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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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電梯，小張見到我，便迎了上來：“唐小姐，林醫生說，您來了就可以進去了。”
您？這稱呼聽得不是那麽順心……盡管知道是禮儀問題，還是忍不住想說，只好努力保持笑容：“你叫我小夭就好了。”
林睿正皺起眉頭地看著電腦，見我進來，眉舒開了。
“再次臨幸，謝謝唐小姐了。”他恭維地接過飯。
看著另一個保溫杯，眼神中有疑惑，卻不提出疑問。最終是我忍不住了。
“飯我就沒辦法親手做了，不過這奶茶是我調的，可比你的速溶咖啡好的多。你試一下，不知道你喜歡怎樣的甜度，不夠我再加。”
像是妻子細心照料著到家的丈夫，洗手作羹湯只為你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他沒有說什麽讚揚的話，但看起來心情應該是大好的，看著我慢悠悠地說道：“剛剛好。”
我臉漸漸地熱了起來。
我有點緊張，手不斷揉著自己的外套，笑著說：“喝了我的奶茶，就得幫我的忙了。”
此話一出，沒底氣到自己都想給自己翻個白眼。
像幼稚園小朋友說的話：你吃了我的大白兔糖，那就是我的朋友了。
許是見慣了人的情緒的變化，不以為然了，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優雅地咀嚼著飯，半響，放下筷子，雙手交叉在胸前，微笑著。
這笑容就像小說中的霸道總裁將女主吃幹凈後露出的一般，仿佛在說，你把我服侍好了，想要什麽？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給你。
“什麽事？”
“我們有可能麽？”，林睿的眼神有點驚訝，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表達錯了，“你別誤會，昨晚班長喝醉後對我說這話了；我有點慌，這話該信麽？”
我將事情滴水不漏地告訴了他。
“為了這事兒，親自做奶茶給我？”，他盯著眼睛問我，“黑眼圈這麽重，昨晚很晚睡？”
出門太急忘了遮瑕了。
“沒能睡著，都困死了。”我笑笑。
“那你呢？你既然想到來找我，還睡不著就證明你害怕。害怕的話，是在乎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林睿開門見山，一針見血。
雖然有點兒應接不暇，但不得不承認，我找對人了，還沒說出口的話，他已經大概知道自己的問題了。
只是，他那麽容易看透別人，拿自己呢？我看著他探究又帶著些許的玩味，手中還轉著筆，眼卻盯著我。
內心有點兒發毛。自己一向是敏感的，他能看透自己，我卻無法從中窺探出一丁點兒的線索，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實在令人害怕。
但自己確實又是因為他在看人的這一點上來的，不免又舉得自己多慮了。
好一段時間沒說話，林睿給我端來了熱茶。
看著他喝著奶茶，我也跟著喝了一口茶。
“我想，你已經猜出來我是哪種了吧”，疑問的語句，但我卻肯定。
“確實，如果欣喜若狂的話，此刻你詢問的應該是怎麽向你的父母坦白，而不是真不真。”
“你怎麽知道，我問的該不該信，也許是怕自己認真了呢？畢竟她有一個這麽愛的女人”，我出奇冷靜，“而且，你也該懂，感情的事我再也不敢隨意了吧。”
“憑我對你的了解以及看人的能力。”
“林醫生，你說你這麽聰明，怎麽也沒見你的女朋友呢？”
似乎觸到了林睿的痛處，他的眼眸裏透漏著一股憂傷。
“認真的時候你也很聰明，說吧，想必今天不是來討論我的事的吧，一杯奶茶收買我，唐小夭，你怎麽這麽走運？”
“小事上確實挺走運的，大事上卻總是走黴運”，我失笑，“我從來沒想過。”
我擡起頭，看著他，繼續說道：“先不說愛不愛，哪怕是愛，我沒有班長那樣的勇氣去挑戰世俗，我怯弱得可以將就，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讓爸媽少操點心。早已經過了渴望轟轟烈烈的感情的年紀了，哪怕還有追逐的勇氣，也得再三考慮。等我左顧右看之後，這僅剩的勇氣也會被顧慮擊退。主觀上來說，我跟她也稱得上是密友，既然從來沒想過，那便是不是那種感情了。我擔憂的是，如果這話是真的，該怎麽面對？”
“她……很有可能算不上同性戀者”，林睿看著手中的轉筆，“大概是痛苦過了頭，才恍惚之中問出了這話，捉到了稻草不肯放手了。”
“我想也是的，她那麽愛她。而且，我們倆太像了，在一起會憂郁得瘋掉吧。”
我笑了。
他也笑了起來，露出了難見的酒窩。
“直說吧，她那麽聰明，你怎麽委婉也掩飾不了自己的目的。”
“你是在暗示我這一趟過來怎麽委婉也掩飾不了自己，不如敞開心胸嗎？”
“我可沒這麽說。”他攤攤手。
“想必，你們這行就是這樣誘惑人的。”
“別亂猜，你以為的不一定是真的。”
“小希也這麽說過我。”
窗外。
烏雲覆蓋了整個天空，這一大片的，宛如海浪一般，來得氣勢洶洶。
我有點想看，這樣的場景，一定很壯闊。
林睿看透了我的想法，眼睛向外瞥了瞥：“去看看？”
我這才發現林睿這兒還有一個帶著陽臺的房間。從陽臺上看去，果然，烏雲一層一層地 ，不斷地覆蓋著天空。
天忽然暗了下來。
像小時候看奧特曼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不一會兒，怪獸就誕生在這烏雲中。
分吹來，有點冷。我搓搓手說：“這陣勢，看來得在你這兒躲躲雨了。”
林睿將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我的身上。
“這陣子感覺怎麽樣，感覺你還常常念著他。”
“比較少了。說不上常常，就是有些話，說得那麽像的時候，就會常常想想。我以前很驕傲嘛，總覺得自己是對的。你剛剛說的又跟他說的重疊起來，我就莫名的不爽，因為好像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的錯誤。所以，有點憂傷。你懂嗎？”
經過這一番的醞釀，終於下起了雨。雨滴打在低樓層上，從上往下看低樓層，豆大的雨滴斜打在天臺上，不一會兒，便積起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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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稱呼聽得不是那麽順心……盡管知道是禮儀問題，還是忍不住想說，只好努力保持笑容：“你叫我小夭就好了。”
林睿正皺起眉頭地看著電腦，見我進來，眉舒開了。
“再次臨幸，謝謝唐小姐了。”他恭維地接過飯。
看著另一個保溫杯，眼神中有疑惑，卻不提出疑問。最終是我忍不住了。
“飯我就沒辦法親手做了，不過這奶茶是我調的，可比你的速溶咖啡好的多。你試一下，不知道你喜歡怎樣的甜度，不夠我再加。”
像是妻子細心照料著到家的丈夫，洗手作羹湯只為你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他沒有說什麽讚揚的話，但看起來心情應該是大好的，看著我慢悠悠地說道：“剛剛好。”
我臉漸漸地熱了起來。
我有點緊張，手不斷揉著自己的外套，笑著說：“喝了我的奶茶，就得幫我的忙了。”
此話一出，沒底氣到自己都想給自己翻個白眼。
像幼稚園小朋友說的話：你吃了我的大白兔糖，那就是我的朋友了。
許是見慣了人的情緒的變化，不以為然了，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優雅地咀嚼著飯，半響，放下筷子，雙手交叉在胸前，微笑著。
這笑容就像小說中的霸道總裁將女主吃幹凈後露出的一般，仿佛在說，你把我服侍好了，想要什麽？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給你。
“什麽事？”
“我們有可能麽？”，林睿的眼神有點驚訝，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表達錯了，“你別誤會，昨晚班長喝醉後對我說這話了；我有點慌，這話該信麽？”
我將事情滴水不漏地告訴了他。
“為了這事兒，親自做奶茶給我？”，他盯著眼睛問我，“黑眼圈這麽重，昨晚很晚睡？”
出門太急忘了遮瑕了。
“沒能睡著，都困死了。”我笑笑。
“那你呢？你既然想到來找我，還睡不著就證明你害怕。害怕的話，是在乎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林睿開門見山，一針見血。
雖然有點兒應接不暇，但不得不承認，我找對人了，還沒說出口的話，他已經大概知道自己的問題了。
只是，他那麽容易看透別人，拿自己呢？我看著他探究又帶著些許的玩味，手中還轉著筆，眼卻盯著我。
內心有點兒發毛。自己一向是敏感的，他能看透自己，我卻無法從中窺探出一丁點兒的線索，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實在令人害怕。
但自己確實又是因為他在看人的這一點上來的，不免又舉得自己多慮了。
好一段時間沒說話，林睿給我端來了熱茶。
看著他喝著奶茶，我也跟著喝了一口茶。
“我想，你已經猜出來我是哪種了吧”，疑問的語句，但我卻肯定。
“確實，如果欣喜若狂的話，此刻你詢問的應該是怎麽向你的父母坦白，而不是真不真。”
“你怎麽知道，我問的該不該信，也許是怕自己認真了呢？畢竟她有一個這麽愛的女人”，我出奇冷靜，“而且，你也該懂，感情的事我再也不敢隨意了吧。”
“憑我對你的了解以及看人的能力。”
“林醫生，你說你這麽聰明，怎麽也沒見你的女朋友呢？”
似乎觸到了林睿的痛處，他的眼眸裏透漏著一股憂傷。
“認真的時候你也很聰明，說吧，想必今天不是來討論我的事的吧，一杯奶茶收買我，唐小夭，你怎麽這麽走運？”
“小事上確實挺走運的，大事上卻總是走黴運”，我失笑，“我從來沒想過。”
我擡起頭，看著他，繼續說道：“先不說愛不愛，哪怕是愛，我沒有班長那樣的勇氣去挑戰世俗，我怯弱得可以將就，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讓爸媽少操點心。早已經過了渴望轟轟烈烈的感情的年紀了，哪怕還有追逐的勇氣，也得再三考慮。等我左顧右看之後，這僅剩的勇氣也會被顧慮擊退。主觀上來說，我跟她也稱得上是密友，既然從來沒想過，那便是不是那種感情了。我擔憂的是，如果這話是真的，該怎麽面對？”
“她……很有可能算不上同性戀者”，林睿看著手中的轉筆，“大概是痛苦過了頭，才恍惚之中問出了這話，捉到了稻草不肯放手了。”
“我想也是的，她那麽愛她。而且，我們倆太像了，在一起會憂郁得瘋掉吧。”
我笑了。
他也笑了起來，露出了難見的酒窩。
“直說吧，她那麽聰明，你怎麽委婉也掩飾不了自己的目的。”
“你是在暗示我這一趟過來怎麽委婉也掩飾不了自己，不如敞開心胸嗎？”
“我可沒這麽說。”他攤攤手。
“想必，你們這行就是這樣誘惑人的。”
“別亂猜，你以為的不一定是真的。”
“小希也這麽說過我。”
窗外。
烏雲覆蓋了整個天空，這一大片的，宛如海浪一般，來得氣勢洶洶。
我有點想看，這樣的場景，一定很壯闊。
林睿看透了我的想法，眼睛向外瞥了瞥：“去看看？”
我這才發現林睿這兒還有一個帶著陽臺的房間。從陽臺上看去，果然，烏雲一層一層地 ，不斷地覆蓋著天空。
天忽然暗了下來。
像小時候看奧特曼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不一會兒，怪獸就誕生在這烏雲中。
分吹來，有點冷。我搓搓手說：“這陣勢，看來得在你這兒躲躲雨了。”
林睿將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我的身上。
“這陣子感覺怎麽樣，感覺你還常常念著他。”
“比較少了。說不上常常，就是有些話，說得那麽像的時候，就會常常想想。我以前很驕傲嘛，總覺得自己是對的。你剛剛說的又跟他說的重疊起來，我就莫名的不爽，因為好像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的錯誤。所以，有點憂傷。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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