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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緊急,衛秋芙的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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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莫華亭有關!”燕懷涇對衛月舞慵懶一笑。

又是和莫華亭?衛月舞微微一怔,莫華亭的身上,似乎也糾纏著無數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和自己的退婚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世子想讓我……”衛月舞遲疑的問道。

“不急,你只做好你的華陽侯府六小姐就行,可千萬別讓人家害得丟了性命!”燕懷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清朗的笑意,意有所指的道,然後伸手摸了摸衛月舞的秀發,轉身離去。

那一襲低調而奢華的衣袍,行走間,寬袍大袖,暗紋甩動,異常的瀟灑優雅。

“小姐,我們快走。”金鈴不知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

“走!”衛月舞點點頭,起身往回路走,這地方原就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小姐,跟奴婢往這邊來,世子吩咐奴婢帶小姐從小路離開,前邊可能會有人過來。”金鈴一把拉住衛月舞的衣袖,指了指後面一處隱在梅林深處的小路。

衛月舞點點頭,跟著金鈴走了小路,發生了這樣的事,必然有人來查看,四地諸侯加上皇家,那一個不是消息靈通,這裏應當馬上就有人過來了。

小路其實並不好走,而且還是一條落滿梅花的小道,有幾處枝條橫沖,把路面都擋住了,幸好有金鈴在前面開路,還算走的快,衛月舞的裙角還被幾處枝叉勾到了。

衛月舞不知道的是,她隨著金鈴才離開,燕懷涇就和文天耀,楚放南和齊雲皓一起出現在方才出事的場地上。

大家幾乎是不差先後到的,對示一眼後,紛紛向文天耀打招呼,至於為什麽大家齊聚在此,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她們這邊重新回到之前那間放置著長明燈的大殿前,正待出梅林,忽然看到書非正站在殿前的梅樹下,東張西望一副緊張的樣子。

衛月舞在一棵梅樹後停下腳步,對金鈴示意,金鈴點頭,從梅林處繞了出來,走近書非。

看到金鈴,書非大喜,急忙跑了過來:“金鈴姐姐,小姐呢?””

“什麽事?”見沒有其他人,衛月舞從隱身的樹後,閃身走了出來。

“小姐!”看到衛月舞完好的出現在她面前,書非才松了一口氣。

“小姐,四小姐方才又回來找您了,聽說您來給夫人祭拜,也一定要來,現在去準備祭拜的供品,奴婢趁著這當口,先過來稟報小姐。”

對於衛秋芙,衛月舞手下的幾個丫環,個個有心結,總覺得她不安好心。

“什麽時候的事?”衛月舞沈吟了一下問道。

“應當就快來了,奴婢在這裏已經等了一會了。”書非看了看天色道,這時候已近黃昏,天色處泛起一點點暗色。

衛月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雖然沒有大的失禮之處,但是這一路分花拂柳的過來,身上沾了一些花瓣,既便是拍掉,還是有些殘留的印痕,以衛秋芙的細心,必然會發現什麽,實在不宜見她。

可是不見她,自己又不能重返梅林,梅林那邊現在必定有重兵查驗,除了梅林這邊的路,就只有順著大殿出去的那條路,衛秋芙正在過來,兩個人必然會撞個正著。

“小姐,怎麽辦?”書非也看出衛月舞現在的不妥之處,著急的問道。

“走,我們進大殿!”衛月舞這會已下定決心,指著一邊的佛殿道。

“小姐,那裏面現在很暗,大殿正中沒有點佛燈,有幾盞長明燈,也不明亮!”書非之前找衛月舞的時候,早就進去看過了。

正是黃昏時候,天色半昏半沈,梅花庵的師付們,縱然這時候要過來點燈,這一座座佛殿,點到這麽偏遠的佛殿也有一段時間,這會大殿內其實比外面更暗。

“就進大殿!”看了看天色,衛月舞心中已有了決斷,衛秋芙來者肯定不善,不過正巧,自己也有些事想問她……

對於這位貌似實力不凡的衛四小姐,衛月舞也著實好奇,她一個深閨弱質,似乎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

對著金鈴附耳低語,待得金鈴聽了連連點頭,表示心領神會,便留下金鈴,帶著書非進了大殿。

“是,奴婢會按小姐說的去做的!”

金鈴點頭應下,站定在梅樹下,目送著衛月舞進了大殿,而後就聽得轉角處,隱隱有聲音傳來,果然四小姐就這麽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她身影一閃,消息在那棵梅樹後,靜等著衛秋芙出現……

衛秋芙今天覺得心神還不錯,不但得了一把世所罕見的古琴,而且還拿到了被封在暗盒中的琴譜,她已經看過,這是一份完完整整的琴譜,不同於世人所傳的那曲“鳳求凰”的殘譜,這一曲才是真正的孤本。

衛秋芙自己已經試過,她琴藝不錯,只稍稍彈了彈,便明白這是真的。

其間沒有任何洩疑的地方,這樣的琴譜配上她自己的曲藝,足以讓她覺得很有把握奪魁。

唯一猶豫的地方,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彈這麽一首曲子,和自己往日優雅端莊的形象,很不適合。

她總不能讓太子殿下認為她是輕浮之人吧!

正猶豫不決之間,聽得衛月舞扶病出去了,立時眼睛一亮,計上心頭,這才匆匆又帶了明雁往衛月舞的院子走了一趟,聞說衛月舞是去祭拜生母的,她急忙表示也要去祭拜大伯母。

“小姐,這個時候六小姐還在不在?不會已經回去了吧?”明雁看了看馬上就要昏暗下來的天色,問道。

“我們這一路上可曾看到?”衛秋芙搖了搖頭,她方才特意選的正是衛月舞回自己院子的路。

“小姐,六小姐會不會查察到什麽?”明雁有些擔心,之前她也以為以自家小姐的才智,對付六小姐,是手到擒來的事,可現在,她再不敢如此想了。

“一會你小心應對就是。”衛秋芙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還真不相信衛月舞的運氣會這麽好。

逃得了一次,逃不了兩次……

“是,小姐,那……那不會是六小姐吧?”她們這時候才過轉角,正對著大殿,明雁卻是眼尖的發現大殿邊上的梅林處,有女子的衣裳一閃而過,急忙指著那邊對衛秋芙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衛秋芙也看到了,皺了皺眉頭,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帶著明雁往梅林處過去,梅林裏其實也不錯的。

只是待得她們進到梅林裏時,前面的人影只看得見一點點衣裙,幾乎快走沒影了。

“六妹妹,你在那裏幹什麽?”衛秋芙緊走了幾步,開言叫道。

但前面的女子,似乎枉若未聞,依舊往前走,衛秋芙為了追上她,衣裙好幾處被勾到,還是明雁替她細心的取了,但既便如此,衣裙處已被細細的勾了些印痕。

“六妹妹,你躲什麽,我看到你了!”衛秋芙停下腳步,臉上顯過一絲怒容,看著前面的人影不悅的道。

“四小姐在找我們小姐嗎?”金鈴停下了腳步,從前面的梅樹叢中走了出來。

“你們小姐呢?”衛秋芙眼神微閃。

“我們小姐在佛殿裏,方才她看這裏的梅花好,讓我折一枝回去。”金鈴舉了舉手中的幾枝漂亮的梅花道。

“你們小姐一直在大殿裏?”衛秋芙眼神閃爍了一下問道。

“是,四小姐如果要找我們小姐,就去前面的大殿,奴婢還要替我們小姐挑幾枝漂亮的回去。”金鈴笑答道。

既然衛月舞不在這裏,衛秋芙自然也不會追下去,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轉過頭,回了大殿。

冬日的天暗的快,她們這邊擔誤了一會時間,大殿那邊就顯得暗幽幽的了。

大殿的門微合著,推開沈重的門,黑暗中吱紐紐做響,其實也是很嚇人的,明雁瑟瑟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衛秋芙,見她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只得用力推開門。

門開處,只見裏面黑漆漆的,居然什麽也看不清:“小姐……好象沒人……”

“走,進去看看。”衛秋芙命令道,推開門,舉步就往裏走,一想到衛月舞現在一個人在佛殿,她就震奮不已。

衛月舞現在可是傷著,身子又差,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回去。

天色暗沈了下來,殿外匆匆的來了一個小尼姑,手裏提著一盞油燈,她是晚上點佛殿燈的小尼姑,梅花庵和其他的佛教庵堂一樣,許多殿堂的燈光,是一晚上不熄滅的,更何況這幾天還有那麽多的貴人坐在庵裏,更是馬虎不得。

可這會沒走幾步,不知道是絆到了什麽,小尼姑在地上摔了一跤,重重的摔了一下,居然哼都沒哼,直接就暈了過去,手裏的那盞燈,在地面上滾了幾滾後,也熄滅了!

衛秋芙走進大殿,大殿門口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裏面還是幽深的看不清楚人影,大多數的長明燈居然都暗了,而且每層都有縵帳圍著,其實並看不清楚什麽,暗影中人帳縵掀起,似乎有人,又似乎沒有人。

“小……”明雁想說話,卻被衛秋芙制止住,她拎起裙角,輕手輕腳的往裏行去,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衛月舞居然敢壞自己的大事!

這次看到衛月舞,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的,以自己和明雁兩個人,還要不了衛月舞的性命不成!

到時候推說自己來的時候,衛月舞就已經死了,只說金鈴失責,縱然那個丫環說什麽,又有什麽用。

衛秋芙原本就是要找機會對衛月舞下手的,這會有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忽然,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明雁先是驚叫起來。

“閉嘴!”尖利的叫聲在空曠的大殿中響起,再伴著影影促促的燈火,衛秋芙也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低聲怒喝道。

“小……小姐,有……有人!”明雁結結巴巴的道。

第一百三十九 佛殿鬼影重重

“沒人!”衛秋芙低聲怒喝道,心卻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她之前一心想著暗害衛月舞的性命,這會靜下心來,才發現身邊一盞盞的都是長明燈,而且這些長明燈居然大多數都暗了,暗影中唯有的幾盞也鬼影重重。

她也是久處深閨的世家千金,哪經歷過這個,這會也是冷汗開始往下冒了。

嘴裏雖然喝斥著明雁,自己卻嚇得微微顫抖起來。

“啊!”這會不是明雁,是衛秋芙自己了,可還沒等她看清楚,頭部似乎就被敲打了一下,眼前一黑,幾乎暈倒,下意識的拉住一邊的帳幔,卻拖著掛在上面的幔帳,連著一大塊的被扯了下來,把她纏了個沒頭沒腦。

明雁在邊上甚至還沒來得及驚叫,就被直接打暈,倒在地上。

“四妹,你好!”黑暗中衛秋芙似乎聽到衛艷的聲音,不由的嚇了一機靈,連手中掙紮都軟了下來。

衛艷怎麽會在這裏?她一下子暈了!

“二……二姐?”衛秋芙戰戰兢兢的道。

“四妹,你害我!”衛艷的聲音似乎就在她耳邊,衛秋芙被幔帳蒙著,現在只會瑟瑟發抖,連意思都不清醒起來,實在是這樣的場景下,別說是久處深閨的世家千金,就算是那些世家子弟,也不一定能保持得住冷靜。

“二……二姐,我沒有!”衛秋芙驚慌道。

“四妹,和靖遠侯協議要害衛月舞的是你吧?為什麽讓我白擔了這個黑鍋,四妹,你的心好狠啊!”

黑暗中聲音隱隱約約,忽遠忽近,但說出的卻是衛秋芙心底的秘密,衛秋芙整個人立時仿佛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似的,這件事,沒有人知道,衛艷也不可能知道,這……這不是衛艷。

“你……你不是二姐姐,你是……是誰?”她勉強應話道。

“四妹,我當然是你二姐,或者我清醒的時候,不知道你和靖遠侯的事。但是現在不同,這是佛殿,佛殿拘了我的生魂過來,就是讓我來跟你對峙的。”

衛艷的聲音飄忽不定,“四妹,你跟靖遠侯圖謀衛月舞跟我沒關系,但為什麽把我也暗算進去呢!把我害到現在這個地步,我難道不應當來找你嗎!”

“不……不,跟我沒關系,都是靖遠侯的意思,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衛秋芙幾乎是失控的尖叫起來,纏著帳幔的手,無力的在空中抓拉了幾位,似乎想拉住什麽可以支撐得住的東西。

衛月舞扶著書非的手,站在一根柱子後,眼角閃過一絲暗芒,她一直覺得懷疑,衛秋芙和自己被劫殺一事,有著莫大的聯系,想不到,果然,她和莫華亭之間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關系的。

既然如此,希望等下,你不要哭的太難看,那份琴譜嗎?你不彈也得彈……

“衛月舞不死,婚事不協,原來靖遠侯想娶的是四妹妹啊,枉我還對靖遠侯一片癡心。”衛月舞卡尖了聲音,學著衛艷說話,“我其實也很好奇,六妹妹不死也可以退婚的,為什麽一定要了衛月舞的性命,四妹妹,你今天就當著這滿天的神佛,與我說個清楚吧!”

“是……是靖遠侯的意思,他……他掌握了一個大秘密,一個關系到衛月舞的大秘密,二姐,這事真的跟我沒關系,靖遠侯也沒告訴我,而且他要娶的一直是二姐啊!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大秘密?”暗黑中,衛月舞心中一動。

“是……是秘密,可……可我不知道,二姐,我真的沒有害你,害你的是衛月舞,二姐,二姐……”衛秋芙語無倫語的解釋道,手居然一把扯下了蒙在臉上的幔帳。

早守在一邊的金鈴過來,照著她的後腦勺就是一下,立時就把她打的暈了過去。

佛殿安靜了下來,衛月舞放開書非的手,緩步走過來,蹲下身子,撿起衛秋芙掉落在地上的一塊帕子。

帕子的一角,繡著一朵芙蓉花……

“小姐,我們快走,奴婢方才在外面的時候,看到後院那邊一長溜的燈籠,好象在查什麽似的。”金鈴帶了幾分焦急的道,她特意還跳上樹梢看了看,正是各家小姐住的那片院子的方位。

而提著燈籠火把的,居然是一眾男侍衛!

衛月舞略一思量,便道:“走小路,馬上回去!”

果然,林中的那場劫殺之後,那位魯國公世子必然是發現了什麽!

好在自己這裏也是有了準備的,這會當然得搶時間趕緊離開。

待的大殿安靜下來,大殿後門處的一個小門,無聲的開啟了,一個年老的女尼走出來,看了看這只剩下幾盞長明燈火的佛殿,又看了看衛月舞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怔了怔神,而後走到華陽侯夫人的那盞長明燈前。

那盞長明燈是唯一的還在點著的幾盞燈之一。

伸手把面前的幾盆供品,按到自己的習慣重新放置了一番,嘴裏低低的念叨了幾句,昏黃的大殿中,那樣的聲音,顯得空洞而詭異,而後,這位女尼又走到暈倒著的隔斷秋芙面前,低低的看了兩眼,沒理會她,轉身離去……

“小姐,您可回來了!”最後一間客院處,畫末正在屋子裏急的團團轉,聞得敲門聲,急忙打看,看到金鈴和書非跟著衛月舞進來,一把合上門,心才落回了肚子。

“怎麽回事?”衛月舞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問道。

“奴婢去打聽過了,好象是魯國公世子那邊鬧女賊了,四公主身邊的管事嬤嬤陪著,正一間間院子查過來。”

鬧賊?而且還是女賊,衛月舞嗤笑一聲,吩咐畫末道:“去準備洗涑的水。”

她從梅林偏僻的小路上走過,這會不但身上沾染了梅香的味道,連衣裳都勾破了幾處,必然讓人想到自己當時就在梅林深處。

那個時候梅林深處可是正在發生刺殺事件。

衛月舞不知道魯曄離是怎麽知道,當時梅林中還有其他人的,但是也看得出來魯曄離並不知道自己是誰,或者是燕懷涇帶自己下樹的時候,魯曄離的人遠遠的看到了一眼,但卻不確定自己是誰,所以才有了這番查探事件。

“是,奴婢早已備下熱水。”畫末點頭。

這邊畫末和書非兩個幫衛月舞洗涑,更換衣裳,金鈴則留在院子裏。

才不過一刻鐘時間,燈籠火把就已經圍到了衛月舞的院門前,魯曄離背著手,向一邊的侍衛點頭示意,侍衛上前用力敲門。

門開處是金鈴帶著幾分茫然的臉,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樣子:“你們……”

她看了看幾個侍衛,然後目光落到魯曄離臉上,才急忙側身行禮問安:“奴婢見過魯國公世子。”

“你們小姐呢?讓她出來一下。”魯曄離背著手上前,審視了一下金鈴問道。

必竟是世家小姐的院子,魯曄離也不便帶著一大群男侍衛沖進去。

“我們小姐之前出去一趟,回來休息了會,這時候……”金鈴遲疑了一下,她不清楚衛月舞現在洗完了沒。

“魯世子可有什麽事?”正屋的門忽然打開了,衣著整齊的衛月舞扶著書非的手站到了廊下,烏黑的秀發還沾著水氣,只稍稍拿一根簪子隨意的簪起來,任誰都看得出她才洗過澡,還沒來得及擰幹。

一張精致的小臉上也帶著濕漉漉的水,越發的顯得白嫩如雪,嬌媚動人,黑鴉鴉的長睫扇動了兩下,愕然的看著門口那一大堆人,顯然沒明白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衛六小姐什麽時候回來的?”魯曄離眼神一幽,但隨既不動聲色的問道。

“應當回來有一個時辰了吧,我稍稍睡了會,金鈴是不是?”衛月舞眉頭微蹙,似乎連她自己也不能確定時間,不過如果她的確是小睡了會的吧,還真不知道大約回來多少時間了。

“小姐,您睡了有一段時間了,應當是一個時辰之前回來的。”金鈴應聲道。

魯曄離的目光落在衛月舞的衣裙上,衣裙是新換的,真看不出什麽,他手下的侍衛只說遠遠的看到燕懷涇抱著一個女子下來,他不敢靠近,怕被燕懷涇的人發現,隔的太遠,天色又暗沈了下來,基本上看不清楚女子的衣裙。

只知道燕懷涇和那個女子之間很親呢。

這讓魯曄離想起自己初見這位衛六小姐時的情景,這位衛六小姐和燕懷涇之間,真的有什麽暧昧的關系不成?

那個女子會不會就是眼前這位衛六小姐呢?

但是燕懷涇又豈是那種會情緒外露的人?又怎麽把自暴其短,讓自己這麽簡單就查察到他的意思……

他心裏思慮萬千,這會只定定的打量著衛月舞,卻沒有說話,整個院子的氣氛莫名的詭異起來。

衛月舞倒是不慌不忙,任離曄離對自己打下打量,看起來離曄離的確是沒有看清楚自己,否則現在不會是這麽一副審視不清的樣子。

“世子!”一個侍衛急匆匆的從後面過來,對著魯曄離的耳邊低語幾句,魯曄離的臉色微變,收回落在衛月舞身上的目光,淡淡的道:“我來的魯莽,打擾六小姐休息了,不當之處,還請六小姐海涵。”

說完拱了拱手,轉身大步離去。

四公主的管事嬤嬤也上前來,遞給金鈴一個紅封,笑道:“魯世子那邊出了個女賊,四公主怕逃到小姐們的住處,驚擾到幾位小姐,所以才帶著魯世子的人來查看一番的,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馬上稟報給我們四公主,我們四公主一定重謝。”

“是,奴婢知道。”金鈴接過紅封,恭敬的行了一禮道,這是四公主給自家小姐壓驚的錢,她收的毫不收軟。

待得所有人離開,幾個丫環重新簇擁著衛月舞進屋,馬上替她拿掉簪子,擰幹頭發。

“小姐,魯國公世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書非對方才魯曄離的舉動很意外,照理這麽大張旗鼓的過來,總是會都審問幾句,那裏象現在這樣,沒問幾句就離開了。

“衛秋芙被發現了。”透過妝鏡,衛月舞唇角勾起一抹幽冷,眸色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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