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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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為期三天的講座, 同樣延續了揚州時的講座，原本只針對京城各書院收到邀請的學子以及跟隨旅行團過來的學子，沒想到錦城聽到消息的學子竟然也紛紛自行前來了。
因為京城正道客棧的格局跟錦城略有不同, 前後還各有兩個院子。於是，喬靈之跟慕容紫商議便將自行來聽講座的學子安排在院中聽學。
尤其這三日, 蘇素那邊還組織宣傳了各地學子參加三天後的“第二屆正道杯才子大賽”, 所以每日都還有各地學子陸陸續續加入院中聽講。
第一日，慕容太師以“終身學道”為題，結合自身實例，像學子傳達了活到了學到老的精神，引得眾人無不感慨落淚。
客棧院子中的喇叭裏傳來的婚後渾厚老者聲，更是引得路過客棧的商旅百姓駐足聆聽。
慕容相雖聲名遠揚, 但其真人真聲卻很少為人所知, 不懂行的只是稀奇哪來的聲音, 懂行的學生則是覺得醍醐灌頂, 讓人振奮。
至於後續大家夥是怎麽聽說：“慕容太師時隔數十年, ‘首次’授課就在正道客棧”這則消息的, 那就是揚州旅行團的功勞了。
話說, 因為喬靈之剛一來京城就受了傷, 所以百姓團旅行的安排就全落在了六子身上。
六子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有機會帶一支百人大隊！為了避免引起騷亂, 六子請示了喬靈之以後，將隊伍分成了兩支, 第一日交替去午市和夜市, 第二日一起去翠環園參觀百花展, 第三日則是去明山上踏春。
周姨她們幾個阿姨大媽還是喜歡晚上的夜市，可以淘到不少好東西, 她們這次來京城可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京城有名的小吃、特產各個都打聽了遍。
甚至到了京城，還專門跟客棧附近的百姓打聽了哪裏的瓷器又好又便宜？哪裏的成衣最流行？
眼看著一群年輕活力的大小夥子們下午高高興興地出去，灰頭土臉地回來，可把周姨幾個婦人給嚇壞了。
“勝子啊？什麽情況？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周姨，你們上次去錦城真的好玩啊？”被周姨喊作“勝子”的林勝，搓了搓臉有些挫敗地坐在客棧大堂。
因著院子裏有不少旁聽的學子，所以大家都在客棧中活動。
“當然啦！勝子，你不相信你周姨，還不相信你王伯啊？”王伯原本正在跟小孫子玩手帕，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他好不容易將兒子兒媳還有小孫子忽悠出來，若是讓他們誤會了那以後自己還怎麽參加旅行團。
“那為啥午市上那些個人都喊我們‘土包子’、‘鄉巴佬’？氣得我們差點跟他們打起來！哼！”
“啥？！”周姨都懵了，“還有人敢喊咱們‘鄉巴佬’？”
“哎呦餵，這京城人可真不好惹啊！”
“可不是！勝子，王嬸我得說兩句了，咱們去錦城時，那的老百姓跟咱們好著呢！”
“就是！有的老板知道我們是外鄉來的，還專門給我們便宜呢！”
“有個錦城的大娘還跟我打聽咱揚州好玩嗎！”
聽著大爺大娘們你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可把下午出去的老少爺們氣死了。
“合著就是京城的人這麽霸道唄！”
“仗著自己是皇城的人，就覺得高我們一等？真是可笑！”
“王哥，我不服！我看揚州也不比京城差！”
“就是！那些個小販還沒咱揚州的小販穿得好哩！”
“好啦，大家不要吵吵了，幾十號人腦袋都快炸了！”王伯的兒子王冰，頭一次跟他爹出來，沒想到還能碰上被人嘲笑的事兒。
王家也算是揚州城裏的富一戶，雖算不上富甲一方，但也是有百年積蓄的。要不然，也不能全家人花了將近五十兩銀子出來玩啊。
“王哥！那你說咱怎麽辦？！小弟我非得給咱揚州出口惡氣不可！”
“就是！”
“我也是！”
王冰做了半輩子生意，那還能沒有這點腦子，“不就是覺著咱們是土鱉嗎？呵，那就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是不是土鱉！”
王冰讓大夥安靜，然後小聲說起了自己的安排，眾人一聽紛紛叫好！
用完晚膳，六子過來帶夜市的小隊準備出門，沒想到就連下午出去過的大小夥子們也嚷嚷著要一起去。
六子，想想晚上街市上人也不多，最後無奈同意了。
等到揚州的大家夥到了夜市後，就開始故作嫌惡，這其中要數大媽大姨們，戰鬥力十足。
“哎呦，這就是京城啊？看著也沒什麽了不起啊！”
“可不是嘛，怎麽感覺穿得也一般。”
原本在街頭擺攤的小販們可不樂意了，“嗨，你們這些個鄉巴佬咋個又來了！我們京城的東西能是你們買得起的嗎？”
“可不是，咱這可都是好東西，別碰壞了！”
“東西好有什麽？俺們揚州城最不差錢了。”
“何止是錢啊，慕容太師聽說過嗎？就看好咱們揚州的學子，專門給我們揚州學子授課，你們京城的學子聽過嗎？”
慕容太師，京城裏稍微上點年紀的，那個沒聽過，有的甚至還有幸見過呢！
“吹牛吧！還慕容太師！要是慕容太師想授課，肯定是來給我們國子監講學。”
幾個半夜出來玩的國子監學生路過聽見，忍不住過來駁斥了兩句。慕容太師在他們學子心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哪能讓他們這麽胡說玷汙！
“嘿！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吹牛！聽說過正道講座嗎？就在正道客棧！何止是慕容太師，陸司業、墨掌院知道不？袁牧之袁大人知道不？蔣青蓮蔣居士知道不？可都在呢！”
一個穿著闊氣的揚州小夥，搖著小扇，得意洋洋地望著眾人。
“怎麽可能！”
聽著這周圍熙熙攘攘的吵鬧聲，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怎麽不可能！”周姨大聲喊道，“大理寺卿的王老還有禮部侍郎周大人也去！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看看！”
“就是！那都是專門為我們揚州學子講學的！哼！你們京城學子有這待遇嗎？”
“哎，散了散了！京城的玩意兒也就那樣！沒看那些個大學士都逃出了京城去我們揚州了嗎？”
“當然，我們揚州什麽沒有！還有咱們不光有旅行社，還有劇院哩，劇院知道不？看晚會的地方！”
......
揚州旅行團的眾人看著烏泱泱圍上的人群，也不膽怯，互相吹捧，越說越起勁。
“你們大膽！竟敢攀扯周大人跟王老！信不信讓衙門來抓你們！”
圍觀的京城百姓，更是不敢相信了，尤其是那些京城的學子和官宦子弟，王老、周大人的名聲那可是響徹京城的，孤傲清廉，怎麽可能同這些俗人為伍，還去授課？！
“順天府來人啦！衙門來人了！大家快散啊！”
人群中不知道誰先喊了起來，嚇得大夥趕忙四散開了。
周姨她們也是膽子大，就直楞楞地站在那，不為所動。
“哎，你們快跑吧，不然一會就跑不了了！”
那幾個湊熱鬧的國子監學生難免有些心軟，這些人畢竟是鄉t下來的，被抓了也是可憐。
“我們又沒說慌，跑什麽跑！”
王冰從人群中走出來，渾身的氣質就顯得比旁人更加有氣勢！
“誰在這大吵大鬧？”
幾個身穿衙役服的衙差邊擠邊推的往裏進。
“幾位大人，我們是大好旅行社的，前來京城旅游，只是在跟商家閑談，沒有爭吵！”
六子趕忙擠過來，悄摸摸地給衙差塞錢。
那衙差接過錢袋後，一掂量就笑了。
“下次註意啊，京城晚上戒備森嚴，趕快逛完了就離開。”
“是是是！謝謝差爺！”
“等等！”最先罵旅行團的一個小販，突然沖了出來。
“幾位大人，這些個鄉下人，剛剛以下犯上，敗壞王老和周大人，還有慕容太師的名聲，還請大人明鑒！”
“什麽？”幾個衙差瞬間變了臉色，在京城能稱得上王老的可就只有大理寺卿了，還有慕容太師，這......
“幾位官爺恕罪，還請容草民像你們解釋清楚。”王冰見勢不好，趕忙現身。他彬彬有禮的態度，也讓衙差眼前一亮。
“你，就你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說不清楚，統統帶走！”
於是，王冰總算有機會將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明白，甚至還拿出了像正道客棧老板蘇姑娘提前借好的宣傳手冊，上面明明白白寫了幾位大人的名字。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了，原來是真的，慕容太師他們真的來了京城，甚至還授了課，可是他們京城的百姓都不知道！
這可太...打臉了！
“哎呦，這可是好事啊，王老竟然要講關於刑法的內容，我們這些衙差能去聽聽嘛？”
甚至連幾個衙差都被這宣傳吸引了。
“當然，今日就有不少學子慕名而來在客棧院中聽講。王老是明日，周大人是後日，感興趣的大夥都可以去！”
王冰趁機還為正道講座宣傳了一波，賺盡了風頭！
“哈哈哈，好！那我們哥幾個明日定去看看！”幾個衙差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只剩下了一群被震撼的七零八落的京城百姓，以及揚眉吐氣的揚州旅行團的人。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都是誤會。”
“是啊，不好意思了，耽誤哥幾個做生意了！”
六子跟王冰一唱一和，將圍觀的眾人慢慢推散，恢覆了現場的秩序。
而更加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原本還瞧不上旅行團的一些商販，竟然熱情地招呼了起來，甚至還主動跟他們降價，就為了多探聽一些內幕。
京城的人可不窮，一般家家戶戶都有讀書人，這突然知道慕容太師他們辦了講座，還人人都能聽，那還能忍？一定要去啊！拖家帶口都得去！
於是，地位反轉，揚州百姓們再一次受到了熱情的招待，甚至比錦城時還熱情。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是京城。
皇宮內，東宮書房。
“你是說，太師來京講學了？”
原本還在批閱奏折的太子魏修染詫異地擡起了頭，看著前來匯報的影衛，手中的毛筆都有些顫抖。
“是！剛剛在朱雀東街，有揚州來的旅行團四處宣傳，屬下前往正道客棧一探究竟後，發現確實屬實！”
沈寂片刻。
“好！”太子拍案驚起，“太好了！孤三番四次請願未果，沒想到太師竟然自己來了。
備駕！孤要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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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三天的講座, 同樣延續了揚州時的講座，原本只針對京城各書院收到邀請的學子以及跟隨旅行團過來的學子，沒想到錦城聽到消息的學子竟然也紛紛自行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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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這三日, 蘇素那邊還組織宣傳了各地學子參加三天後的“第二屆正道杯才子大賽”, 所以每日都還有各地學子陸陸續續加入院中聽講。
第一日，慕容太師以“終身學道”為題，結合自身實例，像學子傳達了活到了學到老的精神，引得眾人無不感慨落淚。
客棧院子中的喇叭裏傳來的婚後渾厚老者聲，更是引得路過客棧的商旅百姓駐足聆聽。
慕容相雖聲名遠揚, 但其真人真聲卻很少為人所知, 不懂行的只是稀奇哪來的聲音, 懂行的學生則是覺得醍醐灌頂, 讓人振奮。
至於後續大家夥是怎麽聽說：“慕容太師時隔數十年, ‘首次’授課就在正道客棧”這則消息的, 那就是揚州旅行團的功勞了。
話說, 因為喬靈之剛一來京城就受了傷, 所以百姓團旅行的安排就全落在了六子身上。
六子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有機會帶一支百人大隊！為了避免引起騷亂, 六子請示了喬靈之以後，將隊伍分成了兩支, 第一日交替去午市和夜市, 第二日一起去翠環園參觀百花展, 第三日則是去明山上踏春。
周姨她們幾個阿姨大媽還是喜歡晚上的夜市，可以淘到不少好東西, 她們這次來京城可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京城有名的小吃、特產各個都打聽了遍。
甚至到了京城，還專門跟客棧附近的百姓打聽了哪裏的瓷器又好又便宜？哪裏的成衣最流行？
眼看著一群年輕活力的大小夥子們下午高高興興地出去，灰頭土臉地回來，可把周姨幾個婦人給嚇壞了。
“勝子啊？什麽情況？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周姨，你們上次去錦城真的好玩啊？”被周姨喊作“勝子”的林勝，搓了搓臉有些挫敗地坐在客棧大堂。
因著院子裏有不少旁聽的學子，所以大家都在客棧中活動。
“當然啦！勝子，你不相信你周姨，還不相信你王伯啊？”王伯原本正在跟小孫子玩手帕，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他好不容易將兒子兒媳還有小孫子忽悠出來，若是讓他們誤會了那以後自己還怎麽參加旅行團。
“那為啥午市上那些個人都喊我們‘土包子’、‘鄉巴佬’？氣得我們差點跟他們打起來！哼！”
“啥？！”周姨都懵了，“還有人敢喊咱們‘鄉巴佬’？”
“哎呦餵，這京城人可真不好惹啊！”
“可不是！勝子，王嬸我得說兩句了，咱們去錦城時，那的老百姓跟咱們好著呢！”
“就是！有的老板知道我們是外鄉來的，還專門給我們便宜呢！”
“有個錦城的大娘還跟我打聽咱揚州好玩嗎！”
聽著大爺大娘們你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可把下午出去的老少爺們氣死了。
“合著就是京城的人這麽霸道唄！”
“仗著自己是皇城的人，就覺得高我們一等？真是可笑！”
“王哥，我不服！我看揚州也不比京城差！”
“就是！那些個小販還沒咱揚州的小販穿得好哩！”
“好啦，大家不要吵吵了，幾十號人腦袋都快炸了！”王伯的兒子王冰，頭一次跟他爹出來，沒想到還能碰上被人嘲笑的事兒。
王家也算是揚州城裏的富一戶，雖算不上富甲一方，但也是有百年積蓄的。要不然，也不能全家人花了將近五十兩銀子出來玩啊。
“王哥！那你說咱怎麽辦？！小弟我非得給咱揚州出口惡氣不可！”
“就是！”
“我也是！”
王冰做了半輩子生意，那還能沒有這點腦子，“不就是覺著咱們是土鱉嗎？呵，那就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是不是土鱉！”
王冰讓大夥安靜，然後小聲說起了自己的安排，眾人一聽紛紛叫好！
用完晚膳，六子過來帶夜市的小隊準備出門，沒想到就連下午出去過的大小夥子們也嚷嚷著要一起去。
六子，想想晚上街市上人也不多，最後無奈同意了。
等到揚州的大家夥到了夜市後，就開始故作嫌惡，這其中要數大媽大姨們，戰鬥力十足。
“哎呦，這就是京城啊？看著也沒什麽了不起啊！”
“可不是嘛，怎麽感覺穿得也一般。”
原本在街頭擺攤的小販們可不樂意了，“嗨，你們這些個鄉巴佬咋個又來了！我們京城的東西能是你們買得起的嗎？”
“可不是，咱這可都是好東西，別碰壞了！”
“東西好有什麽？俺們揚州城最不差錢了。”
“何止是錢啊，慕容太師聽說過嗎？就看好咱們揚州的學子，專門給我們揚州學子授課，你們京城的學子聽過嗎？”
慕容太師，京城裏稍微上點年紀的，那個沒聽過，有的甚至還有幸見過呢！
“吹牛吧！還慕容太師！要是慕容太師想授課，肯定是來給我們國子監講學。”
幾個半夜出來玩的國子監學生路過聽見，忍不住過來駁斥了兩句。慕容太師在他們學子心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哪能讓他們這麽胡說玷汙！
“嘿！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吹牛！聽說過正道講座嗎？就在正道客棧！何止是慕容太師，陸司業、墨掌院知道不？袁牧之袁大人知道不？蔣青蓮蔣居士知道不？可都在呢！”
一個穿著闊氣的揚州小夥，搖著小扇，得意洋洋地望著眾人。
“怎麽可能！”
聽著這周圍熙熙攘攘的吵鬧聲，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怎麽不可能！”周姨大聲喊道，“大理寺卿的王老還有禮部侍郎周大人也去！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看看！”
“就是！那都是專門為我們揚州學子講學的！哼！你們京城學子有這待遇嗎？”
“哎，散了散了！京城的玩意兒也就那樣！沒看那些個大學士都逃出了京城去我們揚州了嗎？”
“當然，我們揚州什麽沒有！還有咱們不光有旅行社，還有劇院哩，劇院知道不？看晚會的地方！”
......
揚州旅行團的眾人看著烏泱泱圍上的人群，也不膽怯，互相吹捧，越說越起勁。
“你們大膽！竟敢攀扯周大人跟王老！信不信讓衙門來抓你們！”
圍觀的京城百姓，更是不敢相信了，尤其是那些京城的學子和官宦子弟，王老、周大人的名聲那可是響徹京城的，孤傲清廉，怎麽可能同這些俗人為伍，還去授課？！
“順天府來人啦！衙門來人了！大家快散啊！”
人群中不知道誰先喊了起來，嚇得大夥趕忙四散開了。
周姨她們也是膽子大，就直楞楞地站在那，不為所動。
“哎，你們快跑吧，不然一會就跑不了了！”
那幾個湊熱鬧的國子監學生難免有些心軟，這些人畢竟是鄉t下來的，被抓了也是可憐。
“我們又沒說慌，跑什麽跑！”
王冰從人群中走出來，渾身的氣質就顯得比旁人更加有氣勢！
“誰在這大吵大鬧？”
幾個身穿衙役服的衙差邊擠邊推的往裏進。
“幾位大人，我們是大好旅行社的，前來京城旅游，只是在跟商家閑談，沒有爭吵！”
六子趕忙擠過來，悄摸摸地給衙差塞錢。
那衙差接過錢袋後，一掂量就笑了。
“下次註意啊，京城晚上戒備森嚴，趕快逛完了就離開。”
“是是是！謝謝差爺！”
“等等！”最先罵旅行團的一個小販，突然沖了出來。
“幾位大人，這些個鄉下人，剛剛以下犯上，敗壞王老和周大人，還有慕容太師的名聲，還請大人明鑒！”
“什麽？”幾個衙差瞬間變了臉色，在京城能稱得上王老的可就只有大理寺卿了，還有慕容太師，這......
“幾位官爺恕罪，還請容草民像你們解釋清楚。”王冰見勢不好，趕忙現身。他彬彬有禮的態度，也讓衙差眼前一亮。
“你，就你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說不清楚，統統帶走！”
於是，王冰總算有機會將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明白，甚至還拿出了像正道客棧老板蘇姑娘提前借好的宣傳手冊，上面明明白白寫了幾位大人的名字。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了，原來是真的，慕容太師他們真的來了京城，甚至還授了課，可是他們京城的百姓都不知道！
這可太...打臉了！
“哎呦，這可是好事啊，王老竟然要講關於刑法的內容，我們這些衙差能去聽聽嘛？”
甚至連幾個衙差都被這宣傳吸引了。
“當然，今日就有不少學子慕名而來在客棧院中聽講。王老是明日，周大人是後日，感興趣的大夥都可以去！”
王冰趁機還為正道講座宣傳了一波，賺盡了風頭！
“哈哈哈，好！那我們哥幾個明日定去看看！”幾個衙差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只剩下了一群被震撼的七零八落的京城百姓，以及揚眉吐氣的揚州旅行團的人。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都是誤會。”
“是啊，不好意思了，耽誤哥幾個做生意了！”
六子跟王冰一唱一和，將圍觀的眾人慢慢推散，恢覆了現場的秩序。
而更加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原本還瞧不上旅行團的一些商販，竟然熱情地招呼了起來，甚至還主動跟他們降價，就為了多探聽一些內幕。
京城的人可不窮，一般家家戶戶都有讀書人，這突然知道慕容太師他們辦了講座，還人人都能聽，那還能忍？一定要去啊！拖家帶口都得去！
於是，地位反轉，揚州百姓們再一次受到了熱情的招待，甚至比錦城時還熱情。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是京城。
皇宮內，東宮書房。
“你是說，太師來京講學了？”
原本還在批閱奏折的太子魏修染詫異地擡起了頭，看著前來匯報的影衛，手中的毛筆都有些顫抖。
“是！剛剛在朱雀東街，有揚州來的旅行團四處宣傳，屬下前往正道客棧一探究竟後，發現確實屬實！”
沈寂片刻。
“好！”太子拍案驚起，“太好了！孤三番四次請願未果，沒想到太師竟然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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