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七十二章
喬靈之被慕容太師的話搞得有些懵, 這人難道不是大師？
她警惕地望著面前仍然氣定神閑準備給她塗藥膏的黑胡子大漢，啪的一聲將大漢的手打落。
“你不是大師？”
身後跟著慕容相的幾個老頭也都紛紛走了進來，蘇素見狀趕忙去喊客棧裏的夥計過來幫忙。
“太師何必驚慌, 老夫既然敢來，定然沒有絲毫惡意, 不是嗎？”
慕容相瞇眼仔細打量著掩藏在胡須下的面孔, 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
“你到底是誰？那令牌那是老夫同雲初太師的約定，怎會來的是你？”慕容相面容冷峻，話語中充斥著寒意。
他整個人周遭的氣氛瞬間凝結，喬靈之也是第一次見慕容太師如此嚴肅的神情。
可那黑胡子假和尚仿佛未曾感受，他起身朝慕容太師走去，拿出懷中的當初慕容太師讓蘇素送去天寧寺的令牌。
“你確定這令牌是你的？”
“你這是何意？”慕容相身子一震, 看著假和尚的眼神更加覆雜了。突然他仿佛意識過來了什麽, 神色大變。
“你...你...你是？”像是覺得這話不方便讓旁人聽去, 他突然轉身跟眾人說道, “我有些問題要問此人, 你們暫且出去一下。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眾人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龐, 也沒再多言, 紛紛轉身離開, 只有墨掌院離開時有些隱晦地打量了那壯漢一眼，只不過剛望過去就被壯漢發現了。
喬靈之見狀也準備起身離開, 卻被那壯漢叫住了。
“這位姑娘留步吧。”
“啊？”喬靈之有些難以置信地望了眼太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還是留。
慕容相看了眼壯漢, 又看了眼喬靈之, 終是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 那你便留下吧。”
喬靈之其實很想跟大家一起離開，畢竟看著氛圍就知道, 這絕對不是小事，而且應該也算不上什麽好事。
喬靈之認命地坐回床上，閉目養神，試圖讓兩人遺忘自己。
而慕容相也終於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你...莫非是臨沖...臨大將軍？”
什麽？！原本閉眼裝死的喬靈之被慕容太師的一句話，炸得直接坐了起來。不是吧？！臨將軍？魏臨淵的親爹？他...不是已經被皇上...死了嗎？
怎麽可能！！！
喬靈之猛地起身，將原本正在對峙的二人嚇了一跳，紛紛轉頭望向她。
“哎呦，這床上什麽東西，怎麽這麽紮！”好在喬靈之反應迅速，趕忙捂著脊背準備換個方向躺下，仿佛自己剛剛一下子坐起來，不是聽見了他們的話，而是被什麽東西紮到了。
“無妨，這位姑娘應該知道老夫，不是嗎太師？”
這話看似是說給慕容相說的，實際壯漢的眼神卻直勾勾盯著喬靈之。喬靈之被看得寒毛直豎，仿佛是在野外被什麽野獸盯上了一樣。
“是不是的，快說吧，不要再裝神弄鬼了！”慕容相對他這模棱兩可的態度也不耐煩了。
“哈哈，太師，還是這個脾氣。怪不得皇帝t不喜歡你！”那壯漢聞言也不惱，反而抓著大胡子笑了起來。
慕容相這下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天下敢這麽說話的，也就那人了。
“所以，你當年沒有死？那為何直接裝死消失了？還有......魏臨淵知道你的消息嗎？”
原本還在大笑的壯漢，聞言直接收起了笑意，“太師，這麽多問題，你讓老夫先回答哪個？”
“你愛回答哪個回答哪個！十幾年不見，怎麽變得這麽磨嘰！”
慕容相根本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他這突然的現身，說不得引起怎樣的朝堂動蕩呢！
望著氣氛有些詭異的兩人，喬靈之瑟縮在床上一動不敢動，雙眼瞪得老大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顯然這次現身這壯漢，也就是臨將軍，應當也是不打算隱瞞身份了。
所以，沈吟片刻就開口。
“本將軍當年大敗匈奴突厥聯軍後，因為心裏惦記快要生產的夫人，所以打算不等大軍整頓，自己孤身騎馬回京，只是沒想到剛出發沒多久就碰上了金吾衛，說是奉皇上旨意前來犒勞三軍...”
“怎麽可能？”臨將軍沒說完，就被慕容太師打斷了。
“你們才剛剛勝戰，皇上的嘉獎怎麽可能馬上就到了？”
臨將軍自嘲地勾起了嘴角，“是啊，怎麽可能？可那是那是又高興又急，便也沒多想，直接下馬跪地接旨。可剛一跪下，一把劍直穿心臟而入，我當時就被長劍釘在了原地。
那幾個金吾衛像是也沒料到，如此輕易，得手後他們便火速離開了。原本我也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沒想到再睜眼不是地獄，而是一座破廟。”
“雲初大師救了你？”當今天下能救得了心臟被刺穿的臨將軍的也就只有大師了。
“所以，你就一直跟著大師了？你懷疑是皇帝下的手，所以遲遲沒有現身？”
慕容相隱約覺得自己摸到了一些思路。
“不愧是太師，一點就通。當今天下能調動金吾衛的人也就皇帝了不是嗎？所以，我蘇醒後沒有現身，反而細心療傷，在大師的幫助下調理生息，然後暗中查找當年的事情真相。”
“不是皇帝。”慕容相淡定地扔了句話，
“你什麽意思？你知道什麽？”臨沖有些狐疑地望著慕容相。
慕容相也不隱瞞，“當年你出事後，老夫也覺得有蹊蹺，便私下調查了一下，同樣發現了當年有一隊金吾衛私自離京。
所以，老夫便找到了皇帝同他對峙，還發生了爭執。皇帝一口咬死他並不知情，也沒有害你。
即使老夫拿辭官威脅，他都沒有改口。所以，應當不是皇帝。”
“哦？沒想到太師竟然還會為我這武將打抱不平？”臨沖沒有質疑他的結論，反而是驚訝於他這樣孤傲清高的太師會為自己說話，畢竟朝堂上文武官員都是各自為營，互相看不慣對方的。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查到兇手了嗎？”慕容相嘆了口氣，突然咬牙切齒地望著他，“你可知，就是因為你這樣的行為，將你的親生兒子魏臨淵推向了何種境地？”
“呵，老夫沒有兒子！姓魏的跟我臨家有何關系？難不成老子家也是皇族？”
喬靈之沒想到魏臨淵的親生父親竟然對他是這麽一個態度，而那個傻子還在一個人糾結著想大逆不道替他父親報仇。
“姓什麽重要嗎？是不是你兒子你心裏沒數嗎？還是你覺得魏臨淵是她娘跟皇上生的？”
喬靈之的話相當難聽，幾乎是在羞辱面前這個大將軍了。果然臨沖的臉色一整個拉了下來，“你！不知廉恥！膽敢侮辱我夫人的名譽，信不信老夫直接讓你命喪當場！”
“呵呵，信，怎麽不信，您多厲害啊！連自己兒子都不認了，我們這外人又算得了什麽！”
“好了，靈之，你少說兩句吧。”慕容相怕喬靈之的陰陽怪氣真將面前這煞神氣昏了頭，趕忙出聲制止。
“臨沖，你也莫要同小輩置氣，你將喬丫頭留下來，不就猜到她跟臨淵那小子關系不淺嗎？”
“哼！”終究臨沖還是斂去了怒氣，只是沒再出聲。
“既然，你不說，那便讓老夫猜上一猜。這令牌是臨淵那小子在離開錦城時，交予我的，說，這是他娘臨死前留給他的。若是喬丫頭出事了，便拿著它去京城的天寧寺找太初大師。
而今日，你看見了這令牌，便以為是魏臨淵出事了，所以才會冒險下山，是嗎？”
喬靈之聽得又是一驚，她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那令牌...魏臨淵母親的遺物也是救命之物，竟這麽給了太師，就為了自己？
喬靈之心裏突然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和別扭，這人也太不珍惜自己母親的遺物了！
“太師，真不愧是太宣第一智者，什麽都瞞不過你。”臨沖看著慕容相突然笑了，只是笑容多了些許淒慘，“那令牌乃是當年我用‘守衛邊關五年’為代價，同太初大師的換來的，本想讓夫人拿著令牌，若是生產時我沒回來，便去找太初大師的。
沒想到，那個傻子竟自己將孩子生了下來，卻丟了自己的命，還把令牌送給了那孩子。而那孩子，呵，卻又認賊作父！”
“呵，您這大鍋可真會扣啊！合著您一點沒錯，錯的是您的夫人，錯的是剛剛出生的魏臨淵，是吧？
祖父，這人真的是將軍？如此沒有擔當，怕是您老老眼昏花認錯了吧？”
莫名中槍的慕容相心頭一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孩子就是說不聽，嘴這麽不饒人，也不怕人家真要她的命。
“荒唐！果然最毒婦人心，你個小女子知道什麽？老夫征戰沙場時你怕是還沒出生呢？還敢質疑老夫？好！你說！老夫哪裏沒有擔當？”
“您有擔當？您有擔當，您將一個懷孕的夫人獨自丟在京城？然後給了令牌，讓她遇到危險拿著去找別人，哈哈笑死，您要真有心想保護她，就想盡一切辦法將她帶在身旁啊？
您知道為什麽您的夫人沒有用令牌去找大師反而留給自己的兒子嗎？那是她知道了您的噩耗，京中樹敵無數，為了孩子的命她非死不可，卻又擔心孩子，才將令牌留下的，只為了給孩子一個護身符。
那您又知道魏臨淵什麽？他從小出生在宮中皇上、皇後、太子對他猶如親生孩子和兄弟，而那個時候您怕不是躲在哪裏恨天恨地呢？
而在他無意得知當年所謂的真相後，陷入了孝義兩難的境地，痛苦不已，最後甚至決定擔起臨家血脈的責任，舍棄了養他長大的皇室，準備替臨家報仇。
而您呢？還在那喊著，他不是我兒子。
我真替您悲哀，像您這樣的人，確實不配做魏臨淵的父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喬靈之被慕容太師的話搞得有些懵, 這人難道不是大師？
她警惕地望著面前仍然氣定神閑準備給她塗藥膏的黑胡子大漢，啪的一聲將大漢的手打落。
“你不是大師？”
身後跟著慕容相的幾個老頭也都紛紛走了進來，蘇素見狀趕忙去喊客棧裏的夥計過來幫忙。
“太師何必驚慌, 老夫既然敢來，定然沒有絲毫惡意, 不是嗎？”
慕容相瞇眼仔細打量著掩藏在胡須下的面孔, 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
“你到底是誰？那令牌那是老夫同雲初太師的約定，怎會來的是你？”慕容相面容冷峻，話語中充斥著寒意。
他整個人周遭的氣氛瞬間凝結，喬靈之也是第一次見慕容太師如此嚴肅的神情。
可那黑胡子假和尚仿佛未曾感受，他起身朝慕容太師走去，拿出懷中的當初慕容太師讓蘇素送去天寧寺的令牌。
“你確定這令牌是你的？”
“你這是何意？”慕容相身子一震, 看著假和尚的眼神更加覆雜了。突然他仿佛意識過來了什麽, 神色大變。
“你...你...你是？”像是覺得這話不方便讓旁人聽去, 他突然轉身跟眾人說道, “我有些問題要問此人, 你們暫且出去一下。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眾人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龐, 也沒再多言, 紛紛轉身離開, 只有墨掌院離開時有些隱晦地打量了那壯漢一眼，只不過剛望過去就被壯漢發現了。
喬靈之見狀也準備起身離開, 卻被那壯漢叫住了。
“這位姑娘留步吧。”
“啊？”喬靈之有些難以置信地望了眼太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還是留。
慕容相看了眼壯漢, 又看了眼喬靈之, 終是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 那你便留下吧。”
喬靈之其實很想跟大家一起離開，畢竟看著氛圍就知道, 這絕對不是小事，而且應該也算不上什麽好事。
喬靈之認命地坐回床上，閉目養神，試圖讓兩人遺忘自己。
而慕容相也終於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你...莫非是臨沖...臨大將軍？”
什麽？！原本閉眼裝死的喬靈之被慕容太師的一句話，炸得直接坐了起來。不是吧？！臨將軍？魏臨淵的親爹？他...不是已經被皇上...死了嗎？
怎麽可能！！！
喬靈之猛地起身，將原本正在對峙的二人嚇了一跳，紛紛轉頭望向她。
“哎呦，這床上什麽東西，怎麽這麽紮！”好在喬靈之反應迅速，趕忙捂著脊背準備換個方向躺下，仿佛自己剛剛一下子坐起來，不是聽見了他們的話，而是被什麽東西紮到了。
“無妨，這位姑娘應該知道老夫，不是嗎太師？”
這話看似是說給慕容相說的，實際壯漢的眼神卻直勾勾盯著喬靈之。喬靈之被看得寒毛直豎，仿佛是在野外被什麽野獸盯上了一樣。
“是不是的，快說吧，不要再裝神弄鬼了！”慕容相對他這模棱兩可的態度也不耐煩了。
“哈哈，太師，還是這個脾氣。怪不得皇帝t不喜歡你！”那壯漢聞言也不惱，反而抓著大胡子笑了起來。
慕容相這下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天下敢這麽說話的，也就那人了。
“所以，你當年沒有死？那為何直接裝死消失了？還有......魏臨淵知道你的消息嗎？”
原本還在大笑的壯漢，聞言直接收起了笑意，“太師，這麽多問題，你讓老夫先回答哪個？”
“你愛回答哪個回答哪個！十幾年不見，怎麽變得這麽磨嘰！”
慕容相根本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他這突然的現身，說不得引起怎樣的朝堂動蕩呢！
望著氣氛有些詭異的兩人，喬靈之瑟縮在床上一動不敢動，雙眼瞪得老大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顯然這次現身這壯漢，也就是臨將軍，應當也是不打算隱瞞身份了。
所以，沈吟片刻就開口。
“本將軍當年大敗匈奴突厥聯軍後，因為心裏惦記快要生產的夫人，所以打算不等大軍整頓，自己孤身騎馬回京，只是沒想到剛出發沒多久就碰上了金吾衛，說是奉皇上旨意前來犒勞三軍...”
“怎麽可能？”臨將軍沒說完，就被慕容太師打斷了。
“你們才剛剛勝戰，皇上的嘉獎怎麽可能馬上就到了？”
臨將軍自嘲地勾起了嘴角，“是啊，怎麽可能？可那是那是又高興又急，便也沒多想，直接下馬跪地接旨。可剛一跪下，一把劍直穿心臟而入，我當時就被長劍釘在了原地。
那幾個金吾衛像是也沒料到，如此輕易，得手後他們便火速離開了。原本我也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沒想到再睜眼不是地獄，而是一座破廟。”
“雲初大師救了你？”當今天下能救得了心臟被刺穿的臨將軍的也就只有大師了。
“所以，你就一直跟著大師了？你懷疑是皇帝下的手，所以遲遲沒有現身？”
慕容相隱約覺得自己摸到了一些思路。
“不愧是太師，一點就通。當今天下能調動金吾衛的人也就皇帝了不是嗎？所以，我蘇醒後沒有現身，反而細心療傷，在大師的幫助下調理生息，然後暗中查找當年的事情真相。”
“不是皇帝。”慕容相淡定地扔了句話，
“你什麽意思？你知道什麽？”臨沖有些狐疑地望著慕容相。
慕容相也不隱瞞，“當年你出事後，老夫也覺得有蹊蹺，便私下調查了一下，同樣發現了當年有一隊金吾衛私自離京。
所以，老夫便找到了皇帝同他對峙，還發生了爭執。皇帝一口咬死他並不知情，也沒有害你。
即使老夫拿辭官威脅，他都沒有改口。所以，應當不是皇帝。”
“哦？沒想到太師竟然還會為我這武將打抱不平？”臨沖沒有質疑他的結論，反而是驚訝於他這樣孤傲清高的太師會為自己說話，畢竟朝堂上文武官員都是各自為營，互相看不慣對方的。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查到兇手了嗎？”慕容相嘆了口氣，突然咬牙切齒地望著他，“你可知，就是因為你這樣的行為，將你的親生兒子魏臨淵推向了何種境地？”
“呵，老夫沒有兒子！姓魏的跟我臨家有何關系？難不成老子家也是皇族？”
喬靈之沒想到魏臨淵的親生父親竟然對他是這麽一個態度，而那個傻子還在一個人糾結著想大逆不道替他父親報仇。
“姓什麽重要嗎？是不是你兒子你心裏沒數嗎？還是你覺得魏臨淵是她娘跟皇上生的？”
喬靈之的話相當難聽，幾乎是在羞辱面前這個大將軍了。果然臨沖的臉色一整個拉了下來，“你！不知廉恥！膽敢侮辱我夫人的名譽，信不信老夫直接讓你命喪當場！”
“呵呵，信，怎麽不信，您多厲害啊！連自己兒子都不認了，我們這外人又算得了什麽！”
“好了，靈之，你少說兩句吧。”慕容相怕喬靈之的陰陽怪氣真將面前這煞神氣昏了頭，趕忙出聲制止。
“臨沖，你也莫要同小輩置氣，你將喬丫頭留下來，不就猜到她跟臨淵那小子關系不淺嗎？”
“哼！”終究臨沖還是斂去了怒氣，只是沒再出聲。
“既然，你不說，那便讓老夫猜上一猜。這令牌是臨淵那小子在離開錦城時，交予我的，說，這是他娘臨死前留給他的。若是喬丫頭出事了，便拿著它去京城的天寧寺找太初大師。
而今日，你看見了這令牌，便以為是魏臨淵出事了，所以才會冒險下山，是嗎？”
喬靈之聽得又是一驚，她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那令牌...魏臨淵母親的遺物也是救命之物，竟這麽給了太師，就為了自己？
喬靈之心裏突然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和別扭，這人也太不珍惜自己母親的遺物了！
“太師，真不愧是太宣第一智者，什麽都瞞不過你。”臨沖看著慕容相突然笑了，只是笑容多了些許淒慘，“那令牌乃是當年我用‘守衛邊關五年’為代價，同太初大師的換來的，本想讓夫人拿著令牌，若是生產時我沒回來，便去找太初大師的。
沒想到，那個傻子竟自己將孩子生了下來，卻丟了自己的命，還把令牌送給了那孩子。而那孩子，呵，卻又認賊作父！”
“呵，您這大鍋可真會扣啊！合著您一點沒錯，錯的是您的夫人，錯的是剛剛出生的魏臨淵，是吧？
祖父，這人真的是將軍？如此沒有擔當，怕是您老老眼昏花認錯了吧？”
莫名中槍的慕容相心頭一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孩子就是說不聽，嘴這麽不饒人，也不怕人家真要她的命。
“荒唐！果然最毒婦人心，你個小女子知道什麽？老夫征戰沙場時你怕是還沒出生呢？還敢質疑老夫？好！你說！老夫哪裏沒有擔當？”
“您有擔當？您有擔當，您將一個懷孕的夫人獨自丟在京城？然後給了令牌，讓她遇到危險拿著去找別人，哈哈笑死，您要真有心想保護她，就想盡一切辦法將她帶在身旁啊？
您知道為什麽您的夫人沒有用令牌去找大師反而留給自己的兒子嗎？那是她知道了您的噩耗，京中樹敵無數，為了孩子的命她非死不可，卻又擔心孩子，才將令牌留下的，只為了給孩子一個護身符。
那您又知道魏臨淵什麽？他從小出生在宮中皇上、皇後、太子對他猶如親生孩子和兄弟，而那個時候您怕不是躲在哪裏恨天恨地呢？
而在他無意得知當年所謂的真相後，陷入了孝義兩難的境地，痛苦不已，最後甚至決定擔起臨家血脈的責任，舍棄了養他長大的皇室，準備替臨家報仇。
而您呢？還在那喊著，他不是我兒子。
我真替您悲哀，像您這樣的人，確實不配做魏臨淵的父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