
可我分明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的笑。
這回應已經足夠了。我安分地坐著。
林睿穿越大街小巷，終於來到一家不怎麽起眼的店。許是才九點多，店裏並沒有多少的客人。前臺的大叔見到我們的到來，不，應該說是見到了林睿。立馬迎了上來。
“林醫生，你過來了？正好，今天進了一批新鮮的田螺，我去催催老婆子。”
“謝謝。”
林睿將餐桌上的碗碟用開水燙了一遍，將碗放置我面前。我則將茶杯倒滿了茶，將他的那一份給移了過去。
廣東人素來有個習慣，到餐館去總習慣先討來一壺開水，將碗碟都給親自燙一遍，以消毒，避免不衛生。久而久之，廣州餐桌上，服務員總會先端來一壺開水、一個膠盆子。膠盆子放在餐桌中央，是方便客人處理漱杯子的水的。
“你認識他？”
“算不上認識。他兒子先前有點抑郁，班主任找到我，我給治療了一段時間。今年，怕是已經考上大學了。”
“免……免費的？”我驚訝道。先前問起班長，一個小時的咨詢費可是不便宜的。當然，中國對心理問題的重視是不夠的，相應領域的醫生也比較缺乏。物以稀為貴，收費不菲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而我有點驚訝。
“遇見那小子時，我剛畢業，沒什麽名氣。有病人就不錯了，哪兒還敢收錢。”
我點點頭。腦子裏卻腦補起來，那得經歷了什麽才有了今天的名氣？
當炒田螺擺在面前時，我拿著一次性手套，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是自己的吃相。吮田螺味道妙是妙，唯一不足之處是難以下手，吃相不大雅。
我吞了吞口水，依依不舍地望著那一盤田螺，放下了手套。
“我不大愛吃這個。”我笑著將田螺推向了他。
“真的？”他疑問道，仿佛不相信是的，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偷瞄著我，似乎在說，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也偷瞄著他。
他手拿一個田螺，吮吸起來，一下子就搞定一個。又拿起另一個，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表面上依然微笑著，吃著自己的烤茄子。烤茄子也是很棒的，可我的心裏卻總是念著那一疊田螺，些小的香菜和辣椒點綴著帶點油的田螺，光這麽一看就能引人想象到裏面的肉的鮮嫩以及辣而刺激餓汁。特別是，堆得小山似的田螺以飛快的速度被鏟平。
終於，林睿將田螺推到我面前說：“吃吧，你哭得最醜的樣子都被我看過了，還在意什麽吃相？放心，我不會因為你難看的吃相而拋棄你的。”
我隱忍了許久的優雅終於碎了一地，拿起一個邊吮，一邊瞪著他，咬牙切齒道：“看穿了還看我裝！不早說。”
林睿爽朗地笑了起來：“想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太好吃了。”我讚嘆。
“我的眼光向來不差的。”林睿自信道。
我忍不住地吮了吮了拈過田螺的手指，平時的優雅在地道小食的前面一去不覆返。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同偷吃辣條的小朋友沒什麽兩樣，我不禁有些羞赧。
“嗯……”。收到林睿寵溺的眼神，我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人卻特別想就地挖個洞，藏進去。
“你什麽都沒看到。”我直截了當，拿出了女朋友說話的語氣。說完，我自己也用手背擋住額頭，害羞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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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得向奶奶您討個大紅包才好。”這話一出，更是引起了大家的笑聲。
舅母也笑著說：“沒大沒小的。”
“等我結婚了，大家就得操心操心小夭的終身大事了呢。我可不忘不了她那幾年的熱情勁兒呢。”
我閉眼，果然有這麽一回事。佛曰因果輪回。這不，戰火便燒到我身上了。
“那不行，沒有像姐姐那樣找到合適的人我寧願不將就。”我趕緊表明立場。
因為姐姐結婚這一喜事，全家都歡樂了不少。由於姐夫是本地人，未免到時候距離太遠，姐姐便暫時住我家了。
吃過飯，他們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的聊天，我又融不進去。瞧瞧姐姐，又同姐夫坐一塊。像局外人的我，不好開脫又無事可幹。
這時兒，林睿打來了電話。
“要不要去吃宵夜？”低低的聲音中還伴著喇叭聲。
我在陽臺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其樂融融的模樣。怎麽會有喇叭聲和風聲呢？
“好呀。”我爽快地回答，“你是不是在我樓下？”
“嗯。”
“那你趕緊進車待著，我換個衣服拿包就下來。”
“用不著化妝了，下來就好。”
“嗯嗯。”
拿好包，路過客廳。
“爸媽我出去一小會兒；舅舅舅媽你們玩得開心哈。”
“這麽晚還出去？”母親問。
“嗯嗯，就約了個朋友。”我揮揮手。
“早點回來哈。”母親顯然是心情大好，也不盤問些什麽了。要是平時，非得跟我下去看個究竟。
林睿開著車燈，正站在車旁。我看見他，小跑著過去，一頭栽進他的懷裏。
他抱著我後退了好幾步。
我在他的懷裏蹭蹭。
“不是讓你在車裏等嗎？冷不冷？”我拉著他的手仰起頭問。
“再多站一會兒可就冷了。”低沈的聲音聽到耳朵裏卻成了溫柔，語氣裏的傲嬌卻讓我感覺到了別樣的撒嬌。委屈的模樣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媳婦。
是他，只有我才能看見的他。
我不舍地離開他的懷抱，打開駕駛座那兒的車門，作出請的手勢：“少爺，您辛苦了。請~”
我清楚地看見他別開臉，坐了進去。
待我上車時，仔細地端詳著他的臉。他故作鎮定地開車，但還是被我的目光所驚擾。
“幹嘛？”
林睿假裝若無其事。
“臉紅了呀？”趁紅燈之時，我湊了過去，發現他的臉頰之處微微發紅，靠座位上，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林先生，你竟然臉紅了。媽呀，這是要笑死我了。”
“閉嘴。”
他冷酷的聲音傳來。
我別開臉笑。再回看他時，他雙目望著前方，適時地轉轉方向盤，像是在考場上的小學生般，一筆一劃、小心翼翼地寫下每一個字。
“林先生，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呀。”
此話一出。他瞪了我一眼：“安分一點。”
可我分明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的笑。
這回應已經足夠了。我安分地坐著。
林睿穿越大街小巷，終於來到一家不怎麽起眼的店。許是才九點多，店裏並沒有多少的客人。前臺的大叔見到我們的到來，不，應該說是見到了林睿。立馬迎了上來。
“林醫生，你過來了？正好，今天進了一批新鮮的田螺，我去催催老婆子。”
“謝謝。”
林睿將餐桌上的碗碟用開水燙了一遍，將碗放置我面前。我則將茶杯倒滿了茶，將他的那一份給移了過去。
廣東人素來有個習慣，到餐館去總習慣先討來一壺開水，將碗碟都給親自燙一遍，以消毒，避免不衛生。久而久之，廣州餐桌上，服務員總會先端來一壺開水、一個膠盆子。膠盆子放在餐桌中央，是方便客人處理漱杯子的水的。
“你認識他？”
“算不上認識。他兒子先前有點抑郁，班主任找到我，我給治療了一段時間。今年，怕是已經考上大學了。”
“免……免費的？”我驚訝道。先前問起班長，一個小時的咨詢費可是不便宜的。當然，中國對心理問題的重視是不夠的，相應領域的醫生也比較缺乏。物以稀為貴，收費不菲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而我有點驚訝。
“遇見那小子時，我剛畢業，沒什麽名氣。有病人就不錯了，哪兒還敢收錢。”
我點點頭。腦子裏卻腦補起來，那得經歷了什麽才有了今天的名氣？
當炒田螺擺在面前時，我拿著一次性手套，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是自己的吃相。吮田螺味道妙是妙，唯一不足之處是難以下手，吃相不大雅。
我吞了吞口水，依依不舍地望著那一盤田螺，放下了手套。
“我不大愛吃這個。”我笑著將田螺推向了他。
“真的？”他疑問道，仿佛不相信是的，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偷瞄著我，似乎在說，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也偷瞄著他。
他手拿一個田螺，吮吸起來，一下子就搞定一個。又拿起另一個，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表面上依然微笑著，吃著自己的烤茄子。烤茄子也是很棒的，可我的心裏卻總是念著那一疊田螺，些小的香菜和辣椒點綴著帶點油的田螺，光這麽一看就能引人想象到裏面的肉的鮮嫩以及辣而刺激餓汁。特別是，堆得小山似的田螺以飛快的速度被鏟平。
終於，林睿將田螺推到我面前說：“吃吧，你哭得最醜的樣子都被我看過了，還在意什麽吃相？放心，我不會因為你難看的吃相而拋棄你的。”
我隱忍了許久的優雅終於碎了一地，拿起一個邊吮，一邊瞪著他，咬牙切齒道：“看穿了還看我裝！不早說。”
林睿爽朗地笑了起來：“想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太好吃了。”我讚嘆。
“我的眼光向來不差的。”林睿自信道。
我忍不住地吮了吮了拈過田螺的手指，平時的優雅在地道小食的前面一去不覆返。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同偷吃辣條的小朋友沒什麽兩樣，我不禁有些羞赧。
“嗯……”。收到林睿寵溺的眼神，我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人卻特別想就地挖個洞，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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