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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怒氣,世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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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六小姐的病來勢著實兇猛,我們也只能先開個藥方試試。”幾位太醫看過衛月舞的病情之後,互相商量了一下,由太醫院的一位老太醫來給衛洛文說。

“書非,把明大夫的藥方拿過來!”衛洛文點點頭,吩咐道。

這會明大夫的藥已經在煎了,書非忙把一邊的藥方遞了過來,太醫們接過方子看了看,點了點頭。

“這方子以調補為主,基本上算得上是一張好的方子,但如果再添幾味藥就更好了!”太醫道。

“麻煩老太醫!”衛洛文點點頭。

幾位太醫已是去一邊的廂房,重新研討藥方去了。

太夫人這會也得了信,派了宏嬤嬤過來問,知道衛月舞病重,還送來了一些好的藥材,太夫人自己有小倉庫,基本上放置著一些好的藥材。

衛洛文讓書非收下,等太醫們研討好藥方,才帶著人離開。

清荷院重新安靜了下來,衛月舞被金鈴抱起,灌了藥湯後,讓眾人退去,各自休息,金鈴不放心衛月舞的病情,就守在衛月舞的屋子裏。

床上的衛月舞依然在沈睡,臉色蒼白,呼吸很淡,若不是金鈴伸手到她鼻翼之間,幾乎感應不到她的呼吸。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金鈴轉過頭去桌前把桌上的燈蕊挑的暗一些,

忽然背後一陣冷風,警惕的轉身。

待得看清楚窗前站著的長身玉立的俊美男子時,急忙放下手中的物件,恭敬的行了一禮:“世子!”

“宮裏的太醫怎麽說?”燕懷涇舉步往衛月舞的床前行去。

“也說沒把握!”金鈴苦笑著搖了搖頭。

“到底是什麽原因?”燕懷涇如同深淵一般的目光,落在衛月舞的臉上,臉上沒有半絲笑意,那雙讓人魂為之奪的俊美眼眸,一片寒戾,這樣的寒戾,讓金鈴既便被眼梢掃上一點,也不由的驚懼萬分。

世子是真的生氣了!

“奴婢也不知道,可能是太傷心神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不管是宮裏的,還是府裏的,小姐一刻也沒停過,整個人的精神都是吊的足足的,待得放松下來,就有些吃不住了,之前也不覺得,突然之間就病成這樣,畫末想去拿對牌出門,冬姨娘又阻止,小姐強撐著將計就計……”

金鈴低聲答道,之前的事書非和畫末兩個早已告訴她了。

冬姨娘來意不善,若小姐不強撐著,兩個丫環根本擋不住冬姨娘。

燕懷涇在衛月舞的床手坐下,袖口處華美的紫色繡紋一閃,伸手出去,搭上了衛月舞的脈門,衛月舞的身體有問題,之前他就已經查察,府裏的太醫也曾經跟他說起過,他也暗中找太醫配了些強身健體的藥,只是一直沒有拿給衛月舞。

“取一顆藥,把藥化在溫水中!”他伸手抱起衛月舞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的玉瓶道。

“是!”金鈴接過燕懷涇手中的玉瓶,從裏面倒出一小顆蠶豆大小的藥丸,然後走到桌前,從茶壺中配了一杯溫水出來,把藥融入裏面,把茶杯遞給了燕懷涇。

燕懷涇接過,稍稍晃了晃,感應到手底的溫度並不燙人,才給衛月舞灌了起來。

衛月舞每次只是稍稍張嘴,能灌下的並不多,燕懷涇極有耐心的扶著她的頭,小心的灌一口,停一下。

這一個過程其實挺長,好不容易,灌的差不多了,燕懷涇才把茶杯遞給金鈴,金鈴接過放置在一邊,忙取帕子替衛月舞拭了拭唇角。

“世子,您回去吧,這會天色已不早!”看了看窗外,金鈴低聲勸道,“奴婢在這裏看著就是,有什麽變化一定馬上稟報世子!”

“小心她身體!”燕懷涇看了看窗外,的確這會外面的天色已不早,天際已隱隱泛白,再不能呆下去了,小心的把衛月舞放下,伸手替她拂開額間的一縷秀發,唇角抿出一絲淩利,看起來還是快點把小狐貍納入自己的名下才是。

不在自己身邊,縱然小狐貍再狡猾,也是有所不能逮。

他的步伐必須加快了……

淩晨上了早朝正著急著回府看衛月舞的衛洛文被燕懷涇攔了下來。

“華陽侯請留步!”

跟著衛洛文一起往外走的朝臣不少,這會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身後,那位年輕俊美的世子,穿著寬大的錦袍,雪色的衣裳,配著華美的繡紋,隨著他的大步而來,透著無尚的高華之氣,更兼他意態風流,眸色瀲灩,如此絕色,既便是同為男子,也不由的被刺痛了雙眸。

有人悄悄的開始緩下腳步,想聽聽燕懷涇和衛洛文說了什麽!

“聽聞華陽侯昨夜在街道狂奔,卻不知道所為何事?”燕懷涇悠然的走到衛洛文面前,嘴角勾起,帶著幾分調侃一般的愜意。

“小女病重,不得不夜叩宮門,請皇上恩旨!”衛洛文心頭煩悶,這會只想著急著回去看看女兒的狀況,哪有心思答理燕懷涇,但偏偏又不能真的不理這位世子。

“噢,那令千金的病情如何了?”燕懷涇一臉的笑意。

“這會正打算回府去看,世子……”衛洛文接下話,正想告辭,卻被燕懷涇笑著打斷了。

“想起和令千金的相識,還在數月之前,就覺得令千金舉止大方得體,和靖大小姐相仿,所以才會順手救下令千金,並一路帶著令千金回府,那時候令千金雖然柔弱,但看起來尚算健康啊!”

燕懷涇感嘆道,狹長的鳳眸中流光溢彩,讓人不容忽視。

但更讓人不能忽視的是她說的話,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是表示對靖大小姐果然不一般?

早知道靖文燕和燕懷涇之間差一點點成為未婚夫妻,這裏面不知道有什麽不得已的內情,不過想想出去,靖文燕是第一美人,配上燕懷涇也是恰當。

那是不是代表在燕懷涇的手中,對靖文燕是不一樣的,只是因為事情撞在那裏了,不知已才為之?

至於滅了靖地的想法,可能是燕國公的意思,跟燕懷涇並無半點幹系,可他現在馬上就要和公主定親了,這……又表示什麽意思?

眾人皆茫然,但一個個還是拉長了耳朵,細聽下文!

“多謝世子當日援手之恩!”衛洛文忍著氣道,他不覺得這個時候有翻舊帳的需要,況且他一直看燕懷涇不順眼的很,總覺得他在窺探自己的女兒似的。

“華陽侯客氣了,說過不過是順手而已,當日的情形下,看到和靖大小姐這麽相象的令千金,我又豈會不伸手。”

燕懷涇一派的意態從容,仿佛半點不知道自己這會所說的話,再一次肯定了靖文燕和他關系的不同,早有一邊的宮人把這個消息報到了兩位公主之處。

不管是三公主還是四公主對於燕懷涇的事都特別在意,每一次燕懷涇進宮,都有宮人在一邊窺探,如果知道了一點什麽,不管是報到三公主還是四公主,都是有賞的,這會還沒有出宮門,一路上當然有不少的宮人路過。

“燕世子客氣了,我……”衛洛文真的無心和燕懷涇在這裏你來我往,拱了拱手,又想告辭。

“華陽侯莫如我和你一起去你府上看看令千金,我從燕地也帶了不少好的藥材過來,若是令千金需要,倒是可以出一絲綿薄之力。”

燕懷涇今天看起來特別熱情,縱然依然雲淡風輕,但這言行之間處處表示要和衛月舞親近,或者說是借著衛月舞的事跟衛洛文親近。

燕懷涇想幹什麽?

許多敏感的官員紛紛在心裏猜疑,莫不是燕地又有什麽異動,這麽一想,對於燕懷涇的的話越發的在意起來。

“世子不需多禮,我這裏心神不寧,就先告辭了!”衛洛文一句話被憋了又憋,這會忍不住怒聲道,說完袍袖一拎,疾步往宮處走去。

他們這一路過來,一邊說一邊走,其實已到了宮門口,宮門口文官上轎,武官上馬,還有一些上了各自的馬車。

衛洛文心急如焚,這會當然沒有坐馬車,直接上了停在宮門處的馬,手中馬鞭一揚,正要起行,忽聽得耳邊一陣輕笑聲。

“華陽侯,一起上你府上去看看如何?”

待得回首,看到那位俊美的世子,逆著光線的臉透著幾分往日沒有的妖嬈,沖著自己瀲灩一笑,竟然也是騎了一匹馬。

白馬雪蹄高高仰起,寬大的披風一揚,居然就在衛洛文驚詫的眼神中,帶轉馬頭,帶著燕國公府的幾個侍衛,一溜煙奔了下去。

而他遠去的方向,居然不得燕國公府的方向。

這分明是要往自己的華陽侯府而去,明明表示不需要他的問候,燕懷涇居然還真的這麽跑在自己前面。

居然真的有這麽無恥憊賴的人,衛洛文氣的連肝都疼,伸著馬鞭朝著燕懷涇的後影揚了揚,卻終究沒什麽法子把人給攔下來,只得恨恨的一拍馬鞍,然後沖著身邊的侍衛厲聲道:“走!”

說著一揚馬鞭,狠狠的打在馬屁股上,駿馬受驚,仰天嘯叫一聲,急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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