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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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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體

提問,一個靈氣很濃重的地方,為何不見修士跑來修煉。

答,因為有也不能用。

這指的就是輕昆山,就算不能做為駐地,也曾經有修士想要來這裏修煉,然後就被落雷劈得跑出輕昆山,跑得慢的——只能是涼透心的下場。

在輕昆山第一不能修煉,第二不能打鬥。尤其是打鬥,一旦打起來的話,大概就是山下的城外都能看得到整個山都是落雷。

所以雙方人馬見面時,第一時間都是握住自己的武器卻又放了下來,尤其是不少用劍啊,刀啊之類的修士,都把兵器放到儲物器中,根本不敢拿出來——尤其是劍修。畢竟曾有劍修在輕昆山被劈過,最後是丟了劍才逃過去。

但肖澤玉這位肖二公子,拿出鳳粹就直刺——最邊緣的仙尊宮的一位褐袍修士去。寒光閃耀,速度極快。褐袍修士本能的閃避,手中剛聚上靈力,肖澤玉的攻擊沒到,落雷就下來了。

褐袍修士心中暗暗叫苦,才剛用了那麽點靈力,他閃得過肖家二公子,卻閃不過這驚雷,但如果不用靈力的話,他又對付不了肖二公子。

肖澤玉這邊就更簡單了,鳳粹劍的劍光閃得眾人眼花,而落雷往下掉的時候,他避都沒有避,動作也沒有停,之前直刺一劍,再刷刷刷的橫切直刺,如果不是驚雷山的落雷天生就是帶著靈氣,他們都不敢相信,那些落雷盡往褐袍修士那邊落去,絲豪沒有一個落入肖澤玉這邊。

褐袍修士十分狼狽,太過被動了,而他一被肖澤玉攻擊後,其他人立刻躲得遠遠的。不然,就等著被落雷誤傷吧。

見狀,褐袍修士不由有些想吐血,這都什麽事啊?面對肖澤玉和山上落雷的雙重份,不由怒喝道:

“小子,知不知道輕昆山的規矩啊?”

“知道。”肖澤玉的劍也跟著刺了過來。“但我不遵守又如何?”冰冷的聲音帶著嘲諷,或許是嘲諷的語氣刺激到了這位,他也顧不什麽落雷了,拿出自己的法器。

法器一出,落雷就更加頻繁。而此刻的肖澤玉也被波及到,只是落雷打在他身上如泥牛入水一般?這是有對比的,兩人同時被劈,褐袍修士都抖了幾回,但肖家這位二公子,卻跟沒事人一般,耍劍的手的還是穩穩的。

“咣”鳳粹劍吹在褐袍修士的法器上,聲音輕脆,卻讓他心疼不已,青玉制成的玉器的法器防禦性是按最好的來煉制的,沒有想到肖澤玉的這把劍居然能砍出一個小缺口。

褐袍修士先是心疼,然後才註意到,明明看似普通的鐵劍,不但能破他法器,而且在這輕昆山居然沒有落雷打在那劍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如果把這柄劍搶過來會如何?

人有了貪念的時候,總會忘了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遺忘了那可是非常致命的。他剛剛才吼著肖澤玉懂不懂得輕昆山的規矩的時候,並沒有想到,後面的自己一時忘記,又因為看到肖澤玉不過才金丹期的修為,放出化神期的威壓。

他的一個好友心道不好,在輕昆山上放威壓,是想找死嗎?

褐袍修士放出威壓沒有壓向肖澤玉,就被周身的靈力躁動一下子反壓到吐出一口血。心道不好,立刻散掉威壓,只是已經晚了,周身被靈氣壓得整個人都完全不能動彈。

趁你病要你命,肖澤玉橫掃一劍,引來數個落雷,靈壓,利落的一劍穿心以及最後的雷電,褐袍修士只來得及叫了聲。

“仙尊,救……”

電火雷光之中,一個化神期修士就在數個落雷中化成了灰。從兩方人馬見面到見面後肖澤玉殺了一個化神期高手,不過短短的瞬息時間。

肖澤玉收回鳳粹,抖了抖上面的灰。淡淡地說道:

“不愧是仙尊的一條狗,殺了也只會叫一聲,就沒有什麽用了,當然,大概是狗主人沒有用的原因吧。”

眾人:“……”

仙尊宮眾:“……”

“豎子爾敢。”韓易東大怒,被人這麽指著鼻子罵的經歷,是他從未遇到過的事情,他出生下來就有位仙尊的父親,誰不奉承他,對他都是恭敬有加的。

最初這些所謂的世家門派聚集一起的人上來時,韓易東並不在意,沒有人敢對他動手,更不會有人敢在輕昆山上動手。

可他怎麽樣都沒想到,不過是一個世家的公子,一個金丹期修為的小子,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罵他?還當著他的面殺了自己的手下,這更讓他想起了半個月前那場不愉快的事情。

“敢不敢,我不都殺了麽?”肖澤玉神色淡然卻又指了指那堆灰,與他神情及不相符的口氣。

“你不是就沒用的站在一邊看著?”

其實在肖澤玉攻向褐袍修士的時候,沒有人能相信那修士會被打敗,包括世家門派這邊的眾人,肖澤玉這樣的舉動,在眾人看來那叫自找死路,更何況一個化神期,一個金丹,而那金丹期的更還是個劍修。

怎麽看都是會是拿劍的被劈成灰的事,所以仙尊宮這邊的人也沒有怎麽插手。

肖嘉淵嚇出一身冷汗,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向冷靜的弟弟有這麽沖動的時候。如果不是之前阿澤讓他們全部不要動,他都想上去幫他了,不過,現在看來,自己上去估計也是幫倒忙。

立在一旁仙尊宮的人其實有些心寒,他們沒有想到仙尊到現在,最生氣的不是手下的死亡,而是生氣那個肖家二公子辱罵他的事。

“說起來,也算不上是狗主人。只能說物以類聚,指不定你和他一樣呢。”肖澤玉笑了笑,溫文爾雅地罵人,只是笑意並未達到眼底。說完也沒有等韓易東發火,直接打向下一個仙尊宮的修士。

對於肖澤玉只對上仙尊宮的修士而不是仙尊本人,這倒不奇怪。在萬霖大陸就沒有哪個修士敢襲擊仙尊,氣運加身的人,襲擊他只會讓自己無功而返,這還是輕的,還有過當場被雷劈死的。

肖澤玉一動手,仙尊宮的人就暗自叫苦了,他們就算是發現,只要在山上不動用靈力,倒也不會引起落雷,可這樣一來就是束手束腳的,修為再高什麽的都是假的。而且還絕對不能放威壓,剛才那位簡直是死得太冤。

就是眾人不太明白,為何他完全不怕這輕昆山的落雷?!好幾次了,同樣的落雷打在身上,化神期的修士都不太能適應被靈氣雷電擊中的感覺,但這位肖公子卻古怪得很。

於是就可以看到仙尊宮這邊十幾位化神期的修士四處閃躲,並不想正面對上古怪的肖公子,世家門派同來的人則呆住了,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韓易東沈下臉,之前沒有動手只不過因為是個金丹期,但這現讓人這麽挑釁還不動手,真的以為他很好說話麽?

他冷哼一聲,單掌像是不經意間直直拍向肖澤玉。

掌風在沖向肖澤玉的同時,他快速的往左側閃過,不知是不是太緊張,側身的幅度並不大,掌風還是有掃到肖澤玉的一側,讓他悶哼了一聲。這一聲讓被肖澤玉盯上的劉奇暗松了一口氣,只是他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肖二公子在閃躲仙尊的掌風的同時,還沒有忘記自己之前要做的事,刺向劉奇一劍。

劉奇那口氣松到一半,手臂就被鳳粹劍的劍芒劃破,鮮血四濺,隨後還有數道落雷。

肖澤玉被打得悶哼一聲,似乎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可他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見停頓。一片劍芒輕抖,甚至能引起驚雷順著他的意思,劈向劉奇。

韓易東一楞,原以為這少年會停下來會是閃開,但沒有想到他還在想著要殺仙尊宮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理由,他都不能任由這位小子這樣下去,於是他直沖少年而去。

只是肖澤玉卻身手靈活的斜劍一刺,正好把劉奇逼往右側閃去,還差點撞上了韓易東。氣得韓易東沒好氣的將人往後推去。

肖澤玉則是又攻向最近一位仙尊宮的修士,同時鳳粹劍半路還引來落雷攻擊那個企圖防護罩的人。同樣的被肖澤玉的劍逼得撞向韓易東。

朝易東的脾氣並不算是那麽容易挑釁的,那是指平時。現在他要追著打肖澤玉的同時,這人卻並不理會他,反而是對著仙尊宮的一眾人等下死手,就形成了韓易東對肖澤玉下手,而肖澤玉對仙尊宮等人下手。這就讓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就有些氣上頭了,下手也愈發狠厲了起來。

那日在靜室中的世家門派的幾個暗自嘀咕,這情景略眼熟啊。

被韓易東打中三次的肖澤玉此刻身邊已經沒有仙尊宮的人了。其他人也不傻啊,在這輕昆山不能輕舉妄動,但躲人還是可以的嘛。

不知不覺中,兩人都已經是離眾人都有一段距離了,或者說是在一處山峰的小處平地。眾人只是遠遠的看著,肖嘉淵想要過來,卻被大長老拉住。

韓易東的那句:

“看你還能用誰來擋?”

卻看到對面那個一直閃躲他的少年直直的看向他,嘴角微微的勾起,輕輕的回答道:

“三次攻擊,三個品階。”聲音極小,只有韓易東聽得到。

只是品階,攻擊?讓韓易東臉色一變,就看到那位肖二公子手腕一轉,鳳粹劍雜含著驚雷的長嘯直直朝他面前轟來。

“你是暗尊的徒弟?…”心中暗自叫糟,韓易東沒有想到眼前這位世家公子居然就是一直在找的人。

“是啊!所以我就是來殺你的。”肖澤玉完全沒有之前的顧忌,甚至可以說是運用了周身的靈力全力的攻向韓易東。

輕昆山本來就靈力沈重,只要有一些小小的靈力激蕩就會引來更加狂暴的靈力。肖澤玉絲毫不保留的用力全部靈氣在攻擊時,自然是把兩人方圓百裏的驚雷全部都吸引了過來。

這樣一來,世家門派與仙尊宮等一眾人倒是輕松了不少。但肖澤玉與韓易東兩人的立足之處就十分可怕了,靈氣與雷電四竄著,激起了電光雷網,哪怕仙尊有仙尊令也會被打中不少。

肖澤玉勾起嘴角,落雷山,真的是極好的地方呢。

——小徒弟,此次回去後,每次升完品階後,記得都要去一次輕昆山挨雷劈,至少要挨個幾百下才行。

言靖安在告訴他,自己在往後的升階都不會有雷劫了,劍意築基是十分特別的一種修煉方式,在築基的時候就已經是經歷了雷電無數,也把他的身體改造得更加結實以及不畏雷電。

可僅是這樣還是不夠的,言靖安說道,雷電淬體當然是愈多愈好,只要他的進階之後,就再跑去輕昆山,反正那落雷下來的都是靈氣,對肖澤玉這樣的狀況,劈得愈多,身體就會愈好。

“當然啦,要是有人肯和你在輕昆山上打上一場就更好,平常的落雷也是可以的,但是打鬥吸引過來的落雷,更加能淬體,還有能磨練你的劍術。不過,估計你也是找不到有哪個傻瓜肯在輕昆山陪你打。畢竟那落雷打你是淬體,打別人那就是要命的呢。”

“拿把劍在輕昆山上就夠吸引落雷了。”肖澤玉是聽過輕昆山的傳說的。劍修世家的肖家,輕昆山可是第一個要註意的山脈。

“哦,那你最好就不用鳳粹哈。這劍在的話,落雷會自動避開你的。”言靖安想了想,附上一句。“去淬體就不用帶鳳粹劍,但若是哪天和別人在那裏幹起來的話,鳳粹劍就可以讓你隨意在輕昆山上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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